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仗剑问仙-第10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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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即使他们也想不明白,一个雄主和一个权臣,是如何相安无事的,可偏偏薛律和薛征就是做到了。
这让他们对说书老人的话,半信半疑。
却没想到,喜讯传来得如此突然。
接下来,北渊内乱未平,大端借着十余年的厚积薄发,挥师北上,不说一战而定,至少也能将北渊这头恶狼狠狠咬下一块肉来,一举扭转几十年来的南北攻防之态。
的确是件大好事啊,可为什么荀忧这心头还是有点隐忧呢?
过了一会儿,他终于想到了隐忧的关键,望着杨灏,“陛下,薛征虽然遭难,但还下落不明呢。”
杨灏也缓缓收敛了神色,望着远方,是啊,薛征一日不死,北伐大计便随时有可能面临灭顶之灾。
甚至还存在着那万一的可能,如果这是薛家兄弟做的一个局呢?
所以,一切的关键,都来到了那个问题上。
薛征到底在哪儿?
大端和北渊,两个比邻而居的庞然大物,自然在国境之上多
有接壤。
但适合征战的,也就那么几条线路。
殇阳关,雄关高耸,和北渊的南部重镇雄州遥相对峙。
作为最常见的南北战争的发起点,殇阳关见证了北渊和南面政权之间的无数次刀兵。
殇阳关身前宽阔而平坦的戈壁,背后一马平川可直抵大端王朝腹心的平原,都让这座雄关成为了每一位想跃马南朝的北渊大将苦心想要攻克的地方,也是每一位南朝皇帝重点关注的边军重镇之首。
因为最有用,所以最常见。
但如今,殇阳关却已有十五年未闻北渊战马的滚滚蹄声了。
和平没有麻痹历任守将的神经,他们依旧兢兢业业地操练着,时时刻刻地关注着北面的一举一动。
如同此刻殇阳关守将邓定方,正如往常的每一日,登上城楼,视线穿过风沙缥缈的戈壁,望向北面。
不过这种观测注定是徒劳的,真正更多的情报还需要来自于探子们的密信,于是邓定方看了一会,就要转身下楼。
忽然,身旁的一个守卫叫住了他,“将军,你看!有人!”
邓定方转身一望,果然瞧见一个人缓缓穿过风沙,朝着殇阳关走来。
从雄州来的?邓定方心头一跳。
作为最紧要的边防关卡,边市贸易之内的从来不会在殇阳关开启,故而殇阳关也极少有北面来人。
瞧着那人似乎没有想要停步的意思,在邓定方的示意下,身旁的军士大声喊道:“来者何人,止步答话!”
薛征望着眼前高耸的雄关,神色落寞。
方才在来路上,他听见了刘赫的死讯。
这位他麾下最擅长军团作战的赤骥,用一场鞭笞权贵的风波开启了这一次的惊变,然后死在了那两位被他鞭笞过的纨绔子弟纵马踩踏之下。
被束缚在麻袋之中,修为尽废的他,想必死得很是屈辱而难过吧。
我的哥哥,你为什么要用这样的方式去羞辱他,你若是要南征,难道他不会是你很好的助力吗?
就为了笼络那些于越、重臣的心,就将军心践踏至此?
薛征叹了口气,对那些因自己而死的追随者们满心愧疚。
是我对不起你们,更无奈的是,我还没有办法为你们报仇。
因为,我始终是个北渊人啊!
“北渊薛征,前来攻城!”
一声饱含着悲愤和怒气的喊声,响彻整个戈壁,震得殇阳关上的守城将士耳朵嗡嗡直响。
一名守城军士揉了揉耳朵,看着邓定方笑着道:“将军,您看这傻子,一个人,攻城?哈哈!”
邓定方腿有些软,只好微微扶着城墙,闻言立马抽了那军士一耳光,“给老子闭嘴!”
长生城里的事既然都已经传到了天京城,传到了雾隐谷,殇阳关的
头领便没有理由不知道。
他望着那个看似渺小而又傲然的身影,欲哭无泪,薛军神啊,冤有头债有主,您把怒气发泄在我这儿干嘛啊!
于此同时,属于北渊的雄州城,一个矮壮的身影也连滚带爬地冲到了城楼上,望着远方的那个人影,神情激动。
邓定方咽了口口水,干涩道:“薛将军,您请回吧。”
薛征望了他一眼,默不作声,一拳挥出。
激荡的真元比最大的投石车投出的石头还要猛烈,和城墙的碰撞下,掉落大块青砖和烟雾。
薛征缓缓道:“我没开玩笑。”
邓定方只好咬着牙,右手一挥,“放箭。”
自有督箭手在一旁喊着,“引!”“举!”“放!”
泼天的箭雨临身,薛征不闪不避,真元闪耀之下,毫发无伤。
随着他一拳挥出,城墙再度破开一个大洞;
又一掌拍下,城墙上的军士便被扫落一片,哀嚎着坠下城楼。
邓定方到底也是不俗,迅速抛却了别的心思,开始认真地将其当做一场惨烈攻防战来打。
用以抛掷的长枪、用以远距离射杀的床弩,搭配着弓箭一起,朝着薛征狠狠招呼。
同时,邓定方点齐两千骑兵,然后打开坚固异常的城门,骑手们引弓提刀,朝着薛征冲刺过去。
城门迅速重新紧闭,邓定方的心思很明白,宁愿这两千人都交待在外面,也不希望因为救援而放薛征入城。
日光昏昏,黄云漫卷,马蹄声带起的尘埃将薛征牢牢笼罩其中。
雄州的城头上,那个矮壮的将领看得热泪盈眶,他狠狠地一拳砸在城墙上,“虎子!给老子点上三千骑兵,老子要去救军神大人!”
在他的身后,一个年轻的护卫闻言大惊,没有军令,擅动兵戈,这可是要出大事的啊!
矮壮将领一脚踹在护卫的腿上,“还不快去!”
护卫没法,只好下去点兵。
矮壮将领最后看了一眼那边,喃喃道:“军神大人,王二雄这条命都是您救的,您说今天我要是坐在这儿冷眼旁观了,我还是个带把儿的爷们儿嘛?”
一扭头,转身下了城墙。
合道境巅峰修士的全力出手,震撼了所有的在场之人。
两千骑兵,连人带马,半数化作了拳下肉泥,剩余的也都在薛征取出那柄黑色的破军戟之后,亡命戟下。
“砰!”远处响起一阵强劲的弓弦声。
“噗!”一眨眼,便扎入了薛征的腹部。
这是今日,殇阳关上下作战的数千人,第一次杀伤到了薛征。
薛征的脸上却无悲无喜,依旧只顾出拳。
整个城墙,已经四处窟窿,而城头的官兵,都已经换了几茬了。
“噗!”又一声闷响,薛征看着贯
穿腹部的巨大弩箭,微微有些疲惫。
于是他掂量了一下手中破军戟,身子一拧,体内仅存不多的真元疯狂涌出,附着其上,然后猛地一掷。
黑色大戟化作一道流光,猛然撞在精铁打造的巨大的城门之上。
发出一声震天的轰响,整个城墙都在微微一晃,然后便听闻着两声沉闷的倒地声。
“噗!”
又有一支床弩终于有了些准心,准确地扎进了不闪不避的薛征心口。
真元枯竭的薛征被带着倒地,没想到穿透身体的床弩此刻却化作了他的支撑,让他能够斜靠在上面。
他望着灰蒙蒙的天空,笑着道:“凌兄,你说得对,这样的人间,真的是烂透了。”
从始至终,本就心存死志的他没有换过一口气。
残阳如血,军神气绝。
王二雄的铁甲洪流准确地把握住了战机,钻进了洞开的城门之中。
殇阳关之战,就这样毫无征兆地到来。
一场双方预料之中的国战,也被薛征以一己之力骤然提前,大势逆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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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仗剑少年游 第二百一十章 三日终余波不止
朱红色的宫墙被掩印在柳色之后,琉璃瓦上跳跃着金光,动静相宜之间,一片肃穆宁静。
一匹秃毛老马,瘦骨嶙峋的身子上,载着一个花白胡子的老头,缓缓行走在一处无人的宫墙之内。
不知马和人是不是都觉得硌得慌。
马蹄敲击在地面的青石上,发出声声脆响,值守的军士却恍若未闻。
因为在老马的额头上挂着一块金色的令牌。
那块可以畅行皇宫的令牌,就这么随意地被挂在了马头之上。
老头和老马,就在蹄声之中,晃晃悠悠地去往一处偏殿。
杨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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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一章 隐川门下牛马走
“哞。。。。。。。”
露珠洒满青草地,草地上一头小黄牛埋头吃草,黄牛的背上,坐着一个扎着羊角辫的小女孩,正百无聊赖地晃动着腿脚。
视线从黄牛和牧童的身旁缓缓蔓延出一片开阔,无边无际的金色稻浪,正低垂着坚实稻穗,彰显出一派丰收的宁静景象。
从两山之间的狭长通道走出的云落看了看身旁的管悠悠,“到了?”
管悠悠不置可否,“自己问去。”
云落盯着管悠悠,管悠悠双手环抱胸前,一副任尔东西南北风,我自岿然不动的态势,让云落最终败下阵来。
“小姑娘你好,请问这儿是隐川吗?”
云落脸上堆着笑,态度很温和。
“小女孩”却斜眼一瞥,“你瞎啊?叫谁小姑娘呢!”
云落老脸一红,连忙拱手,“对不住对不住,小兄弟。”
小孩儿眼睛一瞪,“叫少侠!”
云落嘿嘿一声,哟,蹬鼻子上脸啊,比李子还蹦跶得欢。
小孩儿瞧见云落似乎有些神色不善,色厉内荏地道:“怎地,还要动手?我告诉你,这儿可是卧虎藏龙,小心吃不了兜着走!”
一只手忽然扯起小孩儿的耳朵,“吃不了兜着走?你是吃一个给我看看,还是兜一个给我看看?”
小孩儿的脸瞬间皱成一团,“疼疼疼!”
待那只拎起自己耳朵的手松开之后,小孩儿一拍而起,转身怒骂,“居然敢。。。。。。悠悠姐!你回来啦?”
一个蹦跳从牛背上跃向管悠悠,盘吊在她的身上,笑容由衷地灿烂。
云落看得目瞪口呆,想起了锦城一带流行的变脸艺人。
管悠悠也对这个欢脱的小孩子有些无奈,将他抱到地上,一个不轻不重的板栗敲在他脑袋上,“没点规矩!”
转头冲云落一笑,“凌兄,我们走吧。”
小孩儿举着手,“我也要去我也要去!”
管悠悠故意板起脸,“放你的牛去!”
说完就和云落并肩离去。
走出两步,云落悄然扭头,冲着依旧望着这边的小孩儿无声说了句话,看口型很清楚,“放你的牛去!”
气得小屁孩儿满地打滚。
“没想到凌兄也有这等闲情逸致。”走出一截,管悠悠这才调侃道。
云落笑了笑,“只是觉得这孩子挺有意思的。”
他望了望四周,想不到像管悠悠这样的天才杀手,居然出身在这样一个鸡鸣犬吠、稻香环绕的宁静乡村。
他的神色都被管悠悠瞧在眼里,“怎么,凌兄觉得我就应该出身在那种幽暗险峻,树影绰绰,猛兽环伺的地方?”
云落讪讪笑了笑,没有答话。
管悠悠自顾自地道:“人们总喜欢给许多事情加上一些自以为是而又莫名其
妙的关联,当然,这不是特指凌兄。比如你是个锦城人,你就该无辣不欢;你是个隐士,你就该粗布麻衣、粗茶淡饭;你是个豪阀贵小姐,你就该十指不沾阳春水,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可是,有谁规定了这一切必须是这样的吗?”
“不要囿于经验,不要困于守旧,要大胆接受新事物,大胆接受和我们预想中不一样的那些东西,张开双手,拥抱新的世界。”
云落神色肃然,后退一步,长揖及地,“管姑娘一席话,真乃金玉良言,云落受教了!”
管悠悠俏脸一红,虽然很想就这样糊弄过去,不过还是说出了实情,“这都是我爷爷说的,没我什么事儿。”
管老爷子么?
云落重新跟上管悠悠的步子,脑中开始想象着一个睿智老人的形象。
然后心中旋即自嘲起来,这人家刚说了不要囿于经验,自己就又犯毛病了。
此番暂时离开大部队,跟着管悠悠前来面见她的爷爷,是之前在雾隐谷中就说好的事。
毕竟自己这条命都是人家救下的,于情于理都应该亲自上门致谢。
当临近一片村落屋舍,瞧见那茅檐低小,溪上青青草,小儿垂髫,白发翁媪,云落心神俱静,整个人被一种祥和的氛围笼罩着。
管悠悠熟稔地跟来往的人们打着招呼,云落谁也不认识,便只能挂上一副亲和的微笑,笑得嘴角都有些僵硬。
没想到没过多久,管悠悠便受不了四周人们饱含深意的眼神,害羞地拉着云落逃也似的跑向了村落深处的一栋宅院。
云落也乐得轻松。
背靠着一片平缓的山坡,一栋古朴的宅院占地颇广,朱漆的大门,长长的院墙,按道理似乎应该与这边的朴实村落格格不入,但在此刻云落的眼中,却偏偏感觉它跟这片天地无比融洽。
管悠悠正要一脚踹开院门,忽然讷讷放下了刚抬起的脚,改为用手推开。
然后朝云落伸手一领,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云落拱手致谢,正要迈步,一个满是笑意的声音响起,“还算是懂礼,没给老夫丢脸!”
云落心中一凛,正主到了!
他带着点好奇,望向声音出现的方向,一个身着青衣的老头踱着步子走出,一张老脸皱成了菊花,满是欣喜的笑容。
不认识,真不认识。
但不妨碍云落赶紧抱拳行礼,“云落见过管老爷子,多谢老爷子救命之恩。”
老头摆摆手,“命是我孙女救的,谢她就行。走走走,凌公子,我们里面坐着说。”
他似乎没有听见云落的自报姓名,依旧以凌公子称之。
“管平江!过分了啊!”管悠悠在一旁气得跳脚,本姑娘就这么不招人待见吗?
老头连忙伸手,“哎哟喂,
我的乖孙女,辛苦辛苦,走走走,爷爷亲自给你煮茶喝。”
管悠悠心头一喜,面上却依旧冷冷,一把拍掉老头子伸过来的手,自顾自地走进了院子。
云落边走边不着痕迹地打量着周遭,院中花木葱郁,入鼻便是一阵清香,四周楼阁兼具精致与大气,飞楼插空,雕梁画栋,又被巧妙地嵌入山势之间,若隐若现。
不多时,三人来到一条小溪旁的凉亭中坐下。
云落瞧见这小溪自花木深处流出,曲折隐入石隙之中,不由大感神奇。
他天性不伪,来此既不装傻充愣,也不故作虚荣,惊讶就是惊讶,好奇就是好奇。
这一切自然也被管老头瞧在眼里,让他笑得更加开心。
管悠悠瘪嘴道:“别只顾着傻笑,煮茶啊!”
然后冲云落道:“这老头干啥啥不行,就煮茶还凑合。”
“在客人面前这么说你爷爷我,我不要面子的啊?”管老头作势不干了。
“哼!你还有面子吗?把你那私印拿出来瞅瞅?”管悠悠似乎一想到这个就气不过,丝毫不给管老头留一点情面。
云落一头雾水,同时满是尴尬,想劝两句吧,又不合适,只好眼观鼻鼻观心。
管老头哼哼唧唧几声也没和管悠悠真个计较,只好唉声叹气地煮起茶来。
云落接过一盏清亮茶汤,微微一抿,只觉一股纯真自然的花木清香在舌尖、齿间和口腔中弥漫,然后沁入心脾,神清气爽。
方才赶路留下的些许疲惫也尽消于一盏之间,端的是神妙。
云落将茶盏放下,看着管悠悠一副等着夸奖的神色,心中好笑,“老爷子茶艺果然不凡,云落佩服。”
没想到管悠悠却傲娇道:“听他们说,你一个喝茶如牛饮的,有什么好佩服的。”
云落大窘,管姑娘,你这样说话会失去我的。
管老头哈哈大笑,“好了,乖孙女,出去和你的伙伴们叙叙旧,我和凌公子说说话?”
管悠悠眼睛一瞪,什么事居然要背着我?
不过管老头破天荒地寸步不让,神色坚定,管悠悠只好狠狠地灌了一盏茶水,气呼呼地离开。
同时,还不忘瞪一眼无辜的云落。
管老头伸长了脖子,瞧着管悠悠走远,才讪讪一笑,“孙女顽劣,不懂礼数,凌公子莫要见怪。”
云落自然连忙摆手。
“想来我这孙女在凌公子面前也说过我的坏话吧。”管老头笑眯眯的样子,让云落觉得似曾相识。
云落在摇头否认的同时,腹诽道:“当着你面都在说了,还用问嘛!”
“凌公子一看就是个厚道人,很少撒谎吧?”管老头嘿嘿一笑,“不过无妨,这个问题倒是我在难为凌公子了。”
话都被你说完了,我还
说什么。
云落只好装傻充愣,等着管老头揭开谜底。
“凌公子可知此处是何地?”管老头再次开口。
云落点点头,“管姑娘说这里叫隐川。”
“那隐川又是何地?凌公子可知?”管老头又问道。
“只觉得有些熟悉,但却想不起来在哪儿听过。”云落皱着眉,微微摇头。
“或许,我不应该叫你凌公子,而应该叫你,小少爷。”管老头站起身来,忽然在云落面前行了一个恭敬的大礼。
云落赶紧起身,一边将管老头扶起,一边疑惑道:“您老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
“隐川荀氏。”管老头平静地讲出了一个称呼。
云落恍然大悟,想起来在哪儿听过这个称呼了,那是当初初到剑宗,从姜老头的口中听到的这个说法。
一丝亮光划过脑海,“莫非这里便是我外公和娘亲的故居?”
管老头微笑着点头,“小少爷果然聪慧过人,一点就透。”
“那您老是?”
“我可以是管家,可以是守宅人,也可以是一个仰慕荀氏的外人。”
云落环顾四周,“我娘亲就是在这儿长大的?”
管老头笑着点头,“是的,小少爷。”
“您老快别这么叫我,就叫我云落或者凌荀都可以。”
管老头摇摇头,“那怎么行,不论何时,您都是隐川的小少爷,隐川也只有您这一位小少爷。”
云落忽然想起据说大端皇后早已诞下皇子,如今年岁与自己也相差不多。
管老头的一双眼似乎能洞穿人心,他在一旁平静道:“有些不配做隐川后裔的,那自然不配这个称呼。”
好大的气魄!
堂堂一朝皇后、一朝国师、一朝皇子,就只值得这么轻飘飘的一个不配。
云落忽然想起此行的目的,“那当日将管姑娘派往雾隐谷,是您的主意还是我外公的安排?”
“当然是家主的意思,没他的吩咐,我们岂敢擅自插手小少爷的事。”管老头一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的样子。
云落恍然,外公这谋局可真够深远的。
“对了,小少爷,这儿还有几本书册,是家主命我准备好拿给小少爷的。”
说完管老头的手中就凭空多出了几本书册,显然也是有方寸物在身的修行者。
云落双手恭敬接过,粗略一看,竟都是军阵韬略相关的。
管老头的话恰到好处地传来,“小少爷接下来自然是要去北渊的,这些东西想必正好用得着。”
看着云落诧异的眼神,管老头又补了一句,“这些书都是当年姑爷读过的,上面或许都还有姑爷的笔记。”
云落瞬间感觉手上一沉,连忙郑重地将他们放入方寸物中。
管老头又递过来一本薄薄的
册子,解释道:“这是老头子我这些日子琢磨的一些成果,粗陋简单,希望小少爷未来能用得上。”
云落依旧双手接过,想要翻看,又觉得不大合适,就要将它放入方寸物中。
谁想管老头轻轻道:“小少爷不妨翻翻看,有什么问题我们可以探讨探讨。”
云落打开封皮,目光便被一个鲜红的印章吸引住了。
他诧异地望向管老头,管老头点了点头,笑着道:“我那孙女啊,一直觉得我是自甘堕落,殊不知,这已经是我的福分了。”
那枚红色印章上刻着七个小字,“隐川门下牛马走。”
…………………………………………………………………
隐川还在宁静之中,天下已燃起烽火硝烟。
随着殇阳关的意外到手,本就全民皆兵的北渊迅速组织起了数十万大军,朝着殇阳关汇集。
原本国内那些隐隐的动荡都在战争的巨轮下暂时蛰伏了下来。
若是薛律南征功成,挟无上威望,一切便会自然烟消云散;
若是南征失败,不论各方,也能多一些喘息之机。
大端自然也不会善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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