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仗剑问仙-第1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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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初风扬城中的三千人,如今只剩下了两千余人。

    刨开这些亡故的,余者皆是那些在途中当了逃兵之人。

    大战落幕,在迟玄策和云落的劝说下,裴镇才同意千金买马骨,对这五百余位逃兵既往不咎,给了他们一个戴罪立功的机会。

    总共的两千五百人都站在火堆之前,但明显的,那五百余位当过逃兵的,被其余的人微微排斥着,隔开了距离。

    依旧身着那件黑色金纹的袍子,裴镇神色肃穆地走上前去。

    崔贤轻轻一弹,手中的火把骤然点亮。

    裴镇伸手接过,从最头上的一推点起,挨个亲手点燃了每一堆柴火。

    他走到正中央,将火把交回给崔贤。

    他沉默着,目光在所有人的脸上扫过,然后转身,以手抚胸,缓缓行礼。

    身后的所有人,都跟随着他的动作。

    一柄长剑无声出现在裴镇的手中,真元流转,剑气吞吐。

    他来到石碑前,以剑为笔,写下一行数字,“四百二十五。”

    然后在下方写下自己的名字,“薛镇。”

    做完了这些,他轻声道:“回头聚拢骨灰,合葬此处,将所有人的名字,刻在石碑之上。”

    “如有亲眷,接来此处,厚待之。”

    崔贤点头应下。

    裴镇静静看着那五百来名逃兵的脸,一言不发,朝城门走去。

    望着裴镇离去的背影,一个逃兵终于忍不住脸上的滚烫,单膝跪地,“殿下!我错了!”

    裴镇脚步一顿。

    “殿下,我愿下一战充当先锋,将功折罪!”

    一个人的声音,单薄而孤独,裴镇轻轻叹了口气,正欲迈步。

    “殿下,我等愿为先锋,将功折罪!”

    裴镇猛地转身,看着那一片单膝跪地的身影,一张张羞愧的脸,轻声道:“好。”

    城头上,云落和博木石并肩而立,“怎么样?服不服?”

    博木石叹了口气,“我们这种家将,不可能转头回去对付旧主的。”

    云落不以为意,“那你就去对付别人就好了啊!比如包、穆、裴,比如别的。”

    博木石忽然道:“我那个亲卫呢?”

    “活着,活得很好。”云落回答道:“

    不过那个修行者被崔先生宰了。”

    这话说得很有水平,博木石也明白了其中意思。

    他沉吟了一会儿,忽然一叹,“败军之将,投降之后,又岂有重用。”

    “将军若愿意归附,风扬城主之位给你,手下除怯薛卫之外的所有兵马都归你统管。”

    博木石猛然回头,看见靖王殿下平静的脸色。

    回到城主府,裴镇和云落对坐,他看着云落,“谢了啊,兄弟。”

    云落微微摇着头,“万事开头难,想想都替你头疼。”

    “缺人才啊。”裴镇无力地趴在桌上,将下巴搁在桌面上,只有在云落面前,他才会如此放松,“四座城是打下来了,总得有人值守吧?情报渠道总得开始建立吧?内政总需要有人来打理吧?比较起来,军务反倒成了最简单的事情了,毕竟有耶律晋才,如今又有了博木石。”

    “慢慢来,急不得。这也是我跟迟兄弟那天说的,咱们暂时没那么大的胃口,吃下那么多的地方,必然会撑着。不如以这四个城为根基,先把框架搭起来,再徐图发展。”云落的手指轻叩着桌面,缓缓道。

    “慕容承会给我们这样的机会吗?”裴镇喃喃道。

    “所以,我替你走一趟吧。”云落一拍大腿,撑着站起,轻轻开口,裴镇霍然起身。

    …………………………………………………………………

    “陛下居然舍得驾临寒舍,蓬荜生辉啊!”说书老人站在宅院门口,周围跪着满地惶恐的奴仆。

    皮笑肉不笑,但那份诧异是实打实的,尤其当瞧见荀忧也一起出现的时候。

    这座天下,值得这君臣二人联袂登门的人,不多,或者说,极少。

    荀忧故作诧异道:“不是应该先请客人进屋吗?”

    “陛下,国师,请。”说书老人让开道路。

    雕梁画栋,假山池塘之间,杨灏背着手,缓缓走着,“若这都算是寒舍,朕这皇帝可真当得太称职了。”

    等到了主厅,老渔夫已经站在主厅的台阶下站着。

    杨灏干脆没进主厅,摆着手,“花园里有圆桌石凳没有,找一处咱们坐着聊?”

    一行人到了一处花园凉亭,这儿的圆桌就不分什么主次了,四人随便坐下。

    杨灏开门见山,“朕需要二位的帮助。”

    老渔夫眼观鼻鼻观心,说书老人沉吟着道:“北面战事?”

    杨灏点点头,“果然厉害。如此我就更放心了。”

    “我们能得到什么?”老渔夫忽然开口。

    杨灏眼睛微微眯起,“朕能容得下六族,就能容得下七族八族。”

    说书老人和老渔夫对视一眼,起身朝杨灏微微躬身,“愿为陛下效劳。”

    杨灏笑着将二人按在座位上,“还不知二位先

    生如何称呼?”

    的确,对于四圣的姓氏,即使皇族秘典里,也都未着笔墨。

    如今想来,是刻意淡化血脉亲情的缘故,当初设立四支留守的人早有打算。

    说书老人的话也印证了这一点,“我们并非血脉相承,儿时姓名早已忘却,我这一支称号是北堂。”

    老渔夫也点点头,“南宫。”

    荀忧笑着道:“如今入世,身为一族之祖,可还得有个名字才是啊。”

    “北堂望。”

    “南宫霖。”

    杨灏哈哈一笑,“好名字!那么北堂先生,南宫先生,是谁去征北军中军大营呢?”

    北堂望看了一眼南宫霖,心道他刚来几天,罢了,让他多享几天福吧。

    “就让老夫去吧。”

    “好。爽快。那南宫先生一有消息,可随时入宫。”杨灏从怀中摸出一块令牌,递给南宫霖。

    南宫霖伸出右手接过,端详了一下,放在桌上。

    杨灏站起身,“既然如此,就请北堂先生即刻动身,我对韩飞龙的第一条命令也请您带给他。”

    杨灏说着又从怀中摸出一张纸条。

    北堂望接过一看,上面是一串数字。

    明明还在末夏初秋,凉亭中的气氛却陡然有些冰冷。

    “朕必须防着你们,但光明正大。”面对两个合道境高手不加掩饰的敌意,杨灏神色平静,“二位若是要建立自己的亲族势力,这就当朕为二位备上的第一份贺礼。”

    “意思是我还要谢谢你?”南宫霖语气森冷。

    “不用,但也不是不可以。”杨灏看着北堂望,似乎这个人脑子要好使一些。

    果然,北堂望深深地看了杨灏一眼,朝南宫霖使了个眼色。

    杨灏看着依旧有些愤懑的南宫霖,“既然南宫先生留守,朕明日将邀请紫霄宫门人入宫讲道,不妨一起来听听。”

    南宫霖眉毛一挑,又迅速收敛,显然是北堂望以心声跟他说了啥。

    “既然如此,那朕就不多打扰了。二位也不必相送”

    杨灏起身,和荀忧一起离去。

    凉亭中,北堂望和南宫霖抬头,看着一个紫衣身影消失不见。

    没了四圣的名头,没了监察天下的特权,杨灏没理由还当他们是四圣那般尊敬,长安也一样。

    他们如今的境遇不是在骑牛道士代玄尊封正那一刻敲定的,而是在当初选择出手,坏了规矩干预人间事的时候就决定了。

    这些日子他们二人曾经多次试图联系那二位,却都干脆没了回应。

    如今杨灏又如此做派,怎能不叫二人心生愤懑。

    可愤懑又能有什么用呢?

    扭头看看这满园秋色秀美,奴仆遍地,锦衣玉食,有些东西自然就慢慢消解了。

    二人几乎同时想起了一句话。

    钱难挣,屎难吃。

    (本章完)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仗剑问仙》,微信关注“优读文学 ”,聊人生,寻知己~


………………………………

第二百三十八章 銮驾出,大战启幕

    安州,与雄州之间就隔着一个殇阳关。

    北渊的雄,大端的安,两边的取名方式似乎就代表着截然不同的期许。

    作为如今征北军主帅的行辕所在,安州成了众多物资、人马、消息流通汇聚的中心。

    安州城的县令识趣地早早将自己的府衙打扫清理了出来,供韩飞龙办公所用。

    韩飞龙也毫不客气,他心中清楚,只要能打赢这一仗,一切都好说,打不赢的话,自己多吃了两块肉都会是罪过的理由。

    陛下和国师对他的信任,很是难得,但若是在折戟雾隐谷之后,又在征北战事中失利,谁也救不了他。

    所以,韩飞龙此刻在县衙大堂中,对着一个汉子,焦躁地指点着。

    “两天了,依旧查不出来?那么大的三支队伍,难道不是你们职方司的重点监控对象吗?”

    被韩飞龙几乎戳着额头指责的汉子乃是兵部职方司员外郎韦四海,在职方司郎中坐镇天京城的情况下,他就是整个职方司的头头。

    这样一个情报头子,却在韩飞龙强大的威压下,如同一株狂风中的小草,苦苦飘摇。

    韦四海苦着脸,“大帅,六部王骑好说,我们已经探明确已抵达苍狼原,可鲜卑铁骑来去如风,而且向来看重斥候情报,我们的人很难接近,一时之间却是还没有其具体位置,只看见他们从万马原的老窝中出来了。至于暴雪龙骑军,您看赫连青山都在雄州坐镇那么久了,暴雪龙骑军多半也藏在雄州啊。”

    “老子不要什么多半,老子要准确的消息!”韩飞龙一屁股坐回椅子上,缓了口气,“四海啊,你们职方司新立了大功,本帅我立马就写了奏报为你们表功,幸存那位甚至给了封爵的建议,你们可不能觉得足够交待了,就懈怠下去啊。”

    韦四海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大帅误会了,职方司深受皇恩,哪敢不尽忠报国!”

    “如此便好,赶紧去抓紧,本帅要尽快知晓北渊皇帝是否会亲自领兵,以及其主力进攻的方向!”韩飞龙吩咐道。

    韦四海弓着身子走出,走到一半,又被韩飞龙叫住,“你只有一天时间!一天之后,无论有无结果,我们都需要做出部署,所以,比起那个代价来,有的代价是我们能够承受的。”

    韦四海心头一凛,沉声道:“遵命!”

    第二天天还没亮,韩飞龙趴在桌上细细琢磨着眼前的边境形式图。

    北渊入侵的方向只有三个。

    自殇阳关取道安州,而后顺势直下,兵临云水上游,威胁天京城,是为中线;

    这是最简单,离天京城最近的道路,但同时,也是大端布防最严密的道路,沿路七州二十五县,处处皆是军备完整,随时随地就能组织起一道防线。

    自秋雁关入侵,破党州、朔州,劫掠西北,攻破通天关天险,进逼天京城,是为西线;

    这条路上繁华不及中线,且因为通天关天险的存在,战略意义不大,但好处是地势平坦,大端守备较弱,守军粮草转运困难。

    自山河关入侵,途径平州、唐州、胶州的广阔平原,届时可从水陆两道威胁天京城,此为东线。

    这条路的好处不少,地势平坦,一路直到天京城都没有天险,战略威胁极大,可之所以没有成为北面南侵的首选,是因为它的弊端也很致命。

    山河关是一处更胜于通天关的天险,曾经有北渊皇帝不信邪,在山河关下付出了三十万兵马的代价都没能冲垮这座雄关。

    而且,一路地势虽然平坦,但这一片民风剽悍尚武,乡间坞堡交错,入侵者往往都没什么好下场。

    当年凌家军席卷天下,数得上号的恶战大多都发生在这一带。

    韩飞龙揉着发酸的眼睛,“看来还是中线的可能性大些啊!”

    一个亲兵连忙递上热布巾,给他敷敷眼。

    黄大兴和杜若言两个自然不可能真的给韩飞龙当亲兵,早各领一军行动去了。

    朝廷如此做派,无非是将好人让给韩飞龙来做而已,最简单的帝王权术。

    韩飞龙仰靠着椅背,将布巾蒙在面上,心里想着,陛下和国师的回复怎么还没到。

    “韩大帅好雅兴。”

    韩飞龙一把扯下布巾,堂中忽然站着个老头。

    “韩大帅是不是在等天京城的消息?”老头笑眯眯的。

    “阁下?”

    “雾隐谷中,韩大帅跟我那位打渔的朋友才合作过。”

    “韩飞龙见过圣人。”

    虽然雾隐谷一战的最终结局不好,但他打心底对圣人的手段是佩服的,事实上,最终的输,也是非战之罪。

    来人正是星夜赶来的北堂望,他笑呵呵地递过一张纸条,“早没什么圣人了,此番和陛下商量了,有我在这儿,传递消息方便点。”

    韩飞龙双手接过纸条,当看见那一串数字时,心头一跳,顿时明白了陛下的态度。

    他抬起头,北堂望笑容自若。

    ……………………………………………………………………

    成就大事,的确需要这样一番镇定,或者说难听点,就叫脸皮厚。

    薛铭不知是出于猜疑还是忌惮,选择了将郁南晾在一旁。

    郁南也一点不气馁,开开心心地洗了个澡,换上一身干净衣服,静坐在房间中调息养伤。

    那一身出尘气质,让来往婢女尽皆羞红了脸。

    到了晚上,用过晚膳,依然没有薛铭的再次召见,郁南也依旧神色自若地静养着。

    这是一场持久战,不急于一时。

    深重的夜色下,一片寂静

    ,让门栓开动的轻微声响都如此清晰。

    “早听闻二皇子荣登小天榜,今日一见果然不凡。”

    郁南不慌不忙,笑着恭维。

    薛铭随意挑了张椅子坐下,房间里没有灯,但对于一个通玄境,一个知命境的两位修行者而言,完全无所谓。

    郁南在逃亡过程中,生死砥砺之际,成功压缩气海,形成真元气旋,突破神意境巅峰,升入通玄境。

    薛铭轻轻开口,“我不是很相信你。”

    “应该的。”

    “尤其是当我知道你曾经在大端那么有名的时候。”

    “这就更应该了。”

    “你原本的成功,到失势,再到越狱逃亡,这一切其实都有迹可循,合情合理,可我还是不相信你,你知道为什么吗?”

    “请殿下明示。”

    “就是因为太完美了,完美得有人刻意制造的一样。”

    伴随着这句话,薛铭知命境的气息毫无保留地释放,气机牢牢锁定住郁南,目光灼灼,盯死他脸上的每一丝表情。

    他看到了不甘、看到了愤懑,但所有的表情,最终都化为了哀伤。

    郁南望着薛铭,“我的族人死光了。”

    薛铭沉默了。

    郁南也没有再说话。

    两人就这样静静地对坐,外面的虫鸣似乎都感受到了什么,在这一瞬间,天地皆静。

    过了许久,薛铭轻轻开口,“方才宫里来人,命我明日一早,去往长生城。”

    郁南默默想了想,“我可以恭喜殿下,靖王的确不足为虑了。”

    薛铭诧异道:“怎么说?”

    “皇子监国。”

    …………………………………………………………………

    “陛下,该上朝了。”

    何公公轻声提醒着。

    薛律拿起湿布巾擦了把守,抹了把嘴,起身朝长生殿走去。

    北渊的早朝比较怪异,每月仅在初五、十五、二十五,三次大朝,大朝是所有人都需参加的。

    另外每三天一次的小朝会,就只有右丞相手下的朝臣们参与。

    每七天一次的画灰议事,也只有各部王公和草原贵族们参与。

    若是偶尔轮到小朝会和画灰议事挤到一起,就干脆合开一场大朝会。

    今天,刚好就是一场偶尔的大朝会。

    南下在即,薛律难得吃了一顿草原特色的早餐,忍着满肚子的油腻和饱胀来到了朝堂的椅子上坐下。

    既然是大朝会,布局便和画灰议事不一样了,所有王公大臣都老老实实地站在殿中。

    往日叽叽喳喳的群臣今天的嘴都像是一起被缝了针;

    往日里随意散漫的各部王公都竭力绷直着腰背,露出圆滚滚的肚子。

    没有人,想在这样一个时候,做出任何一点可能触了霉头的事情,惹祸上身。

    在这样的情况下,大朝会便直接以几道旨意匆匆结束。

    薛律御驾亲征,各部王公随军南下。

    在后宫并无皇后的情况下,皇贵妃之一的德贵妃统领后宫。

    前朝命二皇子薛铭监国,皇族宗室长雍王薛雍,和三朝顾命老臣元焘共同管理政务。

    其余一应事务,皆遵从旧例。

    宣旨之后不久,渊皇的銮驾便出了长生城,直奔苍狼原,留下身后一座惊愕喧嚣的城市。

    崔雉坐在椅子上,看着上首的老头,神色恭敬。

    薛雍挥了挥手,“小丫头,别装了,你心里那份傲气是藏不住的,在我这儿啊,也不用藏。”

    崔雉相信了薛雍的话,恢复了清冷。

    因为,她是在渊皇下旨,薛雍协助守国之后,第一个得到薛雍亲自接见的人。

    这就足以说明很多问题。

    “老夫见你,而且是第一个见你,会有很大的风险。”

    “我知道,这点风险,我们承受得起。”

    听了崔雉的回答,薛雍的眼中闪过一丝赞赏,能明白他话里的意思不容易,能这么快明白,更不容易。

    “说说来意?”

    “八骏。”

    薛雍陡然收敛了悠闲,神色严肃中带这些悲悯,“我还以为你们忘了。”

    崔雉老老实实地承认,“先前力有未逮,且时机不成熟。”

    “帮你们救出他们来,事后我那点惩罚受得起,无非就是削去王爵,就当是还征小子为国一生的忠烈,还小镇这些年陪我喝酒的情分。可你们受得起吗?陛下回京之后的雷霆之怒?若胜,则无上君威,若败,则杀伐更烈。”薛雍盯着崔雉的双眼,问得很直接。

    崔雉想了想,“能。”

    薛雍脸上的亢奋之色迅速消退下去,微微后仰,“说说你知道的。”

    “八骏,赤骥刘赫、盗骊冯青、白义梁皑、逾轮郑轩、山子谢崇、渠黄裴横、骅骝褚烨、绿耳邓清。这其中,山子谢崇跟着大总管雁惊寒去了大端,躲过一劫。赤骥刘赫、白义梁皑、渠黄裴横死了,盗骊冯青、骅骝褚烨叛了,如今关在长生城死牢之中的,是逾轮郑轩和绿耳邓清。”

    崔雉的讲述很是流利,显然做了十足的功课,作为一个初来乍到之人,能够将这个还算隐秘的消息打探清楚,还是有些本事的。

    薛雍叹了口气,“盗骊冯青和骅骝褚烨都被陛下带走了。明天我会安排你的人去见一次他们,你提前确定好人选。”

    崔雉起身行礼,薛雍挥了挥手,意兴阑珊。

    ……………………………………………………………………………

    “父亲,为何前朝由二皇子监国,后宫却由大皇子之母德贵妃监国,不怕闹矛盾吗?”

    元家的庭院中,元焘坐在椅子

    上,身后推车的儿子元枚轻声问道。

    元焘眼皮微合,沉默不语,元枚便知道自己又问了个愚蠢的问题。

    他默默想了想,觉得自己明白了,可仔细一琢磨,就又不明白了,索性不再琢磨,感慨道:“接下来靖王的日子可就不好过咯。”

    元焘轻轻哼了声,“你这个月不去青楼,我就把家主之位传给你。”

    元枚面露冷汗,连忙跪在一旁。

    “跟你讲道理都听不明白,这家真要指望你,早完了!”

    元焘拉了拉腿上的毯子,重新闭上了眼睛。

    ………………………………………………………………………………

    当薛律出现在苍狼原,数十万早已等待好的大军在誓师之后,拔营南下。

    数十万大军南下的同时,有一人一骑,孤孤单单地出了风扬城,向东而行。

    云落信马由缰,这么久以来,第一次开始一场自己与自己的对话。

    自己要做些什么?

    为什么要做这些?

    这几个月,被世事挟裹着,沉浸在一种漫无目的的忙碌和慌乱中,差点懵懵懂懂地迷失。

    三年之后,问剑天京城。

    怎么个问法,是修行到了什么境界,直接持剑杀进去吗?

    要是那么简单,为什么外公、杨叔他们不去做?

    是揭竿而起,亲率大军,重新推翻这座朝廷,将杨氏政权推翻吗?

    如果是这样,自己算不算是因为一己私仇而陷万民于水火?

    如果这也不行,那也不行,又该怎么样才行?

    说是机缘巧合也好,说是命中注定也罢,自己和父亲在问剑山的问心局中,都给出了一样的答案。

    父亲当年做到了,举三尺剑,平八方乱,一手终结乱世;

    那自己的出路又在何方?

    这一年多以来的种种在云落的脑海中一一闪过,最终定格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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