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仗剑问仙-第1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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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当年做到了,举三尺剑,平八方乱,一手终结乱世;
那自己的出路又在何方?
这一年多以来的种种在云落的脑海中一一闪过,最终定格在了童福那颗被秦明月一巴掌拍碎的脑袋上。
“公子在想事情?”
正当云落心头渐渐升起明悟,出神之际,一个声音将他唤回了现实。
他的马儿早停了马蹄,正埋头吃草,马头旁边就是一块大石,一个白衣女子正站在石头上,看着云落。
“琦儿?”
云落如遭雷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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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九章 峰回路转的救援
传言世间有姑射神山,神女居于其上,肌肤若冰雪,绰约若处子。不食五谷,餐风饮露。天姿灵秀,意气高洁。
“嗯?”
这个立于青石之上,仙气袅袅的女子听到云落的称呼微微诧异。
云落仔细一看,才发现此女乍一看虽与陆琦颇多神似,但实际面容却与陆琦完全不同。
白衣似仙,皓齿明眸,迎风静立,她只站在那里,便似有一阵飘然的出尘仙气蔓延开来,荡漾在旁人的心间。
让云落想起了邹荷,一样的风霜高洁,不染凡俗。
“对不住,在下认错人了。”
看清此女不是陆琦,云落连忙赔罪,然后扯动缰绳,准备离开。
云落如此干脆的姿态令女子的眼底亮起一些惊讶,轻轻开口,“公子心中有惑。”
云落顿了一下,“无惑。姑娘再见。”
“若是无惑,何来这信马由缰,神思不属?”
云落转过头,深深地看了一眼这位忽然出现,有些奇怪的白衣女子,忽然洒脱一笑,“若是有惑,姑娘还能为在下解惑不成?”
“有何不可?”白衣女子仿佛看不到云落的防备,一脸平静。
“哦?”云落勒住缰绳,拨转马头。
“公子之惑,一惑于己,二惑于情。”白衣女子声音缥缈,仿佛真是天上仙人口含天宪。
云落神色不变,“愿闻其详。”
“真要我说?”
“那算了。”
“嗯。”
云落双手抱拳,“敢问姑娘芳名?”
“萍水相逢,有缘再见。”
白衣女子轻轻一声口哨,从远处忽然出现一头白鹿,女子轻轻跃上鹿背,飘然远去。
临别之际,一个名字带着笑意飘入云落的耳中。
“君渺渺?雪花飘飘落人间,见君渺渺泪红颜?”
云落坐在马背上,摩挲着下巴,细细思量。
“当我是傻子不成?”
……………………………………………………………
安州城,今天来了许多军中大人物。
光是这些大人物各自的亲卫,就将县衙前面的空地,站得满满当当。
可这些在各自军中都算得上个人物的亲卫们,此刻都老老实实地站在太阳底下,一动不动。
因为,今天是征北军主帅韩飞龙升帐的日子。
没有军帐,十余位各军都尉都齐聚在县衙大堂。
韩飞龙高坐上首,沉声道:“韦大人,说说情况吧。”
韦四海苦着脸站起来,为了探得这一情报,昨天一天之内就死了十来个儿郎,而且还启用了两个高级密谍。
“据职方司查明,六部王骑已经抵达苍狼原,同时暴雪龙骑军已经确认秘密抵达了雄州城。鲜卑铁骑也已经从万马原的老巢中离开,鲜卑铁骑共主吴提一直
跟随在渊皇薛律周边,如若薛律真的御驾亲征,鲜卑铁骑的位置也能够确定。”
原本长沙城星潭军都尉杜若言,如今已自领一军,在这个场中占得一把椅子,而且他和黄大兴因为和主帅韩飞龙的关系非比寻常,地位隐隐还有些超然。
他皱眉道:“可薛律的动向一直不明,我们该如何防御?”
黄大兴瓮声瓮气地道:“赌呗!”
韩飞龙点点头,“的确,战场上,情报不足就是不足,我们总不能无动于衷,束手待毙。只能在有限的情报内进行猜测决断,诸位有何看法?”
一时间,大堂中讨论声四起,就是没人主动站出来说自己的看法。
忽然,一个穿着平民装饰的汉子,手中举着一块通行令牌,从外面跌跌撞撞地冲进了大堂。
看了看韩飞龙,又看了看韦四海,最终还是咬着牙把那封加急密报交给了自家顶头上司韦四海。
韦四海急忙打开一看,震惊之色溢于言表,当即快步走上前,将密报递给韩飞龙。
“不用赌了,薛律来了!”韩飞龙一把拍在桌上,卸下了心头多日的忧虑。
密报有言,薛律确已御驾亲征,而且已经从苍狼原拔营而起,数十万大军直奔雄州。
送走负责转运粮草和兵员的六族代表之后,韩飞龙拿出一本书册,翻阅半晌后走入后堂,敲开了北堂望的房门。
他递过一张纸条,“辛苦北堂先生。”
北堂望呵呵一笑,“应该的。”
他来到马厩,轻拍着自己那匹瘦骨嶙峋的老马,唏嘘不已。
天京城中,南宫霖走入皇宫,将一张写满数字的纸条递给杨灏,一言不发地离去。
杨灏从书架上取出一本书来,对照着翻看,一边用笔写着。
轻轻合上书册,杨灏拿起自己写下的文字一看,喃喃道:“应该是中线无误了。”
他想了想,再次从案头拿起方才北渊使团送来的文书,细细地看了一遍。
“提兵百万云水上,立马天京第一峰。”
“好诗啊,的确是好诗啊!”
“来人。”
一个御前侍卫快步走过。
“派人追上那个北渊使节,砍掉他的脑袋,送去殇阳关。”
“喏!”
…………………………………………………………………
死牢,向来是个阴暗污秽的地方。
这种阴暗污秽不止于光线、环境,还有人心。
所以,杨清从来不喜欢这种地方,但这次他还是答应了崔雉。
此刻他置身的地方,是一个空旷的院子,院子的四周,有十余个狭小的门洞,这些门洞便是死牢唯一的出入口。
平日,守军只需在院中守卫,既无需跟着犯人受那牢狱之苦,四面光景也尽收眼底。
雍王的人早早打好了招呼,他和杨清一到,便有狱卒推开一扇牢门,扑面而来的恶臭和**味道还没来得及钻入杨清的鼻腔,他就已经干脆屏蔽了嗅觉,使用内息。
长长的阶梯斜着往下,走在石阶上,只有一身白衣耀眼夺目。
逾轮郑轩和绿耳邓清已经在这儿关了不短的时日了,原本那些酷刑加身都浑不在意的二人,在听闻了薛征的死讯后,像是骤然被抽去了所有的精气神,变得如行尸走肉一般。
修为即使被禁锢,修行者强大的体魄带来的自愈能力也能够将浑身伤痕慢慢合上,却治愈不了心伤。
在后来的许多次提审中,看着二人宛如两条断了脊梁的死狗,一言不发,一声不吭,就连提审官都慢慢没了兴致,干脆将二人一起扔在这儿,自生自灭。
当精铁打造的内牢门打开,郑轩和邓清眼皮子都没抬一下,各自靠着一面污秽不堪的墙壁,瘫坐着。
杨清看着他们蓬头垢面、遍体鳞伤、心若死灰的样子,哪里还有半点传言中将军府八骏的风采。
他忽然鼻头一酸,因为他想起了一些故人。
那些铮铮铁骨,意气风发的男人们,在那个时候,是否也像这两人一般,对这个人间心生绝望。
当年的他,义愤之下,远走十万大山,如今回首,却是做得错了。
热血是最简单的,有时候,忍辱负重,艰难前行,才是最需要勇气和毅力的事情。
他的脑海中浮现出锦城里那个老人已经满是皱纹的脸,和那双深邃如汪洋的眼睛,他轻轻握了握拳。
杨清站在囚室中央,缓缓开口,“郑轩?邓清?”
没有回应。
“既然心如死灰,为何不一死了之?”
依旧沉默。
“因为你们知道你们自己在干什么蠢事,害怕死不瞑目。你们依旧希望着事情出现转机,并且能让你们有幸看到,然后再说一句问心无愧,然后感动了自己再去死。”
杨清的话冰冷而残酷,郑轩和邓清二人微不可查地抿了抿嘴,依旧没有出声。
“人这辈子最蠢的事情,就是自己和自己较劲,有那功夫,做一点点有用的事不好么?哪怕一点点,都比你俩这么窝囊地死在这里好。”
看着二人只是微微摇头,却仍不开口的样子,杨清是既心疼又气愤。
倒不是心疼他俩,是心疼当初的那些故人,气愤就是真气愤这两个蠢货了。
“算了,我看薛镇是白折腾这一趟了,救你们两个蠢货有什么用!”
杨清大袖一甩,就要转身离去。
“且慢。”郑轩突然开口,声音干涩而沙哑,显然是很久没有说过话了。
“阁下说的薛镇,可是四皇子?”郑轩抬起头,看向杨清。
“你还能变出第二个薛镇来?”杨清对这两个蠢货毫不客气。
“敢问阁下,四皇子可是回来了?”邓清也开了口。
“回来了,过得很惨,需要你们的帮助,这么说,你们两个蠢货能振作起来了,配合他的行动了吗?”
郑轩和邓清对视一眼,刚刚挺直的腰背又塌了下去,郑轩苦笑着摇头,“大将军已经走了,我们本就不该活着了,请阁下转告四皇子,不必再为我们两个废人浪费精力了。”
杨清冷哼一声,正要说话,邓清拱了拱手,“多谢阁下前来,只是有些事,阁下不懂。”
杨清简直给气笑了,指着二人道:“雁惊寒和谢崇要是瞧见你们两个这个蠢样,估计得气得吃不下饭!”
“大总管和老五还活着?”
“他们在什么地方?”
两个人瞬间来了精神,一下子站起,铁链哐当作响,扯动伤势也不在乎。
“你们咋不问问我是谁?”杨清挑着眉。
郑轩和邓清面面相觑,“阁下是?”
“我叫杨清。”杨清盯着二人的眼睛,“所以,你说我懂不懂你们的这种狗屁心情?”
郑轩和邓清一下子跌坐在地,疼得龇牙咧嘴。
又是一番交谈之后,杨清分别握着二人的手密语几句,起身离开。
郑轩抬起头,才看见死牢一个透气孔中,一株仍旧翠绿的青草悄悄伸进了一片叶子,生机盎然。
邓清歪着头傻笑着,白衣剑仙,嘿嘿。
靖王府中,正当崔雉、邹荷与归来的杨清一起商量营救计划时,一个消息被雍王的人送了进来。
薛铭带着人马方才入城,便下令加强了对郑轩和邓清的看管,原本的计划,行不通了。
宛如一盆冰水浇在了众人头上。
就在此时,一封信悄悄被送到了靖王府的门房。
瞧见上面写着的“家主亲启”四个大字,门房不敢怠慢,立刻送到了崔雉手上。
杨清先拿过来检查了一遍,才交给崔雉打开。
崔雉大略一看,惊喜之色顿时浮现在脸上,将信递给杨清跟邹荷。
杨清看过之后,皱着眉头,“他为什么要帮我们?”
元家庭院,元焘终于没在院子中,而是躲进了温暖的房间。
岁月不饶人,即使这位睿智而坚强的老人,也需要向天低头。
元枚走进来,恭敬道:“父亲,事情都办好了。”
元焘合了一下眼皮,算是答应了。
“父亲,我们为什么要掺和进这么危险的事情?”
听了元枚的话,元焘深深地叹了口气,似是遗憾。
他睁开眼,没有直接回答元枚,而是问道:“我昨天跟你讲的那个道理你想明白了吗?”
元枚点点头,神色兴奋,“父亲说的意思是,当一
个人有着更大诱惑的时候,便会暂时搁置其余的诱惑,所以二皇子监国,靖王殿下不仅不会处境艰难,反而可能会暂时少了一个敌手。”
这是他琢磨了好些个时辰才想明白的,赶紧一股脑倒了出来,希望父亲夸奖两句。
元焘点点头,轻声道:“所以,你承认你一直想要这个家主之位了。”
元枚欲哭无泪,敢情您在这儿等着我啊。
“既然如此,那二皇子进了长生城的第一条政令是什么?”元焘放过了自己的傻儿子。
“派兵加强对将军府余孽的看管。”
“所以你看,他连你这么个蠢货都不如。”
元枚愣在当场,元焘似乎也没了谈兴,轻轻挥了挥手。
躬身退下之后,元枚走在路上,静静琢磨着父亲那句话的意思。
满朝文武都觉得奉诏监国的二皇子继位可能性极大,这样的情况下,父亲却不看好二皇子,反而向四皇子示好?
一切就因为这么件小事?
大人物们都是像父亲这样考虑问题的?
万一有一天父亲不在了,自己是不是真的像父亲时常挂在嘴边说的那样,被人骗了还要给人数银子。
想到这些,秋风中,已是一朝大人物之一的元大人冷不丁打了个寒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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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章 令人崩溃的丹纹
长生城的主人离家远去,却并不影响城市的繁华。
它依旧安静地矗立在草原上,象征着薛家皇权,庇护着万千子民。
差不多正午时分,马连山和史有德打着哈欠,百无聊赖地走在街头。
渊皇御驾亲征,好些平日里一起寻欢作乐、飞鹰走狗的兄弟们都从了军,跟着去了南边,留下他们这些个不入行伍的纨绔,独自在长生城里寂寞。
元枚哼着小曲,从绿柳楼中走出来,刚好碰见两人。
两位长生城如今的大纨绔,碰见元枚这种大纨绔前辈,自然是毕恭毕敬。
元枚点了点头,“绿柳楼新到了一款黄酒,味道不错,空了去尝尝,少在女人肚皮上打滚。”
二人自然连连称是,元枚晃晃悠悠地走开。
“进去试试?”目送元枚离去,看着绿柳楼的招牌,史有德提议。
马连山想了想,似乎也没什么别的地方好去,总不能大中午的就去逛青楼吧。
如今,那位说书先生早已不在绿柳楼中说书,绿柳楼的生意也恢复了正常,二位大纨绔来了,自然很轻松地坐了一个雅间。
从二楼的窗户望去,正好能瞧见一处占地宽广的府邸,靖王府。
马连山对靖王其实没什么恶意,只是当初和将军府交恶,又跟史有德一起踩死了煊赫一时的刘赫,他心里还是担心着靖王要为将军府报这个仇的。
黄酒尚在温着,马连山看着那座府邸道:“史兄,我跟你说个事儿,老邪门了,我连我爹都没告诉。”
史有德顿时来了兴趣,扯了扯椅子,身子前倾,满脸好奇。
“之前靖王不是封王了嘛,第二天一早,我爹就让我去靖王府道贺,我虽然不明白是什么个情况吧,可我爹的话我不能不听啊,于是我就带着门人去了。”
“门人放好礼物,我就让他们回去了,自己进了府,可你猜怎么着?老子再醒来,就已经是在自己府上了,听人说,还是别人给我送回来的。”
“我立马就让人将那个人找来,给他赏了点东西,问他知不知道咋了,他说我在靖王府就晕了,是靖王府的管家找到他让他帮的忙。你说神奇不神奇?”
马连山显然憋了有一阵了,这噼里啪啦的说辞,流利而畅快。
史有德眼珠子一转,嘿嘿一笑,“听说靖王的那位漂亮得不像话,你该不是被迷晕了吧?”
马连山拍着大腿一脸遗憾,“说起来我就更郁闷了,老子连那位的面都没见过。”
“诶,马哥,你说要是靖王垮台了,渊皇会不会把那位干脆赐给我们玩玩?”史有德异想天开,一脸荡笑。
听起来仿佛觉得是在异想天开,可经历过刘赫之事后,马连山却还真陷入了沉思,想着想着,嘴角不由自
主地上翘,脸上也开始荡漾了起来。
“听说那位可真是美啊,那个什么胭脂榜,人家可是排在第三的。”史有德的消息还不少。
马连山抹了把嘴角的口水,心神激荡,“要真是那样,老子怕是几个月都不下床了。”
二人对视一眼,倒了杯黄酒,一口闷下,下腹激荡着一团火热。
马连山笑着道:“不知那南朝的姑娘,是不是就像这黄酒一般温柔。”
“砰!”雅间的房门被人一脚踹开,两人各自带来的护卫被挨个砸进了雅间的地上,一个玄衣女子怒气冲冲地走了进来。
马连山和史有德这两个色中饿鬼瞧见那张面容,在这样的情景下,竟也有些恍惚。
太他娘的漂亮了吧!
崔雉单手拎着马连山的衣领,将他举起,左右开弓,扇飞出去,两边脸颊顿时像充了气一般肿了起来,上面留着几根清晰的指印。
史有德的遭遇也是一样。
崔雉冷冷道:“就凭你们两个废物,给本姑娘提鞋都不配,还敢在这儿满嘴喷粪。等着吧,害死赤骥的账,迟早跟你们两个废物算清楚!”
留下两个猪头,崔雉与邹荷、随荷三人扬长而去。
绿柳楼的掌柜在一旁看得欲哭无泪,他瞧得清楚,这两位公子在里边高谈阔论,谁曾想正主却刚好就坐在隔壁,这不是那两位公子的无妄之灾,这是绿柳楼的无妄之灾啊!
马祁的府邸中,两个脸肿成猪头的人沉着脸对坐,马连山一巴掌拍在桌上,“这事儿绝对不能就这么算了!老子要让这婊子付出代价!”
“对!绝对不能就这么算了!”史有德也跟着咬牙切齿,可神色转瞬又黯淡下来,“可马哥啊,人家是清河崔家的嫡女啊。”
“清河崔家算个屁!”义愤之下,马连山恨恨地骂了一句,鼻孔里喘了几口粗气,终于冷静了点,“六大家族那是南朝的事儿,关咱们北渊什么事儿,他崔家胳膊再硬,还能来草原扬武扬威?”
六族之威,不止于南朝。
话已至此,史有德还能说啥,只好点头称是。
互相看着对面的一颗猪头,气氛一时有些尴尬。
史有德脑子中忽然闪过昨晚听到的刑部一个下属跟自家父亲汇报的消息,眼前一亮,凑过猪头,小声道:“马哥,我昨晚听说了个事儿。”
死牢中,郑轩和邓清依旧坐着,可如今脊背平直,昂首挺胸,再无一丝当日的懈怠神色。
要说气质这种东西端的是玄妙,二人衣衫依旧残破,伤痕还是累累,须发仍是肮脏凌乱,可就是这么一坐,便能生出一种从容不迫,气定神闲的气势。
哐当,外面的牢门被一下子拉开,二人又迅速恢复了往日那种死狗般的瘫坐。
一个
狱卒将两碗糙米饭随意地朝地上一放,一言不发地离去,没有谁注意到他从指尖弹出的一个纸团。
牢门合上,黑暗驱散了光明,重新占据着牢中。
郑轩不动声色地拿起纸团打开看了看,又不动声色地弹向邓清,最终进了邓清的肚子。
透气孔中仅存的一点光亮都完全黯淡下去,入夜了。
死牢之外,走来了四个人影,当先领路的两个穿着常服,后面两个罩着黑色斗篷,瞧不见脑袋。
在此守卫的刑部官员正诧异着这些人是如何走进来的,忽然瞅着当先的一个人有些眼熟,仔细一看,这不是自己刑部老大史尚书家大公子身边那个亲随嘛。
他赶忙迎上去,笑着道:“胡贤弟,这是唱的哪一出啊?”
那人附耳低声在这名官员耳边说了几句,官员斟酌着小心翼翼道:“能不能让下官瞧上一眼,这个当口,您知道的,二皇子刚下了令,尚书大人也加派了人手,实在大意不得啊。”
胡姓亲随正要发怒,靠右边的那个黑衣人朝这名小官招了招手,轻轻掀开斗篷一角,露出一张脸来,然后一巴掌糊在这名官员的后脑勺上,“看清楚本少爷了嘛!”
真是蠢货,在马连山面前,搞得自己很没有威信的样子。
官员连连点头,即使史有德的脸肿成猪头,他也能一眼认出来。
于是赶紧跑过去拉开关着郑轩和邓清的牢门,在史有德和马连山走入之际,他不得不壮起胆子再嘱咐了一句,“公子,千万别出人命啊!”
“废话,还用你说!”史有德冷冷道,说完他下意识地看了一眼马连山的背影。
“你们两个,去给我把他们拉起来!”死牢正中,马连山摘下帽子,用手帕捂着鼻子,瓮声瓮气地吩咐道。
两个身负不俗武技的亲随上前,一人架起一位宛如烂泥的八骏中人。
马连山冲上去就给了一人肚子上一脚,踹了个酣畅淋漓。
“史兄,来,咱们先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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