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仗剑问仙-第1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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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男人们的眼中,有艳羡有嫉妒,但没人敢上去挑衅,因为众所周知,这个人是监国二皇子的亲信。

    郁南每天早上都会去城头上走一圈,放松放松心情,迎着朝阳吐纳修行。

    二皇子薛铭本身就是一个知命境的修行者,对这样的事情很能理解,大度地放心由他去了。

    拐过前方的街角,二皇子的府邸就坐落在那条大街的深处。

    一个挑着担子,贩卖早点的小贩看着郁南走过,吆喝一声,“客官,来个烧饼?刚出炉的,热乎着呢!”

    郁南嘴角挂着惯常的微笑,轻轻摇了摇头,“不用了。”

    “吃点烧饼好有气力,办事也顺当些。”小贩若有深意地看了一眼郁南。

    郁南心头一动,镇定道:“也是,那就来一个尝尝。”

    说着就从怀中摸出银钱买了一个,他专注地盯着小贩的每一个动作,生怕遗漏一丝细节。

    小贩熟练地打开棉布裹着的屉子,用夹子取出一个热气腾腾的烧饼递给郁南,郁南伸手接过,点头离去。

    看着郁南离去的背影,小贩嘿嘿一笑,挑起担子继续前行叫卖。

    郁南一边走着,一边拿着烧饼细细咀嚼,脑海中急速转动着刚才那一幕的玄机,强行按捺住扭头观察的冲动,朝二皇子府邸走去。

    “啪”心神恍惚下,郁南一个没注意,和一位行人撞了个满肩,手中刚吃了两口的烧饼也被撞掉在了地上。

    “哟,对不住对不住。”

    那人埋着头快步走开。

    郁南下意识地想要弯腰去捡,但在刚要屈膝的那一刹那生生止住,堂堂郁公子怎么会去捡一个掉在地上的烧饼呢?

    可万一这烧饼中,又有什么机密情报该怎么办?

    郁南额头上迅速渗出细密的汗珠。

    一个人静静走到他的身旁,将烧饼捡起,笑望着郁南道:“郁公子?这是什么?”

    “原来是刘大人,怎么,刘大人出身那般高贵,不至于对一个掉在地上的半个烧饼感兴趣吧?”郁南强装镇定,心跳却陡然加快,因为来人正是二皇子心腹之一,出身锦宁州刘家的刘毅,也是如今对郁南敌意最大的同僚之一。

    刘毅望着郁南额头上的汗珠,冰冷一笑,“我对烧饼当然不感兴趣,但对于秘密很感兴趣,尤其是那些让人意想不到的秘密。”

    糟了,这下完了。

    若是事情败露,自己定然死无葬身之地!

    郁南心思急转,甚至都开始想着要不干脆击杀了刘毅,至少还可能有回转的余地,若是等秘密暴露,就再也来不及了。

    但最关键的问题是,这烧饼里他娘的到底有没有秘密啊?

    若是只是自己疑神疑鬼,却因此打杀了刘毅,岂不是不打自招?

    冷汗涔涔留下,郁南的眼神犹疑不定。

    “怎么?郁公子这是想要灭口?”

    刘毅猛地将烧饼一把撕开!

    嗯?两双眼睛死死盯住刘毅手中,郁南神色一松,刘毅笑容凝固。

    不对!刚才那个小贩分明有问题!

    刘毅连忙将两半又再撕开,依旧一无所获。

    郁南擦了把汗,顺手将汗水抹在刘毅的肩上,拍了拍他的肩膀,“堂堂锦宁刘家的嫡系子弟,居然跟一个别人咬了一半的破烧饼较劲半天。这世家子的世界,郁南真是不懂啊!”

    郁公子大笑两声,扬长而去,留下刘大人在原地咬牙切齿,气急败坏。

    暗地里,一个黑衣人悄然离去,来到二皇子的书房中,恭敬道:“殿下,郁南没有对刘毅动手。”

    二皇子微微颔首,稍稍松了口气,对这个郁南他还是很惜才的,若真是个南朝谍子,该是件多么遗憾的事情。

    忽然,一个亲信急匆匆地跑来,举着一个信鸽腿上的小信筒,“殿下,前线军报。”

    二皇子的府邸门口,门房瞧见郁南走来,连忙上前迎接,“郁公子,您回来啦!”

    郁南笑着拱手,对所有人一视同仁,让所有人如沐春风,是郁公子一贯的风采。

    门房忽然低声道:“北渊败,渊皇死。”

    郁南顿时脚下一软,差点踉跄倒地。

    门房一把扶住,早如先前一般笑容谄媚道:“郁公子,可是练功出了岔子?”

    “嗯,有点,有点脑壳疼,让我缓缓。”郁南轻轻甩开门房的搀扶,将心中的万丈惊涛按下,揉着脑袋朝府内走去。

    居然连二皇子的门房都是大端的密谍,司闻曹就这么厉害的吗?

    咦?他刚才跟我说的什么来着?

    北渊败,渊皇什么来着?

    死了?!

    郁南彻底坚持不住,一屁股坐在走廊的栏杆上,捂着脸,久久不语。

    “哎呀,郁公子,您怎么在这儿坐着啊!”

    一个薛铭的亲信护卫神色焦急地跑来。

    郁南一脸茫然地抬起头,“怎么了?”

    “殿下正找到处你呢!”

    “好,我这就过去!”郁南撑起身子,朝二皇子的书房走去。

    “哎呀,郁兄,你可来了,快来看看。”

    郁南刚走进书房,二皇子薛铭就将手中的一份情报递给了他。

    一边看着,薛铭一边自豪道:“这是我通过军中绝密渠道搞来的,绝对比其他人的消息要快,要准,所以,我们能够有先发制人的机会。”

    郁南快速看了两遍,确认了信上的确没有说渊皇薛律已经身死,只是说急火攻心,一病不起。

    尤其是经过了刚才门房的事,郁南是彻底见识了大端密谍的厉害,出身大端的他自然更相信大端的渠道,他将情报递还给薛铭,沉声道:“既然如此,二皇子为何还不进宫坐镇?”

    “胡闹!”一个声音顿时响起,郁南这才发现书房中还坐有三人,而这三人都是二皇子的绝对心腹,那个锦宁刘家的刘毅也在其中,但开口训斥郁南的却不是他。

    郁南看着出声之人,“鲍大人,那以您之高见,此刻该如何应对?”

    一个相貌清瘦的中年男子站起,一看就很符合二皇子的选材标准,他整了整衣衫,朗声道:“陛下败战而归,本就是对权力最敏感的时候,你此刻撺掇殿下进宫坐镇,等陛下归来,怎能不心怀猜忌,如此这监国之功不在不说,还倒赔上陛下的猜疑打压,郁南,你到底是何居心!”

    郁南心道:这话是的确不错,可那都是建立在渊皇没死的基础上,可如今渊皇已死,那就不一样了。

    他忽然重重叹了口气,引得薛铭皱眉道:“郁兄,何故叹气?”

    郁南找了把空椅子,拍着膝盖坐下,“我在叹息,殿下身边皆是北渊土生土长之人,为何看北渊大势还不如我一个外人?”

    刘毅冷哼一声,“知道自己是外人就好!”

    薛铭猛地朝他冷冷一瞪,他可以容忍争执,甚至会刻意制造矛盾,但那都是权术制衡的需要,并不代表他会允许下属在需要办正事的时候,还陷在个人恩怨之中。

    那位鲍大人连忙扯了扯刘毅的衣角。

    薛铭道:“郁兄有话直说。”

    郁南道:“听闻北渊有一迥异于南朝的传统,那就是并不禁止皇子私蓄兵马,且兵马数量不设上限?”

    薛铭点头,“确有此说。”

    “郁某第一次听说此事时,简直对当初设立此规定的皇族先祖佩服得五体投地。经由这样残酷的裁汰,最终能够登上皇位的,必然是那一时之雄杰,也正因如此,薛氏皇族才能屹立在草原之巅数百年之久。草原辽阔,强人辈出,若无雄才,岂能统帅这一群群的虎狼?”

    “这是人尽皆知的事,用得着你在那儿卖弄?”刘毅嘟囔一句。

    薛铭再次冷冷瞥了刘毅一眼,眼底闪过对这个只有家世和皮囊的刘家子弟的厌恶。

    郁南道:“殿下监国已有月余,便能将大权尽握手中,足见政务之才,而经营厉兵山多年,兵强马壮,实力雄厚,如今又得三皇子臂助,何愁大事不成?”

    薛铭眉头深蹙,“可父皇还有怯薛卫,还有暴雪狼骑军,依旧不是我可以抵挡的。”

    没说不打,只说打不过。

    郁南微微一笑,“历史上,可有成功先例?”

    “有,而且多。”薛铭点头。

    郁南道:“那时任的渊皇莫非就都没有这些不成?他们的立场,殿下可得细细想想。”

    郁南看了圈屋中人,尤其在那个一直默不作声的老人身上停留许久,低声道:“万一,我是说万一,陛下不能平安回到长生城呢?”

    薛铭猛地一惊,那位一直默不作声的老人忽然站起,“殿下,老朽同意郁公子所言!”

    薛铭的神色阴晴不定,突然猛地一拳砸在桌上,一字一句地沉声道:“入宫!”

    ………………………………………………………

    薛雍今天难得地没有饮酒,也没有安排乐舞,枯坐在书房中。

    桌上焚着安神醒脑的熏香,他一口一口地喝着寡淡无味的茶水。

    按照先前的情报,今日或许是那场大战情报送达的日子,他必须保持绝对的清醒。

    哪怕嗜酒如命,哪怕千杯不醉,他也不允许自己今天因为贪杯而误了正事。

    没有等多久,一封情报就被手下送进了书房,薛雍连忙打开,这封情报上所写和薛铭手中那份没什么不同,说了北渊兵败,薛律病倒,全员班师。

    薛雍细细看完,面色从容地将信纸放在一旁。

    若只是输了,没什么大不了的。

    他伸了个懒腰,看来今日还来得及享乐。

    但他并没有立即离去,而是在房中百无聊赖地把玩着各式器物,因为他还要等另一个渠道的情报确认。

    足足半个时辰之后,那封绝密的情报才被大管家亲自送入书房。

    薛雍打开一看,神色大变。

    …………………………………………………

    若是问起长生城里最狡猾的人是谁,年轻人可能会说出五花八门的答案,但上了年纪的老人们只会有一个答案。

    三朝顾命大臣元焘亲自解下鸽子腿上绑着的信筒,细细看过,被推回书房的路上,他的眉头深深蹙起。

    忽然,管家从外面跑到书房,“老太爷,您的信。”

    元焘疑惑地伸手接过,可有些年头没人朝自己手上递信了啊。

    “谁送来的?”

    “一个面生的,也没报名号,就说是请老太爷亲启。”

    “知道了,下去吧。”

    元焘拆开信纸,扫眼一看,立刻不动声色地吩咐门外,“去请老爷到书房。”

    旋即补充道:“要快。”

    老爷自然是元枚,老迈的元焘已经成功晋升为了老太爷。

    元枚这些日子里,勤勤恳恳,仿佛大彻大悟一般,不但绝了声色犬马,还日日苦读史书,虽说瞧不见什么进境,但胜在一个态度。

    他一路小跑着进了父亲书房,元焘挥退下人,沉声道:“去把门关上。”

    元枚不明就里,赶紧照做,然后紧张道:“父亲,出什么大事了?”

    元焘看着他,面容冷峻,语气决绝,“从现在起,你是元府绝对的主事者,所有资源听你调遣,生杀由你执掌!你只需要做一件事,在我回来之前,紧闭府门,所有人的拜访、邀请一概拒绝,不论他们说什么都要拒绝。府内所有人不许出不许进,有人生病就自己熬着,熬不住就让他死。只要你做好这件事,我元家百年富贵无忧,若是你做不好,那死了就死了吧。”

    元枚两腿一软,自幼生长在父亲庇护之下的他,哪里经历过这等阵仗,堂堂一个北渊清贵,一朝重臣,竟带着哭腔道:“父亲,您要去哪儿啊?”

    “为父要出城。”

    “父亲要去哪儿?让儿子代劳吧!”

    元焘伸出手,轻抚着儿子的面颊,真好,长得跟我年轻时候真像。

    “孩子,不是父亲不保护你,而是只有我不在,你们才有一线生机。”

    一个黑衣人悄悄出现,推着元焘朝书房外走去。

    元枚转过身望着父亲离去的背影,忽然道:“万一是陛下召见呢?”

    元焘的声音没有任何的犹豫,“在我回来之前,任何人都不要理会,任何人。”


………………………………

第二百六十八章 傻事总得有人做

    长生城的皇宫门口,薛铭的马车径直驶入了宫门,无人拦阻。

    因为那是渊皇亲自任命的监国皇子,在渊皇不在之时,他便是如同渊皇般的存在。

    但他身后的人不是。

    郁南和薛铭的亲卫们就被怯薛卫拦了下来,可巧,今日值守宫门处的,还是曾经拦住薛镇和崔雉的那位史今将军。

    “这都是殿下的护卫,进宫有什么问题吗?”刘毅看着史今。

    史今正要说话,薛铭的马车停下,掀开侧帘,露出一张阴沉的脸。

    史今身子一缩,嗫嗫嚅嚅不敢开口,一个粗豪的声音响起,“宫禁重地,岂容闲人入内。”

    循声望去,一个矮壮敦实的将领模样的人正快步走来,龙行虎步,气势不凡。

    史今如蒙大赦,“将军。”

    包括刘毅等在内的二皇子属官也皆抱拳行礼,“见过温赤大人。”

    温赤走到马车旁,抱拳行礼,“二皇子,无官身者非诏不入宫城,这是规矩。”

    薛铭走下马车,看着温赤微笑道:“我奉旨监国,我的宣召算不算数?”

    温赤也不卑不亢,“殿下可想清楚了?”

    “政务需要,相信父皇回京,也不会责怪我的。”薛铭微微一笑。

    温赤朝阻拦的军士们一挥手,军士们立刻让开道路。

    “多谢。”

    薛铭坐回马车,深深地看了温赤一眼,放下帘子,马车径直驶入宫城。

    等薛铭走远,史今凑过头去,“中卫长,这二皇子什么路数啊?”

    温赤摇摇头,“稳妥起见,你去通知长生殿那边,加派人手。”

    史今心头一凛,赶紧去往长生殿。

    温赤皱眉琢磨了一会,还是觉得有些不妥,一咬牙,又抓了个亲信军士,从怀中摸出一个信物来,“你速去城外大营,请黎华大人过来。”

    薛律进宫不久,一封监国诏书便发了出来,命城中百官进宫议事。

    因为这天既非小朝会,又非画灰议事,人员通知起来还耗费了好些时日。

    等百官的车驾都来到宫城外停下,大小官员鱼贯而入时,黎华应温赤的邀请也正好到了宫门。按规矩,城外大营时一定要有一卫将军坐镇的,如今呼延博在外,温赤居然不顾规矩来请他入城,这让黎华有些紧张。

    他连忙找到温赤,低声问道:“什么情况?”

    温赤将刚才的那一幕说了,“二皇子本身就是知命境修行者,极少带护卫初入,而今天居然带了一队护卫,我觉得有蹊跷。”

    但我脑子不够用,想不明白那么多。这是温赤没说出来的话。

    黎华拉着温赤匆匆进了宫禁的值守房,挥退了守卫,神色严肃起来,“虽然不合规矩,但其实你不来找我,我都会来找你。”

    温赤也不由紧

    张起来,“怎么了?”

    黎华叹了口气,“已经三天没收到呼延博的信了。”

    按照怯薛卫内部的老规矩,左中右三卫任意一人或两人随渊皇出行,必跟留守大营进行联络,通常频率是每扎营一次就通信一次,以便万一有变故时,留守大营可以做出最正确的判断。

    而且信纸上必须加盖渊皇印玺,以防有矫诏之嫌。

    但同时矛盾的是,只要是薛姓皇族之人成功取得皇位,怯薛卫绝不会为旧皇报仇,只会保持中立,待尘埃落定之后,忠诚于新渊皇。

    所以,也有个通俗易懂的说法,怯薛卫对渊皇的确是无比忠诚的,但不是对人,而是对那把椅子。

    许多南朝人根本不能理解这样的设计,这样还叫什么皇帝私兵,叫什么直属卫队!

    但怯薛卫正是凭借这样的设计,延续了数百年,实力鼎盛,从未衰落,渊皇也一向信任有加。

    对此,也只能说一方水土,一方风俗了。

    温赤睁大了一双如牛般的大眼睛,“出事了?死了?”

    “不知道。或许就跟二皇子这个举动有关系。”黎华沉声道。

    “那咱们?”

    “静观其变,渊皇命令没来,咱们就谨守本职,若是。。。。。。若是陛下真的出了事,咱们按规矩,听新陛下的。”

    温赤伸出大手,使劲搓了把脸,这他娘的还真给自己撞上这样的事了!

    “老黎啊,我这脑子,哎,靠你了啊!”

    …………………………………………………

    长生殿中,在薛律宝座的斜下方摆了把椅子,一身传统皇族黑色金纹长袍的薛铭端坐在椅子上,看着下方逐渐站满的人群。

    他看着候在一旁的刘毅,“人到齐了吗?”

    刘毅低声道:“雍王和元家父子还没来。”

    “雍王不用担心。”薛铭手指轻叩着膝盖,“元家的老狐狸没来可就有些蹊跷了。”

    “殿下,臣工们都到齐了,不知殿下有何吩咐。”

    右丞相韩柏站在队伍的最前方,高声开口,打断了薛铭的思索。

    薛铭心中微微涌起些不悦,面色如常,“想必大家都知道,父皇率大军连战连捷,直入大端腹地,气势如虹,我北渊铁骑马踏天京城,似已指日可待。今天一大早,我收到了新的军情奏报。”

    闹哄哄的大殿中瞬间静可闻针,这可是一个值得所有人好奇的事。

    军情消息,没实力的打听不了,许多有实力的不敢打听,一个不臣的指控就足以让许多人吓破胆。

    而且大军随时移动,信鸽之类的也不好使,只能通过人马传递出来,所以军情向来都只是在那些被默许的渠道中率先流转。

    薛铭的声音在大殿中清晰可闻,“我们败了,十余万草

    原儿郎命丧大端,父皇一病不起,此刻剩余大军已经开始回转。”

    一颗小石子就能激起池塘的层层涟漪,这样的惊雷,顿时将殿中群臣炸了个呆若木鸡。

    渐渐地,开始有人小声说话,慢慢地,声音越来越大。

    长生殿难得迎来了一次人声鼎沸。

    就连左右丞相都不禁对视着,用眼神交流起来。

    “安静。”薛铭依旧声音轻柔。

    人声不见消减,更似大了几分。

    薛铭带着真元,轻喝一声,“安静!”

    长生殿在一刹那间真的听话地安静了下来,众臣这才想起,这位如今大权在握的二皇子,还有个名列小天榜的身份,知命境修行者。

    薛铭缓缓站起,朗声道:“父皇御驾亲征之前,命我监国,薛铭不才,幸赖诸公合力,勉强不辱使命。如今我朝大军败阵回师,为防有大端密谍与宵小作乱,我意与诸公合镇宫禁之中,同时长生城戒严,直至父皇回转。”

    “什么意思?”

    “我听那意思是咱们要在这宫中待几天?”

    “好像是!”

    “那怎么行啊!”

    大殿中再次无可避免地响起了纷纷议论。

    薛铭神色从容,对这些一字不差落入耳中的话故作不觉。

    “殿下,若是群臣尽数留在宫中,政务如何处理?而且这么多人,恐多有不便啊!”

    右丞相韩柏老成持重,出言劝解。

    薛铭微微一笑,“右丞相说得是,所以在来路上我都想好了,前厅有多处偏殿,可充作各部临时办公所用,一应文书可由宫中禁卫代为传送。至于住的,我草原儿郎天地为家,帐篷我已命人备好。”

    韩柏还要再说,薛铭笑容冰冷,“非常时间行非常之事,右丞相莫非还另有想法?”

    韩柏赶紧住嘴,只怕再多说一字,便有大难临头。

    但不是所有人都有他那样的敏锐性,一个大皇子派系的兵部官员便高声道:“殿下,你只是监国,有什么资格圈禁群臣,封锁城池!”

    薛铭怒目一瞪,冷喝道:“当此非常时期,群臣坐镇宫禁,谨防宵小作乱,维护朝局稳定,有何问题?但凡公忠体国之辈,都以朝局为重,唯独你托辞抗拒,居心何在?!”

    “我。。。。。。我。。。。。。”

    “你什么你!我看你分明就是另有盘算,居心叵测,其罪当诛!”

    薛铭伸手一抓,真元化作大手瞬间将那个兵部官员扯到面前,不容他分说,一掌拍下,将其脑袋拍得稀碎。

    红白相间的液体在地上缓缓流淌,薛铭冷冷道:“待父皇回宫,我自会向他请罪。但当此之时,还望诸公与我勠力同心,共稳大局!”

    他甩了甩手,“若有包藏祸心者,这便是下场!”

    左丞相和右丞相再次对视一眼,当先道:“臣遵旨!”

    后面的黄紫公卿们也只好无奈跟上,附和之声响彻大殿,“臣遵旨。”

    待群臣散去,在左右丞相的安排下,去往偏殿,薛铭长出一口气,一屁股在椅子上坐下。

    郁南悄悄从一根柱子之后走出,朝他拱手作揖,“恭喜殿下,走好了第一步。”

    刘毅恨恨地看了他一眼,好在强忍住了没有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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