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仗剑问仙-第1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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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皇子一系轰然倒台,在薛雍没有下令的情况下,自然也没有了继续囚禁拷问他的理由。
城防军撤走,元府又重新恢复了平静。
大管家欣慰地看着自家老爷,整整一夜的酷刑,这位养尊处优的贵公子终究还是咬住了牙。
想必经过这一次,老太爷下的这剂猛药,应该能在老爷身上起到好效果吧。
躺在床上,浑身裹得跟粽子一样的元枚并没想那么多,而是念叨着,既然大局已定,父亲为何还不回来呢?
同样,还没回来的人有很多。
知晓了薛雍即位后,德妃松了口气,但很快又听到了明妃的遭遇,她又开始惴惴不安起来。
此刻的她,望向宫门外的天空,自己那位儿子,到底去了哪儿?
同样的疑问,也在大皇子薛钧那位舅舅的脑海中盘旋,但他想得要比自家姐姐稍微深些。
事到如今,握有兵权和大义名分的薛雍看来地位是无法撼动的,但关键在于薛雍并无子嗣,且年纪不小,那么薛钧的目光,便可以稍微放得长远些。
他回来的姿态很重要,千万不能乱了方寸,失了大计。
但要命的是,他现在也联系不上薛钧了。
靖王府中,崔雉和杨清、邹荷也在苦等着有关裴镇的消息。
似乎所有人都遗忘了,还有个冒死守国门的鲜卑铁骑共主,仍在殇阳关血战。
………………………………
第二百八十三章 无双国士
任何东西都是有限的,只要达到那个界限,事情就会变得不一样。
人的寿命是有限的,马蹄的使用年限是有限的,殇阳关的防御也是有限的。
这些天里,黄大兴和杜若言一直如此自我激励着,到今天,终于看到了效果。
随着一声沉闷的巨响,殇阳关的南大门缓缓打开。
大端的军士兴奋地嚎叫着,冲入了这座折磨了他们许久的城池中。
看着城头上飘扬的大端军旗,黄大兴和杜若言对视一眼,神色终于轻松了起来。
轻松之后又是一阵后怕,若是北渊真的能够在这儿多留下几千人,他们俩将手中的士卒尽数耗光,或许都无法叩开这两扇城门。
如今这一万多条鲜活生命,至少也有了一个圆满的交待。
二人轻夹马腹,领着大军进了城。
第一个问题就是,吴提去哪儿了?
当得知吴提带着仅剩的百余亲卫朝着雄州方向逃走之后,杜若言唤过一名心腹,沉声道:“领三千骑兵,务必追上吴提,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三千精骑很快踏着急促的步点从北门冲出,激起漫天烟尘。
黄大兴眯眼道:“若能生擒或是杀死吴提,那可是堪比拿下殇阳关这等大功啊!”
杜若言沉默了一会儿,然后摇了摇头,“难!雄州守将虽然没有派兵增援,但总不至于不放吴提进城吧。”
黄大兴看着杜若言,笑容意味深长。
雄州城下,吴提愤怒地看着城头守将,“哈古!你敢再说一遍!”
先前那位抢下薛征尸首,并趁机袭取殇阳关的王二雄早已升官,否则哪会坐视殇阳关战火连天而不派兵增援。
此刻坐镇雄州的这位,名叫哈古,生性胆小狡诈,却因为攀附上了帖木达而能够在军中扶摇直上。
这帖木达,正是当日退回长生城的五个大贵族之一,也是那位跟老王公和格楞起过冲突的那个肥胖男子。
因为此人的唯利是图,自私自利,吴提几乎从来也没给过他什么好脸色。
当日大军经过雄州城,他便顺手给吴提埋下了这么一颗钉子。
哈古装模作样,“你说你是吴提大人就是啊,吴提大人堂堂鲜卑铁骑共主,身边就这么点人?我看你分明就是大端军士,想骗开城门,我告诉你,本将聪明着呢!你休想!”
吴提虽然气极,但脑子不笨,瞬间想到了是谁在从中作梗,怒喝道:“哈古,谁给你的狗胆!”
鲜卑铁骑共主的名头可不是闹着玩的,吴提一声怒吼,给哈古吓了一激灵,他面露阴狠,“放箭!”
县官不如现管,城头上的守军自然不得不听从顶头上司的命令,但人心中都有杆秤,射出来的箭矢也都是绵软无力。
但那毕竟是箭矢,是来自于自家人的箭矢。
吴提气得仰天长啸,身后一人提醒道:“共主,殇阳关追兵来了!”
吴提回头一看,果然瞧见一队骑兵正迅速冲出殇阳关的城门。
“哈古,我若不死,必将诛你全族!走!”
吴提拨转马头,带着人朝西狼狈逃走。
哈古站在城头上,面露不屑,“好好的大人物不当,非得逞能。你不死,那才叫怪事!”
身后的马蹄声越来越响,吴提眼望着西边,期盼着奇迹的发生。
在决意固守殇阳关的当日,他便派了五个亲卫,从五条不同路线去往西北,希望联系上自家部曲,让他们派兵来接应。
但这么多天过去了,依旧没有见到一
兵一卒前来。
此刻他逃向西边,也无非是搏一搏那微乎其微的可能而已。
岳峰看着眼前越来越近的那队人马,眼中绽放出炙热的光芒。
视线牢牢锁定在最前方的那个将领身上,那是北渊鲜卑铁骑共主,那是曾经北渊军方的第三巨头,那也是一个行走的爵位。
他相信,只要捉住吴提,哪怕只拿回一个首级,都足够自己拿下一个梦寐以求的爵位,或许还能一举封侯。
算着距离,岳峰慢慢举起右手,身后众人立刻弯弓搭箭,随着岳峰右手猛地砸下,一阵箭雨便朝着前方那些马背上的身影迅猛落下。
但那些明明是败军之卒的身影却似脑后长眼一般,忽然猛地加速,让绝大部分的箭矢都只能无奈落空。
几个跑在最后的,还轻蔑地回头看了一眼,那目光好似在说,论骑射之道,你们还差得远呢!
岳峰也不气馁,那毕竟是鲜卑铁骑的共主,他压根就没想过会轻松拿下。
他的优势是兵力,是人数,是一人两马,对方耗不起,因为马是会累的。
果然,又是几轮骑射下来,对方的速度终于渐渐放缓,伤亡也开始出现。
不用吴提吩咐,这些他一手带出来的亲卫,三三两两拨转马头,开始朝着追兵冲去,骑射冲杀,杀一个够本,多杀一个,大人就能多一分活下来的可能。
决绝如飞蛾扑火,凄惨似以卵击石。
他们的杀伤的确不少,每位都能凭借着出众的勇武带走大端追兵最少三五条性命,但对比起数千人的总数,还是太少。
很快,近百人的队伍,便只剩下了寥寥几人。
吴提绝望地看了一眼身后,只要停下来,就必死无疑,但他的马速,已经降得很慢了。
在最后的几名亲卫也慷慨赴死,在他的身旁,便只剩下了一个没有披甲的骑手。
那名骑手看了一眼身后,开口道:“兄弟,接下来的路,你自己保重。”
本已虎目含泪的吴提顿时再绷不住,从眼眶中滚落两行热泪,“吴兄,你不必如此!他们拦不住你,你自己走吧!”
那名骑手摇头一笑,“若是能带你一起走,我早就走了。”
他拨转马头,面向追兵,沉声道:“吴提,你记住,我这么做,不是因你的权势,也不是因为你我似是同姓,而是我吴琛认同你做的事。若是能活下来,希望你依旧如此。”
“毕竟这人间,风骨难得!”
吴琛凌空跃起,如飞鸟投林,双手磅礴的真元朝着身后的骑军轰然砸落,烟尘漫天!
“走啊!”
听到吴琛的怒喝,吴提抹了把眼泪,从靴畔摸出匕首,反手朝着马臀一刺,马儿吃痛,再生出一股气力,绝尘而去。
跑出一段,转过一处路口,吴提只听得身后传来一阵轰然的巨响,他死死咬着牙,朝着微乎其微的可能飞奔。
连日征战,又心弦紧绷地逃亡,吴提早已是强弩之末,他只能在马背上越伏越低,尽量不让自己掉落下来。
马蹄声又近,座下的马儿终于支撑不住,前蹄一软,跪倒在地,口吐白沫,眼见是不活了。
吴提从马鞍上被远远抛开,砸落在地,摔得七荤八素,意识模糊。
听得耳畔蹄声渐近,他想要摸出匕首自尽,却发现方才那一摔,早将贴身的匕首摔得不知掉到哪里去了。
不曾想,这便是我吴提的结局。
眼皮沉沉地下降,耳中似乎听到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共主?”
“共主!共主!”
吴提嘴角轻轻弯出一个极小的弧度,然后晕厥过去。
半日之后,一处平缓的山坡上,吴提缓缓醒来。
看着四周那几张关切的脸,吴提张开了干裂的嘴唇,“水。”
接过水囊猛灌了几口,他这才调匀了呼吸,慢慢坐起,背靠一块青石,神色疲惫。
“追兵呢?”
“已被我们尽数剿灭,这是那个领头的首级。”
一个将领模样的人将岳峰的首级朝地上一扔,随意地踢了一脚。
吴提瞄了一眼,淡淡道:“留着,那是祭品。”
他又看了看几人欲言又止的样子,强笑一声,“都有问题想问,但我是共主,先等我问。”
其余人哈哈一笑,显然不以为意。
“你们怎么才来?”
吴提一开口就是这个带有些许责备兴致的问题。
若是这些人没来,吴提也就罢了,但既然来了,他就可以问一问为什么来得晚了。
这其中的火候,吴提自有拿捏。
众人开始七嘴八舌地解释起来,吴提慢慢拼凑出了一个大概。
当初渊皇在朱绿镇兵败,大军回转的消息传来,本来已经接近通天关的大军便发生了一场争论。
领兵的大皇子的意思是干脆趁势直取通天关,若是能够打下,便能够扭转战局,成不世之功。
但鲜卑铁骑也不傻啊,合着你大皇子要长你的功劳,就拿我们的命不当命不成?
鲜卑铁骑惯于野战,对通天关那种重兵把守的雄关坚城,哪有多少办法。
于是鲜卑铁骑的头目们纷纷反对。
大皇子迫于无奈,只好同意撤军。
但这撤军也不是那么好撤的,在西北之地,虽然晋王早早卷了铺盖跑路,大端朝廷也没派来一兵一卒,但莫名其妙地聚集起了许多义军。
其中,以一个叫王思凌的势力最为庞大,身边聚拢了将近二十万流民。
你说义军就义军吧,这个王思凌偏偏是个头铁的,就是要死死拦在大军北撤的路上。
对于鲜卑铁骑而言,义军的这点战斗力自然不放在眼里。
可这个王思凌也不知从哪儿学来的那些歪门邪道的损招,又是挖坑又是垒土的,反正就一个一丝,要把自己这几万人困在原地。
更恼火的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又出了一个红衣圣女,带着两个侍女,一路救死扶伤,搞得万众归心。
偏偏这个女人,又跟王思凌合作了起来。
一时间,纵横西北大地的鲜卑铁骑陷入了一种满目皆敌的处境之中。
吴提疑惑道:“不至于啊,你们的战力,这些义军济什么事?”
他左手的一个将领叹息道:“共主啊,要是轻车简从自然无惧,但咱们抢了多少东西啊!”
其余人也纷纷点头,要不是那堆积如山的金银财宝不便运输,这区区义军又如何能拦得住他们的去路。
后来接到吴提的信,在大皇子的反对声中,鲜卑铁骑还是抽出了一支五千人的精锐,向北突围,兜了一大圈才来到殇阳关外。
吴提眯着眼,“大皇子反对?”
“可不是嘛,他觉得应该集中兵力突围,然后返回长生城。”
吴提轻轻捏响了手指,冷冷一笑。
…
悄悄穿过北渊的边防,云落和陆琦望着眼前的赤地千里,神情沉重。
千里无鸡鸣,白骨露于野,何其惨也。
………………………………
第二百八十四章 家国破碎故人在
世人有说,兵者凶器,圣人不得已而用之。
但道理往往就像天上的云彩,漂浮半空,绚烂夺目而又不可触及。
若没能亲眼瞧见眼前的一切,云落和陆琦兴许也无法真正明白,战争,意味着什么。
寂静无人的村落、坍圮的屋舍、焦黑的土地,和依稀可见的腐尸残肢,让云落几乎在一刹那间,明白了北渊那位军神,为什么不愿意附和渊皇的南征大计。
战争,从来就不是一件令人愉悦的事。
或者说,能够从战争中感到愉悦的,从来不是这芸芸众生,黎民百姓。
马蹄如心情般迟缓黯然,二人无声环顾着四周,眼前似乎还能想象到曾经发生在这里的那些鸡鸣犬吠。
老人坐在村口的大树下互相聊着渐渐不为人知的往事,玩闹的孩童在树上爬上爬下,在四周穿行打闹,炊烟升起,系着围裙的妇人浅笑着迎回田间劳作了一天的男人,然后立刻板起脸,将自家那顽皮的孩子拎着耳朵扯回家中。
那一缕缕炊烟如今早消失不见,耳畔也再听不到那些一嗓子就能喊透整个村子的吆喝,取而代之的,是死一般的寂静。
这便是秋雁关内,曾经安稳祥和的党州。
忽然,云落和陆琦的神色一动,对视一眼之后,故作不察地朝前走着。
从一片林后,猛地闪出一帮流民,恶狠狠地堵住云落等人的去路。
云落瞧见这帮人的装束打扮和手中兵刃,原本还紧绷的神色变得有些苦涩。
只见这帮拦路劫匪各个瘦骨嶙峋,面色黝黑,身上的衣衫又脏又破,手中持着的哪里是什么兵刃,就是些锄头、镰刀、木棍,间杂着有那么一两柄已经豁口的弯刀。
在这样的打扮下,即使那面上再佯装着凶恶,也遮盖不住孱弱的本质,更无法给人的心里造成什么压力。
云落故意装傻道:“诸位乡亲,你们这是要干啥?”
“少废话!乖乖把钱交出来,饶你二人一条狗命!”一个稍微强壮些的汉子大声道,看他手里能拿着刀,想是这帮人中的领头的。
云落摇头,“我们两个人,就饶一条狗命,那不行!”
汉子一愣,“刚说错了,两条狗命,赶紧交钱。”
云落还是摇头,“狗哪儿有钱?”
蒙着面纱以挡风尘的陆琦终于忍不住扑哧一笑,汉子身边的人小声道:“头儿?感觉他在消遣咱们啊!”
“好胆!”
汉子怒喝一声,拎着刀就冲了过来。
片刻之后,云落拎着汉子的衣领飘然远去,留下一堆跪地不敢抬头的背影。
没走多远,云落将汉子放下,“好了,该问的我也问了。你去吧,年景不好,就先想想怎么活下去,再想想怎么让日子好起来,别干那些劫道的事了。”
他由衷评价了一句,“更何况,你好像也不大适合。”
汉子连忙点头称是,一抬头,两匹马儿已经走远。
他捏着手中的一袋银子,面露感激,然后匆匆跑回刚才的地方。
众人立刻迎了上来,一个年轻人问道:“头儿,仙师居然没杀你?”
汉子一脚踹在他腰间,“巴不得我死是不?”
他得意洋洋地晃了晃手中的小袋子,“仙师不仅没杀我,还给了我们活命的口粮!”
在众人的欢呼声中,汉子沉声道:“我决定了,我要去从军!”
“从什么军啊!这晋国哪里还有什么军可从!”
“就是,看那些当兵的,咱们被北渊蛮子欺负,连个屁都不敢出来放一个,我也从他个屁!”
听了这些反对声,汉子也不气恼,“谁说我要去从朝廷的军了,我要从义军!我要跟着义军,将毁我家园的北渊蛮子赶出去!”
汉子望着云落远去的方向,在那里或许还能碰见两位好心的仙师。
云落看着陆琦,拱拱手,“多谢陆师妹仗义援手,否则在下囊中羞涩,可就闹了笑话了。”
陆琦轻笑着白了他一眼,“你就问了王思凌大军的方向,怎么没问点别的?”
云落苦笑,“他敢答,你我敢信啊?”
想着方才那汉子的莽
撞模样,陆琦也是无奈一笑,“那咱们继续再想办法搜集消息吧。”
两人朝着朔州方向行去,然后转向灵州,那里,是如今王思凌义军的大营所在。
临近朔州,已经是入夜了。
遥望着城门紧闭的黝黑城池,云落和陆琦还是决定就在城外露宿。
毕竟他们好进城,马儿不好弄。
云落迅速地从陆琦赠送的方寸物中取出奢华的帐篷,铺好整理完毕。
陆琦轻咬着贝齿,“一顶?”
云落面不红心不跳地随意道:“事急从权嘛,一顶更暖和。”
“哦,这样啊!好吧。”陆琦轻轻点着头,走向帐篷,面色娇羞。
云落还没来得及欣喜,陆琦便钻了进去,死死拽住帘子,只露出一个头来,狡黠地笑着道:“这才刚回大端,你就原形毕露了?胆儿肥了?”
云落挠着头,功亏一篑啊!
只好又唉声叹气地取出一顶帐篷来,吭哧吭哧地钉上扑好。
一个夜晚,就将在这般孤寂中度过。
如果没有不请自来的人的话。
一阵轻微的车轮和马蹄的混杂声惊醒了云落,接着也惊醒了陆琦。
云落吩咐陆琦暂时不要出来,他自己悄悄潜出,躲在一旁看着,却发现那辆马车径直朝着这边行来,然后在百步之外停住。
马车上的车夫低声道:“可是云公子,寒衣城故人前来赴约。”
寒衣城?
乌先生!
云落这才出声道:“云落在此。”
马车驶近,车夫将乌有道连同椅子一起搬下,然后默默驱赶着马车去往一旁。
乌有道笑呵呵地朝云落一拱手,“小主公,别来无恙。”
见到果然是乌有道,陆琦也现身相见。
云落赞道:“乌先生好本事,短短时日,情报就已如此高效。”
乌有道摆摆手,“提前知晓小主公要来,做个不恰当的比喻,无非守株待兔而已,算不得什么本事。”
夜色中,他的目光灼灼,“见到小主公如约而至,乌某这颗心也真的是激动不已,星夜前来,便是将这些时日所搜集的微末消息汇报给小主公,以供小主公抉择。”
云落赶紧道谢,然后看着陆琦,“你看,想什么来什么!”
云落将乌有道请进了帐篷,顺道关心了一下车夫,乌有道却说不用。
帐篷中的交谈声,一直持续到了深夜。
掀开帘子,那辆马车还是停在原地,几乎未动。
乌有道看着云落和陆琦,“小主公,陆小姐,寒夜霜重,不必相送。我先告辞,待回去整顿好后,前往灵州汇合。”
云落和陆琦依依拜别,对这位双腿残废的中年人,致以崇高的敬意。
马车远走,云落笑着道:“没想到吧,这西北的熟人还挺多。”
陆琦怔怔地看着地面,“我挺佩服余姐姐的。”
云落语气也跟着低沉,“更多的是心疼和同情吧?”
“正是因为心疼和同情,这才更加佩服。”
“明白。”
…
长生城中,这些日子不大太平。
薛雍登基的第二天,广封群臣,大赦天下,这都是可以预料的。
喜庆的气氛也笼罩着长生城的大多数人。
但任谁也没想到的是,原本闲云野鹤、纵情声色的薛雍,坐上那个位子之后,便开始变得暴虐起来。
短短两天,两位尚书,四名侍郎,外加六位实权将军,尽皆下狱或直接处死。
理由都荒诞莫名,不是言语不当,就是举止失格。
若是以这些理由处死一些宫中太监倒也罢了,但这都是一朝重臣啊,军国大事岂能这般儿戏。
一时间,长生城中,人人自危。
一轮到朝会,入宫觐见的那些个官员和自己家人告别,都好似生离死别。
而坐镇宫中的陛下,却丝毫不以为意,朝政尽数交由亲信把持,自己依旧纵情声色,在强幸先皇妃子的基础上,下令遴选秀女,从长生城中,强选了数十名年轻貌美的
女子入宫。
这一弄,又搞得民怨沸腾。
更是狠辣的是,薛雍还降旨,成立了粘杆处,一应职能皆仿照大端司闻曹设置。
先皇第三子薛锐,则是第一任粘杆处头领。
一上任,即在北渊朝堂上下刮起了一阵恐怖之风。
每天都有大小官员被请进粘杆处喝茶,兴许是那里的茶太好喝,以至于进去的大小官员就少有再出来的。
这些人中,有的是在去朝堂的路上被请走的,有的是在办公的署衙中被请走的,更有的是被人直接从家中的床上带走的。
层出不穷的酷刑,名目刁钻的罪名,和几乎无限大的权力,让粘杆处一时间风头无二,薛锐的名字很快便成了小儿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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