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仗剑问仙-第1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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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别人或许没在意,向来观察入微的他可是看在了眼里。

    不过,这些义军骨干们最终支支吾吾地也没说出个什么来。

    云落并不在意,笑着道:“事发突然,大家没什么准备是正常的。粮草是军中关键,此事大家都回去琢磨一下,晚间我们再到此处议一议,届时大家畅所言,咱们拿个对策出来。”

    义军骨干们感激地看了云落一眼,心知云落是在给他们留面子。

    当众人退下,云落将乌先生和符临留了下来,然后将吴提的信从怀中掏出。

    “此事也需要拿出个应对来了。”


………………………………

第三百零一章 林下月光如残雪

    为什么选择往往会很艰难?

    因为既然值得被纠结的,那必然是难以舍弃的。

    若只是单纯拎起利益来衡量,许多事其实往往会简单些。

    一斤对八两,总有一头稍微多点少点。

    但人心中还有道德,还有理想,这些轻飘飘又沉甸甸的东西,便让许多事看起来不那么明了。

    乌先生缓缓道:“虽说我们如今已经取得了义军的控制权,但按照吴提的提议,我们也还是可以从中获得巨大利益的。”

    “不错,西北之地虽说如今多有残破,但实际上鲜卑铁骑并未整个吃下西北,许多城池他们还是没有攻下的。”符临附和道:“他们是骑兵,惯于野战,除开先前打了几个城池措手不及之外,剩下的城池据城固守,坚壁清野,以至于只要不是挡在他们去路上的,鲜卑铁骑大多都没碰。”

    乌先生的神色忧愁得就像是做了亏本买卖,忧心收成的掌柜,“若是不能尽快吃下这些城池,至少在东面连成一道防御线,等朝廷大军开到,我们的子可就不好过了,说不得要被困死在西北这点地界上。”

    云落就这么静静地听着,然后估摸着差不多了,截断话头道:“如此那我就写信回复了?”

    乌先生和符临一愣,“嗯。。。。。。啊。。。。。。好啊。”

    摆开笔墨,云落很快写好了一封书信。

    没有装起来,而是递给乌先生和符临,嘴上带着笑意,“是不是这么个意思?”

    符临和乌先生连忙接过,扫眼一看。

    欣慰的大笑之声,久久回dàng)在大帐中。

    云落旋即差人去寻到吴提暂时驻军的地方,给他把信送去。

    信上只有一句话。

    “要么走人,要么开战。”

    吴提静静地看着手中的信纸,脸上没什么表,但细细感受,就能瞧出有一抹沉萦绕其上。

    他没想到等来的会是这样的答复。

    这句话透露出了许多意思,云落已经掌握了义军的领导权,或者义军话事人跟他的意见一致。

    同时,他们都很坚定,没有任何讨价还价的余地。

    早知如此,不如当初便率军突袭。

    他收起信纸,也就说说而已。

    这位云公子和陛下皇后的交几乎世人皆知,自己又岂能不慎重再慎重。

    不过如今再慎重也需要有个决断了。

    只把人带回去,固然也算没有伤筋动骨。

    但新皇初立,四方封赏,安抚人心,训练新兵这一项一项的事,哪样不需要钱财、粮草?

    北渊本就不算富庶,这海量的战利品若是能带回去,这些问题至少能解决一大半,又怎甘心轻易放弃!

    可那是云公子啊,是跟陛下相交生死,是和陛下皇后师出同门的云公子

    啊。

    吴提从怀中取出那个一直贴放着的锦囊,举在手中望着。

    该是要打开的时候了。

    他小心翼翼地拆开锦囊,就像是一个认命的囚徒在等待一个判决。

    “国事为重。”

    吴提瞪大了眼睛又仔仔细细地看了一遍,连这四个字的每一个笔划都细细瞧过,试图要从中读出些隐藏的意思来。

    但是他失败了。

    国事为重,国事为重。

    他说不出是喜悦还是失落,只是心中有些什么东西在悄悄破碎。

    重重呼出一口浊气,鲜卑铁骑的共主低声骂了一句,“XX的世道!”

    ……………………………………………………

    虎啸城往东,有一片群山密林。

    在这片山间林地中,有一支数量庞大的军队正在悄悄潜伏。

    没有军帐,每个人上裹着一张毡子,凄冷地度过深秋寒峭的夜;

    没有生火,没有食,每个人都只能从随口袋里摸出硬邦邦的干粮,就着水囊里冰冷的水,聊以果腹。

    如此艰苦,他们也并无太多埋怨。

    因为在这些人的中央,那个影裹着跟他们一样的毡子,吃着跟他们一样的干粮。

    刘师古,现年五十一岁,锦宁刘家家主,锦宁州节度使。

    几的奔波,给他的脸上罩上了一层疲态;

    原本修剪得十分得体的胡子也开始变得杂乱起来,给疲态之上又添了一丝邋遢。

    他靠坐在一颗树下,紧了紧上的毡子,缓缓嚼着口中的干粮,尽力用唾液去中和它们,让它们变得更好下咽一些。

    不过当这些粗粝经过他食不厌精脍不厌细的嗓子时,那种不受控制的疼痛,还是让他眉头微皱。

    但也只是皱皱而已。

    他很清楚如今刘家所面临的况,比起族血的存续,家族荣光的绵延,自己受这点苦,算得了啥。

    只好最终有个好结果,别说这几天,就是几个月,自己也能忍。

    他先看了看周边的刘家直系,不论老幼,都还算镇定,没有谁敢抱怨什么,好。

    再瞧一瞧遍布四周的自家私兵,此番若是成功,定当好好赏赐一番!

    一个影无声穿过横七竖八的刘家私兵,来到刘师古前,悄悄拿出一封信,双手捧到刘师古面前,低声道:“那边来信。”

    刘师古顿时坐直了子,精神也微微抖擞了些。

    他不着痕迹地先瞄了一眼信封上的火漆,确认完好无损才拆开信纸一看,目光越发锐利。

    看完信,他低声道:“吩咐下去,现在开始,吃饱喝足,好好休息。晚间我们动。”

    送信之人抱拳应下,无声退走。

    刘师古抬起头,看着头顶,林下漏月光,疏疏如残雪。

    重新靠在树干

    之上,他静静听着自己越来越快的心跳声。

    那声音,像是被擂响的战鼓。

    与此同时,赫连青山带着两万暴雪狼骑军和两万幽云州精锐在青木城下摆开了阵势。

    在他们的对面,青木城城门闭。

    城头上,站满了严阵以待的大端征北军。

    兴许是忌惮赫连青山惊人的个人武力,征北军的主帅和副帅,黄大兴和杜若言都只是偷偷在城墙上露了个头,便躲进了城楼中,遥控指挥。

    这一幕激起了下方北渊大军的哄笑。

    赫连青山冷哼一声,干脆命人找了把椅子出来,顺便拎了个茶壶茶杯,好整以暇地在青木城的门口,喝起了茶。

    趁着茶水还在冒着气的当口,赫连青山笑着道:“不是威风吗?来我北渊,夺我城池,杀我同胞,如今却只敢窝在城里不出来了?”

    他吹了吹浮沫,轻嘬了一口,眼神中有着不加掩饰的鄙夷,“怎么?你们南朝人,属乌龟的不成?”

    这两句话,赫连青山都用上了真元,清晰地传进了所有人的耳中。

    北渊众将士自然是笑声震天,而城楼上的大端军士个个心头都有怒火蹿起,但无奈自家主帅一动不动,恍若未闻,自然也无人敢有异动。

    眼看对方不为所动,赫连青山也没了兴致,吩咐了十几个牙尖嘴利的,上前叫阵,自己默默喝着茶。

    草原汉子骂人的话,也不含糊。

    从城头将士,到征北军上下,都没逃过这些草原汉子的毒舌,言语极尽侮辱和嘲讽之能事。

    紧接着,又将“战火”烧到了南朝皇帝、后宫、百官、万民上。

    编造着一个个的故事,让后的同袍笑声阵阵,青木城头的将士们个个义愤填膺,又无可奈何。

    有些征北军的军士目光不由瞥向城头的房间中,对二位大帅的沉默隐隐有些不满。

    此刻的黄大兴和杜若言却压根没有在乎那些轻飘飘的言语,而是趴在窗户上,悄悄看着城下的大军。

    为了防止那微乎其微的可能,赫连青山有可能能够偷听到二人的谈话。

    对修行者能力有些吃不准的二人甚至还用上了纸笔交流。

    黄大兴写:后面部分的人逐渐开始散漫了,应该就是幽云州的队伍。

    杜若言写:是,紧跟在赫连后的那些,穿着狼骑服饰的军士,从始至终都没怎么动过,应该没错。

    黄大兴写:看来狼骑的主力的确来了,赫连没耍花招。

    杜若言写:那最好,我们可以按计划进行了。

    原本在二人的计划中,他们就是要使暴雪狼骑军出城迎战,同时又不是立刻跟他们作战。

    会有一系列的手段之后,他们才会将征北军主力派出,跟赫连青山决战。

    只要顶

    住前期不崩,刘家暗藏的伏兵便会从幽云州军士的方向杀出,将幽云州军士冲垮。

    溃败的幽云州军队又会冲乱暴雪狼骑军的阵脚,在刘家和征北军一起的掩杀下,重创暴雪狼骑军北渊这支王牌骑兵。

    这一系列的关键就是,如何使赫连青山出城野战。

    没想到这位新晋的北渊大将军却直接在青木城下摆开了阵势,不知是托大还是真有信心。

    秋阳暖而不燥,从升起到落下,战斗始终没有打起来。

    赫连青山索下令,就地安营扎寨,埋锅造饭。

    当夜色悄然而至,青木城的大门缓缓拉开一丝。

    一队马蹄裹着棉布的骑兵悄悄出了城,朝着北渊的军营中摸去。

    临近军营时,猛地拉弓放箭,大喊着冲向大营。

    然后,他们连哨卫都没能突破,便被迅速死了好些,仓皇而逃。

    瞬间惊醒的大营中,匆忙披甲的军士还没来得及冲出营帐,就有哨兵奔走高喊偷袭的敌人已经被打走了。

    营中将士又缓缓睡下,觉还没续上,就又有一波偷袭冲来。

    于是起、无事、睡觉、又起、又无事、又睡觉,如此折腾几遍过后,北渊大军怒了。

    这帮南朝鼠辈,白天龟缩不出,晚上又来偷偷摸摸,真是恼人至极!

    索他们都不睡了,干脆穿起衣裳,披上甲胄,坐在边就等着这帮鼠辈再来。

    然后,就没了动静。

    在困意和错愕中,来到了黎明前最黑暗的时刻。

    青木城的大门猛地拉开,潮水般的大端将士迅速冲出。

    步兵结阵,弓弩、盾牌、长枪、刀斧,一样样、一层层,井然有序,有条不紊。

    骑兵上马,喂饱了的马,配好了的弓和刀,军容齐整地看着对面一片忙乱的军营。

    “杀啊!”

    黄大兴的怒吼响彻夜空,拉开了战斗的序幕。


………………………………

第三百零二章 满目山河空念远

    没有太多意外,征北军连夜选择了退兵。

    赫连青山在得知消息后并没有立刻追击,先是有条不紊地吩咐麾下将士救治伤员、安葬死者。

    而后论功行赏,尽皆记录在案。

    他将慕容克唤到帐中,以心声对其低语几句。

    慕容克面色激动,连忙拜倒,“多谢大将军!”

    赫连青山摇摇头,“此事不传六耳,对你父亲言说,那也是你自己的想法而已。”

    慕容克重重点头,“明白!”

    “去吧。”

    赫连青山挥挥手,看着慕容克远去的背影,将一封本来写好准备让慕容克带给他父亲的书信点燃,看着它烧成灰烬。

    暗道一声,好险,这要拿出去未来隐患就大了。

    圆满完成父亲所交待任务的慕容克点齐一万幽云州军士,带着对这一场战事的美好记忆,兴冲冲地直奔幽云州幽云城而去。

    赫连青山留下五千幽云州军士处理未尽事项,好整以暇地领着剩余三万人,带着备好的干粮,追上了征北军的步伐。

    将近一月前,南征失败的北渊大军,也曾这般灰溜溜地返回故土。

    那时候,志得意满的黄大兴和杜若言领着两万人遥遥坠在对方身后,仿佛赶羊回圈的牧民,目送着敌人远去,一路收复失地。

    如今轮到他们胆战心惊地看着身后的追兵,颓丧向前。

    赫连青山默默地控制着整个队伍的前行速度,不近也不远。

    只要大端征北军试图要带走战利品,他就会作势佯攻。

    一来二去,黄大兴和杜若言也明白了那个意思,埋着头跑路。

    不仅没带什么战利品,甚至为了加快行军速度,还扔下了许多辎重。

    两支军队就这样默默过了雄州。

    殇阳关前,黄大兴果断转身列阵,杜若言领着一小队人,去城中带兵接应。

    赫连青山勒马停步,心头暗叹,已知事不可为。

    这两个人虽说兵败,却也真当得起一个名将之称。

    目送着征北军残兵退回殇阳关中,将数百名北渊人质留在了城门口。

    似乎是一种无声的感谢或者说报答。

    “送君千里,终须一别么?”

    赫连青山冷笑一声。

    那些被俘获的人质连忙朝着自家军队冲来。

    当中不乏各城的城主、守将等大人物。

    更有一个小小惊喜藏在其中。

    赫连青山看着被亲卫带到面前的那个贼眉鼠眼的汉子,笑着道:“你就是哈古?”

    “帖木达大人帐下小臣哈古,拜见大将军。”

    哈古直接行起了大礼。

    赫连青山眼神一凝,声音骤冷,“我只听说过陛下之臣,何来旁人之臣!”

    哈古吓得伏跪在地,磕头如捣蒜,“大将军恕罪大将军恕罪。末将无心之失,无心之失。”

    赫连青山像是有些心灰意冷,“我也知道,这些事情哪儿是一天两天能改得过来的。起来吧!”

    哈古战战兢兢地起身,只听见赫连青山又道:“陛下对这些边城防卫安排的旨意很快就会下来,你这个守将肯定是做不成了。不过此番相逢是缘,我带你去长生城见个人。”

    哈古心头一喜,若是能攀上赫连大将军这跟高枝,那可比跟着帖木达大人好多了啊!

    连忙感谢一番,然后问道:“不知大将军想带末将去见谁?”

    赫连青山看着他,面带微笑,“吴提。”

    哈古脑袋一歪,晕了过去,股间有一股黄液渗出。

    ………………………………………………

    天京城似乎永远都是那般安定,因为那里有着高耸的城墙,有着完备的防御,有着长安剑仙;

    也似乎永远都那般繁华,只因那里有一座皇宫,于是就有令人趋之若鹜的权力和利益。

    这些权力和利益汇聚的最核心,就是大端王朝的永定皇帝,杨灏。

    最近他的日子过得很是不错,心情也很好。

    随着朱绿镇大战的落幕,这场南北国战注定是以大端的胜利而告终。

    更令他没想到的是,雄心勃勃的薛律竟然还因此赔上了自己的性命。

    这让杨灏又记起那封国书,看着那句“提兵百万云水上”,开怀大笑。

    关于那场战事,明面上的封赏早已赐下,居头功的韩飞龙一步跨过两人,封威远侯、骠骑大将军。

    在大将军胡律光老朽不堪的情况下,韩飞龙成为事实上的大端军方第一人。

    飞龙在天,势不可挡。

    暗地里的赏赐,杨灏也没有忘记。

    对于屈尊为韩飞龙护卫的青衣阁主秦璃,杨灏此番给予了足够的尊重。

    在惯常的丹药、财宝之外,不仅送上了自己亲笔题写的“青衣阁”牌匾,事实上放弃了对青衣阁的渗透,准许其将清音阁改回青衣阁。

    而且在离青衣阁宗门不远处赐下了一座山头,交由青衣阁自行使用。

    两位曾经的四圣,如今的合道境高手,也收到了来自陛下的关怀。

    金银财宝、虚衔爵位,更关键是,还有一大堆的美婢。

    北堂望和南宫霖捻须微笑,为陛下的贴心感到温暖。

    同时,杨灏还给二人送去了一道口谕,准许二人建立自己的江湖势力,但前提条件是。。。。。。

    口谕上没说,但大家都懂。

    这就像是一场丰收,人人皆可笑逐颜开。

    虎夏街,向来没什么闲人敢来瞎晃悠,因为这条不大的街上,有一座衙门。

    大端兵部衙门。

    所以当兵部衙门口台阶下的守卫听见那些闹哄哄的声音,也压根没往心里去。

    更是压根没想到,这帮人居然敢就这么拐进了虎夏街!

    顿时有一个持枪守卫快步上前,伸手一指,点向那帮大多是些年轻人的队伍。

    “干什么的!不知道这里是兵部衙门吗?滚蛋!”

    说到最后,配上潇洒的一挥手,是独属于这些权贵重地的盛气凌人。

    人群顿时为之一滞,只一瞬之后,便猛地爆发出一阵更大的怒吼。

    “找的就是你们这帮废物!”

    “北渊蛮子骑在我们脑门撒尿你不管,在自己人面前耀武扬威!”

    “你这么厉害,怎么不见你去西北赶北渊蛮子啊!”

    伴随着这些怒吼,人群一涌而上,那个守卫还来不及反应,就被一脚踹翻在地,承受着来自社会民众的毒打。

    门口剩下几个守卫见势不妙,立刻躲进了大门内,将大门紧紧关上。

    愤怒的民众拍打着大门,嘭嘭嘭的响声,是民意沸腾的声音。

    看来,也不是所有人都将西北遗忘了。

    兵部的官员皆出了自己的公房,呆呆地看着大门处。

    耳中的声音似有些虚幻,这可是兵部啊!

    也有一些人听清了那些喊叫,默然无语,然后瞥一眼正中大堂背后的方向,长长一叹,转身回了桌旁。

    大堂背后的那间屋子里,年事已高的兵部尚书谭伦看了一眼面带焦急的兵部侍郎郑玄,轻轻挥了挥手,“该忙啥忙啥去!”

    他轻轻捋着胡子,摇了摇头,露出一丝看不清是苦涩还是嘲讽的笑容。

    “驾!驾!驾!”

    一匹快马冲到了虎夏街上,马上一身红衣背插两支三角小旗的骑手看着衙门外乌泱泱的人群,先是一愣,旋即断喝道:“六百里军情加急!速速让路!”

    有人下意识就要如先前一般先是张口怒骂,再是动手毒打,好在身边也有那没被热血冲垮头脑之人,连忙扯了扯袖子。

    六百里军情加急是什么意思,总归还是有懂行的。

    人群还真就乖乖让开了道路,让那个红衣信使进入了大门。

    然后继续拍打着重新关好的大门,再次开骂。

    不论何时,分寸都很重要。

    拿捏好了分寸,就出不了大事。

    眼看红衣信使才刚进去不到半柱香的功夫,兵部大门便被人猛地从中拉开。

    一个老头身着官服,站在门内。

    不知有谁喊了一声,“这就是那尚书老儿!”

    人群顿时朝里一挤,就要逾越那道界限,闯入衙门之中。

    兵部尚书谭伦须发皆白,身材已经渐渐缩水了些。

    但独身一人,面对这汹涌人群,竟一步不让。

    沉声喝道:“现有紧急军情送达,本官需面呈陛下,谁敢阻拦!若误军机,以叛国论处!”

    他圆瞪着双眼,“现在,让路!”

    吼完这一声,他便迈步前行,眼前众人似不存在一般。

    人群被这股气势一摄,呆呆地分开,目送老尚书走出衙门,登上匆匆赶来候在一旁的马车,朝着皇宫中疾驰而去。

    众人你看我,我看你,似乎又觉得今天这一闹腾好像不是那个味道。

    不知谁带头,人群就这么悄无声息地散去。

    人群边上,王四娃子端着个破碗,百无聊赖地打了个哈欠。

    皇宫中,御书房。

    除开和荀忧的单独议事,杨灏基本不会带旁人去那处偏殿,大多都是在御书房中。

    此刻他坐在御书房的软塌上,面前坐着的,是头发油亮,脑门突出的卫红衣。

    卫红衣两片厚嘴唇上下翻飞,“回陛下,对那个跑堂小二的审问已经完毕,他的确只是个人言语,并无他人指使。”

    杨灏默不吭声,卫红衣心头一凉,咬着牙道:“和宗人府一起联合审问,晋王那边也没有后续线索。”

    杨灏继续默不吭声,深秋时节,卫红衣的汗一颗颗留下,“进宫之前,司闻曹已有情报,可能会有一些年轻学子和一些闲汉前往兵部衙门示威,为的是西北军情,陛下您看?”

    等待的每一瞬都是痛苦的,好在杨灏终于开口了。

    杨灏嘴角轻轻一扯,两撇修剪得精致的胡子跟着一动,冷哼一声,“一群蠢货,鼠目寸光!”

    “不必管他们,成不了什么事。如今无非就是在挑动我们的耐心而已。”

    听了杨灏的吩咐,卫红衣连忙应下,接着跟杨灏汇报了些别的情况就准备退下。

    忽然,一个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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