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仗剑问仙-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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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名剑宗弟子都在苦战之后战胜了对手,略微保全了剑宗的颜面,两胜两负的成绩还不至于太过寒碜。

    不过看台上的陈清风与白清越,以及观礼台四周坐着的剑宗其余长老,都是神色如常,安静地等待对方暗藏的那些杀招。

    被两场精彩的苦战勾起了兴致,热血的剑宗弟子们都将期待的目光投向了第五位出战的剑宗弟子刘月舟,他要面对的对手是紫霄宫小道童李子。

    李子起身摸了摸多罗的脑袋,口中念着,“蹭点运气,蹭点运气。”

    多罗倒是没说什么,李稚川实在看不下去,轻咳一声,李子就像被踩了尾巴的猫,小短腿飞速摇摆,一下子冲上了擂台。

    有了小和尚多罗的前车之鉴,场中再没有人因为李子的身形就轻视于他,反而有些郑重。

    李子心中哀嚎,“这下不好玩了,没有装逼打脸,逆袭反杀,这个比武还有什么好比的,直接宣布结果就是了嘛。”

    想到这儿,神色幽怨地看着多罗,“都怪你。”

    多罗睁大了懵懂的眼睛,一头雾水。

    李子心中一动,又有了个鬼主意,要不当个恶人?

    就是那种气焰嚣张,恨得人牙痒痒的那种,李子越想越起劲,自己小时候两三岁那会就爱缠着紫霄宫里的那些师兄讲故事,当不了大英雄,当个大反派似乎也不错啊,都是最能让人记住的。

    可惜自己现在都是七八岁的大孩子了,早已不看那些幼稚而拙劣的故事,不然定能设计出非常令人气愤地情节。

    带着诡异的微笑,李子目光一转,看见云落温和的笑脸,顿时泄了气,这家伙也是剑宗的,算了给他们剑宗留点面子吧。

    只好强打精神与刘月舟互相行礼,刘月舟平日里也是个性子温和的,彬彬有礼地道:“长幼有别,月舟虽不一定是阁下的对手,但还是请阁下先出手吧。”

    李子心里一叹,更没劲了。

    出乎意料又不出意料地,刘月舟败了,败在李子层出不穷的精妙道术之下。

    刘月舟拄着剑站起,脸上依旧有着笑意,“祝你好运。”

    李子垂头丧气,一步三摇地下了擂台,多罗先是投桃报李地在擂台边上等着,兴奋地想跟他庆祝,谁知瞧见这么一个神色。

    他一脸好奇地问道:“怎么了?你不是赢了吗?咋还这样呢?”

    李子挥了挥手,“小屁孩儿,懂个屁。”

    多罗委屈道:“之前你跟我说了,你跟我同一天生的。”

    李子扭头一瞪,多罗立马神色严肃,点点头,“你说得对。”

    李子一下子泄了气,瘫坐在蒲团上,“小小年纪就要承受不属于这个年纪的苦难,我愁啊!”

    凌空飞来一个板栗,李子立马正襟危坐,看着接下来即将上演的这次剑冠大比最令人瞩目的对决。

    剑宗白宋,对阵刀庄邢天;

    西岭对横断;

    寒剑对烈刀。

    当白宋默默起身,经过云落身边时,云落轻轻开口:“祝白师兄顺利。”

    白宋转头看着他,难得露出一丝微笑,“祝你顺利。”
………………………………

第一卷 剑宗风云起 第五十二章 长天一剑杀局现

    起风了,风卷起不知从何处而来的雪粒,旋转向前,一条雪云汇集的真龙,咆哮着升空。

    云落的鼻尖忽然又嗅到了一丝湿润的气味。

    抬眼望去,漫天江水倒卷而上,怒涛拍向空中的真龙。

    白宋和邢天都不约而同地在最开始就使出了自己的看家本领。

    观礼台上,白清越和邢昭远竭力控制住自己澎湃的心绪,但已经大幅前倾的身子出卖了他们。

    陈清风揪着几根胡须,神情凝重;

    雁惊寒不疾不徐地喝着茶,擂台上的这两人,跟他倒没太大关系;

    周墨此刻终于从思绪中恢复了过来,朝雁惊寒微微拱手后,看向了台上;

    李稚川神情如故,或者说始终就没有过什么变化,就连李子上台时也是一样;

    柴玉璞与葛寻意态悠闲,不时露出微笑,似乎在以心声交流。

    小小一片观礼台,就是众生百态。

    当封存一年的寒剑第一次出鞘,当百炼千转的烈刀震碎包裹的布条。

    冲天的剑意与刀意轰然撞在一起,若非这擂台有特殊阵法保护,台下的剑宗弟子不知还能站稳几人。

    裴镇等人看得如痴如醉,这才是精妙的剑式,凝练的剑意,幻想着自己何时能练到如此境界。

    云落心中想着,若是白师兄这一年磨一剑指向自己,那日一战,自己是何结局。

    紊乱崩碎的天地元气重归平静,随着观礼台上掠出的两道人影,整个场中响起此起彼伏的惊呼声。

    白宋和邢天各自倒在擂台一边,手中刀剑依然紧握,人却已经昏迷不醒。

    白清越和邢昭远正欲动手,柴玉璞却朗声提醒道:“二位,胜负未分。”

    周墨、陈清风、李稚川、雁惊寒的目光先后看向柴玉璞,他泰然自若。

    一双苍劲粗糙的大手,和一双修长如玉的手,都僵在空中。

    白清越和邢昭远对视一眼,这柴玉璞居心着实险恶。

    现在难办了,若是强行探视疗伤,自然不合规矩,说不得两人都会被取消资格;

    可若是不管不顾,万一伤到根基,大道受损,这个风险如何冒得起。

    邢昭远心道:那冰魄剑心不要也罢,这是剑宗的剑冠大比,拼得自己寄予厚望的儿子出事可就得不偿失了。

    一咬牙,将邢天扶起,渡入一丝真元,开始细细查探。

    陈清风的声音在白清越心湖之上响起,“白师弟,救人要紧。”

    白清越心中涌起一丝感激,这个一直令自己瞧不起的宗主,在这短短月余,似乎改变颇多。

    正要动手之际,白宋的睫毛微颤,缓缓睁开了双眼。

    这一战,就以这样诡异的方式分出了胜负。

    场中响起了一阵阵的欢呼声,围观的剑宗弟子一片欢腾,他们不在乎那么多,只是看到自家的天才白师兄果然击败了刀庄天才邢天。

    刀剑之争,似乎又赢了一局。

    白清越道:“还行吗?”

    白宋望着天,开口道:“只有迎难而上。”

    白清越叹了口气,未免落人口实,他只好示意剑宗执事将其扶下去。

    在白宋朝蒲团上走去,路过云落身旁,他轻轻挣开剑宗执事的搀扶,朝着云落,艰难地双手行礼,“多谢。”

    云落连忙扶住,眼神之中,充满了敬重。

    白宋洒然一笑,抓紧时间回去调息。

    柴玉璞的瞳孔猛缩,莫非这小子还真有什么了不得的地方,值得白宋如此对待?

    场下的众人也是面面相觑,白师兄这是闹哪出?自己赢了为什么要去谢那个走后门的小子?

    裴镇几人对视一眼,心中涌起了同样的想法,“莫非就是那天的那一战,白师兄居然从云落这里得了好处?”

    戴龙涛如今看云落是横竖不顺眼,见不得云落半点好,跟身边的朋友调侃道:“谢他干啥,谢他先去挨那时圣的揍,好让白师兄看清楚对方招式么?”

    身边响起一阵哄笑声。

    裴镇瞥了他一眼,“连上去挨揍都不敢的人,也好意思在这儿大放厥词。”

    戴龙涛冷笑道:“走后门也好意思拿出来说。”

    裴镇的冷笑比他更冷,“你如果也能半日聚气,你也能拿下小组试炼第一,说不定剑宗的长老们也让你走走后门。”

    戴龙涛嘴唇微动,终究没有说话,一是自己确实无言以对,二是台上又开始了下一轮的比试。

    十六人中唯一的女弟子青如是对阵谢家谢宝。

    场下的弟子们都在暗自祈祷,一定要赢啊,算上白宋师兄,已经有三位剑宗弟子胜出,跻身下一轮。

    此战若是青如是得胜,剑宗第一轮四胜四败,也还算过得去。

    传出去,便可以是剑宗力扛天下各宗英才,端的是大大的面子。

    可若是青如是输了,可就是三胜五败了,跌破一半的胜率,或许就将是另一番说辞了。

    什么?你说云落那场还没比?

    整个场下围观的弟子中,恐怕除了极少数的人对云落获胜还心怀一丝丝奢望,其余的,没有人会认为那样的事情会发生。

    这极少数的人,包括裴镇这五人,或许还包括雷鸣。

    雷鸣站在人群中,身旁的同门调笑道:“老雷,你不就是被青师姐击败的嘛,你觉得她胜算如何?”

    雷鸣想了想,“青师姐实力强劲,可那谢家弟子既然能被推举出来,必然也不是庸手,应当会有一番苦战吧。”

    那同门瘪了瘪嘴,“推举出来就厉害啦,咱们剑宗推举出来那位怎么就那么菜呢?”

    跟随着话语,看向擂台旁静坐调息的云落,眼神里充满了讥讽。

    雷鸣心道:真的就那么菜吗?

    看起来很厉害的青如是在一阵叹息声中无力地倒下,谢家谢宝单膝跪地,气喘如牛,但终究是赢了。

    一直在六大豪阀之中敬陪末座的东山谢家长老,捋着胡须,心中得意。

    前七战,三胜四败,剑宗弟子的心中却很是失落。

    集体荣誉感这种东西往往是很玄妙的,身在其中,热血翻涌,难免会受到感染,会抛却一些个人的成见和利益,为了整个集体的目标去奋斗,所以渐渐地有些剑宗弟子心底竟然生出一丝期盼,期盼那个走后门靠关系的云落,能够创造奇迹。

    但这些人里,不包括戴龙涛,他看似无心地叹息道:“哎,八名弟子仅仅三胜,有些丢人啊。”

    裴镇转头,“小心脸被打肿了。”

    “可那不会发生。”戴龙涛的脸上挂满了自信的微笑,胜券在握,他似乎从未如此自信。

    时圣轻飘飘地飞掠到台上,引得台上值守的剑宗执事眉头一皱。

    就连邢天等人都是一步一步走上台去,一个初入三境的清溪剑池弟子却如此跋扈,令一向心高气傲的剑宗弟子怎生忍得,下方响起一阵刺耳的嘘声,时圣置若罔闻,一双目光紧紧地盯住云落。

    云落也已经起身,朝着自己这边还剩下的几人微微点头致意。

    白宋回以鼓励的微笑,似乎在跟邢天大战之后,他也如霍北真一般放下心结,表情丰富了起来。

    小道童李子和小和尚多罗,齐声喊道:“加油!”

    因为声音稍稍有些不整齐,多罗还被李子瞪了一眼,惹得他弱弱地嘟囔着,“明明是你喊早了。”

    在朝着裴镇等人微微一笑后,提着剑,迈步走上了擂台。

    他手里的剑,是前些天姜老头给他的,重量与之前他习惯的木剑完全一致,让云落用起来很是得心应手。

    第一轮的比试最后一场,一触即发,时圣却在此时转向观礼台的上首,“此次大比,天下英才汇聚,实乃修行界之盛事。能与剑宗云兄这般超卓天才对垒,时圣何其有幸,可擂台切磋,难免束手束脚,难以尽兴,时圣斗胆,请剑宗陈宗主允许,各宗各派宗主掌门见证,吾欲与云兄,生死一战。”

    “不可!”

    “不行!”

    “不要!”

    三声惊呼从陈清风、雁惊寒、裴镇口中不约而同地喊出。

    陈清风眉宇含煞,怒气冲冲地看着柴玉璞,“柴掌门,此是何意?”

    柴玉璞微微一笑,却不回答陈清风的质问,从袖中的一件方寸物中取出一把长剑,“此番前来剑宗,在路上偶遇一伙贼人,剿灭之后意外发现此剑,不知陈宗主可认得?”

    观礼台上,戒律堂堂主章清规霍然站起,惊呼出声,“长天剑?!”

    西岭剑宗四圣剑,落霞、孤鹜、秋水、长天。

    四圣剑作为宗门防御和攻击大阵的根本,护卫剑宗已有千年之久。

    九年前,长天剑失窃,天下震动。

    西岭剑宗的威风从此真正坠落。

    雁惊寒叹息一声,此事还得陈清风拿主意了,自己一个外人,不合适再多嘴了。

    他有些遗憾和抱歉地看着台上的云落,对不起了小兄弟。

    裴镇的心湖之上响起了雁惊寒的声音,然后崔雉眼看着他的表情从欢喜到绝望。

    云落低着头,抿着嘴,静静地等着答案。

    心里却想起了某一天和裴镇的聊天。

    他问裴镇,为什么同意崔雉将他的身世告知崔家老祖。

    裴镇笑着问他这世上什么东西最牢固,他没有说话,看着裴镇,等着他自问自答。

    裴镇说,是利益。

    只要现在他和崔雉有着共同的利益关系,并且这个利益关系还将愈发稳固,他就丝毫不担心崔家会因此加害到他,甚至他还可以期盼崔家对他的更多投资和帮助。

    云落点头,这个道理他很小就明白,他笑着说,幸好自己不用时刻经历这种利益的算计。

    裴镇似乎早有准备,便很郑重地跟云落分析了一通,现在剑宗对云落对他们几人的重视和保护,本质上与一种投资并无区别,将中兴或壮大的希望寄托在他们身上。

    一席话,说得云落有些哑口无言,有些事自己其实知道,只是不愿意揭露得如此赤裸裸而已。

    但裴镇仍不肯罢休,问他说,如果有一天剑宗因为更大的利益或者压力放弃了你怎么办?

    云落想了想,摇摇头,想不出个头绪。

    拿过裴镇手里的酒壶,猛灌了一口。

    裴镇拍了拍他的肩膀,和他一起,黯然地望着远方。

    那时的少年,便已识愁滋味。

    剑阁旁边的小屋内,姜老头双手结印,试着催动某一种秘法,隔空摄取长天剑。

    柴玉璞感觉到手中长剑的蠢蠢欲动,默念了一段口诀,催动真元,长天剑重新安静了下来,一丝高深莫测的笑意浮现在他的嘴角。

    剑宗山门处,一位卢姓执事轮值守卫,他百无聊赖地喝着酒,似乎还能隐隐听见那边传来的阵阵呼喊声,暗骂了一句运气背,捏起一颗花生米,搓掉米皮,扔进嘴里,嚼得咬牙切齿,嘎嘣作响。

    姜老头的身形悄然出现,吓得卢执事正欲送往嘴边的酒杯一抖,一杯酒洒了一大半。

    姜老头摸出一块令牌,卢执事打眼一瞧,连忙一口吐掉口中残渣,站直了行礼。

    剑宗师祖一级的令牌,比宗主还大,容不得半点马虎。

    姜老头没心情跟他计较,吩咐道:“你立刻手持此令牌,用最快的速度前往国相府,找到蒋琰或者国相本人,记住一定要见到本人,将这块令牌交给他们之中任何一人,然后告诉他们,西岭有变。”

    卢执事一头雾水,楞在原地,姜老头一声呵斥,“还不快去!”

    卢执事连忙接过令牌,冲了出去。

    马蹄飞快,卢执事一边骑,一边想着,这是剑宗哪位师祖,不是说上一辈都在十几年前一下子死光了吗?自己咋从来没有见过?

    忽然,马蹄好像绊到了什么东西,前蹄一软,扑倒在地,马背上的卢执事摔飞出去,重重砸在石板路上,他挣扎着正要起身,四周瞬间围上来一群手拿刀剑的黑衣人。

    当卢执事被押到一间房中,屋子里已经坐着一个面容油腻,嘴唇宽厚的中年男人。

    刘和走进来,左手拿着三只射落的信鸽,右手拿着从卢执事身上搜出的令牌。

    卫红衣仔细看了看从卢执事身上搜出来的令牌,笑着道:“这位朋友,不妨在此稍坐,喝杯清茶,看场好戏。”
………………………………

第一卷 剑宗风云起 第五十三章 星河漫天红蝶坠

    一片乌云飘来,将阳光悄悄遮掩,从极高的天空洒落一片阴影,堪堪罩住西岭剑宗的几座山头。

    柴玉璞似乎觉得话说得还有些不够彻底,轻飘飘地又甩出一句,“柴某很愿意见到二位天才倾力一战,还望陈宗主成全,若得允许,此剑当即奉还。”

    阴影中,几道身影不顾风度地来到了陈清风周围,拥着陈清风走进身后的一块屏风。

    李稚川眼皮低垂,不动声色,无视李子在台下上蹿下跳地示意;

    周墨隔着面具静静地看着云落,看着他站在如此盛大的场合中,背影竟是如此的,孤独。

    良久的沉默,场下的剑宗弟子都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都知道那时圣的想法就是要在这块擂台之上光明正大地杀死云落,可是为什么啊?

    少年热血,剑修骄傲,都令那些不明就里的弟子们煎熬地等待着,等待他们宗主长老义正辞严地拒绝。

    刘浮丘喃喃道:“连长天剑都拿出来作为交换,至于么?”

    俞横和董慎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底深处看到一丝隐藏的惊喜,心里不约而同地希望他们答应下来,以绝后患。

    戴龙涛饶有兴趣地看着裴镇等人的束手无策的窘状,一阵快意涌上心头,忍不住刺激道:“你不是说他能赢吗,就让他答应啊,答应了我们又拿回了剑,又赢了比赛,一举两得啊。”

    裴镇转身就要冲向戴龙涛,被崔雉等人死死拉住,裴镇恨恨地道:“等此间事了,我一定想办法好好修理修理这个瓜皮。”

    符天启低着头,小声道:“等此间事了,云大哥可能已经死了。”

    裴镇陡然愣住,眼泪扑簌簌地就开始往下掉。

    陆琦和崔雉互相点点头,从弟子中跑了出去,跑向自家长老的位置。

    陆琦朝陆家长老行礼,那位长老连忙起身还礼,自从这位长老来到剑宗,此刻还是二人第一次见面。

    陆琦开门见山道:“二长老可有法子救救云落?”

    陆家二长老不动声色,悄悄以心声对陆琦说道:“此事乃是剑宗与朝廷的恩怨,陆家不便插手。”

    陆琦面露疑惑,陆家二长老便又解释道:“柴玉璞一向是朝廷的忠犬,此等事项,若无朝廷授意,他是万万不会如此做派的。而且,据我们所知,这把长天剑乃是他前些日子亲去天京城取回的。”

    陆琦喃喃道:“真的没办法么?”

    陆家二长老叹息道:“大小姐,剑宗与朝廷之间的恩怨几乎可以说是不死不休,老祖宗虽然同意你来剑宗,但也不愿意你卷入这些事情之中,甚至于。。。。。。殃及陆家。”

    他尽量调整着措辞,终于还是说出了那个隐忧。

    当崔雉走到崔家所在,崔鸿就笑道:“哟,这不是大小姐嘛?得空上老头子这儿来瞅一眼了。”

    崔雉心中恼怒之极,一瞬间就有了转头回去的冲动,被她强行压下,朝着崔鸿道:“三长老,可有办法救救云落。”

    崔鸿环顾左右,故作震惊,“大小姐这莫非是在求我?”

    崔雉胸脯剧烈地起伏着,终究艰难地吐出一个字,“是。”

    崔鸿哈哈大笑,然后看着眼露期盼的崔雉,冷冷道:“不可能。”

    崔雉拧身疾走,她怕多呆一瞬,就要忍不住出手。

    陆琦失魂落魄地告辞,回到观众区,裴镇抬头望着陆琦和崔雉的面容,心中更是绝望。

    天地俱静,不闻人声。

    就连风和阳光都有些不忍,找到群山,招来乌云,遮住自己悲悯的目光。

    陆琦一遍遍地扫视着这场中的众人,沉默、嘲讽、冷眼、同情,她想要记住这一张张的面孔,和这些面孔下,真实的人心。

    想到这里,她落下了泪来。

    云落不知何时已经抬起了头,脸上竟出现了微微的笑意。

    他平静道:“好,生死一战。”

    有人跌坐在地,有人长长叹息,有人喜上眉梢,有人笑意冰冷。

    几条人影从屏风后飞奔出来,从小敏锐而聪慧的云落自然可以看出,大部分的长老脸上都是如释重负的神情。

    看见这些尽量躲避着自己目光的人,云落似乎更加开心了。

    陈清风良久的沉默,眼神之中充满了愧疚,云落看向他,四目相接,云落轻轻摇头,目光中有温暖的安慰,不怪你。

    没有你的坚持,就不会有这一炷香的等待。

    就在这一炷香的时间里,云落看见了裴镇的失魂落魄;

    看见了陆琦的有心无力;

    看见了崔雉的忍辱负重;

    看见了符天启痛恨自己无能为力的难过;

    甚至看见白宋的愤怒,李子的惆怅,和小和尚的眼泪。

    而当他发现等待的时间如此之长时,他明白,并不是所有人都放弃了他。

    因为擂台隔绝了心声,姜老头又没有现身,他不知道老头是什么样的态度。

    不过不管他怎么想,如果能有机会,他还是想要亲口对姜老头说一声,“谢谢你,老头。”

    他环顾四周,一张张各色的面容,各色的人心。

    就如同裴镇告诉他,这个世间最坚固的关系是利益,但裴镇却愿意为了他舍弃利益。

    陈清风、崔雉、陆琦,他们也做出了同样的选择。

    他想着,便如他们一般,认清了这个世间的真相,却依然初心不改,或许这才是最疯狂的冒险,最伟大的英雄。

    一切色彩斑斓的渲染都随着时圣的一声冷笑被冲洗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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