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仗剑问仙-第8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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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崔雉白了他一眼,“嗯。”

    “那你明天还来不来?”

    崔雉第二次白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媳妇儿,一会儿我们练剑吧,这两天都关着门修行,有点无聊啊。”

    崔雉看了他第三眼,低着快步朝着陆家院子走去。

    在踏入小院的一瞬间,崔雉满脸杀气,“姓裴的,你很嘚瑟啊!”

    裴镇嬉笑着摇头,“我姓薛。”

    众人无奈摇头苦笑,云落和曹夜来就在一阵鸡飞狗跳之中,开始了新一天的修行。

    潜伏、法、环境利用、连环伏击、杀手惯用手法等等这些,都是曹夜来在来的路上静心挑选的几个重点,云落必须要学会的。

    于是在接下来的十余天中,云落每天跟着曹夜来,在院中,在城里,在郊外,进展迅速。

    只是每当夜深人静,修行结束之时,都会想着,为什么琦儿还没回来,她怎么样了。

    陆绩曾经派人送信,说陆琦家中有事,需要耽搁几天,可这都十天了。

    他的心中隐隐生出些不妙之感。

    还有五天,就是时圣和他的生死之战;

    此战之后,便是雾隐大会上与秦明月一战。

    无数势力,无数的人都在朝着巴丘城涌来。

    静坐在风暴中心的云落,在这一刻,很想她。


………………………………

第二卷 仗剑少年游 第一百六十六章 该去就去,该爱就爱

    落梅宗宗主大之内,专属宗主的宽大座椅刚好处在斜阳照不见的一片影中。

    梅晴雪呆呆看着手里的报,如果上面说的是真的,他此番还能活下去吗?

    清音阁阁主之子,隐龙秦明月已经从天京城出发,直奔巴丘城而去。

    云落又接下了丹鼎洞长老,离火门掌门,曾经清溪剑池天才剑修时圣的生死战书。

    十天之内,两场恶战。

    “你去吧。”

    梅晴雪霍然抬头,望着那个披阳光走入的修长影。

    “庾先生?”

    庾南山垂手站在下方,神色怅然,“虽说我已经决意不再掺和当年之事。可云落毕竟是他的儿子。”

    梅晴雪的手微微颤抖,“可是?”

    “你他,我不能绑架着你去完成你师尊的遗愿。更何况,南岭其实没什么遗愿。”庾南山的笑容,即使在阳光下也有些落寞。

    梅晴雪子微微前倾,“可是?”

    庾南山笑望着她,“他们投意合,与你何干?喜欢谁,自己说了算。”

    他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不是鼓励你去拆散他人,而是希望你去表达。至少轰轰烈烈上一场,等到我这个岁数时,不敢说无悔,起码能死心。”

    梅晴雪跌坐在椅子上,念叨着那句,不敢说无悔,起码能死心。

    一点点亮光从昏暗的眼眸中渐渐升起。

    庾南山望着一侧角落里那个鬼鬼祟祟的影,笑骂道:“小丫头,出来吧!收拾收拾,和你师姐一起。”

    “耶!庾大叔好帅!”梅挽枝蹦跳着冲出来,眼看着就要一跃挂在庾南山的上,被他闪电般伸出手来,按住额头。

    梅挽枝也不以为意,拢了拢有些散乱的头发,撒开腿去抱自己的师姐去了。

    她有种感觉,师姐又活过来了。

    第二天一早,站在梅岭山头,庾南山和暂代落梅宗宗主的老长老梅霜白并肩而立。

    梅霜白疑惑问道:“庾先生,虽说宗主也是灵秀非凡,可若是要去和江东明珠争,如何能成?”

    庾南山看着那两个步履欢快的影,转头笑着,“霜白长老,这男女事,向来无甚道理。让她去试试,去看看,也无不可。”

    山风吹拂,山巅已经只剩下庾南山一人,他喃喃自语,“看着他去死?”

    …

    离火门内,气氛愈发凝滞。

    下人们低着头来去匆匆,门内成员也神色严肃,重新坐上掌门之位的前前任掌门耿烈也没有丝毫大权在握的意气风发,每就坐在椅子上,等待着时长老或者夫人的吩咐。

    在余芝的住处,即使神经大条的婢女细柳也发觉了异样,这些子更是小心翼翼

    ,生怕惹恼了将烦闷担忧写在脸上的夫人。

    余芝呆呆地坐在院中,目光所望,都是后山的山巅。

    是的,这一切的根源都在后山的山巅,最近十多天,那里每天都坐着一红衣。

    时圣坐在山顶的一块青石上,四肢摊开,双眼无神地望着天空,右手死死握着那块玉玦。

    师父们,原来我在你们的眼中,只是一颗棋子而已?

    我的骄傲,我的荣光,那些我曾经引以为毕生追求的东西,在你们眼里,都是可有可无的?

    想想也是啊,若没有你们,哪有这些莫名其妙的荣光和骄傲。

    我还是那个在山沟沟里,被人欺负孤立的傻蛋。

    头发乱糟糟的跟鸡窝一般,穿着破旧的棉袄,吸溜着脏兮兮的鼻涕,哪能像如今这般,成为高高在上的丹鼎洞长老,成为天下有数的少年天才。

    但这些,就是你们如此做派的原因吗?

    这账不是这么算的啊!

    我是个人,是个活生生的人啊!

    你们想给就给,想拿就拿,真的当我只是一个没有感的匣子,还是一具只懂服从的木偶?

    云落,曾经我看不上你,因为我有更好的师父,我有心的人,我能够凭自己去得到我想要的一切。

    可是,这他m的就是个笑话啊,我甚至还不如你,至少你边的人,是真的把你当人啊。

    阳光炽烈,时圣闭上了酸疼的眼,任由泪痕干涸,沉沉睡去。

    如果可以大梦千年,不理人间事,那该有多好。

    在离云落和时圣约定好对战之前的第三天,一条消息迅速地传遍天下。

    丹鼎洞历史上最年轻的天才长老时圣因体抱恙,提请将与云落一战延后。

    一时间天下哗然。

    …

    “好消息!好消息!”裴镇从外面一路飞奔进了小院,看着在院中喝茶的云落和曹夜来,一愣,随即大喜,“你们也在啊?”

    云落揉了揉酸疼的肩膀,顺便露出两条手臂上密密麻麻还未愈合的伤口,笑骂道:“还能天天练啊,这马上要打架了,该歇歇就要歇歇了,调整一下,准备迎战。”

    因为裴镇的吆喝,两边的房间中也走出三个影,崔雉、符天启、孙大运也来到小桌旁。

    裴镇笑容古怪地将刚刚从陆管事那儿拿来的报朝桌上一拍,得意地笑着,“没得打了!”

    五双眼睛顿时汇聚在那张小小的纸条上,然后反应各异。

    孙大运和符天启自然高兴得手舞足蹈,“好耶!”

    崔雉眉头微皱,事出反常必有妖的道理,她从小就很明白。

    云落和曹夜来也皱着眉,对视一眼,眼神中皆有凝重。

    曹

    夜来更是从方寸物中取出一壶酒来,狠狠灌了一口,让自己清醒些。

    用一个如此蹩脚的借口,在时间如此临近的这会儿,没脸没皮地要求此战延后,要说这里面没点谋算计,鬼都不信!

    可他们是在算计什么呢?

    裴镇等人显然也注意到了二人的异样,他诧异道:“诶,我说你们二位,练功练傻了?这么好的事,哭丧着脸干啥?”

    云落平静地讲了自己的疑惑和担忧,众人也迅速陷入了沉思之中。

    对于这条消息,天下的反应各异。

    天京城的皇宫深处,响起了一阵笑声。

    清音阁的竹楼上,影里,发出一声无可奈何的叹息,至于生气,早在十天前就气过了。

    一队从北渊手持国书穿越国界走入大端王朝之内的队伍中,领头的那个穿草青色长衫的骑手,坐在茶棚里,看着手上的报,眉头紧皱,将它递给坐在他对面的一个年轻人,“山子,你怎么看?”

    年轻人恭敬接过,仔仔细细一个字一个字地看完,然后笑着道:“越乱越开心。”

    遥远的四象山,消息到达得要晚些,周墨将手中纸条放下,嗤笑道:“偷鸡不成蚀把米。”

    从四面八方去往巴丘城的各方势力都在琢磨着时圣这一出的用意。

    而坐镇锦城,岿然不动的蜀国国相,又在自己隐居的小院里,摔了杯子,指天怒骂,甚是愤怒而慌乱。

    旋即更是出了门,去了西岭剑宗。

    剑阁旁的小屋边上,姜太虚看着突然到来的荀郁,右脚一跺,天地间似乎多了一层屏障。

    “说吧,又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要商量了。”

    荀郁绷着脸,看着他,突然一笑,越笑越开心,捧着肚子直乐,一张老脸皱成了菊花。

    姜太虚像看傻子一样地看着他,等他笑声渐止,才开口道:“你发什么疯?”

    荀郁抹了一把眼角渗出的眼泪,“哎呀,痛快死我了,现在这天下,想找个好好说话的地方都没有。演戏演得累死我了。”

    “你说,那四个傻子蠢不蠢,自己搞了些谋诡计,为了怕我们去阻止他,故意安排时圣来这么一出,想打乱我们的计划。”

    “等到这会儿,又说要取消,丢脸丢大发了!说不得还要搞得师徒离心,一地鸡毛,你说可乐不可乐?”

    姜太虚敏锐地抓住了他言语中的关键点,“那你的计划到底打乱没打乱?”

    荀郁神一滞,姜太虚的心陡然提到了嗓子眼。

    荀郁却突然乐开了花,“当然没有啊!跟我玩心眼,那几个心术不正的货色顶什么事!”

    心落回了肚子里,姜太虚也由衷笑了笑,好像还真值得高兴的。

    右手一扯,从旁边的小屋里飞出两坛酒来,

    他扔给荀郁一坛,自己拍开一坛。

    荀郁拍开泥封,闻了一口芬芳馥郁的酒气,“这剑宗的冰魄酒有些年没喝到过了啊,老姜啊,上次我救你出来是不是也得补上一坛啊。”

    姜太虚抹了一把胡须上的酒水,斜眼看着他,“给你脸了是不?”


………………………………

第二卷 仗剑少年游 第一百六十七章 从此,波澜起。

    碧空如洗,白云青山和袅袅青烟一起将喧嚣的繁华冲淡,在这座离着东海不远的繁华城市之中,强行隔绝出一副出尘安逸的画卷。

    信鸽姿态悠然地划过天空,悍然闯入这片新柳如烟、艳桃灼灼的宁静。

    鸽子停在一个清瘦俊雅的中年男子手臂上,男子缓缓解下系在信鸽脚边的竹筒,当瞧见里面的金色信纸时,便连忙找来一本书册,对照着上面的暗语,破译出了此信的内容。

    他将信纸紧紧攥在手里,以手托腮,锁眉沉思。

    半晌之后,终于起,朝着院落深处走去。

    老头刚吃完早点,今天没吃他喜的蟹黄汤包,只随意喝了点清粥小菜,刚悠闲地喝过了茶,这会儿正提笔挥毫。

    瞧见快步走来的陆运,他笑着道:“运儿,来看看为父这幅字写得如何?”

    白色纸面上四个笔墨未干的大字,“如虎添翼。”

    陆运轻叹一声,“父亲的字自然是极好的,可惜这翼,如今却是难添了。”

    老头将手中狼毫搁在笔架上,缓缓坐下,倒了盏茶,默默抿了两口,随即后仰着靠在椅背上,平静地道:“琦儿怎么决断的?”

    “按照二弟的说法,她没有回到巴丘城中去,亦未曾往巴丘城送去消息,天天关门静坐,隐有抽泣之声,应该是会选择切割。”

    陆运将陆绩的话一五一十地陈述了一遍,然后紧张地看着父亲。

    陆家前任家主陆杭,数十年前曾是六族之中最耀眼的明星,如今亦是六族之内最神秘的领袖,积威久。

    若是他一句话,即使如今在族中地位稳固的陆琦,也将前途难测。

    “你是在担心我会迁怒琦儿?”老头子眼皮低垂,神色无波。

    “是的。”

    “呵呵!”陆杭缓缓站起,面上居然浮现了笑意,“迁怒?我开心还差不多!她是你女儿,还是我最宝贝的孙女呢!我的孙女就得有这样的胆识和魄力。虽然不是按照我们所想行事,但能有此决断,也不枉老夫多年悉心教导。”

    “可是父亲,我们接下来该如何行事?”陆运松了口气,不迁怒自己女儿就好,但后续事项,还得有个章程才行。

    陆杭揉着太阳,“我说,搞半天当初家主传给你是闹着玩的啊?”

    陆运无语,心中腹诽,你这话我可没法接,要不你再说句别的?

    陆杭重新拿起笔,在一方珍贵的砚台中tiǎn)了tiǎn)笔锋,叹了口气,墨有点少了。

    陆运连忙过去,帮忙磨墨。

    不一会儿,原本可以写下四个大字的纸面上,新鲜勾勒了一个硕大的黑字,流淌的墨汁恣意放纵,“拖”!

    陆运心中会意,躬退下。

    不多时,陆杭的影出现在了陆家的祖师堂前,四周暗卫皆

    默不作声。

    他望着幽深的祠堂,推门走进。

    堂中摆放着镇江陆家列祖列宗的牌位,祠堂两侧,一边悬挂着历代家主画像,另一边悬挂着陆家历代有杰出功劳的族人画像。

    在仿佛无数双眼睛的注视下,陆杭坦然在正中的****上跪下,开始思索。

    圣水盟数百年基业根深蒂固,枝繁叶茂固然不假,可如今,将有千年未有之大变。

    是干脆调转船头,赌把大的?

    还是因循守旧,寄望六族之底蕴根基,足够扛过此番风雨。

    那,祠堂中的影,枯坐了一天一夜。

    …

    巴丘城中,有一处极其神秘的宅院,地理位置极好,占地也不小,从外面看去,装饰更是奢华美观,可偏偏敞开的大门,平里也不见人出入。

    只有一个材佝偻的青衣老头,每拎着把扫帚,在门外洒扫。

    偶尔遇上烟消云散、阳光普照;又或是云开雨霁、彩彻区明之时,他便搬出一把藤椅,在宅院的向阳院落里,悠闲地晒着太阳。

    曾经有过富商,带着家仆数位,找到唯一那个看门的老头,趾高气扬地说他看上这儿了,让老头开个价,老头眼皮都没抬,压根就不搭理他。

    外面围观之人不少,富商也不好当众行凶,放了几句狠话就离去了。

    第二天,那些个昨还气焰汹汹的富商和家仆,被一个过路的村民发现,遭人扒光了吊在城外的几颗大树下,瑟瑟发抖。

    此事便传遍了巴丘城,大家便开始对这个神秘老头敬而远之。

    直到一年多以后,一个云梦大泽附近新晋崛起的修行门派,在自家刚刚跻知命境的掌门率领下,想要在巴丘城中寻觅一个落脚之处,也相中了这处院子。

    对于旁人的劝告,那位凭一己之力修成知命境修士的掌门轻蔑一笑,“怎么?长得壮点的蝼蚁就不是蝼蚁了?”

    当即便带着两三个心腹,去了那处宅院,将正在扫地的老头手中的扫帚一脚踢飞老远,扔出一叠银票,“本座也不欺负你,这银钱够你买两个这个宅子了,收拾东西滚吧。”

    老头还真就收拾包袱离了院子。

    当天夜里,那个掌门便带着门人住进了院子。

    只是从那之后,所有进去了的人,都没再出来过。

    第二天一早,老头又晃晃悠悠拎着包袱回了院子。

    那些进去了的人,连同那位掌门在内,都在三天之后才被发现,只剩下几颗头颅串成一串,依旧悬挂在当初吊过富商的那颗树下。

    官府默不吭声,民众噤若寒蝉。

    从那之后,便真的没人再敢去招惹那位老头了。

    所以,当今又有

    一个风尘仆仆的黑衣男子,在一个灰衣仆人的陪伴上,一人牵着一匹马,朝着那栋宅院中走去时,如同一颗巨石投入了平静的水潭,四周轰动。

    在无数双眼睛的悄悄注视下,那两人牵马走入。

    “你们说这次是个什么下场?”

    “你猜这回能不能出来?”

    “这回我可得早些去盯着那颗树。”

    周遭的窃窃私语如同恼人的苍蝇,可对于这些艰难讨生活的普罗大众而言,能够旁观他人的不幸,得以对自己的不幸自我安慰,便已经算得上老天爷难得的恩赐了。

    宅院中,老头闭目养神,黑衣少年缓缓走到他旁五步之外站定,“秦明月拜见老阁主。”

    风尘仆仆的黑衣少年,便是清音阁现任阁主秦璃的亲子,隐龙秦明月。

    而这个形佝偻,貌不惊人的老头,居然是秦璃之前的清音阁,当然,那时还叫青衣阁的阁主,关隐。

    关隐眼睛都不睁,冷漠道:“你是清音阁的,我青衣阁跟你有何关系?”

    秦明月淡然一笑,“阁主知晓老阁主对此事依旧介怀,特命我持其亲笔手书一封,请老阁主亲启。”

    说完便从方寸物中取出一封书信,双手递向关隐,脚下终究不敢迈近一步。

    这位曾经声威赫赫的老阁主在清音阁中有许多传说,最著名的一条便是,凡阁中人,无故入五步之内,杀无赦。

    于是便有了现在这样一幅滑稽的画面。

    关隐冷哼一声,右手一挥,那封书信被真元牵引着从秦明月的手里挣脱,悬停在关隐面前。

    他冷笑着扭头,看着秦明月,“我是该说你心比天高好志向,还是该说你无知者无畏呢?”

    对于秦明月刚才手上的小动作,关隐自然洞若观火。

    秦明月额头渗出冷汗,自己方才有意将书信牢牢控住,想让老阁主吃个暗亏,谁曾想自己精心布设的防御在老阁主轻描淡写的真元牵引下形容虚设,此刻他才知晓老阁主的真正实力。

    见着秦明月似乎有难,后的灰衣仆从连忙上前,但也不敢迈过五步的界限,谦卑开口道:“老阁主,明月年少,还望老阁主大人有大量,看在阁主的面子上,饶恕则个。”

    关隐形如电,瞬间掐住灰衣仆从的脖子,将他按在后的树干上,手指关节微微用力,掐得灰衣仆从满面通红,笑问一声,“拿秦璃来威胁我?”

    “老。。。。。。阁。。。。。。饶。。。。。。没。。。。。。”灰衣仆从艰难从口中挤出几个音节,但钳住脖子的手愈发用力,终于再发不出一个声音。

    关隐扭头,看着目瞪口呆,冷汗涔涔的秦明月,“小子,你怎么说?”

    秦明月单膝跪地,虽然牙关发颤,还是咬牙说了

    出口,“一人做事一人当,请老阁主放了黎叔,我认错挨罚。”

    问天境中品的黎叔,在整个清音阁中也能排得进前五的尾巴,却在这个老头的手中毫无还手之力,秦明月不为自己的莽撞深深后悔。

    “还算是个带把子的。”关隐冷哼一声,将灰衣仆从朝地上一丢。

    “黎叔!”秦明月连忙关切地跑过去。

    “死不了。滚过来,我有话跟你说。”一扭头,关隐已经重新躺在了藤椅上。

    秦明月收起了心中的每一丝自大和骄傲,垂手站在五步的距离,聆听关隐的训话。

    “你觉得你很厉害?”关隐淡淡道。

    秦明月想了想,还是点了头。

    “你若摇头,就只有立马滚出去的份儿了。”关隐终于坐了起来,将眼前这个黑衣少年上下仔细打量了一番,“十四岁开始修行以来,历大小三十五次任务,无一失败,最高者击杀知命境巅峰一人,如今是知命境下品,名列小天榜第九,又是秦璃的儿子,的确有值得骄傲的地方。”

    如果只是夸赞,就不会有这么多风波,所以秦明月没有说话,等着老人的下文。

    “但这一次,你的对手只是一个通玄境下品,才修行不到一年半的人,想来无非是走个过场?”

    “老阁主,明月的确曾经这么以为。”

    “那你就等死吧。”

    秦明月神色一动,看着老阁主。

    “明早,先去见见你的对手,然后来找我。今晚你们就住那边。”

    关隐抬手指了一处方位,然后挥手让他带着灰衣仆从离去。

    庭院重新寂静起来,关隐眯着眼,一手拿着信,一手轻轻拍打着膝盖,回想着这些天穿梭在城中的两个影,面容上竟然浮现出了回忆之色。

    有位先贤曾言,这世间种种如花,求之,它便盛开,当求而得之,它便凋谢。

    就像同福鱼粉店的鱼粉一般,再好吃,终究也是腻了。

    这天一早,裴镇吆喝着再去吃一次,就当跟那掌柜的道个别了。

    因为跟时圣一战取消了,云落和曹夜来又重新投入了紧锣密鼓的训练中,这会儿正在复盘昨的训练,云落便挥挥手让他们自行去吧。

    一连十余天,崔雉仿佛认命般地接受了这样的用餐方式,一行四人,再加上陆用,朝着鱼粉店走去。

    童福这些天笑得合不拢嘴,有了陆爷和他的客人们,尤其是那位女仙子的光临,让他的店里每天一开门就能坐满,从早忙到晚,生意好了不止两三倍。

    想着这些,哪怕每天熬得双眼通红,干起活儿来都倍儿有气力。

    不过不管店里生意再

    好,每天早上开门,一定留上两张桌子,将桌面板凳擦得埕亮,只有在陆爷一行用过饭之后,才会许其余食客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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