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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人间杀神仙-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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士大可放心。”
这句话十分古怪,似乎不是对钟鸣所说。
于此同时,在孙家隔壁的李木匠家中。
李家娘子抱着襁褓中的孩子在内屋,二儿子李望野也跟着娘亲哄逗弟弟,大儿子李广陵坐在桌前,手捧诗词,却未像平时那般背诵,而是紧张地盯着桌前的两人。
桌前的李木匠背倚桌子,坐在长凳上低头雕刻手中的木块,他雕的是两个人,已出形状。
前后两人皆是道士模样打扮,虽未雕刻脸颊,但也能看出,应是雕刻的张道祯师徒二人。
李木匠身前站的是胡塑猎户,今日他手上多了一把长弓,弓体之大,已有胡塑半人多高,比普通长弓大了许多,长弓上裹着灰色的麻布,看不出弓体的模样,只能在弓弦接角处看到弓是黑色的。
弓弦是不知名粗筋汇成,看起来便十分有韧性,若不是有千斤之力的奇人,难以拉开此弓。
胡塑此时却将此弓拉满,弓弦紧绷,弓上虽没有弓箭,却有一道黑色气旋,自弓弦至弓体之间旋转,来来回回,速度异常快,远远看去,便像是搭了根短箭。
弓上的气旋对准墙壁,胡塑的眼神犀利,如捕猎之鹰。
看似胡塑的气旋弓箭对准的是墙壁,其实按照弓箭的行迹,洞穿墙壁后便是老道士张道祯的脑袋。
这一箭直指老道士的太阳穴,胡塑有信心,这等近的距离,足以一箭毙命,而且能比老道士方才使出的玉葫芦玄气要快上七分。
待到张道祯转过头颅,用他那空洞的眼眶透过墙壁看向胡塑,胡塑差点就以为这老道士是装瞎。
张道祯那句古怪的话正是说给胡塑听得,他发觉胡塑在监视他了。
老道士言毕,胡塑忽而放下长弓,转头道:“主上,那道人发现我了,还提点我们不要偷听,看似他杀心已去,并无伤害钟先生的想法。”
李木匠雕刻木头的手忽而停了,他吹了吹木雕上的木屑,还未雕刻脸庞。
“如此甚好,不给我们添麻烦。”
李木匠喜笑颜开,紧缩的眉头也舒展开了,他看向屋子角落堆积的边角料堆,随手将手中的木雕丢了进去。
下一刻,李木匠呼喊道:“胡塑,你把棋盘取来,你我好久未曾手谈,我有些想念。”
“是!”
胡塑将长弓放在一旁,转身去拿棋盘。
李广陵见父亲笑了,他也笑了,又转脸去看他的诗词,摇头晃脑地开始背诵。
茅草屋中,书声朗朗,一位木匠,一位猎户,手谈甚欢。
……
孙老头家中。
张念尘重新泡好了茶,给老道士和钟鸣换上冒着热气的新茶。
张道祯也转回头颅,不再去看李木匠家,他抱起茶杯,轻声道:“钟居士,我们还是聊聊借命的事情吧,我保你性命无忧,且帮你解眼下大劫。”
对面的钟鸣不为所动,紧紧抿着嘴唇,紧紧咬牙,牙龈都因为用力过度而沁血。
叹息一声,张道祯又道:“眼下之劫钟居士可能还不知,贫道不妨告知居士,此劫就在今夜,我若坐视不管,你淤泥村百十条性命,会死伤过半。”
闻言,钟鸣猛然抬头,他目呲欲裂,怒道:“何劫?”
………………………………
第五十二章 春雨及处皆心寒(二更,求订阅)
钟鸣不知张道祯是特意出言哄骗自己,还是真如他所说,浩劫将至。
总而言之,事关淤泥村百十口人的死活,这就是抓住了钟鸣的软肋,钟鸣这人是刀子嘴,石头心,可唯独对自己身边的亲近之人极为看重。
兴许是两世孤独,他极为看重每段感情,即使是与淤泥村这群贫民的邻里之情。
张道祯捧茶,不回答问题,反而笑道:“钟居士,我一来不害你性命,二来不害你亲朋性命,你何须一副与我深仇大恨的模样。”
钟鸣冷笑道:“若我要跟你借命,你还能笑脸与我?”
“能,只要钟居士要想,贫道借命与你。”
然而张道祯的话语只能换来钟鸣冰冷的目光,还有讥讽的笑容。
张道祯讪笑,他本想与钟鸣不要闹得这么僵,如今看来,如果不给钟鸣看到大恩德,钟鸣怕是不会给他好脸色看。
见钟鸣不答话,张道祯也只能解释道:“此劫为边陲恶劫,不只是淤泥村的居士们要遭难,整座边陲亦是如此。
昨夜那夜雨想来钟居士也已察觉到古怪,其实那夜雨不是寻常雨水,而是被人施法打入了积尸气的尸气雨,雨云由积尸气所化,滴雨中皆携带积尸气。
钟居士你们只知道,这积尸气会害人,寻常人接触便会因积尸气而癫狂害病,却不知,这积尸气最厉害之处还不是此处。”
老道士故意停下,让钟鸣心急,钟鸣只能拱手问道:“还请张道长告知,积尸气最害人之处是甚么?”
张道祯神秘一笑,道:“起尸!”
钟鸣眼角一抽,他心中已有猜测,但升仍是含有侥幸心理地追问道:“何为起尸?”
“所谓起尸,即积尸气随雨水流入土地中,将带有怨念的尸体盘活,死人再回人间,要向活人索命。
尸身一旦被积尸气盘活,便会被生灵气息吸引,撕咬活物,嗜血食肉,以缓解尸体内的怨念,一具尸身若不嗜得十团生灵气,绝不会散去怨念。”
张道祯说到这里,抖袖伸出一只手,指指荒山岗的位置道:“那座乱坟岗贫道去查过,其内冤死尸身不计其数,过了今夜,非要有万余具尸体会爬出坟墓,向边陲城而去。
边陲荒凉,望眼四周,也仅有边陲城一处人口密集,倒是尸潮定会被边陲城的生灵气吸引,踏过淤泥村,进攻边陲城。”
老道所说的在理,距离荒山岗最近的便是淤泥村,若是真的起尸,最先遭殃的定然是淤泥村。
但这老道士嘴里真真假假,人老成精,钟鸣听不出他所说是真假。
于是钟鸣转目光看向小道士张念尘,问道:“小道士,我问你,你师父所说是真是假?”
反倒是这小道士是个真性情,没多少心机,宛如一张白纸,喜怒哀乐都表在一张脸上,钟鸣虽斗不过一个百年人精的老道士,却能看透一个纯良的小道士。
张念尘也没想到会被钟鸣问起,他慌忙挠挠脸颊,点头道:“是,是,师父没骗钟居士,起尸之事所言皆是真!”
见张念尘的眼神真诚,钟鸣才信了老道士的话。
反观张念尘脸色又纠结,他又开口道:“还请钟居士不要借命与我,师父所言借命不害命之事是假。”
如此掀台的话语,顿时让张道祯啧啧摇头,钟鸣却笑道:“张道长,看来你徒弟也看不惯你说谎骗人。”
张道祯讪笑解释道:“起先贫道与徒儿所说确实是害人性命的借命之法,既然钟居士心中无为人牺牲的大义,那贫道也不强求,退而求其次,只求借钟居士命势,不改钟居士命势,为小徒求得一线生机。”
钟鸣未搭话,只是勾起冷笑,暗自腹诽道:你个臭道士,说得好听,为人牺牲的大义,还不是哄骗傻子给你徒弟续命的话。
小道士张念尘一听此言,顿时欣喜道:“师父,当真有此法?”
张道祯点点头,道:“好徒儿,为师何时骗过你?”
这话倒不假,平日里张道祯行走江湖,替人算卦看风水,偶尔也做些哄骗大财主的事情,但唯独不骗自己的徒弟,用张道祯的话说就是“贫道口出妄语,因果绝不能牵连徒儿。”
此时张念尘十分开心,转头便对钟鸣说道:“钟居士请放心,我师父从不骗我,他说不害你性命,定然就不会的!”
如此一来,钟鸣看到张念尘的真挚,也犹豫片刻后道:“张道长,若真如你所说不害我性命,我可以答应此事。”
见钟鸣答应,张念尘更是喜笑颜开,连连对钟鸣作揖道:“谢过钟居士大恩,您福人天象,今后定会运势亨通,心想事成!”
若是能活下来,谁想死,小道士张念尘命势奇特,注定活不过十八岁,是天收命的结果,如今却看到一线生机,这位身穿破旧道袍的俊美少年都不知高兴地如何表达。
绝境逢生,方知惜命。
钟鸣端起茶杯,脸上毫无笑意,只是摆摆手,对他而言,这是一场换命的生意而已,算不得恩德施舍。
老道士张道祯只是苦笑着喝茶,他心念道:傻徒儿,世上哪有黄土换黄金的道理,这姓钟的不借命给你,到时师父就要为你搭上性命,替你偷半条天命啊!
师父费劲心思为徒弟续命,闹到终了,却要搭上自己性命换徒弟一线生机,这师徒情谊,胜过寻常父子。
所谓师徒一场,应当如此吧!
乱云开鸟道,拔剑指群雄。
若为吾徒弟,香烛尽此生。
茅草屋中,三人心思各异,一片寂静中,只有钟鸣捧杯喝茶的声音。
恰逢此时,门外响起敲门声,孙落莲的声音响起,她轻声喊道:“钟哥哥,张道爷,你们可还在屋中?”
屋内三人同时回神,钟鸣瞧了眼老道士张道祯,只见他已经老神在在地捻杯喝茶,一如村中始见时那副世外高人的模样,哪还有刚才借命的狡黠。
钟鸣冷冷一笑,许些不屑,应道:“我们在屋中喝茶,小莲你进来即可。”
木门应声而响,是孙落莲扶着孙老头回来了,孙老头瞥了三人一眼,见无异样,才讪笑道:“还是道长说得对,体虚就要多出去走走,见见日光。”
张道祯笑吟吟的点头,殊不知他那瞎眼窟窿,如同枯木般的老脸,笑起来比哭还骇人。
随后张道祯笑着起身往外走,道:“时候也差不多,今夜我还要给你们村子做场法事,去去疫病的晦气才好,贫道这就去准备法事所需之物。”
张念尘则是笑着跟孙老头解释刚才用过家中热水,略带羞涩地开始收拾茶具。
“我送送道长,小莲,你且送孙伯回屋休息。”
钟鸣也站起来,并不着痕迹地将红木短刀藏进袖中,他快步追上了张道祯。
小莲送孙伯回屋休息,张念尘则是倒腾着茶具往藤箱里收。
钟鸣跟在张道祯身后,两人来到篱笆院中,张道祯似是有意看向临仙石,钟鸣忽而记起小道士张念尘曾喊他不要跪那石头,于是问道:“方才我若在临仙石前跪了会如何?”
张道祯似笑非笑道:“一跪临仙石,半生不抬头,你在白玉京面前一辈子抬不起头,即使你力能破万甲,仙法能呼云唤雨,见到临仙石,你也要下跪,这一跪,人的精神气就都没了。”
钟鸣暗自心惊,回想方才临仙石前,仍然心有余悸。
白玉京蛊惑人心的手段果然骇人,不愧是助唐臻帝建国之仙家。
钟鸣抬头看天,乌云虽散去,但天边积云仍是厚重,钟鸣又问道:“这雨,也是白玉京的手段?”
“白玉京的仙人是上仙,初来宝地,若没些声势,岂不是让人有沽名钓誉之说。”
张道祯话说的含蓄,但也认下此事。
方才老道士就曾说过,积尸气为术法所为,钟鸣早就猜测,这与白玉京有关系,先是疫病,后是尸潮,随后白玉京的临仙石震慑,最后白玉京仙人驾到,解除边陲苦难。
此番作为后,边陲那个人家不得跪拜白玉京仙人?哪家敢不供神龛?
钟鸣负手而立,望向未散去的积云道:“好计谋,好算计,好个不沽名钓誉之辈。”
此时,张念尘收拾好,背着茶具走了出来,搀着张道祯往院外走去,两人转过篱笆院子,逐渐消失在村口的位置。
钟鸣叹了口气,往屋里走,想要去看看孙伯的病况之时,却没想张念尘又气喘吁吁地跑了回来,他眼神辗转站在篱笆墙外,高呼了声,“钟居士请留步!”
回头看是张念尘,钟鸣又是皱眉,道:“小道长又有何事?”
张念尘两步走到钟鸣面前,眼神散乱,低声哼哼道:“钟居士还没付丹药钱,我与师父要去镇上购买今夜用的物件,才记得身上没银钱了。”
这让钟鸣哑然失笑,他又想起两日前见到这两人,确实寒酸,全身上下仅有五枚铜钱。
从怀里掏出两块碎银,钟鸣打算递给张念尘,可递银钱的时候,钟鸣心血来潮,又从怀里掏了两块碎银,道:“我问你个问题,你若答对了,这把碎银都归你。”
张念尘挠挠头,尴尬道:“这怎么好意思钟居士如此破费。”
可小道士看银子的眼神已经直愣愣的了,他自小跟老道士过的清贫,少有能见到如此多银钱。
钟鸣笑道:“你说,若是我不借命给你,你还肯救这边陲百姓吗?”
小道士想也没想,立即答道:“当然要救,师父自小便教我,我龙门山丹鼎派行走世间,为的就是济世救人,更何况之前这里的百姓还曾给我龙门山建道观,上过香火,那更要救了!”
“你的回答我很满意,这些银钱是你的了。”
钟鸣微微一笑,将手中碎银都递给张念尘。
张念尘立即真挚笑道:“谢过钟居士,我与师父购置齐全,下午时分便会赶回来的。”
钟鸣微笑点点头,张念尘扭头向远处跑去。
盯着小道士离去的背影,钟鸣心道:若是我借命给如此心善之人,这命借的也不虚吧。
转念钟鸣又想起那老道士,那老道士张道祯能教出如此心性纯洁之人,兴许他没看起来那么坏。
人那,好好坏坏,所谓好人坏人也只是站在不同立场上的观念不同罢了。
钟鸣抬头望向天边,负手而立,喃喃道:“入夜,才是边陲大乱之始。”
………………………………
第五十三章 应点一盏明灯(三更,求订阅)
已是艳阳高照,天边积云也已散去。
钟鸣坐在自己的石凳上,看刚起床的梁黑子喝肉粥,他方才在孙老头家赶回来,恰巧看到梁黑子挠着头站在院中打哈欠。
梁余的身子骨硕壮的很,半个时辰前还被积尸气祸害地不成样子,如今又是活蹦乱跳,就是一直嚷嚷肚子饿。
自然不能让梁余饿着肚子,钟鸣便给他熬了肉粥。
彩翎大公鸡围绕石桌转着圈地啄地,刚来到篱笆院的门口位置,便被来人惊得飞上矮墙。
来人是斐大成,他擦擦额头上的汗水,呼呼气喘,喘息道:“鸣哥,打,打听……清楚……了!”
钟鸣招招手,皱眉道:“总是这幅急性子,先坐下把气喘匀再说。”
斐大成忙点点头,坐到石桌旁,缓了气息,喝过一杯茶,才道:“鸣哥,我方才去那临仙石前问过了,如今那大石头前围了一群烧香拜神的人,大家都说那巨石有仙气儿,带生病之人去跪了便能痊愈,四周村落都去跪拜了,就连城中县令老爷也去了!”
眯着眼睛,钟鸣若有所思,正如他所猜测的,白玉京要借临仙石起势了。
这还是没有仙人降临,便闹得满城风明,若是今夜起尸潮后,整座边陲真就是白玉京的囊中物,仙人一至,随意取之。
“你没有去跪那石头吧?”钟鸣问道。
斐大成连忙摆手,道:“鸣哥不让我靠那石头近了,也不让我跪拜,我谨记在心。”
满意地点点头,钟鸣又道:“行了,那就没事,你现在就去挨家挨户通知,我们淤泥村不准去看那临仙石,更不准跪拜那石头,说是我特意叮嘱。”
“知道了,鸣哥,我这就去!”
又喝了碗凉茶,斐大成拍拍他那痴肥的屁股,又着急忙慌向村中跑去。
梁余喝过了肉粥,扣着牙缝问道:“鸣哥,那石头有什么好怕的,你越是如此说,我越想去看看。”
“你只需知道不能去即可,若是你胆敢去看那石头,我把你的腿打折。”
见钟鸣不是说笑,梁余啧了声,洗好碗便道:“我回家中歇歇,身子还是乏得很。”
言毕,梁余翻墙头回到自己院落中。
见梁余回家歇息,钟鸣摇摇头,也感觉有些困乏,便回到屋中闭目养神,为今夜的起尸法事做准备。
钟鸣前脚走进屋中,那边院落里,梁余便悄悄出了门,他一路小跑,特意绕过钟鸣的小院,走了后面山坡的位置。
站在山坡上,确认钟鸣没发现自己偷偷溜出来,梁余才将手搭在眉间,往临仙石的方向看去,他独自喃喃道:“那破石头到底有何古怪,我梁二狗偏不信邪,就要去看看那石头长什么样。”
嘴里嘟囔着,梁余大步向临仙石的方向跑去。
……
城中田府,书房内。
田行健坐在梨花木的背椅上,手持书卷,扫了几眼却看不下去,他放下书卷,拿起桃花折扇,扇了两下,又站起来开始围绕书桌缓缓踱步。
书桌上有檀香铜炉,香烟袅袅。
田行健扇动两下,吸入鼻中,神情才安宁几分,他道:“临仙石已落下足足两个时辰,於菟那边还没有消息?”
书房的窗户大开,黎阙正站在窗边向远处遥望,他微微蹙眉,眸中湛蓝深邃几分,道:“师尊的名讳岂是你能直呼的,你得叫师叔,告诉你多少遍了!”
扇动桃花扇,田行健撇嘴道:“那是你师父,又不是我师父,我师父可是白玉京主,她告诉过我,天大地大,除去他老人家,便是我最大,我想怎么叫便怎么叫。”
话音刚落,黎阙眼中寒芒闪过,田行健的口鼻处便结了冰,冻得他脸颊通红,忙用折扇去敲打那冰块。
当初田行健不肯叫黎阙师兄,他便是用的这招,屈打成招。
黎阙头也未回,道:“再有下次,我就不封你的嘴了,把你整个人都封进冰窟里。”
敲碎嘴上的冰块,田行健满脸冰渣,他很不服气,暗道:等我到白玉京跟师父学过仙法,回来定要将你打成猪头!
虽然心中如此想,可面上田大公子也不敢再说什么,只能扇着桃花扇生闷气。
却见此时天边闪过一道流光,直冲书房而来。
黎阙脸上一喜,伸手摘下流光,忙道:“师尊传消息来了!”
田行健也赶紧探过头来,他饶有兴趣地盯着黎阙的手上,只见黎阙手中有一冰雕飞鸟,栩栩如生。
黎阙大手一挥,书房中起寒风,将门窗皆关上。
捏碎了手中的冰雕,只见冰渣在半空中形成几行小字,片刻后,冰渣字迹化作一滩水迹,落在地上。
黎阙微微攥拳道:“师尊已在百里外等待,明日清晨死人破城,师尊便会及时而至。”
合拢折扇,田行健眉头微蹙道:“那群死人又不听你我的,况且城墙极高,寻常兵甲营都要围攻两日,如何确保他们能在日出之际破城。”
“正因为他们做不到,才需你我相助。”
黎阙双眸中有蓝紫色的冰晶凝结,望向荒山岗的位置,他那张如孩童般的小脸上,露出与之不符的阴翳。
……
日落西山之际,淤泥村村口,一老一少两个道士如期而至。
此次前来,张道祯师徒显然是有被而来,张念尘的小藤箱上挂满了大包小包,就连老道士身后都背着个打补丁的破包袱。
钟鸣和孙老头等人早就在村头等了,一群人望眼欲穿。
见到张道祯到来,孙老头立即迎上去,苦笑道:“张道长,我都怕您不来了。”
张道祯笑了笑,道:“所要准备之事太多了,一时间忙不过来,这才来晚了。”
两个老人精又要一番虚与委蛇,钟鸣最怕他们唠叨这个,连忙打断道:“张道长你来了便好,看看日头将落,我们的时辰不多了,还是赶紧准备的好。”
“师父,钟居士说的是极,天色已经太晚了,怕是迟则生变。”
小道士张念尘帮钟鸣说了句话,让钟鸣心情极好,暗道:没看错人,给了银子就帮说话。
张道祯也不好再多说,他抬头看看日头,夕阳迟暮,小半太阳已不见踪迹,他也知道时间紧急,忙道:“钟居士,你要帮我找七个童子身的男丁。”
找来找去,只找到梁余他们那帮六个人是童子身的男丁,钟鸣只能道:“我也是,刚好七人。”
张道祯却拉了钟鸣的袖子,低声道:“你不成,你要跟我去山岗压尸气,贫道还怕帮你办完事你跑掉,那去找谁说理。”
“你这老道,把人想的忒不是东西,谁都跟你一样吗?”
甩开张道祯的脏手,钟鸣眉头紧皱,眼下哪里再去给他找个男丁童子身。
因为晚上的事情过于危险,所以年岁小的男童也不行,怕是他们承受不来。
就在此时,李木匠的大儿子李广陵拉了下父亲,低声问道:“父亲,您看我能去吗?”
李木匠愕然,他回首问道:“晚上作法是极危险的事情,可能有性命之忧,你不怕?”
李广陵咬牙道:“我怕,但我也要去,父亲您教我,大丈夫应当有所为,有所不为,我们住在这小村庄已有一年之久,如此境地,作为男儿身,我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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