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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人间杀神仙-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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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金绿两色的华光交相辉映,钟鸣眼睛一眯:“怎么像是老道葫芦里的玩意?”

    放好张念尘,钟鸣拔出绝响刀,慢慢向华光靠近。

    待他探头一看,便看到老道士张道祯盘坐在草堆里,金绿两色玄丹围绕着老道旋转。

    “真是老道士!”

    钟鸣顿露喜色,他还以为张道祯死在尸潮里面。

    实则不然,看样子,张道祯只是面色有些虚弱,他缓缓吐息,显然还活着。

    钟鸣想要向前,却不想那两色玄丹骤然加速,裹挟着破空声向钟鸣袭来,若不是钟鸣有戒心,躲得快,非要被玄丹砸破脑袋。

    没了法子,钟鸣只能大喊:“张道长!张道长!醒醒,出大事了!”

    话音始落,张道祯便猛然站了起来,他双手依然掐诀,但他的没有双眼,两个大窟窿也看不出是否醒来。

    他是醒过来了,咳嗽两声,张道祯问道:“钟居士,出何事了,如此慌张?”

    言毕,张道祯收回指诀,拔开玉葫芦收回盘旋的玄丹。

    见老道的确没事,钟鸣松了口气:“道长,你有所不知,方才那白玉京的小仙官追过来了,想要杀了我们。”

    随后,钟鸣将刚才发生的事情与张道祯说了一番。

    张道祯听完若有所思,他喃喃道:“难怪这积尸气贫道镇不住,原来是有人作怪。”

    老道的眉头紧蹙,他掐指算了片刻,焦急开口道:“此地不宜久留,对我等都是大凶之兆,恐怕接下来还有祸事,我们还是赶紧离开。”

    钟鸣也赶紧点点头应下,这鬼地方今夜可让他受够了罪,他是一刻都不想再呆下去。

    于是张道祯给张念尘喂下颗丹药,确保张念尘内伤无碍后,钟鸣又背起张念尘,三人向淤泥村而去。


………………………………

第六十章 心中有剑,万物皆为刃

    启程之前,张道祯给了钟鸣一颗药丸。

    青色的药丸有浓郁的草药味,钟鸣捏着鼻子吞下,据张道祯所说:此为疾行丸,可提升体力,加快奔跑速度。

    钟鸣便按照张道祯教的,提气在下半身,他跑起来果然轻快许多,一跃丈余远。

    身上的张念尘似乎也轻了许多,钟鸣健步如飞。

    “张道长,你这丹药着实神奇,回头给我弄几颗。”

    在往回赶的路上,钟鸣跟张道祯闲谈。

    张道祯咧嘴嗤笑道:“钟居士当贫道的仙丹是寻常糖豆?哪有那么多,若不是情急,贫道也舍不得用。”

    讪笑两声,钟鸣只是暗道老道士小气,他在临仙石前,分明看到张念尘吃丹丸就如同吃糖豆,反手就是一颗,到自己这里,这臭老道反倒舍不得。

    两人才跑出荒山岗,远处便可以看到尸潮涌动。

    钟鸣看到眼前一幕,脸上再无嬉笑之色,淤泥村被尸潮包围了。

    张道祯也停在原处,感觉到远处耸动的尸潮不断冲击淤泥村的神隐七星阵,他问道:“此处尸气浓郁,村子附近似乎还有尸潮存在,钟居士,尸潮是否没去城镇?”

    老道士看不到,只能开口问钟鸣。

    钟鸣焦急道:“张道长,你那阵似乎不好用,尸潮堆积在村子外围,将村子包围了。”

    远处残破的尸身围绕着淤泥村,虽不及开始那万尸涌动的恐怖景象,但也有数百头尸身还在围绕村子,大多停留在钟鸣小院后的山坡附近。

    “怪哉?”

    张道祯嘟囔一句,顺手拔开玉葫芦,金绿两色玄丹再现,一颗围绕老道士旋转,而另一颗则是飞到钟鸣身边,护住钟鸣周身。

    张道祯伸手掐算,半响才道:“钟居士,七星阵出了差池,你我速速去摇光星位查看。”

    神隐七星阵是依照北斗七星所建,七星分为天枢、天璇、天玑、天权、玉衡、开阳、摇光七个星位,当时李广陵所在之处是七星之首,天枢位,而梁余所在的位置是七星之末,摇光位。

    梁余当时心不在焉,弄撒了铜灯内的灯油,灌了普通灯油,滥竽充数,自然是他那里出了问题。

    老道士本事不错,虽眼不能视物,只凭掐算当地气数,便察觉出摇光位星光暗淡,出了差池。

    “钟居士,我用阴丹给你护体,邪祟不能近身,你只管往前走,邪尸若是扑你,你只当看不到。”

    有了玄丹护身,钟鸣胆子也大上许多,他转身将张念尘放到张道祯怀里,忙道:“张道长,我先去看看。”

    言毕,钟鸣拔了阎罗绝响刀,只身向山坡那里冲去。

    张道祯叹了口气,将徒儿背在身上,赶紧跟在钟鸣身后追去,生怕他出什么意外。

    往前跑了几步,钟鸣便来到尸潮之中,墨绿色的玄丹围绕钟鸣旋转,但凡有想要近身的尸体,皆被玄丹打飞出去,他如入无人之境。

    只是尸潮太过密集,钟鸣也不好突围。

    身前便是无声咆哮的残破尸体,这尸体大概是埋了很长时间,血肉多半腐化,只有零星的肉条挂在白骨上,内脏之物拖拖拉拉流了一地。

    这尸潮的卖相可比柳成荫手下的尸山血海差多了,最起码柳成荫的尸山血海皆是有血肉的尸体,眼前这群,多是白骨森然。

    强忍着恶心,钟鸣挥刀将眼前尸体砍倒,硬是靠着玄丹护体往前冲。

    等他跑到山坡下时,才看到尸潮里有人影窜动。

    只见梁余手持横刀,骂骂咧咧地正在挥刀劈砍,左一刀,右一刀,想尽办法将尸潮堵在了山坡下。

    那些尸身也颇为古怪,只冲着梁余守着的地方冲击,其他地方却视而不见。

    更加让人吃惊的是,梁余家中那只彩翎大公鸡不知何时跟在他身后,扑棱着翅膀来回腾飞,金钩利爪但凡扑到尸身上,啄击两下那尸身便会软倒趴下。

    在山坡之上,还站了道身影。

    此人身披斑斓虎皮坎肩,手里举着一张白布包裹的长弓,时不时抬手射击,闪耀着黑光的劲风便会将突破梁余防线的尸身击倒。

    劲风成箭,一箭碎尸。

    邪尸粉碎后,那劲风的势头不减,仍能入地极深,洞穿裂地,深不可见尽头。

    只有邪尸突破梁余看守后,那人才会出手。

    钟鸣眼力极好,他一眼便认出,那人正是胡猎户——胡塑。

    见到他那古怪的无箭长弓,钟鸣暗自吃惊:早知道胡猎户有来历不凡,却没想他的身手如此之好,那手无中生有的箭术,怕不是武林高手才能为止。

    早听郭先生说过,在那武林天罡榜之上,皆是捻叶成剑的武林神话人物。

    最为出名的便是百年前,久居榜首的老剑神苏听幽。

    传闻老剑神苏听幽剑道大成那日,悟得心中有剑,万物即可为刃的剑道至臻境界,与南华派老祖于青鸾山之巅一争剑神之名。

    南华老祖手持神兵惊鸿,见苏听幽负手而来,便问道:“苏听幽,你的剑呢?”

    苏听幽淡然一笑,随手捏了片花叶,剑指捻叶道:“这便是我的剑。”

    那一战如何激烈,众人各说纷纭,但结局都一样。

    半日后,苏听幽闲庭信步下山来,他笑吟吟地对山下武林豪杰道:“自今日起,江湖中只有剑神苏听幽,再无剑祖南华老人。”

    南华老祖再未下山,活不见人,死不见尸。

    自此,剑神苏听幽名震江湖,捻叶成剑也成为剑道多年不可逾越的巅峰境界。

    那捻叶成剑的道理正如眼前胡塑无中生有的弓箭一般,都是以气化形的武道至高真理,若不是天罡榜上那三十六位传奇人物,再无人能做到。

    即使地魁榜首的杨延朗,也做不到以气化枪。

    盯着胡塑的身影,钟鸣有片刻失神,他脑子里乱糟糟的,从未想过身边竟然藏着如此人物。

    大概是钟鸣的眼神让胡塑有所察觉,胡塑双目望向钟鸣,他看到钟鸣后默默收起长弓,转身跃下山头,隐匿在夜色中消失不见。

    在钟鸣愣神的工夫,张道祯踩踏着尸身头颅,施展身轻如燕的步法,从后方赶来。

    “钟居士,为何停在此处,是不是遇到阻挠?

    且看贫道为你开路!”

    张道祯身上的玄丹华光大作,硬生生推开尸潮,为钟鸣打开一条前去的道路。

    道家术法虽然神奇,但比之刚才胡塑一箭碎尸的霸道还是差了许多。

    武林豪侠论起诡异手法自不比道家术法,可只论招式威力,钟鸣所见的道家术法却远不如胡塑那箭术风采。

    被老道士一喊,钟鸣也回神,赶紧跟随张道祯来到梁余身前。

    当梁黑子见到钟鸣那一刻,差点哭出来,他大声嚷嚷道:“鸣哥,你可回来了,那老道士坑坏我了,差点将我害死!”

    此时钟鸣却来不及回答梁余,挥刀劈砍,将体内刚刚积攒的真气再度调动,施展卷狂沙的招式。

    钟鸣是横刀出招,比以往不同,多了许些变通。

    横刀使出卷狂沙,刀劲便成月牙状横斩而出,刚好将身前的尸潮逼退。

    趁此机会,张道祯也慌忙问梁余:“小子,给你的铜灯哪去了?”

    “你那狗屁的铜灯也不顶用,还要它作甚?”

    梁余都带上了哭腔,鬼知道他是如何在一群尸体中撑下来,还能坚持至今。

    虽然口中这么说,梁余还是赶紧从脚边捡起铜灯,递给了张道祯。

    张道祯接过铜灯,随意闻了闻便怒道:“你这个不要命的混小子,谁叫你换了灯油?

    那灯油正是迷惑邪尸眼眸的要点所在,换了灯油,又怎么管用!”

    “谁知道你那灯油不一样,我看灯油极少,便添了些新的。”

    梁余自知理亏,可仍旧死鸭子嘴硬。

    但此时张道祯无法与梁余理论,钟鸣方才还在喊:“张道长,赶紧想想法子,我撑不太久的!”

    张道祯长叹一口气,又重新给铜灯倒过灯油,递给梁余:“你快些拿着铜灯去之前位置站着,耽误的时辰再长些,其他的阵眼也要出差池。”

    梁余不敢不从,忙点了铜灯,又站回起先的位置。

    张道祯取了粉末包,将之前被邪尸破坏的赤色粉末线接好,那群尸身立即失去目标,如同无头苍蝇般在红线外乱转。

    至此,神隐七星阵重新运转,众人皆是松了口气。

    钟鸣也收了刀,绝响刀归鞘,他环视一圈,索性众人都无大碍,梁余虽然有些狼狈,但看起来并无大伤,蹲在阵前喘粗气。

    那彩翎大公鸡最为凄惨,身后七根长翎羽,掉了两根,尾巴秃了许多。

    老道士张道祯也有些气喘,他休息片刻,才问道:“钟居士,方才我听到周围有鸡鸣声,是否有只大公鸡在附近。”

    钟鸣答道:“是有。”

    “可否抱给贫道摸一摸?”

    钟鸣也觉得今日铁将军英勇的有些过头,是有许些古怪,便抱起铁将军递给张道祯。

    今日这大公鸡格外老实,兴许是飞扑累了,任由钟鸣将他抱在怀中,摇着头咕噜噜乱叫。

    张道祯伸手摸了摸大公鸡,从鸡冠,到鸡喙,再到鸡爪,老道士仔仔细细摸了个遍。

    他才频频点头道:“没错了,这是金睛彩翎鸡,怪不得那混小子能守住这阵眼,若不是有这神物在,怕是淤泥村早就失了守。”

    老道士那是没看到胡塑百步穿杨的风采,当然钟鸣也不会去说,他如今更好奇这只大公鸡。

    这只平日里不是被梁余用鞋子砸,就是被自己随手撵飞的大公鸡到底有何奇处,还能被老道士称之为神物?

    于是钟鸣便问道:“张道长,这大公鸡有何奇特?”


………………………………

第六十一章 求一轮朝阳

    张道祯恋恋不舍地放开大公鸡,才道:“这金睛彩翎鸡是神物,据古典记载,身负玄鸟血脉,你可要好生养着它,指不定哪日它便能蜕变为神鸟。

    钟居士,你可知常言道山鸡变凤凰一言,便是讲了这些身负神鸟血脉的羽类,一朝灵智开启,道心有成,便化身为九天之上的神鸟。”

    “这鸡真这么厉害?”钟鸣将信将疑。

    玄鸟钟鸣还是听说过的,据《诗经》记载:天命玄鸟,降而生商。

    故事讲的是商契的母亲简狄在郊外误食玄鸟之卵,而怀孕生下商契。

    商契是商部落的始祖,也是这个时代有人文记载中最早的文明部落,算是最初的文化传承源头。

    故而玄鸟也被人们供奉为神鸟,在前陈建立之前,玄鸟还作为某些国家的图腾,直到后来前陈建立帝国,统一诸侯国后才废除玄鸟的神位。

    古籍记载中,玄鸟是一种类似于凤凰的存在,墨黑色翎羽,赤喙,体大若山,啼鸣声刺耳,可通幽冥,有御使鬼神的神通。

    所以老道才说这金睛彩翎鸡起了大用,邪尸属于淫秽之物,刚好被玄鸟的神通克制。

    但张道祯说的事情太过玄奇,钟鸣抱着怀里的大公鸡看了又看,实在看不出这呆头呆脑的家伙有什么玄鸟血脉。

    随手将铁将军扔到地上,大公鸡扑棱着翅膀飞过山坡,它大概是回家去了。

    铁将军极为恋家,平日里除去外出找青虫吃,就是在墙头上窝着,要么是钟鸣家的房顶,要么是梁余家的房顶。

    这彩翎大公鸡本来是山中野鸡,年前大雪封山,大概是没了吃食,便跑到梁余家里偷糠谷吃,刚好被梁余逮个正着。

    那日梁余抓着扑腾的大公鸡,本打算开开荤,杀了这只鸡打牙祭,兴高采烈地来找钟鸣显摆。

    当时钟鸣就很好奇,这只大公鸡是怎么活下来的。

    年前的时候食物短缺,别说是只野鸡,就是只耗子都看不到,饥荒年间的人们连树皮草根都能啃没,怎么会再留下只野鸡。

    想来这只野鸡活着也不易,定是有几分灵性才能躲开那帮饥民的魔爪。

    钟鸣便直言让梁余把它留下来,给村里当个破晓打鸣的活钟。

    梁余不是很乐意,总想着那日把那公鸡给宰了,好开开荤。

    直到后来,梁余有一日带着铁将军去城中跟那群青皮斗鸡,大公鸡一展风采,连赢十八场,成为了远近闻名的鸡王,梁余这才把它当宝贝供起来。

    毕竟青皮流氓们斗鸡总有些彩头,铁将军给梁余赢了不少钱。

    打到最后,都没人敢跟梁余斗下去,无论多好毛色的公鸡,在铁将军爪下都走不过两招。

    不得已梁余才把铁将军当村子的破晓钟养了起来,态度了差了许多,每日鸡鸣过后,总有梁余的叫骂声相伴。

    却没想当日一念善缘还救下个神物,这让钟鸣始料未及,算是意外之喜罢。

    望着大公鸡扑棱着翅膀消失在山坡后面,钟鸣不由笑出声来,这些时日虽说琐事不断,总是出些意外,但总归是有惊无险,还让他讨了不少好处。

    算算时日,大概是从救了这只大公鸡开始,钟鸣的运气就好了起来。

    还是极好的那种,先是讨个便宜叔父,又是家传宝刀和秘籍,老柳鬼赠灵气……

    好半响钟鸣才回过神来,此时张道祯已经向村子里面走了,他边走边道:“贫道县找个地方把徒儿安顿好,我徒儿受了内伤,急需疗养。”

    “张道长且等一等,我这就带你们回我家。”

    钟鸣喊了一声,他又回头叮嘱梁余:“你不准再给我闹什么幺蛾子,给我在这里老老实实站到天亮,若是再出差错,我定然饶不了你!”

    梁余唯唯诺诺点头,提着灯不敢看钟鸣。

    他心里可是虚的很,之前跪了临仙石的事情一直在梁余的脑海中盘旋不断,也不敢跟钟鸣说话,生怕露出什么马脚。

    钟鸣倒是没看出异常,他随后便领着张道祯回他家里。

    将老道士安顿在家中,钟鸣又急急忙忙向孙老头家中走去,人回来了,要给他们个交代,好让他们安心。

    钟鸣从家里走出来,关上篱笆栏杆的门,走在淤泥村的小路上。

    四周都进静悄悄的,一盏灯光没有,只有七星阵偶尔泛起红光,才能看清楚周围。

    淤泥村如若一座鬼村,笼罩在红光中。

    等钟鸣走到孙老头家附近的时候,才听到窃窃私语的声音,只见孙家小院四周或站或坐有不少人,大家紧紧拥挤在一起,大气都不敢喘。

    平时里那些婆娘若是聚到一起,定然有说不完的家长里短,此时她们却紧紧靠着自己汉子,低声细语都不敢。

    只有几个胆大的汉子偶尔问几句,情况如何了。

    钟鸣一走近人群中,如死水潭般的人群立即活了过来,有人喊道:“先生回来了,是钟先生回来了。”

    “钟先生,那荒山岗的妖邪镇住了吗?”

    “先生,方才我听到村外有好大的异响,是不是出什么意外了?”

    “都让让,别挡钟先生的路。”

    一群人七嘴八舌的提问,钟鸣也不好作答,若是跟这群村民说了实话,他们怕是要被吓死。

    钟鸣也只能应付道:“事情我已处理妥当,大家莫要慌张。”

    安慰众人几句,村民们不再那么慌张,听到少年人的话语,他们便很心安。

    自打钟鸣为村子做过几件大事后,大家便把他当成了主心骨,见钟鸣安全归来,他们心中便有了依靠,也踏实许多。

    穿过人群,钟鸣看到院子中孙老头立即愁眉不展地迎上来:“小钟啊,事情办的怎么样了?”

    瞅了钟鸣身后两眼,孙老头又是但有神色:“小钟,那两位道长呢?怎么没跟你一起回来。”

    “孙伯,进屋说。”

    有些话钟鸣还是不想让村民们听到,以免他们胡思乱想。

    钟鸣跟孙老头进了屋,简单把荒山岗发生的事情告知他,当然是挑着能说的,像老山魈和黎阙的死,钟鸣就没说,含糊其辞,一语带过。

    孙老头听完眉头皱的更紧:“如此说来,那些邪祟还是跑出来祸害人了。”

    “这事您就不用操心了,反正祸害不到我们,只是这两日边陲可能要生变故,孙伯你要叮嘱大家,少出门为妙。

    今夜也就如此了,有梁余他们撑着大阵,咱们村也不会有事,你叫大家都回家睡下吧,一切都等天明再说。”

    钟鸣跟孙老头交代清楚,他也不想继续在这里呆着,他向来不喜欢听群人吵闹。

    接下来的事情便交给孙老头去办,钟鸣转身出了屋子。

    刚走出房门,便看到孙落莲从一旁迎上来,小姑娘脸上满是忧色:“钟哥哥,方才外出,你没事吧?”

    “我没事,只是有些累了,想回家休息。”

    摆摆手,钟鸣是真的感觉到疲惫,没想跟孙落莲多说。

    孙落莲轻咬朱唇,点点头道:“那钟哥哥还是赶紧回家休息吧。”

    “时候不早了,你也早些睡,已经没事了,不必在这等着。”

    钟鸣微笑着安慰小姑娘,他便又要往外走,可没走两步被孙落莲拉住了衣袖。

    钟鸣回首,看到孙落莲指着他的肩膀,低声道:“钟哥哥,你这衣服破了个好大的口子,脱下来我给你补补吧。”

    在肩头的地方,果然有道破洞,不知是逃命时还是打斗时撕破了,钟鸣盯着破洞看了两眼,也就没作声。

    孙落莲还以为钟鸣是信不过她的针线功夫,毕竟上次把鸳鸯修成了肥鸭子。

    小姑娘俏脸透红道:“钟哥哥放心,我缝补手艺要比刺绣强得多。”

    钟鸣也明白了小姑娘的窘迫,他微微一笑,动手将外面的锦袍脱了下来:“小莲,麻烦你了。”

    “不麻烦,待我修补好,就给钟哥哥送过去。”

    抱着钟鸣的书生长袍,孙落莲面飞双霞,笑得见牙不见眼。

    揉揉孙落莲的头,钟鸣笑道:“那我先回去休息了。”

    待到钟鸣转身离去,孙落莲抱着锦袍,望着少年人的背影又痴了。

    随之而来的,便是孙老头那恨铁不成钢的叹息声。

    “你个傻姑娘。”

    孙老头摇头叹息,孙落莲却充耳不闻,偷笑抱着锦袍进了屋。

    许久未曾有光亮的淤泥村今夜终于有了灯光,那是孙家小院,一位落莲姑娘正在油灯下缝补心上人的衣物。

    反观钟鸣也没多想,他随手遣散村民,让他们回家去。

    刚走出孙家小院,钟鸣便遇到了披着长袍的李木匠,他面带忧色,应是胡塑跟他说过方才摇光位被邪尸攻破的事情了。

    李木匠看门见山,沉声问道:“钟小子,这大阵果真好用,怎么方才我听闻……”

    不等李木匠说完,钟鸣便低声打断他:“许些话别乱说,李叔,很多人在场呢。”

    随手指指身后那群村民,钟鸣没打算再跟李木匠兜圈子。

    李木匠向来是天塌不惊的高人,平日里闲云野鹤般的人物,很少跟村里人一样问些芝麻绿豆的小事。

    今夜能让李木匠反常开金口,还不是因为他的大儿子李广陵还在天枢位举铜灯,他担心儿子罢了。

    这些小心思,钟鸣是一看便懂。

    “李叔你放心,广陵不会有危险的,你若不放心,叫胡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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