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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人间杀神仙-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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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跪还是好的,真被於菟讨厌的那群人,早就被他打散神魂,用来炼制傀儡娃娃了。


………………………………

第六十六章 浮生若梦一场空

    朝阳能照亮大地,却暖不了人心。

    边陲城被尸潮侵入,已经是乱成一片。

    城头上田行健与易崇天肆无忌惮地说笑,看着邪尸追人,田大公子笑得合不拢嘴。

    而在淤泥村的村头,同样是少年人的这群人,却没有一个人还能笑出来。

    钟鸣站在大石头上遥望,他的眼神深邃,面无表情,这种无悲无怒的样子反倒让梁余他们担心。

    熟悉钟鸣的少年们都知道,鸣哥平日里很好说话,待人也很和善,脸上时常带着笑容,若是钟鸣发怒了,也会指着别人鼻子破口大骂,那些读书人的修养都被他丢在脑后。

    唯独这种不悲不喜,看似是深思,却又不是的模样,梁余只见过一次。

    此时梁余有些担忧,他抓挠着后脑勺,不知该不该劝劝鸣哥。

    那还是三年前,鸣哥有次被吃人肉的食人者盯上了,还是梁余咬破了一人的喉咙才把钟鸣救下来。

    后来一段时间里,鸣哥就有些反常,他经常独自一人不说话,待在屋子里玩把他那把红木短刀。

    直到有一天,梁余去找钟鸣,才看到钟鸣以这种样子望向村子的某个角落——吃活人肉那群肮脏家伙的营地。

    梁余感觉鸣哥那天很反常,于是便起了心思,一整天都跟着钟鸣。

    当天晚上,他跟着钟鸣去了一趟营地,期间钟鸣没说过一句话,没要求梁余跟他去,也没拒绝梁余跟着他。

    子时两人钻进那腥臭的营地,丑时他们便钻了出来。

    梁余和钟鸣身上满是血迹,他们把营地里那群吃人肉的家伙都给宰了。

    从那天起,梁余才知道,原来看似文弱的读书人发起狠来,比恶人还要狠七分。

    鸣哥杀人的时候,眼睛都不会眨,像是街边布袋戏里的傀儡小人,抬手挥刀,捅死一个,转头再找下一个。

    梁余就不能这样,他也杀了人,可他杀人的时候,手会发抖,杀完人后,后怕到全身都发抖。

    只有鸣哥还能若无其事,搜刮了营地,还仔细堆上干柴,一把火将营地给烧掉。

    干柴在火堆里噼里啪啦作响,梁余再次看到钟鸣那面无表情的模样,深邃的眼神。

    火光映亮梁余的脸,热浪袭面而来,让他在深秋的夜里感受到丝丝炙热。

    一把火烧掉了营地,也烧掉了梁余的话头,他把这段记忆深深埋在心底,没有对任何人说过,只有烂在肚子里,外人才不会知道,淤泥村那位知书达理的钟先生杀过很多人。

    鸣哥得是万人敬仰的钟先生,不能是个杀人犯。

    也是从那天起,梁余狠了心,他要当一个十恶不赦的恶人,只有他代替鸣哥去做恶事,鸣哥的双手才不会染血。

    那双修长的手应该是握笔杆,写福字桃符的手,不应该握刀杀人。

    今日再见到钟鸣这幅模样,梁余就知道,以后的日子不会太清闲,他们得费尽心思地去算计一群人。

    梁余回神,停止了挠头,他走到钟鸣身旁,笑嘻嘻说道:“鸣哥,你看啥呢,又这么入迷,要是有好事,可得叫上我一起,不准自己去。”

    钟鸣没做声,他脸上露出淡淡的笑容,袖中的手指轻轻捻动,似乎在思索什么。

    就在一群少年人无声盯着边陲城看得时候,斐大成忽而喊道:“鸣哥,黑哥,你们看,那边有神仙在飞!”

    顺着斐大成肥胖的手指,众人转头,看向西边。

    在荒山岗的位置冒起一团团蓝色的光芒,直奔边陲城而去。

    钟鸣眉头微皱,他知道,是白玉京那群人要收网了。

    白玉京精心布置如此大的阵仗,不就是为了今日能够完美收官,博得人心所向。

    百十道蓝光降临在边陲城上空,蓝色的光芒比阳光还要耀眼,蓝光似有规律,在半空中飞舞着。

    自边陲城上空起了鼓乐声,声音非常大,即使钟鸣他们站的如此之远,仍然能听到很清楚。

    便随着鼓乐声,有婉转动听的女音在吟唱:“天上白玉京,十二楼五城,仙人抚我顶,结发授长生……”

    钟鸣从未听过如此好听的歌声,只听这吟唱声,他便看到了仙境:彩云流转的天际,有座仙宫若隐若现,仙鹤啼鸣,仙子嬉笑指点晚霞。

    “不好,被歌声蛊惑了心神。”

    下一刻,钟鸣猛然回神,他抽出背后的阎罗绝响刀,龙雀环极速旋转,发出刺耳的啼鸣声,才掩盖过那魔音缭绕。

    他回头看了看那群少年,皆是如此如醉的模样。

    梁余更是不堪,竟然跪在了地上,低头便拜。

    看到梁余这幅模样,钟鸣心中的无名火起,他用刀背狠狠敲了梁余的后背,怒道:“梁黑子,你干什么,如此没骨气,听到小姑娘吟歌你便下跪?”

    梁余也恍惚间回神,他扇了自己一巴掌,赶紧从地上爬起来,嘴里还嘟囔着:“我他娘的怎么就跪下了?”

    其实梁余自己也不知道他为何要跪,只是听到那歌声便忍不住。

    如此一折腾,钟鸣他们便看漏了那边陲城的景象,待他再回首的时候,又有变动。

    城镇之上那群蓝光已然落下,只有断壁城墙的鼓楼顶上还站着一人。

    那人不过孩童的身材,脚下踩着只白色大兔子,乍看起来有些滑稽可笑。

    城头鼓楼上那人是於菟,他化成灰钟鸣都能认出来,再看到他,钟鸣火气更甚。

    仙音停了,城头上传来於菟的声音:“吾乃新唐净月仙官,受唐臻帝所诏,前来边陲巡视。

    恰遇邪尸袭城,尔等信徒不必惊慌,吾座下弟子,将会铲除邪祟,佑我新唐长盛不衰!”

    话音始落,那百十道蓝光又起,只是这次他们是奔走在边陲城内外,手中握冰雕武器,斩杀邪尸。

    不过短短一炷香的时辰,城内邪尸被尽数除去。

    城头之上,於菟笑道:“邪祟已除,天佑新唐。”

    仙乐又起,不知在哪飞来一群鸟雀,围绕着边陲城上空盘旋鸣叫。

    仙官福至,百鸟呈祥。

    城中已经跪下一群无知的城民,有人带头开始喊:“天佑新唐!天佑新唐!”

    城门那开面汤店的父女也跪在院中,胖汉子看着城头的仙人,痛哭流涕地喊道:“谢仙人救命啊!天佑新唐!天佑我新唐啊!”

    小姑娘被父亲拉着跪在地上,跟着磕头,她脸上还带着晶莹的泪珠,连磕了好几个头,小姑娘忽而拉着父亲的衣角问道:“爹爹,仙人能救活我娘吗?”

    磕头痛哭的胖汉子忽而停了,他望着女儿那希夷的眼神,不知该如何回答。

    面汤店外依旧有人在喊着“天佑新唐!”,呼喊声一浪高过一浪。

    无知的平民总是被蒙在鼓中,没有人能想到,他们所跪拜,痛哭流涕感激之人,正是将他们害到家破人亡的行凶者。

    钟鸣站在村头,将远处发生的一切都看在眼中。

    他看到那城头虚伪的於菟,嗤笑道:“神棍就是这副模样,再动听的鸟雀啼鸣,也掩不住你们肮脏的手段。”

    这场白玉京仙人一手策划的救世闹剧,至此落幕。

    钟鸣曾努力想要把世人先一步解救出苦海,可惜他失败了,为此还付出了惨痛的代价。

    人生啊!总是这么反复无常,有时我们拼尽全力去做了,到头来还只是一场空。

    钟鸣转身跳下大石,慢悠悠地开始往回走,他嘴里高声吟道:“赔了夫人又折兵,浮生若梦一场空!”

    忽而他叹息摇头,忽而又哈哈大笑,如癫似狂。

    钟鸣笑着笑着,脸上便有了悲怆之意:“在这世道就没有公平可言,无论是前世还是今生!”

    顿了下,钟鸣眼中又有狠厉之色,他继续喃喃道:“兴许,我应该收起那副慈悲心思,该做些让人生惧的事情了。”

    眼见钟鸣已经走出去很远,那群还在村头看热闹的少年才反应过来,梁余转身高声问道:“鸣哥,你这是要去哪啊?”

    “回家补觉!”

    钟鸣收了所有心思,淡然一笑,大步向家中走去。

    既然这一场较量他钟鸣输了,那就想法子再讨回来,钟鸣从不计较一时得失。

    他这一辈子才活过十七年,往后还有的是时间跟那群仙人缠斗。

    成大事者不拘小节,能笑到最后的人才是赢家。

    ……

    一连几日,边陲镇都张灯结彩,比过年还要热闹,只因为这偏僻的小地方迎来个大人物。

    新唐最新立的净月仙官,官居一品的大人竟然亲自来这荒僻地方巡视,简直是这里居民三生有幸。

    普通人家想破脑袋都不明白,为何仙人会降临在这边陲小镇,他们还天真的以为,那位仙官大人是专程为了解救身陷水火中的新唐子民而来。

    只有少数高官知道内情,新唐和南汉的关系最近很紧张,这位仙官大人到此主要的缘由还是因为边陲要地的划分。

    在新唐与南汉之间还隔着一条山脉——隋云山脉。

    这隋云山脉可是一大片富饶的地方,隋云山脉地势连绵不绝,其内千年古树数不胜数,枝叶繁茂的山林中更是有许些奇珍异草,飞鸟走兽。

    在战略地势来讲,隋云山脉是兵家必争之地,此处为天险,隔断新唐与南汉边境,若是两方谁掌握的隋云山脉,那便掌握了战争的主动权。

    按照道理来说,如此宝地,两姓朝堂必然要挣个你死我活。

    可偏偏没有如此,无论是新唐还是南汉,都未提及对隋云山脉的划分。

    甚至于之前在边陲城以南的那块临仙石都不知所踪,新唐对于边境的划分,从起先的隋云山脉北山脚到边陲城外的临仙石,再到如今的边陲城,一再退让。

    最终,净月仙官大人敲定边界线,以边陲城为界限,东西横跨,以北为新唐国土,以南皆属于隋云山脉。

    没过几日,南汉那边也传来消息,南汉以最北的推运城为界限,以南为南汉国土。

    于是乎,边陲城以南,推运城以北,这片地界反倒成了三不管地带,皆属于隋云山脉一样的两国交界处。

    这就惹出个新鲜事,边陲城以内的城民算是新唐的子民,而边陲城外的那群村民,反倒被除了国籍。

    若是想要成为新唐的子民,那群村民就必须在边陲城内有一席居住之地。

    淤泥村恰巧就在此行列之内,这群村民一夜之间便成了没名没分的流民,转眼间从人间跌到地狱,又成了孤魂野鬼般的人物。


………………………………

第六十七章 贼人贼子贼心思

    若是说不幸中还有些许庆幸的话,那便是城东垄上的良田也未收回。

    其一是因为城东垄上的良田也属隋云山脉,其二便是城内那位仙官彰显大度,点明要将田地留给城外流民。

    白玉京内的仙人说过,无论是身处何地,只要肯信奉净月祠的人,皆可是白玉京的信徒,是不是新唐属民没有关系,只要信了净月祠,白玉京便会庇佑他们。

    那些话用来骗骗无知的居民还行,但骗钟鸣他们是不行,钟鸣就没信过白玉京一句话。

    他们白玉京的做派不但霸道,而且做作,太过虚伪。

    宁于真小人共事,不与伪君子交友。

    有些人明面上就表现的很市侩,也许很贪财,也许很蛮横,但这样的人终究是有迹可循,只要把握好他们的软肋,与之共事多加小心,也不会有大毛病。

    白玉京这种看似出尘的仙宫,背地里却做些见不得人的勾当,才最可怕。

    伪君子,你永远不知道他笑里藏得是点心,还是刀子。

    自打那日於菟降临边陲已有十多日,这些时日里,白玉京打着各种名号传经扬道,已经在边陲城内收下很多信徒。

    起先几日因为许多人体内的积尸气还没有驱散,他们便支起道场派发丹药,为城民解毒。

    近几日又开始治病救人,传的最广的,便是城内有一个战时瞎了眼的老婆婆,被白玉京用琼浆玉液救治,重获光明。

    城内万人传唱,声称净月仙官大人是大罗神仙降世,拯救世人,是新唐之福分,边陲之福分。

    随后每日清晨便会在城中架起高台讲道,为那些信徒讲些养生延寿的法子,也会说些道经,为求解之人解忧愁。

    总是那些事情与钟鸣没关系,他不信,也不去听。

    这段时日来,钟鸣只为了一件事情忧愁,那便是体内被封冻的丹田。

    清晨时分,钟鸣的篱笆小院子里很是热闹。

    老道士张道祯和小道士张念尘站在院里练早课,张念尘跟着张道祯练一套拳法,缓慢无力,看似与太极拳有几分相似。

    梁余也跟着凑热闹,跟在两个道士身后比划,他学的还少,拳法看起来古里古怪,好几次抬腿差点摔倒。

    而钟鸣则是站在石桌前,雷打不动的每日练字。

    待到钟鸣收了毛笔和宣册,张道祯他们也刚好练完。

    收势以后,梁余殷勤地扶着张道祯坐在石凳上,问道:“张道长,您昨日教我的刀法我又有感悟,您看我是不是给小道长演练一番,让他再给我指点指点?”

    自打张道祯来到村子里,也收到一个诚信的信徒,那便是梁余。

    张道祯虽是龙门山丹鼎派的道人,但不只是会炼丹布阵,对于武林人士的拳脚功夫也甚是精通,按照张道祯自己所说,往前推八十年,他也是江湖中名震一方的人物。

    八十年前,梁余的爷爷还没出生,年代太过久远,也不知老道说的是真是假。

    无论真假,张道祯是有真本事,手里有不少武林秘籍,便教了梁余一套《破千军》。

    《破千军》是百年前有名的刀法,刀法以浑厚为主,刀劲霸道,大乘境界有力劈山岳之势,辅以刚烈的内功真气,算是不可多得的霸刀流上乘功夫。

    听闻梁余如此说,张道祯笑着摇头:“梁余啊,这练功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不可急于一时,你切不可以小开悟为傲,我看演练就不用了,等你如同钟居士那般,能刀劲行地龙再让念尘帮你看看不足。”

    “道长教训的是,我会勤加练习的。”

    梁余挠挠头,他自知无法刀劲行地龙。

    梁余天资尚可,也算勤奋,但终究没人帮衬他助气,想要练出丹田真气,还需要些时日。

    身后的张念尘拍着梁余的肩膀笑道:“梁黑哥,莫要着急,改日我去山中采些草药,为你炼制两颗锻体用的丹药,练功必会事半功倍。”

    梁余立即咧开大嘴笑道:“这感情好,等你抽出空子,我陪你一同去山里采药。”

    这段时间两个道士住在了淤泥村,之前郭先生空出来的院落就给了这师徒二人住下。

    老道士似乎有什么打算,一直没有提过要走的事情,也就没人过问他们到底要住多久。

    再说来,钟鸣应下给张念尘借命的事情还未履行,张道祯从未提起,钟鸣也乐得少一事麻烦,这事似乎被两人淡忘一般。

    十几日住下来,老小两个道士也融入淤泥村的生活,他们倒是在这里过的逍遥自在,每日饭点准时来钟鸣这里蹭饭。

    两个少年人笑得开心,张道祯立即泼了盆冷水:“徒儿,你才练过几炉丹药,便想要炼丹助人,怕不是要吃死梁居士。”

    张念尘尴尬地笑,他笑起来还是那般羞涩,如同个姑娘,他为化解尴尬,连忙开口说道:“师父,钟居士,我先去煮饭。”

    已是熟络,张念尘主动跑进钟鸣屋子里做饭,把这儿当自己家一般。

    梁余也挠了挠头,提起桌上的横刀,跑到一旁练刀。

    钟鸣给张道祯倒了杯凉茶,笑道:“老道,你不放手去让你徒儿做,怎知他不会,你练的丹药吃了能飞会跑,你徒儿练得就得吃死人?”

    “此言差矣,钟居士不知,炼丹一事讲究药性火候,若有丁点差池,便是谬之千里。”

    讲起炼丹,张道祯便滔滔不绝,且很古板,这是他终生追求的丹道,对于他来说便是人生不可撼动的真理,一句错话也容不得别人说。

    钟鸣可没心思跟他说炼丹之事,随意摆摆手道:“老道你若真是丹药练得好,不如先想办法医好我的丹田。”

    “说起此事,贫道我真是有心无力……”

    张道祯喝茶的手一停,摇头长叹。

    对于钟鸣丹田封冻之事,张道祯这几日来也是费尽了心思,给钟鸣用道家真气化解过,用药桶泡制过钟鸣,甚至专程为钟鸣起炉练了一颗丹药。

    始终于事无补,顶点效果没有看到。

    钟鸣丹田内还是如同寒冬腊月,冰天雪地的模样。

    而且近几日钟鸣时常感觉到丹田有寒气冒出,直拱他的后脊椎,有时一觉醒来便感觉腰酸背痛,全身冷的打哆嗦。

    张道祯也为钟鸣解释过,这是丹田冰封的后遗症。

    寻常人丹田内虽未有真气,却也是人体的重要穴脉,寻常吐吸存气也是会影响气力的。

    钟鸣的丹田被冰封,就如同被人摘去一颗肾脏,那还能好的了?

    平时里做起事来自然是有气无力,这几日他练刀久了便会感觉手臂发抖,抖地停不下来,比一开始体质孱弱时还要不如。

    为寻找解救丹田之事,已然是当务之急,钟鸣怕如此拖下去,真的会影响到他的性命。

    钟鸣紧蹙的眉头就没舒展开过,他口中苦涩道:“老道,我的身体日况愈下,如此来一来,我怕完不成给张念尘借命的事情,要不你寻个日子,把此事办了吧,我钟鸣不想死时还欠人情分。”

    放下手中的凉茶,张道祯站起身来,沉声道:“此事不急,钟居士你莫要灰心,贫道再去想想法子……”

    张道祯负手而立,在石桌旁走动,紧皱眉头似是在思索办法。

    见老道有心,钟鸣心中也甚是感激,他抬头望向隋云山脉的方向,嘟囔道:“叔父,你何时回来啊?”

    这些时日来,钟鸣能想的法子都想过了,可就是无济于事,如今也只能把希望寄托在杨延朗的身上,期望那曾为新唐三神将的叔父能为自己带来一线希望。

    因为钟鸣丹田之事,今日的早饭大家吃着也索然无味,匆匆吃过早饭便散去。

    梁余跑回自己的院里练刀,习得《破千军》以后,梁余便找到了事情干,闲暇之时都用来练刀。

    张道祯和张念尘则是回到自己的茅草屋中,两人应是又为钟鸣寻找破解丹田之事的丹方。

    钟鸣心中烦躁的很,无心思练字,更无心思练刀,独自坐在院里喝茶。

    直到了日上三竿,钟鸣才打算牵了马出去走走,可他刚牵马出院落,便看到斐大成着急忙慌跑过来。

    斐大成每次都是这幅着急的模样,他那副急性子真与这痴肥的身材不符。

    撞到钟鸣牵马出门,斐大成连忙招手喊道:“鸣哥,不好了,小鱼他爹被人打伤了!”

    闻言,钟鸣蹙眉道:“怎么回事,大痴,你仔细说来。”

    斐大成喘了几口粗气,如同竹筒倒豆子般,将事情讲了个清楚。

    自打前几日城外贴了新唐边境的告示后,边陲城外的几个村落变成了三不管地带,除去淤泥村外,在隋云山境内的村子还有五座。

    总计六座村落都成了无人管制的流民聚集营,那些起先还算老实的流民也都蠢蠢欲动。

    大家都是从战争中摸爬滚打出来的流民,那种你争我抢的行事风格早就刻进了骨子里,起先有城里的何县令管着还好,如今大家又成了流民,有些恶人心里的贼心思便又活泛起来。

    河上村是座城东垄上附近的村落,素来以恶名昭著,战乱时那里便是食尸者的聚集地,后来新唐建国,大家都老实了,那群没被抓的食尸者也就压了心思,装模作样当个老实人。

    现如今河上村又没人管治,那群靠抢掠起家的人就贼心思活泛。

    河上村那群人早就对城东垄上的良田垂涎已久,此时有了机会,他们便起了巧取豪夺之心,一群壮汉跑到城东垄上,将好几亩刚发芽的禾苗给扒了个精光。

    那群恶人在田中拔苗时,刚好被扛着锄头去田里的小鱼爹撞个正着。

    小鱼他爹名为卢大树,是个很有责任感的汉子,见有人祸祸乡亲的良田,他自是看不过去,便跟那些人理论。

    一群恶人本就是找茬,哪有理论的心思,两句话不成,出手便打,将卢大树打的头破血流,昏死过去才肯作罢。

    陪同卢大树一起前去的汉子把人带了回来,这才找斐大成来通知钟鸣。

    听罢,钟鸣怒火中烧,他立即回屋提了绝响刀。

    虽然愤怒,但钟鸣还是理智,越是遇事越不能着急,忙中出错的苦他可是吃过。

    于是他问道:“卢叔现如今在哪?”

    斐大成连忙回答:“卢叔正在家中休息,方才来的时候,我便叫过张道长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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