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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人间杀神仙-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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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是他问道:“卢叔现如今在哪?”

    斐大成连忙回答:“卢叔正在家中休息,方才来的时候,我便叫过张道长去给卢叔瞧伤。”

    “嗯,你去告知你黑哥一声,我先去卢叔家看看他的伤势。”

    言毕,钟鸣提刀上马,一路疾驰来到卢大树的家中。

    卢大树家在村子中央,当钟鸣到时,院落里已经围了一群人,四邻八舍将院子堵了个水泄不通。

    村中人被打是件天大的事情,每位乡亲都会来看看。

    自战争里活下来,淤泥村的每个人都知道,大家能活着,少不了平日里邻里间的帮衬,所以这群人特别齐心,说是异姓家人也不为过。

    一群同舟共济走过饥荒活下来的人,有多齐心协力,足以用这件事说明。

    院子中的汉子大多手中握着锄头,镰刀之类,大家都是磨刀霍霍的模样。

    见钟鸣到来,立即有人喊道:“钟先生到了,大家快让开。”

    人群分开条路,钟鸣翻身下马往里面,刚走两步便有人说道:“钟先生,卢大哥被人打了,这事不能就这么完了,咱们淤泥村的人不是怂包蛋子,这就抄了家伙跟河上村打一仗!”

    这人说的在理,也符合大家愤慨的心情,一呼百应,众多汉子都高高举起手中的农具。

    话说如此,事情却不能如此办,钟鸣挥手喝道:“大家静一静,卢叔的事情大痴已经给我说过,此事属于村中纷争,你们不可私自行动,交给我和梁余便行,否则梁余他们岂不是白收的地头款的烂人?”

    梁余是淤泥村的地头蛇,每月都要去村里收地头款,这地头款不是白交的,若是出了相邻纷争的事情,便要梁余出面调节。

    如今这是两村互斗的纷争,更是要梁余出面解决。

    收过地头款,即使因保护村子,被外村的恶霸打死也是理所应当。

    当今时代的青皮可不是那些随意拿人口粮的混蛋,他们在那段法制不健全的时代,充当的是便衣衙役捕快的角色。

    钟鸣如此一喝,村民都放了下农具,又有人道:“一切都听钟先生吩咐。”

    安抚过村民后,钟鸣赶忙进屋,他一进来,便看到孙老头和张念尘站在屋中,孙老头抬头看到钟鸣:“小钟,你过来了。”

    “嗯,孙伯,这事交给我和梁余管,你们别插手,若是有更多乡亲被误伤,那便得不偿失了。”

    叮嘱了孙老头两句,他也是个明白人,点头道:“小钟你看着办,我去让乡亲们散了。”

    “如此甚好。”

    随即孙老头出门去遣散乡亲,钟鸣则是跟张念尘打了个招呼,走进内屋。

    只见内屋里卢大树躺在床上,头发散乱,灰头土脸的模样,额头和脸上都有伤痕,麻衣也破烂不堪,短衫都被撕成破布条。

    一看便知,卢大树遭了毒打。

    床头坐着张道祯,正在给卢大树抹药膏,老道士虽然目不能视,但心会神灵,不偏不倚帮卢大树涂抹伤口。

    钟鸣走到张道祯身旁,低声问道:“老道,卢叔伤势如何?”

    “倒是无大碍,都是些皮外伤,最重也就是被人打了脖颈,昏过去,睡一觉便没事了,只是有一处你要当心……”

    说着,张道祯录取卢大树的袖子,将他左臂上的伤给钟鸣看。

    那壮实的胳膊上有两道淤青的痕迹,看上去如若被鞭子抽打过,高高肿胀。

    钟鸣没看出端倪,便问道:“这是?”

    张道祯低声道:“这是被人用手指捏的,行凶者是个练家子,会些外家功夫,这指法有门道,名为力鹰爪。”

    此话让钟鸣眉头紧蹙,他顿时暗自心惊,没想到这群流民中还真是卧虎藏龙,竟然还有武林中人。

    “若是平常,你也不必怕他,力鹰爪只是外家功夫,一般练这种功夫的人不会真气内劲,但你如今丹田被冰封,无法施展内劲,若要去寻仇,定要小心此人,不要吃了暗亏。”

    点点头,钟鸣也心中有数,想来不是高手,他便道:“我明白了,你帮忙治疗便好,不用担心我。”

    老道便继续为卢大树抹药膏,钟鸣则是转身去安慰小鱼他娘。

    待钟鸣转身去看身后那抱孩子的女人,愣了一下。

    襁褓中的孩子是卢大树的儿子——卢小鱼,抱孩子的却不是小鱼他娘,而是孙落莲,方才进屋匆忙,钟鸣也没细看,所以没注意到。

    钟鸣讶异问道:“小莲,怎么是你抱孩子,小鱼他娘呢?”

    张大娘怀中的小鱼一直哭闹个不停,兴许是来人太多,惊扰了孩子休息,才会啼哭不停。

    孙落莲可没养过孩子,有些手忙脚乱的,听到钟鸣的提问,她才恍然大悟喊道:“钟哥哥,你快去追鱼嫂,方才她把小鱼交给我照看,她在墙角扒开砖块,拽出把剑便走了出去,应是去垄上找河上村的人寻仇了!”

    这话更让钟鸣吃惊,他打眼瞧了瞧屋角,确实有块泥砖被扒开,黝黑的洞口中似乎藏过什么东西。

    小鱼他娘哪来的剑?难不成小鱼他娘还是武林中人?

    一时间,钟鸣彻底懵了,这小小的边陲镇,何时藏了这么多来历不明的武林中人!


………………………………

第六十八章 那年初夏她舞剑

    内心是千般念头闪过,钟鸣也没能想明白小鱼娘的来历。

    在钟鸣的记忆中,小鱼娘是个利落的女人,她做事总是风风火火,在村中是出名的能干活,平日里做劳力活连男人都比不过她。

    略黑的肤色,称不上美丑,只能说是一般模样。

    小鱼娘做事利落,脾气也火爆,和卢大树吵架的时候,能把卢大树从屋中踹飞出去,让卢大树在门槛上跪两个时辰。

    有时会去梁余家中借粮,羞于出口的她总是尴尬笑,露出洁白的牙齿,抖抖手中的空米袋,只有这时有几分妇人的矜持。

    就是这样一个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农家妇女,钟鸣不知她从哪里来的剑。

    刀剑这种武器在这个时代虽不多见,但也不会是谁都能拿到,普通人家若是有把短刀都算是能逞凶,有把武林人士用的长剑,那已经触犯法律。

    严格来说,新唐建国以来,严谨私自携带刀剑。

    儒以文乱法,侠以武乱禁。

    为防患于未然,历来朝廷都不会支持寻常人持有刀剑武器。

    只是战乱始过,许些武器流落民间,而且武林人士也不会去管那么多条条框框,这一条律法向来也只是摆设,只对那些平民有用。

    淤泥村没人想当恶人,他们恰属于平民之流,依照卢大树那种胆小怕事的性子,断然不会在家中藏一把剑。

    那么这把剑和小鱼娘的来历,就很耐人寻味了。

    思索片刻,钟鸣知道不能再耽误下去,他立即转身向外追去。

    刚出内屋,张念尘便迎上前道:“钟居士,我随你一同前去吧,好有个照应。”

    大概是张念尘从师父那听闻此次捣乱之人有功夫在身,不放心钟鸣。

    钟鸣摆摆手:“我淤泥村的琐事,就不劳烦小道士你费心了。”

    随后钟鸣大步走出屋子,只留下屋内的张念尘神色担忧。

    出院后钟鸣翻身上马,此时梁余也从后面策马狂奔而来,他略减马速,大声问道:“鸣哥,我们如今怎么办?”

    “跟我走!”

    催动胯下老马,钟鸣直奔城东垄上而去,梁余紧随其后。

    马匹绝尘而去,旁边看热闹的村民神色各异,但不少人还是为此去两人捏了把汗。

    待到两匹骏马跑过村头的时候,李木匠披着长袍正在院前看热闹,他身旁站的是大胡子胡塑。

    望着钟鸣远去的背影,李木匠担忧道:“听闻河上村有不少恶人,也不知这两个少年能否解决,胡塑,要不你跟上去看看?”

    “主上不必担心。”

    胡塑微微一笑,解释道:“主上您刚才没看到卢家娘子是拿剑走的?”

    方才小鱼娘离去时,李木匠也曾看到,他疑惑道:“一介女子,我方才感觉她身上也未有内劲气息,不像是内家高手,又能有多大本事?”

    “这主上就有所不知了,卢家娘子可不是寻常人,她那把剑大有来头。”

    见胡塑有几分要卖弄的意思,李木匠笑骂道:“别卖关子,快告诉我她那剑有何不同?”

    明知是笑骂,可胡塑还是拱手认错道:“属下知错了,那卢家娘子拿的剑,名为百花,正是神兵榜排行第十的神兵。”

    李木匠略微惊异,叹道:“百花?东风缭乱百花残……她莫不是武林天罡榜上那位百花女侠?”

    “我若没看错的话,那把剑是百花,她应是天巧位的花无语之后。”

    闻言,李木匠恍然大悟,怪不得胡塑如此有把握,原来这位便是天罡榜第三十六位的武林传奇人物。

    天巧是三十六天罡中最后一位,也是三十六位传奇人物中的最后一位人物,实属吊车尾的存在。

    就是如此一位吊车尾人物,却有最强倒数第一的诨号。

    论起武林天罡榜,就要说起诸位传奇人物的内劲修为,武林人士修为不同于修仙者,有结气,凝力,汇丹,成婴这样详细的境界分化。

    武林人士的内劲修为只有两重,一重为寻气,也就是初窥门径的内家弟子,如同现在的钟鸣一般。

    寻气体内真气有九道便是圆满,再凝一道真气便踏入下一重——叠劲。

    叠劲需要内家弟子继续锤炼自己的真气,凝聚七十二道真气之前,皆是地煞叠劲境界,超过七十二道,便踏入天罡叠劲。

    能踏入天罡叠劲的人物都已经有问鼎武林传奇的资格,天罡榜上三十六位传奇人物,大部分都是天罡叠劲的境界。

    若不是天罡叠劲的后起之秀,也是凭借着天资,最少是六十道真气以上的地煞叠劲人物。

    唯独这位天罡榜倒数第一的花无语是异数中的异数,从未练过内家功夫,也能跻身于天罡榜。

    只因为花无语有一手出神入化的剑法招式,硬是依靠外家功夫打败无数内家强者。

    一代女侠花无语,曾经名噪一时,三十年前是多少江湖豪侠心目中的女神。

    李木匠幼时刚好是花无语名声正劲之时,他也有过不少耳闻。

    “若是花无语之后,应是不会出甚么意外的。”

    两匹骏马早已跑得不见踪影,李木匠望着城东方向,淡然一笑,扯了扯肩头的长袍,转身回屋。

    胡塑抓挠着他乱糟糟的虬髯,笑道:“这等高手竟在我身边,着实出乎意料。”

    天意弄人,有时不经意间,你便会发现,身旁人皆藏着有一段惊天秘闻的过去。

    ……

    艳阳高照,五月初时已经有丝丝暑气。

    城东田间小路上,两匹骏马狂奔而来,打头的正是钟鸣。

    马匹之上,钟鸣一再挥动缰绳,胯下老马被他催促地四蹄齐飞,点地便起,有马踏飞燕之姿。

    身后的梁余亦是如此,两人以最快的速度赶到城东垄上。

    即使如此,他们还是没能追上小鱼娘,钟鸣的本意是能在半路上劫下小鱼娘最好,她一介女子,且不知武功深浅,便去打那外家力鹰爪传人,怕是要吃亏。

    当钟鸣赶到城东垄上之时,远远便能看到一群汉子围在田垄头上,似是在围攻什么人。

    急的钟鸣在马上大喊:“尔等恶匪,休要伤人!”

    想要救急已是来不及,钟鸣只能催促火烧云向人群中撞去,想要冲散包围圈。

    待到近了,钟鸣才看清楚,少说有十余人,将小鱼娘围在一起,那领头的高壮汉子污言秽语:“这是谁家的小娘子,胸前两坨山倒是挺高,呦呦,手里还要拿把剑,怎么还要吓唬人?”

    人群中的小鱼娘眼有怒色,面若冰霜,她也不作声,只是缓缓抽出了手中的剑。

    那是把纤细的长剑,剑柄之上雕刻枝叶纹路,延伸到剑刃之上,在剑刃中央刻成花藤,四周有花瓣飞舞的浮雕。

    这便是享有秀气女神剑的名剑——百花。

    就如同曾经花无语的名字一般,她的剑,她的剑招,都透露着女人家的秀外慧中之意。

    小鱼娘缓缓举起剑,身旁的恶汉子们却不以为意,还要伸手去抓小鱼娘的手腕。

    “你们听过一招剑法叫做花开满山吗?”

    也不知小鱼娘这是不是问人,她也不待旁人回答,起手手中剑微抬,银光一闪,瞬间,漫天剑光。

    如同一朵朵鲜花,在小鱼娘的四周绽开,她手中的剑在阳光下闪烁出赤红的色彩,那剑刃上的花瓣浮雕将阳光反射成各种红色。

    花开满山,花瓣飘满天。

    好绚丽的剑招,让策马而来的钟鸣都看傻了。

    围绕着小鱼娘的那群恶汉子更是连反映的时机都没有,许些人都被剑光扫过身躯,脸颊,鲜血随之飚飞。

    领头那高壮的汉子应是力鹰爪传人,他的反映比旁人都要快,怒喝一声,双手成爪,便向剑光抓去。

    他妄图在在漫天的剑光中抓住剑刃,要空手接白刃?

    简直是痴人说梦,迎接他的只是手指被割断的命运。

    两只手,十根手指,断了六根,飞溅的断指伴随着鲜血,让那剑招花海有诡异的魅力。

    十多个大汉,皆是跌倒在地,捂着身体不同的部位,哀嚎声不断。

    那力鹰爪传人最为凄惨,他两只手皆断了手指,只能将双手缩在胸前,长着大嘴怒骂:“臭婊子,啊!疼死爷爷!”

    剑光又是一闪,高壮汉子的舌头被割掉了,他满口鲜血,只能发出“哦哦”的沉闷痛苦喊声,脸上已无怒意,只剩下无尽的惊恐。

    小鱼娘收了剑,脸色已恢复如常,她厉声道:“今日留你们一条性命,明日午时,我要看到被你们拔掉的禾苗全部插回原处,若是少一根,我便要去河上村杀人了。”

    方才小鱼娘的剑招虽然华丽,却未杀一人,在她狠厉的表象之下,仍是一颗善心。

    许些江湖人士皆讲究斩草除根,江湖大忌便是留敌人一线生机,俗话说: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

    江湖恩怨,很多都要追溯到上一辈甚至是几辈之前,所谓冤冤相报,正是如此。

    今日小鱼娘怒使百花剑,伤残十余人却不致死,冒着犯江湖大忌也要放敌人一条生路,足以说明她的善心之大。

    江湖从来不只是侠客佳人的传闻那般迷人的美丽,很多时候,江湖是残忍的。

    一侠成名,那豪侠剑下,要有多少鬼魂成为他的垫脚石。

    见小鱼娘肯放他们一条生路,那群恶汉慌忙磕头如捣蒜地答谢,更是有人立即转身去田里种禾苗。

    钟鸣在马上呆了半响才翻身下马,他快步来到小鱼娘身旁,抬手却不知该说什么。

    本意是来营救,却只看到一场华丽的剑舞,心中又有诸多疑问,话语都堵在喉中,钟鸣反倒无话可说。

    早在刚才钟鸣怒喝之时,小鱼娘就发觉他的到来,小鱼娘转身冲钟鸣莞尔一笑:“先生见笑了,我是个急脾气,见不得我家汉子受人家欺凌,我自家的汉子,只能我自己打,别人动他一根手指都不行。”

    钟鸣举起大拇指,转而哈哈大笑道:“卢嫂说得对,我们自家人,别人欺负不得!”


………………………………

第六十九章 日暮西山,凄凄惨惨戚戚

    身后的梁余此时也翻身下马,他刚才亦是被小鱼娘那手华丽的剑舞震慑到。

    在震惊之后,梁余记起他的来意,立即抽出横刀对那群还未完全散去的河上村汉子吼道:“你们他娘的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若是以后还敢来我淤泥村捣乱,我梁二狗要把你们河上村的人都扒层皮!”

    也怪不得梁余发怒,河上村敢来闹事,就是不给他梁余面子。

    一般村子间若有矛盾,都是先由本村的青皮出面,调节一番,若是真的到避无可避的程度,也得青皮们约架,不会涉及其他村民。

    这是规矩,梁余当青皮三年来,一直都恪守规矩。

    越是混乱的地方,越有诸多地下规矩,人们越要遵守,否则一天都活不下去。

    谁若是破了规矩,让梁余看来,那人就该死!

    那会力鹰爪的汉子应是河上村的青皮之首,如今他被割舌断指,也算是受到应有惩罚,梁余也就没再真下黑手。

    待到梁余唱完红脸,钟鸣便两步走到前面,笑吟吟说道:“小生乃淤泥村的钟鸣,相比各位也有所耳闻,城中致果校尉大人是我叔父,我钟鸣在这边陲还是能说上几分话的。

    诸位今日之事我可以不计较,我也知道,如今我们六座村落沦为新唐不要的流民村落,大家日子都不好过。

    今日我也要告知诸位,我淤泥村不是好惹的,新唐官府不管我更好,反正我村子里从不缺能拿刀杀人的好汉。

    还请诸位以后奔走相告,别给我淤泥村找麻烦,我这人生来最怕麻烦,若是惹恼我,哼哼!”

    钟鸣冷笑,方才还温煦的笑颜立即变得很骇人。

    钟鸣看似是唱了歌白脸,好言相劝,其实话中带刺,更是提点这群没脑子的流民,别一时冲动惹下杀身大祸。

    当下这段时日,是这几座村子最混乱的时候,钟鸣不想多事。

    恰巧通过这件事钟鸣可以敲山震虎,让其他人都放聪明些,别来招惹淤泥村。

    这段白脸红脸唱完,那群淤泥村的汉子连连喊是,再无人敢起反抗之心。

    看他们怂包的表现,梁余啐了口浓痰:“喝呸!一群烂人!”

    “黑子,走了。”

    钟鸣招招手,转身带梁余离去。

    因为还有小鱼娘在,钟鸣和梁余也不好骑马,两人便牵着马匹,跟小鱼娘慢慢往回走。

    直至走下城东垄上的斜坡,三人都没有开口说过话,三人心思各异。

    钟鸣是有太多疑问的,他想要问,又怕触及小鱼娘的底线,惹到她不高兴。

    自打小鱼娘能使出那一招花开满山,钟鸣就不能再把她当作邻家嫂嫂看待,心思中不免多了几分谨慎。

    见钟鸣心事重重的样子,小鱼娘爽朗地笑了声:“先生,梁家小哥,你们心中是不是正在猜测我的来历?”

    钟鸣笑了笑,其意不言而喻。

    梁余则是挠挠头,嘀咕道:“小鱼娘,平日里也没见你如此厉害,没想到你还是个武林高手。”

    “高手谈不上,只是会些家传的把式,先生和梁家小哥,你们若是为此猜忌我反倒不好,我便给你们说明白了罢!”

    小鱼娘自知如果不向钟鸣解释清楚,今日之事始终会成为他心中的一根刺。

    若是钟鸣对小鱼娘有防备,那将会影响卢家在淤泥村的生活,到最后,所有淤泥村的村民都会对卢家有异样眼色。

    那样的情况是小鱼娘不想看到的,她在淤泥村生活的很快乐,她喜爱这里,这是她的家。

    讲起过往,不免就从天罡榜的第三十六名传奇侠客花无语开始,小鱼娘本名为文巧巧,正是花无语的亲生女儿。

    花家说起来是个剑术世家,世代以剑术招式闻名于江湖。

    只是花家一直练的是外门功夫,算不得是什么名门望族,也只是江湖的三流世家门派。

    直至百年前,花家被仇家寻仇,一夜间死伤许多人,从而慢慢淡出江湖。

    文巧巧的外公,也就是花无语的父亲是个痴子,一直想要恢复家族当初的地位与荣耀,便终身醉心于练剑招,立誓要不修内功,以外功登上武林星宿榜。

    可他庸庸碌碌过完了上半生,年至三十,也未有所作为。

    心灰意冷的外公归隐田园,结婚生子,才有了花无语。

    随着花无语的成长,父亲发现她是个武学奇才,便又燃起希望,开始转而教导花无语,希望她能继承自己的遗志。

    花无语不负众望,十七岁便登上武林地煞榜,二十三岁更是达到她的巅峰,以一招“百花残”打败当时天罡榜的天巧位,问鼎武林传奇的地位。

    从哪以后,花无语也尝试着再挑战其他传奇侠客,以求登顶天罡榜。

    终究是没有内劲支持,花无语仅凭她对剑招的理解,在无法进寸步。

    等花无语悔悟之时,为时已晚,她再练内功也无希望,多年习练外功的暗伤已然发作,身体走入下坡路,一年不如一年。

    至此,花无语也起了收山之心,悄然离开这个背负了她名望与半生的江湖,封剑不问江湖事。

    等花无语嫁了人,她才开始明白,看似风光一时的武林侠客,其实暮年生活都不是很如意。

    只会舞刀弄枪的他们几乎是没有其他方面的经历,对于生存来说,抛去劫富济贫的方法,少有能活的很自在。

    柴米油盐成为难倒一世大侠的难题。

    有钱男子汉,没钱汉子难。

    花无语嫁的是个普通富农,靠着家中的田地过活,与当时仗剑走天涯大不相同,她活的很困恼。

    在文巧巧八岁那年,花无语因体内暗伤迸发,瘫痪在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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