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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人间杀神仙-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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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才斐大成被於菟抓走了,这必须要救,但如何救是个难题。

    何止是难,简直难于登天。

    据钟鸣所知,眼下根本没有能和於菟抗衡的人,若是硬要说有的话,也就是使弓的胡塑了。

    想要胡塑出手,问李木匠强过问他本人。

    所以钟鸣直接走进李木匠家中,求李木匠救斐大成一命。

    当钟鸣走进李木匠家中时,李家娘子正在哄孩子,老大李广陵坐在桌边读书,今日他读的是前陈大家之作《江河治理论》,老二李望野见到钟鸣来,立即扑到他身上,甜甜喊一声:“钟鸣哥哥!”

    随口应过李望野,钟鸣立即拱手问道:“李家婶婶,还问李叔何在?”

    不等李家娘子答话,李木匠便披着长袍从内屋走出来,他睡眼朦胧道:“钟小子,你今日怎么有闲空来我家坐坐。”

    钟鸣赶紧焦急应道:“李叔,救急!”

    见钟鸣急躁的模样,李木匠也知真有事,他微微皱眉,伸手示意钟鸣坐下说。

    而李家娘子则是拉着李望野走进了内屋,桌旁的李广陵也停了读书声,好奇地听下文。

    待钟鸣坐下,将刚才发生的事情详细讲来,李木匠听后也神色凝重。

    沉默了半响,李木匠才叹息道:“钟小子,这事我帮不得你,不瞒你说,我不想让胡塑去,即使胡塑能帮你,也只是去送命,人救不回来,反倒搭上你们的性命。”

    闻言,钟鸣眼神灰暗,他也早有预料。

    李木匠缓缓敲击着木桌,清脆的敲击声让人愈发烦躁,他敲了半响又道:“钟小子,我劝你也别管此事了,不要白白送命,那於菟不是寻常仙官,你们斗不过他。”

    钟鸣苦笑拱手:“谢过李叔指点,小子心中有数。”

    转而钟鸣立即起身出屋,没再停留,同时他心中也并未怪罪李木匠。

    遇上这等大事,帮便是天大的情分,不帮也只是本分而已,怪不得别人。

    钟鸣刚走出屋子,李广陵便不解问道:“父亲,您为何不帮帮钟鸣哥哥,他可是个为村子着想的好人。”

    李木匠叹息道:“我也想帮他,只可惜有心无力。在此之前,我早与你胡叔父聊过此事,他对上娥婵仙子,连一成胜算都没有,对上於菟,也只有三成胜算不到。

    更何况城中还有许些白玉京的弟子,其中不乏与你胡叔父不相上下的高手,叫他去帮忙,胜算太低。

    你胡叔父是我们家立足的根本,若是没了你胡叔父,又如何保你和你娘的安危,父亲不能拿你们的命去帮别人赌一次输赢。”

    李广陵也是明事理的年岁,他皱眉沉思,脑海中浮现方才钟鸣离去落寞的身影。

    蠕动着嘴唇,李广陵低声道:“父亲,若是我有胡叔父的本事,我一定鼎力相助钟鸣哥哥,他是个君子,他值得我帮他。

    先人教我,君子贵人而贱己,先人而后己,父亲,兴许你错了……”

    李木匠拍拍儿子的肩膀,笑道:“广陵,你有这舍己为人的大义,父亲很欣慰。

    只是,父亲也要告诉你,站在你的位置,我是错了,但当有一日你站到我的位置,你就知道我做的很对。”

    父子二人无奈对视,对面叹息。

    ……

    钟鸣拳头紧握走出李家小院,他瞧了眼胡猎户的家,狠狠锤了自己手掌,快步离去。

    旁边孙老头家中,孙落莲不知何时站在院中,她一直向李家小院偷瞧,似乎早就等着跟钟鸣说句话。

    钟鸣刚走出院子,孙落莲便理了理发丝,轻声道:“钟哥哥,你这是去哪?”

    “小莲,我有要事,改日再聊!”

    钟鸣头也没回,大步向村里跑去。

    院中的孙落莲失落之意立即涌上心头,不过随即她又为心上人担忧,到底遇到了什么事情,才能让沉着冷静的钟哥哥如此慌乱?

    望着钟鸣逐渐远去的身影,孙落莲扒着篱笆喊道:“钟哥哥,你要带好我给你的平安符,会保你平安的!”

    “小莲你放心,没大事的,平安符也我一直带在身上!”

    远处钟鸣摆摆手,大步跑向了张道祯师徒二人的院落。

    院中的孙落莲心头一甜,喃喃自语道:“但愿无事……”


………………………………

第七十二章 厉鬼勾魂,死人买命

    钟鸣没有心思去和孙落莲闲谈,他如今心中都是如何解救斐大成。

    在生死攸关之际,又何有谈情说爱之心?

    当下钟鸣没能请动胡塑出山,那商议对策最好之人,自然是见多识广的张道祯,指不定老道士能有些法子。

    才出了李木匠的家门,钟鸣又匆匆忙忙跑进张道祯的小院里。

    跑进屋子之后,钟鸣看到张念尘正抱着本书册研读,身前是人头大小的鼎炉。

    鼎炉分两层,其下是丹火层,添了煤炭之类的东西,火舌吞吐。

    那是张道祯用于炼丹的丹炉,此时师徒二人正在炼丹。

    张道祯本也盘坐在丹炉前,仔细感受丹炉的温度。

    老道是个瞎子,他看不到丹炉的火候,只能让张念尘帮着看火候,他在一旁用手隔空感受温度。

    见钟鸣匆忙跑进来,张念尘欣喜笑道:“钟居士你今日怎么有空过来。”

    听是钟鸣来了,张道祯也露出大黄牙笑,他冲着钟鸣招招手:“钟居士,你快进来,今日我刚想到个法子,这不是为你练了丹药,待会儿练好,你试试有没有用。”

    这段时日来,师徒二人也撇去了大部分俗事,一心为钟鸣炼丹求药。

    光是张道祯炼出的丹药,钟鸣就吃了不下十颗,只是都没作用。

    钟鸣如此焦急前来,可没闲心当试药者,他忙道:“张老道,我这会儿可没心思吃药,是有要事跟你相商。”

    张道祯也听出钟鸣言语中焦急,站起来身来:“钟居士先坐下,仔细道来。”

    丹炉托给张念尘看,钟鸣两人则是走到桌旁坐下,把事情经过一一道来。

    听完后,张道祯脸色不是很好,眉头紧蹙,思索半响才道:“此事不好办,钟居士你也知道,贫道不是那白玉京道友的对手,恐怕,此事我也帮不了你。”

    早知张道祯会如此说,钟鸣赶紧从怀里拿出两个物件。

    其一便是父亲徐乾刀在石锁鸳鸯里留下的买命铜钱,其二便是老山魈牙牙留给他的月华珠。

    “老道,你先看看这两个东西,我爹的信中说,这钱能买命,我琢磨着,这两个东西应该很值钱,若是去城中济世堂买命,兴许可以!”

    听闻济世堂的名头,张道祯眉头微挑,连忙摸索着钟鸣递过的铜钱。

    他反复摸过铜钱的纹理,才惊叹道:“果真是济世堂的买命钱,此事有戏!”

    这买命钱钟鸣早就得到了,也知道这是个不多见的宝贝,毕竟父亲的信中说过:遇到有性命之忧时,可用此钱去城中济世堂买一条活路。

    城中济世堂只能算是个三流药铺,铺子中的那位老医师,连治痢疾都有困难,又怎能生死人肉白骨的救命?

    所以钟鸣仔细琢磨后,感觉这铜钱还有蹊跷,只是没人能对钟鸣解答。

    恰逢今日生死攸关之际,钟鸣才拿出了这枚铜钱,期望能够买斐大成一命。

    至于那月华珠,钟鸣是怕在白玉京手中买人命一枚铜钱不够,所以又添了彩头。

    见张道祯摸到这枚铜钱大呼管用,钟鸣赶紧道:“老道,这铜钱怎么用?我直接拿到济世堂就可以了吗?”

    “钟居士身负买命钱,竟然不知道其用途?”张道祯有些诧异。

    钟鸣哪管这钱到底有何用途,他一把拽起张道祯:“哎呀!老道你就别卖关子了,赶紧跟我去城中救人!”

    救人之事,十万火急,钟鸣怎么有闲心跟张道祯瞎扯。

    张道祯被钟鸣拉到屋外,忙不迭叮嘱道:“徒儿,看好炉火,不要让丹药炼废。”

    “知道了!”

    屋内传来张念尘的回答声。

    钟鸣拉着老道匆忙出了门,却忘记了月华珠还放在桌子上。

    那枚珠子静静躺在桌子上,闪耀着淡淡的柔光,刚好引得张念尘注意。

    张念尘好奇地抓起珠子,仔细瞅了半响才惊呼道:“这是石精?”

    ……

    再说钟鸣跟张道祯一路急行,已经前往望仙城的路上,张道祯跟钟鸣都吃了疾行丸,两人速度比马匹也不慢。

    方才路上的时候,张道祯也给钟鸣解释了买命钱的由来,让钟鸣明白这钱可真是个好宝贝。

    买命钱来源于一个承传千年的武林门派——弑。

    其实严格来说,弑不是个武林门派,而更像是某种杀手组织,神秘,强大,遍布玄北螽州。

    弑组织的传承很为古老,直追道祖张道灵的那个年代,传闻当年弑成立之时,掌权者是与张道灵同样名声显赫的一代武林传奇人物,名为蒙湉。

    蒙湉这个名字说出来可能现在没多少人记得,可他的诨号:勾魂阎罗,可是如雷贯耳,至今在江湖上仍有他的传说。

    千年来,出过八位有阎罗诨号的武林传奇人物,被合称为八殿阎罗。

    八殿阎罗之首,便是这位勾魂阎罗,钟鸣的父亲徐乾刀正是八殿阎罗最后一位——巨刀阎罗。

    说起这八位都是曾惹起一阵江湖腥风血雨的狠厉人物,无论是勾魂阎罗还是巨刀阎罗,哪个不是浑身浴血,踩着千百人的尸身才站到武林的顶端。

    据说,那位勾魂阎罗曾跟张道灵交过手,当时张道灵已是公认的道门武者第一人,两人也只是为了一争高低,并不是生死之争。

    张道灵自然是胜了,但也胜的很艰辛,事后他感叹道:“我只赢你一招半。”

    而后勾魂阎罗也有了个“差一招半”的美称,成为武林中张道灵之下第二强者。

    当年的张道灵,就如同如今新唐三神将之首,秦无敌秦雄的地位,天下豪侠公认的武林第一,能让张道灵认可的人,自然不会差。

    蒙湉创立弑之时,起因并不是成立杀手组织,而是个帮助武林人士的闲散帮派。

    只要是武林人士,皆可去弑里接取任务,亦或是发布任务,如此交易,各取所需。

    武林人士中大多是爱恨情愁的打杀,所以弑的威名也正是因为诛杀许多当年名声显赫的人物而出名,久而久之,弑看似成了一个杀手组织。

    提及弑,武林中人首先想到的是,连帝王都敢杀的帮派。

    只要你有足够的钱,弑便能办到所有你想办到的事情。

    此处的钱,可不是普通的钱,而是指钟鸣手中的买命钱。

    买命钱的来源也不简单,只有为弑做足了任务,弑才会下发买命钱。

    买命钱分为三个等级:锱铢,铜子,铜钱。

    锱铢是买命钱里最好得到的,也是弑里最普通的交易单位,一般都是以数量换取等价的质量,可以出一定数量的锱铢,让弑为之办简单的事情,比如杀个普通武林人,亦或是找寻稀有器物,换取银钱。

    铜子是非常难得的,若不是为弑做过很多的事情,根本得不到,铜子就足以支撑弑为其屠杀一座武林门派。

    而钟鸣手中的铜钱,只能说是百年一遇。

    上一枚买命铜钱出现在江湖时,还是六十年前,臭名昭著的刀鬼练功走火入魔,武功尽废,消息一传出,引得千百江湖仇家追杀,诺大的江山,没有刀鬼的容身之处。

    被逼得走投无路,刀鬼用了一枚买命铜钱,要弑保他三年安危。

    那三年,弑对抗了一座江湖,保刀鬼不死。

    三年期限,刀鬼苟活。

    期限才过两个时辰,刀鬼便被仇家砍成了肉泥,连块完整的尸块都找不到。

    买命铜钱的获得途径至今是个谜,没人知道如何能得到,而且弑只认钱不认人,只要有人拿钱来,无论是奸淫掳掠的,还是正人君子,都可应下。

    迄今为止,再也没有出现过买命铜钱,钟鸣手中这枚,很可能是仅存的一枚。

    徐乾刀信中所言不虚,这枚买命钱,无论什么情况都可以救钟鸣一命。

    听明白买命钱的重要性,张道祯唏嘘问道:“知道这买命钱的重要,你还肯用这铜钱去买那胖小子的命?”

    “要不然呢?是你能打过於菟,还是我能在他手中救人?”

    说实话钟鸣还是有些肉疼,这钱听起来确实神通广大,更重要的是,买命钱只能用一次,用完就再也没有了。

    钟鸣不由拿出那枚买命钱,他两只手指在铜钱上摩擦,一面刻有厉鬼勾魂,一面刻有死人买命。

    方才老道那么一问,钟鸣心中也开始纠结。

    这东西指不定日后真能救自己一命,今日真的就要把他用在斐大成身上?

    忽而,斐大成那张胖脸浮现在钟鸣的脑海中,他傻笑着对钟鸣说道:“鸣哥,我今日又去城中打探消息……”

    下一刻,钟鸣眼神坚毅,紧握铜钱道:“必须救!”

    即使钟鸣再恋恋不舍,他也得把这钱花出去。

    买命钱花了可能钟鸣会心疼,但他不会后悔,如果没救斐大成,他会后悔一辈子。

    思索过后,钟鸣脚步更加快,还催促张道祯也快些跑。

    等钟鸣再来到城门口的时候,这里起先搭的高台正由几个衙役在拆,白玉京的弟子都走了,人群也散了。

    衙役中有认识钟鸣的,他们惊异地看着钟鸣从高台上一跃而过,呼喊道:“钟先生好功夫。”

    钟鸣可没空回他们,直奔城门而去。

    待到钟鸣来到城门之内时,看到梁余骑着马正着急忙慌地往外跑,两人打了个照面。

    梁余赶紧翻身下马,气喘吁吁道:“鸣哥,我都打听清楚了,有人看到骑兔子那家伙带着大痴进了城北的府宅,那片地方是白玉京弟子落脚的院落,门户我也都已确认过。”

    论起办事能力,梁余还是很靠谱,钟鸣点头道:“事不宜迟,跟我来。”

    于是梁余又慌忙调转马头,又得跟钟鸣去城中的济世堂。

    都说屋漏偏逢连夜雨,就在梁余调转马匹的时候,在城中又疾驰而来一匹通体雪白的高头大马,马上之人似乎有急事,跑得很快,与梁余的马差点撞到一起。

    梁余的黑马受惊,悬蹄长嘶,冲着城外便冲了出去。

    黑马撞踏只剩木桩的高台,还撞到了两名衙役,向着远处急驰而去,只剩下一片尘土飞扬。

    “我的马!”

    梁余惊呼一声,下意识想要去追,但又顾及救斐大痴的事情焦急,他看看马跑的方向,又看看钟明,左右为难。

    钟鸣眉头微蹙道:“你赶紧去追马,剩下的事交给我。”

    得到钟鸣的首肯,梁余赶紧撒腿就去追自己的马匹。

    而另一边,那匹白马也受了惊吓,原地悬蹄,方才差点踩踏到钟鸣,还是张道祯察觉到危险,及时出手,高跃而起,一把抓住了马头,硬生生将白马按倒在地。

    白马在张道祯手底下挣扎哀鸣,而马上的主人却没有跌落在地。

    马上之人明显是有些功夫傍身,飘飘落落,如同一片飘荡的枯叶,稳当站住。

    这马主人一袭黑色劲装,头带着黑纱斗笠,手里握一把银鞘长剑,冲钟鸣和张道祯一一抱拳:“两位,对不住,骑术不精,惊了你们的座驾。”

    这人的声音很轻,如风吹银玲般悦耳,是个女人。

    本来钟鸣是腹中一肚子邪火,但听到对方是个女人,又及时认错,也就叹了口气,没跟她较劲。

    钟鸣拱拱手,道声:“无妨。”,转身便要走。

    此时张道祯也已经将马匹安抚好,他道家最擅长与万物沟通,这白马非凡物,灵性极高,老道士邵家安抚,便打着响鼻站起来。

    摸了摸白马的侧脸,张道祯好心叮嘱道:“这位女居士,策马过市,小心为上。”

    那黑衣劲装女人又是拱手:“谢过道长提点。”

    张道祯露出神棍式的微笑,转身也想走,却没想那黑衣劲装女人抬手追问道:“不知道长可知,淤泥村如何走?”

    “你去淤泥村有何事?”

    张道祯的步伐一顿,他脸上的笑容消失了,提问之时,手中已经开始掐算。

    刚走两步的钟鸣也停下,猛然转身看向那女人。

    指名道姓要去淤泥村?何意?

    只是此时救斐大成之事迫在眉睫,钟鸣没有功夫仔细去问这女人到底适合来意。

    他心思电转,不管她是为何而来,先遛她一圈,缓和些时辰,于是钟鸣快老道一步,拉着白马的缰绳就出了城门,对那女人指着荒无人烟的位置道:“女侠,那边极远处有条小溪,溪边有座村落,便是淤泥村了。”

    这是满口胡诌,无论是溪水还是村落位置,都是钟鸣杜撰的。

    钟鸣看似热心,其实皮笑肉不笑,心中暗道:管她是为何而来,是福是祸,先让她去隋云山脉跑一圈!

    随后钟鸣便将缰绳塞到黑衣女人的手中,催促道:“女侠快些去吧,否则傍晚之前到不了淤泥村的。”

    女人看钟鸣太过热情,心中大为感叹边陲人心好,拱手谢过钟鸣,便骑马向着荒无人烟的隋云山脉而去。

    望着黑衣女人远去,钟鸣又赶紧拉了张道祯往城里走。

    却没想,伸手拉了张道祯两下他都没动,如老树生根站在远处。

    钟鸣压制的火气都迸发出来:“老道士,你在这杵着干甚,赶紧救人啊!”

    “方才我算了两卦,一喜一忧,你要先听哪个?”

    听到张道祯还在卖关子,钟鸣气得真想一巴掌扇在老道那张神棍老脸上,把他满嘴的大黄牙都扇飞。

    钟鸣气急败坏地吼道:“赶紧说,惹急我扇你两巴掌!”

    尴尬地咳嗽一声,张道祯也知道他故作神秘的不是时候,忙道:“方才我卜卦,那女居士身上冒有戾气,恐怕要给淤泥村带来血光之灾。”

    钟鸣的心又捏紧了,怎么偏偏这时候来了个找茬的?

    斐大成也等着人去救,还有个拿剑的女人给淤泥村带来血光之灾,这是要逼死钟鸣吗?


………………………………

第七十三章 玄指问天求国运

    那黑衣劲装女人来者不善,钟鸣望着她远去的方向,若有所思。

    “赶紧去济世堂寻救兵,先救出大痴再说那女的。”

    时间紧迫,钟鸣没功夫与这个来意不明的女人纠缠,他转头又催促老道。

    却没想张道祯笑着摆摆手道:“不急,不急,方才贫道为那胖小子也卜了一卦,乃天运呈祥,时来运转之卦象。”

    这话让钟鸣一愣:“什么意思?”

    张道祯笑着解释:“也就是说,那小子此去不一定是险境,我并未算出他是大凶之相,应无性命之忧。”

    与此同时,钟鸣恍然大悟,他方才太过焦急,还忘了老道擅长卜卦。

    龙门山丹鼎派最善三事:炼丹、卜卦、布阵。

    回过味来,钟鸣不喜反怒,指着张道祯怒喝道:“好你个牛鼻子老道,有本事藏着掖着,方才不说明白,现如今我腿都快跑断了,你才告诉我卦象凶吉。”

    “钟居士,你这就有些血口喷人了,贫道我自打今日见到你就被你拉着满城的跑,若不是方才看那女居士来历不凡,顺手卜了一卦,我也没时间说呐!”

    这事张道祯的确委屈,他又继续解释道:“再说这卦象并不是一成不变,我又擅长卜卦,只能算出那胖小子没性命之忧,其他我可不敢保证。”

    又是让钟鸣纠结的一句话,折腾半天,现如今告诉他斐大成不会死,这人是救还是不救?

    少见的心中杂乱,钟鸣没了主意,他嘟囔道:“这个大痴,我到底救不救他啊?”

    “这就看钟居士你了,贫道只能算出他无性命之忧,也有可能是被当做什么练仙术的鼎炉,软禁起来也说不定。”

    仙家道法门路各异,其中许些采食人神魂精气的邪法,便是用寻常人当作鼎炉,待养到可食之日,便吸干吞尽,如同养猪宰羊那般。

    踌躇片刻,钟鸣犹豫道:“要不老道你再算一卦,看我们此去营救是吉是凶。”

    张道祯摆摆手:“不行,方才我用的是日启算术,每日每事只有头一卦准,再算便是二次涉及那小胖子,不准的。”

    卜卦之术博大精深,小算限制次数,大算更要损起卦者精元,总归是窥探天机之事,不可频繁使用。

    就比如那龙门山最为出名的张洗砚,五百年前也是一代卜算大家,曾让龙门山因算术名震一时。

    连前陈的开国高祖都去找他卜卦,还是亲自前往龙门山,御驾出宫求一卦。

    当时张洗砚以闭关为名,躲了陈高祖二十九日,陈高祖也是有耐心,带兵围山,足足在山上等了一月。

    张洗砚躲无可躲,不得已出关为陈高祖算国运。

    问天高台搭了十丈高,张洗砚站于高台上,手掐剑指诀,直指苍天,大声质问:“今日我张洗砚以余生气运换一问,只问大陈国运如何!”

    玄指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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