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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人间杀神仙-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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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拍拍坐下的长耳兔,冯寕站起身来,他忽而又道:“於楼主,我还有一事相求。”

    於菟刚好看点的脸色又阴沉下来:“冯寕,你别太过分……”

    冯寕似是没看到於菟的脸色很差,又要暴走,他笑吟吟问道:“於楼主,你座下这只大兔子不错,可否送给我当饯别礼?”

    “滚!”

    於菟气的差点又要唤出吴罡法相砍人。

    又摸了摸那只大兔子,冯寕叹息摇头,独自喃喃道:“看来是不行了,这兔子着实不错,若是带回去给霏霏,她肯定很喜欢。”

    狂风忽起,於菟挥手,袍袖中有旋风将长耳兔卷到他的身旁,一把抓住兔子耳朵,怒道:“敢动我的兔子,我定叫你蓬莱血染东海!”

    “啧啧,不给就不给,不过是一只白玉京的玉兔而已,改日我带霏霏去你白玉京偷只更大的。”

    言毕,冯寕哈哈一笑,踩着玉琵琶扬长而去。

    原地於菟气的把兔子耳朵都抓变形了,如此堂而皇之的在他面前说去白玉京偷兔子,大概也是有蓬莱宫那群想一出是一出的乐师才能做出来了。

    ……

    月上中天,隋云山脉中百年古树比比皆是,怪枝招展,有几分阴森之意。

    隋云山是一座连绵山脉,大小山头数不胜数,少说有千余座山头。

    大多数密林之中的光亮,除去月光,便是萤火。

    在起云山的山头处,却不是如此,半空中升起足有人头大小的冰莲,放出耀眼的光芒,将这片山头照得如白昼般明亮。

    山头之上,百十细鳞骑列队待命,铁甲之下,是一双双疲惫的眼眸。

    能奔袭三昼夜连番大战不滞待的细鳞骑露出倦意,可见这不足一月的时间,他们在山脉中是有多劳累。

    在兵骑队伍最前端的正是身穿狻猊盔甲的杨延朗,他手中银龙枪遥指北方。

    杨延朗的神色忧愁,他转身道:“伯仙官,再往前赶,便要到我边陲城境地了,起云山距离边陲城不过百里,这山若是再赶不下来,恐怕会影响边陲百姓的生活。”

    “无妨,我们追了十一日,这灵山也累了,它再跑不动的。

    杨将军放心,此山必不能扰我新唐子民安危,我伯年就算祭出本命法相,也要将它拦在起云山。”

    在杨延朗身侧浮空飘荡着一位年轻男子,看似只有二十出头的年纪,面容比杨延朗还要白净,也是做书生打扮,身着淡绿色长袍,袍子后背绣有锦绣楼阁,旁边绣有第三楼。

    这位正是白玉京第三楼的楼主——伯年。

    伯年作为第三楼的楼主,是除去娥婵之外,在白玉京资历最深的一位,据说这位伯年楼主追溯起来,要是娥婵的小师叔。

    只是这位伯年仙官生性淡泊名利,虽天资卓越,却不喜修行,偏爱诗词歌赋,喜爱城头抚琴,更爱醉酒高歌,所以才落得要在小辈手下讨生活。

    正是因为这位伯年仙官性子温煦,有时在朝堂上也会为新唐子民说两句公道话,杨延朗才对他差别对待,不似对其他仙官那般厌恶。

    能和杨延朗共事一月,还能让杨延朗询问其意见,足以见这位白玉京仙官的不同之处。

    闻言,杨延朗的忧愁之色淡去,他长叹道:“如此最好,伯仙官,在下先替边陲子民谢过您的恩情。”

    伯年淡淡一笑:“杨将军言重,您受之帝王命,我受之京主命,都是本分,自当拼尽全力为之。”

    杨延朗还想说什么,可不待他开口,他面前的高山突然轰隆作响,眼前树木皆是翻倒,一股巨大的土流翻腾而上,似是有巨龙在地下窜行,向着北方山头而去。

    轰隆声不止,震动惹得细鳞骑座下马匹不断嘶鸣。

    细鳞骑对此场景早已习以为常,很快兵骑队伍便安静下来,静等杨延朗的命令。

    在远处有华光临近,落到伯年的面前低头跪拜:“伯楼主,山灵挣脱法阵,向起云山而去,我观察它已是垂死挣扎,今夜有望将其拿下。”

    “很好,起云山布阵,拦住它的去路,定然不能让其进入边陲城。”

    伯年吩咐后,那弟子拱手应下,华光又起,向着北方飞去。

    随后,伯年回头向杨延朗拱手道:“杨将军,接下来的石灵小妖,就要看杨将军和诸位兵骑的了。”

    杨延朗点点头,银龙枪一挥,喝道:“起云山,行军!”

    其身后的孙龙虎高举手中唐刀,大喝道:“细鳞龙首军,前行!”

    一众军骑浩浩荡荡向着起云山而去。

    这群深入隋云山脉许久的细鳞骑,竟在做着世人皆为惊叹的事情。

    他们在,赶山!

    ……

    晚风习习,五月的夜风有许些暖意,吹动着钟鸣的袍摆。

    钟鸣被晚风吹乱了发丝,扰乱他的视线。

    发丝在钟鸣的脸上扫来扫去,他却不太敢动。

    剑指在他的脖子上,他敢动才怪了。

    方才闹了那么一场误会,钟鸣费尽了九牛二虎之力,才能将梁余为什么要做青皮,淤泥村为什么一定要有个地头蛇解释清楚。

    他解释的很清楚了,但眼前这位俞白姑娘却不太买账。

    拿剑指着钟鸣的喉咙,俞白已经坚持了一炷香的时间,钟鸣真怕她一时手滑,会将剑刃刺进他的脖子里。

    而旁边蹲在地上的冯沐霏小姑娘,手里捧着瓜子,满地的瓜子壳,她最喜欢听故事,对于她而言,钟鸣所讲,淤泥村的生活,那些村子里青皮们打架的事情,就是天底下最新奇的故事。

    待到钟鸣讲完,冯沐霏才吐掉嘴中的瓜子壳,问道:“哇,钟鸣哥哥,你这就讲完了?我还没听够呢!”

    得了,小姑娘完全是把这当成故事听,一点也没在意这件事情的重点所在。

    钟鸣尴尬地笑道:“俞白姑娘,霏霏妹子,你们都听懂了,我和梁余,其实也是不得已而为之,只有这样才能保护大家生活。

    说起来难听,梁余是个恶霸,其实他是个保护乡亲们的大侠,比城里那些黑心捕快都尽职尽责!”

    在院子中杵着绝响刀打瞌睡的梁余猛然回神,听到鸣哥说起他,赶紧挺起胸膛,面色严谨,尽量把自己表现的很正派。

    可惜天色太黑了,梁余这个黑鬼的脸色根本看不清,只能看到有一身华衣站在院子里。

    梁余黑啊,跟夜色一样黑,平日里打着灯都找不到。

    好在冯沐霏是个很聪明的小姑娘,她大概是被钟鸣讲的故事打动了,咳嗽声道:“俞白姐姐,我看钟鸣哥哥说的不是假话,可能你真是找错人了。”

    举着剑,俞白斗笠下的脸色红白交错,她好面子,不打算轻易认错。

    见她半天不说话,钟鸣大概猜出原因,连忙道:“俞白姑娘是女侠,此事定然不会轻易错了,肯定是有人故意哄骗你,想要借刀杀人。

    我看这样,俞白姑娘,今日天色也晚了,咱们且等一等,待到明日,我们去找给你消息那人对峙,你也可以去村中打探我和梁余的为人,这样才稳妥。

    先人教我们,三思而后行,行侠仗义这样的大事,自然更要慎重。

    俞白姑娘,你看这样可行?”

    机智的钟鸣一番马屁拍上去,响亮且受用,俞白咳嗽声,幽幽道:“嗯……有道理。”

    钟鸣脸上挂笑,心里却在暗骂:有个屁的道理哟!老子说真的你不听,说假的忽悠你,你觉得有道理?怕是脑子灌了水!

    那把指在钟鸣喉咙上的剑,终于放了下去。

    钟鸣长叹一口气,只感觉身心俱疲。

    俞白收剑入鞘,微微转身,偷偷揉了下她的胳膊,抬剑一炷香,她的手也酸麻。

    好在结果是皆大欢喜,没惹出意外,院中的梁余他送了精神,跑到钟鸣身边,偷偷道:“鸣哥,还是你厉害,如此不讲理的小娘皮你也能给她说明白。”

    还不等钟鸣答话,梁余的肚子忽而传出咕噜噜的响声。

    梁余饿得肚子直叫,他也该饿了,自打尽早吃过饭,梁余和钟鸣就还没吃过东西。

    见此,钟鸣也觉得腹中空的很,挥手道:“走走,黑子,我们进去吃饭。”

    梁余傻笑道:“对,先吃饭,鸣哥你那句话咋说来着,人是石头饭是铁啥的……”

    “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

    卖弄不成的梁余傻笑挠头,跟着钟鸣往院里走。

    钟鸣才走两步记起还有个拖油瓶,便问冯沐霏:“霏霏妹子,你要不要跟我们一起吃点,看样子,你爹可能赶回来要很晚了。”

    一提起吃东西,冯沐霏这小姑娘两眼放光,立即答道:“好啊!好啊!你们人间的吃食最好吃了,比我们宫中那些没滋味的果子好吃太多!”

    再看旁边尴尬站着的俞白,钟鸣客套道:“俞白姑娘,是否也要留下跟我吃点?”

    给她饭吃?

    要不是钟鸣看她手中有剑,还是个姑娘,早拿绝响刀砍得她爬着走。

    这也是钟鸣客套一问,他并未想给这个没甚么江湖经历的傻姑娘做一份晚饭。

    与此同时,俞白也是这么想的,谁要跟一个不知是善是恶的小村官吃饭。

    “不……”

    俞白想去城中找个客栈,吃点东西顺便住下,明日好来再找这个小村官对峙。

    可她刚开口,就意识到一个很重要的问题——她没银钱了。

    起初俞白外出,不知道行走世间最需要的东西是银子,她原来在宫中,那还不是衣来张手饭来张口的生活,即使他们有交易,大多也是以物易物。

    待她走出家门,才知道原来凡人们生活不是以物易物,而是需要一种叫银子或是铜钱的货币。

    这就让俞白费尽了心思,开始吃饭没钱给,当了块心爱的玉佩,后来找个当铺,用玉簪子换了银钱。

    有钱后,俞白姑娘甚是大手,买马买剑,买衣驻店,一路由北至此,把身上那点能当的东西都当晚了,昨晚在城中店里,花光了她最后一块银子。

    本意今日的饭食着落是要把那匹白马当掉,但马跑了,她只剩下这把银剑。

    银剑若是当了,她还怎么持剑走天涯?

    略微思索后,俞白斗笠下的脸通红,半天才轻咳道:“好啊!刚好你弄丢了我的马,我该吃你一顿饭!”

    “什么马?”

    钟鸣一脸懵,怎么这女人不按套路出牌,她不会连什么叫做客套都不知道吧?


………………………………

第七十九章 朱唇一点桃花殷

    这位俞白姑娘是不知道华夏古老的礼让传统,心安理得地坐在石桌旁蹭饭。

    钟鸣没了法子,请人家进院,总不能再赶出去,于是糟心的去屋中做了顿丰盛的晚饭。

    来者是客,既然俞白和霏霏小姑娘已经要留饭,钟鸣定然不能随意应付,他拿出所剩无几的牛肉和前几天卢大树送来的野兔,再度展示他高超的厨艺。

    俞白不懂礼让客套的话语,那是她的问题,钟鸣若是假意应付人家,便是他秉性太差。

    宰相肚里能撑船,将军肩上能跑马。

    对于一个不经世事的姑娘,钟鸣还没那么小心眼。

    随着钟鸣一声“上菜”,梁余手忙脚乱的端了三菜一汤上去,炒牛肉,炖兔肉,炒茼蒿,荠菜汤,这几道菜在贵胄府中不算什么,可在淤泥村这样的小地方,也只有逢年过节,或是在钟鸣家才能吃到。

    新唐的富贵人家向来礼仪众多,对于吃肉也有讲究:豘肉不得下咽,因为豘是在淤泥中生长,达官贵人们认为豘太过肮脏,腥臊味太重,是下贱人家才吃的东西。

    牛肉是将军们的最爱,野味是士族们认为最有风味的肉品。

    耕牛作为新唐重要的劳作家畜,也不能随意宰杀,若不是有意外横死,或是老死的牛,肉是不能食用的,而且耕牛死掉也只能是有官宦人家能吃,普通人若是吃一口都是犯法。

    好在边陲杨延朗官威大,每月都能保证将士们有牛肉吃。

    横死的牛总有很多,就算没有,那些有心巴结杨校尉的人也能想办法让牛横死。

    沾杨校尉的光,每隔一段时间总有牛肉送到钟鸣家来。

    又因入夏,隋云山脉里的野物也越发活跃,胡塑每过十日都会带着村中汉子去山林里打猎,猎户们满载而归时,总是要给钟先生分最肥美的野味。

    所以钟鸣家中这两个月就没断过肉食,要不然整日练刀,营养也跟不上。

    总归这顿饭对于钟鸣来说,已是对待客人的最高规格。

    菜肴上齐,香气扑鼻,钟鸣伸手对两位女客道:“两位,可以开动了。”

    俞白的反映还好,毕竟是一路走过来,也见识过不少人间美味,矜持地撩开斗笠一角,拿起筷子准备就餐。

    冯沐霏这小姑娘就太没规矩了,伸手便要去抓牛肉,被钟鸣一筷子把小手敲回去,他指着冯沐霏面前的筷子说道:“吃饭怎么能用手抓,要用筷子。”

    “筷子?”

    抄起筷子,冯沐霏左右手各持一根,去挑牛肉,好几次都没挑起来,急的小姑娘直嚷嚷:“这两根小棍也太难了用了!”

    钟鸣哑然失笑,没想到这位说话老气横秋的小姑娘竟然不会用筷子,多少有点像六七岁的娃娃了。

    帮冯沐霏摆好用筷子的姿势,钟鸣边教她边问:“霏霏,你不会用筷子?”

    冯沐霏终于夹起一块牛肉,塞进自己的嘴里满足地嚼着,她眼中亮起精光,惊呼道:“太好吃了!”

    回味良久,冯沐霏才记得回答钟鸣的问题,她道:“不会,在我们宫中,我们都是吃野果,喝甘露,吃果子直接用手拿着吃就行了,何必用这两根小棍。”

    钟鸣略微惊异:“你们就没吃过菜肴,用火烧熟什么野物开荤?”

    又往嘴里塞了几片牛肉,冯沐霏摇摇头:“祖祖说生灵有命,食野果已经是不得已而为之,那些走兽不能乱吃,会阻碍我们修行的道心。”

    小姑娘吃得欢快,钟鸣心中也起了小心思,他又问道:“霏霏,你和你爹不是这边陲的人,也不像是白玉京的人,向来听闻东海的蓬莱仙宫是礼乐仙境,莫非你们自南汉而来,是蓬莱宫的人?”

    冯沐霏食指放在唇前“嘘”了声,咽下嘴里的菜叶,低声道:“钟鸣哥哥你就别问了,你心里有数就行,我和我爹这次来新唐是有要事,不宜多说,你也别套我的话,我什么也不会说的。”

    这小姑娘还是一贯的机灵,钟鸣干咳声,伸手去夹菜吃,掩饰尴尬。

    倒是旁边的梁余哈哈大笑,给霏霏夹了块兔子肉:“小妹子,你嘴巴厉害,我很少看鸣哥在谁面前吃瘪呢!”

    “吃你的饭!”

    钟鸣夹了块牛肉堵上梁黑子的嘴。

    不同于三人的有说有笑,俞白是个题外人,她自顾自地吃东西,夹起口吃的,便撩起斗笠一角,送进去又将斗笠的黑纱放下。

    钟鸣看得直皱眉头,前世老爹活着的时候,吃饭有规矩,从来不准戴帽子,因为那是对人的不尊重。

    但念及俞白身份特殊,兴许是有什么难言之隐,钟鸣也就没说。

    机灵的小姑娘霏霏看在眼中,她难得停下筷子,对俞白说道:“俞白姐姐,你带着斗笠吃东西不麻烦吗,又不是不能见人,长那么漂亮还怕人看?”

    今日在山中的时候,冯沐霏初遇俞白时,她没戴斗笠,模样冯沐霏是见过的。

    这句话戳到俞白的心中,她还真是怕人看。

    初出家门的时候,俞白没有戴斗笠的习惯,只是她相貌太过出众,走到哪里都是惹万人回眸的模样,总是能遇到许多浪荡子搭讪,于是她才戴了斗笠。

    习惯成自然,这三个月来,她出行都戴着斗笠,也就没放在心上。

    待到冯沐霏提及,俞白才意识到戴着斗笠吃饭似乎不太礼貌,她小声解释道:“习惯了。”

    言毕,俞白抬手摘下了斗笠。

    石桌上油灯闪烁,映出一张绝世容颜。

    星光下,钟鸣和梁余都痴了,他筷子上的肉块都跌落在石桌上。

    那是张怎样漂亮的容颜,羊脂玉般的皮肤,朱唇一点桃花殷,那双眸中似有星月,星海盘旋,勾人魂魄的美艳动人。

    灯下观美人,星月失色。

    良久钟鸣才回神,他脑海中不禁想起两句诗词,开口吟道:“眸子炯其精朗兮,瞭多美而可观;眉联娟以蛾扬兮,朱唇的其若丹。

    俞白姑娘真是仙子落凡尘之姿。”

    旁边的梁余连忙擦擦口水,憋了半天才蹦出一句:“这小娘皮也太美艳了,比泓芳阁的头牌还要好看!”

    大概在梁余的心中,泓芳阁的头牌红姐便是边陲最好看的女人。

    面对两人的赞美,俞白似乎早有所料,她只是惊异钟鸣的诗词还挺好,她讥笑一声,没接话茬。

    即使诗词再好,也不是如当初那些孟浪子,看到她的脸就挪不开眼,俞白心底里是看不起这样的人。

    有时俞白也会想,若是娘亲把她生的难看些也好,不至于无论是在宫中还是来到世间,都因这幅皮囊惹出许些无端是非。

    梁余反正是越看俞白越着迷,饭都扒进鼻孔里了还不自知。

    反观钟鸣要好很多,毕竟是见过大场面的人,前世那些明星见多了,再看俞白几眼,也就没那么惊艳。

    敲了下还在流口水的梁余,钟鸣闷头道:“吃饭!”

    见钟鸣这么快便神色如常,俞白皱了下眉头。

    似乎因为俞白摘下斗笠,让这顿饭都不香了,仙子秀色可餐,眼前美食就落了凡俗地位。

    除去冯沐霏是真的因为饭菜太好吃,腾不出嘴来说话。

    待到吃完这顿饭,钟鸣催促梁余去收拾碗筷,俞白才开口道:“谢谢款待,那匹马的事情,就此一笔勾销。”

    “什么马?”

    钟鸣到现在也没弄清楚,俞白口口声声提到自己欠了她一匹马,他可没记得什么时候动过俞白的马。

    俞白冷哼一声,没回答,大概是不屑于回答。

    倒是冯沐霏很热心,从身前口袋里掏出个红色的浆果递给钟鸣,自己也拿一个吃,给钟鸣解释了山中白马惊了,跑入山林导致俞白在山中迷路的事情经过。

    听后钟鸣直咂舌,这样的事情也能怪到自己头上,依钟鸣看什么都不是,就是这俞白看自己不顺眼,随便找接口蹭饭吃。

    心中所念,钟鸣狠狠咬了口手中的浆果,甜润的汁水津满口齿,意外的好吃。

    吃完这一个,钟鸣还问道:“霏霏,你这是什么果子,再给我吃一个?”

    “没了,没了,要不是看你做饭好吃,才不给你吃。”

    捂着自己的口袋,冯沐霏赶紧跳下石凳,跑到院落一旁去,以免糟了钟鸣的魔手。

    如此一来,石桌旁就只剩下钟鸣和俞白无言对坐。

    夜风习习,甚是尴尬。

    好在一道华光自望仙城而出,落到钟鸣的小院里,解了这场无言的尴尬。

    是冯寕回来了,他脸上挂了笑容,神采飞扬,看来此行不虚。

    冯寕一来,钟鸣立即起身拱手道:“冯先生回来了。”

    冯沐霏也赶紧抱住冯寕的大腿,甜甜喊道:“爹爹你怎么才回来,方才钟鸣哥哥做了人间美味,你没吃到那可就太可惜了。”

    笑着拍拍冯沐霏的头,冯寕向钟鸣拱手道:“钟先生麻烦了,方才小女多有叨扰。”

    “不麻烦,难得有冯先生这样识曲之人,我还想多款待你几日。”

    又是客套话,其实钟鸣早就盼着这三人走了,如今冯寕安然无恙而归,钟鸣心中也长舒口气:这下你们可得走了,我可得清闲。

    却没想冯寕莞尔一笑:“那还真能随了钟先生的意,我这几日还真有事,要在隋云山脉待一段时间。

    嗯……不妨告知先生,我是南汉之人,望仙城是新唐的地界,城中客栈不好待,还得来你村中叨扰几日,不知先生可有空房借我一用?”

    钟鸣的笑容凝固在脸上,眼角抽搐。

    这么一个两个,都不知道客套话是什么,都是打蛇上棍的茬?

    有那么一瞬间,钟鸣真想对三人吼道:“你们都给我滚出去!”

    可实力不允许他如此做,钟鸣也只能深吸口气,踌躇道:“恐怕……”

    见钟鸣脸色不悦,冯寕似是看透钟鸣的心思,他没等钟鸣答话,上前一步,忽而就将手放到钟鸣的丹田上,只见冯寕五指轻按。

    叮——

    一声悦耳的琵琶声在钟鸣的耳边响起,余音缭绕。

    那声音似在钟鸣的体内荡漾,一而再,再而三的冲击着钟鸣的身躯。

    他那冰封已久的丹田,啪的一声就碎了。

    冰晶尽数碎去,许久未动的两道红色真气开始缓缓旋转,那木灵气也开始旋转。

    久违的暖意在丹田内升起,自钟鸣的尾椎骨而上,遍袭全身。

    冯寕退步笑道:“钟先生,我不知你这丹府为何如此,但是隐疾,这一解权当我换居所的定金,待到事成,冯寕还欠先生一个人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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