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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马寒衣江湖行-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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位军爷肯赏脸的话,便答应让我立即来给你二位军爷唱曲。”
卷胡军官听了,哈哈大笑道:“那敢情好,你不妨叫他说说看,是啥办法?说得过去,自然赏脸。”
蒙面少女道:“这位少爷说了,他说你若能在喝酒的本事上胜了他,便让我随意陪两位军爷唱曲儿。若是胜不过他,那就休想了。”
卷胡军官一听,瞧了瞧胡振邦,心道:“就凭你这书生般模样之人,我还能喝你不过?”当下哈哈大笑道:“好好好,你跟他说,叫他不要反悔。”
阿依慕听罢又对胡振邦说了,胡振邦也哈哈大笑,起身一挥手,沐寒衣随即端起酒壶,拿了酒杯,走到两名军官桌前道:“那就和我们家少爷比比酒量谁大谁小。”阿依慕也站了起来,走到二位军官面前,将沐寒衣的话用吐蕃语翻译了,说与二人听,二位军官听得哈哈大笑,俱是心道:“此汉人少年当真不自量力。”
那名精悍军官指指沐寒衣手中的酒壶与酒杯道:“便用这壶酒与这小酒杯比试么?”
沐寒衣不待阿依慕翻译,已知他心意,对阿依慕道:“你告诉他,这一壶酒若能不醉,再来大坛的。”阿依慕将原话用吐蕃语告诉了吐蕃军官,那两名吐蕃军官又是哈哈大笑,做个手势,意思道:“那便来吧!”
胡振邦笑着摇摇头,又对阿依慕说了一番话,阿依慕转告那两军官道:“这位少爷的意思,是说他要以一对二,就是他一个人喝两杯,你们一人一杯,如果他先醉倒,便算他输了。若是你二人一人醉倒,一人未醉,也算他输。”
此话一出,那两名吐蕃军官俱感愠怒,心道:“这汉人少年竟如此托大,胆敢小觑我吐蕃人的酒量,今天非要将你喝趴下不可。”当下满口答应。这边沐寒衣已经倒好四杯酒,两杯放在吐蕃军官面前,两杯放在胡振邦面前。
那卷胡军官伸手便要拿杯,边上精悍军官突然伸手一拦,叽里咕噜说了一句话。二人各自将面前的酒杯推到胡振邦面前,将胡振邦面前两杯酒分别拿到自己面前。原来那精悍军官心思细密,深恐酒中有诈,故此提出换杯再饮。
胡振邦微微一笑,将推至自己面前的两杯酒举起,仰脖一饮而尽。那两名吐蕃军官见并无异样,当下也各自举杯喝了。
沐寒衣又倒上四杯,三人又一饮而尽。到得第三轮时,那卷胡军官突感头重脚轻,两眼泛黑,一个趔趄便欲跌倒,那精悍军官连忙抢上要扶,不料同样眼前一黑,站不稳脚。胡振邦一个箭步上前,两手一边一个,扶住了坐下。让二人趴在桌前,便似喝醉了酒睡觉一般。
随即向沐寒衣使个眼色道:“去会钞!”沐寒衣心领神会,叫来店小二道:“我们少爷与两位军爷喝得开心,有些醉了,一会儿他二人醒来,就说我家少爷先醉的,被手下的人抬回家中去了,给他二位军爷留些面子。”说罢塞上一两银子。那店小二见银钱不少,自是欢天喜地遵命而去。
原来,那沐寒衣在倒酒之时,在指甲中暗藏了“迷魂散”,第一次倒酒之时,并未放入杯中,那两名军官换不换杯,俱都无妨,只是这样一来反倒消除了二人的疑心。待得第二次倒酒之时,暗将指甲盖中所藏的药粉弹入两名军官杯中,药粉入酒即化,两人并未觉察,待得第三杯饮下,立时发作,昏睡过去。
饭堂之上人多,喝醉酒之事最是寻常不过,沐寒衣与阿依慕又站在他身后挡了众人视线,更是无人看见。胡振邦假意轻抚那卷胡军官后背,悄然解下他身负的信筒,取了纸媒将火漆融了,拆开一看,里面果然是封信函,上面写的却是汉字,原来那西夏当时所用文字,还是汉字,后来那李元昊野心加剧,创立了西夏文字,这是后话。
胡振邦见信封上写着“急呈西夏王李元昊大人”下面落款是“吐蕃国师松赞普”,不觉微微一怔,心道:“这松赞普竟当上了第一国师,当真手段了得。”
又小心地融了信封上的火漆,拆开一看,却见信上写道:“西夏王李元昊陛下:幸蒙恩承,许鄙国王子迎娶贵公主,今持奉王命,于十日后送聘礼《武经总要》一十二卷至贵国,并祈当天亲迎公主陛下归国,愿以两邦联姻,换取万世太平。冒昧奉烦,惟望幸许。吐蕃第一国师松赞普敬上。”
胡振邦看完,将信折好,原样封好口,装好又放入信筒,重又放入卷胡子军官背上包袱中,道:“时间紧迫,这松赞普过得十日,便要前去迎亲,如此看来,吐蕃这边竟还未知二妹逃离西夏一事。”
阿依慕道:“我初时还以为李元昊一介武夫,有勇无谋,现在看来,这李元昊极有心机,不容小觑。”
沐寒衣道:“现下我们是直接赶去西夏,还是先设法潜入吐蕃宫中,探一探消息?”
胡振邦道:“这两人要在三日内将文书送到西夏,若是李元昊确认,那就必须在十日内将‘西夏公主’送嫁吐蕃。但现在既然吐蕃还未知‘西夏公方’失踪之事,说明这李元昊定是封锁了消息,不知十日时限一到,李元昊是作何打算,如何交差,若他是拒绝了,岂非也得不到这一十二卷《武经总要》?”
沐寒衣道:“李元昊诡计多端,我看,我们还须赶在这两名吐蕃军官之前先行赶到西夏才行。”
阿依慕也道:“是呀,大哥,小妹,我看我们必须先一步入西夏,然后便按我上回说的计划试一试,若是成功了,那便好了。”
胡振邦道:“那个计划十分冒险,我只是担心李元昊并不能轻易上当,反而对二妹不利,委实令人为难。”
………………………………
第五十三章、再入西夏
阿依慕正色道:“上回不是说得好好的,如今怎地又退却了,再说,李元昊与我有杀父之仇,我若不报,也枉为回鹘甘州王之女了。不过当务之急,是要赶在这两个吐蕃军官之前,先一步到西夏去一探消息才是。”
沐寒衣对胡振邦道:“大哥,姊姊说得有理,我们须抓紧时间了,赶在这二个吐蕃人醒来之前,先行到达西夏,至于后续如何行事,我看只能是见机行事了。”
胡振邦道:“两位妹妹所言极是,事不宜迟,我们这便先回房间,看看这两名军官酒醒之后有甚反应,待得后半夜再走也不迟。”
当下三人悄无声息地回了客房。约摸过了一个多时辰,胡振邦便听楼下有人大喊大叫,细听正是那两名吐蕃军官在叫喊,又听得店小二在陪笑说着甚么好话,过不多时,那两人声音渐低,大概也是回房歇了。
这两名吐蕃军官见身上公文安然无恙,未被人动过,倒是放下了心。只是那卷胡军官之前眼见那名美目动人、歌喉曼妙的蒙面歌女念念不忘,竟然在眼皮下消失了,实有不甘,大骂胡振邦不兑现赌诺。只是他也不想想,就算是胡振邦先醉了,自己为何当时却不知道?那精悍军官倒是知道自己二人先醉,只是顾及同僚面子,也不便多说,反而附和着一起骂人。
胡振邦三人和衣而睡,到后半夜,悄无声息地起床,往青唐城外驰去,直奔西夏方向,那青唐城距离西夏兴庆府尚有数百里之遥,且要途经大沙漠地带,若非日夜赶路,三日之内断难赶到。三人料想这两名军官定会抓紧赶路,是以要赶在前头,先行赶到兴庆府。
三人行了二日,已入回鹘,过不多时便可入西夏境内。这一路奔跑,穿越了山地冰原与大漠,天气从严寒又至渐渐炎热,胡振邦与沐寒衣本担心阿依慕身体虚弱,难以承受这般连日赶路的艰苦,不想阿依慕非但不觉劳累,反而异常适应,原来她自小在沙漠地域长大,对于这类早晚温度悬殊,既干旱又酷热的天气并无不适之感,反倒是胡振邦与沐寒衣从严寒之地来到酷热难挡的沙漠干旱地带,颇觉不适。
大漠黄沙之中,唯有阿依慕熟知回鹘通往西夏的道路,因此一路之上,皆由她来带路。眼见走得人困马乏,胡振邦便问阿依慕大约还有多远的路途,阿依慕道:“只消穿过一片大沙漠,便可直达西夏了。”
沐寒衣道:“幸亏有姊姊带路,那咱们加紧赶路,是不是很快便可到达兴庆府了。”
阿依慕道:“妹子,万万急不得,穿越这片沙漠之前,必得先准备足够的水源,不然这人与马儿都要被渴死的。待我们补给了足够的水,过不了几个时辰,便可穿越这片沙漠,那就很快可以到达兴庆府了。”
胡振邦赞道:“果然还是二妹想得周到,只是现下我们到哪去找水源呢?”
沐寒衣以手遮目,挡住那白花花的日头,四顾皆是漫漫黄沙,并未看见有河流溪水,不觉也好奇万分。道:“是啊,这里恐怕方园数十里都没有水吧?”
阿依慕笑道:“这附近应该有一道溪水,我幼时常和小姐妹们来濯足戏水,好多年不来,倒也记得不太清楚了,但是我有办法找一找。”
沐寒衣先是一喜,继而奇道:“姊姊有什么办法,快说来听听。”
胡振邦亦问:“是呀,二妹,你有什么法子找到它呢?”
阿依慕微微一笑,道:“大哥,小妹,你们且放开缰绳,任马儿自行漫步。”
二人见她说得自信,虽不解其意,还是依言而行。放开缰绳,任马儿随意走动。
那白马和黄马不再前行,四处绕行,走走停停不到十丈,忽见那白龙昂起头来,向天空嗅了几嗅,振鬣长嘶,胡振邦所骑的黄马也跟着摇头摆尾,显得十分兴奋。
两马突然一前一后,撒开四蹄向南面飞驰,阿依慕笑着叫了声:“找到了,快快抓住缰绳!”,果然走不多时,耳边已听得淙淙水声。
转过一道矮丘,面前当真有一条小溪,在阳光下闪着粼粼波光。两匹马儿直奔到溪边,三人跳下马来,见溪水清澈见底,三人这才知道阿依慕的办法,原来是通过马儿嗅觉,来判断溪水位置。
胡振邦轻抚白龙与黄马的马背,笑道:“多亏你俩找到这条小溪,一起喝个痛快吧!”俯身溪边,掬了一口水喝下,只觉这水甘洌清凉,直透心脾。不觉赞道:“真是好水。”
沐寒衣与阿依慕也掬了水喝,又将随身所带的水囊灌满了水。那两匹马儿也俯首喝了几口水,长嘶几声,四蹄蹦跶了数下,显得十分欢喜。
三人饮足溪水,神清气爽,心旷神怡之余,干脆卷起裤脚,跳入水中,将头脸手足洗了个干净,再把马儿牵到水边,替它们也洗刷一番。
胡振邦极目四望,见沙漠南头有山脉高耸入云,从山腰起全是皑皑白雪,山腰以下却生满苍翠树木,恍然道:“原来这溪水便是从那山上雪水融化,再流经树林,通过沟渠汇集到此低地而成,难怪水质极其甘纯。”
阿依慕道:“大哥说的是,这水便是那一头的阿勒峰雪山上的冰雪融化而成,我们回鹘人将这水称作‘圣水’呢。”
沐寒衣笑道:“那我们和马儿都喝了这水,岂不都成了‘圣人、圣马’”。一番话说得胡振邦与阿依慕哈哈大笑。
三人歇足精神,继续赶路。沐寒衣不舍这珍贵水源,便沿着溪水,多行一段,到下游时那溪水流逐渐被沙漠吸干,终于消失。
所幸穿越沙漠之时,万事顺利,并未遇到沙尘风暴,因一路之上,阿依慕与胡、沐二人说起沙漠中的各种遭遇,说到沙尘暴之险,绝不亚于藏地所遇的雪崩之险。
初时沐寒衣还道她危言耸听,不料行走途中,时不时可见人类白骨与驼马尸骨半淹沙中,饶是她武功高强,也觉惊悚。
阿依慕解释道这些人畜生前多为缺水渴毙,也有为沙尘暴所埋,事后又经大风吹去沙粒才重见天日,亦有一些尸骨乃是被沙漠中的悍匪劫去财物后所杀。
胡振邦叹道:“‘可怜无定河边骨,犹是春闺梦里人’,我还道只有战死沙场的将士才有黄沙埋骨之惨状,却不料这大漠之中,亦有同样境况之可怜人,只是可怜了他们的家人了。”
沐寒衣道:“大哥你念的诗,可是昔时你们汉人与异族打仗的情形,先一句是说的尸骨,后面这句到底说的又是什么? ”
胡振邦道:“小妹说得不错,这是唐代诗人陈陶所作的《陇西行》中的句子,说的便是汉人与匈奴打仗,无数死去的将士埋骨沙场,虽已变成了无人所识的白骨,但在他们妻子日日夜夜的梦中,却还是活生生的人 。”
阿依慕点头道:“是啊,这漫漫沙漠中所埋的尸骨,恐怕未必比战争中死去的人要少,这些死去的人个个都有妻儿老小,是家里人的牵挂,可是谁又能想到他们的亲人已化成了一堆白骨呢。”说罢,轻轻叹了口气。
三人一时感怀万千,策马赶路,又行得数十里,却见漫漫黄沙渐渐少去,土地变得坚硬厚实,马蹄落下得得有声,一路可见土屋和低矮的黄土堡垒。
阿依慕道:“此地离兴庆府不远了。”果然行不多时,前方出现一城,三人驰上一个小坡看去,此城呈长方形状,周约二十余里,护城河有十丈之阔。
入得城去,三人先找了家衣铺,买了当地人衣饰,在旅店里换了,又聚在一起,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见彼此都成了西夏当地人,看起来十分滑稽,俱是哈哈大笑。
阿依慕曾在西夏兴庆府李元昊王宫中幽居三年,虽只是最后一年方寻得机会外出,但对于兴庆的街坊道路,仍算熟悉,故仍由她带路,将兴庆府的各处都走了一走,这兴庆府南北各设有两门,东西各一处门。道路极宽,成长条矩形,设有崇义、尚武、尊儒、敬释等二十余街坊。
三人在街坊上绕了几绕,来到一处寺庙,见那庙墙与屋顶皆为黄色,肃穆静谧,庙前匾额上书“戒坛寺”三字。
阿依慕驻足道:“大哥、小妹,我想进去烧一回香,你们可否在此稍等我一会儿?”胡振邦与沐寒衣俱知她当日正是通过此庙逃出西夏,定是想为昔日助她逃脱的芝娜和那些因助她而被李元昊残杀的僧人祈福,当下义不容辞地同声道:“我陪你进去!”
西夏人信佛,兴庆府城中建有承天寺、高台寺、戒坛寺、佛祖院等多处参佛拜谒场所。三人进得庙时,正值申牌时分,庙中僧人寥寥,除他三人外,再无其余香客。
阿依慕环顾四周,见庙中物是人非。一想到芝娜和戒坛寺僧人的命运多舛,不由悲不自禁,眼中泪水摇摇欲坠。沐寒衣抚摩她的肩膀轻声安慰,她这才强忍了眼泪,点起三柱香,跪拜在佛祖像前,口中祈愿:“伏愿龙天八部,长为护助,天下安泰,百姓康宁;次愿兄弟姐妹,承此善因,不溺幽冥,现世业障,并皆消灭,获福无量,永充供养。”
胡振邦见她为天下百姓、自己和沐寒衣祈福,心中感动,也点了三柱香祈祷天下少见兵戈,想到日后倘若能将《武经总要》一书夺回到手,自己与沐寒衣虽为结义兄妹,届时各为其主,难免要有一番争斗,心下不免怅然。
………………………………
第五十四章、画中人至
出得寺来,日已西斜。三人边走边议,说最迟次日,那两名吐蕃军官也该将那封信送至了西夏宫中,送至李元昊手中,那李元昊见信之后,会否继续隐瞒“西夏公主”失踪之事,若是继续隐瞒吐蕃人,他们又将如何应对十日之后迎娶“西夏公主”到吐蕃的第一国师松赞普呢?
三人边走边说,对各种可能会发生的情形俱都一一猜测,不经意便来到一处围墙高大的门楼之外,阿依慕道:“咦,怎地不知不觉竟到了这里,此处便是李元昊的王宫外了。”
胡振邦与沐寒衣道:“我看,我们还是暂先回客栈歇息,待子时我与你再设法潜入宫中探听消息,待明日那吐蕃信使送达信函之后,再来探听,便可知那李元昊有何打算。”
沐寒衣道:“好,就按大哥说的。”三人正欲转身。忽见迎面走来一队西夏的铁甲士兵,当先一年轻军官模样的人冲三人道:“喂,今日时辰晚了,明日再来吧。”
胡振邦笑道:“是是是,今天赶路赶得晚了,明日再来,明日再来。”眼神向沐寒衣和阿依慕一示意,二人低了头随着胡振邦一同转过身去。
忽听那军官道:“且慢,既然来了,不妨就去见见画师和太子殿下。”原来他见胡振邦身边的沐寒衣姿色不俗,另一名蒙了面纱的女子,那双眼睛像极了宫中画师所绘的美女。
胡振邦一楞,心道:“依着二妹的计划倒是个好机会,只是现下进入宫中也忒容易忒快了一些,倘二妹若是被识穿身份,如何是好。”心中不免犹豫,却见阿依慕向他使个眼色,抢先向那军官道:“小女子初次欲进王宫,恐规矩行事,多有不周,还乞这位军爷行个方便,让在下哥哥与妹子陪我进宫。”
只听军官身后一个士兵笑道:“这位妹子忒急了一点,这还不是进宫见皇上呢,呵呵。”其余几名士兵也跟着笑了起来,未几笑声戛然而止。
说来也怪,这几个西夏士兵平日在城中巡查,只要见到有些姿色的女子,便喜出言调戏,嘻嘻哈哈的轻浮惯了,不知为何,今日猛然见了沐寒冷和蒙面的阿依慕,只觉这两名女子面容清丽脱俗,竟一时说不出话来。
那带头军官见阿依慕开口相求,不觉骨头都酥了:“时辰是到了,但是既然来了,长得也还不错,不妨就进丹青院让高画师看一眼。”
胡振邦上前往带头军官手上塞了绽银子,笑道:“军爷,我们是小地方来的,听说宫里要找个女子,所以想来试试运气,实不知这这宫里头究竟要找什么样的女子?可否请军爷告知一二?”
那军官见了银子,眉开眼笑,道:“这个么,我也不甚清楚,好像是皇上请我们西夏最有名的画师画了一名女子,要太子负责在全国暗访,我也只偷偷看过一眼那画儿,我看你这个妹子就有几分像。”说罢指指阿依慕,又道:“所以我就网开一面,应允你赶在宫门关闭之前去看看啦!”
胡振邦忙道:“军爷恩惠,小的铭记在心,有朝一日,定当图报。”
那军官道:“好啦,这便随我们去丹青院见过高画师吧,若是他认可了,再由太子殿下来看一眼。太子殿下通过了,皇上才会觐见。”
三人应了,尾随这列西夏士兵进得宫城之内,胡振邦见这宫城内建筑气势宏大,道路宽阔,心道:“这李元昊本是臣服于大宋,习汉俗,现自立为王,当上皇帝,把宫殿道路修得与汴京有得一比。听说现下还在自创西夏文字,当真是野心不小。”
穿过三条直道,穿过两个回廊,来到一处大殿,那名军官对门外立着的侍卫说了几句,那侍卫道:“那便随我进去吧。”向三人招招手。
胡振邦向那军官行个礼道:“多谢军爷引见!”那军官笑道:“你这人倒懂事,若是妹子成了皇妃,可别忘记大爷哦!”说罢乐呵呵地带着手下走了。
三人均想,难道这李元昊竟是画了像要依样纳皇妃?
侍卫对胡振邦道:“你是二位姑娘的哥哥吧,按说你是不能跟着进去的,但是队长都对我说了,那就跟我一起进去吧。”
胡振邦忙道声谢,和沐寒衣、阿依慕一道,跟在那侍卫身后,随他进了大殿,往右边侧房行去。
到了一间大屋外,侍卫立足道:“高画师,今日又来了两位姑娘,请你老人家瞧一眼,是不是与你画中人相像。”
只听屋内一个苍老的声音咳嗽了几声道:“唉,我早说了这名女子绝非凡间人物,定是天仙下凡,咳咳,别再浪费心机了。”
侍卫又道:“这回虎贲队的队长说了,有个姑娘的眼睛像极了你老人家画上的人。我是无福瞧见你老人家的画,不过这里两位姑娘,当真都漂亮得紧,来都来啦,你老人家还是瞧一眼吧。”
那高画师不耐烦道:“那就带进来吧!唉,吵得我作不好画。”
侍卫对胡振邦三人道:“随我进去吧。”推门进去,只见屋内甚是宽敞,其时天色已暗,屋内点着数十处烛炬,照得满室亮堂。
屋内正前方站着一个身着葛黄色长衫这老头,中等个子,头顶秃了一大块,但头颅四周却长了一圈黑发,显得极为滑稽,此刻他正凝视着面前画板上的一幅画,左手五指的四个指缝中各夹着一枝笔,右手抓了一枝笔在画板上描一描,又退后几步,歪着头,眯着眼看得一看,又摇摇头,又上前左看右看,描描画画,显是对自己的画十分不满。
胡振邦三人心中皆道:“想来此人便是高画师了,怎地却是如此怪异的一个老头。”却见那侍卫站在门口,不敢开口吵他,又用眼神示意胡振邦三人站在那里不要发声,显是不得打扰他作画。
过了小半天,高画师猛然想起什么,抬头见到他四人站在门口,这才将画笔一抛,道:“来来来,让老夫瞧瞧,又是什么样的乡下姑娘想攀高枝了。”
那侍卫笑道:“二位姑娘,快上前两步,让高画师看看。”,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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