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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马寒衣江湖行-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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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听得不远处一阵马儿嘶叫,众人望去,却见桑多骑在白龙之上,无论怎样驱使,那马儿就是不走,急得桑多火冒三丈,拼命拍打。原来这白龙认得主人,胡振邦与沐寒衣曾同乘一骑,白龙自是认得他,亦将他视作了主人,眼下见了主人,焉有驰走之理。
胡振邦抢上一步道:“桑多,你要作甚?快快下马!”桑多见胡振邦向自己方向赶来,只道是赵老三将自己适才所为告诉了他,怕是胡振邦来找自己算账来了,吓得慌忙跳下马来,连滚带爬奔向自己的坐骑,爬上自己坐骑,便往青兽口方向逃去。
胡振邦本待去追,念及阿依慕与沐寒衣均未上崖,便是追上了他,要他认了罪,恐怕也是口是心非。心道:“此人心术不正,断不可信赖的,一路之上带着他,反而是个祸害,去了也好。”
当下决定不再去追,回到崖边,和众人一起拽住长绳往崖上拉。赵老三见他回来便道:“少侠,方才还来不及告诉你,桑多这个糟老头子坏得很!适才我们在拉你上来之时,他竟然要拿刀砍断绳子,幸亏未被他得逞,否则我赵老三罪过就大啦!”
胡振邦叹道:“我只道之前这桑多是一时糊涂,见利忘义,万没想到他竟这般歹毒,幸亏老三你未让他得逞,这可是救了我一命,当真是感激不尽!”
赵老三见胡振邦这样说,顿感受宠若惊,道:“少侠你可别这么说,我虽为盗匪,但最讲究的便是‘义气’二字。想那日我们三兄弟围攻你,要置你于死地,可是最后你却对我网开一面,并未赶尽杀绝,这些事儿老三都记在心里,应当是我对少侠感激不尽才对。”
两人边说边与众人一起拉绳,约摸过得一顿饭工夫,山崖之上忽然露出一张俏脸,正是阿依慕。原来沐寒衣怕她生病才略微转好,久待在谷底,难免寒气入体,更受伤寒,非让她先上去不可。阿依慕百般推况不得,也只好顺从了。
上得悬崖,她一眼便望见了胡振邦,雀跃道:“我便知道你在这里拉我,好啦,我现下安全啦,赶紧放绳下去拉小妹吧。”
胡振邦笑道:“是是是,赶紧放绳去救小妹上来,不然她可又要不开心喽。”
于是众人又往下放绳子,过了好一会儿,绳子到了崖底,待不多时,便见绳子被下面的人拉了两下,众人一齐开始往上拉绳。拉了许久,沐寒衣终于接近崖顶了,一眼便可望见她慢慢接近的黑色秀发,阿依慕忍不住欣喜道:“大哥,我们终于又和小妹在一起了。”
便在此时,只见那根绳索突然从中崩断,拉绳的人皆尽往后摔倒在雪地之上,伴着众人一声惊呼,沐寒衣身影急向下坠去。
原来,那根绳索在拉上胡振邦与阿依慕之后,其中一段拼接处经过冰川与岩石摩擦已到承受极限,便在沐寒衣将要到达崖之时,突然断裂。
胡振邦正在拉绳,忽觉手中一松,身往后仰,连忙使出“定海神针”稳住下盘,眼见绳索断开,而那断绳的另一头正系在沐寒衣的腰间,随着沐寒衣下坠而急速向崖下滑去。电光火石之间,胡振邦纵身一跃,使一招“一跃千里”,追上那正往下滑的另一半断绳,奋力伸臂一抓,恰好将那下滑的断绳抓住。
沐寒衣下坠之势迅疾,下坠之力奇大,竟将胡振邦连带往下拽,眼见便要被她一路拖到悬崖边一同坠下。阿依慕大惊,急向前冲,想要去拉住胡振邦,可是哪里够得着他。忽见一个身影掠过自己,一个虎扑,牢牢抓住了胡振邦的双足,定睛看时,却正是那盗匪头赵老三!
可是沐寒衣这下坠冲力实在太大,以胡振邦和赵老三二人之力亦难以拉住,赵老三手下众兄弟眼见二人都要被拉下崖,如梦初醒,急忙冲上去,一个接一个,扑倒在地,每个人都牢牢抓住前一人的双足,好似接力一般。
胡振邦被拉得半个身子滑出了悬崖,眼见便要往下坠落,阿依慕一颗心被拎到了嗓子眼处,突然沐寒衣下坠之势止住了。
胡振邦连忙运起内力双手交替往上拉绳,赵老三用力拉住他双足往后拉,赵老三身后之人又拉着赵老三双足往后拉,一个接一个,慢慢向后挪动。
阿依慕看得心惊胆战,大气也不敢出,她既想帮忙,又怕帮不上忙,小心翼翼地跑到胡振邦身边,拉着他身子,拼命往后拉。
胡振邦回首向她一笑,道:“二妹,我们三人命大,放心吧,我很快便将小妹救上来。”说着,力贯手臂,双手交替拉绳,他身后众人又拉着他双足慢慢往后。
过不多久,便只听沐寒衣从崖边探出头道:“好险好险,我猜这回是大哥救了我吧,果然不出所料,大哥,多谢救命之恩!”又冲阿依慕道:“姊姊,现下我们可都被大哥救过一回啦,大家都扯平啦,哈哈,大哥没有厚此薄比,公平!”
阿依慕喜不自禁道:“小妹,你这时候还有心说笑呢,当真是吓死姊姊了,快些上来再说!”
胡振邦用力一拽,沐寒衣借他臂力一振,向上一纵,一个“平沙落雁”,潇潇洒洒落在崖上。胡振邦道:“小妹,就数你调皮。这回可不是我一个人救你,赵老三和他一帮兄弟们都出了力呢,若不是他们,我可也被你拉下崖去啦!”
沐寒衣还未完全上来之时,看见众人都一个接一个地拉着,好似一段“人绳”,便已猜出适才解救时的情形,定是大哥胡振邦第一时间拽住断绳,又由大家合力,才将自己下坠之势阻住。当下向赵老三等人团团一揖,道:“多谢各位相助,沐寒衣感激不尽!”众人皆回道:“客气、客气,好说,好说!”
胡振邦道:“今日劳动老三和众兄弟们,实是感恩不尽,现时辰也不早了,趁着天还未黑,我们便要尽快赶往青唐城,各位,你们也请早些回吧!辛苦大伙儿了!来日路过青兽口,定当专程拜访。”
赵老三道:“少侠,适才你们那向导逃走,现下无人带路,如何出得这片藏地峡谷。我虽未做过向导,但对这一带熟悉,就请让我为你们带一回路吧!”
沐寒衣听他一说,猛然想起之前在谷底之时,她还不相信大哥说的话,现在听赵老三说桑多已逃走,不由大吃一惊,连忙追问是怎么回事。
阿依慕上来之后,也未曾听胡振邦和众人说起这事,当下也好奇道:“桑多果然又使坏了?看来大哥说得没错,是我们看错了他!”
于是赵老三便将那桑多在他们众人拉胡振邦上崖之时,便欲砍断绳索,想让他们三人永远待到谷底,又想骑着沐寒衣的白马逃掉的事一一说了。
胡振邦也道:“小妹,多亏你的白龙识得我,不肯迈步助他溜走,他见我上崖,便从你坐骑上跳下,骑了自己的马儿走了。”
沐寒衣听得连连跺脚,恨恨道:“当真没想到,这桑多果然是个无耻奸滑的小人,我还道他信佛,之前只是一时糊涂,起了贪念,并不会坏到哪里去,却果被大哥说中,此人当真是不可信的小人!”
胡振邦道:“小妹犯不着生气,气坏了身子可不值得。”
阿依慕道:“是啊,他心怀恶念,死后定不会上天国,恐怕只能坠入阿鼻地狱了,比我们这坠下雪谷可怕多啦!”
………………………………
第五十一章、青唐城中
胡振邦见赵老三主动请缨要为他三人带路,不胜感激,道:“如此我就不客气推脱了,有劳老三兄弟了!”
赵老三见胡振邦答应了,心知他是将自己看作了兄弟,不觉喜不自禁,对手下道:“各位兄弟,我要随少侠出一趟远门,你们各自回去吧,切记不可再为非作歹,若是遇上了那为富不仁,心术不正的贪官,或像方才你们看到的那个桑多这类无耻小人,你们倒可以劫几个杀几个,但万万不可滥杀无辜。”众人齐声答应。
赵老三又叫来手下,吩咐留下一匹黄色健马,分与胡振邦骑,胡振邦推脱不得,只得谢过了。那日沐寒衣去请赵老三带人来救援之时,还吩咐要带些干粮,赵老三也让手下兄弟留下了。
沐寒衣从身上摸出和一锭银子,交给赵老三道:“这银子就交给兄弟们买些酒喝吧!”赵老三也不客气,双手接过了,道了声谢,又对手下兄弟道:“兄弟们,这是这位女侠请你们买酒喝的,大家这就先散了吧!”说罢将银子抛给大家。
众人一齐谢过了沐寒衣,又向赵老三和胡振邦三兄妹道了别,先行离去。
赵老三骑一匹黑马在前头带路,胡振邦骑着他送的那匹黄马随后,沐寒衣仍和阿依慕共骑白龙,四人三马继续行路。因前路已被雪崩封堵,桑多走的支道赵老三并不熟识,怕带错了路,反而耽误了三人大事,便决定先回青兽口,再从其他地方迂回至青唐城。
四人一路行走,仍是日行夜宿,所幸之后并未再遇恶劣天气,这一路行去,皆是日头高照,到了夜晚又月光明亮,如此一来,四人到后来连夜晚也能继续赶路,不觉行程又加快了许多。
这样一连走了十多日,只见地面冰雪越来越少,只在过山路时才偶尔见到背阴处尚有未化的残雪,天气也渐渐不那么寒冷彻骨了。赵老三道:“我们已经走出藏地了,再往西北走上三五百里,便差不多到了。”
又走得数日,地上可见零零落落的黄草,渐渐又变成青草。这日驰得数十里路,赵老三忽地指着前面天地相接处道:“大家快看,转过这片丘陵,前面便是青唐城了。”
众人一路上日夜赶路,风餐露宿,人困马乏,听说前面便到达目的地,自是十分高,皆尽欢呼雀跃,连那马儿都一个个振鬣长嘶,振奋精神,撒开四蹄继续向前赶去。
前行了数十里,果然前方立着一座巍峨雄伟的城池,城池三面环山,地势十分险要。众人勒马四顾,见山上林木参天,虽是暮冬时分,却满山青翠葱笼,一眼望去,令人心情顿感舒畅。
胡振邦道:“此地在唐朝时叫作鄯城,但吐蕃族人一直把这里叫作‘青唐城’,想来是与这满山的绿树有关。”
赵老三道:“是啊,少侠当真是博闻广识,这青唐城正是因此而得名。少侠,女侠,还有这位妹子,送君千里,终须一别,我就送三位到此,这就要回了,青兽口的兄弟们,还在等我回去呢。”
胡振邦拱手施礼道:“赵兄,请受胡某一拜!”沐寒衣和阿依慕见大哥如此郑重其事地向他行礼,当下也下马来向他作了一揖,道:“谢过赵大哥救命之恩,后会有期。”
赵老三慌忙作揖回礼道:“少侠言重了,二位妹妹客气了,在下实不敢当,老三这就回了。青山不老,绿水长流,我们后会有期!”说罢,调转马头,向来处驰去。
三人目送赵老三离去,直到他身影越来越小,最终消失在天地相接处。这才向城里行去。胡振邦叹道:“赵老三虽身为盗匪,但义气颇重,不失为一条好汉。”
沐寒衣道:“是啊,比那个老奸巨滑的桑多,那是要好上几百几千倍也不止。”
胡振邦与沐寒衣、阿依慕站在城外,左看右看,只见城墙绵延不断,便沿着周遭走了一圈,又向人打听了,这才知道,原来这青唐城方圆足有二十里,共八个城门。
其时西夏李元昊兴起,攻下了回鹘甘州,控制了河西走廊一带,来往于宋与西夏之间的各国商队、使臣常遭到掠夺,无奈只得绕道改走吐蕃的青唐城,此城便成了丝绸之路南路和旧时唐蕃古道上的重镇。
城中分为东西二城,其中西城乃是王城,王城之内,除了吐蕃王在大殿之外,其余皆为宫室、贵族人家宅院以及大小寺庙;东城乃是商人贸易区域,有大理国、回鹘、西夏等数百家商人之多,亦不管汉人、契丹人、女真人在此经商,每日里都是人流熙熙攘攘,摩肩接踵。
胡振邦道:“二位妹妹,依你们看,先从哪一处进城的好?”
沐寒衣道:“我看还是先从东城进,或许能探得些消息。西城既是王城,想必戒备也森严些,要打探消息,恐怕并非易事。”
阿依慕道:“我看妹妹说得在理,我听你们的罢。”
胡振邦道:“二妹,来到此地,恐怕还须将面蒙上,若被人认出你‘西夏公主’身份,怕会惹上麻烦。”
阿依慕道:“是,大哥想得周到。”幸得随身还带着芝娜所赠的丝巾,当下取了出来蒙在面上。
三人从西城走入,果然见衣饰鞋帽、金银铁器、绫罗茶叶等各式商铺一家接着一家,身着各种服饰的商人马队、骆驼队穿行不绝,一派热闹繁华景象。胡振邦对沐寒衣道:“想不到此地如此繁华,竟与汴京媲美。”
沐寒衣道:“大哥说得不错,我看不如先找家客栈住下,探探消息,再细细商议如何行事吧。”
胡振邦笑道:“不错,二妹身子弱,也是该好好休息一下。”阿依慕见胡振邦甚是关心自己,心中颇为感动。三人在街上边走边寻客栈,路过一家衣饰铺子之时,阿依慕买了一块白色面纱重新蒙了面,将芝娜的丝帕小心收起。沐寒衣见状奇道:“姊姊如此爱惜这块丝帕,想来一定是极重要的信物?”
阿依慕眼泛泪光道:“妹妹你可记得当日在帐中和你夜话我身世时,提到的那个芝娜,便是助我从戒坛寺逃出兴庆府的侍女芝娜,她和你一样,也是我的好妹妹,这是离别前她留给我的东西,我自当好好珍藏了,只是她,只是她现下不知如何了,每每想到她,我便好生难过,总觉得是自己害了她。”
沐寒衣恍然大悟,心道:“李元昊为人凶残,连成戒坛封的僧人都要杀害,姊姊又是同芝娜一起时才‘失踪’的,怕是也凶多吉少了。”当下安慰道:“姐姐千万不要难过,万万不可如此设想,保重身子要紧。芝娜妹妹为人心地善良,是个好人,我想上天定不会害她遭罪的。”
阿依慕含泪道:“我也但愿上天能庇佑她平平安安。”沐寒衣轻抚她肩膀,阿依慕这才渐渐平息心情。
胡振邦怕阿依慕难受,连忙上前道:“二位妹妹,前面有个大客栈,不如我们就去那儿歇息吧?”
三人进了那家客栈,老板差人牵了马匹到马厩喂食,又招呼伙计为三人安排客房。三人要了两间客房,胡振邦一间,沐寒衣和阿依慕同住隔壁一间。三人安排妥当便去饭堂内吃饭。
正午时分,那客栈的饭堂内座无虚席,俱是吃饭客人。好容易等到走得一桌人,小二收拾了桌子,正要让胡振邦三人坐下。忽听门口处一个打雷也似的嗓门叽哩咕噜地叫了一通,那小二连忙上来对三人道:“这位客官,实在抱歉得紧,这一桌这二位军爷要了,客官还是稍等片刻吧。”
三人定睛看时,却见是二个吐蕃军官模样的人,身配腰刀,一副耀武扬威的样子。刚才叫喊的那人正是其中那个满腮卷胡子的汉子,另一个吐蕃军官却是个精悍的小个子。二人走到胡振顾三人面前,不管不顾,竟自一屁股坐下,全没将他三人放在眼里。
沐寒衣大怒,正想开口,忽见胡振邦眼光示意,似叫她不要惹事。只得强忍了怒火。冲小二道:“天下竟有这般蛮不讲理的蛮横人,想是目中无人惯了。”
小二吓得连连摆手,示意她不要再说,见那两个军官并未注意,忙轻轻对沐寒衣道:“姑娘说话千万小心,幸亏他二人听不懂汉语,若非如此,怕是他二人要。。。。。。”说罢做个手势,用手一抹脖子,意为要杀人。
沐寒衣“哼”了一声,一副不服气的样子,阿依慕也拉了拉她手道:“小妹,咱犯不着与这种小人置气,大事为重!”
胡振邦听了,赞许一笑道:“是呀,二妹说得不错,大事为重!小妹你且忍一忍。”
那两个军官坐下之后,兀自叽里呱啦在用吐蕃语交谈,忽地又冲店小二说了一通,小二连忙下去,过不多时,便端上来一壶酒,一盘牛肉,一盘羊肉,二只烧鸡。那两个军官见了酒菜,两眼放光,立即动手斟酒吃肉,竟似饿极了的样子。
这时边上一桌人会钞走人。店小二连忙收拾干净了让胡振邦三人坐下。三人叫来酒菜,慢慢吃喝,只见隔壁两个吐蕃军官喝酒吃肉,用吐蕃语高谈阔论,兴致极好。
阿依慕悄声对胡振邦道:“大哥,这两个吐蕃人是要去西夏送重要文书的。”胡振邦与沐寒衣猛然想起,当日第一次见到阿依慕时,便听她在唱吐蕃情歌,原来她还能听懂吐蕃语,不觉欣喜。
沐寒衣道:“不知是什么重要文书,莫非是吐蕃听说了‘西夏公主’失踪一事,打算取消这门联姻?”
胡振邦悄声道:”二妹,劳你再细听一下他们在说什么?”
阿依慕轻轻颔首,悄悄留意这二人说话。胡振邦与沐寒衣目不转睛看着她,只盼她能听来些有价值的讯息。
阿依慕细听之下,忽地面上一阵通红,又羞又怒,所幸蒙着面纱,外人看不到她表情。原来这两名军官此刻又开始说起了昨晚在妓院的风流艳事。一个说甚么那个金发碧眼的波斯舞女腰肢有多么柔软,跳起舞来如杨柳一般妖娆;另一个说甚么还是沙洲来的歌女琵琶弹得好,小曲儿唱得婉转动听,全身肌肤处处细嫩滑白。。。。。。俱都不是些好话。
胡振邦和沐寒衣虽见不到她面上表情,却见她秀眉微蹙,眼神忿懑,似在生气,均不知是为何。
………………………………
第五十二章、杯酒窥书
阿依慕实在听不下去,正想和胡、沐二人说明这二人在说的俱是些污秽之词,不便细听,忽听那卷胡子的军官道:“今晚可不能再去‘丝路馆’寻欢啦,须得连夜赶路,不然三日之后这公文可送不到李元昊手中。”
那精悍军官嘻嘻笑道:“是是是,再去的话,恐怕你我俱要成软脚蟹了,哪里还能赶路,那还不误了大事,哈哈,来来来,喝酒喝酒!。”
阿依慕悄声对胡、沐二人道:“他们随身带了公文,是要到西夏李元昊手中的,不知是什么内容,不过听起来很是紧急,今晚要连夜赶路,说是三日后要送至。”
胡振邦悄声对沐寒衣道:“须得设法瞧一眼他们身上所带的公文。”沐寒衣点头道:“是,得想个法子。”
胡振邦瞧着那两个吐蕃军官酒兴正酣,但那卷胡子军官时不时以手摸一下身上斜背的一只包袱,那包袱形如竹筒,料想那送给西夏李元昊的公文必定在此。悄悄与沐寒衣说了,两下一商量,要如何才能将公文取来一看,沐寒衣想了想道:“我有办法了。只不过要劳烦姊姊陪我出面演一场戏。”
阿依慕奇道:“我也能帮上忙么,妹妹说说看。”
沐寒衣轻声将办法说了,胡振邦道:“二妹,你可愿意?”阿依慕笑道:“这两个吐蕃军官虽然满口污言秽语十分恶心,但是我还是愿意帮大哥与妹妹一起行事,希望能探得重要消息。”
胡振邦与沐寒衣听她这样一说,方明白之前为何阿依慕听这二人说话时,显得十分厌恶,想来定是那两个军官粗俗不堪,口出秽语。
只见两名吐蕃军官喝酒吃肉,正在兴头之上,忽听耳边传来一阵歌声:“ 流浪汉子的心,就像是纳木措的云,从黑夜直到天明,悄悄偷走了满天的星。。。。。。”唱的正是吐蕃情歌,歌声委婉动人,令人沉醉。
那两名军官回头一看,却见是一秀发披肩的蒙面女子正在唱歌,另有一名汉人打扮的少年正微笑聆听,边上还有一位也作汉人打扮的美貌女子正往他杯中斟酒,看来好似一有钱人家的少爷带着侍女,叫了歌女听曲作乐一般。
那卷胡军官听阿依慕唱得婉转动听,又是吐蕃语歌,目光便不经意往她看去,这一看不觉大为惊艳,只见这歌女虽然白纱蒙面,但那双美目难掩光华,竟令他不敢直视,心中暗道,此女光凭这一双眼睛便能令天下男子为之倾倒,更何况歌喉如此美妙,当真是世间少有之尤物。
当下动了心思,向胡振邦招了招手,问道:“朋友,你出了多少钱请她唱歌?”见胡振邦面露惊讶之色,方知他听不懂吐蕃语。他正忖该如何解释自己话意,让他明白自己的意思,却见那蒙面女子向那汉人少年说了一番什么,那汉人少年道笑着冲自己说了一句话,蒙面女子转头用吐蕃语对自己说:“军爷,这位少爷说,他是花了一百两银子请我唱的小曲。”
那卷胡子军官心道:“他奶奶的,这汉人少年想必是个富商后代,这般有钱,老子可不能输在他手上。”当下道:“姑娘,你跟他说,我出二百两银子,你来给我唱小曲吧!”
蒙面少女微微一笑,转头又跟胡振邦说了一通汉语。胡振邦显出为难的样子,又和蒙面少女说了一番话,做个手势,请她翻译给卷胡军官听,蒙面少女又对卷胡军官道:“军爷,这位少爷说,这不是钱多钱少的问题,是有个先来后到的问题,这一百两银子,他是要我陪他唱一个下午的。不过呢,少爷说,还有一个办法,如果两位军爷肯赏脸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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