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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马寒衣江湖行-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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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有禄急忙向二人喊道:“两位好兄弟,开封府的支援来得太是时候了,我已伤了二名要犯,这一个就交给你们了!”援兵到来之际,他初时心下欣喜,转念一想,却不免暗自疑惑,不知是何人去了开封府求援,若是被他们的人拿了要犯,岂不是抢去了自己的功劳,是以他抢先声明,将打伤潘天罗与麻青算作是自己的功劳,免得被开封府的人捡了便宜,顺便把那个最难对付的主儿扔给他们去解决。
胡振邦与沐寒衣见他如此贪功,甚觉好笑,心下俱想,不知是否沐铁等人传了消息出去,意在借助官府之力来对付这三人,只是这官府的差役要对付这三人,却恐并非易事。
张龙、赵虎二人目光在大堂内四下一扫,已知大略情形,他二人早知那马有禄本事不大,却好大喜功,故对他说话充耳不闻,看也不向他看一眼,径直走到麻青跟前道:“现有乡坊报官,说有人在此行凶,挖了小二的眼珠,着实狠毒,现奉命前来辑凶,看这情形,必定是你所为,识相的就老老实实跟我们回去过堂。”
原来这二人在开封府尹包拯手下当差,追凶辑恶,早就练就一双火眼金睛,二人之前已耳闻行凶者大致样貌,行凶手法,更见那麻青双手指甲又尖又长,右手食指缝上血迹未干,已断定挖人眼睛者必是此人无疑。
马有禄听二人如此一说,心下登时大为放心,心道:”原来他二人并非为党项三鹰盗走朝廷重物而来,只为了麻青行凶一事而来拘人,如此看来,只消等二人带走麻青,再行缉拿拓跋鸿飞与潘天罗回衙门交差,这一大功劳也不会旁落了。”
此时麻青穴道已解,气血虽未全畅,但已恢复大半,三人中要数他戾气最重,眼见除了本地一帮衙门差役要来拿人,连开封府的人也来拿自己,怒极反笑道:“好极,好极,要带我去过堂,先问问老子摘星爪肯不肯!“话音未落,双掌一伸,十只手指上不知何时已套上了十只乌黑发亮的钢爪,原来他那钢爪竟是以西域玄铁粹炼而成,其形模仿老鹰利爪,前端带弯,尖利无比。
张龙、赵虎俱是抽刀在手,齐声喝道:“你若是拒捕,就休怪我二人无礼了。”
不待二人出手,麻青先暴起出击,他本来就人瘦身长,这一突如其来纵身,已呈居高临下之势,十指弯曲成钩,便如鹰爪一般,分向二人面上抓来。
张龙、赵虎以二敌一,本以为对方定会露怯,会设法招呼拓跋鸿飞与潘天罗帮忙,是以二人还稍带防备那拓跋鸿飞和潘天罗,不想这麻青竟只靠一己之力向二人突施攻击,这一下快如闪电,转眼麻青的利爪已伸至二人眼前,情急之下,二人急急翻转手腕,将刀横向上切,去砍他手腕。
”叮叮”两声,火花四溅,麻青的玄铁钢爪划过两柄钢刀,竟将那钢刀划出道深痕。张龙、赵虎二人虎口震得一麻,钢刀几欲脱手。心下骇然:“这个看似弱不禁风的家伙,竟有这等好内力。”二人知是遇上了劲敌,当下也不求强出头,喝道:“众兄弟一起上,将此凶徒拿下!”
身后顷刻间涌出十数名开封府捕快,拿着铁链哨棒一齐冲上前来。
那边拓跋鸿飞长鞭再度挥出,使一招韩信点兵,那长鞭灵动如蛇,瞬间向冲在最前的十人手腕处一掠而过,只听“丁零当啷”、”哎哟”之声不绝于耳,那些捕快手中兵器跌落一地,个个捂住手腕痛得哭爹喊娘。
潘天罗适才为防误伤麻青时逼回内力已致三分内伤,眼见现下情势危急,也顾不得脱臼双臂刚刚复元,当下也奋力举起百斤重的铁杖,作势欲挥。
一时间,党项三鹰被张龙、赵虎一干人等围在中心,除了张龙、赵虎二人手中执有兵刃之外,其余皆赤手空拳,虽是人多,但是要是动起手来,明显不占上风。
拓跋鸿飞一出手,张龙、赵虎便知此人武功是三人中最高一个,两人俱是心知以二人之力,连一个麻青都难以对付,更何况他三人联手,便是这里几十名捕快一拥而上,恐怕都不是三人对手,但是开封府的包大人接了乡坊的告状,开出了捕票,那是断不能不管的。
那党项三鹰也不知道对方总共来了多少人,只知沐寒衣是为了《武经总要》而来,那个叫马有禄的捕快似乎也是为这本经书而来。若是被这些人坏了自己大事,实是不值当。一时间双方相对峙不下,谁也不想先打破僵局。
胡振邦和沐寒衣还在一旁静观其变,马有禄早已冲出客栈门外,又叫来包围在外的一帮捕快,先是将手下那批伤残骨折的一干捕快全部救扶到门外,再带上十几名围在门外的捕快冲入客栈,显然他这是要防止煮熟的鸭子飞走。
马有禄见识过沐寒衣武功,知她是个极佳的援手,便移近她跟前小声道:“小兄弟,一会儿等开封府的人将麻青带走,你二人与我一同捉拿住剩余二人,说好了,这可是大功一件。”言必又朝胡振邦看了看道:“这位小兄弟若是也能助一臂之力,那是最好不过,到时也少不了你的赏银。”
胡振邦笑道:”捕头大哥,你确定不知他三人盗窃朝廷何物?”
马有禄眼珠一转,道:“你也知我不过是捕头,哪里知道得这么多,不过这三人所盗的,可是朝廷要物,上头是下了辑拿令要拿他三人的。”
沐寒衣道:”我二人出手,再加上你们这么多人,盗贼定是手到擒来。但你若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我们也不好随便助你拿人,万一他三人是被冤枉的也未可知。”
党项三鹰的沐寒衣这样一说,大为意外,心道:“这少年人怎地又帮我们说起话来。”
马有禄心知若无沐寒衣二人相助,以县里这些捕快之力绝无可能将潘天罗与麻青二人捉拿归案,大急之下,忍不住脱口叫道:“就和你二人说了也不妨,还不是为了十来卷劳什子经书,那可是当今大宋的珍宝。“
此话一出,便等于是证实了胡沐二人心中猜测之事。
那党项三鹰亦听到马有禄脱口而出的话语,亦是互相一使眼色,心下已是明了,此番他三人因为《武经总要》一事,已被人盯上了。
胡沐二人心中设想虽已被证实,但仍觉有许多疑惑未解。
二人俱是心想,若那党项三鹰得了《武经总要》被大宋官府获知,定会被列为重要通辑犯人,就算是先被当地县衙发现踪迹,也定会层层上报,出动官府重兵来拿,绝无可能派出这样一群普通捕快来拿人。
除非是那捕头马有禄不知从何处得来消息,发现三人行踪,为抢头功,擅自叫了一帮捕快前来拿人,却不想自己一干人等哪里是党项三鹰对手。只是像马有禄这样的小差役,却又如何得到消息的呢?
拓跋鸿飞目光炯炯怒视马有禄道:“我们党项人岂能受你这鼠辈莫名闲气,你们口口声声说我盗了你汉人的朝廷重物,海捕公文何在?证据何在?”
马有禄支支唔唔道:“总之本官得到可靠消息,说你三人盗取了我朝重要经书,这才要将你三人缉拿归案,情势紧急,迫不得已,你三人若是不信,大可以先同我回县衙,我立刻让县令大人开出海捕公文!”
他此话一出,众皆哗然,大家摇头不止,俱道这捕头马有禄摆出这么大动静和声势来拿人,原来竟只是听说来的消息,并未得到县令的海捕公文,便擅自来客栈拿人,也着实是胆大妄为,那三人当真是朝廷通缉重犯倒也罢了,若是冤枉了人,可吃不了兜着走,若被被对方反告构陷,革职事小,怕是也要吃上官司。
………………………………
第二十一章、现场审案
张龙、赵虎原是知道马有禄贪图功利,却不曾想他此次居然胆敢擅自行事。那张龙脾气急躁,冲马有禄骂道:“你这厮胆大妄为,擅自拿人,可真是吃了狗胆了。”
马有禄自知理亏,便想讨个好,嘻皮笑脸道:”不是该吃豹子胆么?怎地说是狗胆?”一转念,忽地想到了为何那张龙要斥他吃了“狗胆”而非“豹子胆”。
原来那开封府包拯为人刚直不阿,嫉恶如仇,命人专门打造了三口铡刀,分别为龙头铡;虎头铡和狗头铡;那龙头铡是专铡皇室犯人的,虎头铡是专铡官员权贵的,那狗头铡则是专铡寻常百姓犯事的。想是张龙将这马有禄当作了作奸犯科的寻常百姓了,故这“狗胆”实有暗讽之意。
他想到这一层,面上便有些挂不住,强辨道:”张龙兄弟休要出口伤人,我虽无海捕公文,但是这三个蛮夷凶神恶煞,一看便不是什么好人,二位不是也说他们中有人挖了小二眼珠么。更何况我得到的消息,这三人还曾盗取我朝重物,断不能放他们跑了。”
胡振邦向沐寒衣使个眼神,悄声道:“不知这小小捕头如何得知。”
沐寒衣亦不解道:”这三人武功了得,消息断无可能被这个捕头查得,莫非,莫非是………”
胡振邦灵光一现:“莫非是寇云经书得手后被党项三鹰劫走,寇云无奈报了官?”
沐寒衣心中亦是想到这一层,当下也微一点头,表示极有可能。
忽听一旁的赵虎对拓跋鸿飞道:“他说你三人盗窃朝廷重物,却拿不出海捕公文,那便暂且不究,但我却有你兄弟行凶伤人,抢劫官家重物,着即捉拿归案的捕文。” 说罢从怀中掏出一纸公文举至拓跋鸿飞面前。
拓跋鸿飞正眼也不瞧一眼道:”我不识你汉人的文字,你要拿他,先问我两兄弟答不答应。”说罢手抚腰间长鞭,随时准备出手。
一旁的潘天罗亦道:“没错,我兄弟三人同生共死,决不分开,你等休想凭着人多势众带走我兄弟。”说罢将手中铁杖重重一杵。
麻青见大哥二哥如此义气,心下感动,当下也道:“两位哥哥,这些个官差今日若是非要拿我,我便与他们拼死一战,断不能被他们拘去受辱,只恐要连累二位哥哥一道涉险了。”
胡振邦心道:“早听闻党项三鹰讲究义气,三兄弟同生共死,无论刀山火海,俱是同进同出,从不分开,果然传言非虚。”
正僵持间,忽地客栈大门打开,一前一后走进二人,径直走到张、赵二人跟前。那二人身形也与张、赵一般魁梧,亦是身着皂青色校尉官服。
张龙、赵虎见到二人大喜道:”王兄弟、马兄弟,你们怎地也赶来啦?”
那马有禄为人油滑,交际甚至广,认出这二人正是开封府尹包拯手下另两位校尉,一个叫作王朝,一个叫作马汉。他二人与张龙、赵虎亦属包府家将,一般他四人是两两一组分别在外当差或在府尹护卫,倘若这四人同时出现,必是有重要案件需要审理查办了。
果然听王朝答道:“二位贤弟,包大人听闻消息,特意命我赶来此地,包大人随后就到,要在此现场审案。”
忽见大门外火把灯笼齐亮,照得如同白昼般雪亮。跟着大门又涌进几名差役模样的人喊道:”肃静,肃静,不相干人等一律回避,包大人要办案了。”
那客栈掌柜此刻也不知从何处冒了出来,大喜道:“包大人来了,青天大老爷来了,这下可好。”
又见八名差役进得大堂,左右分站四人,当中阔步走入一人,此人身形极为高大,,足足八尺有余,身着一袭青蟒袍官服,面如黑炭,不怒自威,站在堂中便似一座铁塔似的,即使从未见过,众人也皆知这位便是开封府的包拯包大人了。
说也奇怪,适才闹哄哄的众人登时鸦雀无声,人人都望着这位包大人。胡振邦心道:”原来此人便是大宋百姓口中人人称颂的包青天包拯大人,今日倒要看看他如何断案。”
张龙、赵虎上前向包拯躬身行礼道:“包大人,小人已在此探明疑凶,但凶徒不肯归案,正待缉拿。”
包拯目光犀利,望见屋内情形,已知大概,当下开口道:”你们虽有传票,却无凭无据,难以令他三人信服,是也不是?”
张龙、赵虎道:“大人英明,正是如此。”
包拯又道:”来呀,本官便在此间暂设公堂,审一审这桩凶案,在场的便一同做个见证,如何?”
众人知道包拯审案向来主持公道,包青天之称号绝非浪得虚名,现下见他要大伙儿见证审案,如何不肯答应,当下都大声应好。
众差役听见吩咐,连忙命掌柜的让跑堂搬桌的搬桌,挪椅的挪椅,顷刻间便在大堂之内设了一个公堂。
那公堂正对着党项三鹰。
潘天罗、麻青向拓跋鸿飞道:“大哥,如何?便听由官府来审我三人不成?”
拓跋鸿飞见自己三人已被人团团转住,心知今日就算是拼尽全力,也难以杀出一样血路,转念便想,这开封人人都称那包拯为“包青天”,想必其审案应该能够能秉持公正,不偏不倚。若是没有证据,又搜不出我三人从寇云处掳走的经书,想必也为难不得我三人。
想到这层,他心下也就坦然,向潘、麻二人示意道:“二位弟弟千万沉住气,现下敌众我寡,不可妄动,且看他如何断案,相机再作打算。”
胡振邦心道:“开封府尹乃是位在尚书下、侍郎上的一品官衔,包拯要亲自审案,若说只为了麻青伤人案,似乎有点小题大作,若是要断《武经总要》一案,他又如何断知? ”
正猜测间,忽听“啪”地一响,包拯在公堂上将京堂木一拍。喝道:“来人,带原告陆阿牛。”
只见客栈酒楼跑堂的掺扶一人缓步走上前去,被扶之人一只右眼被白色纱布层层围住,原来正是之前被麻青以闪电般的手段挖云眼珠的小二陆阿牛。
二人跪倒堂前,包拯道:“你是原告陆阿牛?”
眼缠纱布之人带着哭腔回道:“回包大人话,小的正是,求青天大老爷为小的作主。”
包拯面色一沉道:”什么青天大老爷,你不必满口奉承,只管将冤情说来。”
众人听包拯如此说话,俱是心道:“无怪皆称他为清官,原是软硬不吃的,连一声‘青天大老爷’他也道人是奉承,可见这人是有多正直不阿。”
陆阿牛凄凄楚楚,将党项三鹰进店,自己上前招呼,却无故被那麻青挖眼一事说了,连呼“求包大人为草民作主。”
包拯指着那党项三鹰道:“陆阿牛,你瞧仔细了,挖你眼珠之人,可在这三人当中?”
陆阿牛睁大一只左眼,壮胆向包公所指的三人中望去,恰逢那麻青如鹰隼一般凶狠的眼神中他扫来,吓得浑身一抖,半晌才道:“包老爷明查,他,他,他就在这三人中,那个最瘦的便是。”
包拯又问:“你可有证人?”
陆阿牛转头向扶他的跑堂道:“大春,你当时也在堂上,当时情形你是见到的,你要替我向老爷作证。”
跑堂大春一眼望去,见党项三鹰目光犀利,阴恻恻地盯着自己,那麻青更是将手一抬,手指钩向眼眶处作挖眼状。吓得他一哆嗦,目光不敢直视,哪里还敢指证,吱吱唔唔道:“阿牛兄弟,抱歉得紧,我当真、当真没看到是谁动的手。我正给别的桌上着酒菜呢,压根儿就没瞧见。”
陆阿牛又是失望又是无奈,向包拯叩首道:“当时堂上食客与小店的跑堂、掌柜的都在,大春说没瞧见,我们黄掌柜是一定看见的,请大人允传黄掌柜替小的作证。”
包拯点一点头道:“那便传黄掌柜问话,黄掌柜何在?”
陆阿牛这回看得真切,向柜台一侧的掌柜一指。
黄掌柜只得不情愿地走到堂前,心下大急,暗道:”我这鸿运客栈开在这里,跑又跑不得,若是指证了那个凶神,他那两个同伙必会前来报复,这可怎生是好。”
正犹豫间,忽听包拯一拍惊堂木道:“你可是这里的掌柜?”
黄掌柜忙道:”回包大人,小的黄懋财,正是这间鸿运客栈的掌柜。”
包拯又问:“那你可曾看见这三人中的哪一个,将你店小二的眼珠挖去?”
黄掌柜心知那三人乃是同一伙人,个个武功了得,凶猛无比,哪里还敢指正,连正眼都不敢向那三人看,只站在那里瑟瑟发抖,也不敢举指认,面上尽是豆大的汗水。
包拯见状,怒道:”怎地竟无人指认凶犯?难道这陆阿牛眼珠是自己抠的不成?”
陆阿牛急得连连叩头道:“小人眼珠实是被那三人中个瘦高者所挖,这酒堂之上好多食客都是看到的了,求包大人明鉴。”
包拯道:”那些客人便是看到,如此凶残之状,恐怕也是逃之夭夭了吧?”说罢叹一口气。心道:“难道无人指证,我便让真凶漏网不成?”
其实那包拯心中亦知此事必是这党项三鹰中的麻青所为,只是他断案须得讲究个人证物证俱全,方能教人心服口服。
正犹豫间,人群中忽地站出一个少年人,脆生生地喊道:“包大人,小人可以为陆阿牛作证指认凶犯。”众人看时,可不正是适才与党项三鹰交过手的少年人。
包拯见这少年人长相清秀,声音婉转似女声,面上却毫无畏色,心中暗道:“那跑堂的和掌柜的都不敢为陆阿牛作证,反倒是这名少年人好胆色,好魅力。”心下暗赞,手中却一拍惊堂木道:“你是什么人,胆子不小,见了本官也不行礼,罢了,我念你年少无知,不与你计较,且把你所见一一道来。”
那陆阿牛一见有人肯为自己指证,大为感激,不敢插嘴,连连向沐寒衣拱手。
沐寒衣不紧不慢道:“回包大人话,小人姓木,单名一个寒字。是皮货商人,今晚才和我兄弟木胡在这家客栈落脚。”说到这里她眼睛向胡振邦瞧了一瞧。
胡振邦听沐寒衣姓口胡诌姓名,心中又好气又好笑,眼见她如此,知她想要让自己替他圆谎,连忙上前向包拯躬身作揖道:“包大人在上,小人便是他兄弟木胡。”
………………………………
第二十二章、目盲心明
包拯见这两人年龄相仿,皆长得俊朗无比,只是那木胡似要比木寒略多些刚毅之气,不似木寒般稍嫌阴柔。
包拯颔首道:“木寒,你且说下去。”
沐寒衣道:“小人兄弟二人在这酒堂子吃完饭正待结账,便见他三人走进店来,店里小二上前招呼,他们中那个痨病鬼似的瘦高个便问他店里有没有新鲜人肉卖,小二回他说客栈是做正经生意,没有人肉,不想这痨病鬼突地变得凶神恶煞起来,二话不说,伸出他那爪子挖出了小二的右眼,还生生吞了下去,当真是残暴之极,毫无人性。”说罢连连摇头叹息。
她这一番话声情并茂的讲述,更是惹得那陆阿牛听得既是愤怒,又是伤心。
包拯在堂上听得睚眦欲裂,追问道:“木寒,你说的可句句是实?”
沐寒衣正色道:“小人与他二人俱是非亲非故,只是照实陈述,绝无半字虚言,我兄弟木胡亦可作证。”
包拯望见她边上的胡振邦微微点头,示意沐寒衣所言非虚,当下一拍惊堂木,怒道:“被告麻青,本官不曾想你竟如此凶残,不问青红皂白便伤人身体,你还有什么要说!”他话一出口,连那麻青在内一干众人俱是大惊,这包拯如何连原告名字都已知晓了呢,难怪人称包青天大人断案如神。
麻青见这个少年人之前便针对自己,现下又在开封府尹大人面前当众指证,心下着实愤懑,却又顾忌这少年武功了得,官府差役势众。不便发作,只能恶狠狠地瞪着沐寒衣。
那两旁站立的王朝、马汉、张龙、赵虎率一众衙役发出如雷般一声“威武………”,连那县里来的捕快马有禄也胆气大壮,喝道:”大胆被告,见了包老爷,还不下跪回话。”
党项三鹰闻声齐齐站起,拓跋鸿飞右手抚住左胸口,向包拯躬身行礼道:“久闻汴京府尹包大人明查秋毫、断案如神,今日得见,三生有幸,在下拓跋鸿飞与二弟潘天罗、三弟麻青有礼了。”潘天罗、麻青见大哥如此,也只得一同行了党项人的大礼。
拓跋鸿飞又道:“包大人明鉴,我三人乃西夏党项人氏,并无汉人这般跪礼,还请包大人海涵,我二人愿陪三弟麻青可一同陪受审。”
包拯“哼”了一声道:“你三人倒是颇为义气,就不怕落个包庇连坐之罪?”
那拓跋鸿飞道:“我三人情同手足,同生共死在所不惜。”
潘天罗也接话道:“大哥所言极是,正该如此。”
麻青见状,急道:“一人做事一人当,我麻青既然做了,便自有担当。大哥二哥今儿个他们仗着人多,咱们认载便是,我便留下,你二人先去办事。”
胡振邦与沐寒衣听到此话,对视一眼,心下都道:“他指的正事,必与《武经总要》一书有关。”
包拯道:“麻青,你且招来,缘何要挖食小二眼珠,做出如此凶残之事?”
麻青道:“今日我若是不招,又将如何?”
包拯道:“你若不说,今日你三人皆休想走出这家客栈!”
潘天罗在一旁冷笑道:“就凭你这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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