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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马寒衣江湖行-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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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青道:“今日我若是不招,又将如何?”
包拯道:“你若不说,今日你三人皆休想走出这家客栈!”
潘天罗在一旁冷笑道:“就凭你这里人多势众,便想困住我党项三鹰?”
包拯笑道:“早已料到你三人是重犯,你若是走出这客栈大门,我看你三人会不会成为党项三刺猬。”
拓跋鸿飞道:“包大人,你称我三人是重犯却是为何?”
包拯面色一沉,挥手道:“带原告上来。”
只见大门打开,火光下一敦实少年推着一只带木轮的椅子缓缓走近前来,椅子上坐着穿灰色衣裳,留着五柳长须,身材瘦小之人,更见此人一双眼睛皆被厚厚纱布包裹,显是眼睛不能视物了。
胡振邦与沐寒衣向来人望去,登时大惊,此人不正是二人想要追踪打探的寇云么。
两人面上不动声色,心中俱是暗惊:“这十多日未见,他怎地变得这副模样。”
那党项三鹰见到寇云进来,面上惊讶之色一闪,又作平静之状。
只听包拯道:“寇世兄,你适才可曾听清这三人说话声音?”
轮椅之上寇云声音带着几分嘶哑道:“包大人,在下听得清清楚楚,我现下情形,便是拜这党项三鹰所赐,我虽然眼不能视物,但这三人的声音,我绝不会听错。尤其是这个恶人麻青,我断不会记错!便是他将我一双眼珠挖去。”
说到此处,他咳得数声,顿得一顿又道:“正是他三人合力,趁在下不备,下阴招将我从辽人手中夺回的《武经总要》再度掳去。”
胡振邦暗道:“原来如此,以寇云的武功对付三鹰,原不致于落于下风,定是这三鹰用了偷袭之招,只可惜大宋忠良之后,竟落得如此惨状。”
那边党项三鹰面面相觑,心中俱道:“那日行事,怎地竟没将他灭口。”
原来那日沐寒衣掳走耶律傲霜,牵制住胡振邦和耶律浩罕,有意要让寇云从库伦府中将那一十二卷《武经总要》盗出,以便日后她再伺机从寇云处劫走此书,岂料千算万算,没有算到冒出来个党项三鹰半路截胡。
那寇云亦未曾想到那日竟“螳螂捕蝉,黄雀在后”。那天夜里他先是与胡振邦、耶律傲霜在浮梁茶叶铺恶斗多时,后趁着有人将耶律傲霜劫走,便连夜潜入库仑府中,先是放梅花针放倒巡夜侍卫,又潜入早已摸清路数的库伦书房中,摸到机关,打开暗房,寻到这十二卷经书,打成包袱负在背上,岂料正待离去之时,恰遇库伦起夜,听得暗房内有动静前去查看,两人便交起手来,那库伦毕竟年事已高,斗不多时,便被寇云吴钩剑砍伤,最终伤重不治。
寇云一夜恶战良久,精力有些不济,得手后从库伦府中潜出之后,心知行踪已被辽人掌握,不敢再回茶叶铺的住处,便在城中找了一家客栈歇息了,第二天,直睡到日上三杆,方才醒转来,第一桩事便是摸到包袱中的书卷仍在,心下大为宽心。
他又寻到一家贩马铺子,花了几辆银子购得一匹良马,便奔向大宋汴京方向而来。在途经辽境内临潢府、顺州、法库各地时,见到各处城墙门口处皆有张贴通辑令,画有胡振邦和沐寒衣的蒙面肖像,上称二人合力盗走大辽机要文书,身携凶器,如有生擒者赏黄金千两。
寇云暗想,难怪这一路并未遇到盘查,原来是辽人将这二人列为了嫌犯。转念一想,虽然如此,自己终究是被辽人发现了行藏,虽有这二人暂时顶罪,自己终究是要被耶律浩罕追缉,还须马不停蹄地赶回宋都汴京才是。
是以他日夜兼程,竟于胡、沐二人之前先到汴京。进得汴京之后,发现并未有人追踪他入城,一颗悬心终于放下。原来这寇云生性好酒,之前为谋划盗回经书,不敢饮酒,生怕误了大事。现下回到了大宋都城,又大功告成,心下颇有几分自得,便寻了一家汴京有名的酒肆开怀痛饮。
其时,西夏的党项三鹰亦在辽国查探此书,三人之前亦已探明此书在库伦手中,几番谋划,还未付诸行动之时,却见库伦家中传出噩耗,说是库伦殉国了。
三人买通库伦家中一个侍卫打听,打探到是府中有某件重要事物被盗,库伦身受刀伤又加上怒极攻心,这才一命归西。
三人还得悉,那晚潜入库伦府中之人使的暗器是梅花针,不少死伤侍卫身上或刀伤或钩伤,伤口各不相同。
党项三鹰想起师父松赞普曾说起过,当今武林门派之中,最善使梅花针暗器的是大宋一名臣世家,且使得一手好吴钩剑法,三人立时想到,此人多半便是大宋名臣之后寇云无疑了。
于是这三人便一路追踪查访,一直追踪到了汴京,这一日人定时分,便在一家大酒肆内见到了寇云,只见他烂醉如泥,趴在酒桌之上,身上背着一只灰布包袱,三人见他喝酒吃饭也不卸下,便猜到了那是重要物件。
三人见一楼喝酒吃饭客人甚多,不便动手去抢,便在他边上一桌坐下,叫了酒菜慢慢吃喝。
过了半个多时辰,那寇云跌跌撞撞去了趟茅房,一步一挪地上了二楼客栈卧房,倒头睡下。党项三鹰使个眼神,将酒钱结了,也随之上了楼去,悄无声息地进了他房间。
岂料这寇云虽已喝得烂醉,但终究是习武之人,尚有几分清醒。加之他睡倒之时,背上包袱压在身下,硌得有些难受,便想翻转身躯,朦胧间猛地看到房内三个黑影,登时酒醒了大半。
寇云翻身跃起,想去抓枕下一对吴钩剑,不料拓跋鸿飞已然长鞭出手,“啪”地一声,直打得那枕头布绽开,四下里棉絮乱飞,寇云本来酒醉,双眼迷蒙,猛间四下里白茫茫一片,下意识双手挥动去驱散那飞絮。
那边潘天罗的玄铁杖已一招“横扫千军”袭来,寇云头重脚轻,无力施展轻功跃起,无奈只得硬生生后仰,一招“铁板桥”急急避开,不料不等他身躯仰起,那麻青的鹰爪钩又至,他手中抓不到兵器,只得施展罗汉伏虎拳防身,但对方三人俱是高手,出招绝不容情。
几招下来,寇云已落下风,酣斗中背上包袱竟被划破一道口子,里面经书几欲掉出,情急之下,他双手连挥,三路梅花针成品字形分袭三鹰,那三人知他是梅花针暗器名家之后,早有防备,在他挥手之际便急急闪避,便在这一瞬间,寇云撞破客栈窗棂,纵身便往楼下跃去,眼见便要着地,蓦地里腰间忽被一物卷牢,身体腾空飞起,竟又从那破窗中又回落到屋里,他不待落地,在空中一个“鹞子翻身”平平落下,定睛看时,原来是那拓跋鸿飞挥动长靴,使了一招“灵蛇出洞”用长靴将他缠住又拽回屋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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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剜目之仇
这一招快如闪电,寇云心中不觉一凛,他知这三人中使鞭之人武功最为厉害,当下问道:“请教三位是什么来头,我与三位无冤无仇,为何要这般赶尽杀绝?”
拓跋鸿飞道:“留下包袱,便饶你不死,否则休想逃出我党项三鹰之手。”
寇云大惊:“原来你三人便是、便是西夏的党项三鹰?”原来他也早听闻过这党项三鹰的名头,却绝不曾想到会在大宋境内遇上,更不曾想到他们亦在睥睨宋人的《武经总要》。
那潘天罗嘻嘻一笑道:“算你还有些眼光,既如此,老老实实把你背上包袱里的那些经书给我们吧。”
寇云暗暗心惊,口中却道:“三位是何处得来的消息,这其中必是有些误会吧?”他一边口中应付,一边暗中观察突围之路,却见这三鹰已分手站在门、窗位置,出路皆被堵住。看来今日不夺取经书不会罢休,自己势必难以脱身了。
麻青阴笑一声道:“是不是误会,你且解开背上包袱让我等验验便知,嘿嘿,我知你从辽国那第一军械匠人库伦手中找来的那些书卷也有些时日了,日夜背在身上也怪累的,就让我们兄弟三人帮你个忙吧。”
寇云心道:“原来这三人也已探到《武经总要》落在库伦手中,但此书本是我大宋秘籍,落入辽邦已近二十载,如若再次落到西域异族手中,日后宋人恐怕更难戍守疆土,今日便拼死也要护住这几卷经书周全。”
打定主意,他佯装认栽道:“既然众位知道了,那我便明人不说暗话,在下寇云,乃是大宋朝臣之后,在朝中当个不起眼的小差,这《武经总要》本是官家收藏之作,却因故流落了一部分到了异族手中,这么多年过去,原该取回交还我朝,既然几位这般迫切想要,也罢,那我便送给你们三位,也当交个朋友。”
党项三鹰见他忽地服软,还道他是有自知之明,心知敌众我寡,不敢抗拒,当下大喜道:“这才是识时务者,那便拿来吧!”
寇云一面说:“是是”,一面从背上取下包袱,放到床上慢慢打开,党项三鹰远远望去,果见包袱内层层叠叠放着几本书。
党项三鹰待要凑近看时,蓦地里寇云双手齐挥喝声:“看招”,三人皆知他独门梅花针暗器功夫十分了得,急急向后跃开躲闪。
岂料寇云的梅花针暗器之前早已用完,这一下只是虚张声势,便在这空档之间,双手已从那只破枕头之下抽出两把吴钩剑。
党项三鹰受寇云戏弄,俱是大怒,又上前围住寇云猛攻,招招凶狠,那寇云酒醉虽然清醒大半,但终究身躯不够灵便,吴钩剑左挡右挡,自顾不暇。
他心知对手强大,因此并不主动出击,只是舞动一双吴钩剑,使出“天女散花”、“漫天流星”、“风飞雪舞”等防身招数,护在床边,不让他三人靠近。
那党项三鹰何等人物,见他如此,知道他是以守为攻,当下也不着急使出杀招,只慢慢与他周旋,好待他力竭露出破绽再行擒拿。
战不多时,寇云果然渐渐气力不支,潘天罗铁杖势大力沉,当头一招“陀罗降咒”,玄铁杖以泰山压顶之势劈下,寇云不敢以吴钩剑格挡,侧身闪避,不料拓跋鸿飞使出毒龙鞭法,一招“黄沙万里”迎面袭来,寇云吴钩剑横击,去挡他皮鞭,不料拓跋鸿飞不待招数使老,手腕一抖,那鞭梢突然仰起,去缠寇云手背。
武林中素有“练长不练短,练硬不练软。”说得便是这软鞭难练已极,但拓跋鸿飞的软鞭功力已达二十年之久,是以鞭法精妙无比,这一变招用的正是“青藤缠葫芦”,力道虽不是十分刚猛,招法却极是精妙。寇云情急之下,吴钩回撤,手腕急沉,那鞭梢擦着手背汗毛而过,一阵火辣辣的痛。
寇云打起精神,见麻青以手套钢爪为武器,心中一动,吴钩剑刷刷两招去攻他手腕,那麻青竟不躲不避,迎着吴钩剑便格档,当当两声,火花四溅,麻青的玄铁钢爪丝毫不落下风,那吴钩剑竟没占到半分便宜。
寇云以一敌三,渐渐力衰,自知不可恋战,却无法突出重围。
激战之中,拓跋鸿飞大喝一声,使一招“反脱袈裟”身法,人向右转,绳索从左向右横扫,虎虎生风,势不可当。
寇云见他来势凶猛,纵身跳到床上,恰巧潘天罗铁杖又以一招“断胫盘打”来袭,他奋起全力,使一招“夜叉探海”双钩竟绞住铁杖,心中大喜,正待催动内力将潘天罗玄铁杖震脱,那拓跋鸿飞的长鞭又以一招“凤凰点头”袭来,他急向左后转头避开,忽地眼前一黑,双目剧痛,原来那麻青趁大哥二哥合力围攻寇云之时,一双铁爪利钩悄无声息地从他左侧出手,以“阎罗摘星手”的手法,将他双目同时剜出。
这一变故出奇不意,寇云痛彻心扉,双目鲜血汩汩而出,潘天罗玄铁杖顺势挣脱,一杖击在寇云背上,冠云一口鲜备吐出,昏厥倒地。
拓跋鸿飞大喜道:“快拿经书!”,潘天罗与麻青抢上前去,只见床上半开的包袱中,果然是《武经总要》,数一数,正是一十二卷。
三人大喜,俱想这书得来竟未费太多功夫,着实出人意料。忽听得楼下一阵喧哗,有人喊道:“有强人在此打斗,快来拿人。”
原来那客栈老板听得楼上乒乒乓乓开打,又见二楼客房窗户撞坏,有人险些跌落,早吓得赶紧差人去报了官。
党项三鹰往楼下一张,见密密麻麻的火把和灯笼已移近到了门前,有官差模样的人在喊道:“斗殴者在哪里?”“四下里围住了,莫叫走了杀人越货的强人。”
三人暗想,书已得手,不宜闹大事端,惹得官府追踪,眼见那寇云倒在地上动也不动,显见凶多吉少,当下使个眼色,齐齐纵身冲破屋顶,跃到屋顶,展开轻功,往西北城关方向而去。
那寇云也是命不该绝,被那些衙役发现之时,尚有一息余存,差役将他粗粗包扎了,送到衙门,经过一番救治,再细细询问,寇云只说是被人谋财所害,并不提是被何人谁所害,只说要见开封府尹包拯。
原来寇云与包拯曾是同窗,包拯称他为师兄,二人情同手足。包拯先登进士,数年后又陆续上任三司户部判官,又至京东、陕西、河北路转运使等职,直至做到开封府尹。
而寇云则登武进士,先是任殿前武官侍卫,后受命独自潜入辽都上京打探《武经总要》下落。二人已有十多年未曾谋面。
那县令问不出个所以然,只听寇云口口声声称要见开封府尹包大人,便辗转托人去带信。
寇云双目已盲,只能托人代写书信,而那代写书信之人的小舅子便是县里的捕头马有禄。本来他这封书信替寇云写完,是只字不得泄露的,偏偏他是个口无遮拦之人,那晚在小舅子家中饮酒之时,一时口快,竟将书信上寇云向包拯所述之事泄露了出去。
他虽未提及《武经总要》,却将党项三鹰的外貌长相与劫走朝廷重要之物一事说了出来,他是说者无心,那马有禄却听者有心,当下蠢蠢欲动,意欲借此机会立下功劳,好升官发财。
说来也是极巧,次日正是那马有禄当差,他便带着一般随从在汴京城各大酒楼客栈饭馆四处搜寻,一整个白天无所收获,至入夜时分,正待解散一众衙役弟兄们,忽听手下来报,说在鸿运客栈见到了那貌似文书描述的三个西域人氏,于是便有了他带人私拿“嫌犯”之事。
当前包拯在鸿运客栈开设公堂,并让随从包兴带出原告寇云,当面指证党项三鹰当日将他害得双目失明,更劫走《武经总要》十二卷一事,可谓证据确凿,无可抵赖。
包拯原在寇云托人带来信中已知悉事情经过,亦已在行事之前,将寇云接到府尹,听寇云当面陈述他如何潜伏辽国多年,历经千辛万苦,查明大宋《武经总要》所在,又如何冒险从辽国盗书得手,欲使此书回归大宋,却在最后一刻遭这党项三鹰半路劫走,更被挖去双目,打断数根肋骨,行走不得。
当日包拯听罢寇云之惨烈遭遇,早已怒发冲冠,发誓要将这三人绳之以法,替寇云报剜目之仇,如今在这鸿运客栈大堂之上再度听寇云所述,更是义愤填膺。
包拯将惊堂木一拍道:“你三人盗我大宋机要秘籍,又做出如此残暴之事,还有什么话可说?”
拓跋鸿飞傲然道:“不错,这些事情,确是我党项三鹰所为,你等既然已经知悉,我们自无话可说!”
包拯又是一拍惊堂木道:“敢做敢当,倒也是条汉子,我且问你,那一十二卷《武经总要》现在何处?如实招来,还能免遭上刑之苦!”
一旁的胡振邦、沐寒衣亦是屏气凝神细听,要听这党项三鹰如何交待出这部《武经总要》的下落。
不料这党项三鹰个个桀骜不驯,只是抬眼望天,嘿嘿冷笑。
包拯大怒:“来人,将我押下,每人先打一百杖,铩铩他三人的锐气!”
一旁分列的八个差役上前便欲拿人,那拓跋鸿飞执鞭在手,潘天罗横过玄铁杖,麻青铁钩鹰爪也已套上十指。
拓跋鸿飞喝一声道:“活得不耐烦的便上!”
寇云心知府尹的那帮衙役恐难是这党项三鹰的对手,情急之下向包拯喊道:”包大人,此三人武功了得,绝非泛泛,切不可大意!”
包拯道:“寇世兄不必担心,开封府尹三百名精兵、一百名弓箭手皆包围在客栈之外,只要这三人从这里踏出一步,便立时教他们变作刺猬!”
………………………………
第二十四章、联袂助阵
一旁的马有禄闻言大喜,他之前被拓跋鸿飞当作了人肉风筝放飞戏耍,当着众人的面摔了个四脚朝天,这脸丢得实是太大。现下听得包大人所言,顿时胆壮起来,带头叫道:“兄弟们,包大人有令,拿下这三人,重重有。。。。。。重重有。。。。。。赏。”
他话一出口,忽觉不妥,当今开封府尹包大人在座,哪轮得到他一个小小县衙捕头发话,因此他那个“赏”字,只有他自己听得见。
但他这一喊之下,开封府尹的差役已然受到极大鼓动,拿起手中铁链,哨棒,便要冲上前拿人。
未等这八名差役近身,拓跋鸿故技重施,快如闪电般长鞭出手,一招“玉带加身”,去缠这八人的身躯,那八名差役猝不及防,已被他那条长鞭缠住了手臂和身躯,顿感一股大力袭来,越收越紧,八个人竟团团凑到了一起,动弹不得,待要挣脱,只觉愈是挣扎身上所缠之力愈紧。
蓦地里听到吼声如雷,张龙、赵虎、王朝、马汉挥动四柄钢刀齐齐斫向拓跋鸿飞的长鞭,拓跋鸿飞手腕抖处,力贯鞭梢,那八名差役只觉身上收紧之力突然放松,正在庆幸之际,忽地一股大力传来,竟一个接一个飞跌出去,那长鞭不待撤回,余势不衰,竟自在空中反转,反向四人手腕袭来。
四人一砍不中,倒也迫得拓跋鸿飞长鞭撤出,解了那八人之围。四人正待砍断他那长鞭,却觉刀锋触及鞭身之时,竟轻飘飘的虚不受力,拓跋鸿飞手腕翻转,那鞭身在空中如同毒蛇跃起攻击,去势未衰,突地一个反扭,去袭四人手腕,这一变故诡异之极,四人急急收力回撤,饶是他四人退缩得快,那鞭梢仍从四人刀背掠过,四人虎口均是一麻,钢刀几乎脱手。
与此此时,那潘天罗的铁杖又如疾风般扫来,张龙等四人钢刀已然回撤,无奈只能又退出一步,让出一个大空。
包拯自忖,这三人武功了得,只恐张龙、赵虎、王朝、马汉均非对手,也是自己大意,想着带上了府尹三四百名侍卫,足可对付这党项三鹰,未将在陈州办差的南侠展昭叫回,如今看来,要拿这三人绝非易事,但又不能让众侍卫冲进来将这三人杀死,如此一来,《武经总要》若不在这三人身上,去向下落不明,我倒成了大宋的罪人了。
正犹豫间,那边拓跋鸿飞、潘天罗、麻青俱已挥动手中兵刃,向圈外攻去,拓跋鸿飞长鞭平时围在腰间并不起眼,展开足有一丈三尺,他那长鞭有个名字叫作“乌蟒鞭”,鞭身共有九节,乌铜打成,外面裹以西域巨蟒蛇皮,坚韧无比,刀割不破,斧劈难断,端得是厉害万分。
此刻他将长鞭舞得呜呜作响,便似一条巨蟒作势欲吞人畜,甚是骇人,潘天罗虽然适才内力自伤,还未完全恢复,但也有六成功力尚在,也是挥舞铁杖在内圈趋敌,麻青十指鹰爪钩伺机而动,只待有人靠近,便出奇不意攻人双眼。
三人边挥舞兵器边缓缓而行,围在他三人的包围圈慢慢越扩越大。渐渐向客栈大门靠近。
坐在轮椅之上的寇云虽目不能视,耳却能听出现下客栈之内情形,只感觉这三鹰长鞭和铁杖挥动的呼呼风声越迫越近,众差役和四大校尉步步也随之退却,心知情形不妙,若是给他三人逃脱了去,那一十二卷《武经总要》势必又要落入异族之手,这可如何是好,急得他直问给推动轮椅的包兴。
那包兴原是包拯的书童,因为人机灵,深得包拯喜爱,因此包拯登上仕途之后,一直将他带在身边做了个知事。听寇云问话,便将现下情形对寇云说了一个仔细。
他口齿伶俐,还将堂上为店小二作证挖眼凶手的二个俊俏少年模样与寇云说了,寇云猛然想到,之前他在门外仔细听包拯审案之时,便觉证人之中,有一位自称是木胡的人声音十分熟悉,似在哪里听见过一般,但他自称是那个叫作木寒之人的兄弟,当时并未细究,现在听了包兴将这少年人外貌一描述,登时心中一亮,恍然大悟。
寇云心中暗忖,这个木胡,极有可能便是那晚与那名辽国郡主一同前来辑拿自己的汉人胡振邦。自己曾在辽都上京潜伏之时,便已探知他乃是新入辽国大帅府中的一名小将,如今他怎地也来到了汴京?另外,他身边这个自称是他兄弟的木寒,声音却不似当晚那个辽国郡主,莫非是另有其人?
他又想到,那晚,胡振邦与辽国郡主与自己缠斗之时,胡振邦似乎并未全力攻击自己,只是在自己威胁到那个郡主之时,他才出招迫我自救,并未使出杀手要致我败落。这胡振邦究竟是敌是友?眼下形势紧迫,顾不得那么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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