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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州浩歌-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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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灵力被封,寻常习剑的气力还是有的。

    天枫眼泪落下,就算是死了一次,他还是这么不知道珍惜自己。

    不多时东华便来了。

    紫衣仙人隔着仙障看了扶瑶好久,终了笑了笑。

    儒音婉转,被困之人打趣道:“看到本君落难,你倒是很开心啊!”

    桃花眼里一闪而过是深不见底的悲痛,旋即又温和笑道:“还能看到你,确实很开心!”

    至少他还活着。

    扶瑶了然一点头,是他害他担心了。

    但此刻要见他,并不是为了让他安心,隔着结界道:“你且代我同帝后做一笔交易,我要皇甫幼艾九重时幕两个人并且我要带着天枫去幽冥。”

    还敢提帝后,要求还这么多,东华一声叹息。

    无奈道:“那人时时刻刻念着要你命,你还想同她做交易?现下沦为阶下囚,以何交易?”

    少年眸子一沉,坚定道:“你就说,我能救青灵和她腹中的胎儿!”

    交易怎么做他早就想好了,倒是东华和天枫槿脸上均是诧异之色。

    紫扇一拂,诧异问他:“什么?你能救活她?长生赋吟起都不能救活的人,我要怎么说服帝后让她相信你能救活?”

    见东华不明白,扶瑶便道:“你去告诉她,就说一则青灵死在孤则剑引发的阵法之下,同断生直接死在孤则剑下不同。二则,雷劫是我替青灵受得,那孩子淬体到何种程度我最了解。我说能救活,就一定能救活。”

    这套说辞虽然没有任何说服力,但帝后目前也别无他法。

    断生和飘樱双双羽化,她自己神之身又破了,再也不能为神界诞下皇嗣。若是信了扶瑶,便还有一个未出生的孙子作为寄托,若是不信扶瑶,也只能等着天帝羽化扶瑶即位。

    紫衣仙人好奇问他“她若问我方法呢?”

    “你就说魔界有上古留存下的骨木棺,幽都有湖名为水晶湖。将骨木棺放入水晶湖内,施以阵法,可以汇聚修得神嗣凝魄。她若同意,你就让九重与幼艾回魔界取了骨木棺送往幽都,顺便带着聚魄宝玉,这东西以前木兮用来为柳央聚魄,他二人应当知晓在哪里。”

    说辞方法早就考虑周到,东华眯着桃花眼盯着他,不知道这回,这家伙又瞒了他什么。

    “为何救她?”

    “为求生!”

    东华了然点点头,随后前去面见帝后。

    少阳帝君果然不负所托,第二日天亮之前,亘古威严的神旨响彻天地。

    公子扶瑶,杀伐诛神,历劫犯戒,今削其神号,剥其神力,打入冥界,历千世劫难,遍尝天下苦。
………………………………

凤皇扬灵——木兮篇(1)

    我是一朵墨荷,唤名木兮,降生于北荒婆娑国。

    无父无母,化身天地。

    落在婆娑最普通的一莲花池中。

    从我出生起,我便是莲花的形态。然而我有自己的意识,可以自由吸取天地之间的灵气。

    我出生的那日,天界司莲之仙站在远处看着我。

    从日落看到日出,之后他轻叹一声,化光而去。

    我那时并不明白仙人叹气的缘由,直到池中莲花一日一颗枯死,而我愈发盛开绽放,我才渐渐了悟他的叹息。

    满池莲花死尽,独我一朵盛开池塘中。

    婆娑人说我是妖物,污秽不祥,请了诸多法师作法灭度我。但他们的法力作用在我身上不但没有杀死我,反而使我盛开的更加妖艳。基于此,没有术士再敢承接这个活儿。

    婆娑人只好换了一个法子,他们抽干池中水想让我自然枯死。

    彼时我年纪尚幼,只知自己同别的荷花颜色不同。但却猜不透为何颜色不同婆娑人便如此忌惮害怕我,屡屡要置我于死地。

    池中水干三年,我虽依旧盛开,却越来越萎靡。我并不知道为何人们眼中看向我时那般恐惧,也不知原来婆娑国中的荷花只有我四季常开。

    身体里的水分一点点沥干,我感受到死亡离我越来越近,有时我甚至会出现幻觉,觉得自己生在一片大海里,虽然我从来没有见过海。

    我睡觉的时间越来越长,睡着的时候才不会感到身体那么痛苦。

    那天阳光毒辣,我睡的昏昏沉沉,池边行人来来往往。

    突然有啪嗒啪嗒的声音传来,耳边是行人惊恐的低吼。努力想要睁开眼睛,却又实在抬不起眼皮。

    我听到有人走入泥潭,心中并不恐惧,反而是一片坦然。

    终于有勇士要来结束我的生命了,我已多在这世上苟延残喘三年有余。

    我安静的等待着,等他拔出我,砍断我的枝干,接受命运的凌迟。

    那时我根本不懂生存的意义,有时觉得因为我的存在而死了那么多青莲,就会不由自主很难过,想着自己死了也是很好的。

    他走到我面前,盘膝而坐。双手轻轻捧着我,朗声说。

    墨荷化身天地,乃是极为稀罕的物事,若是你们觉得它不祥,不妨让我带走它。

    周围人群开始发出压抑低浅的欢呼声,继而声音高涨欢庆。我自顾不暇,也无心再去看看这些嘲笑我的嘴脸。不知哪里来的一股清凉甘泉,我大口大口吮吸久违的水,待我有力量抬起头睁开眼时,面前是一白衣少年。周身青气环绕,天灵之上有彩光四散,缤纷异常。

    他手里拿着水壶,缓缓灌溉我的身体。

    那少年的眸子是蓝色,我那时并未见过海,但我觉得他的眸子深邃幽蓝,想来该是海的颜色。

    他把我的根轻轻挖出,将我放入怀中妥善保存。

    彼时残败的我,唯一的遗憾,便是未能在我最美的时候遇到他。

    岸边有很多侍卫等他,有侍从请求他更换衣物。

    他毫不在意污泥沾衣,带着我步行向前。

    往后不多的日子我便知道他是迦毗罗卫国的太子,他叫悉达多・乔达摩。

    今年三十岁。

    但他一点也不像三十岁的人,相貌英伟,那双眼炯炯有神,嘴角弯弯,见到人总是笑着的。

    他并不喜欢当太子,王室锦衣奢华,人却皆逃不过一死,他的子民更是受苦受难。二十九岁,他穿着最普通的布衣,离开王宫,离开他的妻子,沿恒河一路苦修。那日恰好来到婆娑国,听闻国人对我忌惮极深,又想方设法置我于死地,便带走了我。

    我以为离开了水我会很快干死,虽然我也确实是维持着风干了的样貌,但我能感受到我的灵力日渐强盛。我贴着他的心,吸取他身上的灵气,以此将养我的魂魄。我不知道为什么一个普通的人身上会有这么纯厚的灵气,但我那时总觉得他是不同的,在我心里,独一无二。

    他会兵法与武艺,骑射击剑极为厉害。我们一路游历,遇到困难危险,他总是可以轻易化解。草木精妖,他都视其同等。我们曾遇到一只捕猎的鹰,悉达多为了救下它爪下兔,竟割了自己的肉喂给凶猛的鹰。

    一路苦修,他将自己对苦难的体会用笔记录下来,我陪他一起体验这世间百态磨砺。

    这样太平美满的日子一直过了十年,直到有一天我们返回天臂城。

    那天他很开心,捧着我,说这是她母亲的故乡。

    他给我讲了很多关于他出生时的故事。

    他的母亲是摩耶夫人,据说他母亲有一日梦到六牙白象,醒后召御医把脉,遂有孕。他出生在蓝毗尼园,那里一切景物极为清净殊胜而美好,他曾提及,日后有机会会带我去他的出生地。

    侍从时常讲,悉达多出生时,摩耶夫人没有任何痛苦,当时有各种殊胜妙相与瑞兆产生,大地有六种吉祥震动,帝释、梵天以各种化身示现,守护四周。天女散花、天众以天乐庄严,并以殊胜美妙之甘露沐浴他身。

    从那时起,净饭王就非常疼爱这个儿子,总觉得他必有所成。纵然他不顾父王的多次劝阻,出家修道。即如此,净饭王依旧派了众多侍从一路护卫他,陪他周游列国。

    我们走了不久进了城都,城门昭示榜前聚集了很多人。那里常有皇榜张贴,一向不爱凑热闹的他今日一反常态的却从人群挤了进去。

    我没有看到那张皇榜,只是从周围人叽叽喳喳声音里理出了故事的脉络。

    上面写的是净饭王之王族耶输陀罗病入膏肓,重金寻求良医。

    他看完皇榜的时候,心跳的快要冲出胸腔,那是我第一次听到他的心那么慌乱。

    一路快马加鞭赶回迦毗罗卫国,他散着头发,光着脚,身上裹了一件白布,跌跌撞撞冲进皇城里。

    我在一颗菩提树下见到病入膏肓的女子,她躺在石板上,身旁站着一个大约九、十岁的小男孩。
………………………………

凤皇扬灵——木兮篇(2)

    耶输陀罗容貌并不出众,但气质温和,给人很舒服的感觉。

    悉达多冲开人群,过去抱起她,大喊着御医,又温柔责怪女子不该躺在这么凉的地面。

    他的焦急,他的暴怒,在那女子注视下缓缓沉静下来。她没有说一句话,只是浅笑着注视着他,就让他的心复归平静。

    我在他怀中,隔着衣物感受着那女子的体温。她大限已至,此刻能撑到我们赶回全靠的是一口气,待那口气消散,她便会香消玉殒。

    耶输陀罗缓缓开口,声音轻柔,拼尽了所有力气:“夫君……你……回来了……”

    她的气息忽然就断了,没有给他留下一句话的机会,就这般决绝突然的离去。

    我以为悉达多会怒喊,我以为他会发狂,我以为他会崩溃。

    但……

    我以为的一切都没有发生。

    很早之前我猜他是不爱她的,我陪他沿着恒河走了十多个国度,我陪他经历生老病死,我见他的慈悲、悲悯、哀乐,可我从来没有见他思念或者听他提及他的妻儿,仿佛他从来没有娶妻生子。

    我一直觉得那是无情,可眼前他的慌乱难过,又不像是我所认为的那样。

    他的女人在他怀中死去,他就这样安安静静抱着她。

    他是如此温柔,如此眷恋。没有人敢上前带走她的尸首,所有人都在三十米外注视。

    菩提树下站着的孩子,不哭不闹。他的母亲猝然离世,死在他从未见过面的父亲怀里,他的眼里有恨,但更多的却是隐忍。

    悉达多的眼泪一瓣一瓣滴答落在衣物上,落在她脸颊上。

    我希望自己可以化身成人,这样就可以让他在我怀里哭泣。但我只是一株墨荷,我甚至没有资格可以在他这么难过的时候给他一点点安慰。

    悉达多抱着耶输陀罗,东向跏趺而坐,端身正念。

    他的泪落在衣襟上,渗透我的身体。我忽然感到铺天盖地的眩晕,拼命汲取他身上的灵气。

    他的眼泪融入我的身体无比疼痛,撕扯开骨肉的疼令我间歇昏迷。偶有一时半刻清醒时,见他的泪落在耶输陀罗脸上,她似乎在笑,平和安详。

    我知道一切契机约在此来临。

    我感受着他的变化,见他降服诛魔,入诸禅定。

    七天七夜,七夜七天。

    忽听梵音缭绕,他的心跳瞬间消失。

    继而宏光大盛,悉达多容貌缓缓改变,具足三十二相,八十种好,无人能及。

    他缓缓开口道:“大地众生皆有如来智慧德相,但以妄想执著,不能证得。”

    地皆涌现金莲承接佛足,众人心悦诚服跪拜。

    我陪他苦修十年,见他日食一麻一麦,形体枯槁,心身衰竭,终不能成道度化世人。

    而如今,他的女人死在他怀里,七天七夜,大彻大悟,觉悟入道,菩提树下成佛。

    我忽然明白,他并不是不爱耶输陀罗。

    据说每个人来到世上都是要完成自己的使命,耶输陀罗的使命约莫就是助悉达多成佛。

    明白过来这个道理让我悲伤无奈了好一阵子,我那时并不懂爱情,我体会不到他们之间的感情,更不懂为何如此深爱,而他要离妻弃子。

    他洞达人生痛苦的本源,断除了生老病死的根本,使诸烦恼不再扰乱心。他开始向众生宣教讲义,宣说四谛、十二因缘、三十七菩提分、五蕴、四禅等。

    佛陀降世,十方无量诸佛、菩萨亦化现婆娑世界,助佛教化。

    再往后,他点化迷萌,感化无量数人求皈受戒,改恶修善,得大解脱,了悟无上菩提。

    后,入住常寂光,将我种在灵鹫山莲花座前,以浓厚的灵气栽养。

    我听他在灵鹫山讲佛,感受着浩然正气,他还是昔日那个将我从莲花池带走的少年,但他又已不是他。

    日子就这样一日一日过着,他的信徒越来越多,佛之文化逐渐崛起,甚至一时风头无二。

    在人间,诸天子尊佛贬诸子百家,佛法一时在人间神圣无二。

    我一直庆幸我是一朵墨荷,若是成了人,定然是个不学无术混吃等死的纨绔子弟。

    好比二月初八,他在灵鹫山与千二百僧伽辫经。我无心听讲,睡的昏昏沉沉美梦正酣。

    忽然一股来自天地间的强有力的力量引导我,黑色的花朵不断震颤,花茎出现细密的裂纹。

    他正同舍利弗讲持戒,忽戛然而止,目光望向坐前的我。

    诸佛诸菩萨目光皆随他望向我。

    我便如此,在众目睽睽之下修成仙身,化为人形。

    没有衣衫,一丝不挂,就这样突兀的出现在他面前。

    我仔细的瞧着他,这是我用人形眼睛第一次看他。他高高在上,金色袈裟裹体,目光慈悲。

    大约十个喘息的时间,我身上忽然一暖,面前站着一个身穿白色内衬的佛。佛陀弟子众多,我并不记得他的名字。他将自己红色的袈裟披在我身上,双手合十默念一句阿弥陀佛后侍立佛陀右侧。

    后来我听悉达多叫他阿难。

    那天我刚修成仙身,身上不着衣物,王舍城灵鹫山听法的佛与菩萨千千人,只有阿难上前为我披了一件袈裟,我很感谢他。

    我叫木兮。

    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

    佛陀说,草木本该先修成妖,但我因缘际会下直接修身成仙,这是造化。要封我为菩萨,继续修行。我存了小小私心,极为不愿,他便不再强求于我。

    自我化身后,一直跟在他身边。我本来也没有别的地方可以去。

    罗侯罗是悉达多与耶输陀罗的儿子。

    悉达多成佛后,在罗侯罗十五岁时为他剃度,命其拜舍利弗为戒师,舍利弗为他受沙弥十戒。他是释迦牟尼佛的四大声闻,早已不是我当年在菩提树下见到的小孩。

    这么多年……我总觉得他的眼神里偶尔会闪现出当年那种绝望愤恨的神情。

    罗侯罗并不喜欢我跟在佛陀身旁。

    有一次他当着我面问佛:“敢问释尊,既然木兮不愿受戒入我法门,那么一个女子时常跟在佛身边,是否不妥?又如何向无量数人宣我佛法?”
………………………………

凤皇扬灵——木兮篇(3)

    我当时听完就很生气,刚想反驳,就看到佛陀在笑,他笑起来很好看,一笑风光霁月。

    他说:“木兮在我身旁,然木兮居你心中。”

    佛陀说话一定是有道理的,佛陀说的话也一定是晦涩难懂的。就好比这句话,当时的我并不知道,我为何会在罗侯罗心里?

    罗侯罗嘴角抿着一笑,虔诚行礼退下。自此之后,再也没有人问过为何佛的身边总会跟着一个女子。

    很多年后,在我要离开佛陀的时候,我终于明白他那句话的意思。

    我待在他身边两万年,陪他看遍三界众生百态,听他讲佛法无数,见他度化无量数人。

    两万年的时间不短不长,很多时候我待在他身边已经成为一种习惯。我喜欢看他讲经时认真的模样,我喜欢看他见到凡人生老病死时慈悲的模样,我喜欢看他端详我时微笑的模样,我以为这样安静的日子可以持续到我灰飞烟灭的一天。

    直到有一天,大迦叶突然同我讲,佛陀要离开一段时日,让我日后去王舍城找优婆离一起修行。

    闻言我无所适从,从被佛陀带着离开婆娑国那一刻起,我没有一天离开过他。突然之间仿佛离开了他我已不会生存。

    拉着大迦叶的僧袍,问:“释尊要去哪?为何不可以带我?”

    大迦叶浅浅笑着,手中菩提子一遍一遍拨过,他对我讲,释尊想将佛教理念传播去妖魔两界。

    我知道悉达多一直想把佛教理念传播给六界,想让佛门凌驾于其他诸多教会之上,这是他的野心也是他的宏志。然而他是佛教最高权力的化身,如若他在魔界遭到魔尊侮辱,抑或是其他,都会让佛教在九州六界地位下降。

    我能想到的悉达多也一定早就设想好了,佛陀要佛法教化魔物,而教化众生,则要跟众生现同类身,这是他教给我的道理。

    那么最好的方法就是推举一个信佛的皇者来带领魔界,推动佛法在魔界传播。而十方僧众里,或道行浅薄心力不足、或居于要位不可轻易叛离,全都不合适。

    唯有我,天地间仅存的墨荷,自由、张扬、又日日受他无上佛法教化,甚至于因为是唯一的墨荷,所以不管我的行为有何乖张过错,不管我有多么特立独行,世人都无法诽谤牵累他。

    因为是墨荷,所以一切就变得合理,因为是墨荷,所以不会有人纠缠。

    我突然明白大迦叶同我讲这一番话的目的,然我心中甘之如饴!

    这世上总有一个人,会让你觉得你毕生所有建树,只为有一日,可为他所用。

    悉达多喜欢在落日余晖映衬下看灵鹫山的云卷云舒,是以那天晚上,我去山后找到他时,他正在望着远方。

    他背对着我,我低头还在思量如何同他讲,便听到那温柔的声音说:“木兮,你来了。”

    “嗯……”

    他的背影被夕阳拉的长长的,凡间的人为他塑金身,镀金镀银,镶天珠宝石。然而真实的佛陀永远穿着一身明黄的袈裟,他没有数十丈高,也没有大大的垂耳,就是一个很好看的男子。

    “释尊,让我代替您去魔界传经说法吧。”

    佛陀喜欢看云,我总觉得他看云的时候特别寂寥,不知道透过云海在想什么。

    他不回身,只是淡淡说:“木兮,诸经你尚不熟,又不善说法相,如何传经布道?”

    “释尊突然出现在魔界传经布道,魔尊必定大怒。魔尊统治魔界千万年,其政权深入魔心,释尊未必可以顺利说法度化魔众。木兮有一计,不妨让我先入魔界,接近到魔尊身旁,待那时,释尊再进入魔界说法,木兮亦可在庙堂之上有所推帮。”

    “不可,推行佛教是我与诸佛诸菩萨责任,你不可涉险。”

    我知道他会拒绝,也知道他会立刻拒绝。但我的心依旧因为那句你不可涉险而温暖。就好像他说了这句话,下一刻让我跳入无尽火海我都心甘情愿。

    “敢问释尊,因何成佛?”

    “为渡一切众生贪嗔痴,为安六界众生死离别。”

    “木兮没有那么伟大的目标,木兮因释尊而存活,因释尊而成仙,亦愿为释尊入魔界。”

    提起裙摆,双膝跪地。我跪在他身后,仰头看着这个男人的背影,这是我陪伴了二万年的人,这是赐我生命的人。

    “释尊不愿我涉险,那么也请换做木兮想想,木兮也不愿释尊犯险。”

    远方的太阳逐渐没入灵鹫山下,佛陀并没有回答我,转身离去,留下我一人长跪于此。

    我跪了两天一夜,他终于同意我先行入魔界。

    我对前程充满好奇。这么多年来我从来没有离开过他,不管他去天界传道还是去人界说法,我总是在他身旁。如今要离开他,独自去闯荡,我对我的未来充满好奇也充满害怕。

    入魔界传播佛法,这件事情必须瞒着所有人,是以从计划成形初期,我便离开了灵鹫山,成为一个放纵不羁看不惯天庭立法特立独行的仙。

    王舍城的佛与菩萨对我离开佛陀的事情都很好奇,但悉达多没有追究,所以他们也不好过问。

    我就这样一个人在天人二界溜达,等待漂浮在圣境空间的魔界开口在某一地方。

    我在人间时学了一句话,君思我兮不得闲,思公子兮未敢言。

    我觉得这话的作者大概跟我经历过一样的事情,悉达多无空想念我,而我怀揣着对他的心意又不敢言明。

    再后来,习惯了没有他的日子,也遇到了很多好玩的事情好玩的人。比如有个叫东华的仙,我认识他的时候,他说他只是天庭上一个小小战仙,但他眉眼清澈透亮,我总觉得他应该是很厉害的人物,或者日后会很厉害。

    东华同我讲,他喜欢我,要娶我。

    我觉得仙人都好有趣,他们都说我美,说我好看,说要娶我,可他们都只是说说而已,从来没有人真心实意想着要娶我。

    东华也说要娶我,但他打不过我。在被我揍了不知道多少次后,他说他现在年轻,被我揍了也就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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