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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州浩歌-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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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华也说要娶我,但他打不过我。在被我揍了不知道多少次后,他说他现在年轻,被我揍了也就揍了,以后年迈了,再被我揍他会吃不消,这话不知道被哪个小崽子听了去,传了出去,害的东华有好一阵子都不愿出门。
东华虽然被我揍了很多次,但他对我依旧很好。后来魔界开口于人界,优婆离无意间发现我要堕仙成魔,想要将我带回王舍城。我自是不愿,多次不得脱身,屡屡被他追的狼狈不堪,多亏了东华相助,我才能顺利进入魔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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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皇扬灵——木兮篇(4)
我自幼常伴于佛陀坐前,见惯了世间一切美景,此番进入魔界,先前虽已料想到了魔界荒芜,但目之所及,依旧触目惊心。
天空是一望无际的血红色,随处可见喷发出岩浆的火山,岩浆流动形成一片一片的火海,空气里温度高的一呼吸就会灼伤鼻腔。
令我惊奇的是魔界在人界打开的入口处竟然没有魔兵把守,我匆忙离开入口处,不想被人发现。魔界空气稀薄,走了一阵,我忽然一阵头晕,赶忙调整成胸腔内呼吸。
魔界常年火山喷发,空气当中不知道有什么物质,我初来乍到,并不适应,一阵又一阵头晕恶心,空气因为温度过高而出现空间扭曲,整个空间呈雾化,我调整内息,只想着快点离开入口周围。支撑着自己走了一段路,空间雾化扭曲,我头晕的更加严重,最终一头栽倒地上。
等我再度清醒,睁开眼看到的是土木搭建成的房屋,我躺在一张床上,身上穿着普通而打着补丁的一件浅粉色衣裳。
初来乍到,又不知道身处何地,我并没有乱动,安静听屋外的脚步声。脚步声显示此处只有两人,一个脚步声略重,一个脚步声轻,两人应该都没有修习任何灵力。
过了一会,木门发出咯吱声,进来一个穿着布衣的粗犷男子,他手里端着一碗水,想要喂给我喝。
灵视查看了四周,并未发现危险,索性睁开眼睛。他看到我醒了很是开心,嘴里说着我听不懂的话,冲着屋外喊了几声,有一个妇人进门,手中拿着一块干净的布擦拭着手,讪讪笑着望着我。
他们看到我醒了很是开心,是真的开心,可以从眼神里流露出的开心。我虽听不懂他们说话,但大体也是可以猜测出来,是他们救了我。
初入魔界,我无处可去,只得待在这里。他们是一对夫妇,虽然我们无法交谈,但他们待我极好,遇到好玩的有趣的事情也总是努力比划出来让我知道。
我慢慢开始学习魔界的文字、语言,了解他们的历史,风俗,喜好。约莫过了半年,我便掌握了个大概,可以与他们进行一些简单的交流。
在魔界,只有地位尊贵的魔才会有名字。为了方便,我便给他们取姓庐澜。
我始终记得我来到魔界的使命,半年之后,与他们告别,独自一人上路。虽然只相处了半年,但我视他二人为家人为亲人。往后的日子不管走在哪里,不管路有多遥远,我都会传送消息给他们,向他们报平安。
日子过得很快,忘了独行的日子有多久,总之这一路上我遇到了许多魔,比如自幼受到师傅凌辱的皇甫幼艾,比如医术超群的隐慕颜,比如武艺高强的九重时幕,比如那些在我吃饭住宿或交易物品时坑骗我的魔,还有很多善良帮助过我的魔,但随着时间的流逝,我只记得那些对我好对我重要的朋友。
那大概是很久远之后,我见到了悉达多的幻影,他笑着跟我说,鸾星异动,魔界有变,木兮我需要你。
我被那一句我需要你冲昏了头脑,为他生,为他死,为他夺取魔界,为他弘扬佛法,为他做的一切一切都让我感到充实与幸福。
我走遍魔界九域十八城,一步一步从皇都一个小小侍女做到魔界夫卿(魔尊之下为丘主,分五等,丘主之下为太卿,分五等,上夫卿下禄卿。)
女子当政,诸多非议。
二月初三,悉达多来了魔界,他说要为我庆生。
二月初五,庐澜夫妇喜诞麟儿,因为魔尊两天前突然闭关,我政务繁忙,没能回家庆贺。
二月初八,是我的生日。
我等了一天都没有见到他,以为他又去别处忘了应我的事。
亥时我收到佛陀的召唤,临出门前我瞥了一眼放在桌上的粟米窝头。是庐澜二人为庆祝小孩子的出生,做了象征平安喜庆的粟米窝头,央人送来皇城,我始终记得那天的窝头特别甜,甜的发腻。
我带着皇甫幼艾与九重时幕,赶到的时候佛陀已同魔尊斗法三日。我不知悉达多如何将魔尊引出,但此刻他两人皆造重创。手中蓝色光芒逐渐盛起,感激上苍赐予墨荷破世间一切结界的能力,否则此刻我只能无助的站在结界外。
魔尊大约是没想到我会出现,他的眼里有吃惊,有愤恨。此刻他纵然有心寻人相助,外人也破不了结界。
堂堂一届魔尊,纵然已与悉达多耗去九成功力,我们却依旧不是对手。战了三天两夜,才将他诛于剑下。这一战,九重丧生,幼艾耗去全部功力,而我用着仅剩的一点力气收了九重的魂魄,背着九重的尸体,拖着幼艾,慢慢走出结界。
这一战,我们胜了,悉达多说他在火山口处等我。
我如约而去,他金色袈裟烈烈飞舞在红月下,笑着看我,笑得我心底发慌,双腿颤抖。
他说木兮,这是我送你的贺礼,贺你荣登大宝,成为主宰魔界的王!
我不明白他在说什么,但远处皇都之上缓缓升起旋转的巨大的金色卐字。
我忽然张大嘴巴,说不出一句话,不可置信的盯着他。这是佛教至强杀阵,轮回卐阵!
我的眼泪不停的留下来!
跪下来猛地摇头,害怕的一句话都说不出。
轮回之下,万灵尽往生!
颤抖的拉着耀眼的金色袈裟,他蹲下,很温柔的擦去我脸上的泪。
“木兮别怕,魔王已死,这是我送你的礼物,庆你成为魔界新主。千秋万载,魔界唯你一女主而已。”
他声音浅浅,听着并不真切,我无法思考他到底在说什么,一心想要求他手下留情,那些魔并没有做错什么。
“贺礼?我不要贺礼,求您不要伤害他们。”
“我知道,但那里是他的君权中心,有他的军队,你唯有杀了他们。天亮后,你可以在这片土地上规置你的理想,建立你的国度,带你的子民进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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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皇扬灵——木兮篇(5)
我彻底懵了,惊恐的看着面前这张熟悉的脸,这张我看了两万年大慈大悲,普度众生的脸。他怎么可以?怎么可以笑着杀尽满城魔众?我活了两万年,从未有一刻,觉得自己如此罪孽深重过。
我猛地磕头,嘴里不断喊着,求释尊收阵,求释尊手下留情!
他负手而立,看着远方轮回卐阵,轻轻道:“阵法一经开启,直到城中万灵尽亡,否则不可停。”
不可停?不可停?我脑海里这四个字不停地旋转,我开始窒息,头疼,反胃恶心。不可停?我忽然想到了庐澜夫妇。
我永远忘不了那一刻我抬头,他风华绝世站立在火山口,慈悲的眼眸里静静流过蓝色的海洋,却没有一丝同情。
我起身不再求他,我要进入阵内救人。
身后熟悉的声音响起,他说:“他们与你并无关系。”
我转身看着悉达多,颤抖着问道:“你究竟是魔还是佛?”
我彻底慌了,完全不曾想过,彼时的悉达多可以轻易将我碾碎!
他哈哈大笑,笑着悲凉的看着我。
“魔,即为收取好处的佛。”
我忽然觉得自己愚蠢的可悲,还是想做最后一次尝试。同他说:“这个问题我问过一次,这是最后一次,我希望我可以听到实话。悉达多到底因何成佛?”
我想让他想起他的理想,我想通过这个熟悉的问题让他恢复理智。但我等了很久,他并没有回答的意思。我知道自己不能再等下去了,我要去救人。
转身的那刹那,他缓缓开口道:“我十四岁那年出城,第一次见到老人,病人,死尸。在那之前我从来没有生死的概念,但从那天起,我想要她长久的留在我身边,与我在同一天空下。为此,我不得不狠心暂时离开她,一路苦修,寻找长生的方法。但我从未想到,我所寻到长生的方法却是要以失去她为代价!如果我有选择的权利,我宁可永不成佛。”
为她吗?那个轻唤夫君的女子。
我陪了他两万年,两万年的日夜相守还是比不过那个死去女子。
哑着嗓子,想让自己死心的更彻底一点。
“婆娑带我离开,只是因为我是天地间唯一一朵墨荷?不存其他?”
“婆娑救你,割肉喂鹰,是以同等!”
我一直以为我在他心中是独特的,哪怕仅仅是一点点的独特在我心里也是足够。可今天他直言,我与鹰与万物在他心中并无不同。
都是他度化的对象,都被他一视同仁的对待,这是他的平等心,是他近乎极端的冷漠。他不在乎我,不在乎罗侯罗,不在乎众生,因为我,罗侯罗,众生都是平等的。
在他心中唯一不平等唯一在乎的就是在他怀中死去的女子,就是助他成佛的女子。
这一切我早该在菩提下,在他成佛那一刻了悟。只是我一直不愿,一直骗自己。我以为时间的流逝可以让他忘记耶输陀罗,我以为时间的流逝可以让我进入他的心。
可我错了,我终究在他心中只是众生之一。
腰间佩剑一抖,双手手腕处各自多了一刀。我跪下,冷着声音道:“这一身血,是为还你婆娑清水恩,自此之后,你是佛界至高无上的释尊,我是木兮!与你,从此再无瓜葛!”
起了身,任由手腕处鲜血喷薄,只是想赶快赶到皇城。
身后有浅浅声音低唤木兮,那一声声木兮原本是我朝思暮想所盼所念,然而彼时也是我一生听过最讽刺的声音。
三天前,我离开时这座城很是热闹。小贩们大声吆喝,魔女们巧笑倩兮拿着各式各样的礼物准备敬献。脾气暴躁的魔,便当街虎虎生风的打着拳,同人斗武,周遭一片叫好声。往来的商人,酒楼上不时有魔向下望,好一座繁华而热闹的城池。
可是,当天空缓缓升起金色的卐字,所有的一切都停止了,一瞬间整座城池化为一片汪洋血海。
破开阵法结界,进入城门时,看到的便是一望无际的血海,血水没过我的膝盖,空气漂浮着恐惧,颤栗。眼泪不停的流,我害怕极了,这血水仿佛有温度,烫伤我的皮肤,疼到骨头里。
头上轮回卐阵依旧在不停旋转,却对我没有半点伤害,后来我才知道,那是因为我的身体里有悉达多成佛时的眼泪。
我眼见着我熟悉的人倒在我的身旁,却无能为力。
而这一切,都是因为他要庆我荣登大宝。
我在庐澜家门口,看到血海中一个漂浮的篮子,篮子里的婴孩已经断了气,身体里的血还没有流尽。
那段时间我一直忙的没有顾得上来看着孩子一眼,等我见到她的时候,她却已经死了,因我而死!
我拿出聚魄宝玉,想要收集她的魂魄。但聚魄宝玉一出现,周遭无数的还未融散的魂魄开始向我聚集,他们的身体已经消散,我只好挽出数百朵墨荷,将周遭其余魂魄一个一个打散!
每打散一个魂魄,我的身体便被凌迟一次。
因我去晚了,那孩子只剩两魂五魄,我没有收集够那婴孩完整的魂魄。
手腕处喷涌的血流的快干了,我想我该死了,用我的死向百万亡灵谢罪。
我不知道过去多久,等我再次睁开眼时,漫天火红的云朵,像是无处可归的亡灵,随风飘荡。
隐慕颜站在不远处,吹奏着无孔之笛。
这是我第一次见到慕颜吹响笛子。笛声如泣如诉,他的脸上有淡淡哀伤。
悉达多走了。
我用柳木为体,将那孩子内脏以秘术植入体内,做成人偶。又将她的两魂五魄用灵力将养了五千年,转入人偶体内。
取名柳央。
柳,鬼木也,无根无实,无牵无挂,无为束缚,即为自由。我只希望她可以开开心心长大。
魔尊之战后,魔界元气大伤,我将魔界入口封印,魔界复归圣境空间,修养生息,繁衍万民。
我与悉达多两万年的牵绊就这样断了,我并没有多难过,也没有时间和精力可以让我难过,不断有亡者的亲人回城向我索命,我也努力的让自己在这些人的挑战中活下去。
我想如果有一天没有了这些挑战者,那么亡去的故人,是否可以原谅我?
很久很久以后,我回到了天外天,在玉山之巅遇到一个喜穿白衣的少年,他的眼里有星辰,指尖有风华,那容华背后就是山河永寂。
他叫扶瑶。
他送我双剑,取剑名不离,剑身刻四字:终古无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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渺渺依稀——白渺篇(1)
我叫元则,是天界的一个小笔仙。因能属文,善写书,得到了撰写神、天二界史历的机会,偶尔能够出入神域。
我第一次见到那个女子是在神域长公子断生的北阳宫内。
她眼神灵动,笑意盈盈的指挥着侍从种蓝色蔷薇,光着脚进进出出踩着湿泥跑着跳着。
神族总以端庄沉着内敛形象面人,极少见到这么活泼欢乐的女神君。
我问身旁的侍从,这位女神君怎么性格如此奔放。
侍从神情里闪过一抹鄙夷,不满的同我讲清原委。
原来她并不是神君,只是泰冒山上的一条小蛇妖。不知神域长公子断生为何看中了她,非得娶回来做侧妃。
她性格太过活泼好动,与端庄淑静毫无关系。府里的侍卫仙娥都不喜欢她,觉得她身份卑贱,又没有好的教养,配不上他们尊贵的神族王子。
我笑着应和那位侍从,却觉得……她这样……挺好的……
笑的爽朗灿烂,无拘无束,看得出以前是被人捧在手心里宠过得女子。
我那日有事,便只匆匆看了她几眼,因为那爽快的性格和格格不入的笑容,我一直记得她。
神族二公子扶瑶维稳妖界通天神柱,被魔君带走月余,重返神域后举朝欢庆。
天界得了神昭,欢庆三月,我便整整忙了三个月编写妖界之战的史书。
小门童说洞府外有尊贵的仙人寻我,我慌忙放下笔,出洞迎接贵客,
来的人是断生侧妃,我先前在北阳宫有过一面之缘的女子。
上次见她大约是两万年前,因为明朗的笑容我记忆犹新。
躬身行了大礼。
“拜见乐妃娘娘”
断生为她赐名白渺,封号乐妃,我一直觉得断生公子应该是希望可以长久留住她灿烂的快乐。
可不知为何如今我面前的女子眸子黯淡了许多,带着疏离合规的笑容冲我点点头,此时的她倒像个端庄淑静的神君了。
她示意我可以起身,我连忙将人往洞府中迎,着小童上了今年新茶。
屏退了所有小童,等她说明来意。
她抿了口茶,开门见山道:“素闻先生善写书,我有一个故事,不知可否请先生帮我写一本书。”
我只是一个小小笔仙,神域长公子侧妃亲自来我洞中请我写书,我哪敢不从。
恭敬道:“敢问娘娘,是何故事?”
她略一沉吟,像是想到了什么。将手中茶杯放下,神色寂寥缓缓道:“泰冒山上一条小白蛇与书生的故事。”
我知眼前这位娘娘来自泰冒山,也曾听闻九重天传她与二公子扶瑶曾有旧情。
起身恭敬地作了一揖,问娘娘,为何是我。
她浅浅一笑说。
“因为人人都说九重天上先生故事讲得最好!”
大约是从来没有想过我这一身安身立命的本事有朝一日会为我引来杀身之祸。我跪在地上拜道:“娘娘有所不知,仙人未有神旨不得随意记载妄言神君。”
妄论神族,那是死罪。
听到我婉拒,她神情很是忧伤。
无奈一笑,起身拉着我衣摆扶我起来,失神道:“先生不写……怕是以后没人会记得了。”
她眼里的忧伤浓郁的化不开。
“那书生自会记得。”
她笑了笑,那笑容有些苦。
“书生嘛……怕是已经不想记得那条蛇了。”
“娘娘啊……这故事写罢,我这命也就没了。”
她眼里是淡淡的忧伤,淡淡的充盈了整个洞府。缓缓道:“若是先生不愿写,日后见到那书生,把故事讲给他听也好。”
泰冒山有铁,是以周边的人类喜欢入山采铁,采铁时多见蛇之幼儿,人类惧怕,常虐杀。泰冒王安旭下令将泰冒正山封锁起来,不得随意进出。
安歌干的就是这个守住山口的事情,但因为她是泰冒王侄女,这份差事也就是让她挂个名而已,旁的事自有底下的守卫去做。
她不撬工,但去了也就是盘在树上打盹。
这日正睡得昏昏沉沉,听到树下传来嬉笑打闹的声音。探头出去看看,她睡觉的树下站着两个女子。
一个着白衣,墨蓝色的发高高束起,生得邪魅又俊秀,琥珀色的眸子里全是笑意,伸出手问旁边的女子讨要一块玉佩。
拿玉佩的女子着七彩琉璃衣,锁骨上一抹往生彼岸花,开的正盛。
她看看这两人面生的很,不是泰冒的蛇,也没有灵力,想必是误闯入山的人类妄图盗铁。不由感慨守卫失责,竟能放了生人入山还扰了她美梦。
彩衣女子调皮的举着玉佩,咯咯笑着就是不给另一人。
安歌被人扰了梦,正憋着一肚子起床气。瞧到这情景一时玩心大起,伸出蛇信子,刹那间缠着玉佩过来。
彩衣女子反应快,美目一横,转身就冲树上的蛇怒斥道:“小小蛇妖胆敢抢我家公子玉佩,速速奉上今日饶你不死。”
呦呵,口气还不下,安歌落地化了人形,故意化成男子,想着好好调戏一番这两个美娇娘。
手里把玩着夺过来的玉佩,摸得出的确是一方绝好的玉。
白衣女子抱着胳膊赌气扭身,跺脚生气道:“天枫槿!让你给我你不给,这下好了吧,被人抢了去。”
天枫槿讪讪笑着,好脾气哄着她“公子莫生气嘛,我这就拿回来。”
公子??
什么!!!
公子??
白衣人居然是个男子??安歌下巴都要惊掉了!
唇红齿白,美目盼兮,一张又白又妖异的脸,居然是个男人!青色直眉,体便娟只,这样的人是个男人?
她顿时觉得天旋地转,哀叹自己白活了三百年,居然辨不清雌雄。
天枫槿看了一眼不知懊恼什么的安歌,厉声喝道:“小蛇妖,东西还回来。”
“哟,闯我泰冒山,脾气还挺大!”安歌气势也不弱,“你二人是什么人?来我泰冒想盗铁吧!偷东西还这么拽的人,也是让我开了眼界。”
天枫懒得废话,瞬时手中唰的祭出一把剑,安歌看这架势也知道今天这两个不是善茬。
………………………………
渺渺依稀——白渺篇(2)
“天枫!”白衣公子出声拦住了天枫槿。转身向安歌行了一礼,有礼貌的说:“我叫九灵,扶风人。这是我好友,天枫槿。擅闯泰冒,是我们失礼了,这玉佩姑娘若是喜欢赠你就当赔罪。”
他叫她姑娘,竟一眼瞧破了她的隐身法术。
安歌怕自己再次走眼,莫不是闯入了什么坏的妖吧。
全神戒备的问他:“你怎么知道我是个姑娘?”
九灵浅浅一笑,他生得俊美妖异,笑起来却很温和,像是三月的暖风。“我们扶风人都是些善法术的术士,姑娘不用怕。你这幻化男女的法术我瞧不出来,只是姑娘声音太清亮,一听你说话就晓得了。”
诶,说到声音安歌也很忧伤,她声音又细又尖又高,学堂上旁人说话夫子不会怎么着,只要她一开口,立马被发现。久而久之,同窗们上课都不敢同她说话了。但因她性格豪爽,又是泰冒王侄女,下学后的朋友那是遍布泰冒山。本来好好地调戏美娇娘的事情没想到又败在声音上。
天枫槿一听九灵送了玉佩,心有不甘,还想再说什么,却被九灵拖着就走。
安歌见他欲走,以为是要逃,立刻冲到他前面拦住路,偏着头笑呵呵问九灵。
“你都被发现了还不出山往山里走是想继续偷铁吗?”
九灵温和一笑,他这求和的一笑,安歌看在眼里却觉得生得太娘了,男生女生,必为妖孽,不过这妖孽看着也不坏。
听他好声好气解释,说什么他近日同他兄长闹了些别扭,过些日子他兄长要过寿辰,想送兄长一把好剑当做赔罪。今日来此就是想求泰冒的铁,希望安歌不要为难。想了想又说他可以买,安歌开价就好。
听到卖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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