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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星逐月-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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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的蓝月见他不挥剑杀敌,却莫名其妙地原地挥舞,正诧异间,忽然本是朗朗晴天突然间乌云密布,接着狂风大作,飞沙走石。
张元祥见张元吉开始作法,知道机会来了,忙持剑穿过人群,闯入剑阵之中。
那群道士展开太平剑阵,一时间寒光闪烁,剑气纵横,百十支剑从不同角度、不同方位朝那张元祥刺来。
蓝月看得不住点头,心想原来在军营中时,也曾以三五人为一组展开联合作战的战术,每每能产生强大的攻击力和防御力。但将百十个道士训练到如臂使指却也需要极大的功夫,当然产生的效果也更加惊人。
可是此刻的敌人却是张元祥。张元祥早年在三清观时即是一等一的高手,有人甚至认为其武功已经超过了哥哥张元吉,传说云鼎真人一度曾经想把掌教之位传于元祥,只是因为张元祥放浪形骸、结交邪魔被逐出道观此事方才作罢。
不过,这些道士或许忘了,六七年前,带领他们练习剑阵的正是张元祥。
只见张元祥不理剑光烁烁,脚踩震位、退巽位三步再足踏中宫,三转两转,便转到离张元吉不远处,头也不回,一招“缠头裹脑”接下后方刺来数剑,又离张元吉近了几步。众道士见事不妙,忙变换阵型。可是,不管如何变换,张元祥总能及时调整方位、步伐,离那张元吉越来越近。
蓝月一旁看来,有会于心,自己早年在军中时就痴迷于研究三四人的联袂作战战术,对于大型作战的阵法如“偃月阵、五门阵、一字长蛇阵”等也是能够熟练使用,可是对这样更加精细、完全从五行八卦变化而来的阵法却是从未见过。不过蓝月最近除勤修金丹大法外,最常做的就是每天熟读刘基的《奇门遁甲》,其中机关布置之学的原理就是五行八卦之学,只是空有理论,却没有机会实践,今日见张元祥纯以方位、步伐破阵,虽然不是机关布置,但一理通,百理通,聪明如蓝月者,又怎会拘泥不化呢?
蓝月不禁按照五行八卦原理猜测起张元祥的下一个落点位址来,居然十有九中,心中暗喜,知道自己对五行八卦原理已经基本掌握,更加明白所谓阵法为非是将五行八卦之术连贯使用,好像流水不断,虽有破绽,但转眼即逝,有也等于无。而所谓机关布置又和流动阵法不同,乃是静态的五行八卦,只不过在同一位置上同时有几种以五行八卦之术制作的器物叠加而已,只需分清主次,找出先后次序然后以五行相克之术或八卦相生之理,可解之破之。
想到这儿,心中喜不自禁,跃跃欲试,恨不得上去试验一回。
这时风已刮得人睁不开眼,天空完全黑了下来。张元祥担心张元吉抢在自己前面成功,便一狠心展开一套出手狠辣的剑法朝挡路的道士刺去,每剑出必有伤者,好在他还是眷念旧情,伤人却不杀人,饶是如此,面前倒下一批,阵法也运转不灵。张元祥再转几步,见张元吉就在前面,也不客气,提剑便刺,虽然不是要命招式,但足以将他制服,破了他的法术。
就在这时,眼前突然多了一人挡在面前。
原来蓝月虽然在一旁观看多时,以他性格本不会介入别家门派内部事务,哪知自己刚刚明悟八卦义理,兼之体内金丹又蠢蠢而动,忍不住提气运功,果然三步两步便踏进阵来,恰恰挡住张元祥。
早先张元祥见蓝月渊停岳峙立于一旁,又见群蛇避之不及,知道蓝月乃身具异能之士,不愿招惹,但此刻竟然欺上头来,心想难道此人竟是张元吉所请帮手不成?想到这,手中之剑便不犹豫,朝蓝月刺去。只不过同时还要对付身后道士们刺出的冷剑,顿感压力增大。好在蓝月也不比他好多少,自己本受金丹“驱使”上来破阵,自己对张元祥并无杀心,同时也还得应付道士刺来的冷剑,因为只要陷入剑阵,自然会成为剑阵攻击的目标,加之众道士并不知道蓝月是朋友还是敌人。
此时这二人好像挤在一条至于汪洋大海的小舟上,二人相斗几招,随即又停下来去应付身边剑阵发出的攻击。
此时剑阵里道士的日子也极不好过,不但要顶风作战,还要应付飞沙吹眼,加之已经有许多长虫越过火圈,见人就缠,缠上就咬,像疯了一样,搞得众人狼狈不堪。而掌教张元吉仍神游体外,处在做法状态中。
就在这时,突然间风住沙停,乌云之中闪出一道电光,紧接着天空中响起一个惊雷,仿佛炸在众人耳畔一般,震天动地。
雷声过后,那成千上万的长虫停止异动,似乎从疯狂中清醒过来,纷纷朝四周山区草丛游去,一会儿便走得干干净净,只留下一堆堆蛇尸来证明它们曾经来过。
那吹笛的白雀儿乍闻雷声,顿时一惊,忙放下竹笛,准备调息,忽觉心口一热,接着张嘴吐出一口鲜血来,显然受了不轻的内伤。
张元祥远远看见,忙虚晃一招,急奔而来,扶起摇摇欲坠的白雀儿,掌贴后背,将内力输入,及时疗伤起来。不一会儿,白雀儿苏醒过来,张元祥见事不可为,狠狠地盯了蓝月一眼,率领众人离去。众道人因掌教尚未回神,没人指挥,也不去追赶,任其离开。
此时天空乌云散去,又见艳阳高照,风也慢慢停了下来。
三清观掌教张元吉也回过神来,见到敌人已经离去,抹了抹额头冷汗,心道:“此战胜得侥幸,若不是那身具金丹之人相助••••••看来道门中有关金丹护法的传说确实是真的。只是不知他是道门哪宗门下。”
此时蓝月见已经风平浪静,便准备下山赶路。这时,张元吉率领众弟子赶了上来。
张元吉带头深施一礼,面含微笑道:“福生无量寿佛!贫道三清观张元吉帅全体弟子给少侠施礼了,感谢少侠仗义出手相助,请教尊姓大名?”
蓝月现在有点后悔自己一时手痒,插手江湖纷争,毕竟今日之事和叶家姐弟不同,见他又问及姓名,便冷冷道:“贱名不足挂齿,在下俗务缠身,告辞。”说罢甩脸就要离去。
张元吉见大恩尚未报答,恩人却要离去,如何能够答应,抢上一步道:“事了拂衣去,身藏功与名。少侠大有古风,小道敬仰万分。只是弊门和普通江湖门派不同,如受人之恩不能及时报答,将会欠下阴债,折损福寿,于双方都将不利。贫道知道少侠助人,并不求回报,更不会将财物、武功秘籍之内放在眼里,只是弊观的斋醮符录、做法念咒却有些薄名,不知能帮上少侠一点小忙?”
蓝月听他唠叨了许多,本不耐烦,刚想拂袖而去,但嘴后一句话却打动了他,问道:“我有远方亲人,好久没有消息,可有方法得其音讯?”
张元吉笑道:“弊门中有一秘法,称为移魂咒,不论对方生死,都能邀你想见之人魂魄来见。”蓝月顿时心中一动。
………………………………
第五十四章 盘古石洞
张元吉见蓝月意动,忙趁热打铁道:“此处不是说话之地,少侠请随我入观,一来略尽地主之宜,二来可施法念咒,助少侠一臂之力,以报少侠一二。”当下吩咐留下一半弟子打扫场地,自己则带领剩余亲信弟子陪蓝月入观。
三清观坐落于茅山半山腰之上,坐西朝东,依山而建。一路走来,蓝月眺望远处,见群峰拱卫,有如玉龙盘绕。穿过楼牌,经过山门,沿着青石铺就的山道拾阶而上,张元吉带领蓝月进入三清观主建筑群。三清观香火旺盛,规模庞大,主殿有灵官殿、三清殿、玉皇殿、三茅真君殿、七真殿、四御殿等,左右两旁设有碑亭、斗姆宫、财神殿、戒台、山房,殿宇宏丽,景色幽静。
经过庞大、繁多的建筑群,张元吉、蓝月来到后院,只见后院门口有两位持剑道士守卫门前,门旁挂有木牌,上书“道观禁地,香客止步”八个字。
张元吉带领蓝月进入其间,其余弟子则被挡在门外。张元吉介绍道:“此院与后面山洞相连,只供掌教及法师修练本门秘法使用,一般弟子不得入内。山洞名为‘盘古洞’相传是盘古开天劈地时留下的古洞。少侠请随我入洞,那处正适合施展‘移魂咒’。”
蓝月一进山洞,不由暗暗发出一声惊叹,山洞太大了!蓝月从未想过山洞能有如此巨大,几乎比山门外广场还要大出一倍,而且高度不凡,最高处在二十丈开外,蓝月估计此洞之大足以容纳一个万人的队伍,真不亏“盘古”之名!洞内高高低低放了不少油灯,但依然显得幽暗阴森,每说一句话,都会产生回音。洞中另有潺潺水声传来,但蓝月却并未见到水源,想必藏在石缝之间吧。
洞内还有不少房屋,也不知何时何人所建,只是黑灯瞎火,空无一人。偌大山洞,只有张、蓝二人。
张元吉带领蓝月进入其中一间看似较大的房内,取出火石,点着桌上油灯。油灯颇为精美,灯壶处刻有八仙过海的图案。桌上收拾的干干净净,并无灰尘。
蓝月刚刚坐下,忽然耳中似乎听到有叹息之声,似远似近。蓝月心想定是山风吹入洞中再由空穴之中发出此等怪声,所谓“空穴来风”吧。
张元吉见蓝月坐定,向他解释道:“我知少侠贵人事多,所以这就施展这‘移魂咒’,也不浪费少侠时间。只是有一二事项还需说明,其一施法时需要绝对安静,此处正有这个便利,不用说了。其二,我需要少侠的绝对配合,我当然不会去追根盘底地询问少侠私事,更不会追问少侠想见何人,只是我作法施咒时需要少侠全身心的放松,完全不用一丝内力相抗,否则功败垂成,再作也不灵了。”
蓝月点头道:“你放心,我只当自己是死了。”说罢,默然不语,将心中浓浓的思念之情强压下去,放空一切,连那金丹也让它处于昏睡状态,一切变得空无起来。张元吉于此时挥舞宝剑,脚踏奇步,嘴里念起咒语来。
先是张元吉那不断往复的古怪咒语声在空旷的山洞中回荡,渐渐地,那嗡嗡的咒语声钻入蓝月的耳里,开始在脑中回荡开来。蓝月感觉眼皮沉重,脑袋发木,整个人一点一点陷入无尽的黑暗之中。
渐渐地,眼皮不再发沉,脑袋也不再发胀,蓝月觉得身体越来越轻,直至和四周的黑暗融为一体,“化”在其中,脑中却是一片清明,自己从沉睡中醒了过来。
蓝月睁开眼睛,站起身来,扫视四周,还是那个山洞,还是那个屋子,张元吉消失不见,只有自己存在。整个空间异乎寻常的黑,是一种比黑还要黑上万倍的颜色,偏又能看得清清楚楚,木桌上的纹路、地上小虫爬过的痕迹都一丝不落的映入眼里,仿佛整个空间里布满了一种光,一种漆黑、漆黑的“黑光”!
蓝月推开房门,离开屋子,向洞口走去。早先山洞中高低放置的油灯尚在,只是灯火不再闪烁,全都熄灭无光,仿佛死了一般。洞中只有“黑光”,漆黑无比却又让人看得清清楚楚的那种“黑光”。
蓝月辗辗转转,走出盘古山洞。蓝月记得走入洞中时还是艳阳高照,此时洞外世界也是漆黑一片,让人不禁失去了时间的概念,虽知身在何处,却不知身在何时。
洞外异常寂静,完全没有一点声音,连风声都没有,好像这个世界在那一刻完全静止了一般。
蓝月只是感到心中一动,整个人渐渐漂浮起来,低头一看,整个道观远远地矗立脚下。抬头四望,群山起伏,蜿蜒起伏。忽然,毫无征兆地,整个人高速往西飞去,也不知过来多久,或许只是一刹那,蓝月停止飞行,发现自己置身于庭院之中。那个自己生活了十几年、曾经充满欢声笑语的凉国公府,如今人去楼空,一片狼藉。就连在自己屋檐下筑巢多年的那对燕子也杳无踪迹。
生机勃勃的家园如今却成了死气沉沉的伤心地,蓝月不愿面对,身子再次腾空飘起。整个京师一片黑暗,唯有不远处有一点“亮光”!
蓝月落在光亮所在院里,一看四周,便知道这是来到了锦衣卫“昭狱”院内,只是四周寂静无声,空无一人。蓝月抬腿往那光亮处寻去,虽有牢门,却丝毫阻止不了自己的行动,蓝月此刻也无暇去想是自己的身体不存在还是那些牢门不真实,反正心念一动,便飘了进去。
走到最里面一道门前,蓝月停下脚步。隔门望去,里面一盏昏暗油灯挂在污秽不堪的墙壁上。一堆乱蓬蓬的干草上,一人卧倒其间,手铐脚镣,胡须散乱,满脸血污,浑身上下已经没有一处完整地方。
无需仔细辨认,蓝月一眼认出那人——在自己心中如父亲一般存在的兄长、凉国公蓝玉!那个从小抱着自己、长大后走哪都带着自己、关爱自己、甚至责骂自己的大兄蓝玉,那个曾经在战场上战无不胜、威震南疆北域、令敌人闻风丧胆的那个蓝玉,那个统帅十五万精兵深入沙漠绝地、全歼北元势力、取得捕鱼儿海大捷的蓝玉,如今却像一条垂死的狗儿一般,满身是伤,却已无力去顾及自己伤口,双眼无神,静静地躺在干草上,等候死亡的来临。
蓝月再也看不下去,扶着牢门柱子,蹲伏于地,泣不成声。本来毫无生机的蓝玉听见那低低的抽泣声却浑身打了个冷颤,他颤颤巍巍的支起身子,拖着沉重的铁链,一步一步挪到牢门处,蓝月见状连忙身子一闪,飘进屋内,双手扶住大哥蓝玉。
那蓝玉陡见蓝月,如遭雷击一般,双手紧紧抓住蓝月双肩,双眼圆睁,怒吼道:“月儿,是你么?你怎么也进来了?你怎么也进来啦!••••••”声音由怒吼变成嚎叫,最后变成受伤野兽临死前的哀鸣。
蓝月忙道:“大兄,我不是被抓进来的,我••••••我••••••”蓝月一时想不到合适的话语去解释安慰蓝玉,突然心中一动,叫道:“大兄,我能救你出去!”说罢抱起蓝玉闪身而出。
霎时间,蓝月已经飘出了牢门,但感觉轻飘飘的,抱在手上的大兄却仍在牢内。
蓝月再一次返回牢房,抱紧蓝玉,又冲了出去,可是,和上次一样,自己出得牢门,大兄却仍在牢里。蓝月并不死心,又如此反复许多次,但结果相同。
蓝月呆立当场,不能接受这个结果。
蓝玉却哈哈大笑,道:“天啊,你果然不绝我蓝家!月儿,你既有异能,可以来去自由,我就是死也安心了,你我兄弟能够见上一面,我蓝玉已经死而无憾!你速速离开此地!”
蓝月听了大兄之言,心中一动,明白了关键所在,自己身具金丹,所以能够来去自如,那如果将自己的金丹转到大兄身上,他自然能够脱离牢笼,且没有办法再转回我身上。果能如此,我纵死一千次、一万次也是值得的。想到这里,心中默默回忆席应真将真气回输给自己时所用手法以及真气路径,了然于胸后,对蓝玉道:“大兄,蓝家可以没有蓝月,却不能没有蓝玉。一会儿我替你打通真气后你先离开牢房,我会去找你的。”说罢,一拍蓝玉顶门,如那日席应真般,将体内真气源源不断地输入大兄体内。
也不知过了多少时间,蓝月感到真气已经全部进入大兄体内,顿感心满意足,抬头对蓝玉笑道:“大兄保重!”说着,真气不济,昏死过去。
许久许久,蓝月恍恍惚惚地醒来,感觉体内真气几乎耗尽,金丹虽在,却处于频死状态。大兄已经不见踪影,蓝月心感安慰,耳边突然传来熟悉的潺潺流水之声,不由得脸色一变,迅速查看四周环境,只见周围俱是石壁,一盏油灯放置高处窟窿之中,发出昏暗不明的灯光,灯壶上刻着八仙过海的图案。
………………………………
第五十五章 别有洞天
蓝月顿时明白过来,自己自始自终,从来没有离开这盘古洞一步,一切都是张元吉制造的幻觉,只是体内的金丹真气却是真真切切地被偷得一干二净,金丹此刻也处于濒死状态。蓝月察看四周,发现自己被困在另一个山洞里,想必是个洞中之洞,洞门处有铁柱挡门,且被锁上。
蓝月提气一试,发现自己已无可用真气,出是出不去了。只是不理解为何张元吉没有马上杀了自己,或许自己尚有些残余价值吧,一旦确定自己再无可用之处,张元吉一定会毫不犹豫地杀了自己,神不知鬼不觉地。想到这里,蓝月突然想笑,可怜那些追踪自己的锦衣卫、羽林军和白道武林了,费了那么大的气力去抓捕自己,以求升官发财,可到头来还是一场空,还以为自己早逃得无影无踪了!
事到如今,蓝月并不后悔,甚至略感安慰,毕竟,他见到了大兄,那怕是在梦里,哪怕只是幻觉。只是不理解的是为什么张元吉不连金丹一起盗了去,难道这就是他暂时不杀自己的原因?
如此说来自己定不能如他所愿,死人还会有金丹吗?想到了死,蓝月心中有种莫名的解脱感,再也没有全家遭难自己独活的负罪感,又想到张元吉看见自己尸体时那妄想成空、气急败坏的样子,不觉哈哈大笑起来,笑罢,跑起来,朝向远处一块突出的山石低头撞去!
“唉!”忽然,一声叹息声传入蓝月耳中,声音清晰可辨,仿佛叹息之人就在蓝月身边,如果上次蓝月只是模模糊糊、隐隐约约听到一声叹息,只以为是风吹洞穴的声音,那么这次可以肯定是另有其人在洞内发出叹息之声。蓝月停下了脚步,四下张望。一时死志暂消,心中充满好奇。
只听见石洞中回荡起轻轻的脚步声,不一会儿,自己所在处的一块石头被推开,露出一个洞,洞中钻出一个人来!
那人须发皆白,满脸褶皱却眼如秋水,衣衫褴褛,身材瘦小却是仙风道骨,此刻站立蓝月前,微笑着看他,好像一个好客的主人正要热情招待宾客一般。
蓝月心中顿时转过几个念头,此人是谁?我先前所听叹息声是他吗?张元吉将这盘古洞封锁得密不透风,此人是如何进入的?还是此洞另有出路?这又是张元吉的另一个花样吗?心中暗地里盘算,脸上却不见任何表情,既不见惊讶之色,也不见羞愧之情,好像刚才打算自杀的另有其人,蓝月只是静静地看着来人。
那人亦是静静地打量蓝月,好像一个书画大家在鉴赏一幅名画似的,先是围着蓝月转了两圈,然后近距离站在蓝月眼前,两眼发出奇光,看着蓝月眼睛,蓝月毫不闪避地与他对视。那人脸上微露赞赏表情,却猛地一掌,打向蓝月。
蓝月虽然真气不济,内力全失,但身经百战的他反应还在,本能地抬掌架住,双掌粘在一起。
这时,那人的真气传入蓝月体内,一种清凉、安全的感觉透心而来,好像久旱的土地被雨水浇灌,金丹一动,似乎要苏醒过来。蓝月体内干涸的真气也好像遇到了久别的亲人,两股真气紧紧地拥抱、缠绕在一起。
蓝月此时断定来人是友非敌,忙盘腿坐下,接受那人发出真气。
那人见蓝月已经肯定接受了自己,便向上一次席应真那样从蓝月顶门将功力灌入。和席应真不同的是,灌入部位虽同为头顶,但经过路线却大不相同,且席应真内力如狂野的大江大河,奔流不息,在体内经脉间掀起惊涛骇浪,而那人的内力却似千百条安安静静的小溪,静静流入蓝月奇经八脉之中,在不动声色中慢慢汇聚成深邃的海洋。
但蓝月却能体会出二人内力的相同之处:都具有水的本质,纯净清澈,包容万物,善于变化,却又初心不变,安宁时则风平浪静,可使江山如画,发怒时,却掀起滔天巨浪,能使舟覆船倾,具有毁灭性的能量。蓝月此刻突然领悟了“上善若水”四字的真意。
蓝月体会出两种内力同源却不同宗,都是道门正宗功法修炼而成,只是来自不同宗派罢了。席应真来自道教南方的正一教净明宗,蓝月猜测此人当属道教上清派茅山宗,果真如此,那人的身份则呼之欲出了。
不知过了多久,那人收功起身,站在一旁,蓝月睁开双眼,感觉通体圆满,浑身舒畅,金丹更是和从前一样,充满活力。
蓝月起身上前一步对那人施礼谢道:“弟子蓝月,多谢云鼎真人出手相助!”
那人哈哈一笑:“席应真那老东西收徒弟的眼光可比我强上百倍啊!想不到道门中传说的金丹护法竟然又重现江湖。”
那云鼎真人见蓝月似有不解的神色,便对他说:“此地气闷得很,你且随我来。逆徒张元吉要消化金丹真气,三日后方来此处,你不必担心,我自有方法教你去对付他。”说罢,钻进那洞中,蓝月紧随身后,进入小洞后,又从里面又把石头恢复原样。
蓝月紧跟云鼎真人身后,不停地从一个小山洞钻入另一个中,有的山洞是天然形成,有的有人工修凿痕迹,猜想定是那云鼎真人使用石斧工具所为。只见大洞套小洞,洞洞相连。其间尚有小溪流过,水声潺潺,清澈见底。蓝月用双手捧来一饮,顿觉沁人心脾,甘甜无比,真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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