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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星逐月-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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底。蓝月用双手捧来一饮,顿觉沁人心脾,甘甜无比,真如玉液琼浆一般。
寻着溪流来源的方向,蓝月二人攀登而上,石洞内时明时暗,蓝月猜测他们走的这条“洞路”应该离山的边缘不远,不是很深,否则哪能有阳光照入呢?
又往上攀行了一两个时辰,二人进入一个高大宽敞的石崖之内,石崖坐北朝南,光线充足。石崖上方有一个巨大的石盖正好完全将整个石崖盖住,石崖能有半个盘古洞的大小,中有一潭清池承接来自山间小溪汇入的泉水,蓝月走进一看,只见池水清澈,内有数百条透明的古怪鱼儿在其间畅游。潭边尚有一棵千年古松,针叶葱茏,铁枝虬劲。走至崖边,四周山峦尽收眼底,青山苍翠,美不胜收,再往下看去,三清观在此崖的西侧山谷之中数百丈出,白云过处,几不能见。
石崖南侧有阳光照射之处以及四周的山坡石壁上,长满了各式灌木植物,许多正结着大小不一、红红绿绿的果实,云鼎对蓝月说声“稍等”便快步向前,贴着陡峭、笔直的石壁,仅凭脚下凸起的小石或者凹陷一点的石坑往前“行走”了十数丈的距离,采集了各样果实,兜在衣襟里,一手托起,一手扶着石壁,轻快地走回石崖。云鼎来回其间,如履平地,蓝月却看得倒吸一口冷气,若没有绝顶轻功以及过人的胆量,别说如此走上一遭,单是看上一眼也会双股颤颤,心惊胆寒。
云鼎将果实放在泉水中泡洗干净后,放在一个干净平整的大青石上,请蓝月品尝。蓝月见这些果实颜色娇颜,又有奇香扑鼻,也不谦让,挨个吃将起来,果然酸甜可口,清香醉人,令人舌齿生香,回味无穷。云鼎看蓝月吃得高兴,很是得意,仿佛刚才采果时施展的绝世轻功不值一提,这些果子倒成了他骄傲资本似的。蓝月生长在公侯之家,也曾吃遍奇珍异果,但这些果子却闻所未闻,更别说吃了,忙向云鼎打听水果的名字,云鼎也是期期艾艾地说不出来。蓝月感叹道:“或许仙果也就如此吧!”云鼎听了连连点头,更觉蓝月深得我心!
二人坐在清凉干净的石凳上,看着渐渐西沉的夕阳,云鼎缓缓地讲出一段往事。
原来十多年前,在茅山脚下的县城里,有一张姓人家,主人张老爷乃是当地县令,其人乐善好施,尤好道教,经常来山上和道士谈经论道,他有两个儿子,因不是一母所生,相差了七八岁,张老爷每次上山,都把这两个儿子带在身边。那一年春,张老爷又来到山中,那天碰巧被我遇上,张老爷求我给他两个儿子看相。那两个孩子尚小,相未成型,只是隐约着皆和我道有缘,至于往后如何,暂时却也看不出来。我顺便看了他的面相,似有乌云盖顶之相,忙替他细看,结果看来张老爷不日将有牢狱之灾,必须立即回去辞官而行,或可躲避灾祸,下山之时我又将一符纸交给他,让他回去后将此符贴于大门之后。
张老爷回去后安顿好孩子便拿了装符咒的锦囊去到大门张贴,不想寻遍锦囊,那符咒却是不见,心想那也无妨,我明天辞官就是。第二天,张老爷就备了车马来到州府中请辞,不想州府中各级官员皆被卷入“胡惟庸案”中,已被锦衣卫拿到京师问罪,如要辞官,必须等新任府官上任方可。
张老爷无奈,只得回家等候。谁知等了几天,新任府官没有等来,倒是等来了锦衣卫。张老爷被抓到京师。没多久,被当作胡惟庸的同党给杀了。家也被抄,那两个孩子母亲早已去世,亲戚怕惹麻烦,也躲避不见,两个孩子无家可归,走头无路时来到道观,我见二人可怜,又爱惜二人资质,便收下二人作了徒弟。
云鼎讲到这儿时,蓝月已经猜出,这两个孩子就是张元吉和张元祥。
………………………………
第五十六章 将计就计
十几年后,张元吉、张元祥兄弟不但长大成人,且都成了道门中的顶尖人物,二人又奉我之令,分别下山云游三载,在武林中都创出了赫赫威名。回山后,我见二人筑基已成,又在江湖历练三年,并无恶迹,便开始分别传授适合二人的符箓咒语之术。在此基础上,再选择继承人,作为下一任掌教,我也好放下俗务,去修习天道。
还记得那一日,我第一次给元吉讲授符箓之术时,说道符箓之术只能改变一时的环境和运气,却不能改变命运,以此说明符箓不是万能的。我特地说出那日他父亲下山我用锦囊赠其符咒最终不能相救于他的事实,元吉听了顿时脸色大变,我以为勾起往事让他难过,也就不再提起,谁知却另有隐情,只不过这是后话。
在我十几个弟子中最有成就、资质最好的当属张家兄弟了,元吉沉稳务实,元祥天资过人,悟性极高,其他弟子皆碌碌之辈,所以掌教人选我就想从二人中选择其一。只是他兄弟二人各有所长,也各有所短,让我一时难以决断。
谁知没过多久,一件突发事件让我改变了主意。一位年轻女子抱着孩子上山,并声称孩子的父亲就是张元祥,并怒斥元祥始乱终弃,要求张元祥明媒正娶,给她一个公道。要知道我南方道教并不禁婚嫁生子,本来只要元祥承认下来此事也无可厚非,偏偏元祥死不承认,更要命的是这个女人江湖人称“恶凤”许赛男,乃是江湖上恶名昭著的女子,我一怒之下将元祥逐出了山门,同时心中将元吉当作了掌教的接班人选,只是心中觉得时机未到,等过段时日再将掌教之位传他。
五年前的一天,我在茅山五绝顶上闭关修练一套功法,七七四十九天的闭关修炼已经有了四十二日,再用七天将功成圆满。闭关期间,我进入辟谷状态,不吃任何食物,只是饮用元吉带来的泉水。这一日,练功刚至一半,突然眼前一黑,整个人晕了过去。等我醒来时,发现全身无力,不能动弹,元吉待在一旁,冷冷地看着我。我顿时明白元吉在水中下了极高明的迷药。
我没有愤怒,修道之人轻易不会发怒,只是有些伤心,另外还有些好奇,我问元吉为什么?
谁知我的问题像一颗投入静静水潭的石子激起了元吉的情绪,一向沉着冷静的元吉冲我大喊大叫起来,他说他恨,恨朝廷杀了他无辜的父亲,恨那些亲戚平时得他家好处可是一旦有难却躲得远远的,恨他弟弟元祥,若不是那天下山时,他乘父亲睡觉将符咒偷出来玩耍被风吹掉,父亲就能躲过一劫,他也恨我,恨我为什么还不把掌教的位子传他,让他好去学那些掌教才能学习的最厉害、最恶毒的符咒好去报仇,去向朱元璋报复,去向朝廷报复,去向所有对不起他的人报复。
元吉承认那日上山女子带的孩子是他的儿子,许赛男是他的女人。他那么做只是想赶走元祥,他求我现在就将掌教之位传给他,并发誓不管他的事,否则,就杀了我。
唉!仇恨蒙蔽了元吉的双眼!我叹了一口气道,元吉,你知道我不会那么做的。
元吉闻言失声痛哭起来,他趴在我面前,重重地磕了几个响头,然后,将我推下山崖!
蓝月虽然知道云鼎没死,正活生生的坐在眼前,可是听到这儿仍然心中一惊。
此时,夕阳已经完全落山,天渐渐黑了下来。云鼎邀请蓝月去他居住的地方。二人走向石崖深处,里面还有一个洞穴,二人来到其中,云鼎用余火点燃自制的油灯,顿时,洞中一片光明。
突然一个黑影从洞角处窜出,扑向云鼎,云鼎也不闪避,任其搂住自己脖子。蓝月定睛一看,原来是一只猴子搂着云鼎。蓝月再看四周,屋里还有一只松鼠,几只不知名的长着鲜艳羽毛的鸟儿也在角落悠闲散步。洞内还用树藤做了一个吊床,一块凸起的大青石上有干草铺地,四周开着一些无名的花儿,散发出淡淡的清香。
云鼎邀请蓝月坐下,取出用古树根刻制的茶碗倒些自酿的果酒让蓝月品尝,果然是香醇无比,甜美醉人。云鼎坐在石登上接着讲他后来的遭遇。
原来云鼎落到山腰时被藤萝结成的网儿挂住,云鼎身中迷药,就这样挂了一天。第二日,一只猴子趴到他身边,喂给他一些不知名的果实,那些果子,不但解渴解饿,还能解毒,三天后,云鼎恢复正常,爬进了现在这个山崖。
云鼎也曾想过下山揭露张元吉的罪行,将他处死或逐出山门,但始终下不去狠心,暗中观察,也没发现他再有什么恶行,加之自己现在所处石崖,正是求仙问道之人梦寐以求的洞天福地,便再也不去管那教中俗务,只管自己修道成仙去了。
但那日在盘古洞内,云鼎暗中见张元吉有偷取蓝月金丹之心,便以叹息之声提醒蓝月,只是当时蓝月一心想见大兄,这才着了道儿。张元吉走后,云鼎将蓝月救出,并恢复其功力。
蓝月到现在才弄明白整件事的前因后果,心想这老道倒是挺护着自己徒儿的,救出自己恢复功力不过是替他徒儿赎罪还债罢了,弄清这点,蓝月笑道:“如此说来,我们两不相欠,我也不去谢你了,我是否可以随时下山,继续赶路?”
云鼎也笑道:“不愧是席应真的徒儿,就是不吃亏啊!你当然可以随时下山,只是我还有一事相求,事后当有回报,你也不吃亏。”
蓝玉淡淡道:“是否你下不了手,要我替你杀了他?”
云鼎真人道:“那倒不是,我要杀他的话,他早死了一百次了。我是想后天他去那石洞狱中吸取你金丹时,你趁其不备,反过来吸他一半功力,让他带着一半功力离去,也好自保,从此和家人隐居起来,不问江湖之事,且不甚好?”
蓝月为难道:“你说的这番操作挺有难度啊!”
云鼎道:“不妨事,我自会叫你吸取他功力心法。再说呢,你作为道教的‘金丹护法’也有这个责任呢!”
蓝月皱眉道:“这个什么‘金丹护法’又是个什么呀?平白无故的和我扯上了关系?”
云鼎奇道:“老席没有告诉你吗?道门中有‘道门护法’和‘金丹护法’之分。‘道门护法’是由道教各宗在道教的特殊时期公推出来,用于保护道教的道门高人或武功极高的教外人士,‘金丹护法’则更为难得,只有体内结成金丹之人才有资格被称为‘金丹护法’,其地位在道门超然,对内可以惩处道门叛逆,对外则有保护和弘扬道教的职责,当然了,‘金丹护法’一般也是几百年才出一位,往上数最近的金丹护法正是当时还是‘秦王’的李世民呢,李世民继位后,将道教定位国教,道教兴旺了几百年呢!”
蓝月笑道:“那我恐怕要让道门失望呢?我自己还不知道能活多久呢!”
云鼎奇道:“我看你不是短命之相啊,何出此言呢?”
蓝月道:“一个被朝廷通缉的钦犯你说能活多久呢?”
云鼎反问道:“钦犯怎么了?当初朱元璋不是元朝的钦犯吗?李世民不是隋朝的钦犯吗?没听过那句话吗——‘窃钩者诛,窃国者诸侯!’,古往今来多少英雄豪杰谁又不被当作钦犯呢?能成大事者就是英雄!”
蓝月道:“你说这些话也不像个出家的道士啊!”
云鼎哈哈大笑:“蓝月,你真的不了解我道教啊!天下太平时,我道门中人追求的是个人的修仙求道,白日飞升,崇尚个人自由。可是天下有难时,我道教定拔剑下山,除魔卫道,当仁不让。历史上这样的事例不胜枚举,东汉末年的张角张陵的五斗米教、太平道起义,西晋时期天师道李特起义,东晋天师孙恩起义都是我道教替天行道,去除黑暗的具体表现。在大义面前,我道门中人从来都是义不容辞的。”
云鼎说了这些,又把话风一转道:“当然了,道门也会尊重个人意愿,不会逼着金丹护法去做什么,也逼不了啊。”
蓝月笑道:“你也不要给我戴上什么金丹护法的高帽子,你救了我的命,我还喝了你的酒,我理当替你办事,不必再啰嗦,快把那计划讲来。”
云鼎也哈哈一笑,这才上前授予蓝月一套吸取别人内力的武功心法。蓝月又花了一天时间,演练此法,直至融会贯通。至此,蓝月又得一门武林秘法,能在别人不知不觉中偷取对方内力真气。
时间过得飞快,按照云鼎真人计算的时间,蓝月又悄悄回到原来的“牢房”,幸亏有云鼎带路,那弯弯曲曲、洞中有洞的道路蓝月可真找不准。
蓝月按照云鼎的意思,躺在干草地上,将体内真气藏到一些不用的穴道里,丹田空虚,只有金丹在微微活动,似乎也是奄奄一息。云鼎躲藏在一侧的石洞里,等待着。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也不知过了多久,正当蓝月以为张元吉今日不来时,远处传来铁门打开的声音,接着脚步声往这里传来。
………………………………
第五十七章 血溅古洞
“砰、砰、砰”沉重的脚步声由远而近,在空旷的古洞里发出沉闷的回声。透过这沉重的脚步声,蓝月忽然能感觉到来人有着极为沉重的心事和压力,只不过在人前掩饰得很好,可是此刻一人走在空旷的古洞时就表现出来。
快要接近时,脚步声轻了下来,来人停在牢门处,打开铁锁,走到蓝月面前,轻声喊道:“少侠!少侠!”见蓝月全无动静,便低下身去用手指搭住蓝月右手脉门,见蓝月脉像虚弱,气若游丝,体内金丹也处于半死不活状态,忙把蓝月扶起,靠到石壁上,自己也盘腿坐下,双掌伸出,一掌搭在蓝月胸前膻中穴处,一手变掌为指,捏住蓝月右手脉门,发出两道真气,一道由膻中下行,经巨阙、神阙、阴交到气海穴,进入丹田部位将金丹往上托起,另一支真气由脉门处关元穴进入,经内关、曲泽手少阴经脉过肩隔至大椎、灵台、命门等督脉大穴逆行至丹田部位,带动金丹旋转。那日张元吉吸收消化了蓝月体内的金丹真气,因此此刻他输入蓝月体内的真气自带金丹特性,因此金丹本能地不加拒绝,反而在其真气推动下活动起来。
蓝月体内金丹在张元吉内力催逼之下慢慢转动起来,渐渐由慢转快,且越来越快,转动之中,金丹由实体一点一点化为金光四射的真气,张元吉见到蓝月丹田处有金光透出,知道这段操作可行,已经接近成功,更是使出全部内力催动金丹旋转。
蓦地,金丹由实体完全化成真气,由蓝月经脉经过张元吉掌心进入体内,张元吉大喜,连忙动用体内所有真气迎接金丹真气,和金丹化成的真气融为一体,试图将气态金丹化成实体金丹留在体内。就在这时,变化发生了。
蓝月体内隐藏起来的真气突然发出,进入金丹核心部位,同时一个旋转,带动尚未变成实体的金丹真气往回倒流,张元吉的全部真气已经和金丹缠绕一体,也跟着金丹一起倒流回蓝月体内。
张元吉大吃一惊,虽不知发生了什么,但当机立断,忙想撤下贴在蓝月身上的手掌。谁知原本处于昏迷状态、体内已无真气的蓝月却突然睁开双眼,眼里投射出淡淡的金光,同时双手扣住张元吉双手脉门,张元吉顿时浑身无力,心中大骇,却无能为力,只能眼睁睁任由体内真气跟随金丹流向蓝月体内。
不一会,张元吉已经满头大汗,双眼圆睁,瞳孔放大,内心充满恐惧,一种对未知事情的恐惧,不知道原本天衣无缝的计划怎么会变成这样。
小半个时辰后,蓝月见自己体内金丹已经完全变回实体,张元吉体内的真气也被自己吸收大半,便按照和云鼎的约定放开张元吉。
此时的张元吉瘫坐在地,眼里仍然流露出惊恐、不能置信的神色,嘴里喃喃道:“怎会这样?怎会这样?”
“唉!”随着一声长长的叹息,云鼎真人从隐匿处走了出来,站立张元吉面前。
张元吉顿时以为自己看见了鬼,露出恐怖之极的表情。云鼎看不下去,喝道:“孽徒!我没被你害死却也要被你气死了!”
张元吉见师傅喝骂自己,反而面露惊喜神色,走上前来跪倒在云鼎脚下,搂住师傅双腿,放声痛哭起来,云鼎见他这样,眼前不禁浮现二十年前张元吉少年时的模样,心中一软,抬手将他扶起,低声道:“你身体的内力自保有余,看在我们师徒一场的缘分上,你速速下山,寻上你的妻儿,觅地隐居,远离是非,过普通人的日子吧。”
张元吉站起身来,抹掉泪水道:“自打我五年前犯下弑师大罪后就再也没有睡过好觉,每个深夜都在煎熬中度过,如今师傅健在,我的心事放下一半。只是还有一件心事一直压在我心底,无论白天还是黑夜都像一根针扎在我心尖上,每时每刻刺痛不已,那就是我父亲的死!我那为人和善、与世无争的父亲无辜惨死在朱元璋手中,惨死在朝廷刀下,我一心只想着报仇,那是我活着的唯一意义。如今的我已经没有可能再去报仇,我的生命已经没有任何意义,我可以解脱了!”说罢,退后几步,拔出腰间佩剑,割断了自己的咽喉。
没有人会想到事情会发展成这样,也没想到张元吉走得这么坚决,蓝月、云鼎几乎在同一时间扑了上去,但已经晚了,鲜血不断从张元吉脖子处喷出,喷到云鼎脸上、身上,张元吉双目圆睁,看着师傅,已不能说话,但仍然发出呜呜的声音,云鼎喊道:“儿子?儿子?你说你儿子?我知道,你放心,我一定找到他、照顾好他!”张元吉这才面露笑容,缓缓闭上了眼睛。血依然在喷,云鼎老泪纵横。
蓝月没有和云鼎辞别,神情默然地离开盘古洞,走出三清观,下得山去,寻得那日系在树林中的马儿,此时的马儿已经四周的青草吃得一干二净,正准备啃食树皮。蓝月找地方让马儿饮了水,休息片刻,这才上马往江阴而去。
一路上,蓝月的心情低落到了极点,张元吉死了,他用一死赎了对云鼎犯下的罪,也赎了对蓝月犯下的罪,他已经不欠任何人的了。可是,别人欠他的呢?这个世界对他犯下的罪呢?
已是三伏天气,正是一年中最炎热的季节,虽有马儿代步,蓝月仍然热得头晕脑胀,路一转弯,忽见前面道边酒气飘扬,再走近些,几间竹棚搭在树荫之下,里外放了能有七八张木桌,正有几拨人在此处喝酒吃饭。一旁的树干上,栓了几匹马儿。蓝月心想甚好,就在此处喝点水酒,既可解渴,又能去去心中闷气,也可让马儿歇息。
走近前去,尚有一段距离时,蓝月体内金丹忽然一动,蓝月立生警觉,忙仔细打量座上喝酒的客人,只见有三桌上坐了能有八九个黑衣人,身材都不高大,见蓝月走近,便停止说话,只是用眼角不断瞟向蓝月。另有一白衣人单坐一桌,背对蓝月。蓝月走近时,那人也不回头,但蓝月却能感受到那人身上透露出浓重的杀机。
蓝月的直觉感到这些人是一伙,白衣人最为高明,应该是其首领。要是放在从前,就这一个白衣人蓝月都不是对手,但自从金丹大法小有所成后,蓝月就对自己越来越有信心,尤其体内刚刚吸收了张元吉多半的内力,蓝月暗想,活动活动筋骨应该有助于对这些新来真气的吸收吧。
蓝月找张空桌坐下,片刻不见伙计过来伺候,心中已经猜出大概,便走到后面查看,也不见一个人影,只是鼻中闻见一股血腥味道,掀开里屋一看,只见里面横七竖八的堆满了尸体,看服饰,既有酒家伙计老板,也有过路客人,其中还有小孩,蓝月顿时杀心顿起,只是暂不发作,自己搬来一坛水酒来到外面桌上,自斟自饮起来。
那几个黑衣人本来害怕蓝月逃走,此刻见蓝月不但不害怕,反而悠闲自得饮起酒来,顿时一阵狞笑,嘴里叽里咕噜说了些什么,其中三人放下酒杯,直奔蓝月而来。
当先一人来到蓝月近前,张开嘴刚想说话,突然就仰面倒下。旁边二人一看,倒吸一口冷气,原来在那人张嘴的一瞬间,蓝月以极快的速度将一支竹筷子从那人口中射入,穿透脑颅,当场死亡。
那二人吓得不知所措,后面几个黑衣人不知缘故,纷纷拔出短刀,涌上前来,
蓝月慢悠悠的喝了一口酒,道:“不要着急,一会儿你们都得死,一个一个来。”话虽这样说,却把心神放在那白衣人身上。
那白衣人终于转过身来,只见此人长发披肩,一只眼睛包扎得严严实实,可能是受伤不久,尚有血丝渗出。那人一摆手,众黑衣人停止攻击,待在一旁。
白衣人双手握刀,缓缓举起,突然一声怒吼,冲向蓝月。蓝月见这招杀气十足,自己也无兵器,不敢硬接,一抬手,手中酒坛夹带一股真气向白衣人飞去,身子却不停留,随手抓起一把竹筷,一提金丹真气,脚下横移,拐个弯儿从侧面攻向其余黑衣众人。
白衣人蓄满真气的一刀和酒坛接触,“当”一声,两股真气相撞,酒坛破碎。白衣人以为这一刀已经破了蓝月的真气,刚准备提刀再劈,只是酒坛虽破,酒水仍然夹带强大真气扑面而来,白衣人躲闪不及,被泼个满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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