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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星逐月-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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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惊愕万分。
青年男子又道:“不知哪位是刘琛刘大人?”刘琛只好走上前来。青年男子道:“在下洞庭陈天定。另外两位分别是弊帮八当家——分水猴蒋全,九当家铁桨章阿牛。听闻刘大人赴京高任,特来送行!”
刘琛忙称不敢当,心想你这就是先礼后兵啊!
果然,陈天定话风一转:“刘大人在荆州任上最能体恤民情,今日路过我洞庭地界,能否也赏我手下儿郎二两银子?”
刘琛心想看来正如船老大所言可以拿钱买平安,当下松了口气但又担心对方狮子大开口,忙问道:“少侠请讲,刘某必竭尽所能,就怕刘某心有余而力不足。”
陈天定哈哈一笑道:“刘大人过谦了,常言道‘三年清知府,十万雪花银’,更何况刘大人荆州任上十年,深明‘水至清则无鱼’之道。大人放心,师父常常放在嘴边的一句话‘不为已甚’,我倒是牢记在心的。”陈天定的师父乃是黑道大豪、洞庭帮帮主“龙王”宁长风,凭一手“艳阳刀法”打遍长江水域无敌手,更难得的是其人长袖善舞,左右逢源,一手创立
“洞庭帮”。宁长风并无子嗣,陈天定乃唯一徒弟,极得宠爱,天定也是不负众望,不论武功计谋都是上上之资,隐约成为下任帮主的不二人选。
陈天定伸出一根手指,“我洞庭帮五千儿郎,每人二两。一共一万两!”
刘琛一听心中暗喜,这些年来自己搜刮上来的钱财早过了百万,除了前期在京师打点的花费,此次楼船上的金银就有五十万两,区区一万两银子 ,简直就是九牛一毛啊!又想,这个“不为已甚”的洞庭帮果然“盗亦有道”!
正想招呼管家抬一万两银子上来,以了结此事,忽听一人大声喝道:“咄!大胆水寇,青天白日,朗朗乾坤,竟敢围堵官船、敲诈勒索,还有王法吗?若在平日,也就罢了,今日我等武当、峨嵋白道英雄在此,还不乖乖束手就擒?”
陈天定一听此言,双肩微耸,两手一摊,露出一个夸张的莫名其妙的表情,众水盗则被逗得齐声怪笑。刘琛回头一看,发出正义之声的正是自己的宝贝公子。只见他正手按宝剑,携两位少侠,大义凛然地走上前来。本来也是摩拳擦掌的刘家骐,此刻不知为何却没有跟随上来,只是脸色微红的待在一边,不时的用眼角扫一扫那口若悬河、风度翩翩、面容俊伟、甚至时而带有一丝邪笑的陈天定。
也难怪刘家骏如此的自信满满,一来在荆州地界由于其父的原因从未有过对手。二来武当派乃白道武林举足轻重的大门派,弟子众多,实力强劲。师父晨风道长更是武当派中佼佼者。这些土里土气的毛贼平时不过是仗着人多势众,若是单打独斗在自己手下没有三合之将。陈天定不过是轻功稍佳,看他那口若悬河的样子功夫也一定是花拳绣腿了。他有自己的如意算盘:今日如能擒住几个水贼上京,朝廷必然会重用自己,还用得着父亲到处求人打点?
这一切被站在人群之中沈追星看在眼里,不禁暗暗摇了摇头,心想自己这个临时主人勇气虽然可嘉,只是自不量力。如果和陈天定动手,走不过三招。不由得进入“书童”角色,替他担心起来。要知道沈追星此刻的武功高低不好评论,情况复杂,但他的眼力绝对是第一流的。
此刻最生气的当属刘琛了。在他眼中本来挺划算的一笔买卖被儿子搅黄了,搞得现在非得动刀动枪,顿时火冒三丈,转身对儿子喝道:“还不退下!这里没你的事。”可是心里知道,不论官场还是江湖,都讲究“脸面二字”,陈天定就深谙此道。如果儿子以江湖规矩挑战陈天定,当然无可厚非,因为同时武林中人。但现在变成官匪之争,双方都没有回旋余地。不过刘琛也心存侥幸,人的名,树的影,武当、峨嵋都是白道武林响当当的门派,或许这几个孩子真能擒贼擒王,那岂不是大功一件?
陈天定何等精明之人,眼尾一扫各人心中想法已经猜到七七八八,心想看来不立威是不行了,有人该流点血了。想到这里,笑容满面地对刘家骏道:“这位仁兄器宇轩昂,不知是出身武当还是峨嵋?想必定是使剑的高手,不知是哪只手使剑?”
刘家骏傲然道:“少爷我出身武当,家师上晨下风。至于我哪只手使剑,一会儿你就知道。”
陈天定笑道:“好,名家弟子果然豪气干云!不知仁兄敢不敢和我打个赌?”
刘家骏不屑道:“划下道儿来!”
陈天定道:“十招之内,我要砍下你使剑的手。”众人愕然,刘家骏正在犹豫,陈天定又道:“我方只出我一人,你们三人一起来。十招内我不能砍下你握剑的手,或者我死在你三人剑下,算我输,立即走人,恭送各位离开。”又转身对蒋全、章阿牛道:“八叔、九叔替我掠阵,出现任何情况都不许出手,否则帮规伺候!如果我死,不许报复,礼送他们离去。”说到最后时,语气严厉,二人点头称是。众人散开,清出场地。
陈天定本来有点胆怯,但对方如此托大,心想等我先了杀你再说。冲宋慕玉一使眼色,二人并剑攻向陈天定。石无畏虽感觉不妥,但形势非自己能控制,无奈拔剑押在二人身后。
刘家骏左脚踏前半步,长剑抖出剑茫,一招“千山竞秀”奔陈天定咽喉、前胸刺去,宋慕玉也不甘落后,一招峨嵋派的“飞流直下”朝陈天定小腹刺来,二人上来就不留手,全是进手招式,都想自己能抢先斩杀陈天定,扬名立万。
陈天定并不躲闪,双手上下一分,划了个完美的圆圈立时闯进二人身前,两支长剑贴身而过。同时左脚支地,右脚踹向刘家骏膝盖。如被踩实,膝盖立即粉碎。刘家骏只能退后一步,同时好再起长剑。陈天定空手应敌,却发挥了近身鏖战的优势。
刘家骏暂时的后退却给宋慕玉的左侧留下一个空隙,陈天定抓住时机右脚微微点地,身子向宋慕玉扑去,同时右手伸出两指“二龙戏珠”抠向宋慕玉双眼。宋慕玉右手长剑回割抹向陈天定脖子。刘天定左手四指轻轻拂过宋慕玉持剑右手手腕,感觉像一个陶醉于音律的琴师正用手指轻轻抚弄琴弦——“手挥琵琶”。
站在一旁观战的沈追星看到此处心里大赞。要知道沈追星的武学经历与众不同,一般人都是由低向高一步一个脚印的练功。他却不同,直接从一个很高的起点进入武道的世界,别人练武的最高境界是由武入道,他却是由道入武。这好比一个做学问的人先悟通了天地奥秘,再去研读子史经赋,最后再提笔学字。这是违背常理不可能成功的,但沈追星不知不觉就走的这样一条路。当初传下功法的高僧其本意并非让他练武,只是练此功法或可救其性命。所以沈追星看到陈天定精妙的招数大感兴趣,他已经能从陈天定的这招结合周围形势判断出下面的招式,只是不知道名字而已。好比两个围棋高手对弈,对方每走一步另一方总能立时想出对方的后几步甚至十几步棋。于是沈追星的嘴里轻轻念叨:“剑、小腹••••••”
果然,陈天定手指轻拂宋慕玉右手腕,宋慕玉感觉右手如遭雷击,一股电流由手腕经右手直至全身,顿时半身麻痹,右手一松,剑被陈天定夺去,小腹剧痛,自己被陈天定一脚踢得飞起。
刚过三招,陈天定夺剑、伤人只在一瞬间,可偏又给人的感觉是不紧不慢。只有沈追星能明白陈天定武功已经到了个很高的层次,每一招的使出都是最符合当时情况的招式,没有多余,不走弯路,所以看起来才那么潇洒自然。顿时对陈天定大感兴趣,恨不得现在就下场跟陈天定交手比试。沈追星的心态已经和普通人不同,没有了生死胜败的困惑,一切皆是虚幻的游戏。
在后面押阵的石无畏出手接住受伤的宋慕玉,心中大吃一惊。宋慕玉的武功他曾见过,虽然有些流于轻浮,但平心而论在年轻一代中也算中上水平了,居然在两人对敌的情形下被人三招击败,此人武功肯定不在师尊晨风道长之下。想到这里,再也不去纠结以众临寡自己不屑为之的想法,想的倒是如何在剩下的七招里保住刘家骏的右手了。想到这里,同样是一招“千山竞秀”往陈天定刺去。
同样是一招武当派的“千山竞秀”,在石无畏手中使来却是完全不同。
只见石无畏轻抖长剑,顿时剑气森森,涌起重重剑影,似攻似守,教人无法测度。单此一势,高下立判。沈追星顿时又大感兴趣来,心想原来同样的招式在庸手和高手使用却能有天壤之别。顿时明白所谓“招式”都是各门各派千锤百炼后积淀的精华,不可小视,有机会倒要去偷几本好的来看看。
陈天定首次露出凝重神色,左手握剑,虚晃一下,身子轻摆,竟在瞬间移到了刘家骏的右侧。
刘家骏怒喝一声,一招“狂流击石”卷起万千剑芒如怒涛般向陈天定攻去。刘家骏的心中充满了愤怒,在荆州一向高高在上的他刚离地界居然被一个黑道“毛贼”蔑视,且定下十招之约,赌注竟然是自己的手。开头几招对方已经放倒自己同伴,可自己连对方的边都没沾着,此刻对头终于正面迎战,哪有多想,只想以最快的招式一剑刺死陈天定,再给他那老是微笑的脸上划上几刀。可是他这么不管不顾的进攻却将石无畏挡在了身后。
陈天定见目的已达到,面对刘家骏的万千剑影不在闪躲,右手也同时握住长剑,变成双手握剑,双脚成丁字步立定,气惯双臂,老老实实的一招“力劈华山”当头劈去。
“噹!”的一声,刘家骏的漫天剑影消去,握剑之手发麻。
“噹、噹、噹!”陈天定毫无花俏的三剑一下重似一下的砍在刘家骏长剑的同一位置,分毫不差,可见陈天定的准头是如何高明。
“噹!”第九招上,陈天定的长剑砍断了刘家骏手中剑,同时这几剑暗含的内力已经侵入刘家骏的经脉,刘家骏顿时手脚发麻,内力暂时消失,只是手握断剑呆立当场。
此时的石无畏一招“飞龙在天”越过刘家骏的头顶,长剑直奔陈天定砍来。如果陈天定持剑格挡,或者轻退避开,都不可能在第十招上砍下刘家骏手臂。石无畏这招攻敌之必救。
第十招!陈天定左手离开长剑,左臂外旋往石无畏的长剑挡去。同时右手握剑,划出一个半圆后向刘家骏的手臂砍去!
难道陈天定要用自己的手来赢取这场豪赌?石无畏大惑不解时,见陈天定露出招牌式的狡黠微笑,心知不妥,此时剑势已尽,不可更改,石无畏的长剑重重的砍在陈天定的左臂上,“噹!”发出金铁交鸣之声——石无畏这才明白,两手空空、不带兵器的陈天定竟然暗藏了一对精钢护臂,与此同时,陈天定的长剑不受阻止地朝呆若木鸡的刘家骏的右手砍去!一旁观战的刘家骐兄妹情深,见此情景发出绝望的声音!
………………………………
第十五章 初试锋芒
陈天定的剑划出一个完美的弧形朝刘家骏的右手切去,刘家骐惊声尖叫,石无畏救之不及,众人束手无策,陈天定的嘴角逸出一个冷酷的笑意,没有办法,自不量力总会付出代价,这是解决问题的最佳办法,总比大开杀戒强吧?陈天定暗自告诉自己。
身为孤儿的陈天定两岁时被同是孤儿出身的宁长风收养,二人既是师徒,又情逾父子。十六岁那年陈天定就开始协助师父管理帮务。陈天定本人并非嗜血成性之徒,只是身边不断倒在血泊之中的帮众提醒他现实的残酷和黑暗,逼着他不得不挥舞手中之剑,但每次陈天定总是希望用最少的流血去达到目的。十八岁后,宁长风已经将帮中事物全部交给他打理,自己专心刀道。陈天定也不负所托,将帮中事务处理的井井有条,在洞庭及沿江一代广开赌场、当铺甚至车行、酒楼等,力图将“黑帮”“白化”。如今,诸如“打劫”这样的“传统业务”已经慢慢减少,即使有“业务”,陈天定也本着尽量少流血、少杀人的原则。今天也是如此,刘家骏的手是最小的代价。不忍观看的人闭上了眼睛••••••
“噹!”一声脆响,陈天定手中长剑断为两截,断落的剑头在刘家骏的手臂上划了个血痕,然后斜插在甲板上,发出“嗡嗡”的颤鸣声。一根镂花的银簪落在一旁。
陈天定俯下身子,缓缓捡起银簪。石无畏趁机将刘家骏搀扶一旁。
陈天定环顾四周,前方不远处一个少女面如红霞,亭亭玉立于船侧,因为没有了发簪,一头秀发随江风飘扬。陈天定楞在当场,不知道是惊艳于少女的艳色,还是惊讶于银簪上所含强大内劲。这时,少女身旁闪出一个书童打扮的少年,冲着陈天定一摆手,排开众人,满脸歉意的来到近前。
只见这个少年四肢修长,看年龄也就十三四岁,却有接近成年男子的高度,清秀的脸上虽然带点孩童的稚气,但灵动无比的双眸之中却又常常流露出悟彻天道、看破尘世的智慧。
那少年正是沈追星。
沈追星赧笑道:“这位大哥,实在抱歉,打断了你的••••••”他想说打断了砍手的事,又觉得这么说不妥,却又不知道怎么表达,挠着头脸涨得通红,沈追星头一次面对这么多人讲话,难免支支吾吾。
陈天定气笑了。他仍不敢相信这么强劲的内力来自这个书童打扮的少年,手拿银簪问道:“这个是你扔的?”
沈追星点了点头,又掉头对远处的刘家骐道:“刘家小姐,刚才情况紧急,手里又没有可用之物,情急之下,借用了你的发簪,一会儿看看,如果损坏了,我赔你一个。”心想包里还有点银两,应该够赔。刘家骐红着脸冲这边摆了摆手,并冲陈天定嫣然一笑,但一接触到陈天定锐利、直接的眼神,忙低下头去,和平时“侠女”的形象判若两人。不知为何,陈天定内心涌起一股奇怪的暖流,那是这二十年来从来没有过的感觉,一种温柔的感觉。两岁丧母的陈天定从小生活在一个弱肉强食的世界里,周围净是一些刀头舔血的硬汉。师父待他虽情如父子,但却是一丝不苟,严格要求。
“大哥,”沈追星的声音将陈天定从恍惚中拉回了现实,“大家有目共睹,这一场肯定是你赢了。那一万两银子刘老爷肯定不能赖账,手就别••••••,大家和和气气的岂不很好?”
那边刘琛忙点头称是,并安排刘利火速抬银子来。
站在一旁多时的章阿牛看得有些不耐烦,一杵铁桨,怒道:“你个乳臭未干的小娃娃,有什么资格在这里说三道四,还不快闪到一边玩去,免得大爷伤着你。”同时有转身对陈天定道:“少帮主,以我看不要和他们啰嗦,直接砍了他们的头、抢了他们的钱、烧了他们的船就是!”章阿牛少年时全家被官府迫害,家破人亡,只有章阿牛一人侥幸逃入洞庭,实是和官家有着解不开的深仇。以前,落在他手的官员无一幸免。陈天定这两年执掌洞庭帮以来却有所改变。陈天定当然能理解洞庭帮老一辈人的想法和做法,但他考虑更多的还是洞庭帮的未来,洞庭帮正式成员已经超过五千,第一代人的子女都已慢慢长大成人,这些人该何去何从?章阿牛对沈追星说的话又何尝不是话里有话地说我陈天定呢?想到这里,陈天定心里有了主意,对沈追星笑道:“小兄弟,你也看见了,你的提意虽好,但我手下兄弟不服,你看如何是好?”陈天定为沈追星银簪上所含劲气所慑,故既想让章阿牛来探底,又想借机煞一煞章阿牛的威风。
果然,沈追星道:“那很简单,我胜了他就能听我的吗?”
陈天定道:“你能胜了他,就照你的意见做。你若输了,就听他的。”
“好,一言为定!”沈追星转身对远处刘家骐道:“刘家小姐,你好人做到底,刚才借了你的发簪,现在能否借剑一用?”
刘家骐闻言,摘下腰悬佩剑,款款来到沈追星面前,双手奉上,双眼充满感激之情,道:“小弟,小心了!姐姐给你站脚助威。”石无畏想要上前代替沈追星,却被刘琛伸手拉住。
沈追星接过宝剑,并不立即拔剑,而是盘腿坐于地上,若有所思。如此过了一会儿,章阿牛早已等得不耐烦,正要大声呵斥,沈追星却笑嘻嘻的站了起来,对章阿牛道:“让你久等了,只是我从没学过任何招式,迫不得已将刚才他们动手的招式在脑中过了一遍,勉强和你动手。”又对石无畏和陈天定道:“我有使得不对之处还望多多包涵。”
众人听了啼笑皆非,要不是担心后果,早就笑出声来。章阿牛气得胡子竖起,怒道:“你说完了没有?”要不是看他年幼,章阿牛早就一桨砸了过去。
沈追星收起笑脸,一本正经的问道:“最后一问,你平时用这铁桨划船不累吗?”
章阿牛再也忍受不住,一招“泰山压顶”当头劈去。沈追星忙往右侧偏去,嘴里还念念有词。章阿牛见沈追星堪堪躲过,不等铁桨落地,又是一招“横扫千军”往沈追星头部扫去。章阿牛的招数虽不精妙,但他神力过人,加之铁桨重达百斤,已达“以拙胜巧”的境界,与其对敌的一般人物如是强行接招,兵器不是被折断就是被磕飞。一般的精妙招数到了章阿牛面前根本无法施展。
沈追星低头避过,躲得甚是狼狈,嘴里却仍喃喃自语、嘀嘀咕咕,铁桨贴着他的头皮而过,桨风带起的头发竟然被砍断几丝。众人都大跌眼镜,连陈天定都皱起眉头,不明白为何之前他一派高手风范,此刻却像丝毫不懂武功的模样。石无畏已经不顾劝阻,挤到近前,准备随时接替沈追星。
眼看形势越来越危急,沈追星念道之声越来越大,众人这才听出他嘴里念叨的是“快来、快来、快来••••••”,大家既替他着急,又莫名其妙,心想这孩子难道吓疯了不成?
章阿牛见虽然两击不中,但沈追星毫无还手之力,心中大定,心想下一招我就杀了你,然后一不做二不休再杀了那狗官,到时陈天定也无可奈何。想到这里,使出第三招“铁牛耕地”来。相传这一式创自宋朝梁山英雄鲁智深之手,乃鲁智深一百零八式“疯魔杖法”中的精妙招式,看似粗豪,却粗中藏细,极具迷惑性,乃必杀之技。
此刻章阿牛的铁桨直奔沈追星的裆下挑来,重达百斤的兵器带出呼啸之声,摄人心魄!沈追星干脆不躲不闪,任由铁桨杵来!
就在铁桨离沈追星不到一尺距离时,沈追星忽然面露喜色,大喝道:“来了!”整个人如一片被狂风刮起的落叶轻轻飘起,脚尖一点桨头,来到铁桨之上,手中长剑连续使出“飞流直下、千山竞秀、狂流击石”,脚尖由桨头快速走到桨尾,一个“飞龙在天”从章阿牛头顶翻身飞过再使出“手挥琵琶”。整个过程众人只是看到一个影子飘过,耳中传来的是如同春雨洒地般密集的剑气之声。
沈追星飘落章阿牛背后,章阿牛却手握铁桨,纹丝不动。原来沈追星在一瞬间使出前期石无畏、宋慕玉使出的武当、峨嵋剑招来,不同的是他将这五招混为一招使出,且以剑尖发出的丝丝剑气,从正面到背面连着封住章阿牛全身几十处穴位。如此功夫却比一剑封喉难了百倍,简直匪夷所思!众人若不是亲眼看见绝不能相信。但对他前期狼狈的表现又不能理解,只有沈追星自己知道。
原来沈追星空有惊人内力却不听使用,被逼无奈下想起每到生死攸关的时刻内气自然而发的往事,便拿命赌了一把。章阿牛使出致命的第三招时,沈追星不躲不闪地迎向铁桨,生死关头,体内真气却突然爆发,沈追星趁势将所学剑招一股脑儿使出。只是他将杀人的招式改成点穴而已,章阿牛并未受伤。
等众人明白过来,顿时禁不住发出欢呼之声。刘家骏、宋慕玉等都是看得目瞪口呆,他们何曾想过本派剑法却能使出如此威力。就连陈天定也是暗中赞叹不已,心生结交之心。
………………………………
第十六章 欲加之罪
沈追星以出人意料的方式战胜章阿牛,刘府众人皆喜出望外。刘琛如约奉上银两,洞庭帮则守约而退。
临行前,陈天定将沈追星请至一角,两人互通姓名。陈天定由衷赞道:“小兄弟人如其名,将来必是光照武林的巨星。人常道:不打不相识。今天你我虽然相识于争斗的场合,但小兄弟这等人才我却是一见倾心,可否暂且忘记我这‘水盗’身份,交个朋友?”
沈追星心想:“我阿爹早年人称‘血盗’,杀人如麻,可却是这个世上最亲最近的人,你和他比,简直是个大善人了。”笑道:“做朋友吗?不可以。做兄弟,没问题。”
陈天定大喜,当即邀请沈追星去洞庭帮盘桓游玩,沈追星少年心性,当然喜爱热闹游玩,但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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