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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阳灵官-第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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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哼,你以为谁稀罕?”邵雁菱斜眼瞪来,轻蔑讥讽。

    “夜里……修炼?”项志诚目光扫过他和顾婉兮,冷笑道:“呵呵,恐怕林师兄另有所图吧?”

    “砰!”林逸拍桌发怒,惊得项、邵二人连退数步,全愣在当场。

    “都给我住口!”任定北一声暴喝,打断了争吵,拧眉问:“这岛上怪事频生,过几天又将月圆,哪有时间让你们斗嘴?”

    项、邵二人梗着脖子,气得心脏狂跳,任定北劝道:“行了,大伙各退一步,现在随我去后院商量计策。”

    他提起酒壶,转身离开,众人只能跟上。穿过长廊,出了后门,一间篱笆小院映入眼帘,护法们架好篝火,几位灵官盘坐于四周,面色皆阴沉如墨。

    正当院中死寂之时,一位青年灵官失手打翻竹篮,里面的海味生鲜倾撒而出,他尴尬地笑了笑,赶紧俯腰去捡。

    “等等,主人,让我来就好。”旁边一名道童打扮的男孩说道,抢上前帮忙。

    林逸听闻动静,抬头望去,那男孩是此行最年轻的护法,五官生得极丑,鼻歪眼斜,龅牙突嘴,平常很少说话。

    林逸转睛看向那位青年灵官,心道:“想来他就是任兄提过的殷小闲了。”

    道童收拾好海鲜,跑到井边汲水冲净,再回到殷小闲身旁,双手拎着竹篮,垂头不语。

    任定北高举酒壶,咕咚几声畅快牛饮,最后吐了口浊气问:“诸位,岛上发生的种种怪事,可都有眉目了?”

    众人迟迟没作回答,任定北面露不悦,殷小闲忙说:“任师兄,我觉得岛上迷雾和阴冥之气有关。”

    任定北表情缓和,微微欠身,又点了点头道:“殷师弟擅长符箓咒术,对付阴冥邪祟你是行家,愚兄自愧不如,还请你多出些主意。”

    “咦?”林逸凝望着二人,心想:“任兄对殷小闲倒挺客气。”

    “师兄过奖。”殷小闲受宠若惊,摇手说:“我只晓得几样粗浅法术,有用得着的地方尽管吩咐,具体计谋还得大家定夺。”

    “殷师兄会符咒?”邵雁菱眼神一亮,兴奋地说:“我也想学,能否请师兄教我两招?”

    殷小闲笑道:“等抓住妖怪,回程路上我再教你。”

    “他入门的时间比邵雁菱还要早么?”林逸安静看着,在心里独自揣摩。

    邵雁菱行礼谢过,转言问:“任师兄,我瞧青波岛并不大,可失踪的人至今尚未被发现,那他们能去哪?”

    任定北想了许久,才摇头说:“我不知道,如果他们已遭鬼怪杀害,尸体应该还在岛上。”

    “或许……被海浪冲走了?”项志诚插上话。

    “有可能。”任定北放下酒壶,闭目开启天眼,半响后才道:“岛上妖气弥漫,看来事情很棘手。”

    海风渐渐加大,吹得火苗晃动,林逸忽然仰起脑袋,喃喃低语:“似乎……有哭声。”

    众人神色急变,皆侧耳倾听,便闻岛屿北方传来阵阵呜咽之声,初时细如蚊吟,而后愈来愈响,仿佛群狼嚎叫,散布荒野。

    邵雁菱打了个寒颤,抱着胳膊问:“天气是不是转凉了?”

    “着实有点冷。”众灵官接连察觉,连铸就内丹的身体都感到了丝丝寒意。

    殷小闲令道童将篮中的生鲜取出,用竹签串好,架在火堆旁烘烤,搓着手说:“我们吃点热的暖暖身子。”

    众人哈气等待,直至生鲜烤熟,道童跑回屋里拿来碗筷,为几位灵官分别装好,端着送去。

    林逸伸手接过,陡觉道童五指冰冷,冻得跟冰棍无异,遂柔声道:“有劳小兄弟,你得加件衣裳。”

    “谢大人关心,我没事。”道童咧嘴一笑,五官差点扭成了麻花。

    他躬身离开,林逸挪回目光,望着碗中奇形怪状的食物,用筷子挑出一个海螺壳,里面的肉丁似蟹非蟹、像螺非螺,甚是特殊。

    林逸将碗搁在地上,推给黑鹰,自己盯着海螺发呆。其余人则大快朵颐,过不多时,任定北起身道:“今晚风寒,大伙先回去吧,明天再商议办法。”

    众人肯首赞同,悉悉索索地离开,等林逸回过神,院里只剩殷小闲和顾婉兮在收拾东西。

    林逸扶膝起身,想要帮忙,殷小闲阻拦道:“林师弟也回屋歇着,我一个人就够了。”

    “师兄,您那位护法呢?”林逸见道童不在,心里有些纳闷。

    殷小闲道:“哦,我叫他穿衣裳去了。”

    “殷师兄心善。”林逸笑着说,拿过竹篮,正欲装起碗筷。脑袋突然晕胀,眼前阵阵发黑,摇晃着站稳脚步,环首四顾,院里只剩下了自己一人。

    月光被乌云遮掩,周围弥漫着大雾,篝火五丈外已是浓密的黑暗。林逸蓦地惊觉,立刻拔刀在手,高喊道:“殷师兄——顾小姐、秦姑娘!”

    声音远远传开,半响无人答应,林逸守在篝火旁,两眼扫视四周,忽见前方雾气中站着一个黑影,瞳孔瞬间缩紧,低声喝道:“什么人?”

    黑影穿过浓雾,慢慢朝他走去,露出一张青面獠牙的怪脸,随后是干瘪枯瘦的身材,双臂几乎拖到地面,爪尖锐利如刀。

    “恶鬼?”林逸扬眉惊讶,诸般回忆闪过脑海,定睛观瞧,对方体格比许府那只要瘦弱许多,仅有猿猴大小,看来不算强敌。

    但接下来的事,完全出乎了他预料。

    “咕嘻嘻~”恶鬼屈膝狞笑,猛然发难,数丈之距仅用一步跨越,挥起利爪就向他咽喉挠去。

    林逸蹬地后撤,锁骨挨着爪尖躲过,骇出一身冷汗:“好快的速度!”

    可还未缓过气,怪笑声又飘到了脑后,凭借着本能反应,林逸脚踏九宫,俯腰扭胯,再避开一记杀招。

    他刚摆正身姿,立即挥刀横斩;恶鬼迎面扑来,伸爪搭住刀锋,飞跃至半空,宛若鹰隼般张开双臂,合击向林逸耳畔。

    林逸龇牙吸气,镇定心神,危急中左腿往后跨去,右掌微松,左手握着刀柄一扭,使锋刃转朝上侧。矮身躲过利爪,同时含光斜撩,划中恶鬼面门。

    “嘎啊——”恶鬼惨叫着跌落,凌空溅出绿色的血花。林逸乘胜追击,可眼前又是一黑,四周迷雾烟消云散,瞬息后,重返现世。

    ……

    顾婉兮瘫坐在地,林逸持刀距其不过半丈,恍惚间回过神,茫然地问:“顾小姐,刚才我怎么了?”

    对方吓得直摇头,嗓音还带着哭腔:“我不知道,大人您突然消失,而后又出现在那里,举刀要砍我……”

    黑鹰尖声抱怨:“林公子,你就跟中了邪一样!”

    林逸将含光归鞘,皱眉无言。殷小闲咽了下口水,胆战心惊地说:“林师弟,你快去休息吧。”

    “抱歉,小子神识一片混乱,这就回屋歇息。”林逸叹气自责道,带着黑鹰和顾婉兮先行告退。

    殷小闲目送他们离去,过得片刻,收拾完杂物,亦走回宅邸。他迈进寝居,只见皎洁的月光下,道童站在窗前,右手捂着半张脸,指缝间正渗出绿色的鲜血。


………………………………

第三十八章 (5)

    瞥见道童右眼的血迹,殷小闲嘴角微微一扬,不慌不忙地问:“这么看来,你已经和林公子交过手了?”

    道童阴沉着脸,从嗓子里挤出尖锐的声音:“禀报主人,都怪小奴粗心大意,仅撑得两招就被他击败。→?八→。?八**读??书,。↓。o≥”

    “哦,他使的什么法术?”殷小闲好整以暇地问道,仿佛尽在意料之中。

    “林公子没用法术。”道童挪开手掌,露出流血的眼眶,伤势深可见骨,咬牙说:“他只用了刀。”

    “哦,两招内只凭刀法就伤了你?”殷小闲表情稍顿,随后展颜而笑:“后生可畏……过来,我帮你治疗。”

    “多谢主人。”道童快步走去。殷小闲伸手入怀,掏出一口寸许厚的玉盒,轻轻拨开盖子,用手指拈了些药膏,色如黑泥,味道甚是刺鼻。

    道童闭目靠近,殷小闲将药膏抹在他眼眶四周,流血立止。道童舒服得喘了口长气,似乎好受不少。

    殷小闲收回玉匣,提袍坐于桌旁,昂首挺胸,架子四平八稳,和晚宴时那副唯唯诺诺的神态截然不同。

    道童点亮油灯,再为其斟茶倒水,以双手奉上。等他接过抿了一口,才眯着眼小声发问:“请教大人,您为何让我去试探林公子的武艺?”

    殷小闲闻言搁下茶盏,打怀中取出块铁牌,挥手重重拍在桌上。道童探头望去,顿时面色惊变,吓得跳开五步远,颤声道:“夜烛……会?”

    殷小闲对他恐惧的模样深感满意,笑着说:“林公子与我同属夜烛会,是我的后辈。”

    “林公子也是夜烛会?”道童咽下口水,顿了顿问:“可大人明明跟他第一次见面,又从何处知晓?”

    “夜烛会每有新人加入,都会在内部通告。”殷小闲突然停住,转而叱责道:“你打探得这么清楚作甚——莫非起了反叛之心?”

    “小奴不敢!”道童连连摇头,“我只是觉得好奇,绝无反骨。”

    “那就好。”殷小闲收起令牌,目光冷冷地扫过他身体,随后轻笑出声:“呵呵,看你慌得,又对夜烛会了解多少?”

    “小奴以前听鬼王说过,古时有一群人号称夜烛义士,曾将我族——”道童话至中途,忽见殷小闲面露不快,忙改口说:“不,是将它们打入奈落渊,囚于炼狱,永世不得出头。《八《八《读《书,。2■⊥”

    “但那群鬼怪最近又想作祟,可无论它们出来多少次,吾等义士都会将它们赶回巢穴,哪怕牺牲掉性命,也在所不辞。”殷小闲望向窗外明月,眼神里透露着决然。

    ……

    夜空中孤月高悬,林逸独坐廊沿,背后房门半掩,屋内的顾婉兮早已睡去。他掌中把玩着一只海螺壳,身侧搁着木质茶托,茶壶嘴里正冒出腾腾的热气。

    林逸拔出含光刀,将海螺壳尾端削开,再贴近嘴唇,用力一吹,立马响起呜呼之声。

    他自幼学琴,耳力极佳,静神细听后,心道:“果然,和晚宴时听见的怪声很像。”

    “每当大风季节,岛上都会发出异响,犹如鬼哭狼嚎。”

    林逸回忆起渔民所说,眼神闪亮,悠悠道:“并非什么鬼哭狼嚎,而是风——吹响了这座岛屿。”

    那么岛上应该有首尾相通的洞穴。

    念及此处,林逸眉头一皱,暗道:“可渔民们说怪声是某天突然出现,但洞窟不会一日而成,这其中有何联系,是否与迷雾相干?”

    他苦思良久不得其解,索性持刀起身,转头望向山巅,明后两夜即将月圆起雾,事不宜迟,今晚就去寻找原因。

    林逸刚要出发,远方却传来阵女子叫喊,细若蚊吟:“来人……救命……”

    不待尾音落下,他已拔腿跃过院墙,翻滚落地,一蹬草丛,溅得泥屑纷飞,风驰电掣般冲向女子呼喊处。

    仅少顷功夫,林逸便寻声跑到一户农家门口,接着抬脚踹门而入。走廊中,微晃的烛火下,一位农妇瘫坐在地,伸手指向前方,嘴里不住地尖叫:“妖,妖怪!”

    林逸顺其所指,向前望去,忽见走廊尽头站着位破衫男子。那男子正对二人,手握尖头厨刀,脸上却干干净净,既没有眼眉,亦没有口鼻,白得像块面团。

    “无面怪?”林逸惊愕道,手不自觉地握紧了刀柄。

    那男子好像没发现二人,颤颤巍巍地举起厨刀向自己脸部送去。

    “饿,我好饿——”男子无力地shēnyín,本该是鼻翼的位置,却仅有两个小孔,正往外呼哧喷着气。他顾不得疼痛,迈步走向农妇,手里还握着刀胡乱挥舞。

    “别过来!”林逸怒喝一声,挥手拔出含光,灵力朝锋刃汇聚,电弧噼啪爆闪,霎时照亮半间屋子。

    男子听不见警告,仍步步向前。林逸高举长刀,眉头紧锁,雷霆一击已如利箭上弦,随时都能斩落。

    “等等,仙师别伤他!”便在此刻,农妇态度陡转,慌忙爬起搂住林逸胳膊,不让他动手。

    “你做什么?”林逸双肩一抖,轻松甩落她手臂。农妇被震开后,竟不管自身安危,哭喊着冲向无面男子,压着对方手腕推向门外。

    林逸啧了声,拔腿欲追,蓦觉一股热流袭向自己后背,来不及惊讶,速即扭胯转身,挥刀格挡。

    “乒!”两刃相交,火星迸射中现出项志诚的怒容。

    项志诚手持昆阳,一剑拦下林逸,张口骂道:“我听见呼救声拍马赶来,没想到是你个恶贼在祸害农妇,今日不教尔人头落地,我天枢峰颜面何存?!”

    “项师弟,你误会了。”林逸无暇辩解,抬刀连攻三招,逼开项志诚,抽身要走。可窗户外又跃进一个身影,擎出冷光利剑,封住其退路。

    林逸侧头望去,只见邵雁菱粉面含霜,厉色说:“项师弟,我来助你。”

    “是妖怪作祟,我来捉妖,快闪开。”林逸眼里闪过怒意,架刀护住中线,背靠木墙,以防两面受敌。

    “休得狡辩,当日你在天枢峰被那女护法勾走了魂,不惜身名也要同居安睡,你是什么货色,我项某早看穿了!”项志诚高声喝道,往日厌憎脱口而出。

    “我和顾小姐清清白白,收留她另有其因,望项兄谅解。”林逸说到一半,趁他们开口分心之际,突然斜刀向邵雁菱扫去,暴起发难!

    邵雁菱骇得花容变色,忙提剑来格,未料林逸只使了记虚招,人已趁机从她腋下穿过,反手拍中她后背,推向项志诚。

    “卑鄙!”项志诚侧身避开邵雁菱手中长剑,展怀搂住她腰肢,稳住其脚步,担忧地问:“师姐,您没事吧,他可打伤了你?”

    “没有。”邵雁菱摇头示意无碍,耳垂感受到项志诚喷出的鼻息,脸上不禁泛起红晕,咬唇低声说:“项师弟,你手能松开啦……”

    “抱歉,师弟我一时着急!”项志诚赶紧撒手,连道:“失礼了,失礼了,请师姐责罚。”

    “没关系,你也是出于好心,我怎会怪罪?”

    邵雁菱嫣然一笑,项志诚却看傻了眼,胸膛里砰砰跳动,只觉画中仙子也不过如此。

    邵雁菱注意到他的失态,神色更显羞涩,忙说:“师弟,林逸快跑远了,我们赶紧追吧。”

    这一句话让项志诚犹如冷水泼顶,浑身打了个寒颤,担惊受怕地想道:“我怎么能跟林逸一样,被美色迷惑了心智!”

    项志诚插剑入鞘,抬起双手左右开弓,给了自己俩巴掌,心说:“惭愧,险些误了大事!”

    “喂,你疯了?”邵雁菱瞪眼喝止。项志诚尴尬地抬不起头,埋首冲出屋子,脸颊上还挂着两个鲜红的掌印。

    邵雁菱反应过来,遂疾步跟上,不时望向他脸颊,颇觉滑稽,忍不住噗嗤发笑。

    项志诚听见笑声,腹里暗暗叫苦:“今天丢人丢到姥姥家了。”

    两人跑出半里,终在一棵大树前追上林逸,他身前倒着一位妇女,借着月光看去,那女子喉咙处似遭野兽撕咬过,肌肤破碎,血肉斑驳,双眼紧闭不省人事。

    项志诚少时行医,一眼就分辨出不是刀伤,心中惊呼:“难道我真错怪了林公子?”

    他沉着脸上前,手指连点数下,封住农妇颈部穴道,又撕开内衣襟,利落地包裹住她伤口。

    项志诚检查完伤情,缓缓站起身盯着林逸,良久才道:“林兄,这人还有气,带回去能活。”

    “嗯。”林逸漠然应声,示意知晓,目光径直望向远方,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项志诚愣了会,然后长叹道:“等这位大婶醒来,我会亲自询问,若真是因我阻拦,惨被妖怪所害,项某……”

    他踌躇半响,总算艰涩地开口:“项某定自断一臂,向你谢罪。”

    林逸闻言回首,两眼上下打量着项志诚,语气颇为疲倦地说:“项兄,你是个好人。今日错不全在你,也怪我往日行事太过乖张,难免让诸位引起误会。”

    话毕,林逸独身走向大宅的方位,背影说不出的落寞。

    “项师弟。”邵雁菱轻声喊道。

    项志诚扭过头,满脸的痛苦与自责,哀丧着脸说:“我们带这位大婶回去吧,等她醒来,一切就真相大白了。”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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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章 无面恶鬼(6)

    且说几人回到大宅,夜已入丑时,任定北早就带着官兵们在正厅等候,见林逸等人抬着位受伤的农妇进来,只略感诧异。

    项志诚一边按住妇女咽喉要穴,一边开口说:“禀告任师兄,这位大婶伤势严重,我先带去抢救。至于具体因由,还请林师兄跟您汇报,今日错全在我……项某认罚。”

    听他这么讲,邵雁菱立马急了,忙道:“任师兄,我和林师弟也有不对,绝非志诚一人之过,望任师兄手下留情。”

    任定北对项志诚点点头,转睛冲另二人道:“你们俩跟我进屋细谈。”

    士兵们帮项志诚将农妇抬走,林逸则跟在任定北身后慢行,途径寝居,却瞧见顾婉兮站在门旁,两眼直盯着自己满是担忧,便温和地笑道:“我没事,顾小姐快去休息。”

    顾婉兮松了口气,抚着胸说:“我不睡,等大人您回来。”

    任定北闻言回头,对林逸露出意味深长的眼神。林逸尴尬咂舌,语气颇觉无奈:“任兄,我想你误会了。”

    众人先后进屋,围着八仙桌坐下,侍卫进来奉上一壶热茶、一碟干果,遂掩门离去。邵雁菱抢着讲述原委,故意在林逸和大婶争执的地方加重了音调,仿佛他真成了强霸妇女的恶棍,而自己和项志诚则是路见不平的侠客一般。

    林逸安静听着,伸手端过茶盏,用盖子撇去浮叶,缓缓抿了两口,并未急着去辩解。

    任定北被她吵得头疼,挥挥手道:“好了好了,我晓得是误会……放心吧,如今是用人之际,我不会无故责罚项师弟,你先出去,我还有话问林逸。”

    “哼。”邵雁菱半嗔半怨地站起,临走前睨了林逸一眼,再扭头出屋。

    香茶的热气驱走春夜的湿寒,林逸端着茶盏,面色低沉,昨晚忽入异境,被小鬼偷袭,眼看即将得胜,又被拉回现世,还险些误伤顾婉兮。

    没过多久,又听见农妇呼救,匆匆赶去,却遭项志诚他们阻拦,让无面鬼趁机逃走。

    仅仅一夜功夫,接连发生变故,仿佛被人所算计。林逸苦思其解,可线索支离破碎,不由倍感焦躁。

    任定北瞧他神色困惑,便问道:“林弟,你遇上麻烦了?”

    “没。”林逸轻描淡写地回应,仰头将茶水饮尽,顿了顿,忽然转口:“要论麻烦,还真有一件。”

    “你直言无妨。”任定北端正坐姿,等待其下文。

    林逸踌躇半响,缓缓说道:“任兄……我不想再装什么恶人了。”

    “为甚?”任定北当场一惊,猛地站起身,差点掀翻桌子。

    林逸道:“若非如此,今日也不会引得项志诚他们误会,害那妇人被怪物所伤。”

    任定北恍然哑口,愣了会才道:“这事怪不得你,林弟别放心上。”

    林逸搁下茶盏,摇头说:“我身为灵官,没救到无辜百姓,本就该担起责任,怎能撇清干系?”

    任定北双眉皱拢,反问道:“林逸,你入天册府是为了什么?”

    “铲除北幽邪教,还黎民安生,再造清平盛世。”林逸郑重答复,接着说:“小子初心恒在,未曾或忘。”

    而为娘报仇一事,回忆过于悲痛,自不愿提及。

    “那就对了。”任定北肯首赞同,话音一转:“想彻底击溃长生教,天册府必先齐心!如今八峰灵官各自为政,正需要您这般的聪颖后辈来打破困局。天尊之意,既要你来当年轻弟子的榜样,也得做他们敌人,恰如今日南北之势,有北幽狼顾在旁,才有南境四王结盟抗敌。”

    “我明白,可……”

    “我也理解你的苦楚,但欲成大事定会有牺牲,一切为了大局。”任定北从中打断,安慰道:“林师弟,委屈你了。”

    “牺牲吗?”林逸苦笑着,想起农妇血淋淋的惨状,无奈叹息:“任兄教训的是,小子一时心软,请你忘了吧。”

    说罢,他默默站起身子,对任定北拱手行了一礼,拜别出屋。

    途径项志诚寝居,里面传来男子阵阵叫痛声,林逸错愕须臾,随即停下脚步,伸手推向房门。

    “吱呀——”门扉开启,热气混着药味扑面而来。陡然望去,屋内狼藉一片,农妇两眼紧闭地睡在床上,咽喉里渗出的鲜血浸红了床单,项志诚正拿着棉布为她清洗伤口。

    而另一位断脚的渔民则躺在旁边榻上,两眼望向屋顶,嘴里呻吟不止。

    项志诚额头处本绑着条白巾,此刻已被汗水染成了黄褐色。他清理完农妇伤口,扔下棉布,双掌抵住对方胸膛,将灵气徐徐灌入其体内。

    过得半刻钟,农妇破碎的喉管里生出肉芽,相互交织缠绕,开始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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