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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寒门贵族-第1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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场、催一催货款，又不用一个县一个县地跑上门去推销，怕个什么劲？”
被他冷嘲热讽了一番，小刘的脑子才算别过这根筋来，对啊，做一个县的市场，和做一个省、几个省的市场在本质上其实完全一致，唯一的差别也只在于规模大小而已，又有什么不敢做的？
为什么杨昆能意识到这一点，而自己意识不到呢？
琢磨了半天，他悟了。
这尼玛就是劳心者和劳力者的区别！
想通了这个关节之后，小刘心底那股子雄心壮志也被杨昆激了起来，如果不是要替杨昆操持冷库的筹建工作，早就挨门挨户地考察市场去了。
自觉眼光和境界又提升了一层之后，刘学锋也开始试着站到大区级代理商的高度来考虑问题，首要的一点，就是自身的形象。
要在各相邻省份发展省级代理、经销商，就难免要请大家过来考察、洽谈业务，这样一来，县城里这家小门脸就有点不够瞧了，即便搬到新百货大楼，规模和档次也和人家省城级的家电商差得太远，到时人家过来一看，你堂堂一个大区代理，还没咱们下边一个区域分销商的盘子大，有什么资格让咱们替你销货？
觉得小刘言之有理，杨昆考虑了一下，说：“这样，有时间的话，在市里物色一间够气派的店面，独门独户最好，大型商厦里的店中店也可以考虑，花上两、三个月的时间好好筹备，用作vcd代理的办事处，顺便连电器行的生意也一块做到市里去。”
挂掉电话，杨昆觉得有点冷，就打开空调，顺手扯了条被子披在身上，拨通时风经销处的号码，占线，按住叉簧等了几秒钟，正准备重拨，电话突然响了起来。
猜到多半是傅青梅回过电话来，他顺手松开叉簧，用脑袋夹着听筒，“喂？”
傅女王沙哑而娇媚的嗓音顺着电话线爬到了他的耳朵里，“回来了？”
“刚进门。”杨昆侧过头，仔细听听舞蹈室里传出来的吉它和歌声，压低声音问她：“什么时候回来？”
“还有两家公司正在谈，估计过两天吧。”傅青梅似乎正在宾馆休息，语调慵懒地答了一句，问他：“收获怎么样？”
杨昆把南下的经过详细说了一遍，想到刚才和小刘商量着准备扩大昆朋电器的规模，就婉转地问她有没有兴趣把批发店开到市里去。
类似的话题，他已经问过老妈，刘素芬做生意的初衷只是想帮儿子做点事，顺便给自己找个活儿干而已，对扩张规模和渠道的兴趣不浓，在易阳住了半辈子，也不愿离开这帮老街坊、老邻居到市里生活，这个想法就被暂时搁置了下来。
听他说完，傅青梅沉默了一下，反问：“记不记得你当初劝我到易阳做生意时说过的话？”
杨昆愣了，“当然记得，不过彼一时、此一时……”
“批发店的主要利润来源于单位采购。”傅青梅打断他的话，追问道：“你在市里的关系网能达到易阳的程度么？还有，把店开到市区，就是和九鼎、富华这几家老牌批发商正面竞争，你确信能从他们手里抢到足够的分销渠道？”
这两个问题把杨昆问住了。
思索了片刻，他点头道：“你考虑得没错，是我有些盲目了，我听你的。”
傅青梅笑着夸了句“真乖”，说：“等姐姐回去，好好奖励奖励你。”
杨昆被她逗得心跳加速，有心在电话里调笑几句，又怕被叶小换撞见，只是叮嘱她多注意身体和安全，就结束了通话。
闭上眼睛回想傅青梅的话，杨昆认为，她指出的两个问题虽然现实，却不是无法克服，关系网是一步一步地慢慢建立起来的，他刚重生那会，在易阳的公职单位之间又有什么人脉可言了？
至于九鼎、富华这两家实力较为雄厚的批发商，杨昆并没打算和他们正面抗衡，一来彼此目前所处的关系还算融洽，二来随着时间的推移以及自己选择代理品牌的“精准”性，彼此的关系已经开始由原来的上下线逐渐向互通有无的合作关系转变，即便真的将昆朋精品开到市区去，大家代理的品牌不同，合作的空间也要远大于相互竞争。
傅青梅虽是一介女流，不过在杨昆的调教下，做生意的眼光和能力日渐提升，从她能问出这两个问题就可见一斑，所以，他能想到的，她同样也能想到，之所以不同意把生意扩张到市里，很可能还是出于心理上的反感。
既然她不愿意，那就随她的性子吧，反正过几年量贩型超市兴起之后，这种农贸市场型的批发渠道也将被逐渐取代，杨昆撇撇嘴，把批发店的事暂时抛到一边，按了下重拨键，还是占线。
等了半分钟，又按了次重拨，通了。
虎子的大嗓门从听筒里传出来，震得杨昆耳朵里嗡嗡直响：“喂，谁呀？”
杨昆把听筒往旁边挪了挪，笑着问他：“你哥我，吃枪药了，说话这么冲？”
电话那头人喊马叫，热闹得跟菜市场似的，“哦，昆哥啊，你回来了？等会，没见我跟老大说话呢……不是说你呢哥，这边实在是……哎哎，那边交钱，别冲老子甩票子……昆哥，有事你说？”
………………………………
第507章 ：经验不足
杨昆其实就想问问虎子这几天生意怎么样，不过听这意思也不用问了，“没事，就是打声招呼，忙你的吧，改天哥请你喝酒。”
“行行行，哥你先挂，我这儿忙着呢正……哎哟我草，别扯我裤子！”
放下电话，杨昆愉快地笑了起来。
从电话那头的动静，就不难想像出时风销售处现在是怎样一种忙乱的场景。
看来老吴手底下那帮土匪确实把小老板们祸害得不善。
这些卖标准件的个体户们整天跟铁疙瘩打交道，拼的就是力气，比的就是嗓门，又急着用车做生意，才不会像那些都市白领一样讲究什么绅士风度。
排队？不打起来都算好的！
被这帮文化水平普遍不高、一门心思只为挣钱的个体户围堵，也就虎子这样浑不吝的二货才能镇住场子。
杨昆就琢磨着，是不是该给虎子涨工资了？
只是虎子现在的2000元底薪已经跟常老三持平了，再往上涨，别人会不会有意见？
他手底下好几处产业，用着几百号人，大家私下里经常会互相打探，你一个月工资多少钱，拿多少资金、加班费，年底老板给你发了多大的红包……
不患贫唯患不均，人人都有攀比心理，一样是干活，劳动强度差不多，你挣得多了，我挣得少了，难免会有点小怨言，日积月累之下，消极怠工倒在其次，员工之间也很容易发生矛盾，而且众口难调，想一碗水端平，达到每个人的满意是根本不可能的。
给虎子涨工资，别人涨不涨，涨多少？
涨个三十、五十不起眼，涨得多了，这几百号人算下来，仅额外支出的部分就是一大笔钱。
或者，按销量给虎子算提成也不错？
盘算了一会，打了好几个腹稿，却一时难以决断。
前世虽然也有在拥有上千名员工的私企钢厂工作过的经历，但那是做为打工者而不是老板，负责的业务也只是采购设备、备品备件，稍微涉及些生产工艺，和薪酬管理不怎么沾边。
现在自己当起了老板，由于缺乏相关的经验，管理能力上的缺失就逐渐显示出来，生意规模越大，手底下的员工越多，这种缺陷就将越发明显。
刘素芬将晚饭准备得差不多了，喊大伙洗手吃饭。
杨昆正在神游物外，听见老妈喊话，却根本没往脑子里过。
孙研先洗了手，将洗手池让给叶小换，听刘素芬吩咐她去房间里喊杨昆，就答应了一声，抬手敲了下房门，弹簧锁没碰上，一触即开。
抬脚进门，见杨昆背对门口坐在床上，头上顶着一床棉被，活脱脱一个小和尚念经的样子，好笑地抿抿嘴，走过去轻轻推了推他的后背，“喂，阿姨叫你……”
杨昆正闭着眼睛，嘴里念念有词地说着：“一辆提50，太多了，总共还挣不了几百块，提10块钱吧，嗯，似乎有点拿不出手，15块钱就差不离了……”
觉得身后有人推他，杨昆下意识地以为是叶小换进来，反手捞住她的手腕就往怀里带，“亲，来帮哥出个……”
等孙研的话音入耳，杨昆知道认错了人，倒不至于吓一跳，只是下意识地缩回手，讪讪地回头一笑，“还以为是……叫我干嘛？”
虽然平时和他、叶小换一起玩笑时也没少发生类似程度的肢体接触，不过听他口中调笑，知道他把自己误认成了小叶子，也不知是羞是怒，孙研细腻娇~嫩如婴儿般的脸颊上微微泛起两朵红云，不敢直视他的眼睛，说了句“叫你吃饭呢”，就匆匆扭头溜出房去。
险些闹出笑话，杨昆也觉得不好意思，朝右手背上轻轻扇了一巴掌，“自己人也敢乱摸，反了你了……”
轻轻捻弄了一下手指，他转念又想，“以前怎么没发现这妮子皮肤这么好，又嫩又滑……”
饭桌上，叶小换问杨昆：“偷偷摸摸一个人躲在房间里干嘛呢，想让你教我弹琴，喊了几次都不应声？”
瞅瞅俏脸上红晕未消的孙研，杨昆意有所指地开玩笑道：“跟别人卿卿我我呢，当然要背着你这个管家婆了。”
叶小换就嘻嘻哈哈地拿筷子去敲他手背，杨昆缩手躲开，见孙研眼观鼻、鼻观心地低头吃饭，眼神中含羞带嗔，不禁暗暗好笑。
谈笑之间吃过晚饭，被叶小换胁迫着，给她们弹唱了几首拿手的英文歌，磨蹭到夜里9点，杨昆开车将她们送到学校大门口，趁先下车的孙研不注意，拉住叶小换，在她耳边低声说了句话。
叶小换红晕上脸，低低地啐了他一口，推门下车，挽起孙研的胳膊走向大门，朝手腕上一摸，“呀，糟了。”
孙研看看她，“怎么了？”
叶小换有点不好意思地皱起小脸，“刚才洗手时把手表落水池边上了。”
“整天丢三拉四的……”孙研随口埋怨了一句，回头瞅瞅，见杨昆正笑嘻嘻地朝这边挥手告别，心里忽然一动，“都这么晚了，明天再过去拿吧。”
叶小换不敢直视她的眼睛，撅着小嘴，支支吾吾地说：“不行，那个……我戴习惯了……我跟他回去拿吧，反正开着车呢……那个，你先回宿舍吧，别等我了。”
见她像只发~情的小母鸡一样急匆匆地钻回车里，孙研摇摇头，无奈地叹了口气。
将车停在自家楼上，瞅瞅老妈的卧室还亮着灯，杨昆笑嘻嘻地问：“咱们回房间还是在车里？”
咬着下唇，妩媚无端地瞟了他一眼，叶小换佯怒道：“又想动什么歪脑筋？”
早已习惯了她欲盖弥彰的说辞，杨昆也不跟她多费口舌，直接将她揽过怀里，吻上她水润柔腻的唇，一只手偷偷地顺着衣襟朝里面钻去。
许久，唇分，看着她眼中弥漫的水雾，杨昆色心大动，引导着她的小手，解开自己的腰带扣……
她的手法比之傅青梅要笨拙得多，也含蓄得多，然而被她天使般纯真的眼神注视着，特别是当她咬着下唇，露出俏皮中不失性感的矛盾眼神时，那种满含亵~渎感的邪恶念头给心理带来的刺激当真是无与伦比。
有点不满足于这种程度上的刺激，杨昆抬手按上她的后颈，涩声道：“小兔乖乖，把嘴张开……”
………………………………
第508章 ：主动投靠
周六不用上早自习，孙研梳洗之后，到高一宿舍看叶小换，还在蒙头大睡，就先去大食堂打饭，回来找她一起吃。
把饭盒放到床头的箱盖上，孙研掀开被子，撩开乌云般的发丝，捏住叶小换略带婴儿肥的小脸蛋，“大懒猪，起床吃饭了！”
“困死了……”叶小换拍开她的手，从枕头下摸出手表看看，“还没7点半呢，你先吃，让我再睡5分钟。”
孙研不依不饶地揪住她的鼻子，“5分钟？你这眼一闭就是半个小时，怎么困成这德性，昨天几点回来的？”
昨夜，叶小换跟杨昆在车里胡天胡帝了半个多小时，等刘素芬睡着，又偷偷摸摸地跟他上楼缠绵了好一阵子，直到宿舍锁门之前才赶了回来，又哪好意思老实交待，言辞模糊地答了句“没注意，也没多晚”。
孙研也没好意思细问，催她爬起来穿衣服，叶小换刚一动上身，就忍不住捂着脖子，“哎哟”了一声。
孙研问她怎么了，叶小换苦着脸说，“脖子疼……”
孙研抿抿嘴，真想问问她，昨天都跟杨昆做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了，好端端地，脖子怎么会疼起来？
杨昆晨练回来，正在厨房陪老妈一起吃早饭时，邵兵送媳妇过来上班，到楼上和他见面。
听他说已经听过早饭，杨昆就问起征地工作的进展。
邵兵说：“昨天跟县土地局的工作人员一起测量面积，工作量比较大，到天黑也没弄完，晚上请他们到南环店吃了顿饭，约好今天上午继续。”
杨昆点了点头，“有没有人故意刁难，吃拿卡要什么的？”
邵兵摇头，说：“这倒没有，各个单位都挺热情，有的局行一、二把手还亲自接待、安排，挺配合，也挺给面子。”
杨昆知道，人家不是给邵兵面子，也不是给他本人面子，而是给县领导面子。
有了常务副县长和刘、程两位副县长帮忙打招呼，所经之处，一路绿灯是必须的。
杨昆又问他有没有什么实际困难，一个人能不能忙得过来。
邵兵想了想，说：“眼下还能应付，等立项、报审之后，进入实质施工阶段，估计就得拉人帮忙了，说到施工，这养殖场具体怎么个建法，你有没有计划？”
虽然是农村出身，小时候也放过几天羊，不过放养和圈养方式不同，十几只羊跟上千头牲口的规模也远不能比，因而在养殖场的筹建方面，邵兵和杨昆一样也是门外汉。
杨昆摊手笑笑，“除了知道羊是四条腿走路，又哪有什么计划了，咱们不懂行没关系，有人懂。”
农大邺河分校就在本地，从南环路和国道交叉口南行几百米就到，在校内就读的也多以本县各公职单位的干部子弟为主，目的就是混个大专文凭，不过矬子里面也能挑出将军来，农大的教职工和学生加起来上千人，从中找几个能够学以致用的人才应该不难。
杨昆的想法是，请县林业畜牧局的相关领导出面牵线，去农大招几位专业人士，能专职最好，兼职也可以考虑。
邵兵就问他：“不过10分钟的车程，咱们自己去联系不行？”
杨昆笑着解释道：“不是不行，只是读书人嘛，骨子里都有股傲气，咱们自个找上门去，人家不一定重视，说不定就会在薪酬和费用上卡咱们，有公职人员陪同，这件事就带上了某种官方色彩，人家面子上过得去，也就不好意思狮子大开口了。”
邵兵不无佩服地点点头，掏出奥迪车钥匙递给他，杨昆摆手不接，“工作都推给你们操心了，我这段时间也没什么正事可忙，你先拿去开，有需要用车的地方，我自然会找你。”
邵兵说：“乡下路况不好，怕把底盘蹭了，我去楼下开那辆皮卡就行。”
杨昆摇摇头，“荒郊野岭的，不用天天过去看，地皮又不会自己长腿跑了，你现阶段的工作重心是协调好各主管部门之间的关系，出门办事，代表的是公司的形象，至于后面的土建工作，另外找人跟进、监督就行。”
邵兵见他坚持，也就答应下来，说：“另外还有件事……”
看到杨昆掏出呼机来看，他就先把剩下的话咽了回去。
杨昆示意他稍等，到自己房间去回电话。
回到餐桌前，他几口喝掉自己碗里的粥，一边帮老妈收拾碗筷，一边对邵兵说：“我坐你车过去，到城信社门口把我放下来。”
下楼，上车，杨昆掏出口香糖分给邵兵，问他：“刚才你说还有什么事来着？”
邵兵扭头看看他，说：“双龙前几天跟我联系，问咱们这还招不招人，我跟他说你在外地出差，等回来帮他问问。”
杨昆这几天要考虑的事情太多，一时没反应过来他指的是谁，过了几秒才想起来，“哦，你那位战友啊，招，当然招，正愁手底下缺人呢。”
虽然只是见过一面，接触的时间也不长，杨昆却相当欣赏卫双龙直爽乐观的性格，能和诚实、稳重、本分的邵兵相交莫逆的，人品习性自然也不会差到哪去。
相到上次见面时，自己出言招揽，卫双龙虽然意动，却因顾虑家中老小而婉拒，时隔不到两个月，怎么又突然改了主意，要主动投靠呢？
听他随口问起，邵兵也不隐瞒，将和卫双龙通话时听到的情况转述了一遍。
上次来邵兵家里赶完集，回家后不久，卫双龙的单位就出了事。
市棉麻总公司组织排查全地区的棉麻公司、皮棉仓库，查到卫双龙的单位时，发现库存和账目严重不符，进一步核实后发现，该单位存在主管和财务、保管人员串通一气，私分、倒卖、占有公家财物的违法违纪行为。
俗话说靠山吃山，类似的行为在行业里屡见不鲜，算是半公开的秘密，只是这帮人搞得实在太不像话，整车整车地往外倒卖棉锭，又低价收购黑心棉充数，偏巧赶上这次排查小组的头头有点不通人情，事情一揭开盖子，就再也捂不住了，相关涉案人员被依法拘留、审查，连卫双龙这样的边缘工作人员也受了池鱼之殃。
………………………………
第509章 ：正当生意
听邵兵说卫双龙虽然未曾牵涉其中，却也因单位的变故而暂时赋闲在家，杨昆当即表态：“你尽快给卫哥打电话，我这边没有任何问题，只要他愿意，随时可以过来上班，最好能把家人一起带过来，住处和工作，我来想办法。”
邵兵感激地笑笑，点头答应下来。
杨昆答应得这么痛快，不只是给邵兵面子，而是考虑到养殖场从征地到建成耗时甚久，自己要出门办法的话，没个司机跟着太不方便。
商人也好，官员也罢，带下属出门的主要原因，不是想讲排场，充派头，而是因为达到一定的级别之后，要考虑的事情太多，有个司机或助理跟着，可以解放自己的大脑，把原本浪费在驾车等生活琐事上的时间拿来思考问题。
在城信社门口，杨昆和邵兵分开，上楼和曾芸见面。
在电话里，她没说找他谈什么事，不过他也能猜个差不多。
曾芸应该是被人们争相贷款购车的热情吓到了。
坦白地说，就连他自己也没预料到，临时起意的推波助澜之举能达到这样的效果。
自目睹那场车祸至今，不到两个星期的时间，时风农用车销售处就卖出去1100多辆各式农用车，不但把虎子手底下那帮临时赶鸭子上架的销售员累得够呛，就连厂家也被搞得有点措手不及，一连发了八、九次货，才勉强保证这边的销售情况不受影响。
不出杨昆所料，一见面，曾芸就问他：“这么搞下去，会不会出什么乱子？”
不是她胆小，从交警大队开始实施专项整治活动，截止昨天为止，十来天里边放出去200多万小额贷款，比去年同期两个月内发放的贷款总量都多，而且这种简化了担保、审核手续，快办快发的贷款方式也有些违规放贷的嫌疑，不能不让她为之担心。
杨昆不以为意地笑笑，说：“能出什么乱子？200多万听起来不少，分摊到每个贷款户头上也不过是几千块钱而已，其中绝大部分款项也都转进了时风专营的户头，谁要是敢赖账不还，你只管冲我说话。”
先给曾芸吃了颗定心丸，他又补充道：“退一步考虑，大伙买车回去是拿来用的，车辆要上路，就得到车管所入籍、上牌，咱们在销售过程中也特别重视这一点，即便有个别人在贷款手续、企业资质上做手脚，想骗贷或赖账，也要先掂量掂量，惹不惹得起老吴手底下那帮土匪。”
这道理曾芸不是不懂，只是想到大家都在为竞争城市商业银行的位置各显其能，万一被人拿自己打政策擦边球的事做文章，大小也是个麻烦事。
其实换个角度想想，这么搞虽然担了些风险，城信社也因此而多揽了超过500家储户，几乎占到整个标准件市场的四分之一强，这些小老板们个个腰缠万贯，别看门脸不大，一年做个几百万流水却是轻轻松松，实在是平时争都争不来的优质储户群体，只要政策宣传到位、管理有方，超额完成今年的揽储任务一点问题都没有。
正如杨昆事先宣称的那样，这项业务运作好了，完全可以做到存、贷双赢，在她原本就很出众的业绩单上，再添上浓墨重彩的一笔。
曾芸如释重负地点点头，说：“这些情况我也都考虑到了，只是觉得大家以前都没这么搞过，一下子把声势闹得太大，怕有人说闲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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