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唐侠-第34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锤身飞出,在空中划出两圈弧线,正巧从李秉身前掠过。
李秉抓起桌边剑鞘,手腕抖了一个剑花,剑柄挂住流星锤的铁索,暗使一股巧劲,将锤身带偏。
流星锤失了准星,砸在酒楼的柱上,半个锤头都嵌入其中,要是这一锤刚才砸在三个混混的脑袋上,这三人哪还能点活路
不过阿跌颜本意也是想逼李秉出手,否则以他的本事,要杀着四人,还不是砍瓜切菜一般
那三个混混见情况不妙,看了一眼酒楼掌柜,抬起自己的老大,跌跌撞撞像丢了魂一样,夺门而出,混入人群中,消失不见。店小二蹲在账柜后面,大气也不敢出。掌柜的看着要坏事,悄悄从后门溜出,连忙赶去找差役求援。
刚才躲在一边围观的人,看着这下真的下狠手,也不敢再久待,上楼的上楼,出门的出门,整个酒楼大堂,顷刻间就只剩下李秉三人和阿跌颜而已。
“兄台,这下手是不是太重了些”人命关天,李秉看他如此狠辣,加之刚才这人又轻薄盈澜儿,已经动了怒气。
“重吗”阿跌颜略带把玩意味的一笑:“更重的还在后面呢”说罢,双手比出架势,正是醉拳的模样。
李秉也一手抽剑出来:“看来你是存心找事”他刚一出手,又觉出不对来。一招“星行夜归”才起了势,又连忙停下。这劳什子阳月剑诀是不敢再用了,当下两式“李家剑法”迎头而上。
话说这没了浑厚的内功,李家剑法原本也只是一个入门剑招,浅陋粗薄。李秉攻了十来招,连阿跌颜的边都没摸到。
阿跌颜原本也是想探探他的底,结果这李家剑法一露出来,他心里更多了几分嘲弄意味,也不还击,只靠着灵活的身法,将李秉戏耍一番。
李秉又几招下去,依旧不中,反是越打越急,招式更乱。
盈澜儿看着李秉处于下风,解下腰间软鞭,一记猛抽。
“啪”
鞭尾落地,一声脆响。盈澜儿借着这力道回身又是横扫一鞭,配合着李秉的攻势,让阿跌颜避无可避。
这鹰尊者也是厉害,瞧着已无退路,反而迎着李秉的剑招而上,左手虎口轻轻含住剑尖,灵活一步,走到剑身一侧,右手猛的推出,一股内劲从掌中喷薄而出,轻而易举将李秉的铁剑震断。
这剑原本就是安子在子午宗期间锻出的最好一把剑,论品质还不到正七品剑,只是勉强可用罢了。
阿跌颜随手将这剑尖当做暗器掷出,李秉用断剑一挡,将剑尖弹开。
“噌”两剑相撞,擦出一道火光来。
鹰尊者原本可以借着这股机会,连攻李秉。不过他并不着急出狠手,一个闪步,又退回来。
还不及变招,又听着背后鼓起呼呼风声,也不回头,右手往背后一抓,正好握住盈澜儿的皮鞭,猛地一拽,竟然将盈澜儿拽飞,摔在地上。
李秉现在更加生气,握着半截断剑,左步踩凳,右步上桌,高高跃起,便是一招猛劈,恍如万钧之势正是阳月剑诀的“河倾月落”
“我要你死”怒气上头,李秉哪里还管的了那许多。虽然还没有内力,但这剑法上的差距却立刻体现了出来。
阿跌颜看着剑法变了气势,三两步退开,冷笑一声:“这才有点意思”
一招未完,李秉跟上阿跌颜的步伐,对胸便是一剑,由下至上,反手斜刺,正是“对月行樽”。
阿跌颜刚要循着旧法去抓这半截剑身,一出手便发现这剑法的气势比之前强的可不是一星半点,若是徒手去抓,说不定要把自己的手掌也送进去,当下变招去击他手腕。
李秉身体前倾,两招打出气势,又是横剑一斩,身形飘逸,以攻待守,便是“朗月清风”。
两人都是攻势,生面硬碰。阿跌颜再次使出他那鬼魅身法,躲开剑招。李秉也忽的用剑柄在手里转个圈,改成反手握剑,收臂回刺。
“搂云逮月”
这月四剑一气喝成,不仅打出压制了鹰尊者的气势,连李秉也觉出畅快来。精妙剑法的招式衔接,果然不是粗浅的李家剑法可比。
刚才还略有轻蔑的阿跌颜,这四个回合斗下来,也不敢怠慢,重新正了正身形,双手假握酒樽,正是醉拳的起势。
他有意藏着自己的本家“鹰击长空”的爪功,只用醉拳来斗敌。
“小子接下来,我可不留手了哟”
………………………………
三卷 融教密辛 十三章 风云乍变黑冥经
却说李秉和阿跌颜在酒店中打斗的同时,另一边掌柜的已经找到了府衙差役,二十来人,轻甲黄衣,腰挂朴刀,循着主路,整齐列队,往酒楼赶去。
原本挤挤挨挨的道路,被这群当差的一赶,辟出了一条道来。
街边的面摊上,一个粉衫女剑客刚刚夹起一筷子面条,听着背后这当差的脚步声,停下了动作,微微侧目。
“官爷再快点吧那个黑袍人,听口音是个回纥蛮子,不仅个子极高,武功也强,再晚一点,怕是要把我的店给拆了。”掌柜的跟在捕快身后,不断催促。
捕快被催的也有些不耐烦,白了掌柜的一眼,瞧见他那老实模样,对着一队人马冷冷道:“跑步前进”
粉衫女子闻言,从腰带中摸出两枚铜板,拍在桌上,拿起桌上的短剑,也跟在了群差役的队伍后面。
再回到酒楼,李、盈两人和鹰尊者斗的正酣。
阿跌颜的身法变的比刚才更快,须臾之间,似乎压制住了李秉的攻势。
李秉现下没有内力,剑招威力大减,更何况他也心知这阳月剑诀每用一招,自己的内力就会增长一丝。如果用的太多,恐怕手上的那银铜两环就束不住了。他当下变招,改用攻势更加刚猛的日四剑,想要速战速决。
“挥日阳戈”李秉荡剑一击。
阿跌颜左闪躲开,断剑劈在木桌上,桌面顿时炸裂,木屑四散。
奇了这一招,居然带着浑厚内力,威力大增。
李秉手臂上的内力刚刚充盈起来,一招之后,又荡然无存。两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了一跳。
阿跌颜原以为李秉的内力不纯,所以这精妙剑招,徒有其形,没想到之前都是在藏拙,当下更加谨慎小心。
那内力的感觉刚一回来,李秉就心道不妙,再看手上的两道环,原本就驳杂不清的银色环,瞬间又剥离了不少,变得更加模糊,几乎快不成环了。忽然之间,那阳月剑诀,李秉不敢再用了。
可阿跌颜发现李秉藏拙,哪里肯罢手,反而觉得自己受到了羞辱,攻势更加猛烈,除了鹰击长空的爪法没有使用,其他招式全部都亮了出来。三式醉拳捶胸,又急又猛。
李秉正分神想着手环的事情,等看见阿跌颜袭来,已经晚了一步,刚刚挥剑,一拳已经击到他手肘,将断剑剑身震飞,横插入柱中;又一拳击腹,将他整个人身形都打的后退。
还不算完,阿跌瑟一把拽住李秉的腰带,猛地回拉,当胸又是一掌,打的他倒飞出去。
两力相冲之下,李秉的粗布腰带被震断。腰间没了束缚,皮袄褂子散开,露出白色的内襟。
两本秘籍带着一张帛书,从他胸口处的内襟里掉出来,在空中翻飞,又落在地上正是李秉一直贴身收藏的阳月剑诀白雪内经以及休屠人祭坛里的那张无名帛书。
这是一瞬停留就让其中夹的纯黑帛书一览无遗,一连三张,统一的样式,不同的图纹。
阿跌颜愣了一瞬间,眼中震惊到难以置信整个世界到处寻找的三相经帛书,居然一下有三页出现在自己眼前
他舍了李秉,连忙伸手去探那帛书,盈澜儿猛的一鞭,缠在他手腕上,硬生拽开。
谁知这阿跌颜见到地上的东西,已经发了狂,全不留手,反抓住皮鞭,将盈澜儿拽飞到自己身前,凌空就是一掌。盈澜儿身法大乱,匆忙间也伸手对掌。
两掌相击,阿跌颜岿然不动,盈澜儿被打的倒飞出去,跌落在桌上,痛叫两声。
胳膊脱臼,五脏六腑也被内力震得疼痛不已,再也动弹不得。
阿跌颜心中只有那三页残卷,懒得再管盈澜儿,连忙俯身去抓经书。
李秉也回过神来,场上情况如此危及,哪里再管的了那手上的禁制,从柱子上拔出断剑。一步跨出,抬手便是一招众星拱北。
一剑刺出,这剑招还未打在阿跌颜身上,李秉手腕上的银色光环,忽然光芒大盛,转瞬又崩裂,化为万千银粉,弥散在空中。李秉向前突刺,银粉便从他指间流过,扑在面上。
银粉闪闪,如漫天星光,甚是瑰丽。
三金锁脉,这白银一环,便是破了,李秉腕上,仅剩紫铜一环。
却说这一剑蕴含充沛内力,气势滔天,连剑身上都出现了蜂鸣。阿跌颜也不敢硬接,只得收回手来,后退两步,抓起旁边一个木凳对拼。
“嘭”
木屑横飞,两人都被这内劲相冲的余波震的后退半步。
阿跌瑟看着刚才的银粉飞舞,李秉的真气又忽然涨了数倍,还以为是他启用了什么暂时提升修为的秘法,更不敢大意,终于不再留手,双手由掌变爪,对空三招,刮起疾风刺耳之声,算是起势。
李秉看着这鹰爪功,又想起黎无寒和公羊无际说的“两兄弟”的事情来,心中大致明白了,眼前这人,才是真正的鹰尊者。
地上三张帛书,和两人都是一步之遥;即便都想拿到,可谁也不愿先踏出这一步。
忽的,外面行军的声音越来越响。两队黄衣人影闪过,一圈捕快吏役转瞬将这酒楼大门堵个严实。
“是何人在此聚众斗殴给我拿下”
为首的捕头大手一挥,这些差役顷刻间全部涌了进来。
阿跌瑟瞥了一眼众人,心中一横,不再迟疑,伸手去抓那三张帛书。
李秉见他动,也跟着一步跨出,左手去抓那秘籍,右手反转一剜,便是一招“日饮无何”,去截他手的去路,欲逼他躲开,。
谁料他已经拿定主意要拿到那三本帛书,左手竟然一把死死握住李秉的断剑,一股鲜血喷出,将他的左手掌心浸的鲜红;右手再向前奔了一寸,先李秉一寸,将那沾着血的帛书抓在手里。
说时迟,捕头大人喝了一声:“住手”,二十多柄朴刀朝两人肩头架去。
阿跌瑟反应极快,左手回掏,夺了一人的兵刃,顺带一扫,逼开其他差役,两步踏出,凌空飞起,一脚蹬在房柱上,借力从窗户跃出。
李秉看他抢了经书又逃走,也想追将上去。可这一步还没迈出,十多柄刀就已经架在了脖子上,另外十人也围在自己身边,当下不敢在动。
他心中着急,对着那捕头大喝:“我又不是贼人,那黑衣人才是,快追啊”
安子看着差役来了,也跑出来:“我们是来帮忙抓贼的,你不抓贼,反倒抓我们真的贼人已经跑了啊”
“嚷什么嚷”捕头一脸不悦,一副爱答不理的样子:“你是捕头,还是我是捕头”说完他啐了一口,朝着门外大喊:“掌柜的掌柜的你他妈人呢”
那掌柜的得了传唤,三两步走进来,站在门口,点头哈腰,细细瞅了瞅一下李秉的面容,默默道:“他好像是客人对他就是客人,我记得他,他是帮忙的,不是那人。”
捕头应了一声,又道:“这样啊那收了吧”
一令既出,所有差役收了刀,放开李秉。
李秉刚摆脱这些差役,又连忙追出酒楼外门人头攒动,满街灯火,哪里还看的到鹰尊者
“哎”李秉恨的咬牙切齿:“这下可糟了”
李秉气恼之极,手中的剑柄捏的咯吱作响。这群衙役来的真不是时候,他白了一眼那个捕头,真想上去给他两拳。
他本想追出去碰碰运气,说不定还能找到阿跌瑟的踪迹,可盈澜儿一声低咳,又引的他回来,围去桌边。
“你还好吧”李秉伸手扶她坐正,可手刚一碰她,盈澜儿就疼的哇哇直叫。
李秉看她的样子,低声道:“左手骨头都错位了,不能动。你现在这呆着,我去找大夫来。”
那群差役刚要走,捕头听这话,又折回来:“不就是脱臼吗这点事还要找大夫”说罢,慢步走到桌前,在盈澜儿手臂上摸了摸骨。随手抓起桌上筷篓里的一把筷子,放到盈澜儿嘴前:“咬住咯别松口”
盈澜儿知道他要正骨,张口咬住筷子,看着那捕头,微微点头示意已经准备好。
捕头也不废话,连数也不数,伸手就来。
“啊”一声闷叫,李秉看着盈澜儿口里的筷子,分明颤抖了一下。
“行了你试试吧”捕头说完转身便走,临出门前,他打量了一下酒楼里一片狼藉的样子,朝着掌柜的说道:“你看你这里乱的,自己收拾收拾吧下次看到凶神恶煞的人,找点差人来找我们。别都指望你们街上那几个混混听到没”
“诶诶”掌柜的点头哈腰,送走一行差役。
看着差役离去,李秉原本想亮出世子身份,让这群差役帮忙找人。可自己身上一个信物都没有,空口白牙,估计也没人能信,当下作罢。
盈澜儿也活动活动胳膊,果然又恢复如初,只是自己挨了鹰尊者两掌,五脏六腑翻腾的厉害,既不敢运功,也不敢大动,只能扶着桌子坐下调息。
李秉对着安子说道:“你好好照顾着你澜儿姐姐,我出去找找”
安子知道其中关系厉害:“秉儿哥,你小心”
“我也去”这猛的一动,盈澜儿又震得自己身上中掌的地方生疼,面露难色:“算了算你,你去吧,我动不了了。那人武功高卓,你千万小心”
“你好好歇着吧这些事情交给我”
………………………………
三卷 融教密辛 十四章 清辉玉臂月下人
李秉出了酒楼,这夜色中的丰州,完全不同于回纥冷清,彩灯彩仗,应接不暇,吆喝叫卖声,此起彼伏。
果然呢是真的到了年下了,处处都是喜庆的红色,当真是到了中原的花花世界。
李秉一路追出来,四处寻探,单凭阿跌颜那“高耸入云”的个头,绝无可能在人群中注意不到他。
追出条街,仍旧一无所获,李秉心灰意冷,正要折返回去,忽听的邻街传来打斗声,好似屋瓦落了一地。前面围观的人也多了起来,不一会就围成了一个圈。
李秉换忙推搡开挤挤挨挨的人群,奋力向那条街冲去。还未走近,就瞧着一个黑影,三两步踏墙上了房顶,一个粉衫子紧随其后,也跃上房梁。
两人踏瓦而行,前面那人,无心恋战,头也不回,施展开鬼魅身法,三两步踏出五六丈去。后面这姑娘步伐轻盈,论轻功也不逞多让,始终和前者保持一丈远的距离。这正是鹰尊者和鸢尊者。
李秉见状,也想一步跨上房顶,跟上去看看情况。可猛跃之下,只跳了半房高,撞在墙上,磕的头破血流。
路上的行人,看着李秉主动撞墙,又抱头在地上疼的直不起来身,均是驻足侧目,哄笑成一团。
李秉直起身子,摸了摸额头上,已经擦破了一层皮,还肿了起来。再看房顶上,早已经没了两人的踪迹。
他的轻功原本也没怎么练过,论基础,说不定还比不上安子的一苇渡江,以前有着充沛的内功,还能勉强飞檐走壁一糟。现下内力全被锁住,连带着轻功也不好用了。
既然上不了房,只能在拥挤的人群里,朝着两人刚才狂奔的方向追去。一条街又一条巷,已经渐渐出了闹市区,越走越偏僻。
凭着感觉追了很远,李秉最终还是把人给追丢了。四下到处找了找,全然无迹可寻,刚要转入另一个巷子,忽然前面漆黑的街道里,传来两声低咳。
李秉回头,小心翼翼的走到巷尾。眼前的景象让他大吃一惊。
鸢尊者满身是血,连紫色面纱上也沾染不少,有气无力,仰头靠在墙角,双手不住的战栗。
而她身边倒着的那人,正是鹰尊者阿跌颜面胸朝地平躺,手里还抓着那三张帛书,背后插着一把翠绿断剑,鲜血顺着石缝一直流到李秉脚边,显然是气绝了。
“啊”鹰尊者的功夫,李秉是领教过的,如果他使出全部能力,自己尚且不能敌。想不到这鸢尊者居然如此厉害飞烟剑传人,这个名头,果然有点名堂。
不过,这两人都是西四堂的尊者缘何会自相残杀
鸢尊者看着李秉靠近,用力蹭了一下墙面,想站起来,却还是失败了。
“你们这是”
听到过鸢尊者和鼠尊者的对话,李秉多少也猜到这鸢尊者加入融教是另有图谋,并非表面那么忠诚,又问道:“你为什么要下手杀他”
鸢尊者额头上渗出岑岑香汗,白了李秉一眼:“还不是因为你差点闯下滔天大祸”
“我我怎么了”李秉说归说,不过还是不能判断鸢尊者是否对自己又敌意,不敢轻易靠近。
倪裳似乎非常痛苦,也不回李秉的话,全身都倚在墙上,纱巾后的面容看不清楚,只能瞧见额上岑岑薄汗,还有她上下颌一直在颤抖,牙齿咬的发出咯噔咯噔的声音。
“你没事吧”借着微弱的月光,李秉也瞧出事情不太对劲起来,又往前靠了两步,才发现她也受了重伤,双臂的血液顺着浅粉衣衫流到腿上,小腹上的粉衫子也被血浸红了一大片。
忽的他想起赤仁受伤的样子,忙道:“他是不是用鹰爪功伤你的手臂”
鸢尊者疼的已经说不出话来,看着她额头和鬓边的汗水,李秉无奈,只能自己上前,撩起鸢尊者的袖口,查探她的胳膊,细皮嫩肉,白皙如雪,月光沁在上面,更生得几分清冷。
此情此景,正是应了那句诗:香雾云鬟湿,清辉玉臂寒。
她胳膊上有一处爪痕,和赤仁之前的几乎一模一样,一排四孔,指尖大小,深可见骨,红血掺着黑血,顺着胳膊一直流到小指尖。唯独不同的是,这伤口周围的黑色腐毒要比赤仁的还严重不少。
两人打斗这才多一会的功夫,这肉就已经开始溃烂了。
鸢尊者看着李秉碰了自己的手,愤怒的瞥了他一眼,本想骂他淫贼,更要动手扇他耳光,可鹰尊者留下的三处伤痕实在是疼痛难忍,刚一抬手,这揪心的疼痛更加难忍,连带着心脏都抽搐了一下。
李秉也不管她的生气,只道:“黎无寒说过,这个伤要是不及时治的话,腐毒入了心脉,就神仙难救了。”
一手取了鸢尊者落在地上的剑鞘,送在她嘴边:“咬住会很疼”
鸢尊者扭头逼开,一言不发。
李秉不敢耽搁,冷声道:“随你吧你要逞强就试试”说罢,又拔出插在鹰尊者后背的飞烟剑,试着在鸢尊者手臂上比划了比划,找准位置。
临下手前,还是看了一眼她,问道:“我要下手了,你要不要咬住剑鞘。”
鸢尊者扭头闭上眼睛,再不答话,双颚颤抖的更加厉害。李秉也无奈,直接动手割开伤口。这腐肉若不割除干净,只要留了那么一丁点,便会越扩越大,所以只能从未中毒的地方割开。
活活的割肉,那痛感怕是一般人实在承受不了。
李秉沿着伤口割了一圈,忽然一刀割的深了些,倪裳身子猛的颤抖一下,猛地抓住李秉的胳膊,又睁开眼睛,死死盯着李秉。
李秉也知道自己这一下下手重了,连连道歉,后面切的更仔细了。
将整块腐肉都拿掉之后,鸢尊者的伤口流血更多。李秉从阿跌颜的黑袍子上面,撤下一宽一细两个布条,细的系在伤口上面止血,宽的包扎好伤口。
李秉又按着这个方法把左臂也处理掉,只是这次下手更加娴熟。
不得不说这飞烟剑确实锋利无比,割肉如同切豆腐一般,怕是因为这样,反而整个过程会更加疼痛。鸢尊者咬牙硬抗,一声不吭。倒是让李秉多了一分敬佩。
两个伤口处理完,李秉又伸手去探那小腹上的伤口。
刚伸手把那粉衫子揭开一半,鸢尊者忽的一耳光甩在李秉脸上,低沉的声音怒喝道:“不要脸”
李秉被这突如其来的一耳光吓了一跳,一手摸在脸上,又痛又辣,当下怒意也升了起来,大喝道:“我在救你”
鸢尊者白了他一眼,把自己的衣衫整理好,撑起身子来:“你治好我的手就可以了,剩下的我自己会处理。”怕是两个手臂治好之后,倪裳的痛感稍减,说话声音也比刚才有气力了些。
李秉心道:刚弄好你的手,你就打我。这种贱人不救也罢
他也不想再跟这个恶婆娘多说一句,起身从阿跌颜的尸身上拿起那三张帛书,又道:“那好,那你自己处理吧我走了”
倪裳看他举动,大喝出来:“等等这三张帛书你不能带走”刚要出手阻拦,又扯的小腹伤口生疼,眉头一紧,立在原地不动。
她原本想自己把三张帛书都拿走,忽然一想,似乎自己也没有十足把握保护这帛书周全,又道:“你最多拿走一张,这帛书我要带走两张,不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