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唐侠-第40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李秉闻言转头看向他,微微一笑:“哦,是周兄,我刚刚才到。”说完把肩上的箱子摞在地上,呼出一口气,伸出大拇指,指了指他身后的松柏柳,道:“这几人是我朋友……还劳你多多关照……”
松柏柳闻言,受了莫大惊吓,呆呆的看着李秉,茫然无措……
算命先生说会遇到贵人……可这贵人……也太重了吧!
——————
看了复联4;12点才到家,熬夜写了这章,虽然是赶稿,还是很仔细的查了资料。
求书评,求留言,求分享,求订阅。爱你们!
………………………………
第二章 京城四少忘八端
论菜色丰富,论装潢豪华,这家唤作“云海阔”的酒楼,在长安都排不上号。但这里却有别的妙处:一来,它是为数不多的七层塔楼,坐在顶楼,整个长安西市的景色尽收眼底;二来,它的胡香蒸鸭和西凤酒也确实是长安不可不说的佳肴。
“老大,你回来也不说一下,还是左商领派人通知我,我才知道你回来。你这一走,就是大半年,可无聊死我了。”一青年跟在李秉身后爬上“云海阔”的最顶层,这里已经被他包圆,六个贴身护卫往门口一守,楼上更加清净。
这人叫魏泽,年纪和安子相差无几,骨架也小,稚气刚脱。一身天蚕丝的雪花罩衫软袍,袍面配以二十四色淡彩线,用擞和针的绣法,将整块料子绣出一副鸿雁逐云的图纹。且不说这原料价值几何,但是这整件衣裳一针不落绣满花纹的绣活,就得三个绣娘一整年的功夫。这衣服虽轻薄,却异常保暖,冬日穿正好。
袍子雍容华贵,再加上他身上的玉带、玉佩、发簪、披风无一不是一眼能看出价值连城的货色,这身行头穿在身上,就好似在背后贴了四个金光大字:老子有钱!
且说永达堂的左商领认出了李秉,哪还敢让他搬东西,连忙招呼几个伙计给松柏柳提前验了货样,又把李秉几人请到内堂,说自家三公子马上就到。
李秉之前所说的永达堂里有关系,就是他了。这关系可跟一般的香主管事不同,是实打实的少东家。他刚把松柏柳几人的镖队托付给左商领,就被忽然蹦出来的魏泽一把拉住,好说歹说,要给李秉回京接风!这一行人才挑了个近便的地方。
魏泽上下打量,连连咂舌:“啧啧啧,半年不见,老大你变了。除了脸晒黑了,衣服丑了,连气质也变了。”他有绕着李秉转了两圈:“说不上来是什么感觉,好像更稳重了,不像世子,倒像个侠客!”
“哦?你的眼力劲不错呀!这都能看出来!”李秉落座,先给魏泽介绍了盈澜儿和安子,又看着魏泽道:“这是我在长安的结拜兄弟,永达堂的少东家,魏泽。”
魏泽的目光在盈澜儿身上短暂停留,悄悄凑到李秉身边,一手挡在嘴边,低声道:“老大,你这半年不错啊,都带着女人回来了,我要叫她一声嫂子吗?”说完给李秉抛了媚眼,露出一脸坏笑。
任凭他声音压的多低,这四方的桌子就那么大点儿,盈澜儿还能听不到这话?她一脸尴尬,刚摆手要解释,李秉双指敲在魏泽的脑门:“你个小屁孩知道什么嫂子不嫂子的。她是你二哥的同门师妹,你要喊他澜儿姐姐,没大没小的。”
这话一说,盈澜儿和安子都听得云里雾里的。这“同门师妹”的说法,还得从在长安“恶贯满盈”的“京城四少结义”说起。
且说在安子之前,李秉在长安就有四个发小,一同长大,都是结拜弟兄。
当年李秉之父,襄王李僙,听说长安非派的宗主给自家嫡长子“韩临渊”开了塾,不仅亲自讲习法家教义,还请了博学鸿儒,道家贤长。这些原本就是李僙想做的事情,现在既然有人一起做了,干脆就让李秉也去学学,两人年岁相近,一起长大,也有个伴。
整个长安最有权势的亲王开了口,长安非派自然是无有不应的。
后来不久,永达堂的当家正主也知道了这个事情,正好自己的溺爱的小儿子“魏泽”也到了快要开蒙的年纪,便封了重金,想在塾里求了个位置,也得了首肯。
最后还有长安飞鹏武馆的人,也想把自己的大儿子送过来。这飞鹏武馆,明面上是武馆,私底下却是个黑道势力。贩盐贩人,青楼赌馆,无一不沾。这样的人,长安非派原本是不想沾染的,非派门主几次推诿,闭门不见。
后来武馆馆主亲自三次上门,表明来意,说黑道生意越做越大,也觉得不安来,想让自己儿子多读读书,将来可以把家里的事业改走正道,这才被允许入塾。
这武馆的嫡长子原本名叫“马无敌”,他老爹也没念过多少书,就给起了个这个名字,觉得又厉害又好念。可教书先生觉得太不妥,后来便改了名字,叫“马学文”。
四人一同长大,学堂上朝夕相处。从小就结拜为异姓兄弟。
李秉年纪最长,身份又最是显贵,自然当了老大。非派的嫡长子韩临渊,比他小了一个月,排在老二。飞鹏武馆的嫡长子,马学文,则是老三,剩下一个魏泽,要比其他人都小两三岁,自然是老四。
虽说这四人背景强大,但年少时在长安的名声可谓臭如茅厕。长安的大户一提起“长安四少”来,没有不嗤之以鼻的。究其原因,就是这四人把长安城的世家子弟、大户少爷们欺负个遍。整个长安年纪相近的少年,没几个能逃过一劫。
商行出钱,武馆出人,韩临渊天资聪颖,又生在谋士群集的法家宗门,一肚子坏水,再加上李秉这个最大亲王独子的身份做保命伞,一般人哪里应付得了。州府衙门不敢管,世家显贵惹不过,一般人除了绕道走,还能怎么办?
四人闲谈几句,说话间,一股油香顺着楼梯,飘了过来,正是这“云海阔”的招牌胡香蒸鸭。
盈澜儿闻着这味道,侧目回忘,也是喉头鼓动,咽了口水。好不容易等到小二端上来一盘,李秉直接上手,先扯两个腿儿递给安子和盈澜儿:“来尝尝这个,可是我最喜欢的吃食,鲜嫩可口,油而不腻,上上之作。”
说完自己也撕下一个翅膀,直接塞到嘴里,抓着翅尖轻轻往外一拉,整个翅膀只剩个骨架。“嗯!半年不吃,像是比原来更香了。”
他吮一口手指,意犹未尽对两人说道:“魏泽,你和我新结拜的兄弟安庆方,你俩到底谁大?”
安子对这些达官显贵,天生有点畏惧,似乎有点拘束,那鸡腿拿在手里,只是咬了一小口,尝了味道。倒是魏泽大大咧咧的很:“老大的结拜兄弟,自然也是我的兄弟,我今年十四,四月生的,庆方兄弟呢?”
安庆方放下鸡腿:“你也跟秉儿哥一样叫我安子吧,我也十四,十月生的。”
魏泽听这话倒是高兴,轻轻拍了一下桌子,身子一震:“哈哈哈哈,总算有个比我小的入伙了,我这下升格成四哥了,哈哈,那我以后管你叫五弟!”
安子还是有点怕生,只是陪着笑了两声,却听李秉问道:“临渊和学文怎么还没来?”
魏泽闻言傻笑一声:“嗨!别提了,这几天我都快闷出鸟了。‘学文’那厮,娶了一房媳妇,在城外买了宅子养着,这几天正在兴头上呢,连我也不搭理,我刚才已经派人去叫他了。二哥那惫懒性子,本来肯定在非派吟诗逗鸟的,结果两个月前,被他家老头子赶去洛阳历练了。”
“哦?他不是说要到十八,才开始管非派的事吗?”李秉拿着鸭脖,唆溜一口,又朝着楼下喊道:“老板,再来两只!”
魏泽日日山珍海味的吃着,本来对这些东西已经提不去兴趣。看着李秉三人吃的那么香,也撕下一条肉,刚咬了一口,还是觉得平淡无奇,又放回盘子,回话道:
“你也知道,二哥天生聪明之极,恐怕也没几个人比得上。就算人懒一些,他家老头子觉得他还是能把非派的掌门位置坐稳的,当个守成之君,绝无问题,所以以前才答应他十八岁以前,由得二哥胡闹。”
说着,他忽然凑近桌子,压低声音,像是在将一间诡秘事情般:“可是三个月前发生的事情,就让他家老头子有点慌神了。不敢再放任二哥到处玩,下了死命令让二哥去洛阳堂口历练……你们猜猜是什么事!”
“什么事情,这么严重?”李秉该问便问,手里的鸭子可是一刻也没停下。
“法家有一派,叫蜀风商会,大哥你知道的吧!澜儿姐姐是非派的人,也肯定知道了。”李秉和安子闻言一笑,这商会的名头原来不知道,现在也不得不知道了。
又听魏泽继续讲:“原本蜀风商会的会长姜承乾的儿子‘姜尚意’资资平庸。二哥他家老头子是瞧不上的。曾经说,就算二哥算再懒,以他非凡的天资,让姜尚意十年,他蜀风商会也追不上。
可是三个月前,姜承乾被刺杀,他弟弟姜继坤接手蜀风商会。这蜀风商会未来接班人的位置,就落到了他儿子姜崇景的身上!”
魏泽讲到关键处,手指在桌上敲了瞧:“这下就糟糕了。那个姜崇景我是没见过,但是听我爹说,这人他见过一次,天资不凡,又勤勉肯学,是人中龙,文采武功,都是上等。你想,这事一出,非派的老头子哪还能坐得住,生怕蜀风商会在这小子手上发扬光大,夺了长安非派‘法家第一’的名头。”
盈澜儿听着魏泽在背后议论“姜崇景”的贤名,心里个更加高兴,脸上的笑容已经拘不住,不知怎么的,居然在心里生出一点得意来。
“啊!原来是这样。”李秉放下手里吃食,低叹一声。
这正是牵一发而动全身。蜀中出事,不仅国事大变,现在连自己身边的结拜兄弟,也受其影响,不得不说,冥冥之中,真有定数。
“哎,不说这些烦心事了。”魏泽却从袖子里拿出一块玉佩来递给李秉:“秉子哥,你看这是啥!”
只见那玉佩通体莹白,镂空九环,环环之间雕着各形各态的龙凤。且不说整块玉质地均一,通透水润,是难得的上品。单看这雕工,掌心大小的玉佩上,足足雕刻了九龙九凤,形态均不相同。这雕工精湛,不仅连鳞片和羽毛的条纹都清晰可见,更是遵循玉石原本的纹路,将那几乎难以察觉的深浅差异都埋入雕刻之中,神形更加契合。
“哇!”安子学妙手空空时间不短,自然是知道怎么辨别东西好坏的。他一眼便认出这是玉绝非凡品,不禁惊叹一声。
“嘿嘿,五弟也能看出这是好东西了吧?”魏泽笑着把这块玉佩递到李秉手里。
李秉把玉佩把玩半天,思索一刻,才回想起来:“诶,这不是被陈家买走那块玉么?怎么到你手上了。”
“嘿嘿!”魏泽眉飞色舞:“老大你十六岁成人礼的时候,我本来打算买了这玉送你的。那个狗屁陈胖子非要跟我抢,当时我手头又不宽裕,要不然也不会只加到两万贯就不加了,白白把这么好的东西让他抢了去。”
当时在甘州,姬子桓要用来和安子换马的那枚玉佩,已经不是凡品,才值一千贯,这两万贯的玉佩,当真是无价之宝。
“你走之没多久,陈家就下了大狱,好像是说勾结吐蕃,图谋益州。几个月前,益州被攻破,这罪状就落实了,陈家被抄家,这东西我费了一点手段,又回到我手里了。”
说完,他又嘀咕道:“不过这事就奇怪了,陈家开的是染坊,而且向来只在关内道做生意。说他要和吐蕃密谋,也实在太奇怪了一点。而且听我爹说,这陈家似乎跟太子生母,曾经的皇后娘娘是个远亲,也不知道这怎么就下了大狱了。”
他话锋一转:“不过朝局斗争,我也懒得管,天天在耳边听我老爹念叨,听也听的烦了。怎么样都好,这玉是又回到我手里了。”
李秉把那一块递回给魏泽:“你不是已经送我一块了么,那双鱼佩我很喜欢,平日里也时常带着,就不要换了。”
魏泽知道李秉定下来的事情是很少改的,当下也不再劝,便把这玉佩递到安子身前:“这东西都买了,要不五弟收下吧,我不知道今天五弟会来,没有准备,只得拿这个充数了。还请不要嫌弃啊。”
安子受宠若惊,刚要推辞,忽然觉得背后一个巨大的黑影逼近。影子投在自己身上,连阳光都遮蔽了。
还不等他抬头,却一个壮汉一把搂住将他身边,李秉的脖子搂住,大脑袋往上一蹭:“哎呀,老大,我可想你死了!”
李秉背着突如其来的一堆肉疙瘩勒的几乎喘不过气来,连忙挣扎。就算他现下没了内力,武功也是不弱的,被他这大块头一把搂住后,挣了两下,居然也没挣开。
“学文,学文。你先放开我!我要被你憋死了。”
那大块头闻言,松开李秉,直接坐在他身边,笑着跟众人打了招呼。
李秉讲安子盈澜儿介绍给他,又道:“这就是我刚才跟你们提到的三弟,马学文。”
安子瞥了一眼这人的扮相,确实被吓个够呛。他身材高大魁梧,比李秉还要高出一个头来,肩膀上的肌肉高高隆起,两臂足有碗口粗。右臂上纹着一条青龙,一直延伸到胸口和脖子。再加上国字脸、大嘴、粗眉毛,这样貌无时无刻,不透出一股剽悍气息。
在安子认识的人中,也就赤仁的身材能勉强与他相比。两人身形相近,但马学文可比他要年轻的多。
不过等他一笑,这脸又像变了个样子,俊俏肯定是谈不上,但是不知怎么的,这年轻的面孔上,好像生出三分可爱,很是怪异。
即便是在非派的私塾里念了八九年书,他举手投足依旧透着一股事井气息。安子怎么也不能把这样的人跟“马学文”这个名字联系在一起。
“老大,这位姑娘是……”他一边说着,一边抖腿,嘿嘿嘿嘿嘿,瞅着盈澜儿一阵坏笑。他看着桌上只有茶水,也不转身,直接嚷到:“小二,一坛上好西凤酒,再来一只肥鸭,不肥不要!”
盈澜儿看着马学文的举动,心中翻出一个白眼来:这几个结拜兄弟还真是“一丘之貉”,怎么思想都这么猥琐,看来李秉以前也是这样,果然啊,纨绔就是纨绔,可得把安子看紧点,别跟着学坏了……
马学文瞟了一眼安子,也不说话,径直先撕下一条鸭腿,大咬一口,囫囵吞下:“听到你回来,我一路小跑,真累死了。”说完伸出还抓着鸭腿那油腻腻的手,再次搂住李秉的脖子:“秉哥,我真的好想你嘞!”
“得得得,你先吃你的鸭腿吧。有了老婆,连大哥都不要了。”
………………………………
第三章 半年游历何归去
云海阔楼上,魏泽缠着李秉讲这几个月的游历经历。
李秉添油加醋,三句真掺着一句假,说的玄而又玄,高潮迭起。刚讲到千花杏坊的药毒之争的时候,这太阳就快落山了,李秉说差不多该回去见过父王。魏泽却死活不放,只道:
“时辰还早的,不如我们接着去喝花酒。‘梅花落’近日来了一批天竺姑娘,那腰身,扭起来……”这话还没说完,马学文就用胳膊撞他一下,又使个眼色,让他住嘴。
魏泽当下会意,尴尬的朝着盈澜儿摆手笑道:“啊,哈哈哈哈!没有没有,那些烟花柳巷,只有我跟二哥三哥去,大哥洁身自好,是从来不去的!哈哈哈!”说着还给李秉抛了媚眼,似乎是在说:你看,我反应多快,又挽救了你的名声……
李秉看他的样子,一掌拍在自己脸上:这不是越描越黑吗,本来也没去过几次,还都是雅妓……这下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云海阔的酒席终于散了场,李秉邀盈澜儿去自己家的别院住下,可是被婉拒了,只能把她送到长安非派的总堂去。好在李秉对这个地方也无比熟悉,也信得过。
黄昏时分,整个长安街市都抹上了一层金黄,李秉和安子,一左一右拉着俏胭脂回,徒步回了家。
襄王府的位置在永兴坊,这地段是极好,距离皇城、宫城和东市都很近,周围几个坊住的也都是达官显贵、世家强豪;不仅人口简单,街道还更宽阔一点,很是清净。
王府占地不小,不过门脸却质朴含蓄。一水朱红门墙外,两个石狮子,做工很一般,还有些古旧。不过打理的很用心,踏步上一尘不染,透过石墙,能看见院里的树木都修建十分细致。更有八个府兵守在门口,亮银铠甲,冷光寒兵,颇有些庄严。
“世子回来啦!世子回来啦!”
一个府兵看着李秉两人靠近,刚想驱赶,又一眼认出了这自家少主。两声通传,让整个襄王府都热闹起来。
李秉刚入了前院,一个中年女子已经出门迎接。三十来岁,皓齿蛾眉,粉妆玉琢,浅粉纱衣裙摆拖在身后,样貌虽不是艳色绝世,但雍容华贵的端庄气质显露无疑。
“彩姨,我想死你啦!”李秉也快步上前,和这人简单相拥,又道:“父王呢,怎么没出来!”说着朝后院大声喊道:“老头子!你的宝贝儿子回来啦!”
这叫彩姨的女子摸了摸李秉的脸颊,喃喃自语:“哎哟,你跑到哪里去了,晒得这样黑?”说完才到:“年尾了,襄王去下面的几个庄子看看,发些年赏。”
她是李秉生母的堂妹,原本的正室怀李秉的时候染了肺疾,产后更是虚弱,不等襄王从武威回来,就病故了。李秉生母家族担心李秉被其他几个姨娘陷害,又怕失了襄王这么大个靠山,就送了她来填房。
襄王念在李秉生母诞子的功劳,也就把她收了,让她好好照顾李秉,几年之后,觉得她聪明伶俐,又懂算账,便逐渐交于她一些后宅事物,十多年的积累下来,此刻虽然名义上还不是继正房,但私底下早已是襄王府的后院掌家娘娘了。
“你胆子倒是大,还敢回来!”彩姨笑吟吟走到他面亲,伸食指着他的眉心:“你呀!越发疯的没边。留下一封信就敢一个人出门!”
“你刚走没几天,襄王怕你一个人出危险,就去江南找你,中间回来过一趟,看你不在家,又急又气,一夜没留便又走了。要不是后来三皇子殿下来报,说你一切安好,怕是你父王还在外面找呢。”
说完,又不断埋怨道:“你说你胆子也太大了,那江湖是随便能闯的吗?你功夫要好些还罢了,剑法从来不好好练……你是独子,这次你父王可真是被吓着了,没有一宿睡的好过。说不得,回来便要揍你一顿……”
两人边说边往里堂走:“等父王回来打我,彩姨可要帮忙拉着。莫不然像上次那样,当众抽了我,把鞭子都抽断了。”
彩姨听他重提旧事,乐不可支:“还敢说,不是你淘气,你斧王怎么会那么费劲心思。你无缘无故,把当几个一品大臣的嫡子当街乱打一通,事情闹得满城风雨,连陛下都亲自过问。你父王当着百官的面,既保住襄王府的脸面,还得不伤你,只能暗使巧劲瞒过去。当时我都吓坏了,你倒是聪明,知道装哭。”
彩姨口中的事情,就是李秉离家出走的缘由了,这事说来话长。
当朝陛下,子嗣兴旺,光皇子便有二十个之多。除了太子“李适”,三皇子“李述”和襄王府来往密切之外,便是十一皇子“李选”和李秉是至交好友。
他两人年纪相近,性格也相合,关系最是要好。可李选天生带残,右足跛脚,走不好路,更何况其生母只是个“才人”位份,母家也没有权势,不得圣宠。
不说这天予一弊,必赋一利。
李选小哥生的相貌非凡,眼大眉深睫长,五官端正立体,肤白似雪,红润吹弹可破,要说貌胜潘安也未尝不可。更何况他心思玲珑剔透,察言观色的本事也是一流,这才保的住自己在宫城里生存无忧。
连李秉都经常跟他打趣道:“你长的太美,心思又巧,还好是生在了皇家,不然非要让城里的达官显贵,把你买去当‘娇娈童子’……”
且说半年前,三皇子李述被封了“睦王”,所有皇子之中,第一个封亲王的便是他。不过这封号也有警醒之意,怕是在告诫他要和兄弟“和睦相处”。
睦王明礼设宴,遍请世家子弟。李秉,李选都在其中。席上有几个不开眼的,对着其他皇子阿谀奉承,在李选这里爱答不理,还私下以他的跛足作乐,就犯了李秉的忌讳。散席之后,找了三弟马学文,要了几十个人,把几个显贵子弟约出来,套在麻袋里一顿乱棍,两个体弱的,差点被打死。
事情闹大,上了金銮殿,李僙纵然地位超然,可这事还得给大臣一个交代。既然陛下也发话,只能当众对着李秉一顿“毒打”,抽断了鞭子,皮开肉绽还不算完,两个耳光扇过去,将李秉打晕厥在殿上,才息了大臣怒气。
看起来打的狠辣无比,实际上大多都是虚的。李僙武功高超,手里轻重分的仔细。
不过他虽然爱子心切,这事也给了他警告。以前小打小闹,自己睁一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