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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侠-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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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糜歆知道李僙有事要吩咐,也不说话,将耳朵凑到他嘴边,只听得:“看来,得去宫里请旨,为了秉儿,得让‘秦王殿’的老神仙们出山一趟了。”

    两人真是心有灵犀,糜歆也猜到李僙会如此打算,当下点头出门:“晓得了,我这就去办!”

    还不等他迈出步子,整个房间猛然晃了一下,所有人都是一惊,连昏迷中的李秉都是一声呓语。

    清延面色凝重,对着众人连道:“世子殿下也快醒了,老衲就先不打扰诸位了,稍后再来为世子复诊。”

    看他行色匆匆,李僙也知道这其中另有隐情。

    “大师请便。”

    西明寺藏经塔顶,尼朗茨旦依旧在抄经,眼下的这本,不是唐字也不是吐蕃文,竟然是梵文。格桑玉扎倚在窗扇框上,将毛笔根咬在嘴里,看着藏经塔之下,几个紫色袈裟的和尚冲入藏经塔底,无一例外,都是西明寺‘净字辈’高僧。

    “这已经是两天内的第三次地动了,一次比一次来的猛。你不觉得太反常了吗?”

    尼朗茨旦头也不抬:“大唐儒家有句话叫做‘非礼勿视、非礼勿言’。虽不是佛法,但我亦觉得很有道理。”

    “嘁~!”格桑撇嘴,又盯着塔下:“本来还想偷着去看看,那个红布下面到底盖的是什么,可一楼一直有人守着,一刻不离开。我又不能硬闯,这心里就跟猫抓了一样,憋得我难受。”

    尼朗茨旦停笔,将这本抄完的经书合上,将抄好的临本,放在一边等墨迹干涸。随手拿起一摞书的下一本,先随手翻了翻,漫不经心说道:“不是那红布藏了什么,是这塔底下藏了什么!”

    “诶!”格桑回过神,从窗台上跳下,凑到尼朗茨旦身边:“阿叔,你知道什么是不是?告诉我吧!告诉我吧!”

    “所以就让你静心抄经。等你对佛法的领悟够深,武功够高的时候,只靠那天地动时散发出来的气息,就能猜到下面是什么东西,何须去看。”尼朗茨旦笑着,用笔杆敲了一下格桑的脑袋,指了指地上那六摞经书:

    “你看看,光是我想抄的就还有一百二十多本,再加上密宗之前遗失的典籍,又有几百本。你要在那干看着,不帮忙,这几天我可抄不完了。”

    “没劲!”格桑朝他吐舌头做鬼脸,悻悻离开:“抄不完,就慢慢抄呗,反正时间还早。”

    尼朗茨旦做了短暂的休息,长呼出一口气,就算他武功高强,每天这么坐着七八个时辰,一动不动,不断抄经,也累的够呛:

    “怕是没几天了。等初六,朝廷恢复早朝,就要召见吐蕃使者,那之后再想回来西明寺,怕是不容易。千年的佛家经典,都集于一塔,如此良机,一旦错过,就再没有了。”

    他说话间,翻到那本书的尾页,看到上面的私印,惊喜叫到:“哇!这本果然是玄奘法师的亲笔手稿!还是他去天竺取经之后的感悟!哇!哇!哇!”他惊讶的连连大叫,兴奋到眼眶都充血。这可是在别处都看不到的宝贝。

    格桑不理会这个,疑惑的问道:“你是说,这次会盟和谈,两边会谈不拢?所以使节队伍被召见之后,我们会被赶走?”

    尼朗茨旦用手摸着扉页上的每一个字迹,看的入神,字里行间,都感觉如同玄奘正坐在他对面亲传一般,一时感悟入境,竟然连格桑的话也没听见。

    格桑急躁,看他没有反应,一连又问了两次,还是不见动静,就上手去拍他肩膀。

    尼朗茨旦回过神来,即便脾气好如他,居然也有些发怒:“好不容易,有了一点顿悟的感觉,又被你给搅了。”他虽觉得可惜,但还是耐着性子说道:“原本可能还有三分希望。但如果前两天的传言属实,说睦王被囚禁府中。这会盟机会就没可能了。”

    “哦?你倒是说说这是为什么?”

    “太子没了睦王这个绊脚石,才是真正的储君。结果这个储君议政的第一件事,就是和吐蕃求和。天下要怎么看他?事到如今,大唐对吐蕃,是打的过要打,打不过也要打。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原来如此!”格桑似懂非懂,他虽然急躁,但心思单纯,这些权谋的东西,说不定还不如安子见解深刻。

    看着塔下一群和尚出来,神色慌张。他忽的一笑:“这一连两天,地动越来越剧烈,西明寺的和尚好像也摆不平这事情。这么一想,多等几天我就知道这下面到底是什么了。”

    “我看未必。”尼朗茨旦这半天一直不抄经,捧着玄奘法师的手稿,看了又看,满眼都是喜欢:

    “清延法师的佛法仍在我之上。有他在,这塔下的东西乱不了。只不过这两天还不能完全平静下来而已。”

    “哦?比你还厉害吗?”他看着塔下那金色袈裟的和尚也从塔内出来,走入客厢,正是清延法师。

    格桑又道:“那个老和尚,又去看世子了。也不知道他伤的怎么样?前两天比武,还打的难舍难分,怎么忽然就要病死了?这样岂不是又少了一个对手?”

    “死不了。那天抬他进来的时候,他浑身真气暴虐的程度,我这一辈子也只见过不到十次,无一例外都是高手中的高手在生死存亡的时候,才会出现的迹象。这其中缘由,倒是比塔下面的东西,更让我好奇。”

    “那要不,我去看看?”格桑开玩笑道,又瞧见尼朗茨旦对那本书爱不释手:

    “你要是真的那么喜欢这本书。不如我帮你顺走好了。带回吐蕃去!看你那痴迷的样子……啧啧啧……”

    “胡闹!”

    ****

    “嗖~!”

    一个人影从郑国公府上闪过。

    两个门墙边的府兵听到点动静,连忙抬头,却什么也没瞧见。

    “怎么样?”瞧着鱼令徽进门,鱼朝恩先问了情况。

    “都通知到了,长安近便的门派,落英门,碧针阁、三汶三守,初五之前,都会入京。

    宫里也再次传来消息,一切已经安排妥当。初五晚上,酉时交接之后,‘安福门’当值的两队禁军,都是睦王的人,会打开城门,作为内应。”

    鱼朝恩心中石头落地,笑着坐在椅上,忽然回过头来:“这消息来源,你确认过了吗?”

    鱼令徽将密信递给他:“没有问题,落款笔迹、私印、暗号一样都不差。送信的也是睦王埋在皇帝身边的小太监,我认得他。”

    “那好!我们就等初五了。”他笑的开心,用瓷杯盖拨了拨茶叶,牛饮一口。

    “父亲,所以我们真的要帮睦王?”

    鱼令徽嗤笑出来:“傻孩子,怎么可能!睦王表面贤德,实际上心狠手辣。我们帮他登上皇位之后,他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除掉我们,因为我们知道他全部的秘密。”

    他诡谲一笑,一掌拍在鱼令徽肩头:“等到了初五,睦王开了城门,先让这些江湖门派杀进宫。宫内一乱,我们再以平叛的名义进宫驰援,杀了太子和黄帝,保护皇后。等到天亮,做个矫诏,力保皇后的嫡子为登基。

    皇后没有权柄,又不懂政务,新皇也是一个六岁的娃娃。她们母子两一方面怕各位皇子王爷篡位,自己后半辈子无所仪仗,另一方面又没本事揽下朝纲。到时候,天下还是不是由得我们摆弄吗?

    所以我要你再去做一件事,通知那些休沐在家的禁军,说已经截获密报,可能有人密谋在初五造反,让他们做好准备。

    儿啊,这以后的天下,就是你的。”

    ****

    另一边,皇宫·临照殿。

    殿内只有两人。

    李选奋笔疾书,不抬头对身边的大宫女道:“湉浈,这封信我写完,你要立刻送出去。越快越好。”

    湉浈看着上面的字迹,疑惑问道:“要让牛尊者他们帮忙吗?牛尊者轻功了得,或许能更快些。”

    “千万不要,这件事和融教的计划无关,是我的私事。也不要让他们知道。”

    李选越写越急,心中暗道:也许,现在不暴露我的身份,又能救李秉的也只有你了!

    他将信写好,从头到尾看了一遍,又吹吹干,藏入信封,火漆封口,在信封上写上:

    “洛阳·非派堂口·韩临渊·亲启!”

    ——————————

    怎么样,龙尊者的真身,你们猜到了吗?

    


………………………………

廿二章 雕雪鎏虹曾相识

    皇城之中,各种机构数不胜数。前隋朝的体制是三省六部九寺。到了唐代,九寺的职能大多数都被六部取代,多有名无实。只作为一种政权延续的象征。

    不过这其中的一部分,不仅延续了下来,反而随着时间的推移,重要性比从前更加突出。

    宗正寺,掌管皇帝宗室事务——管理皇族、宗族、外戚的谱牒、守护皇族陵庙,管理道士、僧侣。而其最重要的场所之一,便是太庙。

    最早太庙只是供奉皇帝先祖及历代皇帝的地方。后来为了表彰有卓越功勋的臣子,也允许其牌位立于皇帝牌位两侧,同享香火祭拜,称为“配享太庙”,是官员死后最高殊荣。

    太庙共有六殿:

    正中是大殿,供奉历代皇帝神位。

    其背后是后殿:多是些辅助机构——祧庙、神厨、神库、宰牲亭、治牲房等。

    左配殿供奉有功皇族,右配殿供奉异姓功臣神位。

    对每一任的皇帝,能配享太庙者,少则一两人,至多也不超过十人,有了盖世之功,才能与帝王共享香火。

    除了大殿、后殿、左右配殿之外,略微远些的地方,还有两个配殿——“百贤祠”和“千夫子庙”。

    这两个祠堂祭拜的,也是历朝有功之人:

    官位三品以上,又有卓著功勋者,不论文官武将,都可以配享“百贤祠”。说是百贤,实际早已经超了百人。

    官位三品以下,或是在野的能人、大家,可以配享“千夫子庙”,大概供奉着七百多人的灵位。

    此配殿二者,虽然不同受帝王香火,但每月初一十五,都有专职官员祭拜,不至断了香火,做孤魂野鬼,算是对有功之人的一种慰藉。

    原本蓷蒙荣休前是“正四品司天台主事”,依例只能入“千夫子庙”,还是襄王心中有愧,上书请奏追封升品。入“百贤祠”。

    念在其前后侍奉过三朝,兢兢业业从未出错,又因司天台属于“太常寺”,最终定追封了正三品“太常寺卿”,这牌位才落入了百贤祠中。

    祠内,一个白色素净绸衣的身影,跪在蒲团上,行了三叩九拜的大礼。

    之后又起身,点了三支清香,对着一个排位拜了拜,将香敬在鼎里,站在排位前默哀一会,半晌才从里面出来。

    这人正是李秉。

    他刚要出门,迎面碰着一位公公,领了瘦小少年进来,刚好在门口撞上。

    “啊~!是你啊!”李秉认出了来人,先打了招呼。

    那太监眼神明亮,先问了世子安好。

    他身边的少年,一身斩缞丧服,也学着样子行礼:“见过世子殿下。我来这祭拜爷爷。”这人声音低沉,正是蓷之逐。

    不知道是因为外面寒风凌冽,还是他刚刚哭过,原本细嫩的脸面上已经皴了一层,苍白的皮肤上,泛着淡淡血痕。

    按例,对入太庙的有功之臣,亡故七日内可每日入宫祭拜,之后七七之内,每到一个七日,都可以入宫,无需另行请旨。

    “你叫我李秉就好了。你爷爷的事情,实在是对不起!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我心中万分愧疚,还请节哀!”李秉说话之间,声音是从未有过的低沉和缓慢。

    “没关系的。这事不怪你,都是命中注定的事情。爷爷几日前就说是到了他偿债的时候了。他年轻时曾擅动过改命术法,来生轮回只能遁入畜生道。所以至于早一天走,晚一天走,爷爷看的很开了……”蓷之逐看着李秉,目光真挚:

    “倒是你,身体受了那么大的损伤,还能来记得开一下爷爷,我很感激。我本还以为你也像其他人一样,人走茶凉,帮忙之后就忘了。没想到……。世子殿下,你是一个好人,好人会有好报的。”蓷之逐说的诚恳。

    两人四目相对,心中的意思都已经表达清楚,互相解开心结,一时的沉默胜过了千言万语。

    “蓷大人走了。不知道你还在长安有没有其他的亲人?”李秉挂心道。

    “没有了,我没有亲人,爷爷也没有。不过邻居张大伯和几个婶婶关系亲近一些。他们这几日都很照顾我。”

    李秉听完,心中更不是滋味。要是自己没有找上门去,蓷之逐现在的生活,说不定要幸福的多,而如今,只剩下了孤零零一个人。

    “嗯!年后,你就要去司天台了,一切都已经打点好,如果还有什么需要帮忙,你尽管说。”他本来是想帮忙,可是这话刚说出口,又觉得太过市侩,连道:

    “其实司天台那个地方,平时也不忙,没事的时候,你可以来找我和安子,还有马学文和魏泽,我们年纪相近。可以多走动走动,也互相有个照应。”一想到蓷蒙曾说蓷之逐只剩下几年光景,他心中的愧疚又多了一层。

    暗忖:知道自己快死,不知道蓷之逐是会变的洒脱,还是忧郁。总希望自己能对他帮上一点忙,以表歉意。

    “谢谢。”蓷之逐点头道谢:“等爷爷的事情完了,我再去府上道谢。如果没有贵府帮忙,爷爷的身后事也不会这么风光。”

    李秉似乎也再没有什么可说。点头行礼后,便离开了。刚走两步,忽然又听得背后蓷之逐喊住他:“世子殿下!”

    他靠近李秉,轻声说道:“近几日,你多小翼一些。长安可能有大事发生,尤其是和宫里沾边的事情,千万注意。”

    “哦?你是说……?”

    “我也说不清……只是心中有个疑影。”

    李秉谢过他,从百贤祠出来,径直往宫城外走,一路低头,心中有事。

    这短短两天,经历的事情也不算太多,心中忽然萧索起来。这三金锁脉的术法,之前已经完成了,即便最后金环碎掉,也意味着这“三金锁脉”的术法,在李秉身上,不会再起作用了。

    即便再找西明寺的清延大师施展一次,也不会起作用。

    这该如何是好?今日已经初四,还有十天,就到了月中。

    李秉忽然之间,有点理解蓷之逐的感觉了。那个一切终结的日子,就在眼前,想着想着,多少有点害怕。

    也不知道宫里去请“秦王殿”老神仙的事情,到底怎么样了。

    想着想着,就到了宫门口。魏泽、马学文、安子都等在那里。

    看他一脸愁容,安子先开口了:“秉儿哥,你还好吗?怎么去了这么久?”

    “没事,碰见蓷之逐,刚好聊了两句。”

    倒是马学文,一巴掌“拍”在李秉肩头:“你是真厉害,御医明明说你要卧床休养十来日,这才第二日,你就恢复如初了?”

    “诶!你小心点!你看秉儿哥的脸色,明明就还虚着,你那手上没轻没重的!”魏泽一把拽下马学文的胳膊:

    “我看,秉儿哥心情还不很好。我们找个地方去开心开心。渭河新来了一艘花船‘邻香苑’,排了一只十国舞,大食、天竺、水陆真腊、拉吉普特、木尔坦,都是些平时不容易见到的异域舞姬。不如我们去看看?正好给安子兄弟,开开荤?”说着,一脸坏笑。

    长安的街市,一如往昔的热闹,两边的叫卖声,似乎比昨日还要吵杂些,只不过李秉已经没有心思。

    心中有郁结,一草一木,皆成虚妄。

    “我有些不舒服,要不你们去吧。我想回去歇歇……”

    ******

    隋朝无道而亡,所以唐初的时候,太宗陛下曾明令限制长安洛阳青楼招摇过市。

    声色场所在城内偃旗息鼓,不知道什么时候,这汤汤渭河上便开始有了花船,一艘开了先例,三艘,五艘,越来越多。

    因是城外,所以不归城卫军管辖,浪荡公子、骚人墨客,可以尽情放纵。

    几年前,这渭河上游便已经被挤得满满当当,每每入夜,从东岸到西岸,花船上的红灯笼梁成一片,如同漫天繁星一般。站在远处望去,这一江清水也被灯笼染成嫣红。

    今夜,其中一艘五帆大船最为显眼,舷上白漆着三个大字“邻香苑”。

    一青年,武功高卓,远远站在岸边,只是一步飞起,踏上舷板,“唔吱……”一声轻响,他落在船的二层舱门前。

    老鸨看着这人如此厉害,也不敢怠慢,连忙走到跟前,堆起笑容,好言好语道:“这位公子也是来看‘十国舞’的吗?不好意思,今天有位大爷已经包场了,如果要看的话,要等明日了。”

    青年似乎对这种地方有些反感,瞥一眼老鸨之后,把目光投向船舱里投出的人影:“没事,我找的就是这包场之人!”

    老鸨还想劝阻,却听里面那人喊道:“放他进来吧!”

    “吱~~!”木门滑开,这青年小心翼翼走了进去。

    里面是莺莺燕燕的歌舞,配着这大红大绿的装潢,看来哪里的花船青楼都一样。

    房间正中央公子烟席地而坐,左右各搂着两个姑娘。一个咿咿呀呀哼着小曲,一个双手捧着酒杯,左飘右晃的在他身前逗乐。外围一圈各国舞姬,穿着半露不露的衣衫,配着乐师的曲调,不断的扭动身躯,时不时还靠过来,撩拨这位大款爷。

    能整船包下‘邻香苑’一晚,少说也得五千贯钱,即便是世家公子,也没有几个能这样挥金如土的。

    款爷一身黑袍,面色有几分醉意,瘫软着身子,看到这公子进来,轻轻拍了两个姑娘的后背:“你们先出去吧,晚些时候我再叫你们进来伺候。”声音阴柔,有几分不像男人声。

    他又指了指那一群舞姬:“让他们也出去吧。”说罢从前面的小茶几上拿起一个锦袋,扔到地上。

    袋子上绣着小花,只有巴掌大,没封口,被他这么一扔,里面的东西散了一地——三十来颗各色宝石珠子。

    这些舞姬也都是些“有见识”的人,珠子刚现了眼,就知道价值不菲,纷纷上去抢。

    阴柔男子见状,轻蔑一笑,对着刚来的公子道:“你看看她们……多么简单,几颗珠子就能让这么开心。”

    姑娘们拾完了珠子,欢笑着、挥舞着衣袖,从那公子身边走过,一身浓郁的脂粉味让他不禁侧目,这里实在不是他这样刻板的人喜欢呆的地方。

    “你终于来了,我在渭河上呆了十日,每天都换一艘船。坐在舱里,实在闲的发慌,一直都在想,我们还要等多久才能再见面。”阴柔男子懒散着身子,右手成掌,指了指小茶几,示意请他也坐到地上。

    公子却纹丝不动,丝毫没有再走近一步的意思:“我来告诉你一声,明天夜里需要你帮忙。我一早会来接你,晚上有大事发生,你做好准备,酬劳照旧。”

    这年轻公子,正是鱼令徽。

    他说完便要转身离开,却听背后传来声音:“你这就要走了么?我可没答应要去。”

    鱼令徽微微皱眉,回过身,瞧他一眼,略有愠色:“事成之后,除了原本约定的酬劳,我另外封五万贯给你。这样如何?”

    阴柔公子淡淡一笑,缓缓起身:“你也知道我在乎的可不是钱。若是要钱,我在外面随便接一单生意,拿到的钱可比这个多的多。”

    这人正是在蜀中,刺杀“蜀风商会”前会长姜承乾的凶手——公子烟。若无孙无亦援手,李秉、安子怕是也早已死在他的一双匕首之下。

    他走到鱼令徽身边,轻轻勾了勾他纶巾之下的头发,又绕到背后,嗅了、一下他的肩膀,长吸一口气,凑到耳边低声细语:“你心里也清楚的,不论我为睦王办事,还是为郑国公办事,无非是因为你。”

    鱼令徽已经眉头已经挤成倒八,将要发怒,还是强忍了下来,闭上双眼,压着一腔怒火:“花船上这么多姑娘,你若嫌不够,我便再给你找些来。”

    公子烟低哼一声:“这些女人都只是些玩物罢了,伺候还成,要服侍我,她们可不够格。”说罢,他的左手轻轻的搭在鱼令徽肩上,还未落实,却被一把拨开。

    “你到底想怎样。”

    公子烟却不顾他的反抗,双手重新轻抚在他的上臂:“明知故问!”

    鱼令徽的后齿已经咬的紧紧的,两拳紧握,腕子已经微微发颤,又听他继续道:“我最喜欢的就是你这么一本正经的样子……哼哼~!”

    这笑声刚出口,公子烟已经飘到他身后。

    速度之快,他竟然毫无察觉,忽然看着一手楼在自己腰间,当下也不再忍让,一手拧住那手腕,回身一记飞退:“滚开!”

    公子烟见状,笑出声来:“哎呀~!这么快发火了。”说罢,伸手抓向鱼令徽的领口。

    鱼令徽已经狂怒,大喝一声“滚”,他自忖武功已经是江湖一等一的水平,一连三拳,却连连公子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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