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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侠-第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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队伍最末是五十银甲军士和二百蓝衣步卒,都是朝廷编制的军人。
三人看着这队伍声势浩大,也跟着避让。
李秉心中嘀咕道:绯色朝服,为首的三人应该是正四品的凉州刺史,还有两个从四品的壮武将军,应该是凉州驻军,倒是那些紫衣人,不知道是哪里的。而且那个紫色武服的样式,好像有些熟悉,却想不起来在哪见过。
他正思索着,缺见盈澜儿猛的一怔,刚想转头对自己说话,还是止住了。
看着队伍远去,李秉疑惑道:“奇怪!那些紫衣人好像是武林人士,怎么又和正规的朝廷军队混在一起?”
倒是盈澜儿已经忍不住了,眼睛瞪得老大:“他们的紫衣服你不记得了吗?”她看李秉还想不起来,忙叫到:“子午宗啊!”
被这么一点,李秉幡然醒悟,低声诧异道:“融教?”
当时在子午宗,追着赤仁的那帮武夫,不就是这套纯紫服饰吗?为首的三人:“飞烟剑”传人鸢尊者倪裳、鹰尊者的胞弟阿跌瑟都不是紫衣。倒是来要人的正主——肥头大耳人的“象尊者”也是这身紫衣白带白绣纹的打扮。
事关重大,李秉低声对两人说道:“街上人多口杂。我们找个地方说话!”
随便在正街上找了个门脸宽大的客栈,交了马匹车驾,选了个偏僻位置,又对小二说道:
“有什么拿手好菜,随便来几样,再来点酒水,不用太烈,醇香的最好!”
小二也是殷勤,看着三人衣着不俗,连忙抹了抹桌子,又道:“好说,客官。拿手菜很多,不过这酒,可难为小的了!”这口音也和关中不近相同,倒是有几分巴蜀味道。
“三位是头回来梁州吧。咱们梁州的规矩‘茶酒不同席’,茶楼只卖茶,酒楼只卖酒,小店是茶楼,三位若想要酒,还得去对面楼里。”
“哦?还有这样的规矩?”李秉有些疑惑,又问道:“那便喝茶吧,都有什么茶?”
小二还以为这庄生意要泡汤,一看还有转机,又兴高采烈说道:“茶分本地茶和外地茶,品种可多了。本地绿茶有‘汉水仙毫’、黄茶有‘毛尖’、白茶以‘泛珠芽’最好,红茶有‘千山红叶’,黑茶首推‘南郑茯砖’。若是客官不喜欢喝梁州茶,其他的品种,只要客官说的出名字,小店便拿得出来。”
李秉原本只想随口点一壶茶水,却被这小二勾起兴趣:“哟!口气不小!”
“这也不是我吹,就算客官选了什么珍贵品种小店没有,出去茶市上也一定买的到。天下茶马交易,梁州占一半,若是梁州都买不到,我看别的地方也够悬!”
临渊是爱茶的,自然也知道这小二不是乱说,梁州气候适宜,本就盛产茶叶,再加上这么个重要位置,一直都是茶马交易的重要场所。小二说的这几种,他是都喝过,对仙毫印象尤其好,当下便点了一壶上品。
那小二又道:“几位来的不是时候,年节边上,绿茶去年已经放了快一年,新茶要等清明前后才有的出,那时候的茶才叫香呢!”
他说完,刚要离开,又被盈澜儿叫住:“对了,刚才路上那么大的阵仗,你知道是什么事情吗?”
“没什么太大事。今个是褒教大吉日,刺史大人历年都要去拜会掌教宫主,也没什么特别!”眼瞧着又有客人进来,小二笑呵呵对盈澜儿道:“几位先歇着,容我去后厨先把茶水上了。”
李秉还想问事情,小二却已经溜到了下一桌客人跟前,他摇头道:“褒教?难道又是融教的分支?”
“这不太可能!”韩临渊压低声音:“你可知道褒教的来历?”
他指了指远处的城墙:“你刚才问那个紫色的城墙,还有‘茶酒不同席’的规矩,都跟这个褒教有关系。”
跑堂的终于先把茶水呈上来,韩临渊斟满杯子:“这故事,让我细细说来。”
他大概是长安四少里面,唯一一个能静心读书的人了,非派嫡长子的见识,实在远超常人。
“事情要从夏朝说起。轩辕皇帝的八世玄孙名为‘禹’。他治水后,被百姓拥立,他得帝舜禅让传位,才创立夏朝。
而他的‘有褒氏’因为协助治水有功,便被分封为诸侯国王,封地就在现在的梁州,取名‘褒国’。
因为坐拥梁州这么个风水宝地,有天堑,有良田,褒国从夏朝起,一直延续了一千三百年,经历了夏商周三朝,直到秦朝出征巴蜀,才灭国。
历史上有个‘烽火戏诸侯’的妖妃‘褒姒’,就是褒国献给西周亡国之君‘周幽王’的公主。
夏朝尚黑,商朝尚白,周朝尚红。而这褒国便是尚紫。原因也简单,褒国有一种特有的花,叫‘十方商陆’,产紫色浆果,可入药,也可做染料,颜色鲜艳浓郁,十穗花就可染一匹布,且经久不退。
早先的褒国城墙也是黄土所做,不过里面掺了‘十方商陆’的汁水,就成了紫色。
后来历代修葺城墙,为了统一,也都做成紫色砖石,便有了今日这绵延数里的紫色城墙。
褒国说完,再来说这个‘褒教’。它是褒国建国不久诞生的本土宗教,有自己的神明、信仰和教条。
它像儒家一样重礼;像法家一样制定规矩;像兵家一样重工器技艺,擅长冶炼锻造,据说青铜器就是从褒国传入夏朝的;
而且它还像佛教一样不能沾酒,甚至闻都不能闻,但是却可以吃肉。梁州人大多信奉褒教,这就是为什么这里会有‘茶酒不同席’的规矩。
不过这个褒教的源起,可比后来的儒、释、道、兵、法、墨早了千年不止。直到褒国破灭的时候,孔子、老子都还没出生呢。更是比融教更早的多,绝不会甘心做融教爪牙。”
他呷了一口茶,格外的清香凌冽:“啊!好茶!”
他又接着说道:“褒国亡了,但是梁州这个地方封闭,褒教却留了下来,一直穿到今日。梁州这个地方也是很奇怪,别的宗教传不进来,褒教也传不出去。就算到了今天,儒释道三家在梁州的影响力,也不能望其项背。
刚才那小二说什么‘褒教大吉日’,我也不知道是什么。不过梁州的‘军教相辅’已经传承了几千年了。
梁州境内,贫苦家的男子骨骼长成,就会去褒教三年,民间叫‘三年三学建三功’,便是指:学字、学礼、学武,守城功,治水功、筑道功。
这三年期间要识字学武,还要和朝廷军队一起卫戍城防安危;梁州有两江六河,都是大水,经常闹水患,也要治理河道;出入关内或是巴蜀,大多要靠栈道,年年要修补才可用。
这三年完了,资质好的,可以自愿留在褒教做事,被称为内门弟子,就是你们看的穿紫衣白带白玉佩的那些人。
可以说褒教对整个梁州发展都大有裨益,这也是为什么历朝历代能容忍他做大的缘由。
一来,他不往梁州之外传教,二来他很听朝廷的话,就拿征战吐蕃来说,朝廷要从梁州调兵,褒教弟子都会随行。”
李秉听着也道:“听起来是很厉害。你说的我都有点想去看看了……”
韩临渊笑着,又道:“还不止这些呢!”
“褒教三千年传承,你以为是那么简单的。乐理、医理、外功、内功、术法、锻造、阵法、符篆、炼丹、铭文,褒教无一不沾,放得下身段和别派学习,也算都有根基。尤其锻造术和内家剑法,颇有造诣。‘司外十门’里面,他也顶尖厉害的了。”
武林门派以“儒释道兵法墨”六大脉为尊,其他小的门派,也按特性或历史被归类,如青苗、火冲、纵横、堪舆等等。但有些门派,难以被归置于任何一脉,便统称为‘司外’。其中最大的十个门派,就被称为“司外十门”。
全盛时期的“阳月宗”也是“司外十门”之一,不过昙花一现,很快就被顶替了。
看李秉听得入神,韩临渊更道:“传说周文王时,沔(mian)水和汉水本来并行。汉水河宽,水患少,沔水河窄且从山上来,一到雨季,就容易发大水。
有一年,沔水发了千年大水,眼看整个沔城都要被淹,当时的‘褒教掌教宫主’一剑劈倒定军山,化做堤坝,拦了沔水去路,又连同褒教主宫的六位‘飞真大人’,顺着山脊,一路用剑连开数丈宽的三十里河道,将沔水汇入汉水,这才永久终结了沔水水患。你说厉不厉害!”
韩临渊指着远处:“看到城外那个金光闪闪的塔尖了吗?那就是‘褒教’新主宫——汉台。用的是当年刘邦在汉中行宫的遗址。怎么样?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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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八章 河神祭礼
“借过,借过!”盈澜儿一马当先,在人群里穿梭,韩临渊顾着李秉的手伤,只能在后面不紧不慢的跟着。
他本来不想让耽误时间来这走一遭,不过架不住李秉和盈澜儿实在好奇,最终说好只看看就走。
走到人群最前排,正好是江边。映入眼帘的是一座石墩木桥,横跨于一里宽的汉江江面上。每五丈一个巨石桥墩立于涛涛江水中,桥墩间立复杂龙骨木架,面上铺厚实木板,又于两侧修简单栏杆。
桥面不算宽,半丈不到,仅能供一辆马车通行;在桥最中央的一段桥面,略微做宽,形成一个一丈宽的平台,以协调两边车驾避让之用。
今日里,汉江两岸的堤坝早已经围满百姓,桥正中的平台上,站的正是刚才在梁州城里那一队人。
盈澜儿指着江对岸,对李秉叫到:“你看对岸,也有一座紫色城。”
这唐梁州城在汉江边上,隔江望过去,对面是汉代的汉中城的旧址,规模小些,城墙矮些,也破落些。不过这说来也巧,汉朝嫌弃褒国旧城太小,在汉江对岸修了新城;结果到了隋朝,隋炀帝又嫌旧城残破,也修回了一座新城,正好又落回了褒国城池旧址。
两座紫色城池,一大一小,一新一旧,隔江相望。
“早就听说这‘百年桥’的规模宏大,今天也算是见过了!”韩临渊睥睨这一里长的木桥,又道:“大江之上,多用浮桥铁索,像这么长的木桥,整个大唐也没几个。”
“这桥叫‘百年桥’?有什么说法吗?”李秉问道。
“汉朝时候,刘邦以汉中为据点,为了方便百姓,修了一座铁索浮桥,工程甚大,也是经久耐用。不过浮桥毕竟是浮桥,发了大水,就经常被冲毁,来年又要耗资去修。
前朝的时候,隋文帝修了新城,也想修座新桥。于是就在每年枯水期,拦腰截断江面,埋置桥墩,一开始工程很快,五年时间就修了前一半的桥墩。
原以为这桥能很快修成,结果皇帝驾崩,隋炀帝登基,喜好江南,就断了汉江这桥的拨款。
可这桥修了一半,梁州的百姓等不及,便自己筹钱,从江对岸开始修另一半,原本也挺快,可惜修到一半,发了大水,不仅冲毁了堤坝,两岸的桥墩冲毁了几个。
再之后,前朝战乱,这个修桥的事情就一直搁置了下来,两岸百姓依旧用浮桥通行。
知道贞观年间,朝廷又拨了钱粮来修这入蜀必经之桥。等修好那一年,距离开修时,正好百年,所以这桥就叫做‘百年桥’。”
盈澜儿又道:“前朝就是好大喜功。你看这江有宽有窄,这桥偏偏挑最宽的地方修,要是再窄处修,说不定早就修好了。”
韩临渊还没说话,倒是旁边一个身宽体胖的大娘没好声气的对着盈澜儿嚷到:“就你懂!窄的地方,水又深又急,不说修不好修,那不一发大水就给冲了啊!”
说完她又瞪了站在一边的李秉和韩临渊:“你们三个唧唧咋咋,我连宫主说什么都听不清!别吵了!”
李秉这才回过神来,扫视一圈,似乎周围的人对自己的目光很是嫌弃,当下不再说话,微微致歉。
这话音停了,重新注视桥面,才瞧见刺史大人身边,已经多了个紫袍老者,应当是这大娘口中的‘褒教宫主’了。
他距两岸有百里之远,可这些百姓还是能听见他的祝祷词,连李秉三人都能觉察出来,这一字一句中的内力之深厚。
“他是在祭什么啊?”盈澜儿听的不明不白,低声问到韩临渊。
“我也不知道!估计是河神吧!”韩临渊说完,还比划了一个禁声的手势。
却听身边一个小哥低声说道:“不是河神,是水龙神!我们褒教只有三个神明,水龙神,山龙神和天龙神。今天是水龙神的寿辰,刺史大人和宫主在祈祷今年无旱灾、无水灾,能有个好收成。”
言语间,褒教宫主的祭词已经念完,要请上祭品了。
“请五牲五谷!”刺史大人上前一步,站在栏杆前,跪拜行礼。
所谓五牲,是猪、鸡、鸭(或鹅)、魚、蛋;而五谷,则是稻、黍、稷、麦、菽。
只见三十个紫衣弟子从平台走出,分列两队,走向两岸,每到一个桥墩,便停下一人,这三十之数,正好对应三十个桥墩。他们手中,端着黄花梨的托盘,盘上放着祭品,用紫布遮盖。
盈澜儿和李秉原本正看在兴头上。脸色忽然大变。互相对视一眼,略有疑惑。
那紫衣弟子中的一人,正是先前在子午宗见过的——象尊者!
那小哥见到这些人将祭品投入江中,又对三人说到:“能端着祭品的,都是褒教内门弟子中最出色的人。你看他们袖口上,是三道白纹,就是三纹弟子了。是内门中除了宫主、六位‘飞尊上人’、还有十二阁主以外,最尊贵的。”
“我哥哥已经是二纹弟子了,说不定明年,他也能去上面行祭礼!”小哥笑着对李秉说着,很是自豪,李秉也只得赔笑。
韩临渊看两人表情已经意识到了不对劲,拉着两人就往外走:“这次是为你的事情出来的。可不能惹上半点麻烦,我们先走!”
李秉也捉摸不透褒教和融教的关系,思来想去,还是跟韩临渊离开,毕竟再过二十来天,又是月圆,这种日子,还是早日到头的好。
待三人离开,在他们背后不远的地方,一个戴着白色面纱的姑娘,低声说道:“他们走了!要跟上吗?”
这姑娘手里握一把二尺一寸长剑,名为飞烟,她正是融教西四堂——鸢尊者倪裳。而她身旁一虎背熊腰的粗壮汉子,便是西四堂堂首——虎尊者。
他也瞟了一眼李秉三人从人群中挤出去的背影,说道:“先不急,反正已经知道他们要去哪了,跟不丢的。”
说完,他继续观礼,沉默了一阵,又道:“或者,你先去也好。远远跟着就行,千万别打草惊蛇。我等‘夕象’这边结束了就去寻你。”
融教东四堂已倒,西四堂里鹰尊者被李秉和倪裳合力击杀,他胞弟因为谋反的事情,还被关在天牢,剩下的三人,此时,却都出现在了梁州。
倪裳微微点头,也从人群中退出去。
而虎尊者的脑海里,一时闪过无数念想。
这次的事情多亏了陈青牛察觉到‘龙尊者李选’的异常举动,先发现他隐瞒李秉拥有融教“上代怒徒·孙无亦”的《白雪内经》的事情。继续调查又发现,他将查到的《三相经》消息透露给韩临渊,却不报给融教。
陈青牛将两桩事情一并告知左魂使,西四堂便得了这次的任务,要跟踪李秉,说不定能找到一页新的《三相经》,必要时,要将他身上《白雪内经》也夺过来。
虎尊者摇摇头,心道:即便是“上代媚徒”的亲生儿子,又有湉浈从小引导,但终究不是在融教长大,算不得自己人,年纪稍微一大,便有了自己的想法,是靠不住了。
他用余光掠过倪裳离开的背影:龙尊者靠不住了,自然有左魂使收拾;而你靠的住靠不住,便让我来验一验!但愿鹰尊者的死,跟你没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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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九章 羌氐预言
“早上还冷的直哆嗦,怎么这才一会,就热得人浑身是汗?”韩临渊解开胸前蓑衣的领扣,杵着一根弯曲的木棒,回身看看背后的李秉,也是一样的装束。
盈澜儿的裙子对折至腰间,裙边已经提到膝盖附近,可还是蹭到不少黄泥。她小腿上绑着粗麻裹腿,连鞋子上都绑着一片竹藤来防滑。
前几天刚下过雨,山地上都烂稀泥,除非是轻功不俗,否则这十多里山路下来,也没那么好应付。说是山路,到处都是杂草黄泥,一不小心就得摔跤,哪里又真有路?
前一天,三人到了青木羌附近的一个小村子,四下打听,才获悉大致的方位。买了蓑衣裹腿和茅草鞋垫子,今日一早就开始赶路,这会已经接近午时了。
“我不明白,既然人家说那个叫‘青木羌’的庄子,都已经荒了,我们为什么还要去?”盈澜儿刚刚摔了一跤,一身都是泥荦,原本的游玩心性泯灭大半,走起来也无精打采,她将蓑衣脱掉,抱在怀里,已经是香汗淋漓。
“来都来了,去看看呗,万一还有人没走,可以打听打听。”韩临渊走在前面,说的虽然轻巧,却心里也有些担心,这线索是李选提供的,应当不会有错,怎么这里的人说青木羌的人二十年前就走了?
这李选的消息到底靠得住靠不住?如果这次无功而返,到了下一次月半,难不成要走下策将孙无亦的“散攻法门”交给李秉?韩临渊心虚不宁,一不小心也摔了一跤,这倒是引得盈澜儿哈哈大笑。
李秉扶他起来,又道:“刚才那村上的人说,安史之乱的时候,地方驻军叛变,成了土匪,四处抢掠,不少村子不堪其扰,便往南迁,这青木羌也是其中之一。”她顿了顿又道:“原本就听说羌族都已经入蜀,怕是青木羌这一支也入蜀去找其他族人了吧。”
他正说这,忽见盈澜儿一手指前方,兴奋的叫到:“你们看,那是不是青木羌的碉楼?”
她所指的方向,是一座四方塔楼,下略宽,上略窄,通体用指节厚的石片堆砌而成,石片之间,是白泥灰,方方正正,直耸而上,约摸五层高,最顶上是个瞭望台。
“应该是羌寨的哨塔,方向果然没错!”韩临渊说着,又道:“你们看,那哨塔背后更远一些,很大的那棵树,就是‘青木羌’里的青木吧。”
盈澜儿定睛一看,微微一笑:“青木没有,枯木倒是有一棵。韩大官人,我们到底去的是青木羌?还是枯木羌?”
韩临渊懒得跟她争:“这么大的树,实在难得一见。听说药王殿也有一棵千年巨树,不知道有没有这一棵大?”
那枯树太远,看不真切,但约摸也得有十多丈高,实在是个庞然大物。整棵树完全枯死,没有一片树叶,倒是能看见几只老鹰停在上面,棕黄的树枝上零零星星挂着一些散碎的红布带,羌族的人走了,也许还有附近村落的唐人来这里许愿吧。
“药王殿的那棵银杏,我跟澜儿见过的。大也是很大,怕是比不上这棵的一半。”李秉看着远处歇了歇,又撑着木棒继续往前走。
“银杏长的慢,比不过别的树也正常。不知道到底是什么树种。”韩临渊跟在李秉后面,又道:“传说这青木,是天上的一头青羊下界,拉了泡屎,把天宫神树的种子带入凡间,才长成了这么大一棵树。”
盈澜儿冷哼一声:“粗俗!好好的传说,被你讲的一点意思都没有!”
三人随便聊聊,既然快到了,走的速度又重新快起来。路上的枯草和新草混在一起,看不清地面。韩临渊怕蛇,不断的用木棒到处敲打,还真被他惊走几条。这么荒凉的地方,要说真的还有人,韩临渊也不太信。
李选这个家伙,是不是真的搞错了?
没多会,三人终于来到了碉楼。这碉楼比远处看的更加壮观些,最底下的外墙面上,漆黑一团,像是被烟熏火燎过。在看里面,所有的木质楼梯早已不见了踪影,李秉摸摸墙壁,一层厚厚的黑灰。
“这里好像失火了?”他说完,又点点头:“不知道是不是他们走之前放了一把火,把改烧的都烧了。”
“还是石楼解释,要是都像中原的房子用木做,一把火过后,可什么都没有了。这里荒废了二十年,这些石屋还是好好的。”
韩临渊说的,不止是这个碉楼,还有它后面,一大片石屋。
一面向阳的山坡,整齐的上中下共计六行石屋,七十来户,大小相近,都是黑石片混着白泥灰,码的四四方方,非常规整。这些屋子多数外墙都已经烧的焦黑,有些屋子塌了一半,有些全塌成一片凌乱的石板。
“这个村子当年应该挺好看的。”李秉随意走进几间房子,里面都是空无一物,略微能看见些焦灰的痕迹,这二十多年下来,当年那场大火的痕迹似乎也快被完全掩埋了。
“喂!有没有人!”盈澜儿随意喊两声,连她自己也觉得是白费力气。
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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