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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侠-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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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来不及去处理那些伤口,只是用自己的披风将李秉裹起来,抱入怀中。
李秉也感觉到了那铿锵的臂膀,微微睁开眼睛一瞬。他想说话,可是实在是虚弱极了,只长喘了一口气,又闭上了眼睛。
他嘴唇依旧缓缓翕合间,似在说话。
饱他的那人,将他放在桌上,耳朵凑到他嘴唇便,才勉强听清:“临渊!别……别回……王府!我……我这个样子……”。
李秉还想继续说,但是在是太虚弱了,身子瘫软,昏睡过去。
韩临渊搭了一脉,在确认他无碍之后,再次抱起他,低声道:“好!我明白的。我带你走!”
自己一时失误,从未没料到会导致这番场景。韩临渊心中既懊悔,又担忧,暗暗下定决心:“这次是我的错,害你落到这个地步。要是早点告诉你散攻的法门,那不会有今天的事情了。
一直都在顾虑,反而错过了机会。今后不论如何,我也要治好你……”
他一脚踹开牢房大门,却见门口已经有另一个青衫姑娘等着。她看了昏迷的李秉一眼,又瞧着披风上溢出的血渍,满眼的心疼,连忙走到马车旁边,掀开车帘:“快进去!里面有金创药和棉纱。”
……几个时辰前……
上元节是一年中,中原百姓最大的节日之一,热闹程度,和除夕不相上下,远远超过其他任何节日。
自从四十年前,长安城“太上玄元巨灯之祸”后,朝廷对每年的灯会都管的极尽严苛,加之安史之乱后,国库空虚,这上元节大灯会在那之后便再未由朝廷办过,从来都是民间自发组织,灯会的规模便小了许多。
当今圣上“李豫”,还是太子时,也曾被卷入“太上玄元巨灯之祸”,险些丢了太子的位置。由此他对造大灯这种劳民伤财的事情极度反感。这上元节大灯的仪式,一停便是三十余年。
恐是圣上年岁高了,转了性子,喜好热闹,又或是大唐终于略有复苏之相,为了鼓舞百姓士气,这断了三十余载的上元节大灯会,今年终于由朝廷重新操办了起来。
长安城百万人,熙熙攘攘聚在西市口,瞧着那十丈高的珠光菩萨大灯,多少对来年又有了新的希望。
今年的上元节,也总算让老人们回想起了旧日里,大唐正直盛世的光景。
大节庆期间,百姓都出坊活动,朝廷各部都忙着治安管理,一时也抽不出太多人手来帮襄王找人。永达堂也一样,虽说人手多,可不仅要忙着上元节期间的买卖,还要准备每年的“春选”,也分不出来多少人手。
今日能驱使的,除了王府的亲兵,便是李秉结拜兄弟的亲随,这几百人,说少不少,可是要放到百万人口,十三万亩地的长安城里去找个人,和大海捞针也没有多大区别。
襄王带队,在长安城转了一整夜,却一无所获。
倒是韩临渊和盈澜儿,不知道用了什么方法,居然找到了昨日给李秉地牢钥匙的不良卫。
“韩兄弟,就是这里了!要我把门打开吗?”
韩临渊本身虽是世家子弟,却和三教九流都有关系,人脉上,在长安四少之中,数他最广。
三人站在门口,谈话间,只听牢里传来阵阵哀嚎和恐怖的吼叫。
“娘嘞!这是在审谁啊,这打的也太狠了吧!”不良卫一边嘟囔几句,一边伸手去抓铁地牢门的锁头,却被韩临渊拦下来:
“兄弟,钥匙给我就行了。里面的人,你不好见的。”
韩临渊说话说一半,但不良卫也是个聪明人,反应何其快,当下会意:“那好。韩兄弟自己进去吧!有事再唤我。”
他双手递上钥匙,又道:“我今日休沐在家,晚一点要陪孩子去看大灯会,这钥匙是最后一把了。韩兄弟用完,可要记得还我。”
“一定!”韩临渊抱拳还礼,又道:“多谢!”
待不良卫离开,盈澜儿听着里面恐怖的嚎叫声,有点害怕,只是透过细小的门缝往里看了看——勉强能看清一个人影被困在水牢里,不住的发疯。
她谨小慎微的问道:“要进去吗?”
韩临渊心虚不宁:“现在进去,又能怎么样呢?不然在这等着吧。”
盈澜儿也觉得如是,又道:“那你在这守着,我去通知其他人。”
“好!”韩临渊刚应了一声,又觉得不妥,忙喊道:“等等!”
他转身叮咛盈澜儿:“别人救不要通知了,只告诉襄王一人,让他穿便装,千万不要带随从!”
“这是为何?”
“一群人太引人注意了。”韩临渊望了望曲池坊周围的民宅:“如果李秉发疯的消息传扬出去,又会闹得满城风雨,以后可怎么办?这事一定不能声张!”
盈澜儿当下点头:“说的有理,我明白了。”
她刚出发,却又被韩临渊叫住:“哎。等等!”
“又怎么?”
韩临渊听着牢里一声惨叫,眉头紧皱,对她摆手:“算了。不要去找他们了。”
他顿了顿,解释道:“秉哥既然避着他们,就是不想让亲人看到他这副模样。这个时候叫人来,既帮不上什么忙,反正让他们担心。别去了!”
盈澜儿可不觉得这是一个好主意,反问道:“可是……万一李秉有个好歹,多点人来,也有人帮忙啊。而且……李伯父、学文、魏泽他们都还在担心!”
“就算襄王来了又能怎么样呢?他爱子心切,如果要强行制服秉哥,场面更加失控。你我只听着这声音就已经心如刀绞,要是他们见了面,又当如何,这事还不知道要闹多大。既然老大已经做了选择,就尊重他的选择,我去里面守着他。不会出事的!”
韩临渊拿了钥匙,开锁进门。
盈澜儿站在门口,犹豫再三,咬了咬嘴皮,还是跟了进去,重新锁住大门。
水池里的怪物,看见有人进来,忽然吼叫的更加凶猛。
他肌肉暴起青筋,眸子像鲜血一样的红的醒目,衣服破烂不堪,脖颈上有三道黑线,一直延伸到脸上,身边一团黑气氤氲。
不知道李秉认不认得出韩临渊,他变得更加兴奋,不断的试图挣脱手铐脚镣,溅起高高的水花,四根巨大的铁链被抖动的哗哗作响。
他反应过来自己被这铁链限制的不得动弹,不再执着于眼前的这两人,专人开始去破坏那铁链个根基。
李秉先用拳头砸、只是两拳下去,已经砸的指骨断裂,一抹浅浅的血痕溅在岸上。之后又用肘击、尤不解气,再换牙齿咬住,像野兽一样,试图将整个铁链拽脱。
不论是铁链声,还是骨头断裂声,每一点响动,都让盈澜儿心头一紧。
“我去找人来帮忙吧!”她看着面如死灰,盘腿坐在水牢边的韩临渊,再次问道。
“事情到了这步田地,又有谁能帮的了忙呢?”韩临渊看着李秉,一口吹灭油灯,牢房里再次漆黑一片,仅有淡淡月光从狭小的窗户透进来。
即便是心疼,当下也之能狠心放任李秉发泄出来。正所谓眼不见为净。
“好在,还有一个时辰……也就要亮了!”韩临渊淡淡说道:“你去准备一架马车来,拿些药粉,多带些盘缠。”
盈澜儿一怔:“你要干什么?”
“不能再拖了。宫里的人信不过,襄王也没有办法。等秉哥醒过来,我要带他走。去一个,真正可以治好他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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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月份的更新,实在是不好意思。
一整个月也没写几章,一直都下决心赶快写完,但是每次都是由于不决,害怕写不好,患得患失,结果到最后什么也没写。
老实说,第五卷从开头到这一章,已经有点偏离我的大纲,一开始想埋线,但是发现很多人出现的都太早了。我意识到,铺的太开,有点不好收,几乎要脱离我的把控能力。
原本的计划,今天这一章应该是很有气魄的。但是之前加的东西太多,找李秉的经过,还有魔化的过程,因为又要引入新的角色,被我抛弃了,就只能改成这样的一种方式。
好在从这一章之后,又回到了大纲原本的计划中。九月份,我想不断更,要加油!
谢谢“晓莹”对我的支持,真的很感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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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六章 远古七族
“马儿摇啊摇,又过河一条。
车板摇啊摇,差点晃断腰。
陶罐摇啊摇,蜜糖裹核桃,
我手摇啊摇,快要馋死了。”
闻着蜂蜜的香味,李秉看着韩临渊一口一口把蜂蜜核桃仁喂到嘴里,喉头鼓动,连连咽口水,努力坐起身子,喊临渊给自己喂。
临渊倒是大方,把陶罐往李秉身前一放:“呶!吃吧!别客气!”说完嘿嘿一笑,又拿一颗大的放在嘴里。
李秉指骨断裂,双手被木板夹着,缠着棉纱,哪里动弹的了。明知道他在逗自己,他摇摇头,随口便做一首打油诗。
这才出来的第一天,两人心情大好,在车厢里“打情骂俏”,仿佛昨日什么也没发生一般。
倒是盈澜儿一个女儿家,在外面费力驾马车不说,还要听着车厢里两人的闲情逸致,实在有点恼火,没好声气的说道:“喂!前面快到小镇了。你给他换药换完了没有。”
“知道啦!盈女侠!”临渊这才放下陶罐,开始干正事。
话说盈澜儿和韩临渊自小认识,还是远亲——韩临渊的母亲出自盈氏家族。论辈分,盈澜儿应该叫韩临渊“姑表叔”,韩临渊则该称她为“表侄女”。
可盈澜儿打死不叫这个称呼,从来都是以“喂!”“哎!”“嘿!”作为“敬称”,最多直呼其名,已经算是给了天大的面子……
韩临渊倒是很喜欢喊她“表侄女”,不过每喊一次,都要挨打。他虽然术法厉害,但拳脚功夫可比盈澜儿差远了,十打九输,每次都被打的一头包。时间一长也学乖了,当面的时候,都是叫她“盈女侠”,看似不错,实际却是暗讽她整天打打闹闹,一点大家闺秀的样子也没有……
韩临渊伸手去脱李秉的外袍:“你这身体也是怪。昨天还跟要死了一样,只过了一夜,一下又缓过来了。”
李秉除了双手指骨骨折,其他都是些外伤,有的还挺严重,伤口并未完全愈合,也不能乱动。不过他精神却大好,丝毫没有一点病人样子。
韩临渊小心翼翼的扒开李秉得的衣服,看着满背的疤痕,新伤旧伤连成一片,连连咂舌。
“啧啧啧,你这些旧疤,是哪来的?看起来也才不多久!”
李秉努力的抬起一边身子,方便韩临渊抹药,又道:“这是我第二次发作了,第一次在千花杏坊,刚巧遇到毒学派的一帮歹人就跟他们打上了。这些都是那时候留下的,也才一个月前。”
说到这,他又觉得眼前这一幕似曾相识,恍惚中,给他上药的那人,变成了安子。
“哎哟!”原本还在沉思中的他,忽然痛的猛狰了一下:“你慢点!这手法可比安子差远了!他上药可是一点都不疼。”
韩临渊和安子没见过面,但也从盈澜儿和魏泽口里多少听说过。虽然被嘲笑,不过以他的浪荡性子,才不管这些,三下五除二,囫囵把药粉摸在伤口上,随手涂了两下,就开始贴膏药,反正涂不均匀也死不了人。
韩临渊一边动手,一边又摇头晃脑:“你是真会挑地方,这胸背都被划的像簸箕一样了,脸上还干干净净的,厉害!厉害!”
不等李秉答话,马车外又传来盈澜儿催促的声音:“喂!完了没啊!该换你出来驾马了!”
韩临渊一阵坏笑,大喊:“完了!女侠,进来吧!”
李秉不得动弹,韩临渊帮他上完药。穿好衣服,对外面喊道:“女侠!进来吧!”
马车被拉停,盈澜儿刚掀开窗帘,便瞧见李秉还赤裸着上身,连忙扭头出去:“韩临渊!你无耻!”
韩临渊嘎嘎嘎的坏笑,能捉弄一下她,真是很开心的事情。李秉看盈澜儿被捉弄,也跟着笑出声,不过还是白了他一眼,嫌他把自己弄的尴尬。
韩临渊轻轻撞一下李秉,眉角上挑:“我这不是给你创造机会呢嘛!反正早晚都要看,早一点总比晚一点好。”
这声音不大,但是车厢可不隔音。只听外面传来一声怒喝:“韩临渊!你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三人闹的没边,不过总算是把药给擦好了。
韩临渊掀开马车的布帘,看着面外一片青山之下,一条宽阔的大江沿着车道蜿蜒而下,水量充沛。
“这是哪了啊?”李秉从未来过这里,随口问了一句。
盈澜儿懒得理他,一声不吭。
李秉看着眼前的灵山秀水,只觉的气魄浩大,在再看脚下,更不得了——这竟然不是普通官道土路,而是木质悬空栈道。
在悬崖绝壁间穴山为孔,插木为梁,铺木板联为栈阁,接通道路。整条栈道凌空而立,脚下便是汹涌的褒水、斜水,两条大江。远远望去,不见头尾,绵延五百里之多。
这便是赫赫有名的褒斜道。
巴蜀有秦岭、巴山两道天险,将蜀地与中原隔开,本不相通。秦昭王欲征蜀地,决心修栈道,遇到峡谷,便在山谷一侧,凿筑修凌空栈道,才成就“栈道千里,通于蜀汉,使天下皆畏秦。”的传说。巴蜀和中原文化自此更加频繁的交融。
而后秦末刘项相争时,刘邦被项羽封于汉中。刘邦为迷惑项羽,示无归意,“烧绝所过栈道,示天下无还心”,烧的也是这五百里褒斜道。
汉武帝继位后,发数万人修复褒斜道,“凭崖凿石,处稳定柱,临深长渊,三百余丈,接木相接,号为万柱”。
之后每隔数十年,褒斜道都会被修葺一番,直到三国时期魏蜀相争,赵云烧毁一段“赤崖栈道”,后又被诸葛亮修复。
如此直到唐朝,褒斜道线路前后更改数次,却始终都是入梁州(汉中)的第一要道。
韩临渊也下了马车,只得跟李秉说道:“这是褒斜道,出了长安之后,就一路往西南走,现在就算还没进梁州地界,应该差不远了。”
“那我们到底是要去哪?又去蜀中吗?”
“那倒不是,到了梁州,就要往西走了,不去巴蜀地,就在梁州边郊转转。”韩临渊倚着栏杆,看着眼前的一汪江水,深吸了一口气。
李秉完全不知道他的极坏,多少有些担心,又问道:“别卖关子了,你到底怎么打算的。我们走的时候,你有没有跟我父王说一声?”
“放心吧!出城的时候,我已经差人带信给伯父了,说我们半月就回,让他不要担心。”韩临渊一边说道,一边伸手去拉李秉:“这地方真好,你也下来走走吧!”
李秉扶在栈道边,又听他说道:“自从得知你这个奇怪功夫源自《白雪内经》,我就在非派的书库里查了好一番。有本书记载这功夫应该是《幽冥黑经》中的一页。而《幽冥黑经》又是一本名为《三相经》的一部分。
这本经书来历成迷,《幽冥黑经》的信息少之又少,但是我却找到了与他对应的《白罗仙法》的记载,书上说,相传它和几个古老的部族有莫大关系,每个部族都保存有一页,还奉为至宝。”
查书的事情,当然是韩临渊胡诌的,这些由来都是李选所说。他只是找个借口,让自己下面所说的话,听起来更可信罢了。
“书上所记载的七个古代部族,分别是:匈奴、东胡、肃慎、九黎、濊貊(hui mo)、象雄、羌氐。”
李秉一听,淡淡一笑:“那可真是够古老的。”
“是啊!我也就是顺着这个线索又往下查了查。
先说匈奴,自休屠王,浑邪王归附中原,匈奴分列为南北两家,之后又演变成丁零、高车、铁勒,直到被自己的旁系分支突厥所灭。整个过程也没有多少史料记载,查不到什么。
再说东胡,历史和中原一样久远。商朝到汉初,东胡一直存在了一千三百年才破灭,之后分成两大部分:乌桓和鲜卑,之后又变成柔然国,柔然被灭后,又东逃成了室韦。分支实在众多,不知要从哪查起。
然后是肃慎,他的脉络倒是很清晰,先秦到三国时候的肃慎、东晋到隋朝的挹娄,甚至现在的靺鞨、渤海国,真个脉络十分明细,他的领地也几乎没有变过。原本以为能查到点什么,可惜关于《三相经》的记载,在东汉之后的就完全没有了。
这里面时间最早的应该是九黎,九黎王蚩尤被炎黄打败后,向南退守,分列成无数部族,最大的几只是‘三苗’。你也知道,苗族本身是有自己的史记的,苗族先民因逃避战争,不得不将文字焚烧。多数苗文正本被毁,传下来这些书,现在也没人认识,查不了,查不了。
濊貊的历史也不短,算是三韩的祖先,之后的高句丽、百济、和现在的新罗,也都是他的传承,史料详尽,偶尔有提及《三相经》,均指向那经书被扶桑海匪劫走。我便无法再往下查了。
象雄就更简单了,就是现在的吐蕃,隋朝之前也没什么历史可查。早早就被我放弃。
唯独剩下羌氐。虽然分支非常多,但是史料却十分齐全,每一代每个分支,从哪来,到哪去,多少人,干了什么,都有详细的记载。仔细读来,发现有一支羌族中提及的《圣卷》,其中还隐约提及《圣卷》可抑制《黑邪卷》。这样看来,应是《三相经》无疑。”
盈澜儿听得头头是道,不禁问道:“所以你说了这么一堆,意思是,我们是要去找羌族了?”
韩临渊理了理衣裳,又坐上马车:“不是去找整个羌族,而是去找羌族很特别的一个分支,叫做‘青木羌’,就在梁州境内。”
——————
凌晨一点,写完收工。没来得及检查错字,如果有发现,请提醒我一下。
上面七个上古民族,基本涵盖了所有所有五十五个民族的起源,有想象的成分,请不要较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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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七章 沔汉合流
青衫招摇,抹去额上香汗,盈澜儿坐在马车边:“一路上迎着日头,不知不觉,天气已经这么暖了?”
看着一边的韩临渊跳下马车,她也跟着下来:“这路可真难走,山路弯弯绕绕,栈道上又颠的厉害。虽然一路上,能遇到人家,不过都是独门独户的。连个可以落脚的地方都没有,这秦岭还真是大。”
韩临渊收了缰绳,也应和道:“是啊!好在路上景色不错,连着赶了五天路,倒也不觉得疲累。反而像是踏青,心情大好!”他掀开帘子,对立面半躺着的李秉喊道:
“梁州!总算是到了!”
俗话说伤筋动骨一百天,虽然李秉手指还被木板夹着,可外伤都已经结痂了,勉强可以走动。
他也跟着出来,先一手遮阳,看一眼正亮的日头,又望一眼城门,却不禁咦了一声:
“这别处的城墙,就算不是青砖,就是黄土,最多便是黑砖、红砖。怎么这里的城墙这么特别?砖竟然是深紫色的?”
盈澜儿也道:“以前就听说梁州的城墙是色紫的,却不想竟然这么好看!虽然不如长安的城墙巍峨,但却多了一股神秘和深邃,好特别啊。”
“是这里的土的缘故吗?土是紫色的,所以烧出来的砖也是紫色的?”
李秉也是好奇,随口问问。倒是韩临渊牵着马儿赶去城门口排队,解释道:“这里的土和别的地方没什么分别,至于墙为什么是紫色的,故事可长了。我们先找个地方吃点饭,我慢慢说来。”
三人进了城,这梁州的城池并不小,一眼望不到边,街道布局也很规整,人丁兴旺,街市热闹,活脱脱一个小长安。
“本来还以为梁州是大荒山里的小城,却不想城池这么大,人也这么多?”盈澜儿听着街上各式铺子的叫卖声,街市上四处看砍,想了想又道:“也是,自从昨天出了秦岭,这一路上都是平川,全是一等一的上等水田,也是该有这么个大城才像样子。”
李秉看着大唐治下的城池这么昌茂,也很开心:“要不然怎么说这个地方宝贝呢。它霸者关中和巴蜀的咽喉,北边的秦岭、南边的巴山都是天堑,易守难攻。自己却坐拥沃野千里,占着全部出属商道,还有两江六河过境,水量充沛,气候适宜。正儿八经的鱼米之乡,自然是富庶的。”
三人刚走没多远,远远便看到一队人马朝自己而来,声势浩大,道路上的百姓纷纷避让。
开道的,手持八面紫色经幡,之后是四顶金光云罗帐,之后是骑高头大马的三人,为首一人身着朝廷深绯色朝服,身后两人着浅绯色军服;
这之后有三十紫衣文士,戴方冠,紫衣白带白佩,兼有银线繁杂绣纹。
再之后有一百紫衣武士,分列四队,手持长剑,衣服和剑柄都没有花纹,很是干练;
队伍最末是五十银甲军士和二百蓝衣步卒,都是朝廷编制的军人。
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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