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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乞与星皇-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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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诶，温水一泡，太舒服了！
小乔闭上了眼睛。
让我先泡一会儿再说。
季宗到了前堂，叫了伙计，一说。伙计呲牙有些为难，说，铺床、叠被是份内的事儿，搓澡这没听说过。季宗说，好吧好吧。取了五十文钱。说，给你一点儿辛苦钱，不过是个小孩子，不费什么事的。伙计为难了一下也就收了，说，也是，就是个小孩子嘛。
季宗安排好了，让另一个伙计泡了一壶茶，坐在前堂慢啜。季宗一品，一般！他现在于酒是初谙三味；于茶，则是甫接触就喜欢，细一想，于别的地方倒未花钱，多是花在买各样好茶品茗上了。
季宗品着茶，怡然自得。
不多时，见伙计又给木桶里准备热水，问道：“水不够，要添热水？”
伙计说：“哪是水不够呀，是要重换水，你没见木桶里的水都能写字了！”
季宗一听，不禁哑然失笑。
伙计又抱怨说：“以为得五十文，就给小孩子搓个背，这一看，没有两遍是不行的！”
又过了一会儿，黄大哥买了衣物回来，见季宗坐在前堂饮茶，问：“怎么一个人坐在这里，那小子呢？”
季宗笑着说：“在洗澡呢，让我回避。”
黄大哥也笑了，说：“走吧，让他试一下衣物合适不。”
两人来到自家所住房门前，推门而入。
小乔呢？正躺在二遍清汤水里享受呢。
听到门响，小乔睁眼一看是他们俩，忙坐起摆手道：“季师傅、黄师伯，你们快出去，我马上就洗完了！”
季宗和黄大哥对望一眼，季宗耸肩撇嘴，黄大哥摇了摇头：“又不是女孩子！”
两人退了出去，带上了门。
黄大哥在外面叫：“不让我们进去，那你还要新衣服不要？”
过片刻，只见门开了一条缝，露出一张笑嘻嘻地面孔，伸出一只手：“黄师伯，给我！”
黄大哥将手中的包袱递过。小乔一看，哟，还挺大个包袱，又一只手伸出来，双手夹了包袱，贼笑兮兮地缩回了手。房门又闭上了。
季宗摇了摇头：“这小子，店伙计不避，却避我们，奇怪！”
房内，小乔打开包袱。里面两套崭新衣裤，还有犊鼻短裤和内里小褂，还有头巾。
小乔穿戴好了，取出那本经书要往怀里揣，却停了手，犯了难。
这昨晚我没脱衣服还能哄得过去，这以后就哄不过去了。想了一下，有了主意。解开外衣，将小褂扎在犊鼻裤里，找了块布将经书一包，贴肉揣在小褂里。
这小子，真是心眼多。
门开了，季宗和黄大哥一看。嗬，这真是佛要金装、人要衣扮，这一洗澡、再换上一身新衣，头上包了天蓝新头巾，这一看，真是个大户人家的公子哥儿。
季宗说：“嗯，真不错，要不是咱俩知道，还真不敢认了！”
黄大哥说：“对，就是衣服稍有点儿大，不过也不碍事儿！”
下午，三人出了门。
已经向伙计打听了，知道最近的一个豆腐坊在北城一带。
到了城北一问，还在城墙根附近。
找到了这家豆腐坊，小乔心想，这还是最近的？照这么说来，这么大的宁波府好象没几家豆腐坊。
一般豆腐坊，都是下午准备，开始忙碌，忙碌到夜深。休息不了一两个时辰，就要开门。那些零卖的也是早早来取货了。说起来这一行也是挺辛苦的。
三人进了豆腐坊，众人都在忙碌，也顾不得理他们。
季宗抓住了一个端着木盆经过的伙计，说：“这位小哥，打扰一下，请问在你们这儿取豆腐的有没有一个六十多岁的老者，身边还跟着个十岁年纪的女孩子？”
伙计想都没想：“没有！”
说完就又要往里走。
季宗一看这哪行，一把又抓住了他：“小哥，知道你忙，你想一想，我这里有几十文相谢！”
伙计挣了一下：“知道我忙还拉着我，几十文好大呀，没有！”
季宗刚想说再给你加些，一旁的黄大哥变脸了，看见靠墙有一厚木板，上前一脚“咔”地一脚就踩断了。
另几个正在忙碌的伙计闻声都停下来，扭头看了过来。
黄大哥沉着脸：“知道我们是做什么的？是来收‘茶水费’来的，快叫你们掌柜的出来！”
黄大哥一脸虬髯，再沉下脸，着实有些怕人。这茶水费说起来好听，其实就是收保护费。
………………………………
第六十一章 遍寻所爱不见
有个机灵的伙计忙悄悄去后院叫人去了，叫掌柜的？不是，掌柜的一般不在这里呆，都另有住处，这里都有管事的负责。
不一会儿，管事的脚步匆匆地出来了，一看三人，自然是要对黄大哥抱拳赔笑了：“哎哟，不知是哪位好汉爷来了，这豆腐坊本薄店小，哪敢劳您的大驾！”
说完，就将手里一个纸包悄悄塞给黄大哥，看样子也就几钱银子。
黄大哥伸手一挡。
他说：“先收上，等会儿再说！这银子事大，面子更重要，先问你一件事！”
管事的赔笑道：“请说！”
黄大哥说：“城北有个摆豆腐摊的孟老头儿，有六十多吧，带着一个孙女，问他收了几回茶水费，只是一味哭穷，看他可怜，许他拖到昨天，结果昨天一看，这老头不在那条街上摆了。我问你，他这两天有没有过来取豆腐，现在在哪里摆摊？”
管事的听完，忙绞尽脑汁地搜索，最后赔着笑说：“好汉，您说的这个老头我们这儿真没有，照理城北的都在我们这儿取货，可我实在想不起来有这么个人，来拿货的最大的也就五十多岁，您想啊，一个六十多岁的老头儿，要天不亮担着担子来挑货回去，这身体吃不消啊，要有，我不想都会知道的！”
黄大哥知道管事的说的是实情，重重地出了一口气，说：“这样吧，宁波府还有多少家豆腐坊，你把地址详详细细地告诉我，不信他还飞出宁波府不成！顺便每家收些茶水费，有稍敢二话的，砸了他的豆腐坊！”
管事的一听高兴了，这好啊，同行是冤家，跑不了我们家，也不能放过你们家啊！
忙说：“好，我给你一说！”
黄大哥又说：“说详细点儿，说清楚了你们这儿的茶水费就免了！”
管事的一听更高兴了，忙说：“您等着，怕您记不住，我取纸笔给你详详细细地写清楚！”
乐颠颠地去后院取纸笔去了，这下明天见了掌柜的可有的功可表了。
小乔一见，哎呀，黄师伯这一招就是高啊！又学了一手。
学什么学啊，你屁大点儿孩子，能踏断厚木板，震得住人吗？以后或许还能用得上。
管事的拿来纸笔，详详细细地将宁波府开豆腐坊的地址一一写上。
写毕，交到黄大哥的手上，脸上笑成了一朵花：“本来还想给好汉您画个草图，可一想，这些作坊都在城墙根一带，好找，就没有画！”
黄大哥低头草草扫了几眼，可不是吗，怎么城南、城北都在四个城墙根下。
原来，这豆腐作坊都是别人来他这里取货，又不零卖，需要的铺面、作坊面积又大，城里租房多贵，这城墙根一带相对价低，且剩余的豆渣也是城外的员外家派人买了焙成豆饼喂牛、马，几样兼顾，所以大都在城根底下开坊。
宁波府豆腐坊也就十几家。
三人按图索骥，绕着城墙根走，两天时间将这十几家齐齐详询了一遍。
也幸好是绕着城墙根走，要不然又难免几场打斗。因为城里淮南帮的人正在到处找他们。
淮南帮不是大帮吗，怎么两天时间都没有找见他们？
其实此时伍仲明和张云峰还未回到帮里。
那天两人上了马，知道吴丰年性命难保，不忍回首，打马往西而去。两人打马急奔，只累得马湿鬃毛，伍仲明也是强忍伤痛、不顾颠簸，几个时辰竟跑了上百里路，直到伍仲明眼前一黑、栽下马来。当时已是金华府境。
此地是一荒野地带，张云峰背负伍仲明到一村落。找了一户人家许以酬谢，在这户人家里将息了一晚。
天亮，张云峰想要去近些的市镇雇辆马车，要带伍仲明先去治伤。伍仲明说，自己休息了一晚上，精神上已经好多了，伤都是外伤，不要紧，马车是要雇的。张云峰一听，马车是必雇的，也不同他争辩，想等我雇来车再说不迟。正要走，伍仲明坐床上一把拉住了他。伍仲明说，给这家人再多给一些银子，让他们去个人去雇马车，你不宜抛头露面。
伍仲明虽然性情梗直，但不代表做事并不缜密。如果只是凭武功高就能做帮主，也把这个帮主说得忒容易些了吧。
那家当家的到最近的市镇上叫来了马车。张云峰出门按伍仲明所教没说去徽省淮南，只说想到黄山一趟，拉到其左近就可以了。又报了一个高价。车夫一听路虽远，价却诱人。遂答应了。张云峰叫他一起进屋扶抬伍仲明出来坐车。车夫进房一看，伍仲明和衣半卧于床，身上污血斑斑。车夫心里就打了咯噔。伍仲明是昏厥在地，等醒来已是卯时时分，自然没能换衣。车夫怕两人不是良善之辈，他于跑路中自己也遇到过歹人，也听同行们说起过一些劫车害人之事，所以就又借口要出省，路远马瘦不愿意拉二人。张云峰一听睁圆了双眼要发作，被伍仲明制止住了。伍仲明又许车夫再加几十两银子，刚才张云峰怪眼一圆睁，车夫已被吓破了胆，虽说不敢再明拒，只是嗫嚅没个听得清的字眼。伍仲明明白车夫不去的原因，也没有多劝说他，从怀里摸出一张银票来，扫了一眼，递与车夫说，你看这些银子买你的车马可够？车夫接过银票一看，五百两？！哪还会说半个不字。就是在旁的这家掌柜的伸脖一看，也是矫舌不下。这才把怕这二人不予相许酬谢的心放在了肚里。伍仲明又让这家当家的取了一套旧布衣，让张云峰掏散碎银子连相许的酬谢付了他。
张云峰买了个大斗笠赶车，他的意思是先给大哥疗伤。伍仲明说，车内铺了厚棉褥，坐上也不颠簸，不要紧的，待回到帮里再疗伤。
路过严州府，在帮里据点发下话去，经书在浙省境内，找到经书者赏金千两。
按伍仲明的安排，两人只在白天行路，夜间绝不赶路，以免惹人注意。所以直到现在，虽已进入徽省，但还未回到帮里。所以经书出现在宁波府的消息，伍仲明在路上还不知情。
宁波府城里所搜寻的也就是在府城里的几十淮南帮的帮众。
豆腐坊的人一致回答：没有！没有看见！
是啊，一个这么大年龄的老者来取豆腐，任谁都会有印象。
小乔心里很失落。
如果找不到爷爷和蓝儿，原本想和季师傅学一身本领也好，可现在看这样子，季师傅也是不愿实心给自己教武艺。跟着人家，虽说是会有人保护，但感觉自己象一条小狗似的，要人家可怜才行。
季宗摸摸小乔的头，安慰他说：“没关系，我要找的人也不知道何时才能找见，你还好，知道他们就在浙省境内，我现在却越来越不敢肯定茱丽到底在哪里。”
小乔没有躲，感觉自己更象一条小狗。
黄大哥说：“咱们明天离开宁波府，往西北方向行！”
小乔叫了起来：“啊，我就是从西边过来的，爷爷离开嵊县的时候留话说他往东走了！”
黄大哥笑了：“还往东啊？再往东就到海了，难不成你爷爷飘洋过海去了！”
小乔第一次出这么远的门，不知道地形，但嘴上还不服：“飘洋过海就飘洋过海，有什么好怕的！”
一语成谶，以后真的要飘洋过海，当然这是后话。
………………………………
第六十二章 离别黄大哥
第二天，黄大哥将自己所带的那些卖艺的兵器背上，三人找了一家铁匠铺，说好将这些兵刃送与铁匠，换铁匠打两把短刀，也就不计较谁多谁少了。
当然是铁匠赚了。
第一把短刀打好，小乔拿在手上爱不释手，他心里也想要一个，又不想低声下气地讨要，只一个劲地夸这把刀好，等自己长大有钱了，一定也要打一把这样的短刀。季宗早就看出了小乔的心思，看他没找到爷爷这两天情绪低落，遂笑着说，你若想要，给你也打一把。一下说到小乔的心里了，只是个点头。第二把季宗给铁匠说了形状、画了图，又说明了尺寸，是一把特战队员的匕首。铁匠从来没有打过这个，打出来后有点儿似是而非，季宗看了看，也能用，没有多说什么。黄大哥和小乔从没有见过这样的短刀，都拿过来欣赏了一下。小乔觉得这把更好些，有两面的刀刃，但已不好再提要求了。铁匠又给小乔打了一把短刀。这里也带现成的短刀鞘，只是季宗的匕首没有现成的鞘，只好拿布缠了匕首，揣在了怀里。铁匠也不贪心，虽多打了一把短刀，也没有另外收钱。
小乔有了自己的一把短刀，心满意足。
又到市集上买了两匹好马。一匹枣红马，一匹青骢马。
黄大哥骑枣红马，季宗和小乔合骑青骢马。
季宗和黄大哥学过骑马，也是身体矫健、天生异禀，一学就会，一会就精，不知情的人还以为是骑马好手。
三人出了宁波府，往北而行，遇市镇就打尖、喂马，然后在市镇里打听小乔的爷爷和茱丽。
离开市镇，策马奔驰在无人的旷野中，季宗就伸出触角，搜寻茱丽的讯息。
小乔坐在他前面，无意中回头看见了，吓得差点没从马背上栽下去，幸好季宗两手拽着马缰，用胳膊护住了他。
季宗知道小乔为什么这么惊骇，哈哈大笑，这才想起来把自己的经历一直忘了告诉小乔听。
于是季宗利用三人独处的时间，将自己的来龙去脉详细地告诉了小乔。
小乔虽然经他比说，晚上又指了星星给他看，也知道了是怎么回事，但是有些事情和物体他还是想象不来。
由此，小乔相信了季宗的话，知道他身上的本领确实是天生具有的，并不是哄骗自己不愿意教他，由此再无隔阂。再想一想他对自己的关心和帮助，不觉间第一次产生了对一个人的信任和依赖感，关系更加亲密起来。
绍兴府也是个大府，在此处寻找了半月有余，还是无果。
季宗对黄通说：“黄大哥，找寻是个不可知的过程，说不定明天就可以找到，也说不定一年、两年都找不到，大哥你也看到了，不能因此耽误了你探家的事情――”
黄大哥有些沉吟不决。
季宗又说：“黄大哥你看，这十几天来，再没有人找到麻烦，应该是没事了，你就放心吧！”
他又补充道：“再说，分离是为了更早地相聚，黄大哥你说是不是？”
黄大哥说：“好吧，就听季兄弟你的！”
小乔笑着说：“黄师伯，你就放心回家吧，我和师傅都是又聪明又有眼色的，不会吃亏的！”
黄大哥也笑了，忍不住第一次也摸了摸小乔的头：“这小子，如果好好调教，将来真是个人才。”
他又对季宗说：“他跟着你也好，这小子如果要学起坏来，将来也是不得了！”
黄大哥从马背上取下包袱，放在地上打开，衣物旁边有一小包，里面都是银两。
小乔一看，眼都睁大了，嗬，这怕不有几百两。
黄大哥取出一百两，捧给季宗：“季兄弟，这些你带上！”
季宗从里面取了两锭，说：“大哥，你知道我的花费少，乔真是个孩子，又能有多少花费呢，你路途遥远，回到家里也要给家里留些用度，我留二十两就够了！”
黄大哥说：“用度绝够，你再留些！”
季宗笑着说：“黄大哥，你一路只赶行程就是了，我带小乔每到一处，都要停留一两日打听，说个万一钱不够用了，也就赚出来了！”
黄大哥也不勉强。包好包袱，拴在马鞍鞒旁。
黄大哥翻身上马，抱拳道：“好，季兄弟，咱们就不婆婆妈妈了，保重，咱们半年后六歌镇相见！”
季宗也一抱拳：“黄大哥保重！”
黄大哥一拨马头，打马扬鞭而去，没有回头。
挥手自兹去，萧萧班马鸣。
季宗站在那里直到马匹远去，成了一个黑点。
行向东北方。
此处名叫掌镇。
季宗牵马和小乔进了镇里，却见镇上各色人等面带慌乱、往来匆匆。有几处房屋起火，有人在大喊着组织人扑救。
季宗拦住了一个行色匆匆的男子，问道：“大哥，镇上发生了什么事？”
那男子焦急道：“倭贼刚来过！”
季宗惊讶道：“倭贼？！有多少人？”
男子说：“晌午时镇东地里有些人在干活，老远就看见南边乌压压来了一片人，怕不有上千人，有眼亮的看出是留的倭人头式，赶忙就往回跑，边跑就喊着报信，大家伙儿忙叫上家人、收拾东西赶紧躲。有的人心轻跑得快就平安无事，有的人心重，这也舍不得丢下、那也舍不得放下，结果跑慢了，最后还倒落个人死财丢！”
说到这里男子叹了一口气：“有的老人行动不便，只让家人赶紧走，自己这把老骨头应该没事儿，可是倭贼来了要财物啊，老人又都惜财，死也不肯说的，最后都叫倭贼给杀了，惨啊！”
他想起什么似的，忙道：“兄弟，跟你不多说了，我把家人都带着躲好了，这会儿还在北边林子里等信呢，赶紧让我回家看看损失重不重！”
男子说完急匆匆地走了。
走在掌镇上，所逢之人有哭的、有喊的、有骂的，乱哄哄的。
经过一家铺子，季宗问一个正忙着归整东西的伙计：“请问，那些倭贼能走多长时间？往哪里走了？”
伙计看了季宗一眼，说：“刚走有半个时辰，往东去了，你还是暂时不要往东，避过他们！”
季宗点了点头。
季宗带小乔拍马向东。
季宗要见识一下这些倭贼。同时心里也有一个疑问：这些倭贼虽凶残，但凭什么这么肆无忌惮地在大明的国土上横行？听黄大哥描述过，大明是那么幅员辽阔的国家，应该超过了薏国，莫说这些倭贼有上千人，既使他们有上万人又能如何？！难道大明的臣民也象幽戎人那样胆小、懦弱吗？不对呀！我所见到的这些大明人并不是那种矮小、懦弱的样子，特别是象黄大哥，我都敬佩他得紧。
………………………………
第六十三章 戚大将军
前面宽阔草地，行进着大批带着刀、没有队形的人员，大多背后斜挎着包袱，有的手里还提一个。
再近些，从他们留的发髻和服饰，应是镇上人们所说的倭贼。
冲上去？能杀几个是几个！又一想，他们身材并不象覆族人那样高大壮实，凭什么敢在比他们看似还高大些的明人面前横行无忌？自然他们有过人之处！贸然出去是不是冒失，茱丽还没找见呢，不能白白赔了性命，还不如等机会他们有落单的去收拾他。
季宗下了马，伸出了手，又笑着缩了回来。乔真这小子，这两天都是自己往下跳，不要自己抱下马了。
小乔跳下了马。
季宗将马缰绳交给他：“乔真，你就躲在这几棵树后，千万不要出来，我去去就来。”
小乔知道季宗要去做什么，说：“师傅，你去吧，我没事的！”
季宗拍了拍小乔的肩，窜了出去。
季宗不远不近地跟在那些倭寇的后面，只等后面的有落单。
前面全是开阔地，已无处可躲。只有五十米远，季宗只好若无其事、一脸单纯地跟在他们后面，幸好自己还戴了一顶斗笠，要不然自己都会觉得怪怪的，如果后面的倭贼有发现自己来找麻烦的，没办法，那就是你自己找的了。
平原之前是一道土坡。
忽然间，土坡后一片呐喊，从坡后魔法般钻出了一排排的士兵，只见旌旗招展，士兵们一个个铠甲鲜明、刀枪在阳光下闪着亮，呈扇形占满了整个山坡。
是大明的军队，看样子不下万人。
这下这帮子倭贼可惨了，只要明军往下一冲，自然就将他们包围了，十比一，这些倭贼都是布衣没有什么保护，再加上背上背的、手里提的沉沉的包袱。季宗想，照这阵势拿下这帮倭寇还不是小菜一碟，估计自己想拣两个收拾都没有机会。
土坡将旗下，只见那位主将将手一挥，身旁的副将把手中的红色角旗挥下。
果然，明军们一声呐喊、冲下了山坡。
好戏开始了。
好戏果然开始了――接下来的一幕让季宗看得目瞪口呆、心旌神摇。
明军前队与倭贼甫一接触，交手不到两回合，纷纷拖着刀枪向北逃窜，后队的明军更让人吃惊，与倭贼连照面都没打，跟在前队后面乱纷纷叫嚷着一齐向北逃去，又没有人追赶，还把旌旗扔了一地。
这是什么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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