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乞与星皇-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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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的水分，可见冥冥之中的造物主是很公平的。我们依靠进食那些大多带有尖刺的植物块来吸取水分。

　　　　永动机？噢，这是个重要的东西。打开胸腔――对，我们的胸腔是可以打开的。打开后就可以看到银白色的永动机在缓缓而又有力地转动；银白色的永动机是由绝大多数是镝的物质构成的，每个人生下来到成长，镝物质在慢慢地增长，到了三十岁左右的时候停止，这就是我们的盛年，然后慢慢地消耗减少，直到镝物质用尽、永动机停止转动，也就结束了自己的一生，我们的寿命大约是六十年。

　　　　好了，不说这些令人感慨岁月无情的事情了，必竟我还年轻。当我飞奔的时候，能感受到永动机高速飞转、令人澎湃的感觉。

　　　　说说恒思上的三个族类吧。

　　　　说是偏心也好，说是爱国也好，我觉得我们薏国人是三族里面最善良、勤劳、美丽、勇敢的民族，嘿，一下用了好几个赞美的词语，别忙别忙，还忘了加一个――智慧；哈，是不是有点儿太自夸、自恋了吧！

　　　　最早恒思人都居住在地面，过着白日里忍受酷晒忙着采集、耕种、打猎的生活。后来我们薏族的祖先发现收获的植物和没有用完的汁液放在地窖里，保存得时间长一些。食物在地窖里面很“舒服”，人为什么不能住到地窖里舒服？慢慢地有人挖地洞住在里面。经历了一千多年的发展，我们薏国已经构建了庞大的地下建筑，可以说上面的国土有多大，下面的地下建筑就有多大。

　　　　二百六十年前，我们薏国的智者又创造出了柔星――一颗在轨道上与薏国同步的人造卫星，这样彻底改变了我们薏族人的生活习惯，在酷热的白天，我们安身于温度舒适的地下建筑里，让一切设施吸收赤星的光能――包括柔星，我们进入香甜的睡梦。而在夜晚，地下建筑的赤能灯和一切赤能设施都运转起来，人们在用y光淋浴后，进食了各样的去刺的或条或块的植物块以后，开始了一天的工作。学生们进入设在地下的学校学习各样技能，农夫们来到地面，柔星在吸收了一天的赤能光以后，这时也开启了反光模式，将柔和的光照在薏国的大地上，农夫们在舒适的温度下，在地面耕种、放牧或采割。各行各业的人忙完自己一天的工作后，在拂晓时分回到地下，开始各样的娱乐，或跳舞、或者三五朋友去水吧喝一杯，或去看一场精彩的比赛。。。。。。直到兴尽，然后回到各自的家里休息。

　　　　噢，还没有说我们薏族人的特点。我们看似普普通通的个头、长相，然而我们的眼睛却与众不同――都有一双较长的双眼。

　　　　较长一点的眼睛没有什么呀？

　　　　我们的眼睛同别的两族不一样的是，我们有的是同蝴蝶、蜻蜓、蝇一样的复眼，所以别族看似快如闪电的动作，在我们看来都如同慢动作一样。我们眼睛的特殊，造成了我们肢体的轻捷、迅速。还有一样没有告诉大家，就是我们头顶发线处那根可以伸缩的触角，伸出后可以接收和发射电磁波。搜索我们熟知的电磁波，我们就可以在十几里内找到我们要找的薏族人。

　　　　好了，再来说说另两族人吧。

　　　　先说覆国吧，因为这是一帮粗野、愚蠢、贪婪的家伙，几千年来无时不刻不在觊觎、挑衅着我们薏族。这帮家伙身材粗壮，都是些大块头、食量惊人，他们几千年来固执地住守在地面，身上进化出粗糙的角质鳞片，手掌、脚掌长出了厚厚的肉垫，既使在酷热的白天不穿鞋子也敢走在滚烫的地面上。对他们我们是又气恼又觉得可笑，同他们的纷争就是讲上五天五夜也讲不完。

　　　　不说覆族的那些家伙了，说说幽戎国吧，幽戎的族人在看到我们祖先开始挖造地下建筑，他们也拿来借鉴，可惜他们却太懒，只浅浅地挖成洞打通就心满意足。他们一天呆在狭小的地洞里，满足而又惬意地睡上十几个小时，然后夜半来地面找吃的、打猎。他们的身材在恒思上是最瘦最矮小的，然而幽戎人却有一双在黑夜里能发光――可以夜视的眼睛，还有一双灵敏的耳朵，远处的一点风吹草动都能被他们听到。他们虽然贪婪、狡猾却很胆小，所以相对于覆族来说，我们觉得他们似乎要可爱一些，因为他们虽然也会对薏族的宝藏产生非分之想，但却从不敢付诸于行动，他们满足于进食一点儿枝叶或动物的血液，然后躲到舒适的地下蜷缩着美美地睡觉。

　　　　象薏族大多数的父母一样，我的父母也希望我从小学业出类拔萃，以便在我满十八岁以后，在每四年的全国大考中能够脱颖而出，成为前一百名，进入国家研究院，成为智者助理；如果我再出色的话，或许能成为一名智者，流芳百世或许还能与天地同寿。

　　　　流芳百世？天地同寿？如果能够成为智者，并且在智者中出类拔萃，这是真的可以实现的事情，只是太难太难。这就要先说说我们薏国的宝藏――那些让覆族一直觊觎的东西――独居石。在恒思上，金属物质非常稀少，更不要说含有镝物质的独居石，更是少之又少，而我们薏族的智者从三百年前在薏国就开始寻找、开采独居石，经过智者的提炼，现在已经在“思巴”下面的国库里储藏了上千斤的“颜慕”。

　　　　“思巴”在我们薏语里是仙境的意思，这里是指我们薏族的皇宫。皇宫座落在薏国的最北端，这是一块特殊的地区，终年温度在三十几摄氏度，而让人感叹大自然神奇的地方是――那里有一池不大的湖水，周围长满了各样别的地方没有的植物――多汁的植物，而且没有刺；甚至那里的花都美得令人窒息，开起来比恒思别的植物开得花要大十几倍――有小孩拳头那么大，甚至还大一些。只那多汁的植物让人想一想，那美妙的滋味已经让人无从比喻；更何况是那湖水――纯净的水，闭上眼，只是那氤氲的、潮湿的气息已经让人迷醉。。。。。。

　　　　我们的国公今年已经九百六十多岁了；国家蓄养的动物；它们的永动机中含有少量的镝物质；就可以使我们的国公生命得以延续下去。国公有十几次在生命只剩最后的时候；拒绝动用国库里储存的动物镝物质；要求推选新的国公。然而薏族人谁又能舍得这样一位睿智、慈祥、充满仁爱的长者呢，经过国民的无记名投票，大家认为只有在老国公的带领下，薏族才能延续这上千年来的稳定、团结、和睦的局面。每次的“达旦节”，老国公来到地下与民众一起共舞的时候，看到他矫健的身姿，谁又能想到他是一位九百多岁的老者呢；除了胡须有些花白外，那红润的面容、慈祥而又有活力的笑容，不是和年轻人一模一样吗？只要永动机充满能量、有力地转动，你的身体就会有无穷的活力。恒思人到了三十岁盛年以后，容颜不会变化，只是随着永动机里镝物质的慢慢减少，面上的红润就会慢慢减少――直到六十岁暮老变得苍白，而永远离开这个美丽的世界。

　　　　本来大量蓄养动物就可以提炼出延长生命的镝物质，可是面对地面上不易生长的植物，这些植物都是不断增长的人口赖以生存的物质，所以大规模蓄养动物是不可能的，世界就是这么奇妙、这么充满矛盾。所以慈祥的国公好多次提出不再动用国库里的镝物质，认为这是在浪费国家的资源，而大家认为，不把这些得到的镝物质用在带给人民幸福的国公身上，这是它最好的去处，情况就是这样。而在三百年前，智者们从独居石里面提炼出来了镝物质，困扰国公和大家近千家的问题就迎刃而解了。而前面所说“颜慕”，就是薏语中的镝物质――一种银白色的珍贵而稀少的物质。

　　　　薏国有一百二十位智者，住在皇宫左近的智者园内，工作的地方是在园内的地下研究所，他们都是薏族中最聪明、最有学问的人。智者的年龄不一，最年长的诺今年六百多岁，国人都亲切地称他为老诺；最年轻的皮埃尔四十多岁，他是一个神童，去年进入智者圈，被现在的父母拿来当做教育孩子的典范。我觉得这样不好，每四年的统考，一百多万的年轻人，只有前一百名才能录取，万分之一的机会，录取只是成为智者助理，进入研究院学习、工作，想成为智者还很难很难。智者的席位只有一百二十个，这是固定不变的，因为他们也享受国公才享受的待遇，在国库里领取两斤的镝物质，又可以让永动机年轻起来，增加几十年的寿命。而做为年轻人中佼佼者的智者助理，除非在以后的学习、工作中，在某一领域表现得超出了某一个智者，才能取代他的席位。当然，这里要说明的是，带领助理们学习、工作的智者们并不会因为他们是潜在的对手而有所保留，为了薏国的发展他们都会无私地把自己的知识慷慨地传授，当然对于助理们来说这也很难很难，因为你要在短短的六十年时间里学到你的老师几百年学到的知识，并且还要超过他。

　　　　皮埃尔做到了，在三十六岁的时候就做到了――他是一个神童。这对那些望子成龙的父母来说，不啻于又打了一剂强心针。我觉得这是好事，也不是好事，父母的心情可以理解，谁不愿孩子成为智者呢――真的可以流芳百世、可以长命百岁呢的智者。学习也是必须的，但我认为学习主要的是开拓我们的视野，顺其自然就好，或许成为智者也未可知，如果为了某个功利地学，而且让孩子学得功利，失去了奔跑欢乐的童年，我觉得是不值得的。

　　　　比如我来说吧，我在学校的时候对一些复杂的课业只要基本掌握就行了，课余时间从不深研，我喜欢看些文学书籍，更喜欢运动，学校的五个校队我都通过可以参加，然而比赛训练的时间又不容许，我只好报了两个更爱的，足球队和弹力球队。你们不能说我不爱学习，我的成绩在班里始终保持在中等偏上一点儿，当然在全年级、全校、全国来说，我的成绩离前一百名那是恒思到赤星――差得太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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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从军亦自豪

　　　　这一点上让父母失望了，因为在这一点上他们也同薏族现在绝大多数的父母一样未能免俗。各行各业都需要人，大家学到的知识也可以用在别的行业，如果一股脑地都奔那有限的智者席位而去是不明智的，昨天的新闻频率不是说又有学生因大考没能过而自杀，这不是令父母更难过？对于统考我只能对父母抱歉地耸耸肩，虽然心里是真的抱歉。

　　　　十八岁结束学业按照国家的法规，我就要父母分开生活。

　　　　十八岁，真是一个奇妙的年龄。男孩子在这一年，身体里就会产生成熟的晶体，标志着你可以传宗接代了；女孩子到了十八岁，每年的某个月份就会排一次卵，持续半个月，在那半个月里，那个女孩子身上散发的磁场特别大，那些奇妙的看不见摸不着的阴极磁场，令从女孩子身边经过的男子们为之着迷，可对我们这些未谙世事的男孩们来说，简直就令人眩晕，永动机加速地跳动。

　　　　我的运气可以说很不好，全国的统考是在我学业结束的前一年举行的，这就是说我还要等三年的时间才能参加考试，社会上将象我这样碰到这种情况的学生叫做“幸运儿”――在他们看来，我们比别人多了三年多的预考时间。

　　　　我搬到了国家提供的单身公寓去住，因为有国家的补贴，所以租金低廉，吃饭也是这样，暂不用掏钱，等以后参加了工作后，从薪水里逐月扣除、还清。并不是我不爱我的父母，这是国家的规定，是从古人的经验演化而来，而成了律条。薏族人是很讲究孝道的，常有看着母亲垂垂老矣、脸色苍白，即将离开人世，孝顺不忍的儿子取出自己永动机中的十年存片送给母亲，或者母亲接受，让儿子的寿命减少十年；或有母亲不愿，而选择自杀。父母对孩子的爱就更不用说了，有的母亲在五十岁、甚至四十多的时候，就将自己剩余的十几年给予了孩子，好些是在孩子不知情的情况下，孩子虽然多了十几年的时光，心里虽多了感激和沉甸甸的爱，更多的恐怕是负疚，这滋味却是更不好受。所以孩子满十八岁以后必须搬出去生活，亲属（现改为公民）之间不能互相馈赠镝存片。这就是法律，法律就是牺牲一些局部的、暂时的、看似人性化的东西，而带来全面的、长久的、更人性化的条律。

　　　　在单身公寓的日子，父母经常来看我，带来一些我喜欢吃的树汁块，一是想我，二是督促我的预考学习。说实话，我好些次有些厌烦，在他们监管一天后离去后，在华灯初上的白天，我哪有精力再去玩耍――而且商店也已关门、大家也已睡觉。

　　　　更何况他们总是担心我过早谈恋爱，影响了预习。其实他们多虑了，在我之前的人生里，我的业余时间和精力都被用来分配到运动和看文学书籍上了，没有谈过恋爱――可能也没遇上令我心仪的女孩吧。而且父母也太小估我了，认为我还是什么都不懂的毛孩子了，其实在学校里，和朋友们关于女孩子的话题，让我们对异性已经觉得了解的很清楚。我们最津津乐道的事情就是每六年举行一次的皇宫对外舞会，说是对外舞会，其实只有国内各行的精英才能参加。国公举办这种舞会的原因是让皇宫里的一百位妃子们能和这们精英进行交流――好了，无需隐诲，就是让妃子们和这些精英进行媾合，当然不要想歪了，这无关情色，也不是国公突然那一天脑子进了土，也不是说所谓的收买人心。

　　　　真实的情况是这样的，有国公就应该有皇妃，皇妃都是自愿嫁给国公的，国公有着睿智的头脑、年轻人一样的容颜和身材，九百多年的经历让他身上散发出一种令人心迷的磁场，甚至是男人也为他的气质所折服，所以薏国的少女们以嫁入皇宫为荣――或者说为一生的追求。当然不排除有人是贪图“思巴”的幻境。国公是公正的，他规定皇宫的妃子以一百为定，不再增加，除非有皇妃永动机停止转动、离开这个人世，所以说想成为妃子的女孩既使你有绝世的容颜，如果皇妃们尚全在人世，你就没有一点儿机会。当然，这比学生考统考机会要大一些，毕竟妃子们的寿命是有限的，而无私的国公从来没有将国库里的镝片赐给一位皇妃。有人可能会质疑他的公正，认为国公只不过是想在旧的皇妃离世后，再补进新的皇妃。这你就错了，从下面的事例就能证明国公的无私，国公的每一位皇子，如同普通公民一样，年满十八以后就要搬出去单独居住；对这个国家有功的功臣给予奖赐，这是一种荣耀也是一种福利，智者们就是这一体制的受益者，而皇子们在这一方面倒被国公要求的更严一点儿，除非某一位皇子所做得功劳大于对应的奖励。他们唯一异于常人的是，在他们名前加一罗姓，这是国公的姓氏，除此之外，这些同父异母的皇子们同常人的处境没有什么区别。这样说了，你该不会怀疑国公受人尊敬的人品了吧！在一百多年前的一项薏族人口统计中，有这样一项数据，薏国八百多万人口中，竟然有十多万以罗姓开头，其实这样的结果也并不算惊人，虽然国公九百多年的时间大多用于勤政，用在房事中的精力并不算多，然而也有几百个皇子了，重要的是那些皇子在外面又传宗接代，有十几万薏人姓罗也并不稀奇。近亲相结对薏族人的后代不好，国公心有所戚。让国公节育吗？并没有道理啊，还有大片的国土无人居住，恒星三国都在鼓励多生族人，怎么能让国公节育呢！国公自己宣布：每隔六年举行一次舞会，舞会的目的我前面已经说了。好了，这就是六年一次皇宫对外舞会的来历，给你说过了，这无关**、无关色情。而对舞会的谈论始终是男孩子们津津乐道的话题，或道听途说、或想象，也是在互相乱扯一气的时候，其实是互相用自己所对女孩子了解的知识，交换了对方对女孩子了解的知识。我在这样的话题里也学到了很多知识，所以父母不应该把我当做懵懂的孩子。这件事对男孩子有另外一件好处就是：一些对枯燥的学业并不上心的男孩，或许因此打起精神好好学习――他们告诉自己，好好学，既使做不了智者，学到的知识也会有幸帮助自己成为别的行业中的佼佼者，帮助自己圆一回参加皇室对外舞会的梦。好了，关于皇室对外舞会的事就说到这里，后面还会说的。

　　　　三年以后，我终于如愿以偿地令父母感到失望地落选了――这完全在我的意料之中，在不切实际富于幻想的父母预料之外。

　　　　父母在难过一阵以后，做出了决定――让我不要工作，预习、再考。

　　　　再考？！我已经二十一了，再等四年？！我做出了自己的决定――加入薏国军队。我已经是成人了，有自己的选择，我不想让我的青年到盛年都浪费在这并不是毫无意义，但却是注定不能实现的考取智者的梦想上。

　　　　薏国的军队是职业性的，因为既使是年逾五十的薏族人，也比壮年时的覆族和幽戎人身手要敏捷得多，当然，体力当然比不上覆族那帮家伙――嘿嘿，还是实说吧，既使我们盛年时，力气也比不上那帮家伙。一般都是在军队里呆到四十岁，然后或已经升为将军或教官，或转回地方做别的工作――当然，要给你发一笔可观的薏币。

　　　　虽然我加入军队的时候，别的跟我同级的同学有一些已经在部队呆了三年，然而以我对运动热爱所打下的良好身体素质，在一年的时间内已经通过训练脱颖而出，现在已经是管理一百人的连官――这就是薏族军队的管理方法，不看你的资历，只看你的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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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暴君来了

　　　　隆猜坐在高高的皇主宝座上，望着下面一帮饕餮正欢的新臣子。

　　　　他一个月前刚刚登上了覆族权力的最高峰，他踌躇满志了吗？没有――或者说是有过短暂这样的感觉。两个膀大腰圆的仕女卖力地扇着枝扇，他还觉得心头有些燥热，抬起带着鳞甲的肥厚的手掌扇着。他用箭毒树的汁叶毒死了老皇主，老皇主五百多岁了，说起来还是隆猜的祖先，但隆猜心里没有那个概念，他要得到覆国最高的权力，因此事先他花了不少金钱和美女拉拢了一批人，当然少不了要承诺他们事成后奖给他们国库内动物的镝脏，让他们长命百岁。

　　　　在隆猜宣布由他继任皇主的时候，一些老臣子已经聒噪成一片，有些性急的家伙已经跑到侍卫跟前去拔乌木刀，而侍卫们已清被眼前乱糟糟的景象弄糊涂了，老皇主死了，没有人发号施令，不知道该听谁的了。这时那帮他拉拢过来的臣将发挥了作用，他们身上预先藏好了乌木刀，隆猜也拔出了刀，在砍翻了一个冲上来的旧将后，后面手无寸铁的旧臣们就都被制服了――事情到此已成定局。当然，在成为皇主后的第一件事，隆猜首先给自己的永动机上装满了动物的镝脏。因为没有提纯的原因，永动机最多只装够了够他活一百五十岁的镝脏。有功之臣里他杀得唯一一个人就是那个帮他下毒的厨子――他能够被自己收买毒死老皇主，难不保不被别人收买毒死自己。当然，在亲手在僻静处处死那个厨子后，他比别人多了一个心眼，对大家说就是这个家伙因为老皇主一次处罚了他，而怀恨在心，做下了这样犯上的事情。谁会去追查这个家伙哪次被老皇主处罚，隆猜他自己不命令追查，那些粗笨的国家大臣们谁会想那么多呢！

　　　　隆猜身子前倾，用肥厚的手掌重重在前面的木桌上拍了几下，大厅里渐渐静了下来。

　　　　隆猜说道：“你们这帮家伙吃饱了没有！是不是吃到汁液灌到你们的脑袋、灌满了整个脑子才肯停下来，要不就是紧盯着舞女的大腿！”

　　　　隆猜用圆睁的环眼扫了一眼众人：“你们现在是覆国的重臣，覆族的振兴的希望就在我们肩上，你们明白吗？！”

　　　　那些帮隆猜夺得皇位现在受到了提拔的家伙听到他这样说，也觉得自己现在是重臣了，有的坐正了身子，有的从舞女大腿上收回了视线。

　　　　隆猜挥了挥手，那群舞女们吵嚷嚷地退了出去。

　　　　隆猜说：“老皇主该死！”

　　　　他说得都是自己的心里话：“覆国与薏国人是天生的死敌，而老皇主在位的四百多年竟然有三百年同薏国和平相处，没有发生一场战争，一场都没有！而几千年来，我们覆族与薏族人的争斗什么时候停止过？！老皇主只想着自已贪图享受，一点儿也不顾及国家的前途，一位哲人曾经说过：放走一只受伤的‘猛’（注：恒思上一种凶猛的动物），等到下次碰到它的时候，你便知晓了什么叫后悔！薏国人正是在最近这三百年来发展壮大、突飞猛进，他们现在有了地上跑得赤能木车、天上飞得赤能木机，再过一百年，不！甚至五十年，等薏族人有了轻松消灭我们的能力时，当他们开着木机在我们头顶轻松地痛扁我们时，那时候你们就知道了什么叫后悔！”

　　　　一帮“重臣”被说得面面相觑，他们没有想到以后会有这样的事情，他们虽然粗笨但并不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