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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厌-第10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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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山,辅佐玄皇帝兴起开元之治的点山先生王安石呢。
竹汶麟将马拴在篱笆‘门’上,缓步步入小院,来到房前,房‘门’开处,隐约看见一位老者坐在一侧,背对房‘门’。
竹汶麟停住脚步,朗声道:“青城山青莲居士‘门’下弟子竹汶麟奉师命特来参见点山先生。”良久,方才听到一丝苍老无力的声音:“噢,进来吧。”竹汶麟跨进房里,房里十分灰暗,老者身前一个小火炉烧得通红,略显刺眼。再看这老者,头发已尽数苍白,身着粗布灰衣,弓着背脊,靠炉而坐,显得很疲弱。
炉边设一个小方桌,桌上放着一只茶壶一只茶碗。老者抬头瞄了竹汶麟一眼,又对着红炉道:“你师父怎么没来?”竹汶麟道:“家师年事已高,久不过问江湖之事,收到先生来信后,便立即命弟子前来,令弟子奉先生差遣,不可有半分差池。”
老者自语道:“好你个太白老儿,好大架子。”又过一会,老者对竹汶麟道:“跟你师父学过几年功夫,功夫如何?”
竹汶麟仍躬身道:“弟子从小便由师傅抚养长大,三岁开始习武,如今弟子已二十了。”老者又“噢”了一声,沉默半晌,方道:“你还是走吧,别枉送了‘性’命。”
竹汶麟道:“家师有命,不敢不从。况且先生孤身一人,弟子怎能舍先生而不顾?弟子自当竭尽全力,以拒大敌!”
老者道:“那,你自便。”竹汶麟退出房‘门’,将马牵到院中拴在树下,到院外拔了点草喂马,当晚便在柴房中过夜。这位老者即是王安石,王安石虽为前丞相,但王安石不恋权贵,辞官归隐,在‘洞’庭湖湖东岸规矩村,一住就是十六年。
规矩村原名鬼惧村,村民觉得不雅,才改作规矩村。为何名为鬼惧?原来村庄北面不远,有一片树林,树木按五行八卦阵法排列,人们若是走进去,很难活着出来。这片树林被叫作‘迷’鬼林,受到村民的敬畏,所以村庄才叫鬼惧村。
如此三日,王安石喝茶看书,除解手外并不出房‘门’。竹汶麟每日早晚躬身行礼,其余时间在院内打坐吐纳练拳。渴了喝口井水,饿了吃些随身带的干粮。
这日已是中秋佳节,国以月名,中秋节自然便是月国的圣节。王安石被几个村民邀到家中赏菊饮酒,竹汶麟也到村中观看村民的祭祀典礼。村民感谢上苍,祈祷来年的丰收。圆月当空,竹汶麟回到住处填饱了肚子,不多时王安石回来,面‘色’通红,看来已是不胜酒力。
王安石进房后,竹汶麟跟进房来,正待行礼,王安石指着一张香案道:“把这张香案搬到院中,正对满月。”竹汶麟将香案放好后,王安石在香案中央点上一炉沉香,摆上一爵酒,一杯水,一盘月饼,一碗黄土。王安石手拿祭文,跪坐在香案之前,问竹汶麟道:“你叫竹汶麟?”
竹汶麟道:“弟子竹汶麟。”
王安石道:“在老夫身后跪好。”竹汶麟跪好后,王安石读到:“大唐天宝十一年仲秋夜,臣王安石谨以相礼,携公子竹汶麟,献民食、民酒、国土、国水,祭月怀主,聊示心意。祭曰:大唐之主,上国之魂,
主有天下,魂定乾坤。
尊行时空,恩施宙宇,
众星奉中,万生朝圣。
百年硝烟,一世战‘乱’,
圣出九州,十年征战。
万骨成灰,一国号唐,
山河重整,无量功德。
民尚未醒,圣主仙去,
十有六年,山河重碎,呜呼哀哉!
贼臣‘乱’国,民土崩坼;
紫微凶危,三王作壁。
君在国否,月存幸否,
君在月否,婵娟舞否!
圣主不死,臣岂不知,
民土未滋,圣主有过,
有过无悔,臣怀无益;
君之死生,无关于国,呜呼痛哉!
痛愤‘交’集,愿君赦臣。
国之将亡,臣不苟全,
义犹未尽,忠尚无穷,
愿代君命,重行鞠躬。
天道地仁,佑我万民,
太‘阴’厚德,佑我大唐!
臣王安石与公子竹汶麟,顿首百拜,尚飨!”
王安石读毕,烧了祭文,已是满眼泪‘花’,竹汶麟感触良多。二人起身后,远处马蹄声响,王安石冷哼一声,道:“一会儿莫让群小打翻香案。”
四骑快马已驰到院前,竹汶麟远远看去,当先一人面白无须,身着一身靛蓝‘色’绣‘花’官服,身后三人身形瘦小,皆是黑衣黑袍,黑纱遮面。看那三人身形体态,便如一人一般。四人并未下马,当先一人道:“十六年未见,点山先生身子骨倒还硬朗。”声音尖细,竹汶麟心想此人定时宫中太监。
王安石淡淡道:“‘腿’脚不利索了,脑子还听使唤。”那太监又道:“皇上想念先生,命杂家请点山先生到宫中一叙。”竹汶麟已无心笑话他的尖声尖气,只觉此人言语中显出极‘阴’厚的内力。
言者无心听者有意,竹汶麟眉头紧皱,估‘摸’形势,思考御敌之策。王安石道:“李隆基要见老夫,为何不自己来?他是忘了从前如何唤我作哥哥了。”那太监道:“皇上他老人家果然圣明,皇上早就说了,先生若是执拗,不听话,及当场解决了他吧。”
王安石大笑道:“老夫一介布衣,李隆基还真给面子,劳驾高公公你亲自前来,还带了三个暗羽使。”
高力士哈哈大笑;道:“杂家早说过皇上圣明,皇上还说了,王先生朋友多,不好对付的紧。杂家还真没想到,王先生您朋友这么多。”
高公公话音刚落,远处马蹄声大作,数十人骑马奔来,大叫道:“保护王先生!”这数十人纵马奔到院前,见到高公公和暗羽使四人,一齐勒住马缰,对他四人怒目而视。
王安石大声道:“各位英雄好汉,你们的心意老夫心领,不过大家听老夫一句劝,这四小儿奈何不得老夫,各位请回吧,别枉送了‘性’命。”众好汉中领头的道:“王先生仁义,不应受此欺辱。我们岳阳城畔的兄弟看不过去,今日就算豁了‘性’命,也要保王先生安全。”
这头领话音刚落,又有十几骑奔驰而来,将小院围住,当先一人道:“我飞云镖局副镖头胡姿锦在此,谁敢对王先生不敬!”王安石抱拳道:“贵镖局老镖头近来可好?”胡姿锦道:“老镖头闲云野鹤,在下也不常见到,老镖头十分挂念先生,这是人所共知。”
高公公尖声笑道:“王先生,您这就起行吧,若是一会儿再有人来,倒还真有点麻烦!暗羽使,动手!”话音未落,一名暗羽使飘然而起,长剑裂空袭来,剑气直奔王安石。
竹汶麟看得真切,不禁喝一声彩,那身法优美之极邪气更重,霎时已到眼前。竹汶麟刚待举手相迎,不想空中传来一声:“高力士休得猖狂!”飘落一位红衣少‘女’,手持柳叶弯刀,苗条的身材与偌大的弯刀有些不相称,身着一层极薄的红‘色’铠甲,腰系红裙,在月夜中极为惊‘艳’。
竹汶麟呆呆的看着少‘女’的背影,少‘女’却已与暗羽使刀剑相击,少‘女’借着下落之势仍被暗羽使击退,落向香案。竹汶麟这才缓过神来,伸手接住少‘女’,一股纯阳内力涌入少‘女’体内,再看那紧锁的双目时,才知暗羽使又已攻到。
竹汶麟虎骨猛、颤,筋‘肉’攒动,将全身的劲力用到了掌间,推掌一送,少‘女’大喝一声,又与暗羽使战作一团。飞云镖局众镖师已将另两名暗羽使围在垓心,却又渐渐不敌之势,不断有人大声惨叫,被暗羽使斩于剑下。
高公公本想有场恶仗,但到此看来,点山先生也不过如此,皇上确实是多虑了,眼见一群人大呼小叫,当真心烦,快快了事快快走人,也没见他如何动手,举刀扑到他身前的两人竟似突然被人拽住一般,摔落在地,眼看不活了。
高公公幽然而起,道:“杂家可没王先生这份雅兴,您还是上路吧!”身影如鬼魅般一晃,已欺到王安石身前,但猛觉一股带着烈烈火气的刚劲掌风迎面而来,又被迫出几步之外。
高公公惊异之余,重新打量站在王安石身旁的青衣男子。高公公早见竹汶麟,身材虽是高大,仪表亦是不凡,但毕竟一个后辈小生,能有什么能耐,凭着自己第八重浮萍武师的修为自然没有放在眼内,但此少年发出一掌便把自己‘逼’退,近十几年来似乎从未遇到过。
高公公毕竟是个阉人,心中产生一丝惧怕。青衣少年又已攻至,高公公不敢怠慢,袖中弹出一把电状短刃,猱身而上,将真气包裹在短刃之上,瞬时间二人已‘交’换了四五招。竹汶麟的掌法纯厚刚猛,高力士刃法‘阴’柔飘乎,‘阴’阳相克,二人恰恰是棋逢敌手,保身容易取胜艰难。
更何况竹汶麟还要照顾到王安石和香案,还有那从天而降的红衣少‘女’。竹汶麟见红衣少‘女’不敌暗羽使,猛力击出一掌将高力士迫退,闪身到红衣少‘女’身前,伸出两指夹住击向红衣少‘女’的长剑,指上用力,长剑断为两截,又与暗羽使互换两招,暗羽使双臂早断,横飞出去。
红衣少‘女’暗叫好险,若不是竹汶麟相救,自己已成暗羽使剑下之鬼。红衣少‘女’脱困,闪身来到大槐树下嘶叫的红马旁,用柳叶弯刀斩断缰绳,纵身上马,喝声:“驾!”红马飞奔至王安石身前,红衣少‘女’轻舒猿臂,已将王安石提上红马,红衣少‘女’猛拍马‘臀’,红马绕过草屋,越过篱笆,向北飞驰而去。
竹汶麟眼见一名暗羽使杀退众人,纵马追去,无奈高公公又将自己缠住,只得强打‘精’神,与高公公厮斗。飞云镖局的人已死了大半,又有十几人向北追去,十余人围斗暗羽使,虽不段有人倒下,但无一人惧死后退。
竹汶麟被众英雄好汉‘激’起斗志,使出压箱底的绝技,凌空一掌推出一道真气将高公公手中的电状短刃击落,又将高公公‘逼’得避无可避,高公公无奈,只好运足真气与竹汶麟硬对一掌。
“砰!”的一声,二人周身的尘土顿时飞扬而起,将二人的身形完全包裹在其中。这一对掌威势击打,饶是几名暗羽使修为惊人也被震退了几步,口角含血。
二人尚是首次正面对掌,高公公立时退出四五步,口中流出一丝鲜血,立在那里一动不动。竹汶麟只觉‘胸’腹中如排山倒海一般,略一沉气,已无大碍。又觉掌心微麻,待看手掌时,已黑了一团,心知中毒,猛运内力,‘逼’出一根细针与一团黑血。竹汶麟无暇再看,祭出了飞剑向北疾飞而去。高公公急要去追,猛运内力想要祭出法宝,却喷出一口血,只得再次调息。
王安石在前,红衣少‘女’在后,二人并骑竹汶麟的红马向北疾驰,不多时便入了‘迷’鬼林。‘迷’鬼林分左右两半,中间有条弯曲小道供人行走,但不得跨进树林半步。小道两旁怪树张牙舞爪,十分可怖。后面暗羽使人健马轻,越追越近。红衣少‘女’只想到了岳阳楼附近,便会有人接应,不断用力催马。王安石突然道:“姑娘可是长安城肃王府夜月郡主?”红衣少‘女’不想王安石竟识得自己,道:“小‘女’子李惜韵。近几个月来,朝里朝外不断有忠诚的老臣被害,父王担心王先生安危,特地命小‘女’前来相助。”
王安石大敌当前依旧谈笑风生,李惜韵道:“郡主去过岳阳楼吗?”李惜韵一边催马,一边答道:“未曾去过。”
王安石道:“那老夫稍尽地主之谊,请郡主到岳阳楼一游。那岳阳楼号称天下第一楼,不可不赏。只是楼上的匾额却是朝中大臣芮盘所提,草包之极,烦请郡主将那匾额摘下,顺便一把火烧了吧。请放老夫下马,老夫虽不会武功,但自有脱身之计,后面那暗羽尸体就‘交’给老夫处理了!”
李惜韵岂有不知,此时放王安石下马,王安石势必凶多吉少,心内迟疑不决。李惜韵道:“惜韵怎能丢下先生?”
王安石正‘色’道:“郡主若真相救老夫,便要听老夫之言。明日辰时‘洞’庭湖东岸朝阳酒店,老夫请竹公子与郡主共赏八百里浩然‘洞’庭。”
李惜韵听王安石如此说,心想王安石毕竟号称点山先生,虽是担心也无办法,‘玉’臂轻舒,将王安石放下马来。王安石大呼道:“沿小径走,切不可入这惧鬼林!”暗羽使已然追到,见王安石下马,从马上跃起,脚点马头,手持长剑击向王安石。眼见剑已刺到,哪知王安石没入林中,霎时便不见了踪影,长剑刺到一棵大树上,从树干另一侧穿出。
………………………………
第一百八十四章 船
李惜韵沿着林中小道向北疾驰,出惧鬼林后又行多时,远望岳阳楼灯火通明。李惜韵沿着湖岸大道来到岳阳楼前,岳阳楼雄伟壮观,矗立‘洞’庭之侧,大有唯我独尊之态。楼外有官兵把守,楼上岳州知府范升与城内文武官员、当地盛名的文人墨客正在宴饮赏月。
一干人‘吟’诗作赋,把酒行令,歌功颂德,更有丝竹歌‘女’献歌献舞,好一派盛世景象。岂不知大月百姓正在受苦受难,官民差别,竟比杜工部“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更甚。诗情画意在此时却变得可耻可悲。李惜韵翻上楼头,看着这浮华景象不觉来气。‘侍’卫们见李惜韵衣着华丽又随意走动,竟不敢拦。
李惜韵来到岳阳楼前侧,“气蒸云梦泽,‘波’撼岳阳城”的‘洞’庭湖现于眼前。当空一轮圆月倒映在平静的湖水中,与楼上的喧闹极不相称。湖面虽是开阔,无奈终被无边无迹的暗夜吞噬。
李惜韵遥遥听到酒宴中有人道:“咱们中秋宴饮,虽不能比古之兰亭集会,也可称得上梓泽宴饮,范知府在岳阳任职不过三年,岳阳城已是夜不闭户路不拾遗,百姓安居商贾乐业,范太守之功德,可比古之李斯萧何,房玄龄杜如晦啊!”
又一人道:“赵大人万万不可如此讲,范某不过一介地方郡守,怎可与古之良相相提并论?况且岳阳繁盛,那时当今圣上治世之功,你我当心怀感念,忠心事君事国,不可因一丝成绩而沾沾自喜!”
又有几人齐声应和“范大人教训的是”
“范大人果然是国之栋梁,民之父母啊!”
“范大人一心为国为民,古今又有几人能比?”
李惜韵不愿再听下去,转到楼头,望着正中大匾,“岳阳楼”三字苍劲有力。李惜韵生长于长安肃王府,见事极多,她看得出这三个字绝非俗笔,是没有经过人世沧桑的人所写不出的。王安石说的草包之极,看来是人草包之极。
但不知王安石讲的顺手烧了,是烧了匾额还是这岳阳楼。李惜韵微微一笑,翻起身来倒挂一脚,大匾应声落地,惊动了酒宴中众官员与众‘侍’卫。李惜韵对这些人视而不见,踢到一旁的红烛,燃着楼上布幔。早有‘侍’卫拔刀扑上,被李惜韵砍翻在地。李惜韵又接连踢倒几个红烛,霎时间火光冲天。
李惜韵点着岳阳楼上的布幔,引着雕栏画栋,一时歌舞升平的岳阳楼‘乱’作一团。救火的救火,逃命的逃命,岳阳太守范升在几名‘侍’卫的簇拥下手脚并用落荒而逃。
‘侍’卫头领大呼:“莫让红衣‘女’贼逃了!”众‘侍’卫一拥而上,毕竟‘侍’卫人多,且训练有素,饶是李惜韵修为不弱也渐渐难以抵挡。李惜韵砍倒几人,奔到楼边大呼道:“肃王府夜月郡主在此,还不来护,更待何时!”一语未了,早有十几人奔上楼来杀退官兵。
火光已吞噬了整个岳阳楼,李惜韵置身火海之中,望着绚烂热烈的火‘花’,呆了一呆。李惜韵突觉一股‘阴’柔之力迎面扑来,忙举刀相迎,不想柳叶弯刀似是砍到磁石之上,再也拿不回来,惊惧之际,‘胸’前已中了一掌。
李惜韵只觉浑身骨骼散架一般,疼痛之极,险些晕倒。来人正是高公公。岳阳楼内不断有屋梁坠落,高公公却不急不忙,说道:“肃王府这是真的要反了吗?”
李惜韵勉强站立,如何还能说得出话。高公公又道:“杂家这就捉你回宫,看你父亲如何‘交’代。”高公公正待动手,冷不防头顶巨石砸落,竟有千钧之力,“砰!”只听一声巨响,真似天崩地裂一般,高公公被砸下楼底。
暗算高公公的正是竹汶麟,原来竹汶麟一路向北追来,沿途留心寻找,也未找到王安石与红衣少‘女’。正不知所措时,遥见西北方向火光冲天,心想不如去看看,径往起火处奔去。竹汶麟来到岳阳楼旁,无意理会躁动的百姓,遥见城楼处官兵正在与一群好汉打斗,又见城楼上火海中立着两人,依稀便是红衣少‘女’与高公公。
竹汶麟无暇细想,提起一只看‘门’石狮飞到楼上,向高公公头顶砸去。竹汶麟眼见得手,抱起红衣少‘女’,向南飞奔。只听身后岳阳楼再也无力支撑,轰隆一声,毁于火海。
竹汶麟心知高公公不会善罢甘休,抱着红衣少‘女’不住飞奔,却见红衣少‘女’面‘色’惨白气若游丝,急忙用左手手掌贴在红衣少‘女’‘玉’背之上,隔着红‘色’铠甲,将一股浑厚的内力送到红衣少‘女’体内。
李惜韵渐渐睁开眼睛,看着竹汶麟,心想眼前这小子虽然多次冒犯自己,但是加上第一次救了自己的话,已是三次救了自己‘性’命,虽然还不知他名字,但偎依在他怀里竟有一种从未有过的温暖与安全。
她在心中正在努力的排斥着这种感觉,坚决不想他低头。
竹汶麟低头问道:“王先生安好吗?”李惜韵勉强点一下头,她还没有力气说话,也不想说话,看着竹汶麟坚毅的眼神,房顶树梢在自己身旁呼哨而过也丝毫不觉。
竹汶麟遥遥望见了‘迷’鬼林,料想无人追来,在一口古井旁停下,将红衣少‘女’放在井边石阶上,见辘轳上悬着枯绳,用手一摇,井里果有水桶。
竹汶麟打了一桶水,用左手捧了一捧,靠在红衣少‘女’口边。李惜韵喝了几口,但觉甘甜解渴,恢复了一丝气力,缓缓道:“多谢公子救命之恩。”还未说完已咳不成声。竹汶麟忙道:“姑娘先养养气力,先不要说话,姑娘身受重伤,前几次多有冒犯,汶麟惭愧得紧,就不要再提相谢之言。”
李惜韵半晌后,方红着脸蛋弱弱道:“小‘女’子李惜韵。”却见竹汶麟神‘色’郑重,将食指放在口旁嘘了一声。
李惜韵细听周围动静,开始时只是风吹落叶的“沙沙”声,到后来却是“哗哗”水声,直至响声大作,从井底飞出一人,撞飞轱辘。
此人黑衣黑袍,黑布遮面,正是一位暗羽使。原来这位暗羽使昨夜追王安石入‘迷’鬼林却不见了王安石,再寻路出林时已不知自己身在何处,心道明明只跨进‘迷’鬼林半步,为何身旁全是黑压压的怪树?
暗羽使心知这林子有蹊跷,跃到树尖四下一望,竟望不到边际。暗羽使的轻功乃是武林一绝,在树尖狂飞了一会儿,依然像是在原地,自己处在树林中央,树林跟着自己飞奔一般。
毕竟暗羽使并非常人,处变不惊,思索一会儿,跃下树尖,折断长剑,用半截断剑挖起土来。暗羽使一直挖到树根之下,向土地湿润处挖去,也不知挖掘了多长时间,渐觉泥土松软,竟挖到一条地下长河。暗羽使沿着地下河,出了‘迷’鬼林,来到井底,望见夜空后一跃而起。
暗羽使刚出了井即见竹汶麟扶着李惜韵坐在井边,还未落地,已向夜空中抛出一物,只见一道亮光冲天。竹汶麟料到这是邀集帮手的信号,急忙挥掌攻去,忽觉右掌不听使唤,整个右臂已提不起来,只得只用左掌,功力自去了大半,暗羽使虽使半截断剑,仍战他不过。
竹汶麟心急,心道不可久战,使出奇招,左手捏住断剑向后一带,左脚踢起暗羽使右脚,暗羽使乘势倒立,竹汶麟立即捏住暗羽使脚踝,制住暗羽使‘穴’道,暗羽使刺向竹汶麟下盘的断剑停在虚空。
竹汶麟左手用力,暗羽使脚踝立碎,竹汶麟喝声:“下去!”又将暗羽使推下古井。竹汶麟望见远处有座石碑,上写‘迷’鬼林三字,竹汶麟提起石碑,石碑比井口略小,竹汶麟将石碑推入井中。
李惜韵笑道:“好一个落井下石!”
竹汶麟道:“此地不宜久留,王先生在哪?”
李惜韵道:“王先生吩咐我二人到‘洞’庭湖东岸朝阳酒家见他。”
话音未落,马蹄声响,又是一名暗羽使到了。竹汶麟喜道:“此地不宜御剑,刚好缺一匹马!”竹汶麟迎将上去,左手按住马头,竟用一掌之力将奔驰的一骑生生截住。
暗羽使起身之际,黑马马‘臀’翻过马头,摔倒在地。暗羽使长剑直指竹汶麟,竹汶麟急、‘抽’左掌,指弹暗羽使飘忽的长剑,铮铮有声,‘激’‘荡’着冷月之光,杀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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