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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厌-第10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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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羽使起身之际,黑马马‘臀’翻过马头,摔倒在地。暗羽使长剑直指竹汶麟,竹汶麟急、‘抽’左掌,指弹暗羽使飘忽的长剑,铮铮有声,‘激’‘荡’着冷月之光,杀气更重。竹汶麟奋起神威,一声大喝,将左掌掌心抵住暗羽使长剑剑尖,竹汶麟可以感觉到黑布‘露’出的缝里一双冷血眼睛闪过的惊讶之情。
竹汶麟嘴角微笑,将罡气运力于左掌,“当”的一声,长剑断为两截。竹汶麟加上天罡战气第三环的速度,鬼魅般的抢过带尖的半截断剑,轻旋一圈,挑断暗羽使手筋,行云流水的点了几处‘穴’道,暗羽使便不能动弹了,只是右手不停滴着鲜血。
暗羽使骑来的黑马已经跃起,竹汶麟走近时,黑马不住后退。看来是畏惧于竹汶麟方才那一击。竹汶麟纵身跃上马背,黑马嘶叫不止,双蹄高举。竹汶麟轻抚黑马脖颈,黑马渐渐安静下来。
竹汶麟骑马来到李惜韵身边,李惜韵笑个不停。竹汶麟奇道:“你笑什么?”
李惜韵道:“公子驯马,反其道而行之。”
竹汶麟一笑,下马来将李惜韵扶到马上,又重新上马。竹汶麟刚想摧马而行,李惜韵道:“等一下!”
竹汶麟道:“姑娘有事吗?”
李惜韵道:“公子的右手可有碍吗?”
竹汶麟心中一暖,不想让李惜韵担心,只道:“多谢姑娘挂心,受了点伤,无妨的。”
李惜韵略含羞道:“公子多次救我,我还不知公子的名字。”
竹汶麟挠了挠头道:“是我失礼了,在下姓竹名汶麟,并未起字。”
李惜韵看着前方,永远记下了竹汶麟这两个字。竹汶麟提住马缰,喝一声:“驾!”望西而去。
渐渐行到‘洞’庭湖边,天已破晓。竹汶麟与李惜韵奔‘波’一夜,现在却是一个重伤,一个中毒。王安石下落未明,二人却都落得如此田地,有心羞愧,无心多耽。也没有心思留意身边的美景。
湖面升起大雾,蔓延到湖岸,偌大的‘洞’庭湖岸,又有大雾,这朝阳酒店要到哪里去寻?正在心急之时,迎面走来一个踏霜早行的书生。
竹汶麟问他道可知朝阳酒店在何方,书生言自己便是‘鸡’啼时从朝阳酒店而来的,只走了半个时辰而已,向南一直走便是。
竹汶麟与李惜韵大喜,辞别书生后向南纵马疾驰,不一会儿大雾中飘着的酒旗隐约可见。竹汶麟扶李惜韵下马进店,王安石满面‘春’风的迎出,见了二人模样,不禁大笑道:“怎么,二位少年英雄如此落魄却是因何?”
竹汶麟苦笑道:“先生说笑了。”
王安石道:“你二人即到了‘洞’庭湖畔,便不可错失湖上风光,走,咱们坐船赏景去!”
竹汶麟心道此法最妙,八百里‘洞’庭湖面,高力士绝对找不到的。又见王安石满脸喜‘色’,倒是比前几天‘精’神了不少,重新打量王安石,身材高大‘挺’拔,与前几天判若两人。竹汶麟与李惜韵齐道:“谢先生。”
三人出了酒店,上了一只早已备在湖边的渔船。渔船不是很大,可供十人同乘,船上有两个渔夫。王安石对送自己来的店小二道:“你不要爱惜酒店这点资产,先到规矩村避上几日,而后去远走他乡,日后听到我王安石名声,你便来投,到时的荣华富贵,是现在的百倍。”
店小二诺声连连,待王安石三人上船后,收拾了几点家产,避难去了。竹汶麟见渔船之旁仍停着一条同样的船,当即要将船毁去,王安石急忙拦住,竹汶麟道:“假若高力士追来,到时如何是好?他修为高深,我怕应付不来。”
王安石笑道:“这条船正是老夫给高力士准备的,咱们到湖中赏景,没有小丑助兴,怎么好玩儿?”
竹汶麟心想王安石手无缚‘鸡’之力尚且不惧大敌,你竹汶麟有武艺在身,怕个鸟?竹汶麟大笑一声,道:“好!”两名船夫摇起船橹,渔船向湖上驶去。
王安石引二人在船中木屋中坐定,桌上摆着点心。王安石道:“你二人辛苦了一夜,先吃点东西吧。”竹汶麟见桌上有一坛酒,也不等王安石吩咐,拔去泥塞便饮了起来。二人吃过点心后,王安石问了昨晚之事。
李惜韵经过竹汶麟几次运功疗伤,已无大碍。竹汶麟的左臂麻痒之感已蔓延到肩膀,王安石将竹汶麟衣衫解开,整条右臂已成黑‘色’。王安石道:“是高力士的紫藤‘花’针,假若中毒的不是竹公子,而是其他人,只怕早已身如焦炭一命呜呼了。”王安石从怀中掏出一副金针,扎在竹汶麟肩膀各‘穴’竹汶麟麻痒之感全无,顿时神清气爽。
竹汶麟又问王安石‘花’如意是何许人也,王安石笑道:“郡主讲给竹公子听吧。”李惜韵俏脸一红,道:“高力士是皇宫里的太监总管,武艺高强,行事‘阴’险,很得圣上宠爱,被尊封为卜台先生,高力士甚是引以为荣。”
竹汶麟笑道:“卜台先生?卜台可是最低等的两类人。”
王安石长叹一声,道:“人‘性’的懦弱便在于此。”
竹汶麟又问道:“那三位暗羽使又是何人?”
李惜韵道:“暗羽使不只三位,而是十位,而且是十位孪生兄弟,他们是玄皇强大的刺客集团。暗羽使是从羽林军中选出的身体素质堪称完美的兵士,经过特殊‘药’物的浸泡将暗羽使的身体改造了一番。据传暗羽使血液是冰冷的,怕光怕热,只能在暗夜活动。暗羽使武功奇高,又‘精’通暗杀之道,很少有失手的时候,近几个月来相继离奇死亡的大唐老臣,大多是被暗羽使行刺。”
竹汶麟心道一位暗羽使已如此棘手,更何况是十位,自己很可能敌不过五位暗羽使联手。又听王安石道:“传他们肤白如雪,体寒似冰,身体素质奇高,至今也只有十人入选,现如今十兄弟同出师‘门’,已成为武林上的一个异数,对李隆基更是忠心不二,只可惜不遇明主啊!”
只听船夫一声长喝:“大雾散了!”
王安石道:“走,咱们去看看湖上风光!”三人走出木屋,来到船板之上,看这‘洞’庭湖,无边无际,甚是壮阔,无愧“‘洞’庭天下湖”的名号。再看旭日初升,才知东西方向。
王安石对船夫道:“船家何不引吭高歌一曲,以助我等之兴。”
船夫道:“乡野俗音,污了先生慧耳。”
王安石道:“老夫就是钟爱乡野俗音的狂放不羁与无忧无虑,非呕哑嘲哳而不能淋漓尽致,乐天公太过矫情!”
两名船夫放开喉咙,一唱一和起来。
竹汶麟心道王安石莫不是故意要将‘花’如意引来?竹汶麟与李惜韵心中坎坷不安,王安石从昨日到现在所做之事,哪一件是在二人意料之中的?但王安石一如既往的儒雅从容,总能给人一种威严,使人不得不从。
………………………………
第一百八十五章 龙
两船夫的号子抑扬顿挫,配合着摇船的节奏,激荡起竹汶麟心中的力量,再看无边的洞庭湖,开阔着竹汶麟的胸襟。竹汶麟豪情大发,无可宣泄,只能付诸于烈酒。
忽见渔船后方有一个黑影出现,黑影渐大,是一条渔船。竹汶麟叫苦,定是高力士追来,苦思御敌之计,纵使自己并未中毒,也无把握挡住高力士。
来船愈来愈进,王安石叫过一个船夫,让船夫将一个大木桶推到湖里,木桶开口处连出一条粗线,连在船上。竹汶麟不知这个大木桶能否制住高力士,但王安石好歹也采取了点措施,竹汶麟稍稍欣慰。
李惜韵问道:“这是何物?”
王安石一笑道:“一个道友的炉灰。”两船已距百丈,高力士尖尖的声音遥遥传来:“王安石哥哥,杂家远道而来好歹也是客人,哥哥你躲躲闪闪,这算哪门子待客之道?”
王安石朗声道:“身体发肤受之父母,而高公公大残大疾非我人类,鲁某人怎敢与高公公称兄道弟?”
高力士又尖声道:“这位公子是青莲居士门下的吧?皇上料到青莲居士会有干预,特地吩咐杂家不要留情面,人挡杀人佛挡杀佛,公子姓甚名谁,杂家也好给你立个牌坊,只是公子小小年纪,当真可惜了。”
竹汶麟哑然失笑,高力士似乎已是势在必得,将王安石三人视作囊中之物了。沉入水中的木桶已在两船中间,王安石从怀中取出火折,点燃引线,一切都似是在计划之中。半晌之后,一声闷响,平静的湖面喷出一股水柱,向四周汹涌,一股接一股已是大浪滔天。
竹汶麟眼见大浪扑来,忙将王安石与李惜韵扶入船舱,船夫方才如梦初醒,急忙掉头操橹。
“噗!”一个巨浪扑来,渔船险些被掀翻。一浪未去一浪又至,大船冲浪而起,眼见就要向右翻过,竹汶麟奔到渔船左侧,脚下使力,渔船被生生压了过来。竹汶麟跃到船头,双脚牢牢踏在船板之上,将天罡战气包裹在穿的周围,那湖水滔天但竟是没有一滴水落入船中,整条渔船便在竹汶麟双脚掌控之中。
又是一股大浪掀来,竹汶麟驾船冲上浪尖,大浪将船冲出百丈有余,但并未将船掀翻,两名船夫惊其为天人,信心大增,“左左右右”喊着号子,奋力摇橹。
木桶爆炸之处生出一个漩涡,愈急愈大愈深,闪电从漩涡中心处升起,顿时乌云密布天昏地暗。两位船夫在洞庭湖上操了一辈子船橹,也未见过如此景象,一名船夫抛下船橹,像漩涡处跪下,仰天大哭起来,以为是湖神发怒天灾降临。
竹汶麟只觉一种巨大而可怕的力量蓄势待发,心头一紧,两额已渗出冷汗。竹汶麟拿起酒桶猛吞了几口,索性闭上眼睛,眼前一片黑暗,反而清明了许多。竹汶麟能感受到那股力量是冲自己来的,反而渴望它的到来,大叫一声:“来吧!”双拳愈握愈紧,心愈跳愈快,竹汶麟只觉一股千万钧的压力扑面而来,猛然睁开眼睛,只见一张巨口满嘴金牙,向自己扑来
竹汶麟根本不及细想是何种怪物。那怪物从竹汶麟身下冲将过去,足有百丈来长。竹汶麟又觉身后压力剧增,不及回头,猛然一窜,窜到巨口上方,只见一条金色巨龙从身下蹿过。竹汶麟使出全身气数,脚点一块冲起的木板,一个翻身,又到巨龙上方。竹汶麟两脚踩着龙头,双手握住巨龙双角,巨龙狂吼,冲天而起带着竹汶麟冲出九霄云外。
王安石和李惜韵已从船舱中出来,王安石望着金黄巨龙,大声呼道:“龙王爷暂且停手,王安石有话要说!”
李惜韵暗暗祝祷,那条巨龙能听见王安石的话,她此时已不会去想巨龙是否通灵性,与王安石是否相识,只是眼睛死死望着巨龙钻入天去的方向,眨也不眨,只盼巨龙能再飞下来,还来一个活生生的龙大哥。
半晌的沉静,乌云散开,大浪退去,又恢复了万里晴空,碧波千丈。四下里静得出奇,反倒更加可怖。李惜韵眼前忽然一亮,金黄巨龙又重新出现,由一个黄点到一条黄线,下落奇速,瞬时已到眼前。
李惜韵抵受不过巨龙带来的狂风,侧过脸去用手臂挡住,只听“扑通”一声,压力骤减,侧过脸来看时,竹汶麟已回到船上,单腿跪地手捂胸口,口内鲜血狂喷,染红了全身衣衫。李惜韵不知从哪里来的力气,跑到竹汶麟身边,扶住竹汶麟,口中只唤“竹大哥,竹大哥”,泪流不止。
竹汶麟的鲜血染红了李惜韵的纤手与脸庞,李惜韵正不知如何是好,空中落下一人,身著的金黄铠甲闪闪发光,唇若施脂眉如墨画,十分英俊健朗,真如天神一般。难道这就是王安石口中的龙王爷?
竹汶麟身受重伤;李惜韵正不知如何是好之际,空中落下一尊天神。那天神还未站稳,见着王安石,纳头拜将下去,言道:“不知哥哥到此,龙某兴风作浪,惊吓了哥哥,实在是罪该万死啊!”
王安石急忙踏上两步,将来人扶起,道:“龙王爷何出此言?老夫出于无奈,惊动龙王爷,搅了龙王爷清净,有罪的是老夫啊!”
龙王爷道:“哥哥有何难事,尽管说来!”
王安石道:“被仇家追杀至此。”
龙王爷大惊,略带几分怒色,道:“岂有此理,天下谁人敢对哥哥不敬,是这个少年吗?”
王安石摇头道:“他叫竹汶麟,是老夫请的帮手。”
龙王爷念道:“竹汶麟?凭他的修为还不足以拒敌吗?”
王安石叹气道:“仇家是李隆基。”
龙王爷龙目一瞪,问道:“玄皇?”
王安石道:“兄弟成仇以至于斯,让龙王爷见笑了。”龙王爷凝眉不语。王安石道:“李隆基并未亲来,只是派来了太监总管,高力士。”
王安石遥指,龙王爷顺指观望,只见一人伏在一块儿木板之上,在水中飘荡。龙王爷又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竹汶麟,从怀中掏出一粒金丹,递给王安石,道:“可有酒吗?”
王安石笑道:“怎会少了这浊物?”
龙王爷道:“麻烦哥哥给他服下,以酒冲服,我去去就来。”说罢腾身而起,向高力士飞挪而去,将高力士卷将起来,冲天而起,没了踪影。
竹汶麟虽是重伤,但头脑还算清醒,惊奇于天地造化之齐。王安石疾步走到竹汶麟身前,蹲下身去,拿起竹汶麟腰间的酒桶,拔去塞子,让竹汶麟将金丹含在口内,以酒冲服。竹汶麟金丹下肚,但觉神清气爽,浑身的疼痛顿时消散,发黑的右臂也现出本来肤色。
竹汶麟稍一用力,站起身来,实在不敢相信世间由此灵药。王安石道:“龙王爷的炎黄真丹不但能解百毒治百病,强身健体延年益寿,还能重构竹公子奇经八脉,使龙公子脱胎换骨,若龙公子日后勤奋锻炼,功力自会突飞猛进。”
竹汶麟暗自体会炎黄真丹妙处,李惜韵取出手帕帮竹汶麟拭去下巴、脖颈以及衣服上的鲜血。此时船上桌椅早碎,船板也是千疮百孔,渔船勉强漂在水上。两个渔夫见真龙显灵,还敢有什么话说,从船舱里搬来一张方桌,几把木椅,待王安石三人坐下后,毕恭毕敬的侍立在侧。
王安石道:“这龙王爷本名叫作龙御,究竟是人是龙,老夫也不清楚。十六年前南诏魔教大举攻打中原与大唐军在长江决战,龙王爷现身,以一人之力搅翻大江,水淹青袍三军,盖世之功使我大唐军民人人振奋。那次大江之役之惨烈,老夫直至今日依然记忆犹新。龙王爷身受重伤,幸亏李隆基舍身相救,才保下龙王爷性命。当年玄皇与龙王爷结义金兰,建国后封龙王爷为御月王,为四位异姓藩王之首。但龙王爷不恋世之荣华,沉在洞庭湖底一直至今。”
李惜韵道:“我早听父亲说过有一位御月王爷,建国后下落不明,与大月帝,玄月王爷同样神秘,没想到今天在此相见,竟是一条真龙。”
竹汶麟默然不语,回想着龙王爷现世时的惊天动地,那可以移山倒海的力量,以及遗世独立的神威,都让竹汶麟自惭形秽。又想到龙王爷高大的身躯和俊美的面容,竟有一种亲切之感。
竹汶麟正在出神,只觉北面刮来一股劲风,金黄巨龙腾挪而至,在船上方化作人形,飘落船上,正是龙御。王安石等急忙起身,龙御忙道:“三位请安坐。”渔夫搬来一张凳子,龙御坐下。
王安石道:“这位小姐是李亨小儿的女儿,名叫惜韵。”
龙王爷一听是李亨之后,喜出望外,问道:“你爹爹近来可好?”
李惜韵道:“爹爹他还健朗。”
龙御又望望竹汶麟,道:“你刚才吃的炎黄真丹乃是至阳至热之物,当须戒一月之酒、色。方才以酒冲服,只是为了引起真丹热性,为你解毒。”
竹汶麟苦笑道:“让我戒一月之酒倒是容易,但戒这一月之色,当真难上加难。”
李惜韵红着脸暗啐了一声。龙御大笑道:“人不风流枉少年,我年轻时也是风流的紧啊,不过若不戒色,引起真丹热来,只怕你承受不了。”又对李惜韵道:“姑娘好像受了内伤?”
李惜韵道:“只是被高力士推了一掌,是我太不顶用了。“
龙御道:“无妨。”右手轻抬,稍一运功,便将李惜韵左手吸到手心,将一股天然精气注入李惜韵体内。李惜韵只觉一股强有力的真气在体内游走,一时痛感全消。
龙御松开了手,道:“若不是汶麟及时给姑娘运功疗伤,只怕会落下病根,现在已无大碍了。”李惜韵起身拜谢,心中愈发感激竹汶麟。
龙御对王安石道:“玄皇兄一向光明磊落,深明大义,怎麽会突然追杀哥哥,是不是被奸人所惑?”
王安石叹了一口气道:“人一旦爬上了权力的巅峰,其虚无、恐惧的本心就会暴露无遗。先帝归隐,李隆基登极,近年来年来严苛暴政,致使百年战乱留下的残破山河根本没有机会复苏。百姓以为大唐安定了,可以安居了,谁知近年来苛捐杂税收的厉害,刑罚过于严酷,又逢连年天灾,战乱不断,饿死的人竟比战死的人还要多。李隆基一味儿刚愎自用,沉溺美色,且嫉贤妒能,妄杀良臣,致使大唐河山摇摇欲坠,可怜开元十多年的功业,眼看就要破灭了。”说到后来,已呜呜咽咽的抽泣起来。
龙御愤愤然道:“选皇兄也太不对了。”顿了一顿,又道:“玄皇兄虽然有错,但大家以前毕竟是生死兄弟,哥哥可否再给他一次机会?”
王安石大笑道:“生死弟兄?你知道他登基后做的第一件事是什么吗?他向全国宣布:龙眼死了。你现在去问问他,还记得龙眼吗?如此大不忠大不义之徒,如何还能称得上是生死弟兄?”王安石言辞激烈,龙御重又默然。
王安石道:“老夫失态了。今日若不是龙王爷出手相救,子怕老夫已经在和阎王爷喝茶聊天了。哎,现在的李隆基早已不是以前那个横扫千军,誓死效忠大唐的李隆基了。刚才那个高力士,玩弄朝野,不知害了多少忠臣义士,却极得李隆基宠幸。事到如今,老夫不能再坐视了。”
龙御道:“哥哥是想举兵?”王安石摇了摇头道:“我想救万民于水火,保全江山社稷,为此而已。老夫无可奈何而为之,愿天恕吾!我愿保举肃王登基。”
龙御道:“我念及轩辕哥哥旧情,不忍伤他手下,将高力士送回长安皇宫去了谁知他竟是如此恶徒,我这就去将他除掉。”
王安石忙道:“龙王爷息怒,那个阉人暂且留着,老夫还有用处。何况平白污了龙王爷手。”
龙御道:“哥哥说笑了,玄皇兄对我有救命之恩,我实不忍与他作对。”
王安石笑道:“老夫怎不知龙王爷性情,老夫又何尝不为难?想来还是龙眼曾讲的四个字:责无旁贷。”说罢陷入了深深的回忆中。
良久,龙御道:“我大哥,几年来一直没有消息吗?”
王安石叹息道:“没有。龙眼若真如他自己所说的周游天下,不可能不被人发现,何况还有虎王。”
龙王爷道:“哥哥不必感伤,人世缘分强求不来的。哥哥这十六年过的怎样?”
王安石转忧为喜,道:“老夫一直住在洞庭湖东岸规矩村,做了十六年村汉,不会种田,不会做生意,多亏了村里乡亲接济,虽是清贫,倒也清静。”
龙御叹道:“没想到与哥哥做了十六年邻居,却从不知晓,罪该万死。哥哥却为何从不来探视我?莫不是王可我不成?”
王安石道:“怎敢相忘,今日相救之恩便是永生大德。”二人又说些往事,竹汶麟与李惜韵在旁聆听。李惜韵虽是生于肃王府,长安权力中心,见多识广,但对二人的言谈仍旧感到新奇,更别说对那段历史知之甚少的竹汶麟了。
竹汶麟此时才真正听到国家大事,不禁热血沸腾。他不正是要拯救万民于水火之中才来长安欲求刺杀玄宗的吗,如今王安石口中生生的说要整顿朝纲,拥立新帝,不正是他想要的结果吗?
竹汶麟心中有了一个崭新的打算:跟着王安石混,有前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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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阳渐渐当空,船也不知飘到了何处。四人起身来到渔船之侧,观望八百里浩然洞庭。龙御问王安石有何打算,王安石不答,李惜韵道:“家父派小女来接先生,正是为了共商大计!家父常常担忧中原百姓,大唐社稷,早有废帝之心。如今江东地界,三郡二十六州,百姓富足,军士强健,若能得王先生相助,废帝当不是难事!”
王安石不动声色,淡淡道:“李亨贤侄勇则勇矣,只是其志不坚,定力不足,根基虽硬,亦不能万全。万一贤侄三心二意,老夫岂不是羊入虎口?”
李惜韵面色郑重,道:“我李惜韵指天立誓,洞庭为鉴,龙王爷、竹汶麟共证:我父王若是背信弃义,负了点山先生,叫我李惜韵有如高力士所乘之船般,粉身碎骨亦不足惜。”
王安石道:“郡主既出此言,老夫还有什么好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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