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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李飞刀玄衣行-第1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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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乐道:“这一楼,是平常会客所在,大大小小的厅堂,我布置了十来间。二楼是青花司日常处理公务的地方,秋名山,以及青花司各处的消息会总,都会集中在这里,你要仔细些,别让不相干的人钻了空子。三楼是你的办公室,日常公务处理,便在那个地方。”
梅香竹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道:“知道啦,还要你这没良心的小狼狗说?最近一段时间,该熟悉的地方,奴家都已经熟悉过了,若是由着你来为奴家操心,还不知要等到猴年马月呢。总之,晚上我是不会在这个地方睡的,黑沉沉的,跟见了鬼似的。”
李乐笑道:“你在在提醒我,晚上来找你的进候,别来这个地方吗?”
梅香竹娇笑着打了他一下。
走廊的尽头安插着两支火把,火把的照耀下是两扇沉重的雕花木门。两个玄衣便站在木门前,瞧着李乐与梅香竹过来,行礼之后将那两扇木门缓缓打开。
就见里面是一座巨大的厅堂,装扮的富丽堂皇。
洁白大理石铺成的地面,被顶上那十二盏巨大的牛油灯照的煌煌生辉。四根巨大的廊柱后面,是一汪清泉池水,里面正有潺潺泉水流过。
廊柱前,依次摆着十二张小叶檀的案几。案几后面,青花十二会的会首们,或站,或坐,或媚眼流转,小声交谈,或低眉垂目,战战兢兢。
木门打开之后,原本有些小声的嘈杂,也随之停止。
会首们立刻屏住呼吸,大气都不敢喘,直勾勾的瞧着门外走进来的两个人。
就见一身大红妆容的梅香竹,风姿飘然,目不斜视,向着正门对面的主位走去。
而她身边,一身玄衣硬制服,外罩玄黑尼料大风衣,头戴乌纱折上巾的挺拔英俊公子,却向着她们微笑着点头。
虽然笑容很温和,这俊俏公子看起来也很和善,笑眉笑眼的。但任谁都知道,这位只怕就是那搅动江湖风云的“绝公子”了。
十二行会的会首们齐齐低头行礼,不敢有半步雷池。
迈了八步台阶,一直上到厅堂主位上。梅香竹站在椅子则面,李乐顺势坐下后。
梅香竹才开口道:“姐妹们都坐吧,自家姐妹又客气个什么?”
莺莺燕燕,环肥燕瘦的会首们,低首垂目,齐齐答道:“是,谢大姐赐坐,谢大督帅恩尝。”
说着话,全部都安安分分的坐在了案几后面。
梅香竹轻笑一声,道:“咱们姐妹们共事多年,所以多余的客套话我就不说了。云诺依是个什么样的人,想必各位姐妹心里都有数。如今,青花归属玄衣,也是大势所趋。姐妹们心里想必也是很服气的。”
说到这里,梅香竹的声音变得有些冷,凤目微凝,寒光烁烁,道:“因为不服气的,都死了。”
清清淡淡中,却透着不容质疑的霸道。哪里还有她平常迷情恋恋,妩媚动人的姿态?整个人都变成了一个高高在上的女王。
会首们悄然无语,等着梅香竹继续说话。
只听梅香竹接着道:“大姐我不管你们在自家分会的地头上的靠山是谁,也不管你们以往私底下都做了些什么。这些我都可以不管,因为那都是以前的事情了。但是如今,你们要搞清楚,你们只有唯一的靠山,便是玄衣,便是大督帅!若以后谁敢不尊玄衣号令行事,那济南会首秦婉歌,便是她的下场!听明白了吗?”
会首们齐齐答应着:“尊大姐的令,奴奴们明白了。”
李乐摆摆手,道:“行了,吓坏了她们,何必呢?各位会主姐姐又都是明事理的,哪里经的住你这样的威风?”
梅香竹收住刚才的女王范儿,又回到了媚态横生的样子,娇笑道:“奴家的威风,还不是靠着大督帅才起来的?若是没有大督帅,奴家哪里敢有这样的势头?”
李乐有些头痛的向她使了个眼色,意思是在问:“有必要这样吗?”
梅香竹传递来的信息也很明显,不屑的瞧了瞧下面那帮会首,再看了看李乐,就是在告诉李乐:“一帮吃软怕硬的主儿,若是不把小狼狗你捧上去,她们只怕又会有些小心思了。”
李乐无奈,叹了口气。
梅香竹接着道:“行了,大姐我该说的话都也已经说完,你们以后要做什么,怎么做,前面都已经跟你们说得明白,此刻也就不多做啰嗦了。你们不是一直想见见大督帅吗?”
“如今,大督帅便坐在这里,你们也都瞧见了。那么现在,你们也都一个一个上来,给大督帅敬杯酒,好让大督帅也认认你们。瞧瞧都有哪些行首,又是姓字名谁。”
会首们互相瞧了瞧,却谁也不想主动站出来。主要是心里有所顾忌,都不愿意当那出头的椽子,抢打的鸟。
梅香竹也不言语,等着她们自行决断。李乐也在借着这个机会,品味着各家会主的心性,所以也是面带微笑,眯着眼,从她们身上一一扫过,就是不言语。
过了半晌,坐在左边第一张案几后的冯小汁,打破了这样怪异的气氛,端起案几上的酒杯,站起身来,款款走出,站在厅堂中央,双目含春,媚目流转的说道:“奴奴西都府会首,冯小汁,斗胆请大督帅喝一杯。”
李乐笑了,这冯小汁倒是个出类拔萃的,借着马行空给她的胆子,想在此时拔个头筹,在自己跟前留下些好感,这样也好,给她个十足面子。
于是李乐端起酒杯,呵呵笑道:“冯会主有礼了,若论交请,神刀万马李家侯,那是累世铁打的一般。你与马六叔只差办一次花堂了,若论起来,本督帅还要叫你一声六婶子呢?”
冯小汁轻媚娇笑道:“哪里当得起大督帅如此称呼?奴奴不过是个任人玩弄的风尘女罢了,能让大督帅另眼相看,奴奴便心满意足了。”
说着话,掩纱轻举杯,杯中酒一饮而尽。
李乐跟着抑头,饮酒。
冯小汁妩媚笑道:“谢大督主赏下的面子。”
李乐无所谓的摆摆手。
冯小汁款动金莲,坐回自己家案几。
第二个上来的是右边第一张案几的会首,身材娇小,腰枝颤颤,自来带着一种楚楚动人的模样,走到厅堂中央,柔声怯怯说道:“奴奴东都洛阳府会首,沐小霜,敬大督帅一杯酒,望大督帅赏个面子。”
李乐举杯道:“沐小霜,本督帅记得你,玄衣攻破金刀门,你是第一个站出来投诚的。听说你今年不过十八岁,当了洛阳会首也不过才两年半时间,难得啊,如此识实务。”
一句话,便让沐小霜再无后顾之忧,也就是说,日后玄衣清算青花旧党,她沐小霜便已经不在这名单里了。这算是,彻底活了。
沐小霜盈盈下拜,颤声道:“谢大督恩德。”
李乐轻笑,摆摆手。
当沐小霜心安理得的坐回案几之后,其他会首们的心思也都活了。纷纷想着,自己在玄衣接手青花的时候,到底有没有过抵触事件。
一下子,有人欢喜有人愁。
紧接着便是左边第二位的那个长腿佳人,站起身来,脸上带着自信的笑容,有种从容不迫的姿态,走到厅堂中央,举杯道:“成都府会首,柳秋蔓,还请大督帅赏个面子。”
她这样从容自信,是因为自打玄衣进成都传唤她的时候,她就没有过半分抵触,表现的十分恭顺。
李乐瞧了瞧柳秋蔓,轻笑一声,抬杯饮酒,再没有过多的言语。
柳秋蔓十分诧异,不明白他是什么意思,僵立在厅堂中央不敢动弹。
李乐冷笑道:“不明白是吧?为何前面两个我都温和以待,对你却是如此态度。你是否在想,是因为你不够美貌?还是因为你与她两个差了交情?”
面对李乐那双明亮的瞳仁,柳秋蔓竟然感觉到一阵心虚。
李乐继续道:“柳秋蔓,今日本督帅想问你,你那八八六十四件暗器的打法是学自哪里?你与蜀中唐门的唐靖,又是何种关系?”
柳秋蔓的脸色立刻变得煞白,强自镇定道:“大督帅明见,唐门谪传子唐靖,与奴奴是多年的恩客。这六十四手暗器功夫也是他教的。做咱们这一行的,若是没有风流手段揽住恩客,即便是再大的本事行是不行的。”
李乐继续冷笑道:“唐靖就没在你临来京时与你说过什么话?老实着说了吧,别搞的大家都很难堪。要知道,他对你说的一字一句,都清清楚楚的放在了本督帅的案头了。玄衣的情报能力你是知道的,给你们安排的事情也都是这类事情。所以,你要想明白了再说。”
此言一出,柳秋蔓扑通一下子跪了下去,伏地哭颤道:“大督帅开恩,唐靖在奴奴来京前确实与奴奴交代过,让奴奴接近大督帅,看看大督帅对唐门的态度。毕竟,毕竟,前些年袭杀探花郎,唐门也是有参与的。所以,所以他便打算探听一下大督帅的虚实。”
李乐哼的冷笑,不再言语。
气氛一下子陷入凝困,左近人等都不敢说话。
………………………………
第277章 老首相
实在受不了这样的气氛,柳秋蔓沉默了半响,接着又坦白道:“唐靖还说,还说,听说大督帅喜欢胸大,腰细,腿长,屁股圆的,奴奴正好也是这样。唐靖就想着,让奴奴成了‘绝公子’的枕边人,以好,以好,探听玄衣虚实与机密。可是,可是奴奴没敢答应呐。”
“大督帅开恩,饶过奴奴吧。”
听她说完,李乐悄悄的给梅香竹比了个剪刀手,意思是说,打枣又成功,欧耶!
梅香竹白了他一眼,没作声。
李乐瞧向柳秋蔓,叹了口气道:“有什么不尽不实的,你自己心里清楚。等会儿会有人问你话的,本督帅这里也懒得跟你磨分。”
“明着说吧,只要都交代清楚了,你的事情不算大事,回去之后,继续当你的成都府会首。你那浑圆的屁股该往哪坐,你自己要想请楚。要是还有什么小心思,轻花活,本公子有什么手段,你应该清楚的很。下去吧。”
柳秋蔓连连叩首道:“谢大督帅开恩,谢大督帅开恩……”
柳伙蔓战战兢兢的退下去之后,李乐接着又道:“其实各位会首姐姐可能不清楚,我这个人是很好说话的。这一点,梅大姐可以作证。你们总是担心,玄衣以后会清算你们这些青花会的老人,其实完全没有必要这样想。”
“明着说吧,只要你们以后实力禄力,不存别样的心思。这样的事情将永远不可能发生,至于你们与当地那些门派牵扯勾连的事情,乘着这次回到京城的日子,都交代清楚。其他的,便也都不是什么大事。你们也完全可以安心。”
“江湖上,都在盛传我李知安是什么‘绝公子’‘小魔头’,其实他们是不了解我,也不想想,我这样一个温润如玉的贵公子,又怎么可能如传言中的那般?所以说,三人成虎啊,搞的我也很苦恼。”
“而我本人,更喜欢叫自己‘正义公子’,或者‘温柔公子’。以后接触的多了,你们就知道我是个什么样的人了。所以,都把心宽宽的放在肚子里,没什么大事的哟。”
前面还说的好好的,后面的话差点让梅香竹笑场,暗暗白了他一眼,暗自想到:“动不动就灭门灭帮的,还好意思这样说?你说这些话谁信?什么‘正义公子’‘温柔公子’的,分明就是个‘不要脸公子’……”
而会首们却不这样想,都觉得,这‘绝公子’是个喜怒无常的主儿。
先是施之以恩,温和以待。再是临之以威,警示各家。一番手段耍的其他会首们战战兢兢。
原以为,“绝公子”是个好说话的人。江湖上的传言或许都是不尽不实,这样一个温和可人的公子,怎么可能如江湖上传言的那样霸道残忍?
如今看来,“绝公子”温柔表皮下的那颗心,同样有着霸道凛然的成分在里面,而且是占了多数的。后面所说的那些“正义公子”之类的话,只怕都是些反话,这是在警告她们呢。为了自家小命,以后还是安分些吧,不敢再动其他的小心思了。
她们哪里能够想到,李乐只是觉得前面的气氛有些严肃,顺便开几句玩笑而已。
李乐瞧着她们如同鹌鹑一般的模样,突然感觉到很无趣,叹了口气,心里琢磨着,我本将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勾渠。无奈的揉了揉眉头,问道:“下面该谁了?出来跟本督帅见个面。”
会首们彼此看看,沉默无语。刚刚因着冯小汁提上来的胆子,却又因为陈秋蔓的事情,给打了回去。
梅香竹瞧着她们的模样,不由轻笑一声,道:“快些儿个呀,大督帅还等着呢。”
开封府的楚倩倩,炸着胆子,举起酒杯,站起身来,走到厅堂中央,结结巴巴的说道:“奴奴……奴奴,开封府会首,楚倩倩,见过大督帅,望……大督帅赏面子,饮了奴奴一杯酒。奴奴,奴奴很顺从的,奴奴没有什么敢事情瞒着大督帅。”
瞧着她害怕的模样,李乐心里无奈的叹了口气,举起酒杯,呵呵笑道:“楚会主不必害怕,你的情况玄衣都有所了解,也明白你这些年以来在开封城的辛苦。开封为前朝龙气所聚之地,如今更是鱼龙混杂,各家帮派势力不少。”
“云诺依那样的靠山,在开封城还真镇不住场面。所以,即便你使出浑身上手段,也不过将开封分会勉强维持。如今不必了,有玄衣当你的靠山,本督帅倒要看看,谁还敢再你跟前炸刺!”
“今晚过后,你在梅大姐这里领一份手书,然后直接去千里寨,点齐五百玄衣,随你一起去开封。也该到了报仇的时候了,以‘平顶剑派’‘长河帮’为首,当年凌辱过你,这些年一直欺压你的这些帮派,有一个算一个,全都灭掉!云诺依不敢为你出头,本督帅不在乎!”
一番话说完,楚倩倩的眼泪扑漱漱的往下掉,再无刚才战战兢兢的模样,直接跪倒大地,哭着说道:“奴奴谢大督帅的恩德,楚欢儿在此立誓!将永世奉大督帅为主,丢掉性命,也再所不惜!”
楚倩倩只是花名,她姓楚,小字欢儿。原为扬州人士,因幼时家中清贫,她又生的国姿天香,父母便将她以四两二银的银子,买给了当地一家风尘馆,以“瘦马”养着。
后来在那风尘馆里,因着心善,一直救济着那馆子里的一个打杂老妪。那老妪是个隐退江湖的高人,因着年轻时太过张狂,在武林中得罪了不少人。怕仇家追杀,便隐居在这风尘馆内。
瞧着她天资不错,又是心性纯良之辈,便将一身武艺悉数相传。没几年,那老妪被仇家寻到,一番搏杀,最终老妪因着年迈体衰,真力耗尽而死。楚倩倩便成了老驱的收尸人。
又过两年,云诺依纵横江湖,吞并江湖大大小小的青楼楚馆时,一眼便瞧中了楚倩倩。而那时,楚倩倩已经是那家风尘馆的大姐头,说一不二。青花会要吞并她时,自然有所反抗。
但是一番阴谋诡诈之下,楚倩倩落败。从些便依附于青花,因着一些事情,云诺依非常不喜欢她,所以便将她打发到了开封。
刚到开封,还未站稳脚根,准备打开局面时,却被以“平顶剑派”“长河帮”“黑刀门”为首的几家掌门帮主,以青花落户开封城,要拜山的名义,邀请到一家庄子上。
整整三天四夜的凌辱,其中惨事,不必多提。
楚倩倩出来之后,整个人便都已经脱相,整整休养了两个月,才算活过命来。
因着“平顶剑派”的靠山是少林,而“长河帮”却是丐帮的分支,“黑刀门”的背后,更是有盐帮在撑腰。所以,云诺依便只能忍气吞生。
或者她就是故意的,将楚倩倩推到开封府,用这种方式来缓和青花会刚刚成立之时,与几家门派的矛盾。
楚倩倩,只不过是个缓冲的由头而已。
这些情况,李乐都已掌握,有一部分是来自玄衣的情报,有一部分是梅香竹告诉他的。还有一部分是出自云诺依的口供,所以他对楚倩倩这个女人多少报着点同情。
本已经麻木,甚至可以说万念俱灰的楚倩倩,此刻听到可以得报大仇,如何不让她心绪澎湃?
若非多年历练出来的心性,与此刻的场面实在不容许她表现出太多的情绪,只怕她可能会嚎啕大哭起来。即便如此,还是跪在地上,泣不成声。
李乐叹息着,放下督帅的架子,温言说道:“你的遭遇本公子都清楚,怪只怪这世道太恶,怪只怪天地不仁。不过这些都无所谓了,就像梅大姐说的,玄衣便是你的靠山。本公子又是个护短的,哪里还会再让你受半分委屈?”
“该报仇的报仇,该报恩的报仇,有句话叫以德报怨,何以报德?唯以直报怨尔!谁对我不好,我加十倍百倍的还给他,听明白了吗?”
楚倩倩伏地哭道:“奴奴听明白了,奴奴谢大督帅。此生不忘大督帅之恩。”
李乐摆摆手道:“以后你就叫楚欢儿吧,恢复你本来姓名,下去吧。”
楚欢儿再拜,站起身来,退了下去。
一番论,让会首们知道了李乐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再无先前的恐惧与不安。
接着便是广宁府的许梦岚,太原府的陈水瑶等等会首一一上前见礼。有问题的,自陈麻烦,没问题的,心安理得。
李乐微笑着点评几句,她们一个个的便很乖觉的退了下去。
梅香竹微笑着,悄悄给李乐翘了个大拇指。
……
而与此同时,在李乐与各家会首们见面的时候。
皇宫,紫禁大内。
承德殿。
在二更时分的钟更声刚刚响起,殿内的元宵饮宴已经结束。
明月斜照,整个皇宫便显的有些冷清。
往年时分,景和皇帝总会在元宵日这天,宴请各家侯爵以上的勋贵,八大阁臣,六部的各位侍郎尚书,三司正副使等等三品以上的官员,以及枢密院的几位大将军跟他们的副将,前来宫中赴宴。
还会将教坊司的舞姬伶人们叫过来,为各位达官贵人们表演祝兴。
这是在酬谢各位将军大人们在去年那一整年,为这帝国劳心禄力。也是希望,他们在新的一年里,鞠躬尽瘁。
而今年,景和皇帝因为身体原因,这一场宴席只能小办一次。请了几位阁臣,六部的首脑,以及在京的三位大将军。也没有了往年盛大的歌舞表演。
甚至景和皇帝自己,也只是在黄门太监抬着的软矫上,与这大商帝国的重臣们见了一面。便将接下来的事宜交给了东宫太子,着他全权负责,之后便回了后宫。
如今饮宴结束,其他人陆陆续续都已离开。
就着明亮的月光,太子朱孝颖,在承德殿外,送别着最后一位大臣,这位当朝首铺,历经十八年不倒的官场长青藤,林惟中。
………………………………
第278章 老而不死
着随行的太监宫婢们打着灯笼,太子与林惟中一起,向着宫门外走去。
林惟中今年六十有八,耳顺之年已过大半,古稀将来。可他脸上的皱纹却并不多,头发依旧如十年前那样,只是花白之色。
或者,也如二十年前那样。似乎,他的寿命便停在了四十多岁,再也不会有所曾长。当然,林惟中心里是无比感念那套吐纳法,以及“海狗胆”……
在与太子走过廊桥,几番谦让之后,林惟中笑着说道:“老臣怎敢劳烦太子殿下亲自相送,这可是折煞老臣了。”
太子微伸手相让,笑道:“老首相又何必如此说法?老首相自来禄力王事,殚精竭虑,兢兢业业为这大商朝廷操心了几十载,如此大功劳,难道还不值当孤这一送吗?”
林惟中呵呵笑道:“老臣受之有愧,在这首阁的位子上碌碌无为,致使大商积弊至如今。每每想起,惶惶不可终日,总觉得辜负了先帝,辜负了至尊陛下,更辜负了这若大帝国的百姓,老臣,有罪啊。”
太子心中微微冷哼,暗道:“你还知道你有罪,大商若无你的苏林党,若无你林惟中,也不至于到如今这般局面……”
面上却带着平和的笑容,宽慰的拍了拍林惟中苍老的手背,说道:“老首相言重啦,朝廷积弊已有百载,如何能是一朝一夕可以更改?老首相这些年劳苦功高,父皇每每言及,必夸老首相是国朝第一栋梁啊。总是耳提面命说,老首相为我大商之肱骨。”
林惟中连连摆手,道:“哪里哪里,至尊陛下如此说法,实在让老臣汗颜呐。这肱骨栋梁,是已然仙去的李推之,是辞官在家的孙伯纶。是为我大商百战守国的九家将,更是这千千万万劳黩于案薪的官员们,老臣一个棺中枯骨,又哪里能当得起这样的殊荣。”
太子目中微冷,千千万万的官员?是你苏林党的官员吧?
可还是继续微笑着说道:“老首相不必自谦,孤倒是觉得父皇这话说的在理,说实话,若是无老首相的‘禄力王事’,孤便可能会是这大商的亡国之君哪!”
“禄力王事”四字,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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