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李飞刀玄衣行-第1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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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5章　妙言的游历

　　　　对于这样的调侃，李乐真的感到很受打击。这个世界上，最痛苦的事情就是，明明有一分非常鲜美的食物放在你面前，你可以看得到，摸得着，就是吃不到，或者说，不能吃。心里就像有八只小老鼠，用柔软的爪子，不停的挠着你的心尖儿。

　　　　别提有多难受了。

　　　　结实的身体压在永安身上，永安的双目便有些迷离了，情不自禁的伸出玉手，拍了拍他肌肉分明的背部，有些遗憾的道：“好想‘小三郎’这条祸根的，可惜还不是时候。三郎，今日我便要走了。”

　　　　李乐非常无赖的在她胸膛前拱了拱，闷着嗯了一声。

　　　　永安道：“可是好舍不得三郎的。”

　　　　李乐伸出舌头，轻轻挑逗的她的小葡萄，道：“那就别走了呗。”

　　　　永安轻吟一声，微喘粗气，道：“不行的，昨夜跑来见你已然是大不该了……嗯~！别使坏了，把你的爪子拿开~！再这样我可生气了，别这样……啊嗯……啊……”

　　　　李乐心里好笑，这就是嘲笑本公子的下场！

　　　　女人啊，为情所动，为欲所开。

　　　　一番折腾之后，李乐在素梅的服侍下穿戴整齐，永安懒懒的自身后将他抱住，轻声道：“好不容易姓梅的不在，就不可以多陪我一会儿吗？”

　　　　李乐叹息道：“要不你今日别走了，等我忙完事情之后，就回来陪你。”

　　　　永安就轻笑着将他推开，道：“好啦好啦，瞧你一脸为难的样子。先去忙你的吧，我又不是不知事的女人。但是今天，却必须要走的，就这么明目张胆的留在秋名山，父皇那里只怕不好交代。”

　　　　李乐转身，轻轻吻着她的额头，温柔的拍了拍她的脸颊，道：“就知道永安最懂事了，在京城等我，等风头过了，我就回来找你。”

　　　　永安嬉笑，一把将他推开。却正好撞在了为李乐整理衣服的素梅怀里，两团软~肉的挤压，让素梅忍不住轻哼一声。

　　　　李乐整了整尼料大风衣，哈哈笑了一声，道：“走了，今天的事情有的忙了。”

　　　　说着话，给永安做了一个飞吻的动作。然后便转身出了厢房。

　　　　刚刚出了桃花庵，早已等候多时的唐开山便迎了上来，手里拿着一叠文书。一直说道：“大督帅，朱八世子有关秋名山开张到如今的收入结果，总结后已经送过来了，总计是纯利八万四千两。”

　　　　李乐微微点头道：“留下一成垫底，其他的送到千里赛。”

　　　　唐开山应了一声，将这页的文书拿开，继续道：“还有一分从京城文书，是辑寇司要打官司，听说都已经上报到至尊爷那里去了。这是刑部叫大督帅过去问话的文书。”

　　　　李乐轻笑道：“别管，由着他们去折腾。刑部向来跟大理寺走的近，本督帅要是过去了，肯定又是一堆麻烦。这些事情太子殿下会摆平的，跟玄衣无关。倒是那件私事查的怎么样了？”

　　　　唐开山为难半响，才道：“妙言大师自去年腊月出了洛最城之后，到现在还没有了任何消息。”

　　　　李乐疑问：“哦？怎么会这样？”

　　　　唐开山道：“这也是属下近期才打听到的，妙言大师最后的行止便在河南地界的一座小县城里，离着洛阳城不远。听说他在那里住了一段时间，离开之后便再也不见踪影了。”

　　　　李乐叹了口气，道：“便就这样吧，将外面散出去的人手都召回来。本督帅不能因私废公，你以六率府的名义，给河南当地衙门打声招呼。若是发现了妙言的行踪，让他们尽快通报。”

　　　　唐开山道：“属下知晓了。”

　　　　李乐微微点头，道：“还有什么事吗？”

　　　　唐开山展开文书，瞧了瞧，道：“再有就是，相如先生发来文函，说，去年新入一万五千名玄衣，基本算是训练完成。问大督帅，什么时候开始实战特训？”

　　　　李乐道：“回文，让相如先生与顾井然尽快筹备，下月中旬便开始，为期五个月的特训。顺便通传朱八世子，叫他尽快赶往千里寨，先与顾先生一起，熟悉钱粮之事。特训开始之后，钱粮一应事物的调动便由八世子来执行。”

　　　　唐开山拿出玄衣特拱的铅笔，匆匆在本子上记录，写完之后，便问道：“属下过问一句，关在大牢里的司将门什么时候放出来？”

　　　　李乐道：“特训开始之时，便将他们放出来，总要他们来带队执行的。”

　　　　唐开山道：“属下明白。”

　　　　……

　　　　李乐担忧妙言的近况，所以在正月初，玄衣的事情基本理顺之后，便叫人去打听妙言的行止。

　　　　而如今，妙言又在哪里？

　　　　他正在一座暗无天日的牢房里，还是一座山贼的牢房。

　　　　从去年离京，瞧着惨不忍睹的灾民，他一路上用自己浅薄的医术救过不少人。在自己学识范围内的，他会医治，而自己完全不懂的，他会劝告那些人，还是找个有本领的大夫吧。

　　　　一路走，一路看，一路琢磨。他懂得了人间悲苦，生死离别。

　　　　但他却无能为力，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刚刚离京两天时，他便看到，有一个难民，拿着一把镰刀，悄悄的将自己阉割了。

　　　　只是因为听说宫里正在招人，听说，进了宫就能吃上饭。所以，那难民才会如此行事。

　　　　这样的惨事不知道发生了多少，更有甚者，妙言在渐行渐远的路上，瞧见了有人一边啃着死人骨头，一边哭眼泪。

　　　　只是刚刚离京的第八天，妙言那十两银子的盘缠钱已经全部施舍给了那些难民，自己分文无有。

　　　　于是，他决定向南走，因为南方富有。想必不会有这些事情了吧。

　　　　在路经洛阳时，他看到了满城繁华，于是天真的和尚想化些钱粮，去帮助流离失所的灾民。

　　　　很可惜，那些富商豪门，宁愿纸醉金迷，也不愿意拿出哪怕一文钱去救助那些灾民。

　　　　嘲笑他道：“你又不是朝廷，灾民与你何干？”这世间的人已经薄凉到如此地步了吗？哪怕每人捐一文都不愿意吗？佛说普渡世间，可世间全是修罗，又如何普渡？

　　　　不全是修罗，至少在离京时，他瞧见了净安侯府的施粥铺子，也瞧见里其他勋贵人家的铺子。至少，这世间还有善人的。

　　　　面对如此窘况，竟然有个老道十分善心的过来劝他，道：“看你就是个新手，想骗钱应该有所套路的。像你佛家喜欢用前生今世说法，你便用这套来吓他，说些佛家典故，诸如，今日你所食者之牛羊者，为你前世之父母，今日你所娶妻妾者，为你之后世之子女。”

　　　　“吓一吓他们，然后再以此为理论，假意的念上一段佛经，说是可以化解这般宿命，管教你金银无数。”

　　　　妙言微微一笑道：“心慈只修这一世，何谈恫吓来修佛？我若这般骗他们，以后还有什么颜面去见我佛如来？”

　　　　那道人叹息道：“不可教也！”

　　　　妙言就道：“你是个好道士，因你为我指了路，虽然这条路是走不通的路。”

　　　　道士便答：“我十岁时家逢大难，一家人都死光了，后来当过和尚，也当过道士，还当过阿訇，什么骗钱我做什么。”

　　　　“当年的厉害时，武林大豪，江湖名宿，达官显贵都是我的信徒。后来被人点破，才落得如今似这慌慌之犬。但我从不吝啬教导后辈，我便觉得，这是我的功德，你以为然否……”

　　　　妙言与那道士相处一个月，然后在某个清晨，不告而别。

　　　　他继续向南走着，看过了风花，也瞧尽了雪月。知道了红尘，也明白了善恶。

　　　　直到，他遇到了一伙山贼，他的云游便戛然而止。

　　　　没有半点武功的妙言，只能任由山贼们施为，然后便被押进了一座暗无天日的牢房。

　　　　进了牢房之后，妙言便有些惊喜的发现，这牢房里竟然还有一个和尚。只是这个和尚已经很老了，老到妙言感觉到他随时都会死去。

　　　　但不管怎么说，在这满是虎狼的地方，能见到一个出家人，妙言便觉得心里安宁。所以，妙言时常找他说话。可惜，这个和尚实在太老了，耳聋的厉害。不管妙言说什么，老和尚只是面带微笑的瞧着他，并不回言。

　　　　过段时间过得太久，只有妙言一个人在自言自语。说得多了，妙言便有些随性，就开始讲一些有关自己的事情，说他小时候在大觉寺的生活，说他的好友李知安给他讲的那些故事，说他喜欢的那个姑娘。

　　　　如此种种的事情讲给老和尚听，老和尚依旧微笑着听他说。只是妙言没有发现的是，老和尚在听他讲完那些事情之后，目光中的笑意更加浓烈。

　　　　最近这几天，妙言的心绪开始变得烦燥。时常在牢房里来回度步，总是焦燥不安的看着牢门外。

　　　　从昨日开始，妙言变得沉默寡言，再也不与那老僧说什么。清晨开始，妙言便一遍又遍的开始念《心经》。

　　　　不知念了多少次：“观自在菩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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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6章　嵩阳铁剑

　　　　经是好经，可以让人明心见性的好经文。可惜，小和尚却越念头上的冷汗越多，心绪总是静不下来。

　　　　他脑子里的杂念实在太多，便如一团搅在一起的麻丝，剪不断，理还乱。这些麻绳的源头，却是一个一直以来让他魂牵梦系的女子，即便云游这么长时间，妙言也没办法忘记。

　　　　那个女子的名字叫夏至，他们青梅竹马，他们两小无猜，他们有着懵懵懂懂的爱恋。

　　　　他想到了去年的那个深秋，夏至离开大觉寺时，咬在他肩膀上的疼痛。

　　　　他想到了夏至说：“我恨你，我恨你们两个……”

　　　　他想到了夏至说：“小和尚，我要嫁人了。”

　　　　他想到了夏至说：“小和尚，我给你讲个故事吧……”

　　　　他想到了夏至说：“我以后会嫁给一个顶天立地的大英雄……”

　　　　他想到了夏至说……

　　　　此刻，他的脑子里只有夏至说过的话，但却已经乱的不像样子了，想着她明媚的笑容，想着转身间妩媚的身姿，心绪如奔马……

　　　　却在妙言第十四遍念到：“色不亦空，空不亦色……”时，有一只手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妙言身体微颤，停下了念经的节奏。

　　　　回头发现时，老僧正微笑着看着他。这个笑容很暖，让妙言想起了自己的师父。眼泪便不受控制，一下子涌了出来，哭道：“老长老，她今天要嫁人了，我心里好难过。”

　　　　老僧突然开口了，道：“人生最难，生与死，爱与恨。有痴爱，便有憎恨。还好，你没有憎恨，你的心里只有痴爱。这便证明，你是一个善良的人。”

　　　　这是妙言与老僧相处的这些日子以来，老僧第一次开口说话。

　　　　妙言惊奇，问道：“老长老，你能听到我说的话？”

　　　　老僧轻轻擦了擦他眼角的泪水，道：“听得到，只是老纳喜欢听别人说话，却不喜欢自己说话罢了，所以，便一直听你说。”

　　　　妙言的脸上出现窘态，有些不好意思的瞧着老僧，原先以为老僧什么都听不见，所以便可以放肆而言，说了很多内心的想法，却没想到，老僧竟然并不聋。所以，妙言现在感觉到很害羞。

　　　　老僧呵呵笑着，轻轻拍了拍他的脊背，道：“老纳如今活了一百多岁，什么样的事情没见过？你这样的红尘劫，老纳年轻时不知经历了多少，所以也明白你心里的苦楚。”

　　　　“但你要记住你师父慧恩说过的话：红尘洗练心，一寸一光明。经历尘世劫，方可证菩提。你心中的那个女子，只不过是你在这红尘中的一次小劫难罢了，慢慢的，时间久了，总会度过去的。”

　　　　“这些事情，你都不必太在意，心有慈悲，万事无忧。这些话，老纳说到这里，但不知，你的慈悲心到底有多大？”

　　　　说在这里，老僧便闭口不言。

　　　　妙言感到莫名奇妙，张嘴想要问时，便见牢房的门开了。

　　　　从外面进来一个满脸横肉的山贼，提着纲刀，瞧着里面的两个和尚，狞笑一声道：“今日有一场法事要请拖两位了，等会儿还请两位大师好好念经。”

　　　　……

　　　　郭家庄大宴宾客。

　　　　因着江湖大豪，“铁笛仙”郭逸今日要娶续弦。江湖上知名的侠客，公门里有本事的豪杰，纷纷前来道贺喜。

　　　　当然，这样的热闹从三天前便开始，虽然只是取续弦，但“铁笛仙”郭逸还是打算大大的办一场。这也是一种联络关系的手段。

　　　　与自己交好的武林豪杰，江湖侠客，各派掌门，各家帮主，如此种种有身份地位的人不在少数。所以想乘着这个机会，让大家能在一起聚上一聚也是好的。

　　　　而在这场聚会当中，万众瞩目的，不是什么七派八帮这些顶级势力的掌门长老，也不是名动江湖的少侠女侠，当然，更不会是公门当中那些赫赫有名的捕快。

　　　　而是，那位《兵器谱》排名在第四位的“铁剑”　郭嵩阳！

　　　　当然，更多的武林人士，则非常期待“绝公子”的到来，想瞧瞧铁血八捕之一的郭捕头，怎么对付这位前些天将辑寇司压得死死的“绝公子。”

　　　　更有人希望看到，《兵器谱》第四位的郭嵩阳，怎么跟“绝公子”较劲。因为，李知安的二哥是李寻欢，《兵器谱》上的排名在第三位，稳稳压着“铁剑”郭嵩阳一头呢。

　　　　而“铁剑”郭嵩阳又是个一辈子没输过的人物，江湖中人隐隐都觉得，他是继“惊天剑”谢不败之后，又一位剑神级的人物。或许过不了多少年，武林中便会有一座独属于郭家的“神剑山庄”出现呢？

　　　　这次可是一个可以与李寻欢胞弟，刚刚斩杀了夺命书生，目前在江湖上风头一时无两的“绝公子”李知安掰掰手腕的机会，想必他是不会错过的。

　　　　虽然这有些以大欺小的嫌疑，但谁让李家兄弟这些年太过嚣张了呢？不说在江湖上已经久不见行踪的李寻欢，便是那“绝公子”最近干的那些事情，也实在是有些招人恨了。

　　　　再加上，他与“铁笛仙”郭逸有亲，在族里的排行，郭逸是郭嵩阳的长辈。

　　　　虽然两人的年纪相差无几，但郭嵩阳却要叫郭逸一声叔叔。有了这层关系，郭嵩阳给“铁笛仙”助威，打压‘绝公子’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虽然李知安今日无性命之优，但想必今日他会栽一个很大的跟头。

　　　　这也是大多数武林中人乐意看到的，总听着“绝公子”杀这个宰那个的，还没见他丢过人呢，想想还真有点小激动呢。

　　　　正月二十四的早晨，郭嵩阳风尘仆仆的赶到了郭家庄。

　　　　然后，他便与郭逸两一起人进入了书房，神神秘秘的讨论了半天。其他人都在猜想，他们应该是在商量怎么对付绝公子呢。

　　　　肯定是这样的，不然还能有什么事情让这两位在今天这样的日子里，扔下其他的客人不顾，而私秘议事呢？

　　　　虽然，这些江湖人真的想错了，但不妨碍他们进行属于自己的猜测。

　　　　进入书房，郭逸便挥退了左右伺候的仆人，书房里只留下他与郭嵩阳。

　　　　两人喝了杯茶，郭逸便问道：“你查的那‘鱼大先生’的事情，这些年可有什么眉目？老人家最近对‘死不知’很上心。”

　　　　郭嵩阳叹息道：“查不清楚，他们太过神秘，而且十分棘手。我甚至主动联系了‘死不知’，安排他们刺杀一些我本来就想除掉的武林败类，可是，等他们刺杀成功，我抓到住了杀手之后，他们不是突然之间疯了，就是莫明奇妙死了，搞得我很被动。”

　　　　“我怀疑，我已经暴露了，因为这些事情做的太过频繁，‘死不知’在最近一段时间已经对我安排了八次刺杀。在我过来你庄子上的这段时间，就经历过两次。”

　　　　郭逸皱眉道：“‘绝公子’最近斩了夺命书生，他那里或许会有什么线索。”

　　　　郭嵩阳轻笑一声，道：“那个作风霸道的纨绔公子哥？最近我也听说了，他能知道什么？都说了，‘死不知’的杀手被抓到之后，不是疯就是死，他哪里有那么大的本事，能撬开夺命书生的嘴。更何况，夺命书生现在已经死了，这条线便算是断了。”

　　　　郭逸摇摇头道：“或许他真的有什么线索呢？这对我们很重要。”

　　　　郭嵩阳摆摆手道：“不可能的，我的小叔，你想多了。不过可以肯定的是，那个‘绝公子’功夫倒是不错，能杀了夺命书生，实在让我也感到意外。但是再想想，这些事情也不足为奇，毕竟是李寻欢的胞弟嘛，家传的飞刀绝学，可以压住很多人的。”

　　　　语气当中对这位“绝公子”充满了轻视，可是却对飞刀技郑重其事。

　　　　郭逸叹了口气道：“你对绝公子了解太少了，若是你静下心来瞧，你便不会这么认为了，你要知道，他不光有飞刀绝技，还习了神刀堂的“神刀斩”，这也是最近我从余怀罪那里打听到的，余司官那样的本事，可是差点死在他的神刀斩之下。”

　　　　郭嵩阳哈的笑了一声，道：“情理之中的事情，神刀万马李家侯，江湖上谁不知道？他‘绝公子’既然练了飞刀，哪有不练去神刀斩的的道理。所以说玄衣嚣张也是有之意的，江湖代有人才出，谁的拳头大，谁就有理，这也是我一直以来信奉的法则。”

　　　　“不过小叔啊，你如此看重李知安，是打算让我帮你辑寇司出气吗？若是这样的话，我劝你还是就此打住。那绝公子还不值得我出手，若是他兄长李寻欢，我倒是十分有兴趣斗上一斗，瞧瞧是他的飞刀快，还是我的铁剑快利。至于李知安，呵呵，还是算了。”

　　　　说到这里，郭嵩阳便有些兴致缺缺的感觉。去欺负一个少年郎，实在不是他这样盛名江湖十多年的人物应该干的事情。若是真这样做了，不管结果如何，到头来丢人的还是他“铁剑”郭嵩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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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7章　你已经大宗师了？

　　　　再说了，他郭嵩阳又不是江湖上那些徒有虚名的所谓前辈高人，总是喜欢打着侠义名声的幌子，去打压武林中兴起的后学末进，可偏偏功夫还不如别人，还爱干一些偷换概念的事情。

　　　　你跟我讲功夫，我跟你说武德。你跟我讲武德，我跟摆资格。你想要动手，那就是不尊重前辈，这样的人，侠义道人人得而诛之。那还等什么？大家一起上，灭了这个武林败类。

　　　　结果，一群老英雄打不过一个刚出江湖的毛头小子，那就没办法了，得想尽种种办法将这小子给搞臭，搞废。美人计，刮骨散这种下三滥的手段他们不知用了多少。于是这个刚出江湖的小子，不是被废，就是被弄死，要不就是被这伙人逼的真的走入邪道。

　　　　还好，李寻欢当年的一场好杀，这类人死了不少。近些年来这样的事情比较少见，才有了不少江湖少侠们活跃。

　　　　如今让大名鼎鼎的郭嵩阳，去欺负李知安这样一个后辈，和那些人又有什么区别？这种事情他实在干不出来。便是现在对着郭逸的脸色，都有些臭。

　　　　郭逸呵呵笑道：“你想多了，小叔我并没有那样的想法，那种事情我也是做不出来的，丢人不说，还平白坏了名声。再说了，我在那辑寇司衙门供值，也不过是为了有一重方便行事的身份而已，这事你又不是不知道。”

　　　　郭嵩阳疑惑问道：“那你刚才那番话是什么意思？”

　　　　郭逸道：“提醒你关注李知安，是因为此子的过人之处实大太多，这天下间，若是有人敢小瞧他，将来必定会吃亏。我这么说吧，若是百晓生再排《兵器谱》，李知安必定榜上有名，而且还在二十以内。”

　　　　郭嵩阳洒笑道：“那又如何？左右也不过是个少年郎而已。就算他成长起来，要与我比肩，也要很多年以后了，现在关注还为时过早。”

　　　　郭逸摇头道：“若是如此，你便想错了。我相信，用不了几年，他就可以追上你。”

　　　　郭嵩阳感觉听到了这个世界上最好笑的笑话，自他出道以来四百余战，从未有过败迹，一个小小的李知安用不了几年就可以与自己比肩？凭什么？难道就是因为他是李寻欢的胞弟？就因为他学了那柄盖压当世的飞刀？当真可笑。

　　　　郭嵩阳自认为，他比李寻欢也差不到哪去。若是真到了见生死的章程，还不一定是飞刀斩铁剑，还是铁剑刺飞刀呢。于是便问轻笑着道：“何以见得？难道就是因为他杀了夺命书生？若是如此说来，十个夺命书生也不是我的对手，小叔你信不信？”

　　　　郭逸摇摇头道：“夺命书生不是你的对手，我自然也明白，但我且问你，你有把握在夺命书生想要潜逃时将他拦住，并且斩杀吗？具辑寇司秘报，夺命书生很有可能已经掌握了失传已经的‘刺杀六术’。”

　　　　郭嵩阳沉思片刻，摇了摇头，这便表示他没有把握将夺命书生拦住。继续而不解的问道：“而以见得夺命书生是在潜逃时被李知安拦住，并且斩杀的？难道就不会是夺命书生一时轻敌，死在了李知安的飞刀之下？”

　　　　郭逸叹息道：“有关刺杀李知安的那一战，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