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李飞刀玄衣行-第2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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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沉明微微摇头，并不计较，举步进入马车。

　　　　马车轻动，向着紫禁方向而去。

　　　　大雪纷飞，已然积满青石道路，车轮碾在松软的雪花上，发出“吱牙，吱呀”的声音。

　　　　一路上，车厢里的两个人谁也不说话。

　　　　孙小红闭目养神，不言不语。

　　　　叶沉明用丝帕擦着李知安送给他的“正吾剑”，越看越满意，这简直是为自己的剑法量身而定的，剑尖锐而不易断，剑身细而不易折，只为一个“刺”字而出。

　　　　心里默默叹道：“知安有心了，难得的是重一斤四分，轻灵异常，竟然还会是寒铁而铸。这样的剑式，只怕只有玄衣将作院才能铸成，若是其他的匠人，不是融不了寒铁与金钢，便是铸出来的细剑过于脆弱，打一下便会碎掉。”

　　　　叶沉明擦着这柄剑，爱不释手。

　　　　马车行了一会儿，叶沉明还在为这剑而感到赞叹与喜爱之时，却听孙小红开口了，问道：“沉明公子，你与李知安是好友？”

　　　　叶沉明轻轻点头，算是回答她了，心里还想着，对战时，细剑破开真力，刺入人体的一些事情。

　　　　孙小红道：“你等一下要去见他？”

　　　　叶沉明依旧点头，不言不语。

　　　　孙小红道：“你能不能帮我个忙？”

　　　　叶沉明无奈的叹了口气，将宝剑收回鞘中，问道：“孙姑娘，你要叶某帮你什么？”

　　　　孙小红道：“放了韩海波，夜不归帮着玄衣与董家战上这一场，为亲武皇帝守位。”

　　　　叶沉明点点头道：“嗯，可以，问一下，你夜不归在京城有多少人？除了我的夫人，她只当你们的联络人就可以的，其他的事情，与她无关。”

　　　　孙小红一时无语，在京城内的夜不归除了她与韩海波之外，好像并没有什么拿得出手的人物。

　　　　叶沉明看到她的样子，无奈叹了口气，道：“孙姑娘，北五省都是玄衣的地盘，而这里又是京城，是玄衣的总部，其他势力真不能与玄衣比。以玄衣的稽查能力，你夜不归在京有哪些人，玄衣清清楚楚”

　　　　叶沉明刚说到，就听马车外的李长生回道：“将主明断，夜不归在京人数为三十八人，十九人在各衙门任值，职位高低不等，其余人等各行各业都有，一流高手八人，其余都是二流三流之类，除吕颂青与郭逸外两人之，再无宗师。而这两人因着辑寇司公务，也不在京中，将主若是想看详细目录，属下可从青花司方面调来。”

　　　　说完这话，李长生便不再言语。

　　　　叶沉明听到回报，微微一笑道：“孙姑娘，请问你能助玄衣什么？”

　　　　孙小红不服气的怒道：“玄衣都是这样鼠目寸光之辈吗？我夜不归有天机老人，有铁剑郭嵩阳，有武当神虚子，一个大宗师，两个宗师完满，以后玄衣依仗夜不归的地方太多了，难道你们就这样看不起人吗？”

　　　　叶沉明摇头，淡淡道：“孙小姐，在公言公，有事言事。不管你夜不归有多有了不得的人物，但玄衣总要过了这一关的。若是当今新武皇帝不能顺利登基，便再没有玄衣了。”

　　　　孙小红呆了，强自问道：“他李知安的眼光就这么浅吗？要知道，夜不归”

　　　　叶沉明打断道：“孙姑娘，叶某再说一骗，眼光深浅，总要过了这一关再说，其他的事情，你觉得还有必要再谈吗？”

　　　　孙小红立刻道：“我是宗师，你告诉李知安，我参与此战，此战过后，放了韩海波”

　　　　叶沉明摇摇头，抽出他的细刺宝剑，再次拿着丝帕，爱不释手的进行擦拭，不再言语。本来按照他起初的想法，看在自家夫人的面子上，去李知安面前求个情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今刚刚见识过明断司的行事风格之后，这样的想法便抛之脑后了。

　　　　车外，大雪弥漫，车轮碾压过积雪，发出“吱吱”响声。

　　　　李长生在马车外面皱眉摇头，却也不说什么话。

　　　　路过蒋家牌楼时，一匹健马拦住了他们的去路。马上坐着一个身穿明黄铠甲，五十多岁，将近六十岁的老人。

　　　　他的面容有些清瘦，但看起来有几分儒雅，眉目间带着些许惆怅。

　　　　若以相貌与身材而论，他本该是个之人，但是这一身明黄的盔甲穿在他身上，亦显得是很自然。他给人的感觉，就是一个儒将。

　　　　马车被阻住去路，突然停下了，车里的叶沉明皱眉问道：“何事？”

　　　　外面李长生答道：“一人一马阻住去路，不知是敌是友。”

　　　　叶沉明微笑，心想，这就开始了吗？看来要动手了，说不定还要杀个人呢。

　　　　这样想着，看了一眼有些面色灰败的孙小红，躬起身来，提剑举步出了步马。

　　　　茫茫雪花落下，前面骑马的人有些瞧不清楚模样。

　　　　叶沉明呼了口气，紧握了一下剑鞘，举步向前。

　　　　走了几步之后，叶沉明看清了马上那人的样们，脸色一变，立刻跪倒，道：“不孝儿叶氏十二子，见过父亲大人。”

　　　　说着话，沉沉叩头。

　　　　大雪纷纷，马上的叶重楼轻轻叹息，目中满是凄凉，问道：“你想好了吗？”

　　　　叶沉明跪在雪地中，不言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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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5章　紫禁之颠（3）韩陆的说词

　　　　叶重楼看到他这副模样，不禁有些无奈，接着提气喝道：“你若是此时回头，还来得急。将门中，你将是另一个九将！叶氏家族，你将是下一任家主！十二！此时回来还来得急！让马车返回你的宅子！”

　　　　一声咆哮，真力漩裹，震得散散而落的雪花四散飞溅。

　　　　叶沉明整个人杵在雪地里，无声的哽咽着，泪水融化积雪，好久无语，到最后将脸埋在雪地里，沉闷哭叫道：“儿子不孝！”

　　　　金甲独马的叶重楼站在大雪中良久，双目泛红，隐咬牙关，顺手将一物抛向叶沉明，喝了一声：“逆子！”

　　　　此言落，打马离开。

　　　　叶沉明举目时，叶重楼已经走远，接着看到落在他面前的那个写着“十二子”的松木牌子，失声哽哭

　　　　紫禁城东门。

　　　　李乐已经在这里等了很久。

　　　　赵肆与韩陆以及二十多名玄衣随行在他身边。

　　　　赵肆搓了搓有些发僵的手，道：“三公子，快到午时了，咱们还是回去吧。”

　　　　刚说完这话，便被韩陆在他腿肚子上踢了一脚，示意他闭嘴。

　　　　李乐微微一笑，瞧着东门处的广场，一句话也不说。

　　　　过了许久，直到在大雪弥漫间，广场隐隐现出现一辆马车的轮廓之后，李乐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迎着纷纷大雪，长声笑着跑去马车，叫道：“沉明！沉明兄，小叶，我就知道你会来的。”

　　　　这或许是李知安近几年来，最开心的时候吧。

　　　　可是当他到了马车近前之后，看到下车的人竟然是孙小红。

　　　　李乐不由一时愣神，转目问李长生道：“沉明兄呢？”

　　　　李长生还没说话，叶沉明便已揭开车帘，举目笑道：“大督帅，玄衣明断司司将，叶沉明来了。”

　　　　等他下了马车，李乐笑呵呵的拍着他的肩膀，伸手相请，向着皇宫东门而去，一边走，一边说道：“叶司将与我一起进宫，在东宫偏殿等候任务安排。我等一下要去太和殿，守在至尊身边。”

　　　　叶沉明皱眉问道：“你若守在至尊身边，何人指挥此次战役？”

　　　　李乐笑道：“惜朝总拦全局，相如先生从旁协助”

　　　　两人一边说着话，一边往皇宫方向走去，自始至终，李乐都没有跟孙小红说过一句话，哪怕是简单的问候都没有。

　　　　孙小红看着他们离开，一股酸楚的感觉涌上心头，觉得委屈时，双目不隐隐有些发红了，还好强忍着，没让眼泪掉下来，因为她不想在李知安跟前出丑。

　　　　深深吸了口气，压下强烈的心痛感，高声叫道：“李知安，我帮你打仗，你放了韩海波。”

　　　　李乐回头，淡淡的看了她一眼，没说什么话，继续转身向前走去。

　　　　瞧着他淡漠的背影，孙小红终于失望了，玉豆子不争气的从眼眶里往外掉，暗自想着，李知安，你真的是个铁石心肠，绝情绝义的绝公子吗？连跟我说句话你都觉得欠份吗？你知不知道，为了今日跟你见这一次，我挣扎的多久？

　　　　就算我真的做错了，放任韩海波与唐开山私斗，你难道就不能原谅我一回吗？难道非得让我跪下来求你？跟你说那些失了颜面的话，你才肯原谅我吗？对不起，本姑娘做不到！

　　　　就在孙小红伤心欲绝的时候，韩陆很是时候的出现在她身边，微微拱手，行了礼之后，揶揄的笑道：“孙姑娘，您或许还不知道吧？韩少侠在昨夜的时候已经被我家三公子放出来了，如今就在我家侯府。”

　　　　孙小红委屈的擦了擦眼泪问道：“真的吗？”

　　　　韩陆笑道：“这还能有假？不信您到净安侯府瞧瞧去，只怕这个时候，韩少侠正跟圣手昆仑刑大侠在府里吃锅子喝酒呢。这些天，说是关着韩少侠，其实他在牢里都没吃什么苦，还一直由龙二先生为他调理内伤，如今基本也算痊愈了。”

　　　　孙小红问道：“他不是不放人吗？怎么这个时候又把人放出来了？”

　　　　韩陆是个碎嘴子，任何闲话都能从他嘴里传出，嘿嘿笑了一声道：“这事啊，还是多亏了莫大少，他给我家三公子说，为大局着想，玄衣跟夜不归的盟约不能断。若一直关的风扬天下，只怕两家会有隔阂。”

　　　　“我家公子也是个明大局的人，而且如今玄衣实力抽掉一空，家里只有刑老以及一众护卫守着，我家公子也不放心，于是便跟韩少侠谈了条件，让他帮着在侯府守卫一夜，过往之事，将既往不咎，韩少侠也答应了。”

　　　　“再说了，我家三公子本身就是个嘴硬心软的主儿，对自己人他真的狠不下心肠来，不说我跟四儿两个闯了那么大祸，也就是把我两个关了几个月罢了。就是前几年夺命书生那一战，三公子失踪的时候，梅大姐闹着要分裂，这么大的罪过，也不过就是将梅大姐关起来罢了。”

　　　　孙小红听到这话，委屈又泛上了心头，不由得抽咽了一声，道：“可他为什么不理我，连一句话都不跟我说？难道在她心里，我还不如那个梅香竹吗？”

　　　　韩陆笑道：“孙姑娘这是不了解我家三公子啊，现在呢，我家三公子因着青花司唐花子的事情，正在气头上。这气呢，一时半会儿消不了。等过一段时间，气头理顺了，想起如今这般对待孙姑娘，指不定怎么后悔呢，说不准暗地里还会抽自己几个嘴把子呢。”

　　　　孙小红听到他这话，脑子里不由出现李知安偷偷扇自己耳光的场景，不由得破啼为笑。

　　　　韩陆见她笑出了声，悄悄松了口气。

　　　　脑子里回想着前几天二夫人将他跟赵肆两个人叫在跟前说的那些话。

　　　　二夫人说：“你两个是知安的长随，贴心口的家生孩儿。如今李家三夫人的事情眼看就要黄了，你两个难道就不着急？”

　　　　赵肆跟韩陆对望一眼，立刻明白了林诗音的意思，赶紧说道：“请夫人示下，四儿小六子必定肝脑涂地。”

　　　　林诗音就说：“那小红姑娘的事情，想必你两个都听说了。这段时间啊，夫人我尽往重远侯府跑了。也不知这丫头躲到什么地方去了，一直没见着她。倒是跟孙老侯爷谈了不少，老侯爷呢，对这门亲事也是极力赞成的，咱两家本就是世交，若是小红姑娘能嫁过来，那当真也算是亲上加亲了。你两个说对与不对？”

　　　　韩赵二人连忙称是。

　　　　林诗音接着说：“这门亲事成与不成，却要着落到你两个身上了，知安那狗脾气，夫人我是不指望了。而本夫人要在这若大的京城去找小红姑娘，那怕是要费老劲了，但你两个想必应该能很容易的找到吧？把孙小姐给我劝回来，夫人重重要赏，要是劝不回来，小心你两个的皮！”

　　　　末了的时候，林诗音还说了句：“四儿的孩子都快生出来了，你家三公子的媳妇到现在还没着落呢，你们这当家生孩儿的，就不替你家公子着急？要是见了孙姑娘，就说我说的，这李家正牌三夫人，除了孙小红，我谁都不认，听明白了吗？”

　　　　林诗音的一翻话，把个赵肆与韩陆吓得满口应称，不答应也不行啊，二夫人的火烈脾气，除了二公子，谁能受得了？

　　　　但是这几天，明明知道孙小红就住在叶沉明夫妇的那所宅子里，可是因着防卫宫室的事情，两人一直抽不开身前去说合。

　　　　此时见了孙小红，又哪里能放过这个机会？

　　　　韩陆见她笑，赶紧趁热打铁，装着很遗憾的说道：“唉，说起来呀，我家三公子虽说是个顶顶有名风流种子，跟这个好，跟那好亲的，可是真正进他心里的女子又有几个？还不就孙姑娘你一个人？”

　　　　“如今他在外面风流，相好的女人也是不少，可那也是因为太年轻，不懂事。就好比我家二公子，没跟二夫人成亲之前，他那一身坏毛病还少了？寻花问柳，狂嫖烂赌也不在少数。可是自打跟二夫人成亲之后，一生便只钟情二夫人一人，这可是大家都瞧的真真的，可不是小六子我胡乱言传，想必孙姑娘也听说过吧？”

　　　　孙小红眉目含春，再没有先前的悲伤，认为小六子说的好有道理，跟着点了点头。

　　　　韩陆继续说道：“李家男人，都是这样的。从我家老太爷，到二公子，三公子，都是这样的性子。而且”

　　　　讲道这理，韩陆刻意压低声音，道：“我家二夫人可说了，这李家正牌的三夫人，除了孙小红，她谁都不认！”

　　　　这一张王牌放出，孙小红立刻变的目彩连连，感觉呼吸都有些粗重了，可是却假意的白了韩陆一眼，说道：“瞎说什么呢，谁要当你李家的三夫人了，他李知安还配不上本姑娘。”

　　　　韩陆为讨她的欢喜，连忙说道：“那是，那是。我家三公子想要娶小红姑娘，还要更加努力才是，总归要自我提高，配的上孙姑娘才行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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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6章　紫禁之颠（4）青梅的心思

　　　　孙小红忍着心头乱撞的小鹿，干咳两声，道：“行了行了，不管怎么说，夜不归跟玄衣是盟友，韩海波又被放出来了，这一场大战，本姑娘便以夜不归的名义参战，韩司将觉得可否？”

　　　　韩陆立刻点头道：“这是自然，就算孙小姐不说，本司将亦会邀请夜不归参战。”

　　　　孙小红道：“如此便好，只是这紫禁大内，以本姑娘的身份，只怕还进不得，这倒是桩麻烦事。”

　　　　韩陆笑道：“孙盟主不必担心，本司将手里正好多出来一块出入大内的金令，孙盟主一同前行便好”

　　　　皇宫之内。

　　　　李乐领着叶沉明去往东宫方向。

　　　　两人一边走，一边交谈。

　　　　李乐道：“沉明兄，自今夜之后，若是至尊能够顺利登基的话，江湖势力玄衣会，便可昭告天下，顺理成为皇家玄衣卫。呃，当然，这其中阁臣大元们肯定会反对，但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总能一一应付过去。但在这之后，玄衣十二卫”

　　　　刚说到这里，叶沉明不由打断，问道：“十二卫，不是十二司吗？”

　　　　李乐摇头笑道：“权力扩大，司职升为卫职，又有何不可？”

　　　　叶沉明恍然，呵呵一笑，点了点头。

　　　　李乐接着道：“玄衣十二卫中，你明断卫为重中之重。因为随着权力的上升，玄衣内部人员的不断扩张，很难再保持原有的纯洁性，所以，明断卫就是众玄衣们头上的一柄警示之刀，你的责任很重大。”

　　　　叶沉明用力点头。

　　　　李乐又道：“但是有一件事情需要跟你说明白，明断只有审判，辑拿，刑行之权，却没有调查与侦破之权。这两项权力属于长鸣司，长鸣可以对玄衣之内任何部门进行调查与侦破，将最后的结果交给明断，然后再进行辑拿与审判，长鸣的调查对像，包括你明断。”

　　　　叶沉明点点头，又摇摇头，呵的笑了一声，道：“明白，就像你说了，权力不能令出一门，这本就是应有之意。只是，何人来监督长鸣司？”

　　　　李乐笑道：“自然是你，以及明断。明断司可对长鸣司进行监视与调查。”

　　　　叶沉明听到这话，苦笑道：“知安啊，你这是打算让我跟班定成为死敌呢。”

　　　　李乐呵呵笑了一声，道：“只要你们两人，一个真正的能做到铁面无私、天下为公，另一个能做到秉承正义，理具在实，你们不会成为敌人，而且很可能还会成为很好的朋友。”

　　　　叶沉明无语。

　　　　李乐突然想起了什么，恍然着道：“哦，对了，有个事情要跟你说，十二卫中，幽明的事情不归任何人管，长鸣与明断对这一司职没有任何调查权。”

　　　　叶沉明不解，问道：“这是为何？”

　　　　李乐无奈叹了口气，道：“因为这一司，没人。一个人都没有，你们调查个屁呀。”

　　　　叶沉明吃惊，问道：“你吃空饷？”

　　　　李乐没好气道：“吃个屁的空饷！整个玄衣的开支都是老子一个人在垫付，有必要去吃空饷吗？等此战之后，皇家内库才会真正注资玄衣。”

　　　　叶沉明失笑，紧跟着不解的问道：“那你为何要设立这样一个部司？”

　　　　李乐气苦的摇摇头，这种事情还真没法子告诉叶沉明，幽明卫，一堆大宗师的结合，说出来怕吓死他。于是叹了口气道：“这些事情你就不要打听了，总归是我异想天开罢了。不过要告诉你的是，就算日后，幽明能够成立，明断与长鸣与没权力对它进行调查。”

　　　　叶沉明疑惑的看着他。

　　　　李乐解释道：“因为，这一卫的直接领导人是至尊与玄衣大督帅，而且还是属于隐藏卫。”

　　　　叶沉明想了想，立刻明白了其中关窍。虽然不太明白所谓的“幽明”到底是怎么回事，但也不难猜测，应该跟皇家秘辛有关。所以便，识趣的点了点头，再不言语。

　　　　该交代的事情都已经交代完，剩下关于此战的具体任务，还要等着莫惜朝来布置。

　　　　走过一条条叉的长廊时，李乐停步，说道：“我要去太和殿至尊那里，具体的战略部署是在东宫，沉明兄行跟其他司将们见见面，虽说都是熟人，不必太过见外，但跟大家熟络一下也是好的。”

　　　　叶沉明微笑，两人拱手，相互告辞。

　　　　便在这时，李乐无意间发现，韩陆不见了，看了一眼赵肆，突然问道：“四儿，六子呢？”

　　　　赵肆本来是打算跟着叶沉明一块去往东宫方向的，被他这么一问，立刻惊出了一身冷汗，回身道：“哦，六子啊，那会子说自己肚子疼，许是早饭吃坏了肚了，想去茅房，就差号了，过一会儿就回来。”

　　　　李乐点点头，也没在意，嗯了一声道：“叫他早点回来，现在可是非常时欺。”

　　　　赵肆立刻点头，道：“我这便去找六了。”

　　　　说着话，就要离开。

　　　　李乐又将他叫住，问道：“哎，你的金牌呢？”

　　　　这一声问，当真把个赵肆吓的魂飞缈缈，头都不敢回，怕被自家公子识破表情，便说了声：“出来的时候就忘了带，应该是在东宫呢。”

　　　　李乐失笑，也没在意，这家伙就是个大马哈，总是丢三落四的，便不去理他。

　　　　跟叶沉明告别之后，便之直去往太和殿。

　　　　赵肆暗呼一声侥幸，走在去往寻找韩陆与孙小红的路上，心里默默念着：“三公子啊，这事不怨四儿，主要是二夫人太厉害了，四儿得敢不听啊。小六子才是主谋，到时候你处罚六子就是了”

　　　　长公主府。

　　　　大清早的，永安从床上醒过来。

　　　　不自觉的揉了揉有些发酸的小腹下身，想反身抱她的三郎时，却发现，早已不见了踪影，心里无来由觉得有些空虚。

　　　　暗道，也不知他什么时候走的，走的时候也没跟我与一声，这个没良心的家伙。

　　　　想起昨夜的一场风流，永安的脸上不自觉的带起了幸福的微笑。因为昨夜，就她跟三郎两个人，再没有其他女人了，当真好开心呐。

　　　　这样想着，永安坐起身来，白色的透明轻纱妙曼着她如软玉般的胴身，似流水般缓缓抚过。让她的身段在朦胧间，尽显诱惑。

　　　　永安轻轻伸了个懒腰，叫了一声：“来人啊。”

　　　　早已伺候在外间的素梅，推门而入，手里端着绵破长袭的衣物。

　　　　而跟在素梅身边的，并不是平常时间伺候的宫娥，却是青娥青梅两个丫头。

　　　　永安见到这两个丫头，微微一笑，语气温和的说道：“你两个呀，何必要在我跟前当那使换的丫头，多睡一会儿不好吗？”

　　　　青娥从素梅手里接过衣衫，微笑着为永安穿戴，说道：“婢子们都是伺候惯了主人家的，天生的劳碌命。在家里时公子爷都是我两个服侍，实在也是睡不着了，便跟素梅姐姐商量着，伺候公主殿下呢。”

　　　　青梅将嘟着个脸，将洗漱用具端在永安跟前，满脸的不高兴。

　　　　永安见她这个样子，漱了口之后，便问道：“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