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小李飞刀玄衣行-第69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只是因为太子当时喝得太多,写得太小,又连笔了,“里”字下面那一点就看起来像个乌黑的乱笔一样。
记得太子写完字之后,还说了句:“此为吾千里驹之肆也!”然后就爬桌子底下,沉沉睡去了。搞得李乐都很尴尬。
太子第二天酒醒了都不知道自己写了个什么,猜了半天,说:“可能是‘驹’,也可能是‘马’。”他自己都没搞明白写了些什么,你要是能看得出来大气磅礴才叫怪事呢。
白天羽对那字倒没什么看法,反而对这堡垒的建设很感趣。
他家本身就在西北,那里多是战事频发之地,与西辽和北元常有接触。而且,近五年的对西战争中,神刀堂出了不少力,白天羽在十三岁时,就曾在西北边军挂过一个职位,也亲自上过战场。所以对军阵之地多有了解。
在环顾四周之后,白天羽微微点头,有些满意地说道:“三面环山,一面临水,此乃天生之堡垒所在,易守难攻,与我家神刀堂总坛的地形类似,只是小了许多。另外就是,碉楼上为何不见有人值守?未免太过疏忽了些。边军之地,不论战时或非战之时,碉楼上的军卒必须打起十二分的精神,以便应对不可测之事。此处看来,多有不及。”
李乐笑笑,并不言语。难道要告诉他们,碉楼就是个摆设,真正值守的人此刻已经在暗处将强弩对准这边了?
但是白天羽下一句话,就让李乐觉得有些不舒服了:“暗地里总有杀气隐现,却让人觉得不爽利。”
李乐听他说完这句,脸上微微有些不自在,心里琢磨着,看来前期出来的那帮孤儿少年还差得很远啊,连最起码的杀气隐藏还都没学会。嗯,以后要多加督导。
让韩陆去叫门,不一会儿的功夫,寨子的大门便“格愣愣”的打开。
里面出来七八个人,为首的是一个四五十岁模样的白衣老秀才,手里拿着一把白纸扇,脚下紧走几步,满脸堆笑,呵呵地过来,见了里李乐,赶紧一揖到底,声音都带着浓浓的献媚味道,说道:“小的白扇子,见过三公子,公子爷您金福万安。”
卑躬屈膝的样子,看得白天羽真皱眉头。好歹也是个读书人,大商虽说不如前朝那般优待读书人,但至少起码的风骨应该还要有的,怎么一见面就是一副奴才样?连读书人最起码的骨气都丢的干干净净,真是白瞎了那一身儒衫。
李乐伸手虚扶,说了声:“白先生不必如此多礼,这次来只是不放心刚刚接收到的那一万人,所以便过来瞧瞧。”
白扇子本来是玄衣会那边刘七的狗头师爷,前些年负责给刘七出出主意什么的。这两年这基地建起来之后,李乐感觉自己身边可用之人太少,特别是懂交际文书,统筹合算,梳理事物具体眉目的人少之又少。
莫惜朝倒是可以做这些,但难免有点大材小用的感觉。
偏巧当时正跟太子抱怨,想让太子那边选个合适的人来。结果就在这个时候,白扇子奉命送来几封机密消息,李乐一看,这个人正好可用。便将他从刘七手里要过来,负责管理这边的一应事物。
从一个帮会头目的狗头军师,一下子升格到一地主管,白扇子可谓是一步登天了。再加上这人骨头有点软,又老于世故,所以见谁都带着一副奴才相。
白扇子身后,则是一个青布袍的书生,模样很是俊秀,眉分八彩,目若朗星,鼻似悬胆,口若单珠,牙排碎玉,面如冠玉。看起来就那么精神,上前对李乐微一行礼,显得从容大气,道:“学生顾齐,见过净安小侯爷。”
李乐随意摆摆手,微笑道:“顾井然,你太多礼了。明知我是个不喜拘束的人,还这么客气,以后咱们可没办法好好相处了。”
顾井然负手,微笑道:“正所谓礼多人不怪,蒙小侯爷简拔于微末贫困之际,小侯爷对顾某又有救命之恩,顾某如何敢在小侯爷面前失了礼数。”
李乐呵呵一笑,不想再与他客套。
说起这顾井然与李乐也算是故交,当年在长街之上,与李乐有过一面之缘。便是在李乐被丐帮绑架的那一天,他被一个污烂人讹诈,李乐替他解过围。
这也是个可怜人,家中不说世代书香,也是耕读传家。在京郊有几亩薄田,父亲又是个私塾先生,虽无功名,但十里八乡的孩童都愿意送到他家来启蒙,每年也有几分积蓄,一家人过得还算合美。
(从今往后,每天两更,有多余的存稿会有三更万字。狐狸谢谢大家支持,您的支持促进了我的努力,狐狸会再接再厉,争取每天多更。顺便,想求个订阅,求个捧场月票,看在狐狸这么努力的来点呗……)
………………………………
第161章 寨内
但天有不测之风云,景和十五年时,一伙京郊帮会中人看中了他家的那几亩田地,便想以及底的价格收走,顾父自然不肯相让,这是传家立命的本基业,哪里能相让于他们,于是双方便起了争执。一个读了一辈子死书的读书人,怎会是这帮人的对手,没两下便被打倒在地,回家之后不久,便吐血而亡,那几亩良田却也归了那帮人所有。
顾家家境,便在那时每况日下。那一年顾井然十二岁,母亲洗洗补补,缝缝连连好不容易才将他将养成人。
都说时来运转,却也是顾书生的命好,与他同村的余员外家的闺女,在一次踏青出游时,看上了他。从那之后,两人便相生爱慕,常常相约后山小河边。
虽是发乎于情,却也止乎于理,并未做出什么苟且之事。
恰逢此时,顾母因长年劳作过度,得了气疾,不久便病逝了。顾书生悲痛欲绝,为母亲守孝三年。
守孝期满后,那余家的小姐因年岁渐大,却有些等不住了,便催着顾书生去他家提亲。一个穷秀才,一无功名,二无恒产,余员外哪里肯将自己的掌上明珠许配给他,便在顾书生提亲时,百般言语羞辱之后,又叫家下人等将他乱棍打出。
可怜顾书生此刻满身是伤,家中仅有的一点财物,还置办了提亲礼,挨那一顿乱棍后,那礼物也早已不知丢到了哪里。又逢寒冬腊月的光景,身上衣衫单薄,当真已是举目无亲。
最后便想着去京城里讨些活计,给人写写算算,做个帐房先生也是好的。
却不想,因天寒地冻,又临近年关,京里的活计难寻。便在饥寒交迫之下,倒窝在净安侯府门前。也是他命不该绝,恰逢赵肆出去办事,见这书生有些眼熟,便将他带到府内,几碗热烫灌下,才算回了魂。
之后,顾井然便在李家住下了,帮着管帐的先生们合算一些府里日常的支出进项。
那一年,是景和二十年腊月。
再后来,因他脑子活泛,比比帐目都算得清楚明白,没有半分差错。李乐见他又是个底子干净,性子宽厚,知恩图报之人。
便让他开始负责玄衣会与梅香竹那边的一就帐务。
之后,因为十井坎千里寨这边实在太需要人手,便将他安排过来,做了白扇子的副手。
客套完毕之后,李乐便对顾井然说道:“今年科考,本意是想上~你去参加的,你我也能做回同年。但这边的事情实在太多,我又分身乏术,便只能委屈你了。”
顾井然毫不在意地淡然一笑,说道:“顾某这条性命,此生已卖于小侯爷,科举之事已不作他想,又何谈‘委屈’二字?”
李乐笑道:“胡说,你又不是我家奴仆,何来卖身之说?清清白白的读书人,没来由说这些自贱的话,也不怕污了自己的名声。卖身卖命之说,此后休提。我将你当朋友,你却不能平白的作践自己。等过个两三年,当今至尊再开科举时,你便去考吧,以你的本事,连中三元也不是什么难事。”李乐一句话,说得顾井然双目通红,几欲热泪横流。原本挺得直直的腰杆子,此刻却突然弯下,深躬到底,向着李乐大礼参拜道:“三公子大恩,顾某此生没齿难忘!”
李乐赶紧将他扶住,心里感慨着,哪个读书之人没有求取功名之心?虽说如今大商文武平等,取士之路也并非只有一条,但前宋看重读书人的情怀还一直在存留。没见白扇子听了李乐对顾井然的话之后,两只眼睛都往外渗光吗?
他们两个文人之后,又有从叶沉明那里借来的三个将领,上来跟李乐行礼。接着便是两位宫里出来的供奉,木着一张脸,不冷不冷地和李乐拱了拱手。
李乐也不在意,这帮人在宫里就是这般模样,对谁都爱搭不理的,早习惯了。
然后,一行人便进了寨子,彼此间有说有笑,却也有几分热闹。
一路走过,张行知依旧是那副笑迷迷的模样,对周边事物毫不关心。白天羽与他却完全不同,路过一片空旷的操场时,他看到有四五个身穿铠甲,将军模样的人,在一群约模两千左右,分成四五队,站得如同松柏一般的黑衣少年当中来回走动,若有人姿势略有不正,便会将那少年人一掌拍在地上,少年站起来时依旧挺得笔直,只是嘴里流出得血,在证明那少年刚才受到的那一掌并不轻松。
再路过一片小林子时,隐隐有几百个身影在林子里乱晃,间或有坐在林子中间的一个头带乌纱折上巾,面上无须,悠然饮酒的老太监,将手中的石子激射而出,便有一人闷哼一声,从穿俊间的树上应声而落。
落下的也是个少年人,脸上尽是痛苦之色,却咬着牙,擦了擦额头上的血迹,再次飞跃上树,在林间来回穿梭。
张行知对这些事情都完全无所谓,只是瞧个热闹而已。
白天羽却非常上心,他有种本能的直觉,这些少年将来会非常了不得。
此时,那些出来迎接李乐的人,除了白扇子和顾井然之外,其他的人都已散去,各忙各的去了。
李乐走在最前头,两边白扇子和顾井然陪同左右,白天羽,张行知,韩陆以及随行而来的护卫们在后面相随。
走在最前面的三个人彼此说着话,不知不觉便到了一处竹木排屋前,有一些穿着白衣麻裙的少年来来回回,进进出出,显得非常忙碌。间或还有药香传来。
此刻已是深秋将近初寒时,周围的花叶草枝,松杨柳柏都已泛黄,竹木排屋的几个隔间内,白衣麻裙的少年们有的在整理药草,将其分门别类。有的将一颗颗整理好的草药投入药臼内,仔细磨碎。
其中一间黄竹细舍内,正有一个老者对着下面三四十个少年讲着《医经》。每讲一段,便会将用药之理说得明白仔细,并且还会讲一些小故事,就是自己当年行医时所犯的错误,一一细细讲给他们听,免得他们以后再犯同样的错误。讲得非常详细,生怕他们听不明白。
因为老者知道一个道理,医者仁心。
白扇子嘴快,瞧着那正在宣讲的老者,对李乐道:“三公子将龙二先生派到此处当真是英明,那些宫里来的御医都是些不济事的,一个最平常不过的方子,君臣佐使之间还要急论半天,龙二先生见他们可笑,随手开了一个方子,那般御医便齐齐无声了。”
李乐对白扇子的话熟若无诸,他的目光正集中在竹舍内,一个十三四岁的女孩身上。
那女孩穿着一身白衣麻裙,头顶正中梳着一个饱满的髻子。别插一根简单的花杨木簪,素素的,有几分清冷。
还带着些许的婴儿肥,使她的脸庞看起来有些大。
额头略宽,或是因为发髻梳的太紧的缘故。
眉毛略浓,却感觉很有些英气。
鼻梁略有些高了,让她有种太过于要强的感觉。
嘴巴略有些小了,紧紧抿着,显得倔强。
她的样子并非完美,眼角有些宽,骨节有些大,握笔的那只手也显得不够细腻。但李乐看到她的时候,却真真有些痴了。
她跪坐在竹几后面,或许是因为跪坐的时间太久,她的腿有些不舒服,有些不自然。李乐的心里竟然生出了一丝痛楚。
便在这时,龙二先生已经察觉了他们一行人的到来,将手中的直尺一甩,说了句:“今日便讲到这里,你们下去仔细研磨,用药讲究精准,仔细推敲,万般琢磨,方可生活人而肉白骨。可明白?”
学生们躬身受教,齐齐道:“明白,药夫子有礼了。”
这齐齐男声之中,尤以那脆生生的女声殊为醒耳。
龙二先生最后说了句:“都散了吧。”
便站起身来,向着竹舍外李乐等人走来,用直尺轻轻拍打着手掌,呵呵笑道:“三公子今日来此,可是专程来看老夫的?”
他与李家共事多年,从不知什么礼数问题,此刻自然也不会有那么多礼节。
李乐瞧着那窈窕背影消失在竹舍转角处,心中不勉有些失落,此刻听到龙二先生问话,便哈哈笑道:“瞧你有什么用?我是专程来瞧姑娘的。”
龙二先生顺着他的目光瞧了一眼,苦笑一声道:“三公子,那是我家外甥侄女。”
李乐立刻两眼放光,问道:“你外甥女?”
龙二先生叹了口气,点点头道:“亲外甥侄女,却是苦命的孩子。孤苦无依,一个月前,随着难民逃到这里的。知道老夫在贵府上讨生活,她本想进京城来找老夫,却被隔绝在京城之外,若不是六小子奉公子之命,前来此处办差,她饿急了冲了六小子的马车,此刻只怕已经早已身死多时了。”
李乐听了心里不是滋味,叫了声:“六子。”
韩陆便在后面一溜烟的跑过来,问道:“龙二先生说的你听明白了?怎么回事?与本公子详细说说。”
(豁出去了,今天三更。看在狐狸这么努力的份上,各位给个捧场月票啥的呗,要是能有个至尊,堂主,舵主啥的,狐狸会相当开心,动力实足,谢谢各位书友了。)
………………………………
第162章 洛初寒
韩陆是个灵醒人,见公子此刻的表情,就是知道他心里痛快。
虽然不知道公子为何不痛快,但还是本着‘配合你演戏时我尽力而为’的心思,装作心有戚戚地叹了口气道:“听明白了,小六子心里也不好受。那女娃是龙二先生的外甥女,姓洛名叫初寒,这还是后来龙二先生问她时,我才听到的。”
说到这里,韩陆沉沉叹了口气,接着道:“一个月前领了公子的令,从京城到千里寨给白当家的传件消息,却在刚刚要出城门时,洛小姐颠颠撞撞闯了过来。还好马车行得不是很快,我又架车稳当,才没将她撞到,但那时她已倒在马前起不来了。”
“我当时便慌了,赶紧下车扶她起来,许是饿久了的缘故,她身上已经没了半点力气。扶起她时,她便说了句:‘带我去城里,净安侯家,千般金银你选……’说着话,她便饿晕过去了。”
“我听她这话,便琢磨着她许是与咱家有旧,叫随行的伙计准备些粥食,喂与她吃。等她醒过来,细问之下,才知道,她是龙二先生的侄女,小六子便想,龙先生正在千里寨,我此刻又顺路,不如便将她直接带过去。”
李乐点点头,再次问道:“她父母吗?一个女孩子家家的,从山西走到京城,这一路若无父母陪同,只怕早已身死多时了。”
韩陆听闻,叹了口气,刚准备说什么时,却见龙二先生已经泪流满面,哽泣道:“我那苦命的妹子妹丈,已被人给吃了……”
听到这话,所有人都感到十分惊诧,齐齐看到悲痛欲绝的龙二先生。唯独韩陆深深叹了口气,面上尽是灰败之色。显然,他早已经知道了。
李乐皱着眉头,已经猜到事情是会怎样发展,却不明细理,问道:“怎么回事?还望龙二先生告知。”
此刻,说及伤心事,龙二先生泪水便已止不住了,等了一会儿,长长吸了口气,将心头悲恸压下去,带着些许哽咽,将事情经过娓娓道来:“我家世代行医,左右远近颇有名声。我妹丈家亦是如此,他家与我家世代相交,咱小便与我妹子定了亲……”
“……因世代行医问药,名声广远,家中颇有积蓄,而我那妹丈却又是个宽厚仁善之人,每有穷人看病时,他都会赠医施药,不求回报。他一生之中,救人无数,活命者更不知几凡。”
“今年灾年刚起时,他便散尽家中财物,抖尽屋中余粮,去救济那些嗷嗷待哺的灾民。到最后,毁家纾难,致使家中妻儿老幼,再无余粮可食,便拖着全家老小,与左邻右舍一起,相扶相衬着开始逃难。”
“一路上,我那妹丈心中慈悲太盛,不管认识的,还是不认识的,难民之中,凡有伤者,他必救,凡有命者,他必医,最后直累的自家倒下,便再也无人过来问津。我那妹子,也是个会医的,妹丈倒下之后,她也救过不少人,却是个好人没有好报!”
说到这里,龙二先生变得睚眦尽裂,双手都在不停地颤抖。仿佛他眼前,已经出现了那些狼心狗肺之徒。
“在行至一片荒野处,那般人饿急了,左右寻不到吃食,便开始宰杀那些饿倒无力之人,以便烤了充饥。”
“我家妹子在那些人刚刚开始动手时,便有了不好的预感。知道自己一家人怕是最后也躲不过去。医能救人,亦能杀人。将将要杀到妹丈时,我妹子将一包亲自调好的‘蜇人香’塞进了妹丈的口中,然后又自己吞了一包。”
“在那些灾民拿着刀子过来时,我妹子拦住那为首之人,只问他一句:‘你快没命时,是谁救了?’而那人那时已经完全被兽性左右,哪里还有半分知恩之心?提起镰刀砍在我家妹子脖颈上……”
“唉,其后,那些人便将两人的尸体烤来吃了,而且越吃越香,却是因为‘蜇人香’的缘故。“蜇人香”的毒半个时辰之后发作,凡是吃了他二人肉的,全死了。唉,老夫不想再说,我家侄女在那帮人冲过来时,被她母亲塞进了旱獭洞里,才逃了一条性命……”
这话题很是伤感,伤感中带极为残忍的人性。李乐听不下去了,两辈子富贵人家,听到这些人间惨剧之后,也只能用一句“操蛋”来形容。
他突然想起一句话:“人,可以被打死,可以被砍死,可以被烧死,可以被冻死,种种都可以死,却唯独不能被饿死……”
李乐不记得这句话是谁说的,但是这句话已经赤~裸裸的表露出,人在饥饿到极限的时候,已经完全没有人性可言了。上辈子虽然没有见过饥民,但在网络到中的一些资讯上也是有所了解的。
这辈子却是亲自感受过的,现在京城西门,南门外还盘踞着大量的灾民,李家施粥的棚子还在那里立着。李乐也跟着对过一趟,见不得那种凄凄惨惨的场面,呆了不到半个时辰,便回去了。
拍了拍龙二先生的肩膀,李乐叹了口气,不知道该怎么表达自己此刻的心情。只说了句:“以后不会了,再也不会了……”
又说了几句节哀的话,与龙二先生告辞后。一行人接着向前走去。
一路上,李乐沉闷无语。其他人都知道,他此刻心情并不好受,便也跟着沉默,不想去打扰他。
白天羽出生西北混乱之地,那里每天都会有好多人死去。人间惨事见得多了,早已麻木,所以对龙二先生说的那番境遇,并没有什么太大的感触。倒是对李乐此刻表现出来的心情颇有些欣赏,心里暗道一句:“知安还是个心有慈悲之人,祖父常说,与人交往,在德在心。心有怜爱之人,必定是可以托付交情之人。看来这个朋友还算不错。”
想到这里,白天羽冷俊的脸上不由带了几分笑意。
张行知对龙二先生讲的故事更是完全不放在心上,在他的脑子里,对于所有的生命都是一个态度,便是《道德五千言》里的那句:“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这世间的一切生命都是平等的,不管是人也好,狗也罢,在他看来没什么区别,死了都是一堆臭肉。狗在饿急了的时候会将同类咬死,然后食其肉。人又有什么不可以?
在他看来,只有他研究的天地至理,才是这人间永恒的主题。
张行知是这么想的,看着走在前头,闷闷不乐的李乐,心中感叹道:“三郎还是容易被外物所困扰,不行,要将他那些不必要的情绪完全扭转过来,不然的话,天地元气的研究将会无限期的搁置。”
打定主意,他心里就开始琢磨,怎么剔除人身上的那些完全没有必要的情绪,正所谓“太上忘情”,只有真正忘情之人,才能不受情绪所影响。
然后就开始扩展思维,想着拿什么东西来做实验,以至于他都忘了,原本这个想法,是为了剔除李乐身上那些不必要的情绪而产生的。
这也让李乐莫名期妙的躲过一劫。
两个人,一个麻木不仁,一个“太上忘情”。彼此之间虽然因为一点小矛盾而水火不容,但是此刻对待那种人间残事的心情却十分相似。
而原本已经看透世态炎凉,品过人间百态的白扇子,却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双目中隐隐带着泪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