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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残地缺传-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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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群中站出一个老人,颤颤巍巍说道:“小姑娘,我们都是安分良民,怎敢打这些歪主意?只是见这位大爷挎着长剑,像个练家子,所以想拜托他些事。”
离离恍然大悟,拍手笑道:“哦,原来是买卖上门了!”
她凑到陆恒耳边低声道:“大哥,让我跟他们谈条件,我最会讲价了!”
陆恒道:“你随意。”
离离清了清嗓子,装模作样道:“告诉你们,我大哥是川西第一快剑,江湖上谁见了都要惧怕三分的。你们请他老人家出马,价钱可是不低哟!”
老人道:“这个自然……”他一挥手,四五个年轻的小伙子推过两辆大车,里面装的净是咸菜、腌鱼、腊肉等物。
老人道:“二位,这些土产是镇上的乡亲拼了命从贼人手里保下来的。二位若是能帮我们做件事,我们愿拿出所有积蓄再加上这点东西一并奉上!”
他这么一说离离可犯了难。讲价钱的事儿小丫头见了不少,可是拿东西换,却没这么干过。
她挠了挠了头道:“要不……你先说说什么事儿,我和大哥再决定帮不帮你们。”
老人狠狠一拄拐杖,高声道:“张家湾全镇老小想请大侠……杀……杀两个人!”
离离惊得“啊”一声叫出来。她原以为不过是干个什么保镖之类的活儿,没想到一开口就是杀人。她哪敢答应,慌忙摆手道:“不行不行……我们可不是杀手!”
陆恒却道:“别急着拒绝,先听他们说完。”
老人长叹一声:“不瞒二位,非是我们横生歹念,实在是被欺负得太苦了!”
离离问道:“老爷爷,你要杀的是山贼吗?”
老人道:“不仅不是山贼,而且是名门正派的弟子!二位可听过金风堂?”
陆恒自然是不知道,离离低声告诉他:“金风堂是西北大派,厉害得很。我们小孩子都听过他的名号。”
陆恒点点头:“说下去。”
老人道:“半月前,那两个贼男女来到咱们镇上,自称金风堂的人来收保境银子……”
离离忽然插嘴:“保境银子是什么?”
老人叹了口气:“就是保护费。其实我们镇子常被胡匪盯上,官府又不作为,若金风堂真能保境安民,大家伙儿即使交些钱也乐意。
但他们堂口离咱这儿有百里之遥,怎么可能顾应得过来?因此我们备下酒菜,陪着小心告诉那两人不愿出这钱。
可谁知他们当时就翻脸了,一脚踢倒桌子——那些酒菜可都是拿大家的辛苦钱买的,我看着都心疼。那女的叫嚣道:‘我们三天后再来,若是交不出银子,小心吃不了兜着走!’
那男的看上去倒是满和气,说话却更加阴狠。他说道:‘诸位乡亲,我师姐脾气不好。她性子一上来,没准儿将镇上杀个鸡犬不留。所以请诸位无论如何再想想办法吧!’”
离离问道:“那你们怎么说的?不会答应他们了吧?”
“不答应还能怎的?你是没见当时那情形,如果拒绝只怕立刻就没命了。
不过这是缓兵之计,等那对狗男女一走,我们便安排一个叫阿郎的小伙子,拿着全镇人署名的书信去金风堂,找他们管事的评理。”
离离道:“嗯,金风堂到底算名门正派,这样做的确最稳妥。”
老人忽然狠狠一跺脚:“我们当时也是这么想的。但阿郎去了整整六天。他……他被人打折了腿,爬回来的!”
离离大惊:“这又是怎么回事?”
老人道:“你们听我细细的讲。”
………………………………
第六十章 金风堂(二)
阿郎是个快乐的小伙子。
他快乐是因为自己有一双好腿,这双腿又长又直又结实,走起路来像跑一样。
阿郎的工作就是跑腿儿,谁家要送米面或搬一些家具,他二话不说,扛在肩上就能走。谁家的狗丢了、孩子迷路了,他双腿一迈,不一会儿也能给找回来。
凭这一双好腿,他挣了不少钱。
别看这个小伙子平时大大咧咧的,他心可细着呢。他算过,自己这样再干上一年,就能买一辆板车,可以拉更多的东西;干上三年,便能买一头骡子,让自己的工作效率大幅提高;如果不出意外,五年之内,他就能把自己的家从那个又小又破的茅草屋搬到一间瓦房里。
那样的话,他就可以向自己喜欢了很久的翠翠提亲了。
这些目标虽然小,但一个一个实现起来,却让人很有成就感。所以阿郎吃得饱、睡得香,每天都很快乐。
直到几天前,他从外面干活回来,碰见一男一女两个江湖中人。男的自称方杰,而那个被他称作“师姐”的女子则名叫吕凤。
他们是金风堂的人,来收保护费。乡亲们虽暂时将他俩打发走了,但谁都知道这并非长久之计。大家伙儿决定请金凤堂主吕宝英主持公道。
他们写了封信,陈明事情原委,又都在上面署了名字,可信迟迟没有送出去。这事关系重大,去的人须得办事稳妥才行。大伙儿议论多时却仍定不下人选。
这时阿郎自告奋勇道:“这事儿好办,让我去就得了。你们看我送了这么多回东西,哪次和人犯过口角?
况且别人去的话,来回怎么的也得三天。我有两天就够。让我去,大家还能早些知道消息。”
阿郎心中是有计较的。这事是里正大伯牵头,他平时没少给自己介绍生意。跑这一趟,可还些人情。
况且阿郎看见翠翠的爹也在信上署名了。若能为镇上的人做成这么一件大事,心上人的父亲也可高看自己一眼。
于是阿郎匆匆吃了饭,当晚出发了。
他披星戴月的一阵赶路,终于在第二天下午到了金风堂。
金风堂在灵州府上,做的好大产业。堂门口立着一对威武的石狮子,顾盼生威。要放在平时阿郎定会忍不住多瞧几眼。
但今天他着实没空,他身上揣的是全镇乡亲的托付。
到了门口,他朝看门的弟子一拱手:“这位小哥请了,敢问吕老堂主可在吗?”
弟子上上下下打量着他,用鼻孔哼了一声,问道:“打哪儿来的乡巴佬?”
阿郎赔着笑脸道:“小的是张湾镇人氏,现有全镇人署名的书信,找吕老英雄商量要事。”
弟子又问道:“到底什么事儿?”
阿郎一下子犯了难。这事关金风堂的名声,在大庭广众之下说出来似乎有些不妥。
他沉吟片刻道:“我们里正交代过,这信一定要送道吕老英雄手上方可……”
他话没说完,那人便瞪起三角眼:“少他娘的放屁!想给我师父递条子,需得先过我这关。拿来!”
说罢劈手将书信夺走了。
他把信封一扔,不耐烦的读了起来,读到一半儿突然笑了。
他忽然扬了扬信纸:“你这乡巴佬,可知自己告的是谁?”
阿郎茫然的摇了摇头。
“告诉你,那个叫方杰的是我五师兄,他是师父最钟爱的弟子。而这个吕凤的则是我师父的亲生闺女!他俩怎么可能做此等事?我看你们呐,就是来讹人的。一帮穷棒子,想钱想疯了吧?滚滚滚,快滚!”
阿郎也是二十岁出头的小伙子,哪能一点火气都没有?被人这么一抢白,脸上终于有些挂不住了。
他一把将信纸夺回来,大声说道:“我们镇上几十户的户主都具了名,怎么可能是假的?就算有人冒充两位侠客,那也要当面对峙才行,怎能你说走就走?”
那弟子目露凶光,挽起袖子,一指阿郎:“乡巴佬,你再说一遍!”
阿郎道:“有理走遍天下,无理寸步难行。我就说一百遍,也是这个话!”
那人道了声“好!”,刷拉一声将腰间长剑拔出来。
这时只听一声轻轻的咳嗽,十几名劲装结束的弟子“呼啦”涌出来外,众星捧月般簇拥着一个中年男子。
此人身材高大,神态粗豪,看起来不怒自威。
他板起脸,对看门弟子说道:“教了你多少次,大庭广众之下要注意影响!还不退下去。”
看门弟子的神情极是狼狈,赶紧收起长剑,唯唯诺诺的闪到一旁。
那人道:“我便是金风堂主吕宝英。小兄弟请里面说话。”
阿郎大惊,想不到这人便是金风堂堂主。看意思这位吕堂主可比他手下讲理得多。
阿郎点点头:“多谢吕老英雄。”便跟着他一同进入内堂。
吕宝英把左右都撤走,说道:“小兄弟,现在没有旁人。你把这事原原本本的讲给我听。”
阿郎便一五一十的说了,吕堂主听后脸色一沉,狠狠的在桌子上拍了一下。
“岂有此理,简直是胡闹!”
他冲门外喊着喊道:“把方杰和小凤给我叫进来!”
有人忙去通报,不一会儿两人便低着头过来了。
吕宝英把信纸砰的往桌案上一拍,道:“看看你们干的好事,人家都已经找上门儿了!说,你们到底有没有做这等下三滥的事情?”
吕凤委屈道:“爹……”
方杰却冲她一使眼色,抢着道:“禀师父:咱们金风堂乃是名门正派,我和师姐平日听您教诲,怎可能去做这等欺压百姓的事情?
我看是咱们堂口越做越大,有人见不得金风堂好,跑来诬陷我等!”
“哦?这么说你们没干?”
“绝对没有。您看这信上写的日子:七月二十六。那天我和师姐就在后院儿练剑,师兄弟们都是见证。”
吕宝英点了点头:“嗯。”
他又扭头对阿郎道:“小兄弟,看来这是误会了。可能你是受了什么人的蒙骗吧?”
阿郎眼睁睁的见那姓方的说谎,心中的愤怒和委屈无以复加。
他腾的站起来道:“吕老英雄在上,小人若是有半句谎话就叫天打五雷劈,不得好死!我实在是亲眼看着他们到镇上大闹,打翻酒席不说,还出言威胁,说我们若交不上银子便杀个鸡犬不留!吕堂主,我这镇上几十户人家的签名难道还会是假的不成?”
吕宝英沉吟片刻,哈哈一笑:“小兄弟,签名这东西谁都能做。我门下这么多弟子要是愿意,别说几十个签名,就是上千个也能弄来。可我们金风堂是名门正派,断然不会干这种造假之事。
我且问你:除了签名,可还有其他证人?”
阿郎一愣:“我们镇上就派了我一个作代表,这会儿到哪儿去找别的证人?”
吕宝英一指自己的女儿和徒弟:“但此间却有不少他俩的证人,你说我是该信他们还是信你呀?”
阿郎激动得大叫:“他们胡说!”
吕宝英的脸突然沉下来了:“放肆!你的意思是我们污蔑你?”
阿郎急忙摇头:“不,我不是这个意思……但小人的的确确没说谎,这两人在我们镇上做的事,我是真的亲眼所见!吕老英雄若是不信,我这就找回去证人来!”
吕宝英其实深知自己徒弟的所作所为。
他之所以放纵不管,是因为自己早想这么干。只不过碍于身份有些不便罢了。现在女儿和弟子帮他把张湾镇纳入势力范围,他高兴还来不及,又怎能真的责罚他们?
此刻阿郎这么一吵,吕堂主不禁有些恼火。心想若是真放这愣头儿青回去,事情难免闹大。名门正派强征保护费,总归是好说不好听。
所以他以手抚须,沉吟不语。
方杰乃是他师父肚子里的蛔虫,任何一个小动作背后的含义都被他摸得一清二楚。他见师父如此,立刻心领神会,低声唤来一名弟子交待了几句。
不多时外面忽然一阵大乱,方才守门的弟子大叫着:“抓贼!抓贼!”一路闯到堂口。
吕宝英沉声道:“吵什么吵?哪里来的贼?”
那人一指阿郎:“师父,就是这小子,他就是贼!他偷了我的钱!”
吕宝英轻声咳嗽道:“说话须有证据,不可凭空诬人清白。”
方杰假意上前一扶阿郎的肩膀,说道:“这位兄弟,请你把身上的东西拿出来给大家看看吧。”他手上功夫不错,就这么一扶之间便把一只绣着金风堂标志的荷包悄悄塞进阿郎怀里。
这时门口已聚了几十名弟子,吵嚷道:“拿出来!拿出来!”
阿郎受了这等不白之冤,愤怒已极,大声道:“拿就拿,我又没偷,怕你们么?”说罢将怀中之物一样一样摔在地上。
“你们看吧,哪个是你们的?”
只见火折子、汗巾等物扔了一地,阿郎的手却忽然停住了。他摸到一个陌生的东西。他知道,这不是他的。
众人仍是起哄道:“掏,接着掏!”
阿郎头上冒汗了,犹豫着不敢伸手。方杰忽然冷笑一声,跨步上前揪住阿郎的手腕,把那最后的东西猛地拽出来。
当然了,这只能是刚才塞的荷包。
阿郎摇头道:“不是我……”
但众人哪管那么多,一拥而上便开始拳打脚踢。几十个人,阿郎再结实也顶不住。他感觉拳头像雨点般落下,自己则像一只小船在风暴中随波逐流。
吕凤和方杰一对眼神,当即心照不宣,今天决不能让这小子全乎着回去。于是二人一左一右,脚下运劲,狠狠踢在阿郎两条腿上。
只听咔嚓一声响,阿郎眼前发黑,几乎昏死过去。
又过了许久,吕宝英终于说道:“算了,别闹出人命来。”
众弟子立即停手。此时阿郎已经奄奄一息。他们把他像扔死狗一般扔了出去。
他从金风堂里被扔出来,没人敢上去扶起他。
阿郎就这样一步一挪,爬到城门。不知过了多久,终于有架牛车愿意他载回张湾镇。
那牛车又慢又颠簸。阿郎拖着一双断腿不知受了多少苦。回到镇上已经是第六天了。
大家伙儿把几乎昏死的阿郎从车上抬下来,他忽然睁开眼,说了一句:“我冤!”然后便流下泪来。
乡亲们也管不得保护费的事儿了,赶紧请来郎中诊治。郎中看了看那两条肿成紫黑色的腿摇了摇头。
“晚了,都废了。”
阿郎简直不敢相信。这双腿承载着他的生活和梦,他不能失去它们。
他小心翼翼的问:“大夫,真的……没救了吗?”
“若非拖延那几日或许有救,可如今……唉……”
阿郎觉得天旋地转,耳朵中嗡嗡作响,别人的话一句也听不进去。
忽然,在人群中,他看见自己的心上人翠翠。
女孩儿的目光中有同情,有怜悯,却也隐含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嫌弃。
阿郎闭上了眼。
等人都走了,阿郎就这么傻傻的躺着,脑子里胡思乱想。天空出现鱼肚白的时候,他忽然感到一阵无聊,便一闭眼,把头狠狠撞向墙壁。人们发现的时候,阿郎已经死了。
………………………………
第六十一章 金风堂(三)
离离听完阿郎的遭遇,眼中充满泪水。她捏紧小拳头在桌子上重重一击:“太过分了!”
老人继续道:“今天便是那对贼男女来收保护费的日子,我们合计了,宁可把这钱给杀手也绝不给他们!不过……”说道这儿,老人欲言又止,仿佛很为难的样子。
离离虽然是小孩儿,但饱经患难,心思比同龄人敏捷得多,眼珠一转便明白了。
“你是想让我们做的干净利落些,别让人查出是你们背后指使的!”
老人道:“小娃娃说话忒不中听。但……大概就是这么个意思吧……”
离离扭过头问陆恒:“大哥,咱们要不要接这单生意?”
陆恒刚吃掉一块烧饼,正在喝茶。他慢悠悠的说道:“你想要钱?直接抢这些人的就是。何必那么麻烦?”
镇民大吃一惊,没想到这人看上去斯斯文文的,竟是个强盗头子。
离离忙对众人道:“你们别慌,我大哥脑子有时候不好使!我解释两句他就懂了!”
她跳下凳子,对陆恒道:“钱不能用抢的!只有帮了人家的忙,或为人家出了力才可以收钱,这是我爹爹告诉我的。咱们是好人,不能抢劫。懂吗?”
陆恒喃喃自语道:“好人……好人……”
离离忽然伸手在他头上摸了摸:“你听我的就对了,乖!”
她面向众人,一腆胸脯道:“我大哥已经答应帮忙了。按理说我们收费起码得一百两银子!但我大哥吃了你们的饼,就少要一点吧。嗯……两条腊肉加上十个烧饼就可以。记住了,烧饼一定要现烤的哦!”
镇民呼啦跪倒一大片,齐声道:“多谢大侠!多谢大侠!”
离离道:“大家伙儿先拿上细软,到附近山上躲起来,明天一早再回家。”
众人又是千恩万谢,接着便去收拾东西。不一会儿偌大的镇子竟连人影都没了。
离离带着舔舔去放风,只剩陆恒一人独坐。
西北的气候变化无常,前一刻还穿着棉袍烤着火,可能下一刻却恨不得脱光膀子。正午时分,太阳火辣辣照着地面,离离抱着狗,满头大汗的跑回来,大叫道:“大哥,人来了!”
只听路上响起哒哒的马蹄声,一男一女来到茶棚前。女的长相平平,脸上还生着几点麻子,神色中自有一股骄横之气。男的却是眉清目秀,模样颇俊。
女子一皱眉,突然骂道:“那群天杀的村夫都死哪儿去?”
她忽然看见陆恒,便用手一指道:“喂,你有没有看见别人?”
陆恒充耳不闻,又给自己倒上杯茶,不紧不慢的品着。
女子大怒:“喂,跟你说话呢,你聋了?”
男子却瞥见桌边上那把四尺来长的宝剑,轻轻拽了拽女子衣角:“师姐,需谨慎行事……”
女子却狠狠一甩手:“谨慎谨慎,还不是信了你的鬼话才闹成这样?我一年给你的零花钱没有一千也有八百两,你却还嫌不够,非要干收保护费的事。现在倒好,出了人命不说,镇子上的人也跑了个精光,要是他们再去我爹面前告状可怎么办?”
男子笑道:“区区几个贱民,哪有这个胆子?我看是怕了咱金风堂吕女侠的名头吧!”
这句马屁拍得恰到好处,姓吕的女子不禁洋洋自得起来。
原来这女子便是吕凤。男的是她师弟方杰。
吕凤姿色中下,脾气又跋扈,是以老大不小了也无人上门提亲。方杰却盯上了她家的钱财,软磨硬泡的和她勾搭在一起。
此后果然吕凤每年都在他身上花大把银子。但方杰生性浮浪,在什么窑子、赌坊都喜欢充大爷,因此钱来得快挥霍得更快。后来他琢磨出个妙计,就是撺掇吕凤借她爹的名头收保护费。
他为人能说会道,特别懂得哄骗女人。再加上吕凤没什么头脑,两人便一拍即合,干起这等下作的事来。
当时天下大乱,有刀就是草头王。金风堂雄踞塞上,门徒上千,隐隐有割据之意。吕大小姐一亮身份,百姓自然是不敢造次,只有乖乖交钱的份儿。
但他们没成想在张湾镇碰上了一群头硬的人,一差二错,最终闹出人命。
只可怜那阿郎,好端端的小伙子就被他们逼死了。
但这对师兄妹并不打算善罢甘休,今天他们拿定主意,不让这群乡巴佬知道厉害绝不算完。
吕小姐瞄了一眼陆恒的长剑。她是识货的人,看出这把剑是宝兵刃,不敢和陆恒动粗。
但一转头望见抱着狗的离离,她立刻提高嗓门道:“小叫花子,我问你,镇上的人都哪儿去了?”
方杰摸出两个铜钱扔在离离脚边,趾高气扬道:“说清楚点,爷赏你!”
离离冷冷的盯着两人,一句话不说。
吕凤眼眉倒竖,将马鞭凌空一抽,鞭梢啪的爆了个脆响。她威胁道:“要是不说下次便抽你脸了……”
话音未落,离离怀中的小狗一呲牙,先汪汪的朝她吠起来。
吕凤大怒,喝道:“狗崽子,着打!”那条鞭长蛇般挥向小狗。
离离吓坏了,猛一转身把狗护在怀里。只听“砰”的一声,鞭子击中后背,顿时皮开肉绽,留下一道深深的血痕。
吕小姐打狗不成,心中更怒,举鞭又要打。但没想到鞭梢被人一把拽住。定睛一看,原来是刚才一直喝茶的那人。
直到这会儿,她才仔细打量陆恒。这一看竟连眼睛都挪不开了。
她还从未见过如此美貌的男子,和这人一比,自己的师弟简直连烂泥塘里的癞蛤蟆都不如。
她脸上的表情立刻变得柔和许多,说道:“少侠好功夫。若是喜欢这鞭儿,我送你就好了,何必抢呢。”
陆恒却淡淡的问道:“你为什么打她?”
吕凤一愣:“谁?你说这小叫花子?”
在她眼里,叫花子根本不能算是人。
陆恒道:“她不是叫花子,她叫离离。我再问你一遍,为什么打她?”
吕凤平时极少柔声细气的和人讲话,今天如此抬举这男的,他却毫不领情。吕小姐一缕柔情变成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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