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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残地缺传-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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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杉道:“木户君,我虽然不赞成杀他,却也不赞成放了这厮。幕府主力未至,我们应当将他押做人质才是上策!”
小次郎脸上的肌肉抽搐几下,大声道:“我说放了他。你们没听见?”
小次郎在长州威信极高,向来说一不二。高杉见他如此不再反驳,恨恨对德川庆胜道:“滚吧!”
庆胜看了看四人,唯独对李残道:“这位勇士,我不会感谢他们,却唯独要感谢你。虽然你是敌人,我即使冒着通敌的骂名也要告诉你一件事。我十六弟德川庆虎亲率五万大军水陆并进而来,你们长州没胜算的。听我一句劝,投降吧。”
李残摇摇头,做了个请的手势。庆胜摇摇头,扬长而去。
等他走远了,林俊辅痛哭道:“木户君,兄长们的仇不报了吗?”
小次郎牢牢抓住他的肩膀道:“俊辅,你在我们当中最年轻,是最有希望的人,你要牢牢记住我的话:第一,身为政治家,决不能感情用事,一切决定都应反复权衡利弊,不可任性妄为!
我问你,把庆胜杀了会是什么结果?幕府会退兵吗?不会的,他们为了找回面子即使两败俱伤,也会和我们死拼到底。若真是那样,长州还有未来吗?况且,一旦庆胜战死,德川家会派谁来做先锋?”
林俊辅道:“多半……是庆阳吧?”
“没错。看1毛线3中文网庆阳其人颇通兵法,用兵比庆胜高了不知道多少。你是希望在战场面对他,还是面对刚才那个老实人?”
林俊辅额头上已渗出汗:“自然是更希望和庆胜交战。”
“所以我放他回去。以他在德川家的地位,再掌兵权绝非难事。到时候咱们兄弟见他一次打他一次,岂不痛快?”
林俊辅点头道:“木户君,是我错了,我下次一定不再意气用事!”
小次郎转向李残道:“李君,不知道你是否也和在下想的一样呢?”
李残摇头:“不,我没想那么多。我眼里没有敌人,只有一个哭泣的白发老人,仅此而已。我是不会对这种人动手的。”
小次郎肃然起敬:“真仁人也!”
而一旁的高杉刑马默不作声,林俊辅则不以为然。
小次郎却没注意他们的表情,自言自语道:“不知庆胜说幕府主力有五万人,不知是真是假……”
这时探子来报:“各位大人,幕府军主力已近,请登上城楼观看!”
几人立即回城,站在白楼向下一望,立即心凉了半截儿。只见天尽头烟尘滚滚,幕府大军排成几百方阵,彻地连天而来。德川家的三叶葵大纛旗迎风飘扬,遮天蔽日。看架势恨不得碾碎小小的荻城。
小次郎回头看看身后的疲敝之师,心灰意冷,长叹道:“天命如此不可违背。算了,你们都散了吧,没必要送命!”
李残问道:“小次郎兄弟,你不用救扶桑国,不用救天下了吗?”
小次郎道:“是你告诉我的:尽人事,听天命。我已经尽力了,还有什么好说?”
李残道:“不,你没尽力。知道赤壁之战吗?周郎以五万水军大破八十三万曹军,他靠的是什么?”
小次郎道:“那是因为有孔明为他借东风……”
“那淝水之战呢?以八万老弱病残胜八十万虎狼之师,谢安又是如何做的?”
“这……”小次郎虽精于汉学,但被这么一问也不免语塞。
李残道:“在我看来他们克敌制胜的秘密只有一个。那就是打。不打,不拿起武器,你期待的明天永远不会来。打才有希望。
扪心自问下,你尽力了吗?没有吧。你一直精心挑选着对手,但当真正的强敌来临时却连应战都不敢。这是那个在舟中振聋发聩的对我说出‘大政还朝’四个字的小次郎吗?
看看你的手下吧,他们相信你,把命都交给你了,不是为了看你做懦夫,他们希望你改变这个国家,改变被压迫的命运,你对得起他们吗?
还有我,小次郎,我跨过大海,把我的师父和心爱的女孩儿抛在一边,豁出性命来帮你。你也不要让我失望!”
小次郎泪流满面的大喊道:“大义在我军,备战!这一战务必使幕府不敢正视我等!”
手下们气势汹汹的喝道:“战!战!战!”
幕府军缓缓开到荻城下,他们惊异的发现长州志士不仅没有投降的意愿,甚至摆出了进攻阵型。莫非这帮人瞎了眼,看不见实力的巨大悬殊?或者他们本就是一群住在荻城里的疯子?
没人知道答案,但所有人都明白这一战绝对没有想象中那么轻松。
主帅德川庆虎端坐金纰黄罗伞下,身边密密麻麻的人墙将他护在中心。他令旗遥指:“传我将令,今日傍晚前在天守阁内庆功!”
将士们山呼海啸般一声吼,开始攻城。
只见无数士兵抬着云梯狂奔,但城楼上万箭齐发,中箭者不计其数。原来这些士兵名曰“足轻武士”,取汉语“无足轻重”之意,大多数是为生计所迫的农民。他们身上几乎不被甲,手中也只有一支寒酸的长矛,待遇比起真正的武士那是天差地远。
但即便如此,不少人还是对成为“足轻武士”趋之若鹜。因为这是少有的可以改变身份的途径。当然,成功晋身贵族者万不存一,绝大多数人都死在残酷的搏杀中。
足轻武士此番冲锋不求伤敌,只求能把云梯搭到城墙边。凭着惊人的数量,和指挥官不顾伤亡的战术,几十条云梯硬是被架了起来。
此时第一波先锋已经死的差不多了,第二波进攻立即到来。潮水般的士兵涌来,长州志士根本无需瞄准,只要放箭定然能射中敌人。
由于人数太多,云梯都被踩的嘎吱吱响。城墙上什么滚木礌石、毒水焦油成片的往下扔去。幕府军前赴后继,不给长州军半点喘息的机会。
战斗进入白热化,德川庆虎用手中的雉鸡尾羽扇轻轻一挥,道:“差不多该让大家伙登场了。”
只见幕府军纷纷让路,大地震颤,后军开过来十余辆沉重的攻城车。这种兵器名叫井栏,形状与城楼相似,高逾三丈。顶部的平台上可立百人,车腹亦可藏百余人。士兵们可以用弓箭向城墙上射击;或在车体掩护下到达城墙边缘,直接与敌人进入白刃战。
井栏一出,幕府军果然士气大振。它们行进虽慢,却是无可阻挡。车体上瞬间插满羽箭,仿佛一只巨大的刺猬,但却不痛不痒。
井栏开到城墙近处,却忽见长州军突然从城垛中亮出一种巨大的弩机。此乃是床弩,发射的都是长矛大小的箭矢。角楼上的弩手对准最旁边一架井栏,一箭射过去。只听“咚”的一声响,箭矢穿透车体,但却刺了个空,车中士兵仍是毫发无损。
但那弩手却像捡了宝贝般高呼道:“中了!”
仔细一瞧,原来弩矢尾部拴着一根麻绳,而另一端则被三百长州军握在手里,他们暴雷似的大喝道:“拉!”
众人猛一用力,井栏重心不稳,歪歪斜斜的向左侧倒去。
它左侧是另一辆井栏。
连锁效应被引发了,短短片刻间十余辆井栏接连相撞,尽数毁弃。车中士兵不是跌落而亡便是压在车下身受重伤。
远处的德川庆虎见了这一幕,鼻子都气歪了。他将羽扇啪的掷于地上,喝道:“给我全军冲锋,就是靠死人堆,也要拿下荻城!”
德川庆虎在幕府的地位仅次于征夷大将军德川庆喜,是名老道的政客。他深知长州人的厉害,若是此番不一鼓作气将其消灭,以后再战可就难了。幕府之所以屹立不倒,靠的便是铁腕和权威,这两样不可有丝毫动摇。
所以伤亡多少对他来讲不过是数字,占领荻城便是胜利。
但幕府的令还没传下去,荻城突然城门大开,长州军齐声呐喊道:“大义在我军!”径直冲锋而来。
德川庆虎愣了,身旁家臣提醒道:“大人,敌军来袭,该如何应对?”
德川庆虎并不答,只是喃喃自语道:“他们……不会真的想赢吧?”
………………………………
第九十七章 荻城攻防战(四)
“操吴戈兮被犀甲,车错毂兮短兵接。看‘毛。线、中。文、网
旌蔽日兮敌若云,矢交坠兮士争先……”
这四句诗本是描写秦楚两国战争的场面,但放在这荻城之下依然恰如其分。但见杀气弥空,硝烟阵阵,天空几乎被羽箭和和长矛充满。
地上早已血流成河。小次郎等首脑高擎长州大旗,一马当先。众军士跟在身后死战。
这场面即使强如李残,看了也不免胆战心惊。这日决战却与前日偷袭不同,乃是真刀真枪的拼杀。
李残心想道:“一个人任凭你武功盖世,被扔到这战场上也是插翅难飞。两军交战果然不比江湖上斗殴,来往间皆是千刀万刃,让人避无可避。”
这时忽然飞来一支流矢,射中小次郎肩膀,他应声而倒,长州大旗也脱了手。他大叫道:“旗!旗不能倒!”
林俊辅眼尖,一个箭步跟上前,扶住大旗。小次郎道:“我没事,继续作战,不能退!”众人士气高涨,转身搏杀。
这场恶斗从清晨直打到午时,小次郎一把宝刀已砍得满是缺口,嗓子暗哑得几乎说不出话来,却还兀自挥刀道:“冲!冲!”但蓦然间回首四顾,身边的人已经寥寥无几。
几名首脑聚拢过来,小次郎道:“诸君,与其切腹自尽,不如痛痛快快的战死。咱们再来最后一次冲锋!”
众人道:“愿追随先生,誓死不退!”
这时幕府前军分开,李残远远望去,原来是德川庆虎见胜局已定,亲自前来查看情况。李残忽然福至心灵,哈哈大笑,对小次郎道:“木户兄弟,你直到刚才方算尽了力。现在天意已经开始眷顾你了!”
小次郎诧异道:“此话怎讲?”话音未落,但见李残身形一晃,如闪电般冲向敌阵。德川军见他突然发威,不及防备。李残劈手夺过一张长弓,在阵前斜着跑动,双手连珠般放箭,士兵应声而倒,片刻间死了十余人。
有的士兵认得他,大叫道:“看,是日前杀掉天王寺须真的刀客!”
众人一听大惊,心中畏惧大增,力气也减弱三分。李残弃弓用刀,左突右冲,德川军望风披靡。
德川庆虎在高坡上见一名刀客在阵中搏杀,犹如虎入羊群无人能挡,惊问道:“长州还有这等勇士?”
部下道:“此人曾突袭庆胜将军的部队,阵斩天王寺须真,端的厉害无比。看‘毛。线、中。文、网”
德川庆虎叹道:“如此神勇却为长州军卖命,实在可惜……”
正说话时却见李残杀出一条血路,直奔中军而来。部将大惊,忙喝道:“护驾,别让反贼惊扰到将军!”
再看李残杀入万军之中,早已险象环生。平常若是一刀一枪,以他的身法那是断然无虞,但此刻长矛如林,漫天刺来,根本分不清该往哪儿躲。
他忽然间灵机一动,身子腾空而起,刹那间看准一名顶盔掼甲的军官,朝他身旁跃去。众军士再大胆也不敢朝上司刺,立即停住长矛。李残顺势将刀架在军官脖子上,喝道:“谁敢向前?我一刀劈了他!”
不等士兵反应,军官慌忙大叫道:“后撤!后撤!你们还反了不成?”
士兵们闻言,只得向后退几步。但无奈身后也都是人,距离依然很近。李残见这军官是个贪生怕死之人,故作凶神恶煞般问道:“此处离中军还有多远?”
军官道:“还……还有两三百步。”
李残哼了一声,单手抓起他,朝前掷去。士兵见长官被抛过来,既不敢放箭也不敢挺矛,只是伸出双手去接。这一来一往,李残便争取到了时间,又前进几十步。
但李残行至此处,已是暗暗心惊。一方面他不能做丝毫停留或招架,只要动作一慢立刻会被四面八方而来的长矛扎成筛子。另一方面酣斗良久,体力已经到了极限,虽已望见中军黄罗伞,却再难前进。
这时身后却传来一阵喧哗,原来是小次郎再次率众突击,以策应李残。幕府军兵顾此失彼,难以两全,一下乱了阵脚。李残趁势而进,直杀到德川庆虎跟前。
但就在此时,百余名近卫军兵大声呼叱,队形一变,竟整整齐齐立起一面盾墙,将德川庆虎围得密不透风。他们把长矛从盾牌间的缝隙伸出,伺机反攻。
这些人是精锐中的精锐,各个武功高强,否则也不敢承担保卫主帅的重任。再加上这防守极为严密的盾阵,就是神仙拿他们也没辙。别说此刻李残力气已竭,就是神气完足时也未必能打破僵局。
此时德川军稳住阵脚,若是回扑过来,长州只有一败涂地了。
但李残胸有成竹,并不与近卫交战,而是转身杀到立在旁边的大纛旗下,一刀砍断旗杆。这旗杆极为沉重,几乎有树木粗细,再加上旗杆中灌了铅,重量超过岩石。只见旗杆左摇右晃,不知会倒向何处。
李残抬脚在侧面一蹬,大纛旗挂着沉重的风声笔直的向盾阵倾轧去。
这盾阵不怕刀剑,不惧弓弩,甚至武功绝顶的高手也拿它没辙。但它唯一害怕的便是悬在头顶的重物。
只听一声闷响,盾阵被砸得七零八落,几名军士登时毙命。德川庆虎瞠目结舌,显然是受到了极大惊吓。
李残猱身而上,一把抓住他,喝道:“让他们后撤!”
但不料德川庆虎相当硬气,紧闭了嘴唇,半个字也不说。李残哼了一声,拽起德川庆虎跃到剩下的半截旗杆上,说道:“幕府士兵们,你们的主帅已经被我擒了,赶快放下武器!”
他的声音远远播散开去,传入每个人耳中。德川军回头一看果然主帅被擒,不禁彷徨无计,停止攻击。
小次郎身背数创,半跪在地上咳血不止。见李残成事,身上涌起一股气力,挣扎着站起来道:“你们知道他是谁?此乃日前阵斩天王寺须真的李残将军,在大梁官拜都骑尉。你们看,他带来了大梁水师!”
说罢朝港口遥指去。德川军举目眺望,果然见海面上十几艘大船尽打明黄色龙旗乘风破浪而来。
德川军这一惊非同小可,德川庆虎更是几乎魂飞九天之外。当时大梁虽说日益腐朽,但仍是扶桑国的宗主,一个二品京官到了扶桑,见皇帝可不下跪,所有臣属对其行君臣之礼。
更别提大梁之富庶强大何止扶桑国十余倍。若是大梁有意帮助长州,幕府就算再长十个脑袋也不敢造次。
德川庆虎口气立刻软了,对李残道:“将军何不早说?既然大梁有意调停矛盾,我们幕府自然会听从。又何必兵戎相见呢?”
李残只是冷哼,并不言语。他是怕说走了嘴。
原来这是小次郎的计策,那些船只并非战舰,而是伪装过的长州商船,趁夜晚悄悄驶离港口,在海面上已经转悠了半天,目的就是借大梁之名恐吓幕府。
李残见德川庆虎有退兵之意,立即乘胜逼迫道:“你先当着全军将士的面承诺不再找长州麻烦,然后全军撤回京都,我大梁便放你一马。”
德川庆虎道:“自然可以,我现在就立誓。”
说罢换来传令官,昭告三军不再与长州为敌。
其实德川庆虎在官场浸淫多年,这点诡计本应骗不过他。但他于重重保护中被敌人生擒,这种事情实在令他难以置信。惊恐加上疑惑让他心动神摇,连基本判断力都丧失了。
话刚说出去,德川庆虎便意识上当了。但当着全军的面出尔反尔,一来脸面不存,二来若是开了先例以后则难以服众。这样的结果甚至比打败仗还可怕。
所以德川庆虎也就索性假戏真做,佯装不知,心中琢磨起如何推卸责任来。
幕府军的将士本来也不愿打仗。听将军下令,齐声欢呼,缓缓向后撤去。李残依言放了德川庆虎,荻城终于算是守下来了。
这一场恶战,长州士人血流成河,青壮年男子十损六七。哀叹声萦绕白楼,久久不散。天上下起大雨,众人在雨中沉默不言,殊无半点胜利的喜悦。
战争就是如此残酷。
半晌后李残开口道:“咱们用诡计暂时骗过了德川庆虎,但幕府不会善罢甘休,他们一定会卷土重来的。到时候又该如何应对?”
小次郎闭上眼睛道:“长州已经不能再战了,咱们需要外援。”
林俊辅道:“其他藩国见我等死战,皆作壁上观,谁会来帮咱们?”
高杉刑马也说道:“各路大名都是见风使舵之徒,咱们若胜了倒还好说,可以威逼他们加盟。但如今只能算平手,争取他们却是难上加难。”
李残忽然道:“诸位,我倒有个计较。之前与咱们长州势同水火的萨摩藩出兵了吗?”
小次郎想了想:“没见他们的藩旗,应该是没出兵。”
李残道:“这就怪了。我听人说萨长两藩因为池田屋之变有不共戴天之仇,征伐长州这么好的机会,他们为何不来?”
小次郎一愣:“李君想说什么?”
………………………………
第九十七章 中间人
李残并不回答,而是缓缓道:“我听说三国时荆州刘表与江东孙家有杀父之仇。看‘毛。线、中。文、网但刘表病死,江东却派遣鲁肃赴柴桑口吊孝,是何缘故?”
小次郎一惊,沉吟半晌后突然一拍大腿道:“对。太史公说过‘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杀父之仇虽然大,却大不过曹操八十三万水军。森胜元是极精于算谋的人物,不出兵协助幕府定然有他的道理。”
林俊辅道:“莫非森胜元老贼对幕府心存不满吗?”
小次郎道:“世人只知道萨摩与长州素来不和,却不知他们和幕府的仇恨更深。萨摩藩地处偏僻,土地贫瘠,只能靠与海外通商维持生计。但幕府效法大梁颁布了‘锁国令’,将萨摩所有民船定为非法。被发现出海后可立即扣押并没收财物。不知多少商人、渔民无辜受戮,自此家破人亡。
因此萨摩藩仇视幕府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此前小岛他们选择联合萨摩也在情理之中。”
林俊辅大惊道:“莫非兄长也有联合萨摩之意?”
小次郎眯起眼睛:“我之前只是有这个念头,但经过李君的提醒后便觉得此事真的可行了……”
一直沉默的高杉刑马突然道:“我绝不同意这么做,森胜元出卖过咱们一次,谁知他会不会再干一次?”
小次郎道:“当时森胜元定然觉得咱们长州弱小,不能成事。但今番不同,与幕府决战后天下人都看到了我们的决心和实力。你们想想看,和幕府平手!在过去的四百年里,有人成功过吗?
大名们嘴上不说,心里其实已经怀疑幕府的力量了。咱们虽然没有打败幕府,却砍了他们的势,树了自己的威风。这点威风就是咱们谈判的筹码。有这筹码在,别说区区萨摩,就是两百诸侯一起,咱们也镇得住!”
高杉刑马道:“但此前双方势成水火,还需有人在中间调停吧。”
林俊辅突然一拍手:“我倒有个人选!诸君可听过‘坂本龙骧’这名字?”
小次郎一拍脑门儿:“我怎么把他给忘了?”
李残不明所以,问道:“这坂本龙骧又是何人?”
小次郎道:“此人乃是土佐藩的下级武士,但家资巨富,控制着半个扶桑国的酿酒业。他为人最喜欢和夷狄打交道,日常用度皆是西洋玩意儿。
此人自幼游历四方,与森胜元交好,引为知己。彼时他曾在北辰一刀流学剑,三年来未尝一败,盛名四海皆知。
后来幕府颁布了史上最严的‘锁国令’,百姓片帆不得下海。坂本龙骧以行商为生,不跑船岂不是要饿死?因此委托其父向幕府上书。然而幕府不仅驳回请求,更是勒令老人切腹。
老人一生忠义,只留下短短几行遗书便与世长辞。自此龙骧便和幕府结下大仇,成为最积极的倒幕士人。
此人无论资历、威望均属绝顶,若肯居中调停,长萨两藩定能结成同盟。”
李残道:“那事不宜迟,咱们就去找他吧。”
小五郎叹道:“可惜的是坂本龙骧向来行踪不定,不知该去何处寻他。”
此言一出,众人当即泄了气。小次郎道:“为今之计也只能是先修书一封,等他的回音了。”
正这时,一名信使骑着快马来到众人跟前道:“小次郎先生,有你的信。”
小次郎精神一振:“信从何来?”
“土佐藩。”
众人面面相觑,天下竟会有这么巧的事儿吗?
小次郎沉住气,展开信笺,只见是类似西洋花体字的手书。
“长州的诸君:
鄙人坂本龙骧久仰诸位大名,但恨俗务缠身,未尝一见。特于土佐郡港外三十里商船中设宴,以庆祝诸位击败幕府之功。——坂本龙骧”
此信读罢,众人皆惊。高杉刑马道:“咱们刚打了胜仗,此人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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