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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宰漫威-第50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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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神色疲敝,双目泛红,整个人在几天里瘦了几圈。
临时搭建的大帐中,李闯端坐上首,竭力保持着沉稳。他目光扫过堂下左右,不知怎的,竟生出一股凄凉之感。
李过不在了,袁宗第不在了,田见秀不在了,刘宗敏也不在了。。。往日里叱咤豪雄的铁杆们的位子上,都换成了新面孔。
他暗叹一声,猛地振奋起精神,道:“开封就在前面,咱老资欲急攻开封,三日必下。”
众皆默然。
李闯侧身对矮了半头的两位异人拱了拱手:“义军命运,在此一举,两位先生,拜托了!”
马先生与王先生微微点了点头。
帐中气氛沉凝,宋献策吸了口气,站起身来作揖道:“大王身据天命,掌精兵四万,开封无兵无将,必破无疑。依学生之见,三日多了,最多一日,便能拿了周王与高名衡的人头,取了开封的金银钱粮。从此天高海阔,还不任凭驰骋?!”
李闯露出一丝笑意,微微点了点头。
他并不是没想过跑路,但路不是那么好跑的。背后,侧面,隐藏的危机,让他如芒在背,这一路过来,也不是不曾试探过,却皆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
唯有打开封,唯有下决心打开封,才是唯一的出路。
打下开封,便能取得足够的物资,开封城中的豪富勋贵们,都是他眼中的肉猪。而开封城中的百万户百姓,则是他的兵源。
只要打下开封,局面就能得到扭转。
有了足够的物资和人手,无论做什么,都有转圜的余地。
李闯能走到现在这一步,雄才大略是玩笑,但他这个人,并非全无优点。面对绝境,李闯有一股子求生的狠劲,
他很清楚回头与敌人战斗的后果——胜算太小,危险太大。人皆畏死而向生,李闯亦然。他非常忌惮那个能力敌万军的存在,他害怕被人斩将夺旗。
而且就算是胜了,也必定是惨胜。麾下这四万军队,是他最后的资本,如果打没了,胜利又有什么意义?
李闯不是刘备,刘备起起落落,但名声不坏,才有后来的昭烈帝。但李闯的名声,已经臭到的大街上。以前还能欺骗欺骗百姓,喊几个口号,人皆附从。现在他作恶太多,已经没人相信他了。
他再跌倒下去,就很难爬起来。
最关键的是,他的铁杆都没了。
一旦跌倒,眼前帐中的这些新面孔,有几个还会听他的话?
唯有打开封,唯有打下开封,才是出路。
否则一旦跌倒,说不定几个老百姓就能要他的命!
“传令下去,让弟兄们吃饱喝足,明日一早,急攻开封!”
。。。
开封城人心惶惶。高名衡成了热锅上的蚂蚁,焦躁的难以自已。他每隔一个时辰,就派人去周王府问询,问李真人回来没有。
并派出七八拨人手,四面求援。
李闯又来了!
而这回,开封没了陈永福,没了陈永福带走了一万多精兵,连那位依为靠山的李真人,也不见了影子。
高名衡寝食难安,短短一天时间里,嘴皮都起了几个大泡子。
他又来到周王府,见到周王开口就问:“殿下,李真人还未归来?!”
周王也是按捺不住,有些不安道:“未曾。”
却连忙转移话题道:“嬴翌的兵马在哪里,可曾探到?”
高名衡忙道:“已是探到!朱仙镇就有一支兵马,只是人数不多。下官已遣人送去犒赏,只是尚未有回应!”
周王松了口气:“朱仙镇?那就好,那就好。不远,不远。”
他好像在安慰自己一样。
高名衡犹豫道:“殿下,朱仙镇大略只有数千兵马,但闯贼。。。闯贼已至十里外扎营,若无意外很快就会攻城,下官怕抵挡不住啊。”
周王也没有办法,便是急得扒光了胡须,也只有一招:“再派五万犒赏,高大人,眼下怎么也要把流贼给挡住!”
他仿若自言道:“嬴翌兵强马壮,但要赶到开封,必定需要几日。只要挡的几日,就有胜算了。。。”
高名衡见之,脸上露出欲言又止之色,片刻后下定决心道:“殿下,开封怕是守不住。陈永福带走了精兵,余下的全都是刚刚募集的乡勇,没有什么战斗力呀!下官。。。下官。。。殿下,千金之子坐不垂堂。。。”
周王哪里还不明白高名衡的意思,闻言断然拒绝道:“高巡抚,开封是本王封地,是你的治所,你我皆有守土之责。多余的话不必多说,本王只有一个要求,那就是守住城墙,无论如何都要守住。要钱给钱,要粮给粮!”
高名衡嘴皮颤抖,终是说不出话来,最后长叹一声,作揖转身就走。
高名衡走后,周王左思右想,脸色变幻不定,好久微微一叹,将管家唤来。
“你且去作些准备,金银细软,车船行走,只等本王命令。。。”
。。。
解决了牛金星之后,张石所部夜不收再次撒开,眼睛遍布在开封周围几十里之内,时时刻刻注视着所有的动静。
而嬴翌并未离开,仍在开封北大河沿岸盘桓。却是要杜绝一切决堤的可能。
雨势越来越小,渐趋于无。天光渐亮。击灭牛金星后,又击灭一股约莫五千人的流贼,随着夜不收的撒开,再不见流贼有任何决堤的意图,嬴翌才放心稍许。
李真人师徒跟随在嬴翌身边,除此还有一个小旗的夜不收,负责接送信息,使嬴翌能随时了解到开封周围的一切状况。
这会儿,嬴翌一行人牵着马站在河堤上,滚滚混黄的河水从身边涛涛而过,已经放开的天色,映衬着黄河,在水天一线之间显出一抹金色的光晕,煞是好看。
“。。。这么说,闯贼已经打算攻城了?”
嬴翌眺望水面,淡淡道。
夜不收道:“回主公,看样子是的。一个时辰之前,闯贼扎营完毕,估摸着会休整一夜,攻城多半在明日。”
嬴翌微微颔首:“朱炳琨那边情况如何?”
。。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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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六七章 京师
夜不收道:“朱部将正配合裕州方面的吏员收拢流贼附从。”
“哦。”嬴翌了然,道:“怎么做的?收拢了多少人?”
夜不收道:“朱部将每次出兵一部,俘虏万余,甄选问罪过后将良善送往南阳安置。”
嬴翌点头:“食人、杀人者必死。朱炳琨应该知道我的想法。”
夜不收道:“食人、杀人者死。每每万余,有三四千斩首。”
一旁的李真人师徒已是目瞪口呆。
李真人道:“大人,十之三四,太过严苛了。”
嬴翌微微摇头:“乱世用重典。食人者已是畜生,杀人者亦然,不杀不足以平民愤。”
他笑着对一旁的小道士道:“静明以为如何?”
小道士咬了咬牙:“大人说的对。”
嬴翌哈哈大笑。
笑罢才道:“非只杀人偿命。李真人当知,我如今体量不大,人口太多养不起。既如此,我为何不去养良善,非要拿本就紧张的粮食去养那些畜生呢?与其如此,何不让良善者吃的更好些?”
李真人无言。
良久道:“只是杀戮太多,终非好事。”
嬴翌失笑:“天下丧乱,道德沉沦,正要以铁血手段拨乱反正。”
然后谓夜不收道:“郑五、郑九所部,已到何处?”
“郑五、郑九两位部将距离闯贼大营五十里,藏于山中。”夜不收道。
嬴翌道:“很好。”
又道:“朱炳琨处流贼附从还要多久才能收拢完毕?”
“预计明日。”夜不收道。
嬴翌又点头:“可以。”
然后道:“告诉他们务必要时刻关注闯贼动静,我要的是一个完整的开封,不是废墟。”
“喏。”
随后两匹快马从队伍中脱离出去,不久消失在旷野中。
嬴翌于是对李真人笑道:“我要开封民心,闯贼便是为我降伏民心的棋子。然却不能太过,他打开封,我救开封,却不能让他打破了开封。”
李真人稽首一拜:“大人英明。”
嬴翌摆了摆手:“哪里是什么英明?这等手段,我本不屑,但眼下却不得不为。我需要尽快稳定中原局势,没有太多的时间去降伏民心。”
李真人疑道:“大人似乎有些急迫了?”
嬴翌抬头北望:“北边有只猛兽啊。。。”
李真人一怔,良久恍悟:“大人说的,可是鞑子?”
不等嬴翌说话,李真人道:“鞑子确是一头凶暴的畜生。年初大明已经失去了辽东所有的控制权。不过山海关天险,关宁军亦有些战斗力,鞑子要破关,怕是不易。”
嬴翌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问李真人道:“以真人之见,我可惧鞑子?”
李真人摇了摇头:“大人神威,何惧鞑子?”
嬴翌颔首:“是啊,我不惧鞑子,他来多少,我杀多少。但北方大地亿万百姓可惧鞑子?”
李真人无言。
嬴翌道:“自鞑子崛起以来,屡屡南犯,将我炎黄苗裔诸夏百姓当作牲畜羊羔,肆意杀戮掠夺。其行之毒,比起流贼更甚。非我族类者也。”
李真人点头不止。
嬴翌道:“然实际说来,鞑子人口不过百万,兵马不过十万,区区而已,大明虽是颓败,又怎会不能抵挡?盖因外制内,辽东军阀养贼自重,以至于一发不可收拾。”
说到这里,他嗤笑连连:“还说什么过万不可敌,滑天下之大稽!那鞑子又不是铜头铁臂,怎么就不能敌了?每年几百万两辽饷,全部都喂了狗。你说我对所谓的关宁军还有什么期待?”
他冷笑连连:“都是些畜牲,眼睁睁看着鞑子杀戮掳掠自家百姓,却没有半点作为,只知道那点黄白之物,却把家国尊严丢在地上任凭蛮子践踏,全都该死。”
李真人师徒蔚然叹息。
嬴翌嘿笑一阵,道:“大明该亡,但百姓不该遭罪。我既不对关宁军抱有期望,自然要迅速壮大自己。一旦鞑子入关,我必须要立刻反应,难不成等鞑子将北方杀戮一空了才出兵不成?”
他反手指着开封:“开封百万户百姓,就是我的期望所在。”
他五指张开,再合拢:“中原这片大地,就是我的期望所在。”
“民心当归我,但我没有那么多时间去磨。只能以非常手段取之。”
嬴翌豪言,眼前仿佛闪过一幕幕悲凉,嘉定三屠、扬州十日。。。这些民族之哀,绝不能在他眼皮子底下发生!
。。。
中原一锅粥,京师亦是一锅粥。
作为大明帝国的首脑心脏所在,这座古老的城市,在灰蒙蒙的天空下,显露出色彩斑斓的腐朽。
流民、乞丐、贩夫、走卒、达官、贵人,有朝不保夕,有灯红酒绿,醉生梦死,一切的一切,都在这里,并体现的淋漓尽致。
流民坐等饥寒,百姓困苦聊生,达官贵人则在醉生梦死,书生文人则嘴炮无敌,除了那位端居紫禁的皇帝愁白了头,似乎没有几个人能从这梦幻之中苏醒。
乾清宫,一尊笔洗坠落,化作碎片绽放。
三十多岁的皇帝好像风中的蒿草,发白的黄袍下掩盖着难以承受神器之重的孱弱躯体。
崇祯帝怒目圆瞪,苍白的脸上涌起异样的红,他双手颤抖着,目光艰难的从一封奏报上移开。
“孙传庭怎么就败了?怎么就败了?!”
皇帝一巴掌拍在龙案上,将一大堆奏折震落的满地都是。
周围的宦官、宫女噤若寒蝉。
一双枯瘦的手将散落地上的奏折一封封捡起来:“皇爷莫要动怒,免得气坏了身子。”
崇祯帝狠狠的喘了几口气,强压下心中的愤怒,道:“伴伴你来说,这孙传庭是干什么吃的?!朕对他寄予厚望,他就是这么回报的?!”
说着话,怒气又按捺不住了。
王承恩摆了摆手,将一干宦官宫女挥退,躬身道:“孙传庭以死相报,皇爷何求太多?”
他看着明明才三十多岁,正值壮年却霜白两鬓的皇帝,心中暗叹,道:“孙传庭虽败,中原未尝继续糜烂。湖广总兵嬴翌能征善战,必能破流贼。皇爷勿忧,说不定过几天就有好消息。”
皇帝闻言,怒火稍歇:“伴伴说的对。”
随后转言:“为朕拟旨,孙传庭剿贼无功,不予惩处,亦不予追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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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六八章 帝王
人言崇祯帝多疑性躁、刻薄寡恩,倒也不算污蔑。
崇祯一朝,短短一二十年,内阁宰辅换了一茬又一茬,极是频繁,许多大臣在他手中都是晚景凄凉。
说他性躁,譬如袁崇焕,喊个口号,五年平辽,就被他委以重用。全然也不曾仔细考察此人能耐怎样,也不曾细思其策略是否可行。
只想着一下子把事给平了,其他的好像都不重要。
至于多疑,自不必多说。宰辅换的那么勤快,说明这些人都没有得到崇祯的信任。
但究其本质,大概也是情势所迫。
天启帝死的不明不白,宫里宫外的势力纠缠,连皇帝都战战兢兢,你说崇祯帝怎能不多疑?
他登基之初,收拾魏忠贤,在文官集团的推波助澜之下,将东厂、锦衣卫一刀切,砍了自己手足,挖了自己眼睛。当时可能觉得爽快——魏忠贤大奸臣嘛,祸国殃民,死不足惜,东厂锦衣卫是其走狗,残害忠良,欺压百姓,一刀切了正好。
但他毕竟亦非愚鲁。等坐上那个位子,逐渐体会到文官其实也是他的敌人,会争夺他的权力,蒙蔽他的视听,他一定会回味过来。
如此一来,让他怎么去相信这些坑了他的文官?
加之内忧外患,国家动荡,里里外外不知多少的烦恼压在他心头,他没疯就已经很了不起了。
说实话,崇祯帝应该算是一个极为坚强的人了。
往往历朝历代,最后的亡国之君,多是破罐子破摔的角色,为什么?因为承受不住一个国家倾覆的压力,只能当缩头乌龟。
他要力挽狂澜,三十岁双鬓雪白,他承受的压力有多大就可想而知。
王承恩是看着崇祯帝长大的亲随,极是了解崇祯的性子。执拗,一旦下定决心,九头牛都拉不回来。
虽然王承恩觉得,孙传庭都‘死了’,给他个追谥,面子上做到位也不算什么,还能体现皇帝的胸襟,但皇帝决意如此,他也不敢再多说。
就听皇帝继续道:“孙传庭败亡,开封危矣。侯恂如今在干什么?”
王承恩道:“回皇爷的话,侯恂尚在河北练兵。”
“练兵?!”皇帝又显怒色:“朕教他督师保定七镇剿贼,他就在河北练兵?!”
王承恩垂首不言。
崇祯帝举起手,终于没有拍落,他深深的吸了口气:“拟旨敦促,让侯恂速速发兵。”
道:“闯贼战败传庭,开封再无屏障。无论如何也要给朕保住周王叔!再拟旨,令湖广总兵嬴翌整备兵马,着其挥师开封,剿灭闯贼!”
“是,皇爷。”
。。。
流贼凶暴,且无底线,令崇祯帝十分恼恨。无论是福王之死,唐王之死,还是凤阳祖陵被掘,这一桩桩,一件件,无不将大明朝的尊严按在地面摩擦。
作为一个皇帝,这是怎么也不能忍受的。
因此他要保住周王,是为了最后那点帝王的尊严。
帝王若无尊严,便不能服人,不能服人,何以治国?这不是小事,而是关乎神器之重的大事。
朕即国家,如果连颜面都没了,还有什么资格做诸夏民族的族长?还有什么资格称天子?
皇帝的祖坟被挖了,皇帝的叔叔亲族被烹了,这还是皇帝吗?岂不是笑话?!
开封战事,说来严重。皇帝气的几乎吐血,但满朝文武,却犹如梦中。似乎这些年来太多的噩耗,已经习以为常。
除了那些书生文人在青楼茶馆里抨击皇帝怎样怎样,要皇帝行仁政,要皇帝怎样怎样,好似一切就能好起来。除此之外,再无波澜。
开封。
李闯将兵休整一夜,于翌日一早埋锅造饭,将紧巴巴的粮食挤出来一些,四万兵马吃饱喝足,便挥兵直抵开封城下。
雨已停一日,开封城外还是一片泥泞。李闯摆开阵势,二十余门各色大炮对准开封城头,一边挥了挥手。
便有一人策马而出,来到开封城下一箭之地外,扯开嗓门大叫道:“城头的明贼听着:闯王有言,令尔等一刻之内开城投降。如若不然,城破之后鸡犬不留!”
城头上,高名衡面色如铁,挥手,一声霹雳,碗口大一枚炮子在火光中飞射而出,予以坚决回应。
李闯横刀立马,被一干贼头簇拥在中军大纛之下。见城头回应,他并不感到气恼。开封他打了三次,在这座城池之下,亦曾被人射瞎眼睛,对于开封是否开城投降,他并不抱有太大的期望。
只是例行公事,以为威吓,夺人士气罢了。
“自去年至今,咱老资几次围打开封,皆不可得。咱老资如今不好过,开封更不好过,今次正要一鼓作气,破了特酿的城,杀了特酿的人,把特酿的妻女拿来,咱老资好生享用。”
李闯举鞭直指城头:“来呀,给咱老资攻城!”
攻城战是最没有花哨的战斗,要破城,只有拿人命去拼。随着李闯一声令下,先就有五千流贼推着盾车,掩护炮阵缓缓向前逼近城墙。
城头率先开打,随着火炮的轰鸣声,拉开了战役的序幕。
这时候李闯对宋献策道:“嬴翌那狗入的兵马在五十里外,若两个时辰之内无法破城,事情就不好办了。你下去做好准备。。。”
宋献策心领神会,转身没入中军。
到这会儿,李闯已经知道了自己背后的敌人是谁。新任湖广总兵嬴翌,就是这个人!
不怪他后知后觉,实在是时间太短,消息还没传开。
如今知道,心中之恨,自然不需赘言。然而恨归恨,却更见惧惮。这些天李闯并非闲着什么事都没做,他也暗暗派遣了人手潜入南阳打听消息。而嬴翌破贼的事在南阳广为流传,一打听就全都知道了。
就是在昨夜。
霸王之勇,万夫莫敌,以少胜多,杀贼如杀鸡,凡此种种,让李闯知道,那个令他忌惮的万人敌就是嬴翌!
未知的令人恐惧,但知道的未必不能令人更加恐惧。闯贼知道了这些消息之后,对嬴翌的忌惮更深了几分。
而缀在他屁股后面的郑五、郑九所部,毕竟五千人,又不会隐身,再怎么潜伏,也仍然被他察觉。
。。m。
………………………………
一六九章 攻城
李闯做了两手准备。
嬴翌的强横令他畏惧,但闯贼势穷,开封又不得不打。
强敌在畔,依着李闯的性子,第一个选择应该是跑路。但他走到现在这个层次,站在了一个相当的高度之后,跑路便是一个艰难的选择。关键是物资匮乏,一旦跑路,必定要抛却大部分兵马,轻骑简从。
这是不能够的。
站得越高,便越不敢摔跤。否则就摔的越狠,越难以爬起来。一旦他这里失势,随后无论往哪边跑,后果都难以预料。
之前便说过,他名声已坏,再要复起就难了。
名声这种东西说起来虚,但举旗造反的,没有名声决然是不能的。像他这样的流贼,初期的时候,打起义军的大旗,影响范围不大的时候,随便乱搞无所谓。因为全天下大部分的人,不知道他到底是好是坏。
而如今闯贼在中原这么一搞,震动了天下,便是草民百姓,也都知道这家伙不是个好东西。
历来都是如此,比如黄巾也好,其他各朝各代的‘义军’也罢,一旦坏了名声,让人看清真面目之后,便已经走入了死胡同。
到了这样的程度,他便不能跌倒。不跌倒至少还能坚持一下,还有变数。一旦跌倒,没人再相信他,他就再也爬不起来了。
第一手准备,就是打开封。必须要打。
虽然知道强敌在畔,还是要打。打仗嘛,终归不能说定数。只要有个时间差,有个空间差,就有扭转的可能。这便是一种侥幸。
对李闯而言,只要以最快的速度攻破开封,局面或许就会得到改善。
当然,他也知道,赢面着实不大。因此就要做第二手准备——打不下来怎么办?跑路。
也唯有如此了。
城头上的明军面对蜂拥而来的流贼,起初有些混乱。开封如今的守军,绝大多数都是新募的青壮,陈永福策应孙传庭之时将有战斗经验的几乎都带走了。高名衡别无办法,只有多多募集青壮,悬银为赏,以作激励。
好在开封城高墙厚,流贼看似凶猛,实则很难打上城头。高名衡也算是个狠角色,竟以巡抚之尊,不畏矢石,带着银子在城头奔走。逐渐把战局稳定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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