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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宰漫威-第5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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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县尊执意如此,无可奈何。
当然,赵执法也知道,县尊此举,并无差错。
“鞑子突然出现在宝坻,而沿途没有消息,分明图谋甚大。”此前县尊便是这么说的:“其遮掩行踪,无非奇袭。奇袭何处?自然不是宝坻这样的地方,非京师无疑。万万不能让鞑子到京师,否则形势必定动荡,对君上大计造成影响!”
这才是县尊说服御法使和赵执法,率人出城的主要的原因。
京师绝对不能动荡!
这是他们共同的心声。
鞑子早见宝坻这一支青壮。鄂硕便在中军处压阵,见之谓左右道:“若非南朝京师重要,甩掉拦截要紧,我非得破了这小县,将汉人杀个精光。真是胆大包天,莫非以为我八旗精兵刀锋不利?!”
他道:“然却不可坐视其张狂。厄尔力,你带你的人去,教教这些南朝的汉蛮子,让他们知道厉害!”
“喳!”
便有数十人从阵中分出,迎着宝坻青壮杀了过来。
赵执法见状,忙大喝道:“止步!列阵!快快快,准备迎敌!”言语间,他对县尊道:“县尊大人还是去后阵罢!”
县尊道:“鞑子当前,我如何去后阵?赵执法放心,本县尊如今可不是手无缚鸡之力的穷酸!”
他把剑一挥,呜的一声,分明力大。
赵执法顿时了然——毕竟是县尊,这几个月功绩卓著,得了人道反馈。想必亦曾增持体魄。
便听县尊道:“我闻鞑子骑射厉害,眼前虽非骑兵,但亦有弓。不可让鞑子轻易射箭。赵执法,你亦曾是军中悍卒,可敢与本县尊一道冲阵?”
赵执法一听,顿时被激起豪情:“县尊都敢,下官如何不敢?!”
“好!”
年轻县尊大笑:“待鞑子近了,你我两人便冲出去大杀一番。”说着话,县尊眼中露出仇恨之色,咬牙道:“不杀几人,我心不平!”
赵执法听说过县尊的事,这位的家人,曾在鞑子入关的劫掠之中身死。有此仇恨,在所难免。
赵执法道:“下官在军中,亦曾守过这方面的培训。鞑子往往进入百步之内才会射箭。如今无马,想必至少七八十步以内方才放箭。等鞑子进一百五十步,下官便与县尊杀出去。”
“听赵执法的。”县尊说到这里,眺望之:“怕是差不多了!”
两人对视一眼,赵执法喝道:“各位弟兄列好阵势,待本执法和县尊大人破敌!”
。。。
金生率部急来,远远便见一阵青壮列在鞑子长龙不远处,那青壮之中,有两人策马而出,与从鞑子大队人马中分出的几十人狠狠的冲撞在一起。有一人,分明官袍乌纱,却一口长剑挥的好似大刀,转眼间便杀了好几人!
另一人则伏身马背,一口雁翎刀拖拽劈开,极是简练,非军中之人不可。
“嚯,那是县官吧?!”
金生大叫道:“好一个书生县官,竟与鞑子冲阵。将士们,咱们在哪儿?!”
“杀上去!杀杀杀!”
金生双目圆瞪,大吼一声,骑兵先行,步卒随后,风卷一般杀了过去!
而此时,鞑子厄尔力几十人,还在与县尊赵执法纠缠。
便闻得鞑子长龙之中传来一声苍茫的号角声,顿时之间,有三千人驻足列阵,其他鞑子毫不停留,继续狂奔。
两股人马在宝坻人马一旁轰然撞击厮杀在一起,一时间杀声震天,残肢断比,金铁交击,怒吼声、惨叫声,不绝于耳!
一个凶悍的鞑子抡起链锤,狠狠的砸在甲兵身上,砸的哐当一声,却那甲兵微微一晃,长枪搠过,一捅对穿。
旁侧里一个络腮胡子的鞑子持一口弯刀,照这位甲兵眼睛抹过去,却侧里一条长枪穿来,把他脖子捅开一半,顿时间惨叫都叫不出来,鲜血好像水龙头一样喷涌。
两军交战,鞑子的悍勇一眼可见。但较之于夏军甲兵,却差了不止一筹。不单单是作战的方式——两军犬牙交错之际,鞑子往往凭借个人勇武杀敌,互相之间的配合有些混乱,而夏军则以十人一队,互相配合得当,又有精良甲胄,除了眼睛要害其他完全不必遮挡。
这一交锋,只僵持片刻,便呈摧枯拉朽之势。三千鞑子精兵对两千多夏军甲兵,只扛了不到一盏茶的时间,便呈崩溃之象!
一旁宝坻青壮受到鼓舞,热血激昂,虽不说立刻冲上来杀敌,确也围拢过来,在外围骚扰、投石。每杀番一个鞑子,便响起一阵欢呼,等到县尊与赵执法杀光几十个鞑子杀回来的时候,战局都快要尘埃落定了。
………………………………
三零八章 势尽
鞑子断尾阻截,可以说是成功的,但也可以说是失败的。
成功,是因为鞑子的大队人马趁着两军厮杀之时,已经远去,很快不见了踪影,暂时甩开了金生所部的堵截。
失败。则是三千鞑子精兵全军覆没。
鞑子底蕴浅薄,三千精兵便是十个牛录。早前阿巴泰和图尔格第五次入侵折了两三万精锐,就已令鞑子元气大伤,现下若非多尔衮下决心争国运,别说三千,就是三百人也能让鞑子痛的心绞。要知道,前朝明廷与鞑子历次战争,譬如松锦之战,斩下的首级也不过百十来颗。
“鞑子已经跑了半个时辰,不能再耽搁了。”战后,一片残肢断臂之中,金生对宝坻县尊道:“鞑子的目的是京师,本将要立刻挥兵追赶。这里一应后续,就托负给县尊了。”
年轻的县尊用力的点了点头,作揖道:“金部将放心便是。”
金生哈哈一笑:“我见过许多人,胆气能与县尊相提并论的不多。县尊前途广大,我这里提前恭喜!”言罢他捶胸一礼,抱拳道:“告辞!”
县尊微微作揖:“此间本县实已鲁莽,仍教鞑子走了主力,不敢居功。部将此去,必定得大胜!”
“借县尊吉言!”
。。。
沙尔虎达驻马道畔,面孔阴沉无比,他唤来向导:“告诉我,此去京师,还有多远?!”
向导是个假鞑子,原是鞑子早年入关时从京畿地区劫掠的汉人商人。如今剃发易服,卑微的跪在沙尔虎达的马前,叩首道:“回主子的话,此去京师,还要过香河,再至通州。过了通州,京师就快了。”
“香河还有多远?”沙尔虎达再问。
“不足三十里。”向导道:“奴才曾来往京畿各县府行商,路熟得很。”
沙尔虎达摆了摆手:“退下吧。”
“为什么不杀了他?”鄂硕一旁闷声道:“损兵三千,我心如火烧。不如杀几个汉蛮子泄愤。”
沙尔虎达摇了摇头:“越是到这个时候,便越要冷静些。尚未至京师,这些人还有用。”
又道:“夏贼反应太快,且战力令人心惊。。。如今唯有速攻南朝京师,完成摄政王交代的任务。。。至于其他。。。”
还有什么可说的呢?
阿巴泰全军覆没之后,不知多少人憎恨他,认为全军覆没的责任都在阿巴泰身上。但如今终于知道,此非战之罪。实不能力敌啊。敌人太强大了,较之于明廷,不可以道理计。早年千八百人可追的明廷几万兵马狼奔豚突,那样的日子恐怕一去不复还了。
连区区一个县城都敢出青壮来拦截,汉人的心气已不同以往。
断后的三千兵马的下场,沙尔虎达已经知道——尚未脱力视线,便已见崩溃之象,这仗不好打了。
“叫儿郎们加快步伐,今日入夜之前必抵南朝京师。”沙尔虎达咬牙道:“便是累死,也要在时限之前抵达!”
鄂硕默然。
。。。
京师。
“鞑子也算是拼尽全力了。”郑允芝将密报递给一旁的孙闻,道:“直沽的八百里加急,东虏走水路,有万余兵马自潮河口登陆,目的九成属京师。林江生将军已率部抄路拦截,预计在香河一带截住东虏的奇袭兵马。算算时间,现在应该差不多了。”
孙闻看罢,道:“区区万余兵马,何以动摇京师?东虏打错了主意。”
郑允芝失笑道:“东虏仍以老旧眼光看待诸夏,便是君上所言信息之不对等。阿巴泰之覆亡,更多恐怕只是激起东虏的愤怒,而明眼人便有所怀疑,却为国运之战而不得不如此。不过若任凭东虏兵临城下,亦非好事。虽驻城兵马不惧东虏,但百姓却受不得恐慌。”
孙闻点了点头道:“京畿百姓刚从毁败中恢复些元炁,早年鞑子数次入关,百姓惊弓之鸟,的确受不得恐慌。不过郑大人也不必担心,军中事自有军中将官区置。林江生将军能征善战,想必无碍。”
郑允芝道:“却也要做些提备才好。”
“应有之理。”
鞑子自潮河口登陆,至今还不到一天一夜。百姓尚未知之,京师仍是那般生机勃勃。郑允芝孙闻接到消息,于是内松外紧,严加防备不提。
山海关,嬴翌收到消息的时间,比京师还早。潮河口距离山海关更近。消息以战报的形式传递到嬴翌手中,嬴翌看过之后,直接束之一旁。他相信林江生有能力解决这一股奇袭的鞑子。
“我令林江生驻兵天津三卫,便是为了防备鞑子水路奇袭。”嬴翌道:“此国运之争,无所不用其极,多尔衮不会想不到水路。北连鞑靼,南走水路,数十万大军兵临山海关,此中哪里有什么计谋?一眼可见。”
“不过林江生险些忽略潮河口,致使建奴顺利登陆,有罪。若全歼鞑子,而不伤百姓,可将功折罪。若不能,战后论处。”
朱炳琨等人顿时神色肃然,正襟危坐。
嬴翌随后叹道:“此间却毕竟有些疏忽,盖因河北时局初定,方方面面未曾兼顾圆满。且诸将多未打过水战,以致于忽视。要引以为戒,以示教训。”
又笑道:“多尔衮技穷,接下来就等钱岳消息。一旦钱岳占领锦州,便与决战。”
多尔衮确已技穷。
数十万大军相持于山海关外,每日里人吃马嚼,粮草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减少。这还不算什么。北边一直没有消息,无论是科尔沁,还是土默特。最令多尔衮心惊的,还是广宁前屯卫。
自其抵兵于此,至今七八日,那小小前屯卫仍稳如泰山。豪格立状三日破城,早已付诸流水。虽然给了多尔衮机会将豪格一掳到底,但随后几日,无论换作是哪个,都奈何不得那区区六千兵马镇守的前屯卫,反而损兵折将,死伤甚巨。
到如今,多尔衮已不愿再攻,只将一股朝鲜兵围困之,但背后一根刺,总是难以入眠。
三山营堡,多尔衮端坐不动,神色较之于来时,却要阴沉的多。他身上穿着一套银灰色的盔甲,一只兜鍪放在一边,他轻轻的抚摸过冰凉的甲胄,心与甲胄一样冰凉。
………………………………
三零九章 骑虎
“这便是夏贼的甲胄么。。。”
多尔衮仿佛自语:“简洁轻便,刀枪不入,铳打不透,着甲后除了一双眼睛,浑身上下全无破绽。本王大概已经知道当初阿巴泰是如何全军覆没的了。也知道区区前屯卫,为何能如此坚固。”
堂下左右,大清重臣大将皆是默然无言。
与夏军相持至今,满清一方渐渐发现他们此前对夏军的了解是如此的可笑,是如此的低估。六千甲兵?山海关上上下下,全是甲兵,数以万计!怎独乎区区前屯卫?
这还不算。山海关的兵力,如今也已有大概的预估,不超过三万人。较之于多尔衮倾国之力的数十万大军,还不到十分之一。便则全是甲兵,也未必会输。但甲胄刀枪不入,这就麻烦了。
除了一双眼睛,其他地方箭射不透,铳打不动,刀枪剑戟全然无用。除了火炮,几乎没有破甲的可能。便是火炮,在一定距离内,命中了也未必能打的死人。
面对这样的铁罐头,无往不利的八旗精兵成了纸糊的的垃圾。
这些时日以来,山海关每每出动三千兵马于背荫障寨堡一线与满清的附从军队交战,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他们没有具体的目标,今天打背荫障,明天打中前所,要么打永安堡,要么打高岭驿,不以破城为目的,只以杀伤为标准。
短短七八天的时间里,以朝鲜人为主,汉八旗为辅的前线兵马便死伤超过四万!平均每天便有超过五千人死在他们手中,全部被砍下首级,堆在山海关外筑成京观。
这样的损失,即便不是满八旗嫡系,也令多尔衮足够肉疼。早先接到这些战报,他还怒不可遏,只道是这些附庸军队出工不出力,还曾严惩了几个将官。
但后来渐渐发现不对,于是昨日调遣了十个牛录三千八旗精兵,在山海关兵马攻打高岭驿的时候,从旁突然杀出,这一战,终于让多尔衮体会到了切肤之痛。
三千八旗精兵几乎全军覆没,而他们的战果,就是多尔衮身上的这具甲胄。仅有的一具。
付出了三千八旗精兵的性命、高岭驿守军八千人的性命,才从山海关军队手中夺取了这么一具甲胄。
多尔衮露出狠厉的自嘲:“只一具甲胄,就折损了一万多人,真是好哇。”
不是兵卒不尽力,而是敌人太强大。
山海关三千兵马并非没有损失,并非只折了一人。在鞑子不计伤亡的冲击之下,总有倒霉蛋被伤到要害。但要夺取尸首却难之又难。每一个战死的将士,无论如何都要带回他们的躯体,这跟鞑子的八旗精兵一样。鞑子与明廷征战,死伤也有,但每每顺利退却,还能带走族人的尸体,落在明廷手中的便不多。
嬴翌的兵马更是如此。
为了夺取到这一具盔甲,鞑子的一个机灵的将官将盔甲剥下来,丢弃了山海关士兵的尸体,才达到目的。否则必定死磕下去,最终鞑子的损失恐怕就不止万余人了。
这次战役,让多尔衮等满清高层完全看清了敌人的强横,心中那原本超过一半胜算的心气,一下子降低到了冰点。亏得多尔衮看出了其中的隐患,令人封锁消息,否则这会儿,三山营堡的鞑子军队,怕是士气全无。
怎么办?
这个问题摆在鞑子们的面前,进退维谷。
三千八旗精兵,数万附从军队,围攻之下,山海关区区一个部将级编制三千人马,却杀死万余,伤者更是不计其数,而收获只一具盔甲。这还是只是三千,那山海关中,至少还有两万多这样的军队,前屯卫还有六千。
那么关内呢?
大清的敌人,绝非只有两三万兵马。
到这个时候,多尔衮对两路鞑靼人的策应,已经心生动摇。对水路奇袭的沙尔虎达所部,同样不抱太大期望。
那该怎么办呢?
决战?
撤退?
若是决战,胜算呢?
撤退?能顺利撤走吗?便是撤走了,以后怎么办?嬴翌会放过他们吗?
血淋淋的事实摆在眼前,让多尔衮彻夜难安。
“都说说吧。”
多尔衮漠然道。
皆无言。
良久,一个颓废的声音传来:“撤退吧。”
一看,原来是豪格。
此前是意气风发,再也不见。只剩下胡子拉渣和满眼的血丝,脸上一片蜡黄,颓废不已。
前屯卫给了豪格狠狠一击,他本部兵马几乎全部落在了前屯卫下,自己还被多尔衮夺了爵,将为贝勒。
他体会到敌人的厉害,心灰意冷之下,再也不报任何期望。
“说的容易!”多铎开口道:“撤退?豪格贝勒以为山海关的夏军会眼睁睁看着我们顺利退走?何况便是撤走了,日后怎么办?敌人不会放过我们!想想明朝吧,从朱元璋开始,他们跟鞑靼人打了多少年?汉人绝对不会因为我们的退避而放过我们,我们与他们有仇啊!”
“那你说怎么办?!”豪格嘶吼道:“我们打不过他们!如果损失了太多的本族儿郎,我们拿什么去压制鞑靼人?拿什么去压制朝鲜人?他们会反咬一口,不等汉人来攻,我们就灭族了!”
多铎无言。
“骑虎难下啊。。。”
多尔衮叹息。
。。。
山海关。
“几日下来斩获颇多,但东虏必已有切肤之痛。”嬴翌看过战报,淡淡道:“若只其附从军队,死的再多,大抵也只肉疼。但东虏本部精兵于野战之中几乎全军覆没,阿巴泰的教训,他们应该已经想起来了。”
说着话,嬴翌眺望远方:“钱岳的消息应该快要到了吧?两日之内,必须决战,否则不保证鞑子不会逃跑。”
朱炳琨道:“回君上,按理说老钱所部应该已经完成了既定的战略目标。以我军的行程速度,从科尔沁草原至锦州,最多五天。如今已去七八日,彼处形势应该已经明朗。”
嬴翌微微点了点头:“无论钱岳消息是否抵达,只等两日。两日之后就是八月十五,月圆之时,必发兵强攻。你们下去做好准备,务必要尽可能的杀伤东虏本部兵马。”
“喏。”
………………………………
三一零章 锦州
野猪皮努尔哈赤崛起以来,于白山黑水之间,征伐吞并野女真部落,逐渐壮大起来,所谓的满八旗,很大一部分人口,来源于此。
几十年东征西讨,先为后金,再为大清,东伏朝鲜,西压鞑靼,南掳明廷,逐渐发展成为一个以满八旗为核心,鞑靼人蒙八旗、汉人汉八旗和朝鲜附从环绕的半奴隶制政权。
在东虏的序列当中,满八旗自然是第一等的核心,享受的权力和本身的战斗力相符合。
其次是鞑靼人蒙八旗,再次是汉八旗,最后才是朝鲜附从兵。
朝鲜人的战斗力低劣的可怜,但却是东虏不可或缺的一股力量——东虏很大一部分物资,都是从朝鲜压榨的,就数额而言,不少于对明廷的掳掠。只是更温和一些——因为朝鲜人被压服了。
多尔衮所谓的倾国之力,二十万正兵,三十万包衣,有很大一部分都是从朝鲜征调的青壮。尤其是包衣,朝鲜人和汉人几乎各占一半。
而且较之于汉人,东虏相对来说,更信任朝鲜人一些。譬如锦州这条后路,多尔衮就交给朝鲜人镇守。
越懦弱的人越残暴——当一个懦弱的放飞了自我,其行为往往更近于牲畜。对他们的主子,他们俯首帖耳,一旦反过来面对其他的敌人,尤其是本族人的时候,他们往往比牲畜还不如。
就如同原本历史上,满清入关之后,打前锋的往往的汉八旗的绿营兵。这些原本的汉人,对本族人造成的残酷事实,并不次于鞑子本族。反而变本加厉。
又如同八年抗战的那些汉奸一样,就是这样货色。
朝鲜人也是如此。
当钱岳率兵抵达锦州的时候,看到的朝鲜兵,就透露出一股浮躁的暴虐。他们甚至起初完全不惧钱岳的甲兵,敢于正面冲锋。但一次冲锋大败之后,便惶惶如犬,瞬间崩溃。
上万朝鲜兵,竟至只折损了不到两千人,便全部投降了。不过下场不太好看,因为这时候钱岳并无多余的精力去看押更多的俘虏,也没有更多的精力将这些俘虏绕道送回关内。
于是全部斩杀!
如果有老弱妇孺,较之于周力、郑九性子更温和一些的钱岳也许不会举起屠刀,就如同攻灭吴克善之后,一路过来遇到的鞑靼人部落,也只杀抵抗者,其他的全都交给了随行的奴工营和商人们押运回去。
但锦州的朝鲜兵全都是军队,没有妇孺,杀之无碍。
占领锦州之后,钱岳立刻遣人往山海关方向送去战报,一边建立防御工事、在锦州城外设立了两座大营,以犄角之势,互相守望,并完全断绝鞑子的归途。
“辽阳方向亦不得不防。”钱岳心中定计周全:“鞑子虽倾国之力来攻,但其所谓盛京,我之辽阳,必定还留有一支兵马镇守。若鞑子发现锦州路断,辽阳必定会有反应。”
锦州这里一旦失陷,断了鞑子的后路不说,从辽阳至山海关的粮草运输路线,也被断去。最多两三天,无论是辽阳还是山海关外的三山营堡,都会察觉到不对。
“君上此时,必定已备决战。我部必须做好准备,万万不能走脱了鞑子本部精兵。拦截目标以建奴本部为主,其他的都在次要。”
“锦州及城外南北大营各驻一部兵马,余下一部机动策应。各部夜不收立刻撒出去,拦截鞑子归途的大网,必须水泄不通。”
一条条军令顺利下达,很快,锦州便成了龙潭虎穴。
钱岳只等着山海关决战,不过夜不收很快传来消息,说是在锦州北的山林中,发现兵马驻留的痕迹。
这让钱岳有些疑惑,当下派出一个营将级编制的骑兵前往查看。
当天夜里,随同这支骑兵一道,有一人来。
“吴应麟拜见将军!”
是个二十来岁的年轻人。
钱岳炯炯注视片刻,道:“吴应麟?你是什么人?”
随后才知道,原来这个吴应麟,竟然是吴三桂的侄子,吴三桂兄长吴三凤之子!
“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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