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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京仙-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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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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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痴人晓梦迷方仙

    天上白玉京,十二楼五城。仙人抚我顶,结发受长生。

    三十年前,大乾皇帝昏庸无道,欲求长生不老药,沉迷方仙,十年不早朝,致使国政荒废,天下大乱,诸侯群雄并起,大将军缙云广起兵,废除乾帝,改国号为“大运”,遂平定天下。

    然,大运王朝立国十年,广帝遇刺身亡,三十六岁的太子缙云阳登基,一晃就是二十年过去了,阳帝年近六旬,老之将至,也步上了前朝皇帝的老路,沉迷方仙,浴求长生,整日炼丹烧汞,召见方仙术士,已经三年不上朝。

    文贤郡,文国公府,张氏。

    朱红的铜钉大门,门前一对丈高的白玉麒麟,麒麟口中衔一卷玉简,象征祥瑞,麒麟吐书现圣人,门旁数十名精壮的武士侍卫,身着盔甲,怒目瞪眼,彰显着文国公府的威严。

    文国公府之东,一座古香古色的阁楼耸立,门匾题名曰:藏书楼。

    作为百年书香的名门望族,文国公府的藏书数以万计,整整齐齐的书架排列,几个学士模样的年轻人,正在书架间忙碌,整理书籍目录,方便族人看书。

    “你们听说了么,小傻子退婚了。”一边整理书籍,一边闲聊说话,聊起了府里的事儿。

    “听说了,这是前天的事儿了。”旁边一人搭话,压低了声音说道:“不知小傻子的哪根神经又犯傻了,写了一篇退婚书,让刘伯派人送去玉京太子府。”

    “对对,就是写了退婚书,小傻子连笔都拿不稳,写字歪歪倒倒的,全篇就几个字,一看就是小傻子自己写的。”

    “还好太子爷宽宏大量,没有计较此事,派人把退婚书送了回来,否则府里还不知道此事。”

    “小傻子是真的傻,居然退婚,清瑶郡主可是玉京的第一美人……”

    “可惜了,要让这小傻子糟蹋了……”

    几个年轻人越聊越气愤,声音也越来越大,恨不得自己娶了清瑶郡主。

    旁边一人赶紧提醒了一句:“你们小声点,夫人下了严令,不得宣扬此事,别让外人看了我们文国公府的笑话。”

    闻言,几人更加气愤了,让一个傻子继承了国公爵位,这些年的笑话还少么,让他们出去都觉得丢脸。

    书架另一边的角落,一个十六七岁的瘦弱少年,穿着锦衣华服,头束玉簪,靠着书架坐在地上,手里捧着一本书,却是两眼无神,脸上的表情痴呆,捧书的手一直发抖,让人看一眼就知道是个傻子。

    这傻子,俨然就是文国公的嫡孙,国公府的现任爵位继承人,张闲。

    张闲听着谈话,面无表情,痴傻呆滞,但心里却是暗道一声卧槽,或许是转世投胎的原因,这身体就像与灵魂脱节了,他用尽全力才能略微的动一下,被当成了低能儿的傻子。

    不过圣人云,福兮祸所伏,祸兮福所倚,正是因为他是傻子,所以才活到了现在。

    文国公府的繁荣背后,阴暗不堪,伴君如伴虎,张氏是百年书香的名门望族,子孙族人兴旺,门生故吏遍布朝野,三十年前第一任文国公,也就是他现在这个身份的爷爷,辅佐广帝平定了天下,保全家族度过乱世。

    然而飞鸟尽,良弓藏,兔死狗烹,立国功臣大半都被诛杀,为了保全家族,他爷爷功成身退,闭门在家,假装沉迷方仙之术,不问凡事,躲过一劫。

    后来他爷爷去世,他父亲张耳继承爵位,阳帝降下诏书赐婚,企图以联姻的方式控制张氏,他父亲也假装沉迷方仙,以出家修道为由,拒绝了赐婚,但后来,他父亲上山修道,遇到一位道姑,也就是他母亲,两人相恋,结为道侣,然后就有了他。

    阳帝得知此事,龙颜大怒,暗中使人毒杀了他母亲,以续弦的名义,再次下诏赐婚,他父亲被迫接受,也就是如今文国公府掌权的缙云绣,但他父亲从未与绣夫人同房,绣夫人却有了身孕,随后他父亲就病逝了,其实也是被暗中毒杀。

    他当时两岁,已经被看出是个傻子,因此逃过一劫,父亲临终前,还把爵位传给了他,而绣夫人为了名正言顺的控制文国公府,表现出贤良淑德,一直对他就像亲生子一样。

    因为他被视为傻子,还像亲儿子一样跟在绣夫人身边,绣夫人对他也毫无防备,这些幕后的阴谋,他早就明白于心。

    至于他与清瑶郡主的婚约,清瑶郡主是太子的女儿,父亲为了保护他,既然躲不了,只能联结权贵,主动投靠了皇太子,而皇太子为了得到文国公府的势力支持,许下了这门亲事。

    他今年十八岁了,婚约马上就到了,他心里明白,他只是一个傻子,顶着文国公的头衔,无权无势,如果真的娶了清瑶郡主,这后果可想而知。

    并且他知道,太子早就后悔了此事,但身为太子,顾忌名声,一言九鼎,已经定下的事,那就已经定下,绝不反悔,反而打着仁义道德的旗号,美其名曰为文国公府延后,此举让太子大受文人礼士的赞扬。

    “玉京的第一美人,可惜无福消受,连退婚都退不掉,这尼玛何等的卧槽啊。”

    张闲心里郁闷,想要远离文国公府,远离这些阴暗的危险,但他的身体状况,连走路就费劲,更别提其它事儿了。

    “哎……还是专心看书,希望能找到医治的方法。”

    他心里叹气,只得捧着手里的书籍,艰难的抬起手,手臂不停的颤抖,好不容易翻开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书是他父亲留下的方仙道书,方仙有五术:山、医、命、相、卜。

    山是仙道法术,一人依山则为仙,修练法术,以求长生仙道。

    医是医药,采药炼丹,烧符化水,治百疾,驱邪病。

    命是命理,阐述命格的道理。

    相是相术,相人、相马、相剑、相玉、相阴等等,从表面观测内在。

    卜是占卜,向天卜卦,询问鬼神,预测凶吉祸福。

    一般人信奉方仙,皆是迷信鬼神乱力,以玄说命,以法术巧取荣华富贵,奢望长生不老,全然忽略了方仙的真谛。

    他爷爷父亲假借沉迷方仙避祸,却也不是全假装,而是真的研习方仙,但与一般人不同,他爷爷父亲都是以医术为主。

    道书里有笔记注解:医术越精湛,越明白人体的玄妙,但也越明白没有鬼神乱力,即便法术有成,也是遵循人体规律,开启了人体的玄妙,而非鬼神乱力。

    这观点还算靠谱,认为是人体潜能,而他爷爷父亲的医书里,也有很多玄妙的针灸和药方,却都要配合符咒。

    他倒是想试一下,死马当成活马医,可是他这身体,连笔都拿不稳,说话也不灵活,画符念咒是没指望了,针灸也不行,只能自己去药房里拿药嚼着吃。

    他已经吃过很多种药了,但都没效果,只得寻找别的方法。

    又翻开一页,一行字迹映入眼帘:“惊吓过度,或遭受创伤,丢了魂儿,致使神智不清,痴傻迷糊,应开坛设法,焚香,画符,念招魂咒……若招魂后,依然痴傻迷糊,或是魂魄丟后受损,应养魂休息,或是魂魄与身体没有融合,应以镇魂符压住魂魄,念安魂咒……”

    “镇魂符,安魂咒?这情况与我很相似。”

    思考着这段话,他的魂儿没丢,只是没融合,可以念安魂咒。

    他这些年来,除了看书,其它什么事儿都做不了,而这藏书楼里,有他爷爷父亲收藏的很多道书,他也算是博览方仙群书了,这些咒语早已烂熟于心。

    可是他说话不灵活,根本不能念咒。

    “哎……这可如何是好啊。”

    他心里叫苦,使劲的抬手,颤抖着翻阅下一页。

    不知不觉,天色已晚,钟楼传来打点的铜钟声,府内的灯笼烛火通明,他颤抖的撑起身子,艰难的迈步,缓慢的把书放回书架,往外面走去。

    那几个整理书籍的年轻人已经收工了,门边的看守换班,领头的是一位中年人,领着两个年轻小辈,按辈分算,这中年人是张闲的堂叔,名叫张严,藏书楼是家族重地,日夜都有人管理。

    见张闲一抖一颤的走出来,两个年轻人都是一脸嫌弃,不过张氏是书香门第,世代都是读书人,最重仁义礼孝,私下里叫小傻子,但这会儿有长辈在旁边,谁也不敢当面冒犯。

    “见过少国公。”两个年轻人行礼问好,颇为恭敬。

    “呵……呵呵……免,免免……免礼……”

    张闲一脸的乐笑,却是呲牙咧嘴,脸部颤抖,使劲的说话,好不容易才把一句话讲完,活像一个傻呵呵的傻子,然后就往外面走了,但大门的门槛有点高,张闲差点被绊倒,艰难颤抖的抬起脚想跨过去。

    两个年轻人见状,忍不住低笑,小傻子是真的傻,连门槛都跨不过去,真是丢他们国公府的脸,但这傻子偏偏喜欢看书,经常来藏书楼,捧着书就一整天发呆,也不知在看个啥,或许这就傻子吧。

    张闲人傻心明白,哪里看不出这两人的讥笑,他心里只得暗恨,这些人拿着国公府的俸禄,却忘了这国公府是他的,而不是这些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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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歪门邪道奉阴行

    听到说话的声音,堂叔张严走了过来,见两个小辈取笑张闲,不由得一脸严肃,眼神瞪了一眼,两个年轻人就像耗子见了猫,赶紧老实了。

    “哎……”

    堂叔张严略微叹了叹气,当年老爷子是何等的才智超群,与武圣缙云拓齐名,并称大运王朝的文武二贤,而老爷子的儿子,也就是张闲的爹,十三岁就金榜题名,可是到了张闲这一代,却是个傻子。

    见张闲跨不过门槛,堂叔张严赶紧上前,扶着张闲过去。

    张闲的爷爷父亲皆是仁人君子,广施恩德,德行至诚,在朝在野都极有声望,张氏也才有如今的荣华富贵,张氏族人之中,略微年长的,都很拥戴他爷爷父亲,对他还算不错,否则他一个傻子,不可能坐稳这国公之位,只是这些年轻人,根本不记得前辈人的恩德。

    “呵……呵呵……谢谢谢……谢谢……严,严严叔……”张闲一脸傻笑的道谢。

    严叔点来点头,看了一眼门外,说道:“逍遥,你走稳了,小心摔着,刘伯去哪儿了?小颖,小田,快来扶着逍遥。”

    “是。”门外张闲的两个侍女,听到唤声,赶紧过来扶着张逍遥。

    文人都喜欢取字号,张闲姓张,名闲,字逍遥,父亲是希望他做个闲人,逍遥自在,远离这些勾心斗角,族内长辈都叫他逍遥。

    “刘伯去哪了?”严叔询问侍女。

    “回禀大人,刚才有人急报,说是新买的战马被山贼抢了,让刘伯带人去剿贼。”小颖说道。

    大运王朝沿用了前朝制度,亲王、公爵、诸侯,都有自己的封地和侍卫,不过受前朝诸侯动乱的影响,侍卫军的数量严格控制,亲王为三千,公爵为两千,诸侯为一千。

    国公府的封地就是这文贤郡,府里原本是两千侍卫,但这几年皇帝昏庸,已经三年不上朝,国政皆由几个皇子把持,朝堂上明争暗斗,各地诸侯也不安太平,他们这国公府也不逞落后,明面上是两千侍卫,私下里的“家丁”已经扩充过万,战马数千匹,钱粮充裕,兵甲囤积,可谓是名副其实的一方公侯。

    “你们先扶着逍遥回去。”严叔点了点头,也没多问,这几年有些乱,江湖草莽猖獗,连国公府的东西也敢抢,真是活到头了。

    两侍女应了一声,扶着张闲回去了。

    作为国公爵位的继承人,他当然有侍卫和侍女。

    刘伯是文国公府的侍卫统领,演武堂的上三品高手,曾经是皇城的禁军校尉,因丽贵妃的娘家人喝醉酒,在皇城里撒酒疯,抓捕时,被刘伯失手打死了,与丽贵妃结怨,后来被陷害,得他父亲说情,才保住了性命,随后为国公府效力。

    刘伯为人豪爽,重义气,忠诚耿直,父亲去世时,安排刘伯照顾他。

    至于这两个侍女,她们是绣夫人安排的,这些年来,绣夫人表现出的贤良淑德,得到了府内信任,逐渐掌握大权,他身边的原班人员,除了刘伯,其余人都被替换了,他就如同一只笼中鸟。

    如果他不一个低能儿,早就被绣夫人害死了。

    小颖和小田扶着他,走过亭台楼阁,两女的眼神却是东张西望,见四周没人,刘伯也被支走了,两女交换了一个眼神,小颖故意伸出脚,张闲被一下绊倒,身子前倾,小颖连忙扶住张闲。

    小田在后面,也一把扶住他,一手摸到他的头,用力一拽,扯下几根头发。

    “啊……”

    张闲一声惊叫,差点摔下,又感觉脑后一痛,本能的回头看,小田连忙说道:“少公国,你慢点了,小心摔着。”

    “呵……呵呵……”

    他傻呵呵的笑,有意装傻,心里却是草泥马,这两个小丫头居然敢整他,但故意绊他,扯他头发,这是想做什么?

    就在这时,附近的人听到惊叫,立刻过来查看,这国公府里,随处都是人,想要下手做事是不可能的。

    小颖小田见到来人,早就准备好了说词,连忙道:“没事儿,刚才是少国公喊了一声。”

    “呵……呵呵……”张闲很是配合的傻笑,他只是身体行动不方便,并不是真傻,但他一直装傻,故意行为反常,才骗过了所有人,否则他的坟头草都有一丈高了。

    见到是少国公犯傻,来人也没在意,都习以为常了,各自忙事儿去。

    小颖小田对视了一眼,脸上得逞的笑意,扶着张闲回到居住的小院,休息了一会儿,一个侍女来传话,夫人准好晚饭,请少国公用膳。

    绣夫人是出了名的贤良淑德,对待张闲就像亲儿子,每天吃饭都一起。

    小颖小田扶着他去用膳房,正堂上,一个穿着绫罗宫装的妇人,容貌才三十左右的风韵模样,头戴金钗凤冠,雍容华贵,气质端庄,脸上带着温柔的微笑,让人看一眼就知道是王公贵族的大家闺秀,这妇人正是如今文国公府掌权的绣夫人。

    绣夫人的旁边,坐着一个十六七岁的少年,身穿锦帛华服,头束玉簪,脸上似笑非笑,眼神倨傲,趾高气扬,展示着王公子弟的玩世不恭,似乎谁都不放在眼里,这人就是绣夫人生的儿子,文国公府的二公子,名曰张景,字盛文。

    “呵呵……呵呵呵……,二……二二二……二娘好,景……景景……景弟……”

    张闲一脸乐呵傻笑,呲牙咧嘴的问好,话还没说话,张景就一脸厌恶,很是不耐烦的小声嘀咕着:“娘亲,开饭了开饭了,每天都等这个傻子,我早饿了。”

    说着,张景就端起碗开动了,戏谑的憋了一眼张闲,这小傻子的死期不远了。

    “盛文,不得无礼。”绣夫人喝斥了一声,但心里宠着儿子,也仅仅是喝斥一声做个面子,张景也习以为常了,继续吃饭了。

    “呵……呵呵呵……”张闲则是一脸的傻呵呵,不管什么事,他都装作傻笑。

    “逍遥,过来吃饭了。”绣夫人温和的微笑,就像一个贤妻良母,抬了抬手,让小颖小田扶张闲过来入坐,眼神却是示意了一眼。

    小颖小田微笑点头,事情已经办好了,扶着张闲坐下,顺手把一小搓头发交给夫人。

    因为长期都把张闲视为傻子,这些小动作也没个顾忌,完全被张闲看见了,他心里立马一紧,小颖小田故意绊他,扯他头发,原来是这位二娘的指使,但要他头发做什么?

    这毒妇想干嘛?还有刚才张景的眼神,分明是不怀好意,而刘伯正好外出办事了,显然是被有意支走……他心里疑惑,莫名一股危机感。

    “逍遥,来吃饭了。”绣夫人给张闲夹菜,脸上的微笑更深了。

    她苦心经营了这多年,现在的时机已经成熟,而小傻子的婚约就快到了,一旦联姻,太子就有借口插手文国公府的事务,更何况让小傻子与青瑶郡主结婚,若是有了后,她的一切经营都白费了,所以小傻子必须死。

    但小傻子不能死得太明显,必然是毫无痕迹的死,否则追查起来,又得麻烦一番。

    “呵……呵呵呵……”

    张闲傻呵呵的吃饭,嘴不灵活,吃饭都得让人喂,但看着绣夫人脸上的笑意,他心里的危机感更强了,这毒妇一定是要对他下手了。

    吃完饭,小颖小田扶着张闲回去了。

    二公子张景还年轻,没有正式理事,白天在学堂呆了一整天,晚上约了几个公子哥一起去花楼,吃了饭就忙着去玩了。

    绣夫人独自一人在屋里,脸上却是露出冷笑,起身出了密室。

    密室里,贴满了符纸,桌案上摆着香钵、朱砂、笔墨、铃铛、桃木剑等等,一个中年模样的道人盘坐于桌前,身穿道袍,胡须飘飘,手持拂尘,背负长剑,正在闭目念经,颇有几分仙风道骨。

    听到密室门打开,道人睁开眼,仙风道骨的目光却透着一分邪气,眼神在绣夫人的身材上游走,不由得低笑,手持印决行了一礼,说道:“见过绣夫人。”

    “元成道长不必多礼,这是小傻子的头发,你看能否作法。”绣夫人拿出张闲的头发,交给了道人。

    这道人是绣夫人娘家那边豢养的门客,而绣夫人的娘家就是宫中的丽贵妃,丽贵妃是阳帝正式纳娶的妃子,家里是前朝的大氏族,姓何,支持广帝平定天下,敕封定国公。

    阳帝沉迷方仙,三年不上朝,方仙之术大为盛行,豪门权贵们也纷纷招揽方仙术士,这位元成道长就是何家招揽的高人,道号元成子,曾经丽贵妃因为人老珠黄,不得阳帝宠幸,就是在元成子的帮助下,服以仙丹,授以房中秘术,竟然青春焕发,再次得到阳帝的宠爱。

    而元成子不但会炼丹烧汞、房中秘术等等,还精通法术,懂得阴司之法,杀人催命,深得何家的信奉。

    元成子拿着头发,仔细的观看了一番,说道:“发根有肉,带着气血,可以施法,今晚就让小傻子一命呜呼。”
………………………………

第三章 梦里打鬼得玄通

    “绣夫人,我要开始做法了,还请你回避一下。”

    元成子掐指一算,已是深夜,正是阴司行事的时辰,示意绣夫人暂且到外面等候,鬼神行事,切忌外人观看。

    绣夫人点了点头,退了出去,虽然心里好奇这仙家法术,但畏惧鬼神,不敢冒犯。

    元成子开始准备施术,先点上三注清香,闭上眼,调整心神。

    不一会儿的功夫,元成子调整好了,睁开眼,仙风道骨的模样,却是眼里邪气大盛。

    提笔画符,没用桌子上的朱砂,而是从衣袖里拿出一个小瓶,打开瓶塞,倒出几滴暗红的液体,散发着一股腐臭,这是死人的尸血。

    朱砂属阳,正派以朱砂画符,死人属阴,邪人以死人血画符。

    元成子用笔蘸着死人血,一边画符,一边低声念咒,写上张闲的生根八字,把头发裹在符纸里,折叠成一个三角形。

    随即把三角符箓摆在法坛的中间,一手持铃铛,一手捏法决,低声念咒语,铃铛一摇:“叮叮铛……”

    一阵无形的阴风掠过,低沉的咒语犹如水面的波纹荡开,重重叠叠,扩散无形。

    小院里。

    张闲在小颖小田的伺候下洗漱睡觉,但他并没有入睡,辗转反侧,心绪难以平静,莫名的危机感,思考着今天发生的事儿。

    “刘伯被支走了,绣夫人就为了要我的头发?”

    这个疑惑在心里挥之不去,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却又不知道具体是哪里,难不成还拿他头发施什么邪术?

    “嗯?邪术……”这念头一兴起,他不由得反应过来,血液、指甲、头发,这是方仙法术常用的物品。

    他这些年博览方仙群书,虽然这些书里,大多都是迷信乱力,但他还是认同方仙的玄妙,比如他的转世投胎。

    他清晰的知道,自己是转世投胎,从一出生就有自己的思维,还有自己的习惯言语。

    不过投胎之前的前世,他却不记得了,因为这事儿,他也很痴迷方仙,一直都想尝试一下,可惜他的身体不行。

    如今的大运王朝,阳帝沉迷方仙,朝野都盛行方仙之术,绣夫人拿他的头发,很可能是找人施法害他。

    “如果真有懂道行的存在,我岂不是要遭了?”

    他心里大急,立刻想到了方仙书里的一段描述:一般法术皆是阴鬼念头,无形无质,忌讳颇多,但凡是习武强身之人,阳气旺盛,或读书明理之人,心气刚正,或位高权重之人,气势威严,或天生胆大之人,心无所惧,或不信鬼神之人等等,皆可克制阴鬼。

    “我虽然身体孱弱,但我是读书明理之人,身居国公高位,不可心生畏惧,否则心气一弱,必被鬼神所害,所以不能怕。”

    他反复的给自己心里暗示,他乃是堂堂国公,读书明理,事事问心无愧,岂能向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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