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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仙李白-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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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男子瞧清来人面孔后,大笑三声,一边挥舞巨剑,一边道:“真个是冤家路窄啊,看剑!”巨剑高高举起,猛然劈下。
李白默运诗决,青莲迎风高涨了数十倍,去挡那巨剑。
岂料那巨剑上紫气翻腾,竟将青莲硬生生劈开,余势不减,又朝李白砍来。
李白大骇,心知此人内力强猛,非等闲之辈,急忙施展身法避开。
那巨剑排山倒海般劈下,擦着李白右肩,直直砍在广场的大理石上。
登时轰然爆响,石块疾飞,尘土漫天中,那男子又哈哈狂笑,伸手抓过一名僧人,手中一用力,只闻“咔嚓”一声闷响,那僧人双臂骨骼寸寸断裂,痛得呲牙咧嘴,立时晕死过去。
众僧人暴怒,但手中罗汉棍却失了章法,被那男子阔刃巨剑左劈右砍,顷刻间便尽数断成了两截。
寺庙中一黄袍僧人踏空疾行,口中低低诵了一句佛号,双掌拍出一股金光灿灿的光团。
那男子纵身一跃,巨剑横砍,和金色光团撞在一处,两人身形同时一震,随即落于地面站定。
那黄袍僧人约莫三十来岁,面目低沉,单掌一竖,冷冷道:“施主擅闯佛门禁地,又打伤峨眉寺弟子,还请给个说法!”
那男子仰面大笑道:“贼秃驴,怎么不见老秃驴出来?”
黄袍僧人眼中凶光闪动,道:“方丈下山去临安参加佛会了,施主若有要紧事,请日后再来。”
李白在一旁细细打量那男子,只见他方脸浓眉,虎目大鼻,生得粗犷至极,心中突然一动,只觉这人好生面熟,自己一定见过。
那男子道:“什么佛会不佛会的,老秃驴不敢出来讨打,那你们这帮小秃驴就都是孙子。”
众僧早已是怒火中烧,又被这人几次三番地诋毁,佛门修养早已抛到了九霄云外,纷纷怒骂还击。
黄袍僧人大皱其眉,暗想这男子剑法凌厉猛烈,不像是川蜀本地的功夫,说话口音也是秦腔十足,难不成是长安的修士来峨眉寺挑衅?
李白和这人对了一招,心中知晓他厉害,只好静观其变。
男子被周遭僧人骂爹骂娘,却不恼怒,看看黄袍僧人,又看看李白,阔刃巨剑一扬,道:“废话休说,来来来,有胆的再和爷爷斗一场。”
黄袍僧人大喝道:“听令,摆降龙伏虎阵。”
一干僧人前一刻还在破口大骂,听闻号令,登时手持断棍,高声呼喊,摆起了阵法。
李白站在阵法外,但见人影重重,层叠堆积,黄袍僧人和那男子在阵法内斗得不可开交,剑风掌风喷薄呼啸,紫气金光纠缠交错,众僧衣袍被吹得猎猎翻飞。
来峨眉寺供奉香火菩萨的人,早已惊慌奔逃去了山下,只能嗅到那大雄宝殿中飘出的香油气味。
李白一边静观场中战斗,一边冥思苦想,听那男子口音,加之其神态动作,更加确信自己见过这人。
两人在阵法内斗了上百合,未能分个高低,黄袍僧人掌力浑厚,男子剑法凌厉,炫光流离,空气嘶嘶低鸣,故而众僧持着罗汉棍,也不敢上去干扰那男子。
忽闻那男子桀桀怪笑,阴冷可怖,一股磅礴如海的真气从他体内喷薄而出,轰隆连震。
内圈的僧人惨呼迭起,瞬时间被震得倒飞而出,地板也被那磅礴真气震得寸寸断裂。
只见那男子周身被一团紫气笼罩,双眼更是如紫玛瑙一般,手中巨剑龙吟长啸连连,逼得黄袍僧人步步后退,鲜血溢出嘴角。
巨剑上忽然爆发出一团紫色流光,只听黄袍僧人厉声惨叫,右臂连带着僧袍被硬生生削去!
鲜血激射,漫天红光。
“圆灵师叔!”众僧人纷纷颤声呼喊,眼中血丝满布。
那唤作“圆灵”的黄袍僧人右肩鲜血狂涌,强忍剧痛,怒吼一声,道:“狂贼纳命来!”
但见一团金色佛光笼罩了圆灵周身,犹如金尊佛像,慈悲大怀。
半空中响起神秘梵唱,悠远古老,声声入扣。
圆灵浓眉倒竖,僧袍翻飞,身前凝聚出一只金光灿灿的佛掌虚影,猛然砸向那男子。
那男子尖声狂笑,巨剑斜斜一撩,紫光轰炸,和那佛掌虚影当空相撞。“轰”巨大爆鸣声响彻峨眉山山顶,众人气血堵滞,耳膜鼓胀,修为较低的更是直直喷出一大口鲜血来。
狂风陡生,呼啸扑面。李白心中大凛,这男子其貌不扬,修为却端地不俗,单是这一记剑气只怕便能和余谷主的“沧海一粟”平分秋色了。
那男子震退众人,仍不罢休,看向李白,森然笑道:“姓李的,你还认得我么?”双手一挥巨剑,紫光轰然劈来。
李白心知这人厉害,施展步法,腾身跃到半空,手中一朵青莲拍向紫光剑气。
那男子看也不看,巨剑横斩,青莲上清光震颤,登时碎成了两瓣。
李白身形落到地面,见他手持巨剑冲了过来,直如洪水猛兽,凶气腾腾。
李白不敢硬接,左足一点,白影微闪,掠到左侧,鬓发被削断了一缕,身形堪堪避开了那道紫光剑气。
“哈哈,无胆鼠辈,躲个什么劲?当初在戴天山你不是很猖狂吗?”那男子放声狂笑,知道李白敌不过自己,只会利用身法闪避,便极尽嘲讽之能事。
李白心中打了个突,听到“戴天山”三字,再结合这男子相貌口音,以及那嚣张跋扈不可一世的姿态,登时想起了一人。
但无论如何他也不敢相信,当日那身宽体胖的纨绔公子,短短一月,非但瘦了一大圈,修为竟然已臻神鬼莫测之境。
只见他拖着巨剑,缓步朝自己走来,目光凶狠,紫芒闪动。
忽然大雄宝殿之中响起一声惨叫,黄袍僧人圆灵和众僧都纷纷看去。
宝殿之上一女子身影翩然跃起,周身衣衫不整,肌肤若隐若现,怀中抱着一尊两尺来高的金色佛陀像,莲步轻踏,如飞鸿疾影。
“痴人牧!”李白瞧清了那女子容貌,忍不住叫出声来。
痴人牧放声大笑,道:“贼秃驴们,这乾达佛陀老娘便收下了,顺便告知那俊和尚一声,他修为虽然不高,但**功夫倒还了得。”
说罢身形连闪,径直跃下了峨眉山。那男子也大笑一声,紧随其后,几个纵身便没了影,只有他放肆张狂的声音远远传来:
“姓李的小子,今日你斗不过老子,来日在水陆大会上,你依旧只是老子的手下败将。哈哈哈”
笑声尖锐刺耳,在山间久久回荡。
一众僧人面面相觑,不知如何是好。黄袍僧人断了一臂,此时剧痛发作,也晕死了过去,慌得众人急忙抬去后堂包扎。
李白白衣被山风拂起,望着痴人牧和那男子消失方向,握紧了双拳,眼中杀意凛然,沉声道:“潘若晨!”
………………………………
第三十章 举杯对影成三人
人群中一愣头愣脑的小和尚跑过来,朝李白行了个佛礼,道:“多谢施主出手相助!”眼中却满是悲郁神色。
李白苦笑不语,指了指那黄袍僧人,示意他过去照看。
峨眉寺广场上五十余名武僧,尽数败在潘若晨手上,还被痴人牧偷走了他们佛宝,李白转身拉起贺章,径自下山去了。
这几日愁闷交杂,萧婉还在时,李白也能开心许多,此时萧婉也不辞而别,又遇到痴人牧和潘若晨俩师徒横行霸道,更是愁上加愁。
那男子定是京兆府尹公子潘若晨,当日来戴天山向乾虚道长拜师求道,被痴人牧抓住威胁,又被乾虚道长以一臂为代价救了回来。
果然如狂歌痛所言,这势利眼的府尹公子,拜了痴人牧为师,且在短短一月之间,进步神速,如有天助。
虽不知他和痴人牧偷的那尊九轮佛陀像是为何物,但想来是峨眉寺极为重要之物,如今他们方丈尚在外云游,门内弟子被人欺压到头上,在如今这个佛门鼎盛的时代,却也算是少见了。
一路下来,路上行人早已走了七七八八,而痴人牧和潘若晨下山的方向是西北面的陡崖,人迹罕至。
李白和贺章来在一家山间小酒肆,内中摆着五张木桌,没有一个人。
此时已近傍晚,峨眉山西面上头的夕阳金辉,斜斜洒在那面白布招牌之上,颇为炫目。
进来坐下后,李白不由分说便抱起一坛酒仰头狂喝,喉结上下蠕动,不消片刻,三斤一坛子酒被他一口气喝了个干净。
那店家瞧得目瞪口呆,这种峨眉山盛产的酒,烈度极高,常人只消喝个三两便醉得晕头转向,而这白衣少年喝了三斤,却全然无事。
贺章闻着酒香,也吵着要喝,李白给了倒了一杯,贺章不知晓厉害,也学李白仰头一口喝尽,直辣得他喉咙刺痛,连呛了数口。
李白哈哈大笑,又倒了一杯,道:“来,再来,斗酒十千恣欢虐。”贺章急得险些哭出来,连忙躲闪,李白只好作罢。
又喝了一坛子,不觉已是夜晚,明月高悬,贺章趴在另外一张桌上呼呼大睡,鼾声如雷。
李白手持酒杯,信步来到酒肆外,但见月华迷蒙,纯白如练,照着自己的影子在地上。又见杯中映着自己倒影,加上自己,一人赫然成了三人。
李白双颊微红,见此光景,喜不自胜,清气凝成一柄长气剑,左手捧着酒杯,独自舞了起来,口中吟道:“花间一壶酒,独酌无相亲。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
白影剑光纷乱叠呈,月华美酒交相辉映。
他每舞一招,便喝一口酒,口中跟着吟一句,越到后来,剑影越来越快,酒气越来越浓,三人同时舞剑,蔚为壮观。
一直吟到“三杯通大道,一斗合自然”手中气剑忽然亮起一团青光,如流萤飞舞,变幻无方。
李白尘念尽涤,仿佛和自然万物戚戚感应,脑海中《太白诗经》的第一卷――青莲在脑海中一字排开。
有那么一瞬间,李白觉得自己就是青莲,而青莲也可以随时变成自己。
心中念头一动,气剑上凝幻出一朵青莲,瞧准了酒肆前方的一块巨石,气剑一挥,青莲如电般蹿出。
青莲和巨石相撞,清光只微微一晃,并无巨响发出,只是中间被青莲贯穿了一条莲花状的长洞,平整光滑,无斧凿之痕。
酒肆老板正在柜台上打盹,见一团青光亮起,只道是来了修士,急忙出来看时,唯见那酒量惊人的白衣少年对着大石头发神,右指不断比划,也不知道在干什么。
老板“嘁”了一声,颇不以为然,这少年喝了半夜的酒,害得自己不能睡觉,心中甚是不满。
殊不知,李白此时心中大喜过望,趁着兴头,回来取了一坛酒,接着那句“三杯通大道,一斗合自然”又练起气剑剑法来。
“穷通与修短,造化夙所禀。”
“一樽齐死生,万事固难审。”
“醉后失天地,兀然就孤枕。”
“且须饮美酒,乘月醉高台。”
吟到最后,饮到最后,剑法也舞到了最后。
李白吐出一口浊气,醉意醺醺,心中对《太白诗经》领悟却更上了一层楼。
原来不单是上面的诗句才能修炼,只要是他自己吟的诗,皆可用来当做诗术功法。
心中快意,翻身一脚踢碎地上的七只酒坛子,倒在一簇怒放的紫藤花中,沉沉睡去。
迷迷糊糊到了第二日清晨,睁开惺忪睡眼,只见贺章端着一碗热汤,笑道:“李白哥哥,你昨晚喝了多少酒啊?”
李白缓缓从紫藤花丛中爬起身来,接过那碗姜汤喝了一口,道:“恐怕得有十来斤。”
正说时,酒肆中传来老板的大声抱怨:“你这小子还敢说,昨晚上又是跳舞,又是吟诗,又是喝酒的,闹得我整夜也睡不着觉,加收你三两银子,本来是七两,给我十两好了。”
贺章对银两并无多少概念,李白听罢先是一愣,随即笑道:“十两就十两。”伸手去摸怀中,不禁大为皱眉。
老板在酒肆内掀起布幔,瞧得一清二楚,登时气不打一处来,道:“好哇,我就知道你这小子是来喝霸王酒的,我张老三可不是那么好欺负的。”
说罢,唤了一个大汉过来,贺章见他生得人高马大虎背熊腰,两只手臂更是孔武有力,伸过来要抓李白,登时急得大跳。
岂料李白施展身法,将身体一偏,看似简简单单,实则蕴含了青莲卷诗术和昨夜的《月下独酌》诗术两层奥秘,端地是神鬼莫测。那大汉扑了个空,着了恼,回转身一拳轰出,李白心中默念了一句“我歌月徘徊,我舞影零乱”,伸出食指轻轻一挡,那一拳恍若轰在了铜墙铁壁之上,整个人被一股大力震得倒飞出去,再也爬不起来。
酒肆老板看得傻了眼,不知如何是好,生怕这少年报复自己,慌忙弃了生意,往峨眉山下跑去。
李白将身一纵,跳到老板身前,那酒肆老板口中惨呼一声,大呼好汉饶命。
李白躬身行了一礼,道:“老伯你别怕,在下不会赖你的酒钱,只是昨夜我喝得酩酊大醉,被人偷了银两,改日一定分文不差的还你。”
那老板见他文质彬彬,后退了一步,目光闪烁,将信将疑道:“你可不要骗我。”
李白正要说话,忽见酒肆中一道人影闯了进来,撞破了布幔招牌,粗鲁异常,看状不似好人。
当下纵身跃起,身形欺入酒肆中,只见那人周身黑袍,手中握着一柄宽刃巨剑,赫然正是昨日把峨眉寺搅得天翻地覆的潘若晨。
潘若晨径自坐下,巨剑斜靠在一旁,右首边和左首边坐了两桌人,对他投来诧异目光。
潘若晨坐定后,猛地一拍桌子,大怒道:“老板,酒呢?”
酒肆老板急忙跑进来,连连赔罪,取来了酒,亲自给他斟上。
从头到尾李白一直站在他身前,潘若晨却浑然不觉,自从昨日李白败在他手上,潘若晨更是得意忘形,以为自己是天之骄子,故而现在对李白自然不屑一顾。
右边桌子上坐着三男子,见这黑袍人粗声粗气,嚣张狂妄,忍不住指指点点,小声抱怨。
不巧被潘若晨听见了,似是有意在李白面前显摆,只见他站起身来,走到那几人跟前,一脚踢翻了酒桌。
那三人一人骂了句娘,恨恨瞪着潘若晨,眼中直欲喷出火来。
潘若晨瞧见一人手中握着一柄匕首,冷冷一笑,脖子往前伸了伸,道:“怎么不服气?来往大爷脖子上砍,有种就来砍。”
那人拿着匕首的手不知为何开始颤抖起来,望着潘若晨凶神恶煞模样,明明恨意满怀,但却不敢下手去砍。
伸着脖子等了良久,潘若晨放声狂笑,忽然啐了一口痰在那人脸上,冷笑道:“穷山恶水的无胆鼠辈,回去再喝两年你娘亲的奶吧,否则就别学人家带刀。”
那被吐痰的男子,怒火中烧,大喝一声,持着匕首刺了过来。
潘若晨看也不看,右手凌空将巨剑吸过来,紫光霍闪,朝那人当头劈下,心中暗暗冷笑:“姓李的穷儒,老子看你怎么救他。”
巨剑轰然劈下,紫光乱舞。忽然一道青色气剑凌空飞来,那巨剑劈到一半,忽然硬生生顿住,剑刃上白雾蒸腾,赫然被洞穿了一个拇指大小的圆孔!
………………………………
第三十一章 浓雾幽谷人难辨
场中登时鸦雀无声,潘若晨神情呆滞,注视着巨剑上那个小孔,不敢相信自己眼睛。
那男子捡了一命,也顾不上道谢,慌忙跑了出去,其余两人朝李白拱了拱手,也来到了酒肆之外,远远观看。
只见李白缓缓走到潘若晨跟前,学着他方才模样,把脖子伸到巨剑下,笑道:“潘公子,不服气么?来,朝这砍一刀试试!”
潘若晨狞笑一声,巨剑轰然朝下劈斩,李白见状轻笑,右手又弹出一道气剑,将巨剑打得叮叮震颤,朝左侧偏移了一尺。
潘若晨怒不可遏,往巨剑中灌注了一大股真气,但方一注入,便从中间那道小孔中尽数溢出。试了数次,仍旧如此。
李白瞧得不耐烦,右手握住剑刃,一把夺了过来,体内清气暴涌,滚滚凝聚到右手,幻化出一朵苍翠欲滴的青莲来。
青莲在巨剑上停留了片刻,忽然炸开,只听一连串的脆响,那巨剑上裂纹横生,李白屈指一弹,登时碎成了片。
潘若晨虽不甘心,但心知今日自己再也讨不到好处,拔腿便跑。
李白丢了手中残剑碎片,闪身到门外将贺章抱了进来,朝老板拱手道:“烦请老板代为照看这孩子,在下去去便回,那十两银子也一齐来还。”
言讫,白影闪晃,纵身跃出酒肆之外,朝潘若晨逃窜方向追去。
两人一黑一白,在峨眉山间纵横跳跃,潘若晨剑上功夫威猛,脚底功夫却稀松平常,爬上西北方向的高山后,便有些气力不济。
而李白则如闲庭信步一般,远远跟在后面,他知道潘若晨贪生惧死,定会去找师父痴人牧来救自己,顺便闯一闯痴人牧老巢,夺回那尊佛陀。
正思忖间,潘若晨已然跃到了峨眉山西北面的高崖之上,下方是一道幽深山谷。
潘若晨不住回身观望,却见李白一直跟在自己身后十丈远处,心中更是大急,极其后悔今天故意去找他挑衅。
从山崖一路疾驰而下,到了云雾氤氲的山谷之中。
这里是峨眉山西北边的山谷,那云雾中好像藏着让李白悸动的事物,他方一踏进,心中便莫名地腾起一股异样感觉。
云雾中隐隐传来一股大山固有的灵秀之气,潘若晨仍在发足狂奔,李白脚下一晃,瞬息间贴近了几丈,但潘若晨身影却越来越模糊。
四周的浓雾渐渐朝李白涌了过来,李白心中一凛,一边凝神追赶,一边防备这大雾中的偷袭。
又往前走了百余丈,只觉雾气越来越浓,李白身上白衣被大雾润湿了些许,头上也凝聚了点点水珠。
他心神意念尽数施展出来,捕捉潘若晨脚步,但到后来大雾实在过于浓郁,李白连三步之外的东西也瞧不大分明了。
通过心神意念,也只能微弱查探到潘若晨动作,忽然潘若晨动作停了下来,应当是在二十丈远的前方。
李白往前走了五步,浓雾中咻咻连声,破空锐响不绝。
李白下意识运起清气,辨别了那暗器飞来方位,五指射出五道气剑,只闻五声锐鸣,飞来的无根钢针应声断裂。
浓雾中响起一女子娇笑声,饶是李白心神坚定,也不禁周身酥麻,应当是痴人牧无疑。
当日虽说这女**败在了乾虚道长手上,但她能够比另外三人早恢复归来,可见其修为高深。
而李白这一个月虽然有《太白诗经》加上乾虚道长的道家清气,终究时日太短,不够精深,恐怕只有乾虚道长的四成修为。
故而他和痴人牧孰强孰弱,还很难说。只知道她使得一柄短刀,修的是武术,若论五术相克之理,应当用蛊术来克制。
但李白自然对五术相克之理一知半解,况且他也不会蛊术。
过得片刻,痴人牧在浓雾深处笑道:“俊小子,好久没瞧见你这张俊脸,可想死人家了。”
李白脚步轻移,却不答话,心中对她本就素无好感,当日若非这贼婆娘使了毒计,乾虚道长也不会魂归西天,更是对其恨之入骨。
痴人牧咯咯笑道:“俊小子怎么不开腔了?莫非是嫌弃我这个老太婆人老珠黄么?”声音变得低沉悲婉。
李白又往前走了十来步,心中一凛,但见浓雾中刀光闪晃,斜斜劈砍过来,正是她那柄冷月修罗刀。
寒光尖声呼啸,砍向李白左肩。李白低喝一声,指尖青光喷吐,射出一道气剑来。
岂料那气剑打在修罗刀上,只是令后者微微偏移了一寸,但其力道气势已然大为削减,被李白轻松避过。
“哼!”潘若晨在浓雾中冷哼一声,似是瞧见李白不敢硬接,只能闪避,使他心中颇为不爽。
痴人牧口中轻“咦”了一声,意味深长道:“俊小子这才不过一月光景,竟然进步如此神速,只可惜虚元观已不复存在,否则你也能去水陆大会了。”
李白听闻,胸中怒气直往上蹿,想起昨夜在月下独酌,自己领悟的那套诗术来,指尖青莲怒绽,青光爆射,如离弦之箭般射出。
痴人牧回刀格挡,青莲在修罗刀上轰然爆裂,气芒鼓舞,狂风大作,将周遭浓雾吹得散开了些许。但见痴人牧和潘若晨并排而立,正在李白身前十步处,痴人牧握着修罗刀,手臂不断颤抖,过了片刻才恢复,想起吃了暗亏。
痴人牧理了理乱发,一抖手中短刀,看着李白笑道:“俊小子你可真不会怜香惜玉,这一记若是打在人家的心口上,那可怎生是好?”
嘴上虽这般说,修罗刀却又亮起一团寒光来,周遭浓雾又从四面八方涌了过来。
李白皱了皱眉,忽听一声厉啸,一道丈余长的刀光当空劈来,磅礴浩荡,气势恢弘,两侧的雾气却丝毫未动。
电光火石间,李白腾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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