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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仙李白-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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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西湖岸边围观的人群,见萧如释猛然腾身飞起,朝北边追去,心想今日好戏到头了,便纷纷散去。
画舫上那贵妇人瞧着萧如释消失的方向,嗔怒道:“你又要去找那小贱人吗?”
张涛被李白的青莲救了一命,惊魂甫定,方知生命诚可贵,朝贵妇人冷笑一声,道:“你老公看不上你,要去找小贱人,说来说去还不是怪你自己?”言罢纵身跳入西湖中,身若游鱼,片刻功夫便消失无影。
贵妇人自然不会把张涛的话放在心上,见萧如释竟不管自己死活,又悲又气。
瞥见方才那端来三瓶毒蜂蜜的侍女,雍容华贵的脸刹那间冷了下来,抬手便是一耳光。
那侍女半边脸登时变得通红,垂手而立,不敢反抗,眼中泪光闪动,甚是楚楚可怜。
“死贱人!臭婊子!”贵妇人将那侍女当成了出气筒,一面拳打脚踢,一面破口大骂,浑无半点显贵的风度。
那侍女泪如雨下,张着嘴想要求饶,但却只发出“啊啊”的嘶哑声音,原来竟是个哑巴。
小船上章永见此情形,直恨得怒火熏天,黑影纵身飞起,踏湖疾步而行。
方夫人惊呼声方落,章永已然出现在了那艘画舫之上,手臂一展,挡住了那贵妇人朝侍女肩膀打去的一拳。
贵妇人只觉一拳仿佛打在了坚硬无比的岩石之上,痛不可抑,正欲抽回,章永却反手将她抓住,咧嘴笑道:“夫人,你打她算什么本事?有本事晚上来打我啊。”
贵妇人这才瞧清章永面容,听他出言侮辱,心中羞怒,大喝道:“来啊,把这刺客拿下。”
画舫中却无一人应答,贵妇人蓦地记起,侯爷此时从苏州南下杭州,是没有带随从护卫的,唯独带了一个哑巴、两个聋子侍女。所以舫楼内无人应答也在情理之中了。
而掌舵的舵手和水手都在夹板之下,隔了五六层厚木板,也听不见她喊叫。况且他们以为萧侯爷还在船上,就更加毫无顾忌了。
贵妇人登时急了起来,使劲朝后挣,但她一介妇人,又没有练过功夫,如何挣得开章永?
章永笑道:“萧夫人,你有闲工夫在这里欺负你的侍女,倒不如去把萧侯爷追回来,请自重。”言讫,身形闪晃,黑影在西湖上轻轻一点,又回到了小船中。
贵妇人注视着那艘小船,眼中精光闪动。
方夫人白了他一眼,向船外道:“船家,麻烦您送我们到西岸。”船家吆喝着应了一声,心中却是极为不满,暗道这些人游个湖也这般吝啬,才上船不过一个时辰,便要下船。
章永回到船中,依旧愤愤不平,心想要不是那贵妇人是个女的,自己早就一剑穿喉了,哪里还能笑着跟她讲道理。
李白也瞥了章永一眼,朝他递了个眼色,示意他不该贸然行动的。
心中知道方夫人顾虑,便岔开了话题,道:“方夫人,那水陆大会却是怎么个比试法?”
小船被船家转了方向,朝西面缓缓使去。西湖上星星点点的画舫又恢复了平常模样,萧如释那艘宫殿般的画舫则缓缓朝南行驶。
方夫人道:“规则极其简单,圣元寺会为参赛弟子分牌号,再抽签安排一对一斗法,认输或者被打到站不起来为止,但不允许有故意戕害他人性命行为,否则朝廷会下令诛灭该门派。”
李白很难将这种纯粹的打斗,与三藏法师当年取回真经后举办的“水陆大会”想到一处去,难怪西域人都说大唐早已不是李世民所在的那个大唐了,如此可见一斑。
章永沉吟道:“孙子曰:知己知彼百战不殆。也不知如今有哪些厉害的年轻弟子。”
荨儿道:“我听说圣元寺有个厉害的和尚,年仅十六,修为便已超过了圣元寺几乎所有和尚,只在圣泓法师之下。”
章永首次听到荨儿接自己话,高兴地险些跳起来,强作镇定,挠着后脑勺,傻笑道:“哦,是、是嘛”
荨儿白了他一眼,道:“瞧你那呆样。”和萧婉对视一眼,两人心照不宣,都“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方夫人却忽然冷笑一声,道:“只可惜规矩是圣元寺定的,自然是他们说了算。西域来的那丫头,就算杀了十人百人,圣元寺的和尚也不敢有半点怨言。”
李白心中突突直跳,西域来的丫头?莫非是余谷主曾对自己说的,那青萝蛊仙的弟子不成?
萧婉道:“娘亲,这水陆大会大唐以外的国人也能参加么?”
方夫人道:“化外之国自然不行,但只要能说一口流利的唐话,哪怕她是正宗的金发碧眼西域人,也可以参加水陆大会。”
章永疑惑道:“夫人口中的西域丫头却是何人?”蓦地记起一人,惊骇道:“难不成是青萝蛊仙的弟子?”
李白心中也正有此问,见方夫人闻言大摇其头,心下大宽,那青萝蛊仙单从余谷主嘴中说来便及其可怖,她弟子只怕也不是善茬儿。
正在暗暗庆幸之时,方夫人下一刻却说了一句让其余几人都险些栽倒到西湖里面的话。
“的确不是青萝蛊仙的弟子,因为来参加水陆大会的,是她本人。”
除了贺章之外,李白、章永、萧婉和荨儿都瞪大了双眼,惊骇莫名,好像这是自己听过最荒唐,但又最让人心中发毛的话。
………………………………
第四十章 筚路蓝缕莲花香
方夫人早就料到他们会有这般反应,苦笑道:“圣元寺有一颗佛光舍利,经过圣泓法师的佛法锤炼后,能照出人的年龄,肯定错不了。”
几人不知愣了多久,才醒转过来,章永倒抽一口冷气,道:“我不信,传闻青萝蛊仙五年前便单枪匹马灭了西域的‘毒绝门’,如今才不过二十岁,那岂不是她当时最多才十五岁么?”
却见李白眉头紧锁,沉吟道:“水陆大会既然是圣元寺举办的,那必然会让佛家弟子占尽先机,帮一个修行蛊术的少女弄虚作假,实是大悖常理。”
方夫人道:“李白少侠所言极是,前两届的优胜者都是圣元寺的和尚,一来人家是为主场,二来也的确修为高深,那两人如今都是圣元寺地底藏经阁的看守长老,连圣泓法师也得让他们几分。”
萧婉道:“可是,那什么青萝蛊仙,当真有那么厉害?她能打过娘亲么?”
方夫人轻轻握住萧婉手掌,凝声道:“婉儿,你体内的暮成雪普天之下恐怕只有那颗仙丹和青萝蛊仙能治,若是被她抢了走,哎”
李白猛地一拍胸脯,信誓旦旦道:“方夫人,晚辈必定会优胜夺得仙丹,为萧姑娘治病的。”
方夫人看向李白,妙目中满是慈爱笑意,道:“当日我和荨儿在峨眉山百般刁难折磨你,你还不记恨我么?”
李白道:“夫人这是哪里话,若非夫人和荨儿姑娘,晚辈不知何时才能突破境界,李白感激还来不及,怎敢记恨?”
方夫人打趣笑道:“李白少侠为了婉儿,不远千里从巴蜀赶来江南,等婉儿病好了,我就把她许配给李白少侠如何?”
萧婉闻言脸上顿时一片绯红,嗔道:“娘亲你又来胡说,我、我不理你了。”
李白憨笑了两声,虽知晓方夫人不过是玩笑话,但心中还是忍不住一阵激荡。
章永看了看慈眉善目的方夫人,又看了看蒙着面的荨儿,两眼一转,若有所思。
几人说了一阵,小船已然停靠在了西边的一处小渡口,左首是一座青瓦飞檐的亭子,一衣着华贵的公子哥儿,正搂着几个体态妖娆、衣着暴露的女子,饮酒作乐,有说有笑。
而从那亭子出来一条青石板路,一名衣衫褴褛、补丁满身的女子跪在路旁,她右手边摆着几盘花篮,放着十几株刚摘下来的莲花。
李白忍不住多看了几眼,那女子低垂着头,头发蓬乱无比,脸上也满是灰尘黑泥,瞧不清长相,但那两只手掌却是如璞玉一般光鲜照人。
从青石板过来的两名男子,瞧见那女子,止住了脚步,摇着折扇,笑道:“哟,这是哪家的小娘子?跪在这里是卖身葬父呢,还是卖身葬夫呢?”
听那女子声音无比嘶哑,道:“我不卖身,我是来卖花安葬我师父的。”
“哈哈哈,小娘子有趣得紧,我见过卖牡丹玫瑰桃花甚至狗尾巴草的,却是没见过卖莲花的,我问你,你这花买回去种得活么?”
那女子声音有气无力,只说了个不知道,便不再开腔。
“小娘子挺有脾气,来大爷瞧瞧长得美不美,若是标致了,与我回去当个小妾,不出半年便能攒够钱安葬你师父了。”
那女子似是极为疲惫,也不回答,也不抬起头来。
那俩男子面子上有些挂不住,但又不好在这么个和乞丐无异的女子身上发怒,只得一人朝她啐了一口痰,骂骂咧咧地赏玩西湖去了。
萧婉和荨儿瞧得有趣,挽着手去买了几支,倒也不贵,一文一支。
当下付了钱,两人拿着荷花,笑得极为灿烂。
李白从那女子身前经过时,目光瞥了她一眼,心底闪过一丝及其微妙的感觉,但只如浮光掠影,转瞬即逝。
不知是不是错觉,李白从那女子身前走过时,分明感觉到她肩膀一颤。
六人顺着青石板往前走了片刻,李白心中却一阵发毛,忍不住又回身看了一眼,正巧瞧见那女子抬起头来注视着自己。
只见她满是脏物黑泥的脸上,表情突然大变,手中的一株荷花被她硬生生折断,周身剧烈颤抖,双腿轻摆,似是想要起身追赶过来。
但她不知看见了什么,身形猛然顿住,表情变得无比奇怪,既像是悲伤痛楚,又像是无奈感慨,更像是愠恼愤怒。
她又跪了回来,望着身旁那一株株娇艳欲滴的荷花,重新低下了头去,右手边颤抖边摸了摸自己脸颊,刚一触碰到便又立即缩回,道:“师父,他一定很讨厌我现在的样子吧。”
李白几人上岸后,为了防止撞见萧如释,专门选了僻静幽深的小道,辗转了半日,方才出得杭州城门,向西往临安行去。
萧婉对手中荷花爱不释手,少女心如水泛滥,先是缠着方幻雪又吵又炫,又来缠着李白,说这朵莲花和平常的长得不大一样、每一片花瓣形状大小也有差异云云。
当日傍晚,六人便来在了临安城内。临安城虽说比不上杭州那般繁华,但因为几天后的水陆大会,大唐各地的修真人士齐聚此处。再加上周围小县城的人流涌来,欲瞧一瞧热闹,故而不大的临安城被挤得水泄不通。
从临安城北边城门出来,有一条管道直通西北一处唤作“神龙川”的小山,圣元寺便建在此处。
此时已近夜晚,李白六人抵达临安城,望了一眼,只觉城门口人山人海,出城的和进城的堵在一处,呼喝怒骂不绝,守城将士急得满头大汗,拼命维持秩序。
几人面面相觑,看来进城住宿之事只得作罢。
李白和贺章倒是无所谓,他们在峨眉山时,时常在后山喝得大醉,躺在树林间便呼呼大睡,野兽嗅着李白气息,急忙退避三舍,更不会上来袭击了。
方幻雪作为几人的长辈,思索再四,但见天空雷云滚滚,恐怕是大雨将至,便问道:“你们是愿意淋雨还是受冻?”
李白三人不解其意,而萧婉和荨儿对视一眼,两人同时打了个寒颤。
方幻雪解释了一番,李白才恍然大悟,原来是方夫人用她的寒冰法术,造几间简易冰屋,能防止被雨淋,但冰屋内定然气温极低,故而才有刚刚一问。
李白和章永风餐露宿惯了,倒也不在意,贺章一对眸子中尽是犹疑,想了半晌,才道:“那我住冰房子好了,淋成落汤鸡太不雅观。”
方幻雪施展那冰雪奇术,在神龙川外的一片草坪上建了两座冰屋,端地是美轮美奂、巧夺天工,几人无不赞叹。
三男三女分住两座冰屋,方幻雪和荨儿本就是修行此术的,故而无感,萧婉因有母亲法术屏障护着,也察觉不到寒冷。反倒是李白这边,迷迷糊糊睡了半夜,只觉周身冷得厉害,贺章更是蜷缩在一处,周身不住颤抖。
翌日清晨,六人早早起来,吃了些从杭州带的干粮,沿着大道朝神龙川走去。
越往神龙川靠近,路上各色装扮的修士便越来越多,有身着宽大僧袍的佛家弟子,有背负长剑的剑宗弟子,有背着诡异多端蛊虫容器的蛊术弟子,和幻化成人形、半人形的妖术修士。
贺章一路上尤为兴奋,他自小在道观长大,对于道术之外的修士见之甚少,而那些妖气凛然的妖怪更是见所未见。
当此时,忽听前方响起一声震耳兽吼,在神龙川山谷内悠悠回响。
“圣元金睛兽!”
众修士纷纷止步,口中惊叹连连。圣元金睛兽传闻为龙的第十子,修为深不可测,但性格温顺,被圣泓法师驯服后,便成了圣元寺的镇寺神兽。
但见大道尽头是一扇金碧辉煌的大门,李白极目远眺,瞧得分明,那金门上镌刻着佛家传说中的八部天龙,配合其上的熠熠金光,庄严肃穆又炫目至极。
金门旁侧一尊黑岩巨石巍巍伫立,上书金光璀璨的三个篆体大字,正是:
“神龙川”
那圣元金睛兽咆哮了三声,忽然从金门之后腾空飞起,众人只觉一团曜日般的金光冲天飞起,其中笼罩着一条金眸龙爪、鹿头蛇身的妖兽。
妖兽背上坐着一名宽袖飘扬的和尚,神态端庄,表情肃穆如佛,右手持着一柄金光灿灿的九龙金珠禅杖。
只见他居高临下,扫视了一圈众人,朗声道:“诸位施主,贫僧乃圣泓法师亲传弟子,圣元寺代理住持,法号普元。”
李白心中微微一颤,这和尚虽不显山不露水,但光是“圣泓法师亲传弟子”这八个字,便足以令在场修士沸腾起来。
普元淡然笑道:“诚如诸位所知,再过三日便是由蔽寺举办的水陆大会,但圣上有令,本次大会须得修改两条规则,请诸位静听。”
众人登时哗然,那些妖术修士更是惶恐不安,妖术在大唐本就属于被厌恶之术,倘若唐皇帝下令不再让妖士参加,那他们此次临安之行便只有到此结束了。
普元神色不改,右手一举禅杖,当空画了个金圈,圈内气波氤氲变幻,猛然蹿出一张状似圣旨的金卷,普元将其摊开,一字一句念道:
“一,因圣上连夜梦见有道士意图谋权篡位,实为大逆不道,故从本次水陆大会开始,禁止道士或是修行道术之人参加。”众妖怪大松一口气。
“二,大唐海晏河清能纳百川,圣上又厚德载物功比尧舜,故而允许在大唐疆土之外的修士参加水陆大会。仅此两条,其余照旧。”
普元读罢,近三百名修士反而安静了下来,道士不能参加水陆大会,早在五个月之前,便已然是一条不成文的规矩了。
至于第二条,众人更加不会放在心上,在他们看来,大唐之外的疆域不过是化外蛮夷、不毛之地,能有什么厉害的修士?
而李白六人心中知晓,第二条规定,竟是为那青萝蛊仙一人制定的。
心中更加笃定青萝蛊仙和圣元寺之间,必然有千丝万缕的联系。
………………………………
第四十一章 彩裙蛊仙碎宝石
李白环顾四周,释放念力细细感应了一番,只有十余人修为还算不俗,但和青萝蛊仙相比,则不过是烛萤之光之于皓月了。
普元大师扫视了一圈众人,又道:“诸位请看!”右手在圣元金睛兽头上轻轻一拍,那神龙模样的妖兽一张口,吐出一颗金光熠熠的舍利来。
“那石头真好看。”贺章瞧得心驰神往,忍不住赞叹了一句。
“没见识的土包子。连舍利也不认得,还来参加水陆大会。”周围人纷纷投来鄙夷目光,贺章却浑然不觉,愣愣盯着那颗舍利,渐渐入了迷。
普元大师身坐神兽,一手捧舍利,一手持禅杖,俨然一副传奇高僧模样,道:“这佛光舍利为圣元寺首代主持圣元大师圆寂所化,凝聚了他毕生佛法修为,能照出本相真我,来世今生。”
“当然,贫僧自然没有此等修为造化,但用这佛光舍利照一照诸位施主的功法所属,年纪大小还是不在话下的。”
正说时,那金色大门突然一阵轰隆巨响,大地一阵轻颤,随即只见金门缓缓打开,从中缓缓走出四名黄袍僧人,一手捻着佛珠,一手抬着一面四四方方的铜镜。
那四名黄袍僧人将铜镜抬到众修士跟前,缓缓放下,普元大师道:“烦劳来参加水陆大会的诸位,须得通过舍利测试,方可到大雄宝殿抽取号码。”
说罢乘骑圣元金睛兽,飘然来到铜镜旁,僧袍一挥,纵身跃下,将手中舍利小心翼翼安放在铜镜顶端。
铜镜正中,赫然显现出来了五颗苍碧剔透的明珠宝石,方夫人低声道:“这是法尊神镜,中间那五颗宝石分别代表了佛道蛊武妖。”
普元大师双掌合十,朝着铜镜默诵经文,片刻后,他双目陡然睁开,两道金光正射在铜镜上。
一时漫天流萤飞舞,神龙川如被神光眷顾,祥和庄严,梵唱隐隐。
众修士中一灰衣负剑男子,缓步上前,朝普元大师行了个佛礼,笑道:“大师费心了,晚辈愿先来试探佛光舍利灵妙之用。”
“无常剑派的唐剑成。”人群中有人认了出来,开始窃窃私语。
但见唐剑成径自迈步走到铜镜跟前,神色淡定从容,被舍利上的佛光一照,一缕极其浅淡的气息从他檀中穴涌出,飞入铜镜之中。
法尊神镜上那五颗宝石,第四颗珠子亮了起来,散发着黄晕晕的光芒。
“武术弟子,十九岁。”那四名黄袍僧人面无表情,异口同声说了一句。
普元大师微微点头,指尖佛术金光一凝,赫然凭空生出一面淡黄色的玉牌,其上赫然用小篆刻着“一”字。
唐剑成神色倨傲,顾盼自雄,接过普元大师手中的玉牌,还故意朝人群炫耀般地挥了挥,转身大步流星朝神龙川内走去。
众人见此情形,心下登时大宽,都跃跃欲试。普元大师淡淡道:“请施主逐一来进行检验,故意扰乱秩序者,取消水陆大会资格。”
继唐剑成后,又有十余名弟子跟着去受检,年纪都在十**岁,修行的法门也几乎为武术,其中剑术和刀术又占多数。
轮到一头生牛角的壮汉时,众修士知晓他是牛妖,且修为还不到火候,未能全部幻化为人形,人群中登时传来一片嗤笑嘲弄声。
那牛妖壮汉浑然不觉,打了个响牛鼻,白气腾腾,朝普元大师行了一礼,也走到铜镜跟前。
岂料他被佛光一照,第五颗代表妖术的宝石却只亮了一瞬间,便即熄灭。
黄袍僧人面色尴尬,强忍笑意,道:“妖术弟子,八百岁。”牛妖壮汉打了个哈哈,领了牌号,一摇一晃朝神龙川内走去。
众修士却是面面相觑,有不服气的突然喊道:“那大师,水陆大会不是二十岁以下才能参加么,这牛妖八百岁了,却也能大摇大摆走进去,却是为何?”
普元淡漠道:“施主来临安之前,贵师没将规则讲与施主听么?人类修士是二十岁以下,修行妖术者是两千岁以下。倘若过了二十年便不能参加了,那施主家养的老狗只怕也无机会了。”
众人哄然大笑,那人面皮一红,哈哈干笑了两声,不再言语。
牛妖进入神龙川后,又过得两个时辰,聚集在神龙川外的修士,已进去了一百三十余人,佛门弟子和剑宗、刀门弟子占了近八成,只有少数是蛊术和妖术弟子。
而自然也有滥竽充数,意图蒙混过关的,被普元大师揪了出来,圣元金睛兽张口一衔,将那些年纪大于二十岁的,亦或是被朝廷命令禁止的门派弟子叼在嘴里,飞到神龙川外数十里的地方扔了。
于是也再无人敢投机取巧,不符合条件的都默默退了回去。剩下的百余人,方夫人只轻微一扫,便瞧了个大概,轻声道:“佛门弟子已全数进去了,剑宗弟子还有七十人,蛊术弟子还有十余人,妖术还有二十余名。”
当是时,人群中忽然走出一名彩裙翩翩的女子,众人呼吸堵滞,只觉那女子青丝黛墨,眉如三月苏堤扶风柳叶,眼似四月仙境柔光桃花,肌肤犹如雨后梨花,丝滑白皙,身子婀娜如寒冬崖边梅,一袭长裙则好似春日一簇烂漫山花,缤纷多姿,令人目眩神迷。
那彩裙女子从章永和李白身前走过,一股扑鼻而来的花香,初闻只觉馥郁清香,周身精神大振,细嗅之下,似是杂融着数百种花草。
众人目光悉数凝聚在那彩裙女子身上,心中赞叹不绝,如此绝色尤物,只以为是天上仙子。
章永目瞪口呆,瞧得出了神,嘴角不禁流出一串哈喇子来。荨儿轻轻咳嗽了一声,章永登时醒转,转头见她眼中微带愠怒,心中会意,忙打了个哈哈,不敢再看那恍若仙子的彩裙女。
方幻雪凝声道:“这人修为好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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