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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仙李白-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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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由得佩服起来,笑道:“原来圣海大师也读《论语》,妙之极矣。”转头看向小少年,洋洋得意道:“瞧见没有,你老爹乃是才高九斗学富六车的秀才,岂会出此大丑。你要是也天天读书,闲来再和我对弈几局,说不定也能中个进士。”
那少年耸了耸肩,脸上闪现一抹狡黠,忽见他右臂朝后一弯,翻转手掌,握紧成拳,猛地一拳挥来。
秦辽川自打记事起便一直读书,因家境贫寒,想下棋而不能,后来偶然在幽州的一座古庙中遇见圣海大师,两人一见如故,颇为投缘,圣海大师乃是弈道圣手,忍不住便教了他一下午,秦辽川悟性奇高,下了三局便有模有样起来。后来两人每月都要在幽州西郊的史记亭下棋,不过秦辽川十有**都是输相。
盖因此故,秦辽川于武术一道乃是一窍不通,见儿子挥拳朝自己面目打来,他情急之下紧紧闭起双眼,将头一侧,左臂抬起来一挡,只听呼呼风声如虎啸龙吟,秦辽川小腹一痛,一股劲力遍透腑脏,胃中翻江倒海,食道一阵紧缩,“哇”地一声,秦辽川吃的晌午饭登时吐了个七七八八,臭味扑鼻。
小少年似是料到她老爹会一口吐出来,几乎是出拳后变招的同时,他猛地纵身一跳,小巧玲珑的身子登时跳起一丈来高,轻轻松松跃到了史记亭的房梁之上。
他左脚右拐,右脚左拐,丹田中一口气霍地窜到双腿之上,只见他好似一只猴儿般勾住房梁,身子前后一晃一晃,一双眼睛正看着捧腹狂吐的秦辽川,满是笑意。
圣海大师仍旧是静坐一旁,右手捻起一颗黑子,在棋盘上来回思量,数试不定,仿佛没有看见秦辽川的窘迫模样一般。
秦辽川一边破空大骂,一边提起桌案上的茶壶,也不管是不是滚烫,便往身上浇,好不容易才将衣袍上的污物冲掉,只见他指着房梁上倒挂着的小少爷,气急败坏道:“秦、秦书尧,你这混小子,给老子滚下来,今天老子不扒你一层皮下来,老子就他妈是猪变的。”
名唤秦书尧的少年闻言,笑道:“老爹,你要是猪变的,那我岂不是也成猪了,不可不可。”秦辽川喝道:“你下不下来?”秦书尧道:“我不!”秦辽川卷起袖管,咬牙切齿道:“好哇,我先把章师父叫来,再找把斧头把这史记亭砍了,看你还能能耐几时。”说完转身便要去叫人,秦书尧在后面喊道:“老爹,别喊章师父,我下来还不行么。”秦辽川见他双脚一松,头朝下笔直掉了下来,落到半空,也不知使了个什么身法,身形一翻转,双脚稳稳站在地上。
秦辽川一把揪着儿子的耳朵,痛得他泪水长流,口中惨呼不迭。秦辽川恶狠狠瞪着他,道:“好小子,现在翅膀硬了?这功夫也是跟章师父学的?”秦书尧被他揪着耳朵,想也不想便道:“是。”秦辽川怒目圆睁道:“狗屁,章师父使的是一路影月剑法,拳头上的功夫便有些相形见绌,我虽然不会武功,难道还不会看么?快说是跟谁学的,胆敢有半点欺瞒,即日起你就再见不到章师父了。”
秦书尧哭丧着脸道:“明明就是章师父教我的嘛。”秦辽川怒道:“还嘴硬?”秦书尧想起那天来找章师父的那人,心中一横,昂起头道:“就是章师父教我的。”秦辽川见儿子犟牛模样,心中叹了口气,松开他耳朵,过了半晌才轻声道:“我知道你们江湖中人讲义气。但是”语气又强硬起来:“我准许你练功,但必须是”秦书尧摇头晃脑地接口道:“是除暴安良、匡君辅国,纵不能阵前杀敌,也要光明磊落,不可恃强凌弱。”
秦辽川面有得意之色,道:“亏你还记得,上月我给你的一本《孟子》一本《说苑》读完没有?”秦书尧挠了挠头,歪着头看向父亲,道:“读完了。”秦辽川嘿然一笑道:“那我问你,书犹药也,后面一句是什么?”
这两本书秦书尧自然是碰也没碰,此时闻言登时一怔,心想:书犹药也,说的不是《神农本草经》就是《黄帝内经》,当下壮起胆子笑道:“老爹,你又来糊弄我,《孟子》何时变成医书了?”
秦辽川闻言大怒,又一把揪起秦书尧耳朵,道:“小子,这是西汉大文学家刘向《说苑》中的一句话,是‘书犹药也,善读之可以医愚’,你分明就没读。瞧你那糊涂样儿,若不多读书,怎么医无知无能之愚?”
这时,一旁静坐的老僧圣海大师道:“秦老弟,知之者不如好知者,好知者不如乐知者。令郎既不愿读书,喜好练武,你便由他去,假以时日必是这天下数一数二的大侠。”
秦辽川瞥眼看向圣海大师,见他捧着一杯香茗,呷了一口,当下朝秦书尧呸道:“就他这模样还想当大侠,我看是”话音未落,史记亭外猛然响起一声震天彻底的凄厉嘶鸣,秦辽川后半句话硬生生卡在了喉咙之中。
大地微微震颤,史记亭前小湖碧波粼粼,水光潋滟,周遭的竹林也随着大地颤抖起来。
秦辽川只觉那一声凄厉嘶鸣仿佛来自九幽地府,吓得他两股战战,脸上冷汗涔涔,不敢动弹,秦书尧也觉体内气血翻腾,一团漆黑的死寂之气从竹林后面扩散过来,所过之处,碧绿翠竹顷刻间枯死,飞禽走兽也未能幸免于难。
圣海大师蓦地站起,双眼死死地望着那团黑气,清亮的眸子此时更是闪出道道精光,他喝道:“秦老弟,你带着书尧回城去叫章师父来,万不可惊动了官府和平民!”
秦辽川声音颤抖着应了一声,抱起秦书尧正要朝东边的幽州城走时,左侧的竹林之中霍然冲出一道黑森森的鬼影,张牙舞爪地奔向父子二人。
秦书尧匆忙之间,脚底弹起来一根木棍,他一捏剑决,将木棍握在手中,心中回想章师父的影月剑法奥义,意念如明月,气沉丹田海,不动如泰山,动则如月影。
但他耳畔鬼哭狼嚎之声大作,狂风卷着那股令人窒息的死寂之气,将父子二人团团包围,那道森森鬼影风驰电掣,来势极快,又富于变化,极难捕捉其身形。
“呔!孽畜敢耳!”圣海大师周身金光熠熠,灿烂生辉,直如佛陀降世临凡,威严凛然,浩荡不可侵犯。他凝神聚气,紧紧凝视着那道黑影,拇指少商穴之中“咻”地射出一道金光,去势如电,直直没入黑影体内。
岂料那黑影只是微微一顿,被金光打散的黑气重又凝聚起来,但因为金光照射,也瞧见了那黑影本来面目,但见它头如乌鸦,骨瘦如柴,头与身体之间仿佛只由一根细线牵着,它张大了双眼,长喙中口水长流,对着秦书尧便咬了过去。
圣海大师心中大凛,脱口道:“针口饿鬼!”
眼见秦书尧便要被那针口饿鬼一口吞下腹中,忽然竹林之中传来一声破空锐响,一朵青莲飞速旋转,外围笼罩着一层极淡的白气,猛然射向针口饿鬼。
针口饿鬼鸟头一歪,瞧见那朵青莲外围的朦朦白气之时,眼中贪婪登时烟消云散,被一抹惊恐所取代,瘦如柴棒的四肢弯曲成团,朝左侧打了个滚。
不料那青莲却是如影随形,到得针口饿鬼跟前之时,猛然间爆裂开来,青白两色华光轰鸣震响,呼啸破空,在虚空之中荡起圈圈涟漪。
灿光散去之后,秦辽川父子二人觑目望去,不禁倒吸一口凉气,那怪物细小如针的脖子,已经被硬生生扯断,尖喙也裂纹横生,双眸之中兀自冒着滚滚黑烟,也不知死了没有。
圣海大师这一惊,却比方才更甚,点了几个香疤的头上早已冷汗涔涔,望着枯黑的竹林深处,但见一白衣胜雪的少年凌空而来,腰间挂着一只紫金酒葫芦,神采飞扬,俊逸如风。不是李白却是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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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九章 桃花雨林逢故人
秦书尧惊魂未定,但好在他还未丧失意识,生怕那针口饿鬼会喷出毒雾,慌忙拉过父亲,两人颤颤巍巍走到圣海大师跟前,这种时刻仿佛只有他才是两人的荫蔽。但圣海大师此时好似也丢了魂儿,愣愣注视着来翩翩而至的白衣少年。
李白御风而行,白影飘飘,几个起落便来在三人跟前。他这一路南下,几次险入突厥国地界,北极冰原虽然凶险异常,路上也遇见了不少的妖兽,有土生土长的,亦有从冰灵天牢逃出来的。而李白凡是遇着周身散发着暴戾之气的妖兽,尽皆用青莲诗术将其除了。
由于青莲诗术是李白最早修行的一卷,再加上木灵鼎也在他手中,故而现在威力最大的便是青莲诗术。黄石诗术没有找到其对应的仙灵五宝,火如意则是因为李白还没有练成《太白诗经》第三卷,只知道其为火。
最开始李白体内是足少阳胆经发出莹亮光芒,青莲可以从脚上的足窍阴穴射出,威力极其可怖。而经过这一路上的拼杀,李白只觉他体内的足阙阴肝经也渐渐变得明亮起来,其余十条经络乃至奇经八脉都毫无异状。
他本来到了幽州,便欲直接去乘船南下,不料正好嗅到了一股浓郁的死寂之气,在人间界恐怕唯有乱葬岗、千人坑和尸骨累累的沙场之类的地方,才会有此等令人心悸的死寂之气,于是便一路尾随。
李白一路上见那针口饿鬼只要一嗅着饭香亦或是孩童,便会毫不客气地冲上前去,奈何它食道太细,只能嗅一嗅香气便作罢。也正是因此故,那针口饿鬼瞧起来无比饥饿,仿佛几天几夜没吃东西的人类一般。后来跟着针口饿鬼到了此处,便有了方才出手相救那父子二人的一幕了。
圣海大师打量了李白良久,心道:这少年看模样还不及弱冠,那传说中穷凶“饿”极的针口饿鬼在其手中竟然一招毙命,这份修为恐怕连自己也只能望其项背。
秦辽川朝回过神来,朝李白躬身行了一礼,道:“多谢少侠出手相助,否则在下同犬子非得被那妖怪吃了不可。”说罢不住向秦书尧递眼色,后者却只是愣愣望着李白,浑然忘了行礼道谢之事。
李白连忙将秦辽川扶起,笑道:“学究前辈言重了,修道中人降妖除魔乃是己任。”秦辽川听他称呼自己“学究”,不觉有些面皮发红,他见李白气度非凡,谈吐温文尔雅,恐怕也是读书人,心中登时大生敬意。
正要说话,忽听圣海大师开口问道:“敢问小施主如何称呼?”李白看向圣海大师,不知为何,他总觉得这老僧极为面熟,闻言双掌合十行了个佛礼道:“晚生李白,绵州隆昌人氏,不知大师如何称呼?”星海大师眼中闪过一丝讶异,笑道:“原来是三月前名扬天下的水陆大会优胜者李白少侠,难怪难怪,老衲法号圣海,不过一云游僧人。。”李白微笑道:“不敢。”
星海大师道:“听说三月前圣元寺突生异变,天降仙人,将包括李施主在内的十余人都抓走了,李施主既然亲身经历过,不知可否讲与老衲听听,这世上是不是当真有仙人?”
李白苦笑道:“大师,现如今可不是商议这事的时候,既然大师知道那只被我击毙的鬼物乃是针口饿鬼,那也无须李白多言,大师自然明了。”
一旁的秦辽川听他们说什么仙啊鬼的,全然一头雾水,秦书尧虽然也没听懂,但他却丝毫不在乎这些,他见李白神功盖世,一朵青莲便将那妖怪打趴,忍不住求道:“大哥哥,我可以拜你为师么?”
李白转头看向秦书尧,见他生得白白净净,约莫十一二岁,笑道:“我连你名字是什么,住哪儿都不知道,你说我会收你为徒么?”
秦书尧闻言,一张嘴变得无比利索,道:“大哥哥,我叫秦书尧,这是我爹爹,叫秦辽川,我本来也有娘亲的,可是她在我一岁之时便便得了重病,不幸辞世了。我和爹爹住在幽州城中,爹爹是进士出身,又深得圣上赏识,本来能进长安当官的,但是他被朝中权贵排挤,险些丧命,好不容易才逃了出来,在此安家落户,我们最近还来了一名师父,他姓章,剑法超群”
“书尧!”秦辽川急忙喝止,秦书尧猛然醒悟过来,记起当时章师父收自己为徒时,便说过除了他们父子二人,以及城西的圣海大师,决不可向第四人提起关于他的任何事,故而他只说到“超群”二字,便没有再说。
李白瞧出了丝丝端倪,但江湖中人大多不愿意向外透露姓名,倒也正常,便也不去多想,笑道:“我有要事在身,要去温州一趟,晚去一个时辰恐怕便有数万百姓要遭殃。等我回来你再拜我为师好么?”
秦书尧仿佛认定了只要自己将姓名住址都告诉李白,他就会收自己为徒,听闻此言登时大为懊恼,撇嘴不言。
圣海大师不禁动容道:“事态真有如此严重?”李白看向圣海大师,肃穆道:“这针口饿鬼乃是幽冥界中的鬼物,大师说严不严重?”圣海大师道:“李少侠是从北极冰原而来么?”李白道:“正是。”圣海大师深深叹了口气道:“果真是冰灵天牢出了岔子。”
李白心中一颤,道:“大师知道冰灵天牢?”圣海大师苦笑道:“略有耳闻。”李白便将方子巫盗走八尊佛陀,破开鸿蒙大帝封印,以致数万妖兽逃入神州大地一五一十说了,圣海大师只是皱眉不语,摇头叹息。
良久,圣海大师才道:“少侠此去温州,莫不是要去灵昆岛找一位前辈高人?”李白此时终于知道这老僧固然修为平平,但见识却是远在自己之上,当下恭敬回道:“诚如大师所言。”
圣海大师叹道:“那位前辈高人只怕轻易不会离开灵昆岛,而且如今事态,单凭一人之力,绝难力挽狂澜,老衲听闻冰灵天牢之中关押了无数罪大恶极之徒,修为在适才的针口饿鬼之上的,恐怕还有近一万之数。”
李白如何不知,古往今来修行者层出不穷,能够以一己之力对抗数万妖兽鬼物的,恐怕也就鸿蒙大帝一人而已,但如今箭在弦上却是不得不发,拱手道:“事态紧急,李白便先行告辞了。”
“且慢!”李白转身欲走,却听圣海大师道:“李少侠,不知那些妖兽鬼物是纠集在一起南下,还是各自逃各自的?”李白道:“这在下就无从得知了,我从北极冰原一路南下,倒是遇见了不下百只妖兽,到了大唐地界,反而却见得少了,这只针口饿鬼速度极快,又极颇不合群,应当不在大军之列。”
圣海大师沉吟道:“这些时日,老衲在幽州也从未听过有妖兽害人的消息,它们恐怕还在突厥国内。”少年听懂了这里,眼放异彩,拍手笑道:“正好借怪物之手把突厥蛮子杀个溜光。”秦辽川闻言,一股怒火直撞顶梁门,用起生平气力,猛地扇了秦书尧一耳光,
这一声脆响打断了李白和圣海大师思路,但见秦辽川似是怒不可遏,大口喘着粗气,双肩上下起伏,一双眼更如猛兽一般瞪着秦书尧,后者吃了一记耳光,脸上自然是烧火烧辣地疼,再加上心中委屈,不知父亲因何生这么大火气,眼泪登时哗哗而下。
秦辽川道:“书尧啊书尧,我就是怕你变坏,才让你多读圣贤书。你天天口口声声地说要行侠仗义、铲妖除魔,你可知道,突厥国的人也是人,在穷凶恶极的妖兽面前,都是一口便会被吃掉,你这般想他们死,和妖魔鬼怪又有何异?”
秦书尧当着圣海大师和李白的面吃了一个大耳光,本来脾气就极犟,又正在气头之上,闻言也不甘示弱,朝他老爹大声舞气地道:“突厥国的人屡犯我大唐边境,那些野蛮子烧杀抢掠无恶不作,比妖兽还妖兽比恶鬼还恶鬼!他们都该被千刀万剐!你们要帮他们杀妖兽就去杀好了,我秦书尧到死也不会帮野蛮子的!”
秦辽川从未像此时此刻这般怒火冲天,以往秦书尧再怎么顽皮,他也不过是假装生气,实则心里面对这唯一的儿子是疼爱有加,但今日不知为何,他一想到秦书尧在此大敌当前之际,竟然还对私怨耿耿于怀。
“小子!”秦辽川努力使自己平静下来,道:“那些妖兽吃的,是突厥国的平民,和我们一样的平民,烧杀抢掠的是他们的皇帝将军和士兵。”
秦书尧冷冷哼了一声,道:“我知道,但我就是讨厌突厥蛮子,若不是他们,娘亲怎么会、怎么会”说到这里竟然哽咽起来,本来倔气冲天的小蛮牛,刹那间泪眼汪汪,变成了一个柔弱无辜的小男孩。
秦辽川大怒道:“哭什么哭,你娘亲是得了天花死的。”秦书尧大声道:“你胡说,你骗人,我娘亲明明就是被突厥蛮子杀害的。”父子二人都是怒不可遏,竟然扭打在一处。
李白眼见天色不早,再耽搁一些时辰,恐怕今日便乘不到去往杭州的船了,当下双掌运气,既不用诗术也不使内劲,将二人分开,道:“现在不是谈论家仇国恨之时,我们倘若不能同仇敌忾,在妖兽攻入大唐之前将其消灭,届时大唐、吐蕃远至天竺,海上诸国,皆会战乱无穷,李白有要事在身,先行告辞。”
再不管他们如何打闹,朝东面的幽州城疾掠而去,其时已是晌午,春日暖阳透过婆娑花影斜斜照来,照在脸上宛若丝绵般柔滑温暖,李白大步流星,穿过一座座亭台楼阁,忽然一片桃花林映入眼帘,清香扑鼻而来,正中间乃是一座飞檐流瓦的小亭,其中一绿衣衣衫的女子正倚靠红木柱而坐,望着桃花林怔怔出神。
李白瞥了她一眼,心中陡然大震,那女子面若清水芙蓉,身若扶风弱柳,旁边放着一柄长剑,一双妙目满是哀怨伤悲神色,不是别人,正是在临安城外一别数月的萧婉!
………………………………
第一百四十章 提酒一壶上帆船
刹那间,李白脑海中无数念头汹涌而至,当年自己上刀山下火海闯龙潭虎穴替她找暮成雪解药之事,一幕幕浮现,不由得苦笑一声,故意侧过身体,瞧准偏南边的一株桃树,将身一跃便跳了上去,他朝下望去,但见萧婉似是听见了响动,蓦地惊醒,右手抓过长剑,一双眼睛四下扫探,满是警惕之意。
李白面无表情,举目四眺,此处桃树比肩联袂,树冠更是密密如织,只有稀疏处能够投下一缕极细的阳光来,心中暗暗盘算,等萧婉放松警惕之后,自己便窜到桃树最上方去,利用树冠挡住自己身影,以免被他发现了。
正想时,忽听东边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脚步声,李白扭头望去,周身又是猛烈一颤,却见一道周身黑衫的少年身影正贴地疾行,后背一柄长剑被裹缚于布幔之中,仍透散着一股摄人心魄的气势,正是章永。
只见章永奔到小亭旁,身形便突地顿住,扶着红木柱边喘气边道:“萧姑娘,出、出大事了,你快随我去一趟西郊,我适才练剑之时,感受到了一股浓郁的死寂之气,只怕不是善物。”
萧婉却仿佛没有听到似的,仍在四下扫探,神色惶惶惊恐,又隐隐夹杂着一丝惊诧,道:“章大哥,我刚才好像看见李、李白了。”章永闻言,想也不想便道:“好妹子,你是当真被鬼迷了心窍啦,当日在神龙川,我是亲眼看见李白咽气的,你一天无论看见什么都要说是看见李白了,我劝你还是去找个郎中好好瞧瞧你这怪病,否则练剑也心不在焉,可如何是好?”
萧婉眼中神色迷茫,虽然未曾流泪,但那股浓郁到仿佛到滴出血来的悲伤却是深深地刻在了双眸之中,喃喃道:“他真的不会回来了么?”章永道:“妹子,不是大哥狠心,北极冰原本就是凶险之地,圣泓老贼已经葬身彼处,我们逃回来的路上,青萝蛊仙也被一只不知名的雪兽咬去了左臂,即便天可怜见,让李白活了过来,他又如何能敌过那雪原上层出不穷的妖兽而逃回大唐呢?况且”
“况且什么?”萧婉问道。章永见她神色紧张,面皮不由得一红,他本来想说,李白就算活了过来,肯定会陪着在帝女神殿当圣女的邱婧,但转念一想,萧婉对李白牵肠挂肚,这话一说只怕她要伤心欲绝,当下尴尬笑道:“况且啊,当务之急乃是西郊那只邪物。”忽然神色一凝,施展意念细细感应了一番,道:“奇怪。”萧婉道:“什么奇怪?”章永道:“方才还能嗅到那邪物的邪气,如何前后过了不到半刻钟便没了?”萧婉心不在焉道:“应该是去别处了吧。”章永道:“不对,若是去了别处,即便其速度再快,也不会戛然而止,难不成是被一位前辈高人除了。”
李白在树上听章永说,不觉暗暗好笑,心道:我去了一趟北极冰原,回来竟然摇身一变,变成这小子的前辈了。正想时,章永硬要拉着萧婉去城外西郊,萧婉拗不过他,只得听之任之,两人出了桃花小亭,便望西边去了。
李白心中疑惑重重,不知章永和萧婉为何会在幽州,那少年秦书尧口中所说的章师父,只怕便是章永,而看萧婉神色,肯定是知道了萧长歌并没有死,而心中有愧于自己吧,想了一阵,生怕他们折转回来发现自己,于是再不迟疑,从桃树上纵身跳下,辨了辩方向,穿过那一大片桃树林,来到了幽州城外面。
但见前方赫然是一座巍峨高耸的城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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