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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仙李白-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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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跳下,辨了辩方向,穿过那一大片桃树林,来到了幽州城外面。
但见前方赫然是一座巍峨高耸的城楼,样式古朴,别有一番风致,大概是幽州离边陲太近的缘故,常有突厥探子来刺探军情,故而城门把守极为严格,李白放眼望去,此时城门边站了不下二十余名军官,个个肃眉凝目,气势凛然,进出之人须得将随身所带之物一一交出盘查。
李白心中一凛,他怀中有一件火如意一件木灵鼎,还有从方子巫尸首上取来的小锦囊,火如意和木灵鼎乃是仙灵五宝,这些人肉眼凡胎,只怕会当作邪物给没收了,而那小锦囊就连李白这些时日也从没有打开过,恐怕其中所装乃是幽冥界之中的鬼物,在这繁华喧嚣之地若是被人打开,其中的鬼物蹿将出来,恐怕只弹指功夫,这些人便要呜呼哀哉。
李白便不打算走正门,沿城楼蹑足潜踪地走了一阵,正好瞧见一处高墙,约有五丈高,大概正是因为太高,所以城内守将并未派兵把守,不过这五丈高对于李白来讲自然是稀松平常,当下默念青莲诗决,清气仙气从足少阳胆经和足阙阴肝经喷薄而出,李白足上如有千钧巨力,猛地一蹬地面,借由反弹之力朝上蹿起足足十六丈高,悄无声息地越过城楼,来到了幽州城内。
李白虽不知该到何处去乘船,但他自小在隆昌城玩惯了,知道打听消息最妙不过去客栈酒楼,正好这一路辗转也没几个时间是吃了饱饭的,酒葫芦也早已空了,当下昂首四望,便见车水马龙的大街上赫然有一家雕龙画凤、美轮美奂的酒楼,便迈步走了进去。
店小二眼尖,见跨门进来的白衣少年虽然衣着朴素,但周身气质却是飘然出尘,一瞧便是修道中人,当下高奉远承地招呼李白坐下,李白一摸怀中,冰洛给的银两分毫未动,当下从中取出一锭二十两一锭十两的,掷到小二怀中,道:“最好的酒菜。”
店小二看得傻了眼,但毕竟久居江湖地,自然深谙处事道,正要回头叫菜时,李白忽然道:“小二。”那店小二周身一震,回过身来,笑道:“客官有何差遣?”李白道:“敢问小二哥,在下有要事得去一趟杭州,不知大运河渡口在何处?”
店小二心中大宽,心道:原来是这等鸡毛蒜皮之事。脸上笑容却不改,回到:“客官,你出了幽州城南门,再朝内走五里,瞧见船舶停泊之处,便是乘船的渡口。”
李白笑道:“多谢。麻烦小二哥再将这酒葫芦打满,千万要是贵店上乘美酒,不知银两可够?”店小二接过葫芦,看也不看,笑道:“客官哪里话来,莫说是一葫芦酒,客官即便把酒窖搬空了,小的还是得给您找零不是?”李白见小二虽然笑容满面,但一说到“找零”二字,分明有一股异样神色,好像李白若真要了他的找零,便不配喝他那一葫芦酒似的,当下笑道:“在下自有分寸。”
李白正襟危坐,自斟自饮,每逢喝酒他便会诗兴大发,当下喝一口吟一句,端的是妙不可言,邻座酒客只道这少年是疯癫之人,纷纷侧目望了几眼,见他虽然疯癫,但也不闹事,便不再去理会。
正饮得高兴,忽然记起一事,猛地停住手中酒杯,适才在西城郊外,他出手铲除了针口饿鬼,但也报了自己名号,章永和萧婉赶去查看,那三人必定说是一位来自蜀中绵州名唤“李白”的少侠除去了此物云云,章永和萧婉必定前来幽州城找自己,届时撞上,岂不尴天下之大尬?
正好此时店小二拎着酒葫芦过来,李白二话不说,劈手夺过酒葫芦,白影一晃,便消失在了原地,那店小二似是心情极佳,口中兀自哼着调调,走到李白跟前发现一桌子佳肴不过动了几筷,而那阔绰少年却不见踪影,心中大奇。
忽觉手上空空如也,低头看时,登时大骇,那紫金葫芦虽说坚硬,但也怕摔,故而小二用力攥着不敢大意,殊不知他只一愣神间,白衣少年和酒葫芦都没了踪影,心中暗道:难不成遇见鬼了?但见周遭食客依旧谈天说地,无不欢畅,唯独李白那一桌杯盘尚在,人却无影,不由得后背阵阵发寒,呼天抢地地上楼去了。
却说李白携了紫金葫芦,飞也似地朝进城时那堵高墙奔去,纵身越过之后,辨了辩方向,又朝南边的大运河渡口奔去。一路上行人但见一道白影疾掠而过,恍若鬼魅,纷纷心惊胆颤,想大白天难道遇鬼了不成?
李白听见哗哗水声,心下大喜,不多时便已来在渡口旁,见此处停泊了有十余艘商船,大小不一,但奇怪的是只有一艘中型的帆船上战有船夫,其余船上都空无一人,李白用神识查探了一番,其余船上的人都在客舱之中。
他还未走进,那帆船上的船夫便靠了过来,但见他浓眉宽脸,大腹便便,一脸络腮胡子,朗声笑道:“小少侠是要坐船下江南去么?”声音浑厚爽朗,一听便是北方口音,与那吴侬软语决然不同。
不知为何,李白竟然听得心中澎湃汹涌,暗道北地汉子的粗犷声音就是比吴侬软语好听,当下也大笑还礼道:“老哥哥,正是,不知贵船去得江南么?”
那北方汉子“咦”了一声,道:“我这船一月要下至少三趟江南,不过我听少侠口音,像是蜀地中人,为何却要到江南去?现如今圣元寺被查封,国师失踪,临安、杭州、苏州都已闹得不可开交了,害得我们这些船夫吃口饭也变得艰难了许多。”
李白自然不可说起本来缘由,只说是杭州有一家眷身患重病,要去照看云云。两人又互报了名号,李白才得知汉子名唤刘虎三。当下付了钱,刘虎三唤了一声,客舱中走出三个虎背熊腰的汉子来,尽皆是肌肉遒劲,应是水手,刘虎三自去掌舵。
李白走近客舱中时,忽听内中“当啷”一声清脆鸣响,却是宝剑出鞘之声音,随即一股剑意遍布李白全身,眼前蓦地飞来五道月华似的剑气,李白只道是这船家原来是个打家劫舍的强盗,下意识退后三步,气海之中清气喷涌,李白右脚疾风骤雨般地踢出三脚,三朵融合了仙气的青莲轰然飞出,客舱门本是精铁所铸,此时却如摧枯拉朽一般颓然倾倒。
那五道月华也似的剑气,被青莲一扫,也瞬时便烟消云散,恍惚间李白瞧见客舱内正有两道人影,左边那人身形妙曼削瘦,多半是女子,李白不愿意伤害这些人的性命,右掌凝聚了一丝内劲,朝右边那男子拍去,只求将他制服。
他欺身近前,原本漆黑无灯的客舱内,油脂灯一一燃起,照亮了那二人面容,李白风驰电掣般拍过去的右掌猛然顿住,但见那男子一身黑衫,右手持着一柄白如月华的长剑,那女子一身绿裳,双眸泪光闪动,呆愣愣凝视着李白,不是章永和萧婉却是何人?
………………………………
第一百四十一章 渔父乘流泛轻舟
“咯吱。”帆船微微一荡,但听客舱外面水手齐声呼喊,帆船顺着清波荡漾的大运河,缓缓朝南驶去。油脂灯跳动闪晃,明灭不定,在客舱壁上映照着三人的影子,忽长忽短,捉摸不定。
萧婉望着那张因为久违而显得有些陌生的面庞,心中一阵抽搐,想起当日自己不分青红皂白,轻信父亲之言,便和李白一刀两断,心中更是愧疚难当,嘴唇微启,声音却如鲠在喉。
“当啷!”锐鸣一声,章永收回啸月剑,周遭的月华也缓缓散去,他一个箭步冲上去,右手握紧成拳,一拳打在李白左胸,大笑道:“好小子,你真的没死!?”
李白苦笑一声,自己当真是疏忽了,应该早就料到他们会在渡口等自己的,不过他也相信命里相逢不会散,即便自己再怎么不愿意见萧婉,冥冥之中也定会有一条弯弯扭扭的轨迹,让她悄无声息地就又重新出现了。
“是啊,大难不死。”李白想明此节之后,便也不再拘束,想起了和章永之前一起出蜀,一起来临安参加水陆大会,一念及此,李白忽然问道:“贺章呢?”章永道:“当初我们被老秃驴抓住,贺章被留在了圣元寺中,幸得临安城一家姓‘赵’的大户收留,才得以在那乱不堪言的局面中活下命来。”
章永今日和萧婉火急火燎地赶去西郊城外,听秦辽川三人说了帮他们降妖除魔的乃是一名唤“李白”的小少侠,两人都是大喜,萧婉更是当场落下泪来。又听说他有要事要去杭州一趟,于是两人便商议好在渡口等他,果不其然李白来了,章永故意试探他修为有无退步,不想他最近新悟的一招“五华冲顶”,竟然被李白轻而易举地破掉,震惊之余,心中也极为开心。
当下拉着李白,和萧婉三人围案而坐,章永从身后取来一大坛酒,两只大碗,一只小酒杯,将当日他们来帝女神殿找李白,得知邱婧成了圣女之后,悻悻离去,一直到最近这些时日所发生之事说了个遍。
原来当日青萝蛊仙因被钟清反间,以为邱婧果真成了帝女神殿的圣女,一行人大怒而去,在茫茫北极冰原足足走了月余,才到达大唐境内,他们马不停蹄地赶往临安,得知圣元寺已被查封,临安、杭州、温州几城日夜盘查,弄得鸡犬不宁,他们花了好大功夫,才打听到贺章下落,章永和青萝蛊仙见了赵氏人家,他说贺章改了姓氏,叫做赵章,现如今已经上了私塾,生活充裕。
他们不愿意勾起贺章伤心事,便没有去见他,只隔着围墙望了几眼,见他果真被一个书童服侍在在背诵《诗经》,两人心中放心,便也不再去打扰,青萝蛊仙回了西域,星云大师和广成说是要去云游四海,金翼雕王自然也回了蜀中。
而章永本来也计划回华山,毕竟此次水陆大会出了变故,自己又数月没回,父亲一定惦记,但他却接到了萧婉的飞鸽传书,说是幽州城遭遇突厥国修士作乱,需要修为高强的修道者去帮忙降服,他便又没日没夜地赶往幽州,赶到之时,突厥国那五名修士正在和萧如释以及幽州节度使、右羽林大将军张守珪拼斗,章永啸月剑法出神入化,抢入战场,那五人措手不及之下,三人被啸月剑当场削去头颅,剩余两人一人被斩去双脚,一人被砍了右臂,在张守珪将军逼问之下,两人将突厥国此次谋划之事说了个一五一十,张将军便将其收押了。
萧如释与张将军本就是情同手足,苏州与幽州南北相望,由运河连通,更是多有商贸来往,那五人行刺时正好撞见萧如释来找张守珪谈论大事,但那五人修为虽不算甚高,但却狡猾无比,但求一招毙命,取张守珪将军首级,偷袭一旦不成,五人便会疾速退回城外,择日再来刺杀,张将军不愿意惊动城民,便请求萧如释四处征集修为高强的修士。
那五人被抓之后,张将军本欲赏赐章永,并诚邀他来幽州谋个一官半职,为国效力,章永自由散漫惯了,自然不会应允,婉言谢绝之后,想到此处是北极冰原来到大唐之后的必经之地,便计划在此等邱婧何时回心转意,带着李白回来,于是找到那秦辽川,以三两银子每月为报酬,教他儿子剑法。
至于萧婉为何还在幽州城中,章永则故意略过未提,李白今日在那桃树林之中,听二人谈话,心中便已然分晓,但他也不点破,也不知章永今天在桃树林所说的,青萝蛊仙被一只妖兽咬断了右臂是真是假,但见章永神色却无比平常,便也不再去想。
等章永说完之后,便将自己在洛神山之中的经历说了一番,但他大半时间都是处于假死状态,前面之事多是从邱婧那里听说的。
章永将碗中清酒一饮而尽,随即又满上,惊疑不定地问道:“那些妖兽果真有这般恐怖么?”李白道:“章兄觉得我现在修为如何?”章永老实答道:“远在我之上,恐怕比起圣泓老秃驴也不遑多让。”李白道:“那些妖兽修为少说有三成都远在我之上。”
萧婉既不喝酒也不答话,坐在油脂灯下的身形动也不动,低着头抿着嘴,目光一直停留凝视着身前的酒杯,每每听到李白一开口,便忍不住竖起耳朵去听。
章永啧啧叹道:“原来三界十术的传闻却是真的,还好我们及时阻止了老和尚,否则他打开仙云界大门,再加上冰灵天牢的妖兽鬼物肆虐,以及一直在虎视眈眈的幽冥界,神州大地岂有宁日?”
李白又说他要去灵昆岛找灵蛇道人,请他来和冰洛主持大局,化解这场浩劫,一直低眉不语的萧婉忽然抬起头来,见李白目光灼灼地看向自己,她脸颊登时绯红一片,旋即又低下头去。
章永道:“此次事关重大,要不要我也回华山将此事禀告给爹爹?”李白摇头道:“现如今妖兽多半还在北极冰原以及突厥国境内,只要极少数速度奇快的流窜到了大唐,不宜惊动四方。”李白忽然神色怪异地看向他道:“说来,你这做师父的,却撇下徒弟自己跑了,日后追问起来,怎么交差?”
章永嘿嘿一笑,挠了挠后脑勺,故作老气横秋状道:“那秦书尧脾气太倔,我常告诉他,学习啸月剑法,必须先将四书五经读透,他却不听,总以为读书是歪门邪道,练剑才是正途,害得我也经常被秦学究数落。”
李白和章永举杯豪饮,甚是酣畅,无论今后会有如何变故,在章永看来,李白死而复生,修为突飞猛进,便足以浮一大白,其余的各种繁杂之事,等明日愁来明日愁。
不觉已渐黄昏,客舱外面那北方汉子刘虎三朗声笑道:“三位客官,现在正是大运河上一日之中风景最好的日子,美酒配佳景,岂不快哉!”
章永半醉半醒,口中胡话连篇,啸月剑“噌”地出鞘,口中嚷嚷着要和李白较个高低,李白酒量惊人,豪饮了半坛子,也只是头脑有些发涨,反而体内的道家清气流转速度变得迅捷了几分,萧婉从头到尾一言未发,也滴酒未沾,心中憋得难受,听闻船家之言,便也不再去管他们二人,径直来到客舱之外。
但见金灿灿的夕阳透过西边霞云,直直照射在大运河之上,河面金光粼粼,恰巧此时刮起一阵西风,吹得大运河水波荡漾,两岸芦苇也随风摇曳。靠近夕阳之处金灿灿一片,宛若黄金被熔成金水而流于河面,愈到近处虽然金色愈来愈淡,但夕阳杂糅着河面波光,白、金两色交错汇融,好似金块裹雪团,浑然天成,美不胜收。
萧婉大部分时间都是在江南水乡渡过,桥梁湖泊乌篷船倒是见过不少,茫茫平原上的这等波澜壮阔如风雷激荡之美景,倒是极少瞧见,不由瞧得痴了,绿裳被西风拂过,猎猎飘舞,更显得她身姿妙曼,如玲珑仙子。
帆船又朝前驶了十里有余,落日渐渐西沉,河上美景逐渐随着滚滚红日一同隐没在了天际下方的群岚后面,萧婉方才回过神来,眼角余光瞥见一道白影,也正凭栏远眺,周身不禁一颤。
李白持着紫金葫芦,似是意犹未尽,仰面咕噜噜喝了一大口,清冽美酒顺着嘴角滑落,还未掉到地面便被他道家清气蒸干,于是便能瞧见李白周身仿佛笼罩在蒙蒙仙雾之中,缥缈虚幻,捉摸不定,恍若酒仙。
“伤好了么?”李白缓缓放下紫金葫芦,目视河面,神色淡若止水,再没了之前和萧婉说话时的那般柔和。
萧婉有些哽咽,没想到时隔数月,两人重逢时李白对自己说的第一句话,不是责怪她当初为何会听信流言蜚语而与自己一刀两断,反而是询问她暮成雪的蛊毒,只不过语气早没了从前的温柔,显得无比平淡,便好比被大风吹得波澜壮阔的河面,在此时却平静若鉴一般。
萧婉深吸了一口气,道:“那天我和娘亲走了之后,先回了苏州寒山寺,后来听闻圣元寺大乱,便又折转回了临安,生怕爹爹出事。结果在慌乱之中,正好被娘亲得到了那枚仙丹,她找到爹爹和和哥哥花晓穆夫人后,我们四人便一起回了苏州,寒山寺的高僧用那枚仙丹,融合了他们独有的医术,不到半月,便将我暮成雪的毒全部清了。”
李白点了点头,想起当日萧长歌在埋骨地渊之中对他说的,关于他和萧婉身世的调转一事,犹豫了片刻,也不知该不该开口告诉她。
两人静默无言,大运河上夜色渐深,暮霭沉沉,客舱中传来章永不急不缓的鼾声,河岸两边渔火如晨星点点,飘摇无定,刘虎三渺渺茫茫的歌声在两人后方响起:
“朝阳不再盛,白日忽西幽。去此若俯仰,如何似九秋。人生若尘露,天道邈悠悠。齐景升丘山,涕泗纷交流。孔圣临长川,惜逝忽若浮。去者余不及,来者吾不留。愿登太华山,上与松子游。渔父知世患,乘流泛轻舟。”
………………………………
第一百四十二章 青莲落水亦成诗
翌日清晨,李白早早起来,修行《太白诗经》第三卷,自从他在洛神山取走木灵鼎,仙气贯通了十二经络中五行属木的足少阳胆经和足阙阴肝经,青莲诗术威力便日进千里,现如今也到了瓶颈,不知是不是有火如意之缘故,他体内属火的手少阴心经、手太阳小肠经和手阙阴心包经也隐隐有蜕变之势。
他在船头正对着朝阳静坐了两个时辰,脑海之中有了一丝丝感悟,不过进展颇为缓慢,恐怕还需要一个契机。正听见刘虎三在唤自己去吃饭,当下收起功法,来到客舱内,萧婉和章永正在等他用饭。而刘虎三和其余水手则是直接在船板上简单一吃便了事,他们当惯了船夫,早已习以为常,自然不会在意。
用过早饭后,刘虎三进来敲门,说是今天傍晚船只便能抵达河间郡(按,今河北省沧州市河间市),因此去杭州路途遥远,船上物资不足,须得停靠两次,河间郡便是第一站。第二站为汴州(按,今河南省开封市)。
李白心中暗想,章永和萧婉本是为了见自己才跟来的,此去灵昆岛危险重重,不遇着苏鉴烟还好,若是被她撞见,听冰洛说苏鉴烟蛊术出神入化,能毒死半个东海的鲸鱼,更是凭借修行蛊术踏入了仙境,他们三人在其面前,好比腐草之荧光于天空之皓月。所以他不止一次想要劝说章永和萧婉下船,莫要趟这趟浑水,但不知如何开口。
过了晌午,不觉已至河间郡境内,处处都是一派祥和安宁之象,李白眺望良久,心中暗暗叹息,找到章永,将此行凶险说了,劝他和萧婉下船,不料章永却面有愠色,任说都要跟着李白一起去,大不了他和萧婉在温州等李白,就和他们在幽州等李白从北极冰原回来一样。
无奈之下,李白便也不再去劝,帆船到达河间渡口,船夫水手停靠抛锚,绑好缆绳,便下船去了,李白三人都无心下船去看,便在客舱内谈天说地。经过一日,萧婉也逐渐敞开了心扉,和李白谈笑风生了起来,只不过她能够分明察觉到李白对自己的态度很淡,不温不火,但也不冷漠,不过这也满足了。
到了半夜,章永又取出两坛酒来,和李白欢畅豪饮。酒至半酣,三人来至船头,对着茫茫大河放声高歌,引得对岸早已入睡的众人骂声大作,更有脾气火爆的汉子抄起棍棒朝彼处奔来,章永脸颊通红,捏了个剑决,喝道:“走!”几道月华闪过,那一队怒气冲天的汉子手中的木棍刹那间断成了五截,吓得众人连连惨呼“有鬼”,逃窜不迭。
李白喝彩道:“好!”他也不甘示弱,趁着酒兴,默念青莲诗决,足底气雾氤氲,一朵青莲凝幻而出,李白脚踏青莲,蓦地缓缓飘到半空,径直落到河面,那青莲载着他在河面一笔一划地写,落水成字后,却并不散开,两行大字宛若虚影浮雕,月光如练照在其上,更显迷蒙似幻:
长风破浪会有时,直挂云帆济沧海。
岸边围观人群甚至章永和萧婉都瞠目结舌。水面落字成诗,凝而不散,这份功力直如神鬼一般!
李白写罢那两句诗,驾驭青莲起身飘回到船上,对岸人群连连喝彩,高声欢呼。李白手持紫金葫芦喝了一大口酒,脚底青莲化作一片青色光幕,朝水面卷去,原本波光粼粼,字迹浮动的水面,被青光幕一扫,登时平静如鉴,看不见一丝一毫涟漪。
“好好好!”有人连呼三声好,声音高昂激越,如黄钟大吕。只见人群中缓步走出一青衫道人来,约莫而立之年,面若冠玉,身若玉树,飘飘似仙,李白不禁暗暗心惊,自从一年前逐道令颁布,大唐道士几乎绝迹,这道人却在大庭广众之下抛头露面,不是修为高深,就是与官府有联系。
那年轻道人信步来到帆船便,稽首道:“三位小友,不知贫道能来贵船一聚否?”章永知道李白自小和道士有缘,故而也不推辞,笑道:“道长若有意,但请来抱坛痛饮。”道长又看向李白,目光灼灼,李白也笑道:“正是。”那道人长笑一声,足底一蹬,轻飘飘落在船板之上。
岸边众人瞧了一阵,本以为李白还要再露一手,却不想几人开始谈笑风生起来,甚感无趣,各自散去了。
道人笑道:“贫道道号‘若曲’,不知三位小友如何称呼?”李白三人说了自家姓名,那道人甚是高兴,笑道:“适才贫道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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