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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雨剑歌-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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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方白欲要抱拳向慕容遥告辞,奈何右臂疼的厉害,只能点头致意,转身就走。
“那师兄,我们潮州再见。”
洛紫荷刚转身,就觉得自己的手腕被身后之人用力拉住,接着就见慕容遥飞身上前,一把将即将倒地的方白抱进怀中。
洛紫荷唬了一跳,“毒性发作了?”
慕容遥点头,他俊容冷漠却蹙了眉心“她不能跟你回去了。”
………………………………
第二十一章 梦里梦外
“她不能跟你回去了。”
洛紫荷看方白情况似乎也不容乐观,“你要救她?”
慕容遥没有正面回答,只道“说起来,还是我让她身中此毒。”
“师兄也不必自责,杀手赚的就是刀尖上的银子,若真无法施救,到时候赔揽月楼一笔钱款吧。”
“我知道,不过,你带莫良宵回潮州,是打算真的要杀了那人?”
这个人不是指别人,正是洛紫荷的夫君――黄旭,黄家的独子,与她成亲两年的夫君。
听慕容遥问起来,她眉眼微微垂了下来,挡住眸中神色“我不想再走我母亲的旧路,前几日我还遭了德兴水寨的埋伏,这出来一趟也危机四伏,可见他对我早已起了杀心。”
“你怎知包括德兴水寨以及其他人在内,都是他指派前来?”
女子眸光大睁看着面前之人“不是他还能是谁?我到京城给老夫人采办寿礼,在京中遭了埋伏,回来的路上也险丢性命,试问,除了他之外,还会有谁想要我性命?”
慕容遥低头看了一眼怀中昏迷的女子,对她道“此事我会逐人去查,你先回潮州再说。”
洛紫荷慢慢平复下激动的心情,点头应了下来,“师兄路上也要小心,你的行迹已经在江湖上暴露,有人对慕容山庄讳莫如深,想在武林大会之前对你下手,让你无法竞争武林盟主的不在少数。”
“不必为我担心,他们只道慕容二公子是个病秧子,若要真交起手来,胜负也难说。”
洛紫荷微微有些嗔怒“虽说你武功不弱,但毕竟身体要紧,以后能不对面交锋就尽量避免吧。”
“你这话说了多次了。”
女子又有些懊恼,只得作罢,辞别了慕容遥转而带着女寅回客栈了。
这边慕容遥一声轻哨,听闻马蹄声渐近,不一会就到了巷口,却是一匹通体红棕的汗血宝马。
公子如玉,怀抱一女子跨过一片尸体,飞身跃上了汗血宝马,手上缰绳一抖,马儿已经飞驰离去。
方白做了一个梦,梦中的她穿着绫罗绸缎,戴着珠宝钗环。
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打扮成这样,穿的好像一个端庄温雅的少妇,她坐在那里一直想,为什么自己要穿成这样,不过她本就不是一个美女,光鲜亮丽只会让她越发觉得自己是个稻草人,和周围的一切的格格不入。
周围有什么?
丝竹悦耳,觥筹交错,舞姬翩然,长袖善舞。
她扭头,看到一人手指修长捏着一只翠玉的酒盅,酒盅之内,红色的酒水在烛光下散发着诱人的光泽,她又抬头,看到男人面如冠玉好不风流倜傥。
“恒哥哥……”方白不可置信的看着他,抬手,一巴掌贴在了他的脸颊上。
容王眸中带笑,从满桌珍馐之中夹了块白色的鱼肉,送到方白面前,她一口咬住大嚼特嚼,自幼在塞北长大,海鲜对她来说是上等美味。
她一边吃鱼肉手掌一边在他脸上摩挲,故意将手心和虎口的硬茧往他柔软的皮肤上蹭。
“冉儿,你还要吃什么。”
方冉脸色有些茫然“还要吃鱼。”
“笑一个再给你吃。”
为什么要笑?她觉得心底非常悲伤,今天的恒哥哥好像有点不对劲,这三年来,她看着这个和自己亲切玩笑的恒哥哥变成了漠然绝情的容王,怎么还会对她说出这类似调情的话。
“我的冉儿……”低低一叹,声音轻的她几乎没有听清。
容王一只手的指尖轻轻戳了戳她的嘴角“本王有多久没看到这一对笑涡了。”
方白愣愣将手收了回来,在桌案前坐好。
“哈哈哈,容王好福气啊,听说京中的才女佳人都尽数被你纳入府中了啊。”
不用看方白也知道说话的是谁,此人正是当今含芸公主的驸马爷――丁尚杰。
丁尚杰其人出身官宦世家,不学无术,丁父在朝为官想尽办法要为儿子谋一条生路,奈何他文不能书武不能打,在新朝伊始百废待兴之际,要想让他出人头地也唯有靠裙带关系了。
也不枉丁父筹谋一场,促进了儿子与公主的婚事,这才松了一口气。
方白对这个人不熟,之所以听到他的声音就认出他完全是因为上次在容王府的时候,这个丁尚杰对着她言语轻薄,她兀自生了好一会的闷气。
丁尚杰是容王在朝廷中拉拢的对象,所以她也不能回击,她唯一能做的就是避开他。
方白起身,对容王道“我先出去走走。”
这是驸马府的酒宴,众人正酣,无人会去管一个突然离席的女眷,然而驸马丁尚杰似乎并不打算放过方白。
“容王啊容王,你连一个女人都管不好,将来何谈……”他压低声音,笑中带着狡黠“何谈治理天下啊。”
容王眸中笑意不减,修长的手指敲击着桌案“不敢,不敢,驸马言重了,男人之间说话,女人本就该避讳。”
他虽是反击,但也不动声色的回避了驸马的大话,也好不落人话柄。
丁尚杰似乎喝了不少的酒,晃晃悠悠的就靠了过来,一把攥住方白的手腕,将她拉着重新在桌案前坐下,方白想要挣扎,但一想到这一位小祖宗不仅是容王不敢得罪的人,还是他要拉拢的势力,便也不动了。
如果自己惹他不高兴了,恒哥哥会很为难吧?
赵奕恒脸上笑容依旧,这层笑是他的保护色,让他不至于将自己的真实情感暴露出来。
“嘿嘿,容王,你哪里找来的这么一个小美人,不知怎么的,我越看越觉得她有味啊,比那些大家闺秀小家碧玉不知道强多少倍。”
“冉儿是我当年游历在外时遇到的,本王与她两情相悦,但因她出生微jian,却也只能封个夫人罢了。”
是的,当年那些宫闱秘闻造成的结果不是赵奕恒被逐出封地,而是容王游历在外。
驸马嘿嘿笑了笑,借着酒劲往方白身边靠了靠“容王啊,你说我是不是中毒了,自上次见过这小美人儿我就念念不忘啊,回来找了几个野性十足的胡族姑娘也是比不上她。”
方冉身体往后靠了靠,避开男人酒气喧天的呼吸。
他真的醉了吗,不,他其实根本没醉,只有装醉的人才会耍酒疯。
赵奕恒看着方冉,看她一脸厌恶,似笑未笑问道“驸马若是喜欢冉儿,本王可以割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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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勾引驸马
“驸马若是喜欢冉儿,本王可以割爱。”
一道霹雳在她脑中炸响,她扭头,不可置信的看着这位面如冠玉的青年男子,好像有谁用力在她胸口打了一掌,让她几乎不能呼吸。
这是一种痛彻心扉的难受,她终于体会到了。
虽然多年来,赵奕恒没对她有过任何承诺,没对她说过一句喜欢,成亲两年,亦从未对她做过逾越的事情。
但几乎是自然而然的,理所当然的,她方冉,就该是容王赵奕恒的人,他们就该是天造地设的一对,怎么会为了朝中的一个政客就将她拱手相送?
这绝对不可以,中原男子视女子如衣服,她以为赵奕恒是不一样的!
“好!”丁尚杰忽然大叫一声,一拍桌子,端起桌上的酒盏冲着容王道“王爷,王爷仗义!但是这份厚礼,小弟,小弟实在不敢夺人所爱。”
方冉松了一口气,这一会的功夫就自称小弟了,那副肥胖的嘴脸她一刻也不想多看。
“但是!”驸马又死乞白赖的靠了过来,冲着容王小声道“但是啊,小弟对冉儿,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一日不见思之如狂!王爷,王爷不如成全小弟,若让小弟与她yi夜欢爱,就是做鬼,我也值了!”
她扭头看着容王,无论发生什么事情,他都能将自己的真实情感隐藏在半笑的眼底。
如果容王真的答应丁尚杰的要求,那她方冉的定位就和京中大户人家的侍妾丫鬟无异了,甚至还不如个青楼女子,向来不被人所看重,连衣服也不算,顶多是一颗可有可无的纽扣吧。
“既然驸马爷喜欢,冉儿,你今夜便陪陪驸马,明天一早,本王派人接你回府。”
她没有说话,就连驸马那张油光锃亮的肥脸在自己面前晃悠都好似没有看见。
陪在赵奕恒身边很久了,她怎么觉得自己越来越不认得他了……
“冉儿,”
她嗯了一声,容王又道“你今日便留在驸马府,好好伺候驸马。”
“嗯。”
谁伺候谁还不一定,只要她想逃,她的轻功绝对可以走的神不知鬼不觉。
一场酒宴结束之后,宾客都陆陆续续的走了,方冉与驸马将容王送到门口,看着这位翩翩公子上了马车,赶车的小厮刚要出发,却被赵奕恒叫住。
男人复又返身从车上下来,时值夏末,天气还有些热,月明无云,柔和的月光洒在容王赵奕恒湖蓝的绸子衫上。
她站在驸马府的门口,与几步之外的容王摇摇相视,她心想,这么俊秀的男子当是她的所爱,别说让她去陪驸马一晚,就是让她死,她也不会皱一下眉头。
容王走到她的面前,拉过她的手笑着叮嘱道:“你脾气向来倔强,要听驸马的话,知道吗,明日我便派人接你回府。”
“王爷尽管放心,这样的美人儿就算不听小弟的话,小弟也不会责怪她的,哈哈哈!”
驸马笑声令人作呕,容王也只是点头笑了笑,复又上车,离去。
丁尚杰在将容王送走之后就迫不及待的拦腰一把将她抱了起来,一叠声的叫着美人儿一边往房里跑,还不忘叮嘱家丁,明日公主从宫里回来,一个字也不准泄露,谁若说了就要剥谁的皮。
相对于驸马的迫不及待,她倒是显得极为从容,只是慢慢收紧了手心,在那里,刚刚容王递给她一个纸包。
容王身上有一些防身的迷药,他终于在最后一刻反悔了,将迷药给了她,这是不是代表自己在他心中也稍微有点分量?稍微重要那么一点点?
“我的小冉儿,容王说你脾气犟,我怎么看你这么乖,真是越看越喜欢,越看越喜欢啊!”
她被这个肥胖的男人一把抛在了床上,肢体横呈在被褥之上。
而丁世杰早已急不可耐的脱衣解裤飞身向她扑了过来,男人的笑声还没持续多久,室内就逐渐趋于安静。
她一抬脚,将身上呼呼大睡的男人踢到一边。
她仰头看着帳顶,躺在这张陌生的床上,身边却不是自己所爱之人。
第二天天还没亮大门就被撞开了,一个女人恶狠狠的骂着小jian人,拎着她的头发一把将她从床上拽了下来,她几乎是条件反射的想要将这个女人甩开。
但在听到身边驸马的叫声后,她攥紧的拳头又松了开,眼前这个攥着柳枝在她身上鞭打,拎着她的头发往外面拖的女人不是当朝含芸公主是谁。
她都已经做到这个地步了,她都已经在驸马府留了一晚上了,要是现在反抗,那一切都功亏一篑,还会让容王的计划全部泡汤,所以她现在能做的就是忍。
“你这个不要脸的臭biao子,小jian人!破鞋!趁本公主不在居然勾引驸马!来人啊,把她的衣服给我扒了!我倒要看看,她到底有什么能耐勾引男人!”
含芸公主一把将她甩到门外就叉腰命令众人动手,那边驸马畏畏缩缩躲跪在房屋门口几乎要哭出声来“公主啊,公主,她,她是容王的侍妾,不能这样,万万不能啊,我要怎么向你兄长交代啊!”
公主回头冲着他就呸了一口“他不是我兄长!那个jian种的女人你也愿意碰!也不怕脏了你的手!你真让我恶心!真恶心!”
含芸公主说完就一巴掌向方白打去,方白不躲不闪,而是抬手结结实实的攥住了她纤细的手腕。
公主顿时就目眦欲裂,挣了挣没有挣脱开来,大声吼道“你好大的胆子,放开本公主!”
方白从地上站了起来,一只手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另外一只手拖着那含芸公主就向外走去“都让开,否则我可不保证会不会伤了这位金枝玉叶。”
围拢而来的家丁和丫鬟哪还敢轻举妄动,含芸公主也只觉得手腕痛的厉害,万万没想到这看似瘦弱的女子居然会有这么大的力气。
“放手!再不放手我让父皇诛你九族!”
“我的九族就只剩下我了。”方白就这么在众目睽睽之下,还穿着一件白色里衣,未梳头未洗脸,从驸马府大摇大摆的走了出来。
………………………………
第二十三章 死死生生
待她刚松开这位金枝玉叶的手腕,等候在旁的家丁护院便一窝蜂的拥了上来,誓要将这大逆不道的女人抓个正着。
方白气定神闲凭空一跃,脚步轻移已经跃上不远处的一座房屋顶上,而这边众人还当她是凭空消失了,围着她消失的地方团团转,更有公主鬼哭狼嚎好不热闹。
她回到容王府的时候容王还未下朝,容王妃裴氏一看到她就惊骇异常,似乎根本没想到她能安然无恙的回来。
方白围着她转了两圈说“王妃怎么流汗了?今天有这么热吗?”
容王妃笑的尴尬“妹妹一夜未归,姐姐担心的一夜没睡好,你能安然回来就好,就好。”
方白对这深府大院的规矩向来置若罔闻,而容王府的人也因她倍受容王宠爱,对她也颇为避讳,生怕得罪了她哪天也会死在她的刀下。
辞别了容王妃方白就回到自己的小院,洗漱穿衣,彼时天刚蒙蒙亮,她要去宫门口守着容王下朝。
但她却没想到,昨晚竟然是她最后一次与容王见面,她没等到容王,等到的却是后宫皇后派来的嬷嬷,严词厉色的在她身上加了诸多罪行:失德,失行,失节。
她回到容王府后就知道此次难逃一死,她不怪容王,在这种情况下,就算是她也清楚的知道,唯有自己死了,一切才能平息。
他是那个为争上游而拼尽一切的容王,只有她死了,公主才能平息怒火,朝中与他对立的官员才不会拿捏住他的把柄大作文章,甚至,后宫女眷的力量也不容小觑,不管是皇后还是公主的生母,她们背后的势力都足以将现在的容王打入万劫不复。
唯一让她失望的是,事到如今,容王竟然连见她最后一面都不肯,让她一人守着这方小院枯坐,从日升坐到日落,等来的却是一杯毒酒。
算缘算命,算不过天意,婆罗断却今生幽情。
一行清泪滑下方白的眼角,她从不知道自己也会哭,以前在塞北的时候,她会因为高兴笑出眼泪,到了京城,她连笑都不会了,何况是哭。
一根手指接住她眼角的泪,这是一根属于男人的手,手指修长骨节分明,本该蓄满力量的一只手此时却触碰着世间最脆弱的一滴泪,这让慕容遥有些错愕。
斜阳透过圆框的雕花木窗照进房内,照进江南茶社的这一间厢房,布置简洁但却十分雅致,临窗一张桌案,上面放着上等的笔墨纸砚,一方砚台压着一张写满字的纸。
“二公子,”小厮端着一碗黑乎乎的药汁推门而入“照您的吩咐,药煎好了。”
房内公子一身白色的锦衣,黑发成髻正坐在床边,手指搭在床上女子的腕上。
“放下吧,桌上还有一张方子,你按照药方去抓药烘焙碾碎做丸。”
小厮应声放下了药汁,隧拿了写满字的药方离去。
慕容遥端过桌上的那碗黑色的药汁,还有些烫,冒着丝丝缕缕的热气,透过氤氲的水雾,她的容颜同样变的湿润起来。
不论怎么看,她也只不过是个简单的女人,甚至和所有的女人一样,她也会哭,并没什么奇特之处。
但不知为何,从看到她的第一眼起,他的目光就总是不自觉的落在她的身上。
她擅长让自己变的不起眼,她擅长将自己隐藏在人群中,她看似无情无谓,强大的好像不需要任何人的关心,但在她内心深处,却住着一个渴望被保护的女孩。
就像现在的她,会因为胳膊上的疼痛而皱眉哭泣,会因梦中的无助而辗转反侧。
“这药能压制雷公藤的毒,要想彻底化解还需要一段时日。”他自言自语,用勺子舀了一口药汁递过去。
黑色的药汁从她紧闭的嘴角流了出来,慕容遥又不得不拿起床头的帕子为她擦拭干净。
看眼前情况,他不得不用一只手捏开她的下颚,好将这一碗药慢慢的喂进她的嘴里。
方白是被一阵干咳的声音吵醒的,她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胳膊上的刺痛让她死死的咬紧了牙关,直到嘴里出现血腥的味道,她才觉得这臂膀的疼痛稍微缓解了一下。
入目是一片昏暗,外间隐约透进来一片昏黄的光晕。
这是哪里?方白静静躺在床上,这里不是容王府她所熟悉的任何房间,也不是揽月楼……
她中毒了,是容王给的毒酒?可那毒不是被解了吗?
动了一下胳膊,锥刺的疼几乎刻进她的骨髓。
她想起来了,她和莫良宵接了洛紫荷的一笔生意,要一起去潮州的来着,但在路上不知怎么就遇到一个很好看的人。
本来打算美救英雄,却没想到这个英雄的武功比她还要高,就在她打算收手不干的时候,她又万万没想到,这位‘英雄’竟然故意漏了一枚飞镖直取她的性命。
这件事让方白非常懊恼,莫名其妙惹祸上身还中了一镖。
她从床上坐了起来,头还有点晕,除了受伤的右臂麻木疼痛之外,其他地方也还好,起码她还能下地。
男人咳嗽的声音从外间传来,咳的貌似还挺厉害。
方白下床走到门口,挑开那道门帘,她便看到坐在灯下的那个人。
只是一个背影,披着一件月白的大氅,墨发垂在肩上,因为咳嗽的缘故他的背一直在颤动。
“你醒了。”他头也没回,声音略带沙哑的疲惫。
“嗯。”方白应了一声走上前去。
慕容遥将手上的狼毫笔放下,合上手里的一本薄册,方白赫然看到上面写着账本两个字。
遍观房内陈设,她猜不出这是个什么地方。
“这是哪里?”
“我救了你,没有一句感谢?”
方白踱步到窗边,看着窗外明月高悬曲径通幽,若无其事道“谢谢。”
慕容遥似乎是想笑,但却发出一阵咳嗽“不必言谢,毕竟你受伤还是因为我。”
“我只是随口说说,其实我心里并不打算谢你。”方白又道“我们还在嘉杭?”
“这里是嘉杭的江南茶社,你受伤了,先在此处休养几天吧。”
方白看看桌上堆放的账本以及茶社的一些文案,再联想到慕容山庄在江湖上的势力,就不难猜到这茶社和这位二公子是什么关系了。
………………………………
第二十四章 我保护你
“不必在此修养了,我还有一位朋友等在客栈。”
“你说莫良宵?”
方白警惕的回看着他,嘴角漾起一抹浅笑却没有多说其他。
莫良宵是揽月楼的人,揽月楼作为一个杀手组织,在江湖中一直保持自己中立的地位,虽然江湖豪侠对这样一个地方深恶痛绝,但因揽月楼上有停风谷这个亦正亦邪的地方照拂,也没有门派敢于直面挑起双方事端。
莫良宵其人行事随xing,江湖行走难免会得罪许多人,所以在京城与追风分别的时候,他千叮咛万嘱咐,说一定要隐藏少主的真实名姓,以免仇家寻来,也要注意这位少主莫让他惹起事端。
方白就只当自己在看个小孩,想来也不是什么难事。
但她却没想到慕容二公子居然认识莫良宵,又想到洛紫荷是他的师妹,便也释然了。
“我要回客栈了,”方白说完就向外走去,她胳膊上的伤口已经上药包扎,应该不会有什么大问题。
“等一下,”男人说完就一阵急咳,方白不得不止住脚步回头看他,等他说下文,却见他以帕掩嘴咳的几乎喘不上气来。
等了半天他却还在咳嗽,她只得回去,抬手在他背上拍了拍“慢慢说,不要急。”
慕容遥一个错愕,抬头看她,只见她神色如常,一双眸子隐隐绰绰似乎在望着不知名的虚空,那只手力道恰好的拍在他的背上,不急不缓,倒是能暂时你帮他顺顺气。
“好些了吗?”方白见他不咳了,隧问道“你刚刚要说什么。”
“你身上的毒还未全部清净。”
方白看看胳膊上被他包扎好的地方,“什么毒?”
“雷公藤,江南百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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