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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雨剑歌-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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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身上的毒还未全部清净。”
方白看看胳膊上被他包扎好的地方,“什么毒?”
“雷公藤,江南百姓常以雷公藤驱虫解毒,经过炼制,这也是一味奇毒,所幸当年我曾看过一本医书,上面记载了解毒方法。”
男人虽说的认真,但却没有一点挽留她的意思,方白不得不问道“怎么解毒,你告诉我不就行了。”
“我已命人对症下药去给你做解毒丸了,每日一颗,连服七日便可毒清。”
“什么时候能做好。”
“明天。”
方白看看外面月上中天想必已经很晚了,隧道“那我今晚在这住下,明日离开?”
“忘了告诉你,莫良宵已经和我师妹先去潮州了,若非你中毒昏迷,我今日也该启程前往潮州。”
方白没好气的撇撇嘴,怎么现在看来,这事还反怪他了。
“那这么说,我们俩必须结伴前往潮州?”
“你也可以自己走。”
方白觉得自己对这个男人的好感已经开始大打折扣,“还真不好意思,我一个受伤中毒的人,恐怕要让你这位武功高强的大侠勉为其难的带在身边了,而且,我不认得路。”
慕容遥看着方白颇有几分无赖的嘴脸忍不住一笑,又引的他一阵咳嗽,方白又抬手在他背上用力拍了拍。
“你难道也中毒了,还是说生病了?”
“休息几日便好。”
方白低头看他,只见他脸色苍白,嘴唇却红的可怕,她不懂医术,但却看得出他病的不轻。
“看你被人围堵我还以为你武功很差,想来你是担心病发所以才敛了内力吧?”
慕容遥只是自嘲般的笑了笑并未否认“想来我遇到你该当有此一劫,你真是个灾星。”
“那你把我这个灾星带在身边,以你现在的身体状况,再遇上仇家,还能全身而退吗?”
“不是有你吗,你当我救你只是因为我慈悲?”
方白忽的一个使力,在他背上砰的拍了一巴掌,拍的他险些咳出一口血来。
“好,就这么说定了,我保护你,你带我去潮州黄家。”
慕容遥挨了她那么一下,心有余悸的看她一眼“好…”
计划总赶不上变化快,因为缺少两味药材耽误了制丹的工序,方白和慕容遥又不得不在这江南茶社多停留了一日。
方白早上醒了个大早,常年陪伴容王,她一向浅眠,稍微有一点动静就能让她变的警觉起来。
而这一点动静正是隔壁房间慕容遥起身的声音,她侧耳听了一阵,听到小厮打水进门伺候他梳洗,其恭谨之态让方白更加可以肯定,这遍布全国的江南茶社,应该是慕容山庄的一部分。
可惜慕容盟主的两个儿子,一个慕容逍当年与人比武被废了全身武功成了一个废物,一个却是个病秧子,这小厮这么早的唤他起床也不担心他睡眠不足猝死。
好吧,其实她也不知道睡眠不足的人会不会猝死,做大事的人普遍就睡的少,因为他们每时每刻,甚至在床上与女人亲热都是为了成就自己而必做的大事,比如容王。
就是不知这慕容遥的女人是谁,如果她是慕容盟主,有两个如此失败的儿子,那就一定要娶个成功的儿媳妇,比如天下第一美人,或者江湖第一高手,但那江湖第一高手如果是个男人就还是算了吧。
方白躺在床上胡思乱想,又迷迷糊糊的睡了一觉,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却是滋滋倒抽凉气,眼前突兀的现出男人一张俊脸她躲无可躲。
“你干什么?”
慕容遥放下手中的剪刀,神态庄重的将她胳膊上的布帛一圈圈解开“该换药了,否则伤口会溃烂流脓。”
真恶心……方白不用看也知道她现在胳膊上的伤口有多么可怕。
男人将布全部拆除又以清水给她清洗“若是觉得疼,你可以说。”
方白若无其事道“不疼。”
“你睡着的时候可不是这么说的。”
“慕容山庄的二公子也会说谎?我从来都不说梦话。”睡眠那么浅的人怎么可能说梦话。
慕容遥呵呵笑了两声,似乎是故意加重了手上的力道,方白面色不改,好整以暇的看着他。
后者掏出一只蓝色瓷瓶,将里面白色的粉末倒在她的伤口上。
“二公子,你要是不会照顾病人就换小厮来吧。”
“小厮手脚太重,我怕伤了你。”
方白真想翻个白烟,要论手脚重,这位美男子绝对可以轻而易举的要了她的命。
待伤口包扎好后方白便松了一口气,药粉带着一股凉丝丝的感觉,倒是能起镇痛的作用,假以时日就能愈合,也不算什么大伤,至于身体里的毒……
自她死过一次后就全部看淡了,生死由天吧。
………………………………
第二十五章 江南茶社
江南茶社的生意最近非常好,当然,以前好不好方白也不知道,因为她也是最近才到了嘉杭城,到了这茶社。
茶社,顾名思义,卖茶为生,规模大些的茶社还有自己的茶楼供人消遣,至于这江南茶社还向江湖人士兼卖兵器也不过是方白无意中发现的。
她坐在偏堂的雅间,听着江南评书,品着雨前龙井,被容王养刁的品味让她觉得唯一的美中不足就是这一室的茶客都在盯着自己看。
她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并非倾城倾国之貌,之所以被人盯着看则是因为她是这里唯一的一个女人。
女人,要么待字闺中,要么三从四德,在外面抛投露面的女人,要么是江湖上有名有姓有绰号的豪杰女侠,要么就是这克父克夫克儿子的空虚少妇。
方白两者都不是,只是一个在后院枯坐的烦了,来听听戏而已。
吴侬软语娓娓道来好似耳边低诉,方白听不懂,但她却听得懂这上手三弦里的儿女情长,下手琵琶中的金戈铁马。
慕容遥掀起布帘就看到方白闭着眼睛摇头晃脑的在听戏,他又将布帘放了下来。
“二公子……”身边茶社里那位三十多岁的掌柜跟上他的脚步“明日启程?不多留几日?”
“不留了,我让你查的事情如何了?”
“不敢欺瞒二公子,属下没有查出任何蛛丝马迹,万不得已联络了揽月楼,‘生死笔’的情报倒是给了属下一点线索。”
“哦?”
“德兴水寨的偷袭并非外人指使,他们本就派人跟踪了黄少奶奶,打算在她身上捞一笔油水,所以少奶奶改走水路正合他意,在路过德兴水寨的地盘时才下手抢劫。”
慕容遥负手沉思,这么说来,这件事和紫荷的夫君黄旭是没有任何关系了,亏的她还疑神疑鬼的说是黄旭要她性命。
“那前日我在城中遇伏一事又作何解释?”
掌柜犹豫道“那些尸体属下都验过了,没有任何身份信息,揽月楼也只查到他们是想在年底推选武林盟主之际除掉二公子,至于何人指使……请少主恕属下无能!”
袅袅茶香对慕容遥却无安抚效用,他的眸光似无焦距,眸底一片冷厉,冰冷的唇瓣好似两片抿在一起的利刃“他们还会来。”
年底武林盟主推选几乎聚焦天下所有人的目光,不仅江湖人士跃跃欲试想要趁此机会将盟主之位从慕容家的手中抢走,就连当今皇上华启帝也想将朝中势力渗透进武林之中,若是新任武林盟主是朝廷的人,那他这江山才能真正永固。
慕容遥的那句话就像是一句预言,当天晚上就已经有人前来偷袭。
彼时夜黑风高,窗外树叶发出扑簌簌的声音,枝叶摇晃形如鬼魅。
慕容遥不过一个侧目便看到几个黑影提着长刀在他窗下匆匆跑过,他们在布防,悄无声息动作轻且快。
他不动声色的拿起桌案上的一只茶盏,就在耳边风声疾射而来的瞬间,他手指一弹,那茶盏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飞了出去,但听当啷一声碎裂一地,他已腾空而起。
那柄打烂茶盏的长刀又直直劈裂了他刚刚坐的椅子,握刀的人一身黑衣动作没有片刻停顿,转身又向慕容遥攻去。
慕容遥此时是躲无可躲,因为就在他离开那张椅子的瞬间,又有三个黑衣人张开臂膀好似一张天罗地网向他迎面罩了过来,手上的长刀银光飒飒。
男人当先架住一人的刀,脚下不敢有片刻停顿飞步向后退去。
他只觉得胸肺之处有一股剧痛,让他整个人都好像要从中炸裂开一样。
脚后抵着墙壁,男人松手的瞬间弯下身子,三把快刀从他头顶以吹毛断发的凌厉掠过,与此同时他横腿一扫,将三人放倒,手上内气凝聚弹指一射,房内陷入一片漆黑之中。
刀光剑影的房间霎时变的无声无息,好像不曾有人存在过一样。
再怎么剑拔弩张的对立此时也已经看不见了,烛火被灭,无人敢去轻举妄动,他们都屏气凝息想要在黑暗中寻找出对手的下落。
慕容遥捂着胸口慢慢平复自己的呼吸,内家高手能隔着一面墙通过呼吸来判断房内有几个人,所幸来的这几个黑衣人并不是内家高手,但他们还是能听风辩位,所以慕容遥能做的就是尽量让自己的呼吸不要引起他们的注意。
有人已经耐不住了,在房内走来走去,两人相撞的瞬间又警惕异常,慕容遥趁此机会闪到一面布帘之后。
他对厢房布局了如指掌,脚步轻稳没有发出一点声音已经进到了另一个房间。
“外面有几个人,你去打发了。”
慕容遥话音一落就痛苦的皱紧眉心往后退了两步,砰的一声撞上一扇屏风,连人带屏风都向后张倒。
‘扑通’一声,他这么个大活人就以及其狼狈的姿态倒在了地上。
房内遍布水汽,所以烛光显得有些昏暗,他抬眼去看,只看到面前浴桶之内,女子长发削肩,右臂还缠着绷带正挑眉看他。
“在打发别人之前,我是不是该先打发了你?”
慕容遥转过头去,不去看浴桶里的女子,他尝试想要站起来,奈何方才动了真气,丹田之内汇聚的内力冲破出数个窟窿,在他身体里面像无头苍蝇一样到处游走流窜。
他喘的厉害,心肺痛的窒息,身边没带一个护卫,难道今日是要死在这里?
这是他从出娘胎以来就带的病根,有金针神医墨归断言,说他活不过二十岁,然而他现在已经二十五岁了,不也好好的吗,以前没有死,现在也不会死!
他挣扎着想要站起来,面前却伸出一只细长的胳膊,将他从地上拉了起来。
只见方白才从浴桶中出来,发上肩头都带着水珠,一条床上铺的锦帛不知被她何时缠在了身上,但还是露出两条白花花的胳膊。
相较于她的坦荡从容,慕容遥倒是有些窘迫,一只手按着胸口缓解疼痛,一双眼睛却不知该往哪里放“你的伤……谁让你沾水的。”
“已经沾了你就别啰嗦了,”她道“外面的,都是些什么人,你武功那么高应该不用我救吧。”
………………………………
第二十六章 一夜相伴
慕容遥耳廓一动,他已清晰听到了门外的脚步声,这些人方才听到他跌倒的声音已然发现了他,正在以缓慢轻灵的动作在夜色下接近。
他道“你从后门离开吧。”
方白转头看了男人一眼,她沐浴的水还热着,升腾起来的雾气模糊一片,男人的这张脸看的不是很真切。
“刚刚是谁命我将他们打发了来着?”
“你现在……多有不便,先行离开,我自有办法脱身。”
死鸭子嘴硬,这个男人毒舌且刚烈,方白大可以真的一走了之,可谁让她天生心软而且就好多管闲事呢。
“我可不容许除揽月楼之外的杀手组织在这江湖坐大!看我不砸了他们的招牌!”
她话音一落就拿起流雪剑飞起一脚踹开房门,门口黑衣众尚未反应过来就见一女子脖子以下裹着一块布单,露出光洁的胳膊和肩膀,衣衫不整的出现在自己面前,顿时就楞了一愣。
方白可不给他们发呆的机会,手上长剑出鞘银芒如虹,合身扑了过去就将离自己最近的一个人斜劈开来。
真痛快,好久没有这么痛快的杀人了,容王说,杀人也是一门艺术,真正会杀人的高手能让死者死的安详还不会迸溅出一滴血液。
但她方白爱极了这人体里流动的红色血液,还尚有余温,喷溅在身上,舒爽的她每个毛孔都扩张开来。
一人倒下众人才如梦初醒向方白飞扑过来,数把大刀带着夜色的冷寂毫不留情。
方白平地身子往后一仰,但听金戈相交,剑气破空而起,她的那双眼睛好似天边的一颗寒星,所看之处摄人心魄。
一人一剑飞身腾空,银芒横扫,如狂风无痕,待她重新在地上站定的时候,脚下已经横七竖八的倒了四具尸体。
胸口布帛因为动作太大微微一松,她急忙扔了剑以双手拉好布帛,瞪大眼睛看着门口的慕容遥。
后者忍俊不禁,饶是心口疼的厉害,他还是微微侧身,倚在门框上“你去换衣服吧。”
后院的动静惊动了茶社的伙计,对于茶社的东家,也就是面前的这位二公子他们讳莫如深,所以看到院中景象也不足为奇,纷纷将尸体拉走处理干净。
这边方白在房内穿了件宽衣,一出门就不见了慕容遥,还没走到他房间门口就听到一片叮叮当当的声音,方白急忙走了进去,在桌上摸到火折子,把房内的烛台点上。
慕容遥整个人正伏在一张案几上,那叮叮当当的声音却是他手上的几瓶药滚落了一桌。
“你,你出去……”男人的声音非常虚弱,给人一种上气不接下气之感,奈何他还是嘴硬如斯,似乎不想将自己最无助的一面展现在别人面前。
方白走上前去,将桌上的五六瓶药全部拿到手上,“要服哪一瓶?”
男人看着她,脸色苍白,眸中带着血丝,现在,一个没有内力的人站在门外都能清楚的听见他沉重的呼吸和咳嗽声。
方白也回看着他,却突然噗嗤一声笑了起来。
男人一时错愕,似乎忘了呼吸。
“又不是小孩子,还怕吃药?”
这一句奚落顿时就让慕容遥挂不住了,苍白的脸上唇红如血,明知道方白在激他,却还是道“白瓷瓶,里的……”
终于在他面前扳回一局的方白暗自得意也不耽搁,将白瓷瓶里的药倒出一颗塞进他的嘴里,看他咽了下去,又去倒了杯茶给他,复将他扶到床上坐下。
“你这是得了什么病?”
“你不必问那许多。”男人说完就盘腿在床上打坐,这样可以加快药效吸收,顺便还能调节内息,让那股乱窜的真气得以平复。
方白坐在床边看着他,看着他的额头逐渐渗出虚汗。
这是一个非常好看的男人,如果她先遇到的是他,而不是容王,说不定自己会爱上他,方白这么想着,低低叹了口气。
老天是公平的,给了这个人别人难以企及的容貌和生世,还给了他一身的绝世武功,然,却也不忘给他一场灾病。
一个污点,掩盖了所有华丽的表象,让那令人艳羡的一切都变成了一场笑话。
方白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睁开眼睛她就看到身边男子正从床上下来,而她却是摊着手臂,横躺在这个人的床上,一脸茫然。
男人回头看了她一眼,拉起屏风上的衣服穿好。
门外小厮推门而入,笑容诡异的看了方白一眼这才伺候慕容遥梳洗。
天边晨曦照在她的脸上才让她稍微清醒了一点,直接从床上一个鲤鱼打挺的坐了起来,身上穿的还是昨晚的那件宽衣,长发披散在肩上,乱糟糟的一片。
她从床上下来,打了个呵欠对正在洗脸的慕容遥道“早。”
后者也回了一个早字,接过小厮手上的巾帕“丹药做好了吗?”
“一切都按照二公子吩咐的办妥了。”
方白走出门外听到他两人的对话,知道今日终于可以启程了。
当日在京城的听风小筑外曾与这位慕容二公子有过一面之缘,那时候还是夏末,并不寒凉,白日里还有些热,所以看到他穿着大氅的时候方白还大为不解,现在知道他身有顽疾,想必怕风怕寒也在情理之中。
而那日他身边护卫十几人上下,在嘉杭遇到他的时候他却只有孤身一人,两次被偷袭,方白本还想问问他怎么不带个侍卫在身边,但当看到嘉杭城入海口处最大的码头上停靠着一座华丽的大船时,她就乖乖闭嘴了。
敢情他都把侍卫支到这里看船了,可怜这些武功高强的慕容山庄近卫,转眼就变成了渔民。
方白站在船头,潮湿的海风吹在她的脸上黏黏的,这片蔚蓝的海域宽广无边,低头更是深不见底,她不敢低头去看,唯恐水底会冒出个巨大的怪物将她吃了去,倒是天海一色沙鸥盘旋的风光美不胜收。
“明日我们便能到潮州城了。”
这么快?方白回头看向说话之人,只见慕容遥还是披着他那件月白的大氅,海风吹来,宽袖荡漾如一缕惬意的闲云。
从背后看这个人是一位翩翩浊世佳公子,但从正面看的话,这良好的印象就得大打折扣。
………………………………
第二十七章 揽月楼主
他朗眉深目器宇轩昂,但却不苟言笑,就算是笑也是一种类似讥嘲的笑容,就算容王会笑的圆滑世故,但也总给人一种很温柔的感觉,这个人,身有顽疾却心比天高,身怀绝世武功更兼铁骨铮铮。
方白不知道自己在忖度他的同时也在被对方忖度,直到慕容遥走到方白身边“昨晚之事,在下在此谢过方姑娘了。”
“哦,你说我喂你吃药的事啊?”方白张开臂膀,好似一只翱翔的海燕任海风吹拂,享受的闭上了眼睛“你到底得了什么病?”
慕容遥脸色一变,这个女人哪壶不开提哪壶,明知他道谢是因为昨晚她替自己解围一事,现在居然扯到他的病上。
“无甚大碍,倒是你身上余毒未清别忘了按时吃药,在江湖行走高手众多,以后也要小心才是。”
方白没好气的睁开眼睛扫了他一眼“只要你这位高手不对我下毒手我就万事大吉,虽然你已对我下了毒手,但好在我度量宽宏,你也不用自责了。”
她说完就抿着嘴狡黠的偷乐起来,嘴角两边浅浅一对笑涡似乎盛满了蜜糖,让人忍不住想要沉溺进去。
慕容遥将目光从她脸上移开“解决了紫荷的事情你就离开这江湖是非回揽月楼去吧。”
“揽月楼也身处江湖之内,如何能避开是非?”
“也对,谁又能真的能脱身于江湖世外,揽月楼楼主建立这个组织的本意原想避开一些是非,却不想又落入了另一个是非。”
方白心底一动“你认识揽月楼的楼主?”
“不认识,江湖说小也小,说大也大,总会有些人活在传说之中。”
“比如你,”方白又是忍不住一笑“当初有人和我说你是如何如何神秘多才,现今见了也不过如此啊。”
“哦?”慕容遥看着她嘴角的笑意也自嘲般的笑了笑“我本以为你会对这位传说中的楼主好奇,没想到你偏要转移话题。”
方白一听顿时就有点急了“你说,你说,你说说那位楼主,到底是怎样的人。”
此时海风吹拂,撩起她鬓边的散发,让她小女儿家灵动的姿态活灵活现的呈现在了自己的眼前,若说之前认识的那个方白是一只冬眠的动物,那现在的她就如春暖花开,整个人都有一种明媚张扬的赏心悦目之感。
左家娇女宜嗔宜喜,是谁将她冰封,是谁让她的脸上失去笑容,是谁让她只能在梦中才能正视心底的恐惧和疼痛?
“慕容二公子,”方白对着他的胸口就推了一把,却没想到居然得手,还推的他一个踉跄“你发什么呆,难道你也对我们楼主知之甚少?”
慕容遥一愣,隧回道“我知道的恐怕比你们揽月楼任何一个人知道的都多。”
“那你倒是说说看,我可是好奇的很。”
慕容遥抬手敲着船栏目光望向海天相接的地方“揽月楼楼主在江湖上行踪诡秘,使的一把软剑变化多端,当年揽月楼并无现今天地玄黄四个分楼,只是豢养了一批不要命的杀手死士,楼主无事很少出门。机缘巧合收了莫良宵为徒,传他毕生绝学,他资质上乘对于任何武功都能学以致用,看来揽月楼未来的楼主非他莫属了吧。”
方白记得‘生死笔’张元曾告诉她,因为楼主很少离开揽月楼,这些年的生意往来也由主上和少主cao控,所以楼主过世一事少有人知,少主不肯接任楼主,主上便说等待时机送新的楼主过来。
当然,这位新任楼主就是方白了。
听慕容遥夸下海口说自己知道的有多少,现在听来也不过如此。
“二公子知道的还真不少啊。”方白意味深长的拖长了音调。
慕容遥看着她想笑又极力忍住的样子,自己反而先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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