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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仙-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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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庄子其实就是一个小规模的集镇。一条主要街道将整座农庄分成左右两个部分,婉宜和婶娘是住在左侧。长约两百来步的小街尽头有座小院,便是耀书的住所。
推开院门,一个小丫头看到耀书回来高兴地扑上来,嘴里叫道:“爹你回来了。”
耀书爱怜地摸摸她的头发,嘴里却喝道:“不得无礼,还不见过师祖!”
小丫头长得细眉秀目挺机灵的,大约只有十岁模样,她把手指头含在嘴里,看着李宏犹豫道:“他不过比我大一点,怎么叫师祖呢……”
“胡闹!快磕头!”耀书黑下脸推了小丫头一把,又朝李宏抱歉地苦笑:“丫头从小没了娘,被我宠坏了。师祖见谅。”
李宏想起凡间的规矩,见了晚辈须得给见面礼,急忙往袖子里摸,手刚伸到袖子里才想起,带来的包裹都搁在婉宜那里,身边什么也没带。
小丫头饶有兴味地看着李宏的动作,见他拿不出见面礼,嘻嘻笑道:“这位大哥哥小气!”
说完转身便跑。
耀书连喝不止,只好苦笑着称罪。
李宏笑着摆手,“不妨不妨,令爱很是活泼可爱。”
耀书推开正屋门,把李宏让到上座,亲自沏茶,恭恭敬敬端到李宏面前,口称:“师祖请用。”
李宏接过茶放在几上,伸手挠挠头皮,决定实话实说:“管事大哥,家婶母和嫂子都要拜托你照顾,说起来你才是我的恩人。如果你再这么客气,一口一个师祖的,我们可没办法好好亲热啊。快快请坐,坐着才好说话。”
耀书这才扭捏坐了,端起自己的茶碗作势喝茶,半晌似乎在筹措说辞,迟迟不开口。
李宏不禁好奇了,不是要跟自己请教么?想来是想要些灵丹和灵符吧。这两样东西在外门执事弟子那里很抢手,自己早都打听好了。灵丹虽没有,灵符却是手到擒来,早就准备了许多。
为了婶娘和婉宜,李宏决定好好笼络他,笑道:“刚才见了侄女居然拿不出见面礼,我这小‘师祖’实在丢人!这里有些亲手绘制的灵符,虽是低阶灵符,用来护身却还马虎。待会我去拿来给侄女,就当玩罢。”
耀书真挚的拱手道:“多谢师祖。师祖亲手所绘的灵符定然是好东西,给我那丫头只怕是糟蹋了!”
两人又寒暄了会,无非说的是九离门内事务。下山前灵石子交代过,不得对外门弟子透露内门详情。李宏拣些无关紧要的说了。
一碗茶喝完,耀书还是吞吞吐吐,李宏越发奇了,这耀书一大早就来见自己,到底为了什么?怎么看也不像是为了要几张灵符啊?莫非是想请教修炼之事?他仔细打耀书。
耀书一看就知道是个朴实本分人。以李宏如今眼力自是不难看出他的修为。他修的估计是九离门入门最浅的功法,《离火真经》之类肯定连边也摸不着。修为明显不高,连基本筑基的守中前期都没达到,也就是说连修行的门槛都没摸到。不过比起所谓的江湖高手却也要高明许多了。
耀书像是看出他的意思,刚想说什么,忽听院门外那小丫头叫道:“婉娘你来啦,秋仪正想找你学针线活去呢!”
话音刚落,婶娘和婉宜并肩走进来,婉宜怀里抱着一个竹编簸箩,里面堆着许多鲜亮的针线活,她的手里牵着那个叫秋仪的小丫头,三人高兴地走进来。
婉宜神色温柔,侧耳听着那小丫头絮絮叨叨。李宏刚想说话,却发现同样温柔的神情也出现在耀书脸上。只是耀书却是对着婉宜露出这样的神情。
看到这幕,李宏终于有些明白耀书想说什么了,说不清的滋味泛上心头。
接下来几天,李宏都尽量避免跟耀书照面。耀书几次三番上门来请,说要做东喝酒云云。李宏都借故推了。借口有许多,想跟婶娘好好叙叙,想吃家乡美食,想多休息休息……渐渐耀书便也不再登门。李宏落得轻松。
婶娘年纪大了,很多时间都在瞌睡。这天下午她倒精神十分的好,拉着李宏不停地唠家常,说了好一会楚雄。听到楚雄饭量在九离门里排第一,她哈哈大笑;只是接下来却话锋一转,问道:“宏儿,你觉得耀书这人怎么样?”
李宏一怔。还没说话,婶娘就叹道:“你大概还不知道吧。你大哥派人到李家洼找过我们。他……唉,竟然投了金狗!”
五雷轰顶,大哥竟然投了金狗!在金灯峡炼心时见到的那“大哥”鬼魂说的竟然是真的!他真的投了金狗,难道还真的战死沙场了?脑子里乱纷纷的,李宏已是呆了。
“耀书使人打听过,你大哥的壮丁队伍前去太原府时候半路上被打散,他受了重伤,被一个金狗官兵救了,不知怎的一来二去就投了敌,听说打仗勇敢,这两年职位越来越高,竟做了金狗的大官!他好几次派人到李家洼找你娘、你和你嫂子,李家洼原本剩下的那些乡亲害怕,一个个都搬走了。就为你大哥,我们祖祖辈辈住的村子成了荒村!造孽啊!”
婶娘老泪长流,继续哭道:“你嫂子坚决要跟你大哥合离,休书已是寄了去。她说,你娘还有那么多乡亲都是死在金狗手里,绝不能跟投敌卖国的人共享荣华富贵,就当你大哥已经死了!这事我赞成!婉宜是个好闺女,有节气!这些日子我把她当亲闺女看,何况我本来就是你们的婶娘,这事我做得主!我是决定了,就当你娘没生过你大哥!我们谁也不认他!”
听着听着,一股怒气渐渐充盈胸膛,李宏把拳头捏得嘎嘎作响。娘是死在金狗刀下的,大哥竟然投敌,还做了金狗大官,他居然敢!
“这些日子多亏耀书照顾我们。他心地好,我看的出他十分中意婉宜。他年纪虽大了点,但体贴人,秋仪那丫头也口口声声婉娘婉娘的,对她很亲热。婉宜下半辈子有靠,我这把老骨头也可以闭眼了。就等你回来问你的意思……”
李宏听到这里已经呆若木鸡。还未说话,忽地有人挑起门帘冲进来。
是婉宜。她脸色苍白,深深看了眼李宏,快步走到炕前就冲婶娘跪下,大声道:“婶娘的好意我心领了,恕我不从!就当李武死了我为他守节,这辈子再也不嫁人!请婶娘休提改嫁的事!如果婶娘一定要逼我改嫁,婉宜只有以死明志!”
婶娘急得直抹泪,伸手去拉婉宜,说道:“婶娘都是为你好,可怜你命苦啊!既然这样,这话婶娘从此不提。你可千万别想歪路子,什么死不死的,你想要婶娘的命么?”
门帘微微一晃,李宏醒觉过来大步冲到门口,一道白衣人影正踉跄远去。是耀书,他全都听见了。
看看那道歪歪倒倒的背影,再看看满面泪痕的婉宜,李宏心里如同打翻五味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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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8 探亲 下
凌晨时分,李宏走出院子。他是故意选择这个时间离开的。身后屋子里,婉宜和婶娘还在熟睡,侧耳最后留恋地听了听熟悉的均匀呼吸声,李宏狠狠心逼自己举步。
上弦月挂在深蓝的天幕上。屋瓦上结了层霜,反射出淡淡的银光。到处都很安静。李宏把包袱带子紧了紧,手指从那些折得整整齐齐的新衣上滑过。全是嫂子这两年里亲手做的,有小衣、内衫、手帕和鞋袜,针线细密精致。
最后回头看了眼,李宏脚步轻捷地滑过结霜的石板路,像只大鸟般翩翩越过围墙,来到旷野的麦田里。
冷风呼啸刮过,那个熟悉的草人独自在垄头摇晃。李宏发现草人身上似乎有什么东西。他向草人走去。
一朵小小的红绒花别在草人灰色的衣襟上,很鲜亮,就像有团小火苗在草人心口燃烧着。
李宏默默看了好一会,终于伸指摘下那朵小小的红绒花收进衣袋里。
李宏飘然远去。
一道苗条身影悄悄转过围墙,几滴露水从乌黑的发梢滑下,就像泪,静静滴落在灰白的石板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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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宏站在青油观门口。跟师父约定的时间是卯时到午时之间,现在还早。但这几天已经想好了,有件事要做。
他轻飘飘掠上直通山顶的小道,朝李家洼方向行去。
树木不断倒退,熟悉的景物一个接一个出现在视野里。这里曾经留下许许多多的回忆,有好的、高兴的,也有酸楚和痛苦的……
时间过去这么久,金狗烧山的痕迹基本看不见了,到处都是新长出来的树木,虽然低矮,但是看上去生机勃勃。寒冷的冬季里,许多松柏照样青翠欲滴,经霜愈老。
卯时,天蒙蒙亮,前方坡顶出现一块熟悉的方形大石头。石头表面还残留着一条条焦黑裂痕。李宏停下脚步,心底滚热酸楚。翻过这道岗子,前面就是李家洼。这块大石头下面的山谷里有东村张二叔埋骨的山洞。
他面对山洞方向撂袍跪下,磕了三个响头。爬起来继续往前走,没多久就站在了山岗上。
熟悉的家园就在脚下,却早就面目全非。
整座山谷没有半点人迹,只有枯草衰杨,漆黑的烧焦的残垣断瓦。天空越来越阴沉,要下雪了。寒风呼啸刮过李家洼的低地,风里只有死一般的沉寂。没有人声,没有鸡犬声,除了荒芜,什么都没有。
山谷中有样东西极其醒目。原来的祠堂位置上,一座大坟占地足足小半亩。明显新筑,用的还是上好的、从山外运来的青砖。他飞速掠下山道来到大坟前。
簇新的围墙,里面两座青砖到底、极气派的连在一起的大坟。李宏一眼看清墓碑,拳头不觉捏得更紧。
大哥回来过!是他做的!
两座一人高的考究的雪白大理石墓碑,一座刻着“先考慈母李门张氏之墓”,另一座刻着“先考慈父李公杨大人之墓”,两座墓碑的落款都是“不孝子李武、李宏立”。
血一下子全部涌上面门。娘亲就是被金狗杀的,你这个金狗有什么脸面为她立坟立碑,还厚着脸皮把自己的名字写上去?!修坟用的银子肯定是从大宋子民那里抢来的!居然用这种民脂民膏为爹娘修坟!居然有脸!
李宏愤怒得牙关格格直响。他大吼道:“你凭什么!凭什么!”
愤怒的吼声狼嚎一样在山谷里回荡,李宏重重一拳打向娘亲的墓碑,就在即将触到的刹那,他突然觉得对不起娘亲。他硬生生弯起胳膊肘,改拳变掌,重重拍在自己胸口。眼前陡然一黑,喉头一甜,哇的喷出一大口鲜血。血花飞溅,娘亲的墓碑上半截染上无数血红斑点。
天旋地转,李宏扶着娘的墓碑垂下头,胸口阵阵气血翻滚,心在抽搐,极痛。就在这时,墓碑前的小供桌映入眼帘。
一样雪白大理石做的考究供桌,上面许多红红的短蜡烛头,石头小香炉里插满密密麻麻的香头。一条条红色的烛泪爬满整个供桌,像血痕。
李宏血涌心头,疯了般把这些短蜡烛头飞快扒下供桌,把香炉里面的香头一把把掏出来,嘴里狂吼:“你不配!你不配!”
香灰洒得到处都是,身上衣服上头上脸上,手指甲里都是蜡烛油,深深嵌进肉里。天空开始飘下晶莹的雪花,落在脸上,冰凉冰凉的,李宏疯狂的愤怒中渐渐清醒。满地香灰短蜡烛头,石头香炉早被打翻,孤零零滚在围墙边。
他走过去拣起香炉,重新摆在供桌上,想了想,走到外面挖了一抱黄土兜在衣襟里倒进香炉,打开自己的包袱,从里面取出备好的香和纸钱。
灰烟腾起,蝴蝶般的黑灰随着火光慢慢腾起飘向空中,他在父母坟前重重连磕九个响头,郑重道:“孩儿不孝,没有抢在那个畜生前面为你们二老修坟。孩儿不想再惊动你们。爹,娘,你们泉下有知一定要保佑那个畜生不得好死!他背叛家国,忘记杀母大仇,此生孩儿不再认他为大哥,就连婉宜都不想再见他!”
说到婉宜,心底又是一痛。
这时想起一件事,他起身走向围墙外,四面看了看。没有看到李叔和王婶的坟。他们的坟明明在这里的。
娘走后那些艰苦的岁月多亏李叔谆谆教导,李宏几乎把他当成半个父亲。如今他的坟竟然被李武平了!
大吼一声,他一拳砸在地上。沙石飞溅,地上出现一个深达尺许的大坑,围墙摇摇欲坠。
李宏头也不回地往山上跑去。
雪下得更大了,搓绵扯絮纷纷扬扬。风雪里传来隐隐高歌:
“恩怨顾情仇,怎忍淹留?
风波亭里水难收。
纵有英雄儿女意,不许白头。
风雪渡沙洲,向晚离愁。
关山一曲望仙楼。
常叹人间多恨事,不若去休。”
(《浪淘沙雪中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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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九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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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9 灵宜
岳常子微微一笑,背在背后的手伸出来,黝黑的掌心里有一物。
李宏一见立刻喜欢上了。
这把飞剑晶莹剔透,只有两寸长,透明的银色,通体五色光芒闪烁不定,显得漂亮非凡。
“万年灵柏木、天外金晶铁、极品火玉精、化骨水柔沙,最后用天外星精飞火炼形。五行平衡,光符阵就用尽老夫毕生绝学。闭关四个月才炼成。上品灵器可进阶,是老夫生平最满意之作,就是作为藏珍室的震室之宝也够格了。”岳常子笑道。
竟然是与仙器只差一级的上品灵器!还是可进阶的!怪不得多了一个月时间。想想他为了这把飞剑连着闭关整整四个月,看着岳常子略显憔悴的脸庞,李宏心里很感动。
“呵呵,快修炼吧,莫等老夫改主意抢回来了!要知道化骨水柔沙极其珍贵、独此一份,以后再无材料。恐怕老夫此生再也炼不出比它更好的法宝了!”岳常子半是玩笑半有几分真实的感慨道。
虽知岳常子说笑,李宏还是忙不迭地咬破中指,挤出三滴热血滴在剑身上。鲜血迅速沁入,小飞剑从内里透亮起来。
“哈哈,长老再反悔也迟了!”李宏开怀笑道。手捏飞剑,将自己独有的识力一边说话一边传了进去。嗡嗡轻响从内部传出,符阵已启动。李宏将心神沉入,飞剑内部构造一清二楚,一个个紧密相连的立体符阵首尾相接,几乎看不到缝隙,怕不有上万!光这些符阵刻入便不知要花多少细致的水磨工夫消耗多少心力和灵力!
《乾坤御物诀》早已背的滚瓜烂熟。李宏已知如何御使,手掐剑诀,心意已与飞剑相通,一道白光倏忽从掌心而起,飞速遁入眉心紫府。
内视时,上丹田空间里又多了一物,这把小飞剑化得极小,与“月缺”一里一外在中心那团彩光上盘旋,与月缺的不疾不徐相比较,它显得十分灵动,就像稳重的大哥哥与活泼的小兄弟的区别一样。
传来一股微带惊讶的暖意,是月缺,它知道来了同伴。
“月缺”目前还在温养中,它的符阵依然没有全部打开,看来要过段时日才能启用,有了这把小飞剑正好弥补。李宏心神沉浸在紫府里,美滋滋地看了两样法宝好一会儿,才依依不舍地退出。
“唷!又来了个法宝,不过这回马虎,是个上品灵器,而且还不带器灵,不好不好……”久违的天烛出现。
李宏懒得理他,这条乌龙,成天睡大觉,有事从来叫不醒,他当初说的好处如何如何一条也没实现!他内心翻翻白眼,朝一直微笑注视着自己的岳常子真诚地道:“多谢长老!”
岳常子毫不掩饰地打了个长长的呵欠,手一抬,抛过来一本黑漆漆的小册子,“这是老夫多年的一点炼器心得,有空看着玩。走啦,美美睡个大觉去!”
他打着呵欠朝器殿后面走去。
小册子沉甸甸的,封皮竟然是铁皮所铸。李宏翻开只瞧了几眼便心神巨震,迅速合上小册子郑重放进怀里。
目送那道身影没进黑暗,一股知遇之恩涌上心头。这位炼器长老竟然把一生炼器心得都传授给了自己这个没见过几次面的小辈,恐怕他那些亲传弟子都没自己这般福缘。以后有空一定要多跟他亲近亲近。
李宏怀着感激之情默默走出黑暗的器殿,外面,广阔的九离洞天尽在眼底,想到自己可以飞剑上天,豪迈之情油然而生。
嘿然一笑,心意相通,小飞剑透额而出,在他身边依依不舍地盘旋着,仿佛在为主人欢呼。
阳光下小飞剑更加光彩夺目,剑身流畅灵动,宛若一条银色小鱼儿。李宏越看越喜欢,心里一动,道:“给你起个名字,就叫灵宜吧。”
“不好不好,怎么起个娘们名字,依老子看该叫‘大杀八方’或者‘龙威天下’!”
“你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李宏静静地在心底反驳。
“哼哼,老子就知道你小子有气,是因为上次老子不出手是么?要是事事依赖老子,你小子还怎么进步?我是为你好,早就算准了月缺跟你有缘。老子虽然在睡大觉,其实你小子所有动静都逃不过老子耳目。想当初在离火大阵里,你叫老子救那些废物不是也救了么?”
“够了够了,你今天怎么这么有空,不补觉了?”李宏心情好,便也不跟他计较。
“嘿嘿,出来跟你聊聊嘛,怕你小子把老子忘记了。对了,你叫这破剑灵宜,是不是因为你嫂子的缘故,她好像叫婉宜……”
李宏心底大震,蓦然沉下脸:“不准胡说!”
“我不过是玩笑嘛。嘿嘿,你上天飞着玩,老子继续睡大觉去也!”
李宏太阳穴一阵剧烈跳动,大感头疼,这个天烛,事事看在眼里,又常摆乌龙,天长日久这可如何是好,真不知道当初答应他进来自己体内是好事还是坏事。
默默想了阵心事,“灵宜”却凑了过来,在面前灵动地划出道道彩光。看着这把飞剑,李宏的心情顿时好了起来,“咱们上天!”
心意相通,“灵宜”银光大涨,倏忽涨大到三尺长。李宏跳上灵宜,剑身微微往下沉了沉,马上稳住。
李宏大喜,想着《乾坤御物诀》里所说,两脚一前一后稳稳踩住剑身,上身伏低,剑诀一摆,嘴里轻喝道:“走!”
灵宜剑尖朝上,还未感觉到晃动,清风拂面,李宏赫然发现自己已经离开长老峰。上品灵器果然不同凡响!
青绿的大地在脚下飞速掠过,风把袖子灌得满满的,衣袍猎猎飞舞,李宏足踏长空,豪气万丈,不禁张开双臂狂呼:“想不到我李宏也有今日!等着吧魔宗妖人,总有一天我会把你们杀个片甲不留,为天丹子前辈报仇!”
不知不觉,天丹子狂傲逍遥的身影已经深深在李宏心底驻足。
这天,九离门许多人都看到一个嚣张的年轻人足踏一把泛着彩光的银色长剑从天空上迅速掠过,嘴里狂呼乱叫,身后留下一道绚丽的五彩光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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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0 落荒而逃
青山翠谷从脚下迅速掠过,不知不觉间,李宏越飚越快。他时常朝地下俯冲,堪堪碰到峰顶时又猛的对着蓝天扶摇直上。一种从未体验过的的极度刺激的极速感使他血脉贲张。
上丹田空间里那团彩光开始自动旋转。一点点不知哪里来的、只有李宏才能看见的五彩光点飞快追逐着李宏天空上的身影。因为飞行速度太快,这些光点首尾相连足足拉成了长达几里的无数根细丝,前端不断朝李宏体内渗透。五彩光点越来越多,在李宏茫然不觉的情况下飞速朝他身体里渗入。
大团大团的五彩光点涌进经脉,如同长江大河一般滔滔不绝的飞速向上丹田流去,紫府空间中央那团彩光越来越大,越来越明亮;渐渐靠近淡白色物质的那部分被压缩得十分凝练,分出一部分再次涌入大周天,瞬间一息九转流遍全身经脉,回至上丹田紫府时,颜色变得淡白,成为李宏自己所修炼出来的“识力”,融入先天精血团表面。
识力又有一部分被李宏无意识的再次抽出来,一息九转后又有一部分从脚底涌泉穴源源不绝地注入灵宜。如此循环不绝。
李宏竟然在完全不知觉的情况下完成了一息九转的识力修炼,这意味着他正式迈入“慎功初期”!
李宏并没发觉,只感觉全身识力游走不绝,一股极度强大的力量感充盈全身,使得他御使灵宜犹如脚踏风火轮般迅速划过天际……
不知飞了多久,那些五彩光点终于不在追逐而来,李宏醒觉过来,嗖的站定,悬空立在灵宜上,心头有所悟。
良久,他微微一笑。知道自己无意当中又迈过一道坎。
正待转身回九朱峰,发现前方十多里处有座山峰看起来葳蕤秀丽与众不同,隐隐挑出无数飞檐黄瓦。四周地形仔细一辨,有些认了出来,那不正是楚曦住的九紫峰么?
好久没见这丫头了,不知她怎么样了。
李宏心念一动,灵宜载着他迅速朝九紫峰飞去,灵便颐指至极。
眨眼飞到九紫峰上空,这才想起这里还有位不是很待见的灵湘子师叔。李宏待要回头,已是晚了,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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